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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安
痛心之余,锦夜昭坐到了旁边的主位上,冲离允挥一挥手,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嫡亲胞弟谋反,熠彤又不知去向,剩下的事他怎还有心思去管!
离允自然明白锦夜昭的意思,他此刻当然做任何决定锦夜昭都不会拦他,手中的利剑还在滴血,离允转身面对着剩下的锦玄月和一众将领,利剑指着刚倒下的穆青,眼神中多了一丝狠戾,“现在,穆青已死,兵符在此,谁若还敢谋反,下场便与他一样!”
将领们面面相觑,个个眼神中多了一丝恐惧,众人心有余悸的看着锦玄月,可锦玄月好似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得不到一点回应,众将领之中终于有一个站出来,向锦夜昭与离允的方向双膝跪地,各行了一个大礼,“末将愚钝,受乱臣贼子蛊惑,误入歧途,差一点酿成大错,望陛下责罚!”
有了这一个出头的,剩下的将士们也就不再害怕,他们当然分的情现在的局势谁赢谁输了,于是纷纷在锦夜昭与离允面前跪下,个个行了一个赎罪的大礼,“末将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全都齐齐的跪在地上,离允看了锦夜昭一眼,发现他还是扶着额头不说话,无奈的摇摇头,“谋反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但陛下仁慈惜才,便免了你们的死罪,自现在起每位将领罚俸一年,士兵粮饷减半,日后若再有不臣之心,定当将这新账旧账一起算!”
“谢主隆恩!”将领们的声音从未如此整齐响亮过,历尽曲折,总算是捡回了自己与家中妻儿老小的一条命,的确该谢主隆恩。
如此,便剩下最后一件事了,离允看了看身在一旁面色苍白的锦玄月,他此刻依然愣在原地一言不发,或许他现在的心情是无人可以体会的吧,但是离允那里还管得了这许多,立马对身边人命令道,“来啊,给我带下去,等候陛下发落!”
离允现在那里对他还有一丁点好感,若不是此人,这宫中怎会出那么多事,若不是他,这么多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怎会兵戎相见,若不是他,锦夜昭怎会成为现在这幅模样,若不是他,熠彤
对了,熠彤,他刚到那片死亡之域便接到了逸王大军传来的信,于是便将熠彤一人放在了马车上去接应逸王,现在才想起她来,这冰天雪地的,可如何是好!
离允看了一眼锦夜昭,“快随我去死亡之域!熠彤还在那里!”
原本坐在主位上头痛欲裂的锦夜昭,在听到熠彤二字时,猛然抬起头瞪着离允,“你当真把她一个人放在那个地方?”本对离允还抱有一丝侥幸,或许他会将熠彤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救急,可谁能料到,他会直接扔下熠彤在那片死亡之域!
“来不及说这些了,快跟我去找她!”离允此刻才知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立马提起手中剑快跑出了殿门,随后,锦夜昭亦是眉目紧蹙快速跟了出去!
漫天的大雪,好像永远没有止境的一直在下,这片‘死亡之域’不知埋葬了多少战士冤魂无辜性命,鲜血在这片土地中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怜悯,这一秒流出的鲜血,下一秒,便会被这大雪无情的掩盖。
冷,刺骨的冷。
这种感觉太过于熟悉,好似曾经经历过,当熠彤醒来的时候,是在这片死亡之域临近悬崖的马车中,腹部钻心的痛,熠彤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猛然间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苍白了几分。
愣神了许久,熠彤下了马车,目光呆滞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脚步还有些踉跄,她此刻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玩偶,被丢弃在大雪中,不知该去向何处,嘴角勾起一丝无奈凄凉的弧度,原来女人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只认准一个男人,只把那个男人在的地方当作自己的家,最后,当这个男人不爱你了,这天下之大,好像就再没有了自己容身的地方。
腹部的伤口不知被谁包扎了起来,但因为熠彤走了这几步,伤口又冒出了血,甚至脚下的裙摆也被鲜血染红了,她分不清是被匕首刺过的伤口痛,还是下腹痛,她只知这一刻,没有什么痛能比上她的心痛了。
这个地方太过于熟悉,原来,锦夜昭第一次就她的地方在这里,最后一次抛弃她的地方,也是在这里,这一切好像都是他故意安排好的,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对在认识锦夜昭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如今离开了锦夜昭,离开了皇城,她不知道现在何处才是她的容身之所,她如今就是一个躯壳,一个没有记忆没有灵魂的躯壳
不知不觉,熠彤走到了悬崖边,这片死亡之域太过凄美,就连悬崖峭壁也是被大雪覆盖的一片雪白,若不细看,还真不知这已经到了悬崖边缘。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跟前的万丈深渊,熠彤反倒笑了起来,都说乐极生悲,悲到深处,或许就是她如今的状态吧,笑声笑的凄凉,笑的绝美,笑到眼中笑出了点点泪花,笑到心如刀割般的痛,笑到脸上的疤痕亦如撕裂般的痛。
一身大红,不对,该说是暗红色的嫁衣,站在了悬崖边沿,不知是不是听错了,熠彤好似听到了一声狐狸的号叫,熠彤回过头去,仿佛看到了雪儿,但是眼中泛起的泪珠让她看不太真切,回过头来,熠彤猛然间想起,这,不就是她梦中的场景么!
那个她连续做了三天的怪梦,原来,那个梦中站来悬崖边的女人便是她自己,那一声声凄凉无比的笑声也是自己发出的,那声狐狸的号叫竟是雪儿的,熠彤看了看跟前身下的万丈悬崖,心中又是一阵苦笑,原来,这一切,竟是早就注定的!
她是一个没有灵魂没有记忆的人,她本就不该属于这里,她注定会被人抛弃,不是锦夜昭也会是别人,她注定会死在这里,就在这片死亡之域。
整片死亡之域中没有一似生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大雪中,唯有这一抹红为之添了一点颜色,那抹红,红的刺眼,看得人惊心动魄。
熠彤闭上双眼,流出最后一滴泪,纵身一跃,毅然跳入了悬崖,那一刻,千百个哀伤婉转的号叫一齐发出,响彻了整个死亡之域,响彻到了,正在赶往此处的锦夜昭与离允耳中,响彻到了天地之间。
熠彤在落入崖底的最后一刻听到了这刺耳的号叫,嘴角又是勾起一阵无奈的笑意,她该庆幸,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刻,还有如此多的朋友为她送行,百狐齐鸣,哀歌婉转,她想,这便是对即将逝去生命最崇高的敬意吧。
如此,她该死的高兴才是。
但是,若有下辈子,她宁愿不认识这个男人,若有下辈子,她不会对他在留有一丝情面,她会让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个一个的付出代价,她不会再动情爱上任何人,任何,人!





弃后,再爱朕一次! 第三章 哀歌婉转
很多时候,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或许,有些人活着是一种折磨,死了,才是一种解脱,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生与死,那何不说更遥远的距离是死者含恨而终,生者孤独终老。
当锦夜昭与离允赶到悬崖之时,已经找不到半个活物,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域,又何来的活物呢,二人疯一般的四处搜寻,可还是无疾而终,唯一证明熠彤来过这里的东西,便是雪地里被大雪覆盖的只剩一丝鲜红的血迹。
血迹一路从马车连到了悬崖边缘,断在了这里,任谁也能猜到熠彤去了哪里,可是,任谁又能想到熠彤选择了这种方式呢,锦夜昭倏的跪在了悬崖之际,他此刻没有表情,亦是流不出一滴泪来,只是心中绞痛难当,那种说不出的痛楚,比千刀万剐更胜一筹。
“熠彤,你为何那么傻,那么傻”他想哭,可是眼睛却不听使唤的流不出一滴泪水,只是紧蹙的眉头暴露了他心中所痛。
锦夜昭话落,离允也随之跪在了一起,他心中何不是与之一样的悲痛,后宫之中难得有如此心地纯良之人,那些后宫主子的眼中哪个不是污秽不堪,唯有熠彤,眼中清澈的如湖水,如明镜,让天下之主如此上心的,也是唯有她了。
“我遇见逸王之时曾问过他为何会来,毕竟宫中没有人给他传过信,他与我说,是熠彤,早在几天前就命人八百里加急让他带兵过来,到燕都时,刚好是你们的大婚之夜。”离允跪在原地,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说着说着,语气中竟也带了一丝哭腔。
这一刻,藏在眼底许久不肯流出的眼泪终是流了出来,锦夜昭这个宁流血不流泪的七尺男儿,一国之君,终是落下了眼泪,原来,这一晚的有惊无险全都该归功与熠彤,“原来,这一切,她看的比我们透彻。”
突然间想到了那天早晨醒来时看到熠彤一个人在桌前偷偷的写些什么,自己刚要过去看,却是被她硬生生的拦下了,问她写的是什么,她也支支吾吾的随便编了个理由,现在想起来,若是当时他能追问出个所以然来,结局定然不会这样。
原来,她早知道张庭有谋反之心,她早在听到玄月借兵之时就料到了这一结果,她早在册封大礼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让逸王准时带兵来燕都,可谁知,“她一定恨死朕了”
自己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眼泪此刻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个不停,心中有太多懊悔悲痛之意有苦难言,他现在,只想给自己一刀随熠彤而去,他悔他恨,为何那么相信玄月,为何没有想到这一切,为何没有在熠彤之前早作准备,为何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锦夜昭不断捶打这自己的胸口,只有如此,才能让心中的悔意减轻一些。
“就算景王真的谋反成功了,你若不刺她那一刀,她或许会高兴些,至少,能与你死在一起。”离允在一旁依旧丝毫没有表情,他此刻能做的,只是对崖底那一丝香消的殒命报以深深的遗憾与哀悼。
就连离允这个局外人都知道,熠彤要的是什么,而他,熠彤最爱的人却自始自终都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是,是朕错了,错了”
她早已安排好一切,早已看破了一切,只想在新婚之夜完好无损的做自己的新娘,可是自己却他错了,错的离谱,错的该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锦夜昭望向崖底,可是凭肉眼怎能看到崖底的情况,可是,毋庸置疑的熠彤就在下面。
突然,锦夜昭落下最后一滴男儿泪,嘴角倏的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冲着崖底嘴里喃喃道,“熠彤啊,朕如何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你因朕而去,朕怎能独活与世,你等着,朕,现在就来找你!”
正欲向悬崖跳去,却被一旁的离允拦下,“她如今还是生死不明,你却连找也不找就急着随她而去,你生在帝王之家,肩上的抗的是整个天下,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弃天下于不顾,你可知你就是个昏君!”
敢如此与皇上说话的,恐怕只有离允了!
“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天下!”锦夜昭不断的想跳向崖底,无奈总是被离允拦下,声嘶力竭的吼叫却毫无用处,没错,他就是个昏君,昏庸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昏庸到让自己的女人绝望无助到自已了结性命的地步,没错,他就是从古至今最没用,最无能的帝王。
锦夜昭也算是习武之人,力气也不算小,离允眼看自己就快要拦不住了,无奈只能使尽浑身解数将锦夜昭推倒在离悬崖相反的方向,看着他倒坐在雪中,冲他一阵怒吼,“我都说了,熠彤现在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你急着跳崖作甚!”
“你别再骗我了!你认为跳入这万丈悬崖之人还会有活路吗?在这里牺牲了多少将士百姓的性命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连这片死亡之域都走不出去,更何况是跳入了这悬崖!”锦夜昭坐卧在雪地中,又是一阵怒吼,紧握拳头无情拍打着地上的雪花,直到将手拍打出血,才停了下来。
曾经北燕一直精勇的士兵路过了这片‘死亡之域’,便因为缺衣少粮饿死冻死在了这里,大雪只一天便将他们埋没,完全没有一点痕迹,若不是因为有第二支北燕将士的路过,踩踏之中发现了他们冻僵的尸体,恐怕他们就永远葬身在了这里,再也无人问津。
如今,只有熠彤一人,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凭一己之力走出这里!
“而且”锦夜昭划开了面前的雪花,露出身前被雪花冲淡的点点血迹,“而且,血迹一路延伸到了这里,你还能编出什么理由,来告诉我熠彤没有死!”
话落,见平时英勇善战的离允如孩子般低下了头,锦夜昭再次快速起身,趁离允没有注意,冲悬崖跳去!
可从小训练剑法与速度的离允怎能让他得逞,在锦夜昭即将跳入悬崖的一瞬间,离允立刻冲上前抱住了锦夜昭,二人双双落在了雪地里。
待二人翻滚过后,离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比锦夜昭快一步起身,向锦夜昭的后脖颈处一掌挥去,霎时,锦夜昭便没了知觉倒在离允手臂上,不吵不闹,安静的如熟睡的孩童般!
终于安静了!离允看着锦夜昭熟睡的容颜无奈的摇摇头,他想,若现在不那么做,他还真能随着熠彤一起跳下去,这一跳,不止燕都,整个北燕乃至他国都要乱了!
离允瞟了一眼锦夜昭,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将他扶上自己的背,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背,就算是极不情愿带他回去,也没有办法,谁让这周围除了锦夜昭只有他一个人呢,谁让他从小到大都只有当牛做马的命呢!
离允快速挥动着马鞭,抽动着马匹,此刻回宫,还要对一个人有所交代,离允看了看天空,算算时间,逸王应该已经到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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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离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宫中时,早在通过宫门口是就有守卫通知他,逸王已经带兵到了皇城,此刻正在宣政殿等候陛下。
骑着马直接到了宣政殿门外,离允又是纵身一跃将锦夜昭背下马,逸王此刻未在殿内,就站在宣政殿的正大门口,一身战甲,负手而立,颇有统领十万大军的王者之气,但此刻,他周围的气场却没有那么轻松。
一步一步将锦夜昭背上通往宣政殿的台阶,宣政殿两旁一直通往宫门处的宫人们一下子涌上前来,却被离允凌冽的眼神吓的全都退了回去,锦逸枫适时的走下了两步,眉头微蹙的看着离允背后昏睡着的锦夜昭,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在内,“这是怎么了?”
“进去再说吧。”离允语气淡如薄云,淡中又是太多的无奈,将锦夜昭从背后放了下来,与锦逸枫一人一只手几乎是将他抬进了宣政殿内,放在主位之上,锦夜昭与順之躺了下去,昏睡中的人自然是毫无知觉,可清醒的人,却没有那么好受了。
不知为何,看到锦夜昭此等模样,锦逸枫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却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将锦夜昭安置好后,立即拉过离允到主位之下,“说吧,到底怎么了。”




弃后,再爱朕一次! 第一章 记忆
原本是好好的新婚之夜,待他到了皇城中,却是这一番景象,原本如此阵势浩大带兵前来无论如何也该讨杯喜酒喝,可如今到了这喜殿中,满殿却全然无半分喜庆之意。
“是我将他打晕的!”二人一直走下了台阶,离允语气依旧云淡风轻,淡的好似锦夜昭根本不是他打晕的,淡的好像他方才没有经历这些,只是局外人而已。
锦逸枫疑惑的转过头望向离允,“为何?”
“他不听劝非要跳崖!”离允面无表情,面色依旧苍白,若不是嘴唇在上下浮动,旁人还真难看出是他在说话。
“跳崖?”锦逸枫方才的疑惑在离允话落后是更加疑惑了,在满殿的大红喜花中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想看到的人,立马冲去偏殿,将整个偏殿翻了个遍,却依然一无所获,继而看了看离允苍白的脸色,方才心中的不安如今更盛,锦逸枫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急忙拉住离允,淡定的脸色此刻是无比的焦急,“熠彤呢,熠彤去哪了?”
她此刻难道不应该在殿中吗,她此刻,难道不应该在偏殿中等候锦夜昭吗!
离允目光呆滞,眼神中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气,直到锦逸枫拉住了他,才晃过神来,这才回话,“景王攻城,陛下让我护送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到了‘死亡之域’,皇城中突然那传来了兵戎之声,我自知再不回宫穆青很可能就会杀了陛下攻下皇城,我便将她丢在了马车上,快马加鞭与你们交接了兵符,独自赶了回来.......”
“你将她一人丢在那里?”锦逸枫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满脸的震惊,想到离允苍白的脸色,和方才他口口声声说锦夜昭要跳崖之事,他好似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脸色不由得更加苍白了些,“那么,你们为何没有将她带回来?”
死亡之域.........锦逸枫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明知凶多吉少,却还是拉着离允再问一遍,或许,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或许,熠彤还有一线生机,哪怕还有一丝的可能性,他也不想放弃。
离允看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陷入呆滞,语速不紧不慢,好似失了魂,“当我从你手中拿到兵符解决了景王穆青一等人之后,就与陛下快马加鞭赶到了‘死亡之域’中我丢下她的地方,可谁知马车中已空无一人,出宫前我为她准备的几层被褥被她翻乱,并且沾满了血迹,我们下了马车,一路沿着血迹跟到了悬崖边.......然后,血迹顿在了悬崖边沿,我们在周围找了一大圈,再没有发现别的.........血迹.......”
越说到后面,离允越是支吾,一句话竟说了将近半刻钟,而听者,一时间竟是不敢相信,就如离允当时的表情一样,锦逸枫亦是失了魂一般。
“再没发现别的........血迹.........血迹.........”锦逸枫突然不知此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只知道呆呆的重复这一句话,血迹在悬崖边沿突然顿住了,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此说来,离允苍白的脸色,与方才锦夜昭为何要跳崖,这一切便都有解释了。
锦逸枫低头,冷眼看着躺在主位之上不省人事的锦夜昭,嘴里怒斥一句,“混蛋!”继而大步跨上台阶奔向主位,握住锦夜昭的衣领将他几乎整个人拉了起来,紧握着如钢铁般坚硬的拳头正欲向锦夜昭挥去,可谁想,却被离允早一步拦下。
一掌刚好包住了锦逸枫的拳头,在离锦夜昭鼻翼两寸的位置停下,离允语气柔和了许多,“他如今已是这般模样,就算这拳头挥下去亦无济于事,逸王殿下,不管什么事,都待他醒来再说,可好?”
离允一席话确实有效,眼中满满的怒火瞬间消去了大半,静静的保持这个姿势几秒,锦逸枫将拳头放开,呆愣了不知多久,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出了殿门,在殿门外随意骑上了一匹战马,向宫门外飞奔而去。
有些事情他若不亲眼看见,是永远不会相信的,就像有些事情他不去做,是一定会后悔的!
驰骋而去的身影越来越小,望着快马加鞭飞驰而去的脚步,离允依然站在原地,他心中自然明白他是干什么去了,但也拦不住,他们之间的事,便由他们去吧,他此刻已是精疲力竭,再没空去理会这些,看了一眼倒在主位上锦夜昭,离允疲惫的坐在了他身侧的空位上,揉了揉太阳xue,又是呆愣许久........
倒也不用担心逸王的安危,他毕竟找不到人便回来了,只是这一回来........离允再次看了一眼锦夜昭,二人的关系恐怕.......唉.......自古多情总是误人误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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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不知,有一个地方,不用忍受夏季酷暑之苦,亦不用忍受寒冬酷寒之刑,四季如chun,就如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一般,景色美的不可方物,百姓安居乐业,没有皇宫中的尔虞我诈,没有战场上的战火硝烟,有的只是chun日的暖阳,秋收的喜悦。
这里,就是夜宫,一个世人闻之又是胆颤,又是心惊的地方。
一片桃花林之中,林中满是望不到尽头的桃花树,此刻桃花开的正旺,chun日的一丝暖阳透过了桃花树,照在了两个孩童稚嫩的脸上,两个孩童一男一女,蹦跳穿梭在挑花林中,很是欢喜,在另一颗较大的挑花树下,又站着一对男女,时而看着四处玩耍的孩童们,时而看看对方,继而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女孩虽小,但眉目之间依稀可以看出与站在一边的女人有些相似,男孩眉目中的英气亦是像极了男人,这对男女便是这两个孩童的父母无疑,如此良辰美景,一家其乐融融,可谓是无比幸福的场景。
“哥哥,快来追我呀。”孩子们笑的正欢,看的出来他们正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女孩绕过一刻桃树,躲在了树后,男孩往这边绕,她却往那边躲,男孩往那边绕,她又往这边躲,正当二人玩的不亦乐乎,男孩却是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一对璧人儿连忙上前,扶起了男孩,只见男孩膝盖上磨破了一大块,这一见红,可更是急坏了他们,女人蹙了蹙眉头抱怨了句,“怎么那么不小心!”
赶紧将男孩拉到自己身边,撕下一片裙角,将整个膝盖都包裹了起来,这幼嫩的膝盖一不小心就被磨伤了这么大个口子,看着着实让人心疼,而方才与之打闹的女孩此时也过来站到了娘亲的身侧,看着男孩,清澈无暇的眼中包含的是慢慢的歉意。
男孩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摔倒之后却不哭不闹,只等爹娘包扎好后将他扶起,听到娘亲的抱怨,再看看一旁妹妹亏欠的眼神,抬起头鬼灵精的冲她一笑,“娘亲,没事,轩儿不疼!”
稚嫩动听的声音快融化了听者的心,任是女人再想抱怨几句,也被这稚嫩的声音堵得哑口无言了,男孩看了看一旁眼中好似有些湿润的女孩,突然间冲她扮了一个鬼脸,引的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继而马上再扮了一个更丑的鬼脸,女孩终于忍不住破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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