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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安





弃后,再爱朕一次! 舍白玉
锦逸枫打开了紧握的右手,手中的白玉依然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不知为何,锦逸枫看它的神情好似多了千丝万缕扯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口中念念有词, “舍白玉...舍白玉...”
眼中带了不知多少不舍的情绪,锦逸枫看了手中的白玉半晌,再次决绝的合起了手掌,再看向熠彤,眼中已是一片了然,“谢谢锦夫人,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熠彤也扬起了嘴角,给予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把两手中的玉石把玩了一番,最后都握在了右手上,锦逸枫站起身来,向熠彤伸出右手,继而展开,“既然知晓了答案,这两块玉石对我而言也就再无用处了,就送给锦夫人吧。”
“熠彤怎好接受王爷如此贵重的礼物。”
见熠彤与他客气,还在推辞,锦逸枫一把拉过熠彤的手,将两块玉石放于她的掌心,此刻,他毅然决然,好像赠送与人一个毫不留恋的物件儿一般,突然没有了半分不舍的样子。
都已送到手中,熠彤再也不好拒绝,想来逸王也是想给她留个纪念,便随意收于袖中。
不知聊了多久,锦逸枫看到那本在当中的日头,已经斜挂在半空,金色的太阳之中乃至周围都映上了点点红色,转身开始催促起熠彤来,“天色不早了,想来皇上定是与姐姐他们聊的差不多了,锦夫人快回去吧。”
“那你......”熠彤还是比较关心他的去留,这冬日的冷风吹来,还是有几分冷意的,若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恐怕会受凉,而且,这里,毕竟不是逸王府。
“我再呆一会儿。”见熠彤还是对他报以不放心的眼神,锦逸枫再轻声安慰道,“放心吧,长公主是皇上的长姐,同样也是我的姐姐,在她府中多呆一会,不碍事的。”
熠彤这才放心的起身,对锦逸枫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凉亭。
望着熠彤愈走愈远,越来越小的身影,一直走,待她走出那一片空地,一直到她再听不到凉亭内的动静时,锦逸枫轻叹一声,“舍白玉......怎能舍得啊。”
待熠彤回到了将军府的正厅,锦夜昭与锦浔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时轻抿几口杯中茶水,时不时的偷偷看向门外,熠彤细心的注意到他这几个小动作,想必,亦是坐不住了。
本就是等着熠彤回来,看到熠彤步入厅中,锦夜昭急忙快步走到她跟前,小声询问道,“怎么出去这么久?”
“将军府太大,迷路了。”熠彤同样小声辩解,以外人听不到的声音。
锦夜昭点了点头,再回头看锦浔时,又杨起了笑容,熠彤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离开此处,锦夜昭也明白她的意思,本也就坐不住了,便也顺了她的意,再与锦浔与洛毅客套几句后,离开了洛将军府。




弃后,再爱朕一次! 吐露心事1
天色渐暗,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跑过了大半个燕都城,最后,在长乐坊门前停下。
门前几乎所有的姑娘杂役都由外至内站成了一排,井然有序,个个都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皇上屈尊长乐坊,想来她们也是有自己的心思,锦娘站在长乐坊门口,姑娘们的最前端,静静等候。
今日虽没有熠彤入宫那天那般隆重,回门,却也是个不可轻视的日子。
随着一辆金黄色马车缓缓驶来,远远的,长乐坊众人就齐身跪了下来,待马蹄落定,车夫稳稳的跳下了马车,随之两人掀开轿帘,宽敞的马车足够她们俩一起出来,锦夜昭拉着熠彤的手也跳下马车,待他们在地面上站定,长乐坊内齐声响起了洪亮的声音,“恭迎陛下,恭迎锦夫人圣驾。”
熠彤快速的走到跪在最前面的锦娘跟前,眼中略带心疼的扶起她,“锦娘,快起来。”
锦娘被熠彤扶起,许久未见,熠彤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愿放开,脸上尽是发自内心的笑意,锦夜昭也没有拦着,让车夫在此候着,也走到锦娘跟前,与熠彤并肩,“锦娘最近可好?”
点了点头,锦娘不卑不亢,语调轻柔,“谢陛下挂心,一切安好。”
望一眼锦夜昭,熠彤便不再理会与他,拉着锦娘的手就进了内厅,锦夜昭这才想起,他与熠彤都没有说话,这些姑娘杂役们可是还跪着呢,对熠彤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他们赶紧起身,锦夜昭也跟了进去。
她们能聊的自然是那些衣裳是否加厚,最近长乐坊生意是否还好此类不咸不淡的问题,锦夜昭脚步缓慢的跟在她们身后,也不做声,像是跟随在母亲身后的孩子般,只顾别跟丢了便好。闲聊了几句,还是锦娘想到了什么,先回头看他,“皇上与锦夫人今日是否要在此过夜,我已经把房间打理好了。”
“那是自然。”还未等锦夜昭发话,熠彤就抢先一步回答了锦娘,继而与锦娘两人相视一笑,硬生生的把锦夜昭欲要拒绝的话堵了回去,看着熠彤那高兴的模样,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也罢,在此过夜,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入夜,锦夜昭随着熠彤到了后院儿,锦娘的确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是熠彤在长乐坊时住的那个房间,原比起她在内居住时,现在的居所被刻意打理了一番,更加整洁,焕然一新了,这次,也算是沾了锦夜昭的光,若不是早知他要来此,锦娘对一个住所怎会如此上心。
熠彤也不禁感慨一番,她在此居住时锦娘可从未为她打理过房间,到底,还是天子的面子大。
看窗外的天色,想必已经是夜半时分了,长乐坊厅外也停止了喧嚣,熠彤替锦夜昭铺好了被褥,与他嘱咐一声,便出了房门,她想再去看看锦娘,明日一回宫,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了。




弃后,再爱朕一次! 吐露心事2
可在锦娘房中并未寻到她的身影。
在厨房正厅后院儿里全部寻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她,熠彤疑惑,夜深了,从未在半夜出过闺房的锦娘,能去哪里呢。
心中不免打了一个问号,再往正厅四处询问了一番无果后,熠彤还是放弃了寻找,也罢,锦娘也不是三岁稚童,总不至于在她自己的长乐坊走丢了,熠彤正准备向自己房中走去,路过后院那道许久无人游玩的长亭时,却隐约看到那亭边一侧半露的一抹红色衣裙。
方才路过后院儿的时候可没有细看,只是粗略的扫过一眼,这许久荒芜的长亭,冬日夜晚的风又比较寒冷,谁能想到有人深夜在此处,若不细看,还真就看不到那一小撮露在亭外的红色。
走近长亭,果然是锦娘。
向后靠在凉亭的支柱上,还是方才熠彤见到时那一袭红色衣裙,膝盖半屈起,手里拿着一壶酒,慵懒的耷拉在那膝盖的屈起处,她已然是一副半醉的状态,脸颊有些绯色的微红,又喝空了一坛酒后随意的把空瓶扔在一边,半眯着眼睛把头靠在后面的的支柱上小憩一会儿,熠彤看见,旁边的地面上放着好几个空了的酒瓶,她,不知已经喝了多少酒。
熠彤从未见过锦娘如此买醉,不管遇到了多么难缠的客人,她的眉头从来都不会皱一下,不管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都一笑而过,她不知道锦娘到底有多坚强,只知道,在人前,锦娘从不曾怕过。
再去开另一坛酒时,锦娘看到了熠彤,手只是顿了一下,继续打开了那坛酒。
又喝了一大口酒后,锦娘放下了酒坛子,把手放在凉亭一侧的木椅上轻拍两下,示意熠彤坐在她身边。
熠彤没有阻止她继续喝下去,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她身旁,静静的望着她,看着她低垂的目光,熠彤心中百味交集,她从前看到的只是在人前风光无限的锦娘,看到的只是在人前交际得心应手的锦娘,却从未见过,如此落寞的锦娘。
“你知道,我为何在此买醉吗?”锦娘没有看熠彤,头还是靠在身后的亭柱上,虽在问她,却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锦娘半眯着眼睛随意的斜眼看了一眼熠彤,她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锦娘又靠回了柱边,闭上了眼睛,嘴唇轻轻的嚅动,“因为我不似你这般好运,我父母早逝,十四岁便被舅舅卖身到长乐坊,当时,我不愿接客,就受尽了他们当时的鞭笞酷刑,他们甚至,用火烙印在我身上,要拔光我十指指甲。”
说到这里,或许她是想到了当年的种种酷刑,眉头紧紧的蹙到了一起。
“还好,当时,一个少年救了我,他闯进那刑房,厉喝一声让他们放下了手中的钳子,我只记得,他当时一身金黄色的华袍,那些用刑之人,看门之人,无论是谁,在认清他后都一齐跪下了,虽然是十几岁稚气未脱的少年,但那时,在我看来,他便是天上派下的使者,来救我的神。”又是想到了当时情景,锦娘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一个雨过天晴般的笑容自她嘴角绽开。




弃后,再爱朕一次! 观望十年1
熠彤静静在她身边坐着,没有打断她的思绪。
“后来,他说他喜欢我这种宁死不屈的性格,他就喜欢我这种犟,与他一样。他救下了我,没有再逼我接客,他要我学着替他办事,替他网罗民间的新奇事闻,搜集朝中官员的罪证,四年后,在我十八岁时,他把整个长乐坊交给了我。”
锦娘缓缓睁开了眼睛,再猛的喝了一大口酒,在长乐坊每天都要喝不少酒,也算是千杯不醉了,虽然脸颊泛红,但她明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醒了,“如今,我二十四岁了,十年,只因为他那一句,就喜欢我的犟,与他一样,我替他经营了十年的长乐坊,替他收集了十年的官员罪证,打听了十年的江湖异事,只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他时,那稚气未脱的脸颊上有着一双坚定的眸子。”
“十年啊,我醉了十年,梦了十年,想了十年......也爱了他十年。”
锦娘从来不会流泪,她的心好像早已经被那些来来往往的香客磨练的坚如磐石,在熠彤的印象中,看到锦娘流血的次数,远远要比看到她流泪的次数多,只是现在,她流泪了,落下了一滴珍藏在眼眶中十年未曾落下的泪水。
或许是看惯了锦娘对何事都报以了然的态度,或许是习惯了锦娘遇到任何事都从容不迫的冷静,当这一刻,泪水夺眶而出时,熠彤看到了一个也会软弱,也会无助,也会害怕恐惧的锦娘。
“那你为何不对他说出来?”熠彤看着她的目光中尽是心疼之色。
锦娘依然半眯着双眼,抬头望着亭外的远方,目光好似穿透了那堵院墙,看到了更远的地方,看到了儿时的自己,看到了许多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他位高权重,出身富贵,而我一介歌妓,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配得上他,对他,我亦是观望了十年。”
熠彤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那日锦娘为何心急的唤出五爷的名字,那日为何会急匆匆的赶到房中,告诉他黑衣人一事,想到了她出嫁当日最后一眼望见锦娘时她那般失落神情,想到了从前每次看见锦夜昭就会有锦娘的身影,思如泉涌,原来她早十年,就认识了锦夜昭!只瞬间,熠彤明白了所有。
“所以,那个人就是当今天子————锦夜昭!”熠彤直接在此句末尾打上了句号,嘴边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几乎可以肯定,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句。
许久都没有说话,熠彤怔怔的望着她,熠彤明白,她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此事,不知过了多久,锦娘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抬头回望着她,继而同样也是一声自嘲的冷笑,“是。”
“我好羡慕你,有这种说爱就爱说走就走的勇气,我也好恨我自己,十年,我锦娘谈得上是手握权势富甲一方,可也有了诸多顾忌,我以为我什么都敢,可到头来,竟不敢说出那一个爱字。”锦娘望着熠彤的目光中有许多她看不透的东西,或许那,便是十年的积攒与沉淀所得的。
锦娘又拎过酒坛,“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比我好运吗?我与他相识十年,我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他只拿我当知心好友相待,那种感觉你懂吗?好像就定格与此,永远也跨不出那条界限,而你,他第一眼见到你,或许就想带你入宫,把你留在他身边了。”




弃后,再爱朕一次! 观望十年2
“对于他来说,只不过带回一个夫人而已,再如何*幸与我,我也不过是那三千嫔妃中的一个,他不会真心以待。”熠彤站起了身,向凉亭另一端走了几步,目光涣散,感慨万千。
锦娘亦是站起身来,否定道,“不,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待你,若他只想带回一个夫人,何必如此麻烦,还动用长公主的关系,他不是愚钝之人,他如此,也只不过就是喜欢你,想让你待在他身边罢了。”
熠彤又是怔怔的看着她,的确,他若要从宫外带回一个女子,无须那么麻烦。
锦娘走至熠彤身边,翻开了她的衣襟,腰间露出一块纯白的玉佩,“你可还记得这块玉佩,这是他的随身之物,他从不喜欢外人碰它,而就在那天,她把它给了你,直至今日,他依然没有拿回去,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吧。”
熠彤也随之看了一眼那块玉佩,她从不知道那块玉佩对锦夜昭来说有着何种意义,锦夜昭也从未与她说过这块玉佩的由来,直至今日,从锦娘口中得知,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随即抬起头来望着锦娘,看着她那种看着玉佩时痴痴的眼神,熠彤心中亦是一痛,“你.......不恨我?”
继而锦娘发出一阵笑声,笑的如此凄凉,“不恨,我有什么资格恨呢。”
“十年了,我不知看了步入宫门的女子,她们有的身家殷实,有的是出身官宦之家,看在她们父亲的面儿上,或许能得到他难得的*幸,但有的他连看都不愿看一眼,那些女子,一生在活在等待之中,最后,也只能老死在那深宫。”
锦娘望着院墙,好似在望着那宫墙一般,“你算得上幸运,你没有出身没有背景,他看上的,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你若早告诉我你爱他十年,我不会与他赌那一场。”熠彤眼中满是愧疚,她此刻痛恨自己,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承受力,能把这份爱意压在心底数十年,锦娘此刻流下的泪水,熠彤情愿都归于自己。
凉亭上的风吹来,有阵阵凉意,锦娘泛红的脸颊此时也褪下了许多,她抹干了自己的泪水,强撑开了一个笑容,走到熠彤跟前抚开了她那因为歉疚而紧皱的眉头,“熠彤,我说过,我不恨你,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情谊,即使我再等十年,二十年,也还是一样的结果,当日他若不带你入宫,日后同样也会带别人入宫的,你懂吗?”
“还好,这个人是你,不是别人。”熠彤点头,锦娘终于有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怪只怪,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将是我咎由自取。”又是自嘲的笑声,锦娘拉过熠彤的手,亲昵的握在自己的手心,“熠彤,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照顾好他,就当是,替我做了我不能做的事。”




弃后,再爱朕一次! 天下第一坊
“好。”熠彤看着她充满期盼的眼神,嘴角嚅动着,却始终说不出什么,千言万语,全部归于一个字。
锦娘释怀的笑了,这一个字,比她为他做千万件事都来的有用,她要的并不多,只要他能在帝王之位上坐的安稳,只要他能与他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只要他要,只要她有,她从不会吝啬与他。
紧接着又靠回了那凉亭的支柱上,双眼微眯,“快回去吧,他还在等你,让我一个人再坐一会儿。”
熠彤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锦娘,锦娘见她迟迟不离开,对她扬起一个虽然逞强,但依然让人温暖的笑容,“放心吧,明日,我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锦娘。”
继而闭上双眼,锦娘没有睁开眼睛再看她,直至熠彤离开,没有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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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
当熠彤与锦夜昭洗漱完毕到长乐坊正厅时,锦娘,还有长乐坊的姑娘杂役们早已齐聚一堂,厅中两侧站满了人。
看见锦娘,两人互相给予一个默契的笑容,看她今日精神状态显然是好了许多,熠彤也放下了心,又是一阵虚礼之后,锦夜昭与锦娘闲聊了几句,看样子,他今日甚是高兴,聊到了兴头处,他便使唤一边的杂役拿来了笔墨。
待一张比人还高的宣纸放在了桌上,用墨盘压好,墨汁研好,锦夜昭熟练的拿起婢女递上的一支紫毫笔,一笔挥下,如游龙之势,手起笔落,一气呵成,中间没有间断过。
放下手中笔墨,锦夜昭退后一步,看着那几个字,连自己也不禁赞赏的点了点头,熠彤锦娘等人急忙走上前去观看,那洁白的上好宣纸上,赫然呈现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坊’。
五个字刚劲有力,一笔一划之间透着无限大气,与傲气,常说字如其人,果然是不错,锦娘急忙让一旁的婢女两侧举起此字,一路拉着横幅一般的大字走到舞台之上,届时,只要身处在长乐坊的人,每一个都能将此字看的清清楚楚。
“谢陛下隆恩!”锦娘带头跪了下来,紧接着,便是长乐坊众人跟随锦娘一齐跪下的沉闷声响。
锦夜昭不慌不忙走到锦娘跟前,扶她起身,脸上挂着一派和乐的笑容,在扶她起身的当头,锦夜昭小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最近多留意张丞相的动向。”
锦娘微微的点头,看了一眼锦夜昭,示意她已经收到他的命令。
又恢复了之前爽朗和乐的笑容,锦夜昭示意大家都平身,再指了指那舞台上的大字,“朕将这天下第一坊的名号赐予你们,日后,不会再有其他歌舞坊能与长乐坊相争了。”
看到一旁熠彤会心的笑容,锦夜昭到她跟前拉过她的手,“时辰不早了,回宫吧。”
没有多做停留,便带她出了长乐坊,马车已经在外等候,锦娘等人一路送至长乐坊门外,锦夜昭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远送,“回去可要给朕提的字找个好位置挂着。”
锦娘冲他笑了笑,目送着她们的马车行远,才踏回长乐坊。




弃后,再爱朕一次! 挑衅1
几日折腾,熠彤终日蜗居在她这飘香殿,好像好久都没有见到初升的太阳,再不出门看看,恐怕她会憋出什么病来。
为她梳头的是个伶俐的丫头,叫婧儿,她在内侍监为她选的几个丫头里一眼看中了她,虽然年纪小,但长相清秀一股聪明劲儿甚是讨人喜欢,有她在身边,熠彤也多了个聊天的人,不必终日死等着锦夜昭。
“夫人今天可真漂亮。”小丫头望着镜中的美人,讨好的笑着。
“今儿这小嘴可真是甜得很那。”熠彤斜眼看着婧儿,虽是一副马屁拍到了马蹄上的样子,但还是不由得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今儿就带你出去逛逛。”
看着小丫头高兴劲儿,原本不慌不忙给她梳理发髻的手倏地快了起来,熠彤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熠彤自入宫以来从未在皇宫内走动过,所以一时也是带着婧儿如无头苍蝇般乱寻出处,不过今日阳光明媚,许久不见的太阳终于还是露了脸,在阳光下散步,也算是一件美事。
不知走到了何处,路两边种的是一排的榆树,也不知为何,宫外的树木一般到了冬季就全部枯死了,而这些树木竟还如此枝叶茂盛。也许是因为宫内的园艺师打理的要细心一些吧,熠彤没有多想,与身后的小婧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倏地,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琐碎响声,是拨动树叶的声音,好像是由哪颗树上传来的,熠彤循声望去,果然,一颗榆树的树叶不时会拨动几下,再仔细望,有一个人藏在树中,繁茂的枝叶几乎挡住了半个人,看背影,依稀是个年轻的小伙,他背对着熠彤,在离地至少几米的树上,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嘿,你在干什么!”熠彤好奇的发问。
男子闻声回头一望,看到两人站在树下好奇的向他招手,只看了一眼,便又回过头去,又鼓捣了一阵后,直直的从几米的高空跳了下来,不,应该说是飞了下来。
稳稳落地,毫不费力,此人轻功了得,男子走到熠彤跟前,向他身后的那颗榆树上方指了一指,“我在给鸟做房子。”
熠彤向男子指的那个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巧的鸟窝,接着身后被人拍了一下,熠彤回头,是方才那个男子,俊美的脸上此刻对她嘻嘻的笑着,“我认得你!”
熠彤只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好生可爱,于是亦是扳手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故意转了个圈儿仔细回想,无果后嘟起小嘴,“那我怎么不认得你。”
“你不就是那日在雪地里......”突然,男子顿住了欲要继续往下说的话,意识到好像有话不该说,男子立刻改了口,“不就是在长乐坊的熠彤姑娘嘛,我见过你。”
没有在意他话间的反复,熠彤又问道,“你为何要给鸟做窝啊?”




弃后,再爱朕一次! 挑衅2
“每年冬天,和离鸟都要到这里过冬,我闲来无事,就给它们做窝咯。”男子眉毛一挑,不以为然的说道。
熠彤则是对他给予欣赏的目光,看年纪,他与自己应该一般大,看装束,应该也是哪个宫里当差的,闲假之余能有这份心,想来为人也坏不到哪里去,心地不坏的人,她倒是愿意与之交朋友的。
紧接着一阵钟声传入耳中,熠彤每日都能听到,是朝堂上传来的下朝钟声。
一听见此声,男子突然有些紧张了,拍了拍身前因为爬树而沾上的灰尘,男子匆忙与熠彤道别,“好了,不与你说了,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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