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安
马车很快就踏至这一行众人不远的地方,车夫倏地拉了拉缰绳,马匹听话的停在了众人跟前,锦夜昭见那一辆素色的马上由远而近渐渐驶来,终于舒展开紧锁的眉头,露出一抹豁然开朗的笑容。
车夫跳下马去,为轿内之人拉开了轿帘,先从轿中走出的是一个壮年男子,他脸部的轮廓鲜明如刀刻,浓眉大眼,鼻梁高蜓,刚毅俊挺的脸孔,异常阴沉紧绷着,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寒,一看便知是武艺超群之人,男子继而伸手至轿中,拉出一只纤纤玉手,紧接着又从轿内走出一个窈窕女子。
女子肤如凝雪,雪白的肌肤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一身浅色衣物也不显得华贵,但显然也是刻意的修饰过一番,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一双人儿站于轿下,郎才女貌俨然一对恩爱佳人。
待女子跳下马车,站稳了脚跟,那一行宫女又是齐身跪下,嘴里依旧是异口同声说着吉祥话,“参见长公主,参见洛将军,长公主洛将军万福金安。”
唤了她们起身,两人踏步走到太后与锦夜昭跟前,欠身一礼,“母后金安。”
弃后,再爱朕一次! 长公主相助2
太后亦是扶起了来人,“浔儿快快起身,跟母后还行什么礼。”
锦浔冲太后轻笑一声,再看了一眼好似僵持不下的众人,“母后,为何这么多人堵在这飘香殿门外啊?”
太后本怒意横生的脸在见到锦浔后终于缓和了些,而提到了此事又轻蹙起了柳眉,“你看看你这弟弟,贵为一朝天子,朝廷众臣,后宫众妃,天下子民,哪个不紧盯着他的一言一行,而你看他,竟如此出格把那青.楼女子带进了宫来,还要封为夫人,赐她这飘香殿,你说哀家气不气!”
“母后原来是为此事烦恼啊。”锦浔在众人不经意间与她身旁男子对视一眼,继而走到熠彤身边,再而拉过她的手牵至太后身边,“此女名曰熠彤,几月前儿臣而她在宫外相识,儿臣觉得与她很是投缘,就与她认了干亲,如今她是儿臣之女,也算是母后的外孙女了,只是碍于儿臣不想将此事过早告于众人,才未及时告知母后。”
“哦?”太后这才正眼瞧了瞧熠彤,尖锐的似是要把人看穿的眼神紧盯着熠彤不放,“哀家问你,可有此事?”
熠彤自然从锦浔话中听出了她的意思,心中已是了然,但表面上依然是不卑不亢,低头回话,“回太后,确有此事。”
方才在锦浔身边的洛将军走上前来,对太后拱手一礼,他深知此刻正是推波助澜的好时机,继而爽朗的大笑出声,“太后您有所不知,这几月,浔儿对这女儿可是喜欢的紧那,每隔几日就会召她来将军府与她聊天儿,太后您也知道我们夫妻二人到如今也没有一个子嗣,自结识了熠彤以后啊,可着实让浔儿高兴了不少。”
锦浔也向太后点了点头,夫妻二人对太后说话有如唠家常般协调。
听了此话,太后看向锦浔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份柔软,“既然能让浔儿开心,那便甚好,只是......”继而太后突然把话锋一转,“只是......她怎会待在那种污秽的地方?”
锦浔再看了一眼熠彤,轻拍了拍她的手,也是这个空隙让她有半刻的时间思索,只一眼的时间,她便再回头看向了太后,笑面如花,“熠彤啊,她自小舞技琴技双绝,又有些才气,倘若让她整日闷在屋里,可不是浪费了,还不如随了她的心愿去舞台之上一献技艺,只是技艺是献了,也怪儿臣未想后果,才让母后有话可说了。”
锦浔轻抿了嘴唇,故作委屈状,果然看见了太后带了些许心疼的眼神。
“可这......”
太后带了一丝顾虑,想说些什么,却被锦浔随之而来的声音打断了,“母后,您不必顾忌那些了,熠彤是儿臣的女儿,其他人断不敢说些什么的。”
说着,锦浔别有深意的轻瞟了一眼张惜月,继而挽过太后的手,拉着她向太后寝宫走去,“母后,还是您自己的身体最要紧,儿臣最近新得了一个新奇玩意儿,您快随我去看看......”
弃后,再爱朕一次! 长公主相助3
说着,锦浔别有深意的轻瞟了一眼张惜月,继而挽过太后的手,拉着她向太后寝宫走去,“母后,还是您自己的身体最要紧,儿臣最近新得了一个新奇玩意儿,您快随我去看看......”
随着两人愈行愈远,锦夜昭对洛将军报以一个感谢的笑容,洛毅亦是回以他一个宽心的微笑,紧接着,嘱咐了方才的马夫几句,就追随太后一行人而去。
殿前还剩下张惜月一人,锦夜昭看着她,与她身后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倏地严肃了起来,“你们可听见方才长公主说了些什么?”
“奴婢听见了。”面对如此天子威严,张惜月身后的宫女没有一个敢不发声的,唯有张惜月,恼怒的拨弄着藏于衣袖中的手,一时间竟愣了神。
继而锦夜昭负手走至张惜月身边,他的个头显然要比她高出一截,说话也自然是居高临下,“张贵妃可听见了?”
感觉到锦夜昭近在耳边的声音,张惜月这才晃过神来,“是......听见了!”
锦夜昭这才冷哼一声,回头踏上几步台阶,更是在高出故意抬高了声音,“日后,朕不希望再为如此小事惊动太后娘娘,若还有人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那便是违逆朕,违逆朝廷!”
熠彤不知他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只是觉得,这个一直处处维护她的男人,仿佛是愈看愈英俊了。
倏地,锦夜昭倏地拉过熠彤的肩膀,宽大的衣袍刚好挡住了她的后背,虽不能御寒,但他第一次让自己感受到了温暖,他带着熠彤边往飘香殿内走去,边向身后众人吩咐道,“今日是朕大喜之日,朕要带朕的夫人看看她的寝宫,闲杂人等都速速退下吧。”
殿门外一早就候着的侍卫适时的打开了殿门,话落,二人便踏入了飘香殿的门槛。
只留下还欠身在门外的张惜月,袖中的双手因为怒气更是打起了死结,眼看着两人卿卿我我进了这飘香殿,张惜月愤怒的甩了衣袖,由东向自己寝宫走去。
身后一排阵势浩荡的婢女们,也紧紧跟随在她身后走远。
而一路踏进门槛的锦夜昭,正回想起昨日的事情。
早已计划好的他,昨日出宫并没有如往日般去长乐坊,而是去了洛将军府。
他去时只有只身一人,并没有带任何侍卫,连离允也没有与他随行,他一入府便看到了锦浔惊讶的神情。他一出生就身处在皇位之争的的局势里,他没有可以信任的兄弟,唯有锦浔,是他唯一信任的姐姐。
对于后宫的这些事,姐姐要比自己清楚的多,也要比她精明的多,所以这件事,麻烦她是最好不过了。
当他与锦浔洛毅夫妻二人说了与熠彤结为干亲之事时,锦浔原本是眉头紧锁,有些为难,想来姐姐也是有诸多顾虑,但是看到他那坚定的表情,还是答应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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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飘香温情1
步入殿中,一股淡香随风而来,不浓不淡的香气正中熠彤下怀,飘香殿,果然殿如其名,散发着阵阵淡香,沁人心脾。
正入殿中,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主厅,正对着殿门的是一个长长的桌案,与桌案两边精雕的木椅,茶案木椅之上可以看出都被有心之人清扫擦拭过,那便是此殿的主位,正厅两边也如主位一般放上了几个桌椅,再入殿内,便是熠彤的卧室,轻纱弥漫,香意盎然,不同于旁人的寝宫,她的寝宫,少了一份贵气,多了一份温馨。
正如她意。
锦夜昭尾随在她身后,随着她在各个角落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正厅,“如何?”
“还不错。”熠彤抚了抚那精雕过的红木桌椅,那把那好看的粉色轻纱摸了个遍,抑制住她内心的欣喜,淡淡一笑,“你把我强行带进宫来,若连个好住所都不给我,我可是要翻脸的!”
锦夜昭对她*溺一笑,俨身坐在了主位之上,“喜欢就好。”
熠彤也毫不客气,坐在主位的另一边,眼珠打了个转,好似突然有了什么想法,继而双手撑着下颚,俏皮的看着锦夜昭,“原来你从那日赌局就在算计我!”
此话像是兴师问罪,可语气中听不出半分怪他的意思,闻言挑眉一笑,锦夜昭也学起了她手扶下颚的动作,双手支撑在案上,故意模仿起熠彤的语气来,“朕何时算计过你?朕只不过让你随了朕的姓而已,如此恩泽,旁人是求也求不来的,你倒还说朕在算计你。”
“哼!”熠彤不稀罕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本不想理他,继而想到了什么又转回了头来,“不过话说回来,想来你也是早知太后与那张贵妃会来阻拦了,为何不早通知于我,你可知方才那张贵妃咄咄逼人的神态让人揪心的很。”
“若早告诉你,你可不就知道我就是皇上了,可不就没方才那如此揪心一幕了,万事就有所准备,岂不是好无趣。”锦夜昭也随她小孩子气般的答话,现在的他,可还有半分帝王的样子,继而他放下了扶着下颚的双手,亦是撇过头去,轻叹一声,“只是苦了姐姐姐夫,不知又献上了什么珍宝给母后把玩,如今定是在那福阳宫好生的奉承母后呢。”
“你倒好,自己做的事,让你姐姐姐夫来替你收尾。”熠彤站起身来,弯腰以四目相对,似长辈般厉声斥责与他。
锦夜昭依然坐在主位上,纹丝不动,看似毫不气恼,也无言语,正当熠彤以为他不做声自感无趣要坐回木椅时,锦夜昭突然两手一伸,环住了熠彤的腰身,一只手用力翻转过她的身子,正是脚步踉跄中,锦夜昭力气又大的惊人,熠彤整个人刚好落在了他的怀里,四目相对,锦夜昭危险的眯起了双眼,“朕还不是为了你这只小狐狸!”
弃后,再爱朕一次! 飘香温情2
熠彤本想挣扎,可无奈那双手力气太大,死死的禁锢住她的身体,让她只能斜倚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这关我何事,是你强行下旨要我入宫的!”熠彤仍不放弃挣扎。
“哈哈哈......”锦夜昭看着熠彤欲要挣脱开他的手臂却又不能动弹半分的样子,爽朗大笑了几声,看着怀中近在咫尺的美人儿,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儿,“好好好,既然如此,不如你就从了朕吧!”
话落,在熠彤额前落下一吻,便不由得她挣扎,将她抱起身,向内室走去。
“锦——夜——昭!”熠彤已是咬牙切齿,此刻也不顾什么尊卑礼仪了,直呼天子的名讳便是,旁人哪能知晓,她此刻的心情,那种想挣扎,却又动弹不得的无奈。
“夫君在此。”锦夜昭边绕过正厅与内室遮挡的纱帘,边与熠彤回话。
“你混蛋!”此刻的声音是尖锐无比。
很快便抱着她踏进内室,锦夜昭此刻好似听不见她在说什么,骂什么,将她放于*榻之上,刚解脱了的熠彤立即又是手脚并用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不过好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对他而言,熠彤打闹一般的拳头于他起不到半点伤害。
锦夜昭对于熠彤的敲打许久都没有反抗,任她打闹,霎时,蒙地扑到了她身上,将她不老实的双手压在了两边,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此刻,两人近在咫尺,脸于脸的距离不到半公分,动作亦是*至极,嘴沿着熠彤的嘴唇缓缓向下移去,逐渐褪去了她的大红喜袍,她骂得没错,今日,他就要当一回混蛋!
从未与任何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的熠彤,这一瞬间,竟也愣了神,看着锦夜昭眼中浓浓的情意,便再没有了挣扎.....
随着*.塌边轻纱的落下,两个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心,也交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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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锦夜昭在她殿中留宿后,整整三天,她都没有出她的飘香殿,内侍监那边特意为她安排了几个伶俐的丫头为她使唤,三日,锦夜昭夜夜留宿在她这飘香殿,白天,他忙于朝政,即使无暇抽身也会差人送些首饰玉器来赏赐与她,她虽对此毫无兴趣,可也看的出来这些东西个个都是价值不菲的奇珍异宝,三天,锦夜昭对她可谓是荣.*至极啊。
只是如此,也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处,如今,宫中传遍了皇上日日流连飘香殿一事,只是碍于锦夜昭那日下的最后通牒,与长公主夫妇二人的面子,还没有人敢声张到太后的耳中。
宫中有随波逐流之人,也不乏有妒意横生之人,熠彤心中明白很快便会有人来挑衅与她,不过,她才入宫三日,身边尽是观察局势之人,不会那么快有动静,也就懒得去想那么多了。
眼下入宫三日,到了熠彤回门的日子。
弃后,再爱朕一次! 再遇逸王
出宫的机会,恐怕日后是为数不多了。
熠彤早早的离开了温暖的*榻,正被一旁的侍女服侍着穿衣洗漱,难得今日能出宫一趟,定是要好生打扮一番,今日,锦夜昭也与她同行,他要带着她去将军府与长公主夫妇二人道一声谢,毕竟为他们的事长公主劳神伤财,想来前几日也没能睡个安稳觉,已经过了三天,再不去道声谢,却是不懂规矩了。
顺道,再去看看锦娘,那是熠彤的娘家人。
锦夜昭为了与她一同回门,早早的就下了早朝,当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踏进飘香殿时,熠彤也刚好把所有出宫要准备的东西都打理妥当,正好坐下歇了口气,坐等锦夜昭的到来。
门外的马车上悠然坐着的车夫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了,锦夜昭只带了几个随从,也来不及换下他的龙袍,看着就快要升到天空正中的太阳,匆匆拉上熠彤坐上了马车。
锦夜昭昨日抽空在马场中挑了一匹最为壮硕的马,所以从皇宫到将军府的路,随着马车的颠簸声,好似没有那么长了,熠彤并没有等很久,马车就停了下来,接着外面就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皇上,锦夫人,洛将军府到了。”
掀开轿帘,锦夜昭灵活的跳下了马,一身明黄的衣袍尤为显眼,紧接着,再扶下还在马车中的熠彤,这才看清,府邸之上,洛将军府几个铿锵有力的大字首先映入眼帘,往里看就是一片空旷的练武场,还能隐约看到一旁是各式各样的兵器,虽然在门外只能看见其府中冰山一角,可由此也能看出洛将军对士兵的严苛要求乃至自己的武学练习从未大意过。
将军府,好不一个庄严的场所。
大门两侧有几个看门的侍卫,个个身姿笔挺,训练有素,见到一身龙袍的锦夜昭带着熠彤向大门处走来,侍卫们立刻齐齐跪下,“参见皇上,参见锦夫人。”
靠后边的一个小侍卫正准备向府中走去与长公主洛将军通报一声,却被锦夜昭一手拦下,“不用通报,朕与夫人自行进去便可。”没有注意到那小侍卫眼中的一抹难色,吩咐他们平身后,两人双双向主厅走去。
步入将军府之主厅,一路都是庄严之景,没有过多的修饰,厅内的摆设都是简约大方,由此可看出此府邸主人的喜好性格,踏入门槛,显然他们来的不是时候,长公主与洛将军正在会客,看到厅中所坐之人,熠彤惊异的放大了瞳孔,她未想过会在此遇见他。
锦夜昭也是一挑眉,却不似她那般惊讶,不慌不忙,拉着熠彤的手大方的步入了正厅,“逸王也在此啊。”
长公主与洛将军坐于主位两端,看见锦夜昭与熠彤后,双双站起身来迎接,锦逸枫亦拱手做一辑,“参见皇上。”
弃后,再爱朕一次! 一道难题
长公主与洛将军见到来人后亦是笑开了花,速速走到了熠彤与锦夜昭跟前,客套一阵,“皇上,你说你来将军府,怎么也不让侍卫通报一声,我们夫妻二人好去门外接驾啊。”
锦夜昭也是客套的摆手,“姐姐无需客气。”
“既然皇上与姐姐还有要事相商,臣弟就先退下了,洛将军,那我们改日再聚。”锦逸枫适时的开口,婉言道别。
又是一番客套话,锦逸枫在经得长公主洛将军和锦夜昭都同意后,离开了正厅。
锦浔在送至锦逸枫出了厅门后,又道了几句送别的话,将地主之谊尽足后,才回到厅中,立即拉着锦夜昭坐下,吩咐下人端上了上好的龙井,满面堆笑,却依然端庄从容。
看着长公主这架势,熠彤让人难以察觉之间皱了皱眉头,想必,又是一天的长谈罢。
熠彤从不喜欢这些市侩的谈话,此些事情,她则是能避免就避免,在与锦夜昭耳语了一阵后,熠彤对长公主与洛将军欠身一礼,便离开了正厅,长公主是他的姐姐,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太多,剩下的,就由锦夜昭去完成吧。
出了正厅,熠彤在将军府内漫无目的的油走着,缓缓走过一个周围满是兵器的空地,熠彤发现,走过这片空地之后是一个别有洞天的所在。
这是将军府少有的种有几颗植物的地方,几颗杏树的叶子全部都已经凋零,几片枯黄的树叶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树木中间是一个不大,但是打造的极为精致的凉亭,凉亭之中是一个石制的桌椅,虽是冬日,但若坐于那亭中,想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此番风景,冬日已是如此,若在盛春时间,枝叶茂盛百花齐放,那可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熠彤远远便望见,凉亭之中还坐着一个男子,青丝留了几丝散落在耳侧,微风吹过,发丝随之飘然起舞,一袭便衣,白衣胜雪,不沾凡尘,熠彤也不禁感慨,如此出色的男子,怎能流落在凡间,那,便是方才走出将军府正厅的锦逸枫。
缓缓走进凉亭,熠彤站在了锦逸枫的对面,他好似很认真的向着石桌上看,丝毫没有理会有人在靠近与他,熠彤脚步放轻,再靠近了一些石桌,石桌上是一副画与桌上的棋盘,但桌上没有一颗棋子,想来这石桌本是供人对弈用的,而锦逸枫看的,并不是棋盘,是桌上两块一黄一白形状相似的玉石。
看来,从洛将军府的正厅出来,他一直坐在此处。
感觉到熠彤的走近,他其实是知晓的,却没有任何动作,锦逸枫紧盯着两块玉石,他的思绪,好像陷入了一种困境。
“王爷在看什么?”看着那两块玉石,熠彤仔细观望了半晌,却实在找不出有何稀奇之处,于是好奇的发问。
“我遇到了一个难题。”锦逸枫本还是紧盯着那两块玉石,他那认真的神情在熠彤看来好似天塌下来他都不为所动,听到了熠彤的询问声,却出乎其意料的抬起头来望向她,“不知锦夫人能解否?”
弃后,再爱朕一次! 如何决断
“有什么难题能把身经百战的逸王给难倒了。”熠彤于他一个不知所以的笑容,继而望着那一黄一白的两块玉石,“是关于这两块玉石吗?”
锦逸枫手指了指左侧那块黄色的玉石,说话间不觉的微蹙起了眉头,“此块玉石是我一个至交好友送给我的,它质地纯净价格不菲,跟随了我多年,但浑身剔透一碰就碎,表面已经有了好几道刮痕,对它,我谈不上非常喜好,但好友再三嘱咐我收藏好它,我便多年佩戴在身侧,挂于腰间,只要能看到我逸王的人,都能看到它!”
熠彤点了点头,锦逸枫手移到右侧,再指了指那块白色的玉石,“此块玉石是我在燕都街边一个玉石坊买到的,它洁白无暇分量也足,玉石内里比那黄玉要厚实的多,无论颜色还是质地都是燕都数一数二的,是块难得的美玉,我第一眼就看中了它,新得此玉不足三日,便对它爱不释手。”
说那黄玉时,熠彤看到的是锦逸枫越来越紧缩的眉头,和那可以说有些厌恶的神情,而说那白玉时,熠彤明显的看到锦逸枫舒展开了眉头,嘴角隐约勾起了一丝笑意。
锦逸枫说完白玉,停顿了一会儿,才抬头望向熠彤,“可若是两个都挂在身侧,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能挂在腰间佩戴出门的玉石只能有一个,熠彤你说,我该舍弃哪一个。”
在听完锦逸枫的问话后,原本听的是云里雾里的熠彤,恍然间明白了他此话用意。
看着那两块质地均是不错的玉石,熠彤也算是明白了他为何如此难以决断,熠彤缓缓坐于锦逸枫对面的石凳之上,看着玉石竟也愣了神,这个问题,她需想一想该如何回答,时过半晌,熠彤依然没有说话,锦逸枫也是有耐心,安安静静望着她,只在默默等待。
“两块都算得上是美玉。”熠彤终于开口,“依熠彤来看,白玉虽是王爷相比来说稍喜的那一个,但王爷初得此玉,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白玉再完美,佩戴久了,王爷也会厌倦,而且,初得的玉石,王爷对它再上心,日夜握在手中,也始终暖不了它的石心。”
见锦逸枫依然是云淡风轻,静静听着熠彤说话,没有一丝怒意,熠彤便再说了下去,“而黄玉,虽然已经磨损了大半,颜色也不似初得时那么好看,可它是王爷至交好友所赠,又陪伴在王爷身侧征战多年,不离不弃,也许王爷佩戴久了,对它厌倦了,但它紧贴在王爷身侧,石心已暖。”
熠彤停顿了下来,再没有了下文,锦逸枫依然专注的听着,闻言,同时拿起了两块玉石,紧握与手中,“所以......”
“应该舍白玉。”熠彤回答的干脆。
锦逸枫打开了紧握的右手,手中的白玉依然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不知为何,锦逸枫看它的神情好似多了千丝万缕扯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口中念念有词, “舍白玉...舍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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