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安
“哼!”沈碧继而泄气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好似与张惜月置着气,把头瞥到了一边,“我就是气极了那践人,她一个夫人本就低我一等,姐姐竟让我与她低头认错,还说那日是我顶撞了她,我怎能不气!”。
“妹妹莫气。”张惜月见沈碧与她置气般不予理睬她,跟在了沈碧身后,走到她跟前,“她锦熠彤能陛下如此盛*,不就是因为长了那一张迷惑众生的脸吗,我给妹妹一件好东西,不知妹妹是否想要啊?”
沈碧立即对她投来好奇的眼神,张惜月见状,冲她神秘的笑笑,再对身边的贴身侍女点了点头,那宫女即刻便进了内室,接着手里拿着一瓶约两指大小的瓷瓶,递与沈碧手中。
“这是什么?”沈碧将手中的瓷瓶左右翻转,再打开看了看瓷瓶里的无色液体,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也未从瓶身看出任何的标记作用,这才抬头疑惑的问张惜月。
又是精明一笑,望着沈碧手中的瓷瓶,张惜月目光中又显现出方才的精明,“这是本宫托人从西域带回的易石散,此药无色无味,放于饭菜汤药之中,不会让人察觉。”
“这......若服下会如何?”
“容颜尽毁。”张惜月嘴角拂过一丝邪魅的笑。
“好。”沈碧突然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迫不及待站起身来,“我这就将它放入那践人的饭菜里!”
“碧儿!”张惜月猛的拉住欲要向门外走去的沈碧,满脸无奈,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我不止说过你一次,凡事不可心急,她此刻正遇刺客,必定会万事小心,你若是现在放到她膳食之中,必定会引起她的疑心,然后追查到你的头上,这么做,可是搬起石头砸了我们自己的脚。”
“那......”沈碧以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张惜月目光望向了更远的地方,好似看到了那个她欲要除之而后快的人,目光中带上了一抹狠戾,继而释然一笑,“等候时机。”
弃后,再爱朕一次! 夜宫1
自那日刺客事件过后,锦夜昭便没有让她再出飘香殿的门,此事竟也惊动了太后娘娘,这几天她殿中甚是热闹,太后经常会带些补品来看看她,她怀的若是皇子,那便是锦夜昭第一个皇儿,是长子,太后怎能不来看看她的皇孙是否安好。
相比于她刚入宫时太后的声色俱厉,这几日来看她时神色是缓和了许多,问遍了家长里短,身体是否安好,算是关怀备至,这一切,也算是托了她腹中孩儿的福吧。
那刺客,至今也没有查出是谁,虽然锦夜昭那日不断叮嘱离允要彻查此事,可在那日他与离允两人在厅外小声嘀咕了一段时间后,锦夜昭好像刻意压下了此事,从此再未提及此事。
既然自己并未伤到分毫,锦夜昭也有意不提及此事,熠彤也没有再追究,或许是因为那日的刺客事件受到了惊吓,熠彤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稳,每当夜晚入眠时,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不论她走到哪里,躺着或是坐着,只要她在这飘香殿呆着,那双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这*,她又感觉到那双时刻注视着她的锐利目光,熠彤这几日被那道目光折磨的快要疯掉,再也经不住那种精神上的折磨,便叫醒了锦夜昭,她趴在锦夜昭肩上轻声在他耳边低语,“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是侍卫在门外守夜发出了什么动静吧。”锦夜昭双眼都懒得睁开,不以为然道。
“不,不是的,我就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在做什么,它都能看见。”熠彤紧蹙着眉头,生怕锦夜昭不相信她的话,她已经几个晚上没有安稳的入眠了。
锦夜昭还是未睁开眼,他依然觉得是熠彤太过警觉了,大手搂过熠彤的肩膀欲要安慰她几句,顿时,锦夜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耳朵动了动,似是听到了什么轻微的动静。
霎时,锦夜昭坐起身来,以最快的速度飞到窗前,还未触到窗子,掌风便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木窗,他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飞离,顷刻间飞到窗对面的屋顶上,再而便消失不见,锦夜昭想追,可脑中经过瞬间的思虑后,还是顿下了身子,此人反应与速度极快,轻功也不在他之下,此刻再追,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待熠彤跟到他身后时,窗外只有几缕清风吹动着杂草,空无一人。
紧接着,便是离允破门而入的声音,他手持一把长剑,风风火火,看见屋中此番状况,急忙随二人冲到了窗前,看见窗外没有任何痕迹时,才对锦夜昭抱了抱拳,“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锦夜昭指了指窗外,“已经跑了。”
离允也顺着锦夜昭所指的方向望去,看着那一幢幢空无一人的屋顶,也不禁惊叹此人速度之快,他是听到锦夜昭拍窗时的声响立刻进来的,以他从小练武的速度,再不济,也应该能看到一个影子,可这......离允没有再想下去,遂问道,“难道又是张丞相的人?”
“不是。”锦夜昭看着离允,眉头微蹙,“看身形功法,应该是——夜宫的人!”
离允听到此话后一怔,“北燕与那夜宫自古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为何有夜宫之人前来宫中探风?”
弃后,再爱朕一次! 夜宫2
锦夜昭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为何,离允站在原地,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三人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离允不经意抬头看向同样也是一脸思索的熠彤,只见她那三千青丝散落,脸上未施粉黛,不似百日那般刻意修饰,夜晚的面容同样动人,一袭轻薄睡袍,浮现出她若影若现的身姿,更是引人遐想。
紧接着是锦夜昭,从思索中晃过神来,看见离允痴痴的看着熠彤竟看呆了,熠彤又是薄纱遮身,急忙搂过熠彤的腰肢,抬高了下颚,像是与他示威一般,一时间天子威严尽显无比,“看什么看,不许看!”
熠彤好笑的抬头看着锦夜昭,虽是故作严肃,但在熠彤看来,此时的他却像那被抢了心爱玩物的稚童一般可爱,离允也冲他无奈的笑笑,不听话的再看了一眼熠彤,才没好气的说道,“是是是,不看就不看了!”
紧接着离允就走了出去,出门前不忘将门拉上,再而就听到他小声嘱咐门外守门侍卫的声音,只是几句,便听到他不紧不缓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熠彤并不讨厌他这般吃醋的表情,她知道,他与离允不止是一般的君臣关系,从小一起长大,锦夜昭并没有拿他当臣子,他们俩在人前确是以君臣之礼相待,在人后,熠彤看的出,他们说话是以商量的语气,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对话,显然,锦夜昭儿时能坐稳这江山,多半有离允在旁协助。
很难想象,方才如此严肃沉稳的男子,竟是那日那个在树上做鸟窝,满脸污垢的可爱少年。
“不早了,快睡吧。”锦夜昭关上了木窗,搂着熠彤的身子,不由分说将她向榻上拉去。
吹灭了蜡烛,屋中再没有了一丝光亮,这样,的确更能让人入眠,熠彤仔细思索了一阵他们方才的对话,脑中有一大堆的问题,可见锦夜昭早早闭上了眼睛,似是已经睡熟了,也就不忍心再多问,翻了个身就睡下了。
半响,待听见熠彤没有了动静,锦夜昭却睁开了眼睛。
他也有诸多的疑虑,夜宫,那是一个藏于暗处的地方,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但诸国到处都有夜宫的人,到处都是夜宫的所在,他如一个无形的影子,怎么也摸不着,却时时刻刻都在诸国之间徘徊,若夜宫有风吹草动,各国必有动荡,夜宫,看似从不管各国事宜,实则,暗统天下,这是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
正如离允方才所问的,北燕从来没有与夜宫打过交道,这些年他与那夜帝更是没有出过什么矛盾,井水不犯河水,夜宫之人为何会突然来宫中探他。
方才那黑衣人只是一个探子,看轻功已然不在他之下,锦夜昭想到此处,不由得微蹙起了眉头,夜宫,果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与夜宫为敌,并不是一件好事。
带着重重的疑惑,与顾虑,锦夜昭侧身抱着熠彤的腰身,缓缓睡去。
弃后,再爱朕一次! 和离鸟
次日,熠彤一早起身便没有看到锦夜昭的身影,当他再次踏入飘香殿时,送来的却是锦夜昭出宫的消息。
他最后必然是要到飘香殿道别的,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粗略的和她说明是北燕边境出了点问题,边疆小国作乱,本挑选一位将军去便可,但他思前想后,觉得不太放心,还是御驾亲征比较合适。
他要去的地方离燕都不远,估计往返只要小半个月,他显得有些匆忙,没在飘香殿呆多久便匆匆走了,走前留下了离允,便与他叮嘱道,“帮朕照顾好熠彤,朕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若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离允连连点头称是,一行人一直送他到宫门口,送走了锦夜昭,离允回到飘香殿中,冲熠彤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少年冲她扬着一个温暖而神秘的笑容,熠彤与他不算生分,只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笑容,反正这些天在宫中也是憋坏了,她这才知道成天无所事事的生活其实也不是这么好过的,如今虽出不得宫门,但能出去逛逛,也好。
与他点了点头,离允便拉起她一路跑出了飘香殿,临走前熠彤只看见婧儿不放心的眼神,但二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他们就如同长不大的孩子般,大人也是管不得了。
很意外,离允将她带到一个她曾经来过的地方。
那一条种满的榆树的小路,就是不久前,她与这个少年相识的地方。当时,离允正在一颗榆树上做鸟窝,如今,熠彤惊奇的发现,这里的空中多了许多盘旋在榆树上方的鸟,有的正在嬉戏打闹,有的盘旋累了,便落在枝头小憩半刻,透过树叶,那些榆树的树枝中间,俨然多了许多新筑起的鸟巢。
“那就是和离鸟?”熠彤指着一只在高空盘旋的大鸟问他。
“嗯。”离允看着那许多的和离鸟,嘴角勾出一抹安慰的笑意,望着那些新筑起的鸟巢,离允只觉得,比起那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只要如此,如此便足够了,继而含笑看着那一只颜色纯白在高空飞行的鸟,与熠彤问道,“漂亮吗?”
“漂亮。”熠彤也随他一起望向那些不断盘旋的鸟儿,的确,他带她来的是个好地方,这一刻,只看着这些自由翱翔的鸟儿,便是无比的安宁。
“它为何叫和离鸟?”熠彤突然想到,和离鸟,这个名字是她从未听过的。
离允只看了她一眼,便别过头又看着那些鸟儿,“从我四岁起,这些鸟儿每年冬天都会来此过冬,它们有时成群结队,有时又是形单影只,就像飞在最上面那只大鸟,去年,他身边可是还有一只大鸟的。”
“所以你把它们取名和离?”
和离......是啊,人生不也就是分分合合,谁又能料到下一刻,是否还能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了,这个名字,可谓是道尽了人间合时喜悦,离时苦楚啊。
“是的,每年,我都会来此,我想看看那只大鸟,今年是否会带另一只一起来过冬。”
熠彤冲他笑笑,“明年,必然会如你所愿的!”
离允也是随意的笑了笑,他知道,这句只是熠彤随便一句安慰话,望着最上方那只和离鸟,离允眼中有了诸多落寞,“但愿吧。”
弃后,再爱朕一次! 应约寒山寺1
那日也不知与离允聊了多久,熠彤只记得,当她回宫时天色已经暗了。
她第一次看到永远能给予她温暖笑容的离允,心底也有浓浓的寂寞与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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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熠彤本想早些起来去御花园晒晒太阳,还未洗漱完毕,又看见婧儿匆匆忙忙小跑进来的身影,“夫人!”
接着是婧儿情急的叫声,此番情景好似发生了刚没几天,又看到婧儿一脸慌张匆匆忙忙的表情,还未等她说话,熠彤心里已是一怔,那日张惜月邀她用膳时,婧儿可不就是这番神情嘛。
“怎么了?”熠彤扶起她冲冲的跑到她面前一不小心快要跌倒的婧儿。
婧儿拍了拍胸脯,待能喘过了些气来,才对熠彤说道,“方才张贵妃的人让我过来通报,张贵妃又邀您与她一同去城郊的寒山寺为陛下祈福。”
话落,婧儿又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熠彤则是愣了半刻的神,继而再摸了摸她日渐隆起的肚子,思索了一会儿,与婧儿吩咐道,“你回了她便是,就说几日我身体不适,哪里都不去,这是陛下出宫前许可的。”
“可是......”婧儿皱起了眉头,“可是,随行的还有太后娘娘。”
听到此话,熠彤倏地站起身来,眼中带了一丝惊慌,不可置信的再重复了一遍,“还有太后娘娘?”
“是......”婧儿一开始就意识到情况不对,此时看到熠彤也慌了,说话间都带了一丝哭腔,“太后与张贵妃已经在寒山寺了,太后说您是陛下的*妃,又怀了皇子,让您务必要去陛下为皇子祈福,张贵妃早早就安排了马车,此时正在门外候着。”
熠彤垂下了眼帘,不由得蹙起了柳眉,跺步至殿前,又回来,不断在殿中徘徊,锦夜昭不过才出宫两日,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如此就耐不住性子了,若只是她,那还好办,可这次涉及到太后娘娘,她不能不去。
想来必定是她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让太后传了口谕过来,太后是她的亲姑母,她三言两语一挑拨,必然会听她的话,如今锦夜昭又不在宫中,山路崎岖难行,若在途中若是在那寺里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是好。
又轻轻抚了抚肚子,熠彤咬了咬牙,拉过婧儿与她小声问道,“离大人现在在何处?”
婧儿闭着眼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后答道,“现在下了早朝,离大人应该在他府中替陛下处理朝事。”
“好。”熠彤跺了跺脚,似是下定了决心,继而开始整理仪容衣物,“待我走后,你立刻便去,找个利索点儿的马夫,立刻出宫去离大人府中,与他说我应了张贵妃的约要去城郊寒山寺,他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婧儿办事,她还是比较放心的,熠彤望了一眼她隆起的小腹,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她的孩子。
被婧儿扶着一路坐进了马车,熠彤依稀认得,在马车旁候着的是张惜月的随身宫女,她遇到她不止一次了,从她眼中,熠彤能看到和张惜月一样的精明,一直扶着熠彤上了马车,婧儿就在门外目送着马车离开,那宫女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婧儿,见她没有任何动作,便回头专心拉起了缰绳。
弃后,再爱朕一次! 应约寒山寺2
一路驶过了燕都城,都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人声嘈杂,不断传来街头小贩的叫卖声,一切都如往日,没有什么变化。
一直到出了城,那持缰绳的宫女都没有与熠彤说过一句话,渐渐远离了那嘈杂的人群,城郊是一片安静,没有人群的说话声,没有鸟虫的鸣叫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熠彤只觉得,这城郊,安静的有些出奇了。
突然,熠彤听到一阵钢制利器琐碎碰撞的声音,接着就是从远处传来踩过杂草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声音,大概是五六个身形壮硕的男人!
当脚步声靠近,马车也随之停下了,熠彤闭起了眼睛,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再而便是拉持缰绳的宫女,故作惊慌的拉开轿帘,她看向熠彤的眼似俱非俱,“锦夫人,你看!”
不出熠彤所料,轿外是五六个身形魁梧,长相丑陋的壮汉,个个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大刀,凶悍无比,为首的那个壮汉用刀指着策马的宫女,凶狠道,“快给爷滚下来!”
那宫女自然是面露惧色,乖乖的下了马车,蹲在了一边的草地上,此时的马车上,只留下了熠彤一人,她清楚的看见那为首的壮汉看见自己后,眼睛眯起,透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壮汉依然凶悍无比的拿刀指向熠彤,但脸上是抑制不住的邪笑,“小美人儿,今天我们哥几个不劫财,只劫色!”
为首的壮汉说完了话,身后几个壮汉陪同他一起大笑了起来,难以掩盖的是他们yin秽丑陋的嘴脸,熠彤只觉一阵恶心难忍,轻轻蹙起了眉头,若是以前她或许能与他们拼一拼,但此时她身形迟钝,面对的是五六个魁梧的壮汉,她没有丝毫胜算。
表面依然从容不迫,但谁也不知,熠彤手掌紧紧握起了一个拳头,手心开始冒了阵阵冷汗,“这是从宫中出来的马车,你们可知我是谁,冒犯了我,有何后果!”
“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当今皇后,在我这地盘,照样得乖乖就范!”为首的壮汉不屑的冷哼一声。
说完,几个壮汉一起走至马车跟前,眼看就要涌上前来,熠彤双手已经开始抖动,眼睛有意无意的向方才燕都城的方向瞟了几眼,指着那为首的壮汉厉声道,“我怀的是当今陛下的孩子,我不管你们是替谁办事的,谁要再敢上前一步,必将被满门抄斩!”
为首的壮汉突然顿了顿,与身后的弟兄对视了几眼,还是他身后的一个小兄弟先按耐不住了,在他耳边小声低语,“大哥,我们只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办事,要是此事涉及到我们还有家人的性命,那可不值当。”
男子听完他的话后低头思索了半刻,继而同样对他小声说道,“你可知那雇主是谁,那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事儿若办不成,我们还是一死,那还不如,把事情做的干净些!”
弃后,再爱朕一次! 应约寒山寺3
“可是......”在他身后的男子显得有些迟疑了。
“怕什么,兄弟们,上!”
随着为首男子的一阵鼓气,一行五六个壮汉一齐向轿中涌来,有一个男子已经抓住了熠彤的衣袖,熠彤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喊叫了出来,这一刻,她是如此孤独无助,只有她一人抵抗着身前壮汉在她身上到处游移的脏手。
她无法使出全力,若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必然会伤了腹中的孩子!
越来越多的脏手向她身来袭来,更有人压制住她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正当熠彤孤立无援时,突然,方才那个拉着熠彤衣袖的男子倏地顿住了,傻傻站在原地没有了任何动作,他胸膛之上,赫然穿过一支白羽箭,胸口不断向外喷着滚烫的鲜血,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射出白羽箭的方向,那是一匹浑身剔透黝黑的骏马,踏马向此奔驰而来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弓中之箭已经发出,他此刻手里,正拿着一个弦中空空如也的弓箭。
熠彤亦是回头望着那个方向,看到来人后,总算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那个踏马随风而来的少年,正是离允!此刻,在熠彤看来,再没有谁比他更加英俊威武了!
中箭男子在看到离允后,倒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闭上,那几个壮汉看到同伴在瞬间死去,轰然间乱作了一团,紧接着,又是一个男子中箭倒地,这速度与精准度着实是让熠彤惊叹了一把,而这种速度在剩余的几个壮汉看来,是一种致命的恐惧。
“撤!”为首的壮汉在见识了离允如此精准狠戾的箭法后亦是慌了神,反应过来的第一个意识便是快跑,若是再不跑,那下一个中箭的,便是自己了。
几个壮汉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向一边的杂草较多的地方跑去,此时离允已经策马到了熠彤的马车身边,在马车窗外看了一眼熠彤后,又拔出三只白羽箭,放开弓弦,三只白羽箭一齐发出,只听见三只箭一同穿过空气的声音,再而便是三名男子的一声闷哼,最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草地里瑟缩着的宫女,确定了周围再无旁人后,离允翻身下了马跳到了熠彤的马车上,将熠彤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后,抬头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熠彤摇了摇头,冲他笑了起来,此刻,就如同她在走了几天的迷宫中突然看到一条通向外面的小路,而现在的离允,就像那条让她得以逃生的小路,这种心情,真的很难用言语来表达。
看着离允眼中的担忧与紧张,熠彤知道这种眼神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心里不禁是一阵柳暗花明,她就知道,离允一定会来救她,她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离允在看到熠彤无事的摇头后亦是舒展了深锁的眉头,也总算放下了那颗揪着的心,继而踹了踹方才在轿中被他刺中的两名壮汉,满脸的惋惜,“唉,可怜了我这上好的白羽箭,竟用在了这种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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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应约寒山寺4
熠彤又是好笑的看着离允,他总是能在她最慌乱最不开心的时候,让她笑起来。
紧接着离允将手递到熠彤面前,“走吧,我带你回宫。”
熠彤着实被方才那惊险一幕吓到了,现在也只想回自己宫中让婧儿为她做些好吃的压压惊,正欲将手交给离允,熠彤又想到了什么,手顿在了半空中,“不,现在还不能回去。”
不知是不是熠彤看错了,看见自己又收回了手,离允眼中好似闪过了一丝落寞,就和那日在榆树下看和离鸟时的眼神一样,但只是一闪即逝,熠彤再想去找,已经找不到那种落寞的眼神了,再看他时,早已恢复了平日里如春风暖阳一般讨人欢喜的笑容,他疑惑问道,“为什么?”
“现在不止张贵妃在寒山寺,太后也在,若我不去,回宫后张贵妃必然会对此事大做文章。”熠彤没有在意方才离允眼中的落寞,她深觉是自己看错了,说话间又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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