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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安
话落,锦夜昭飞身一跃,跃出了房外,瞬间就没了踪影。
只留下锦娘,熠彤两人站在原地,锦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锦夜昭飞去的方向后,什么也没有多问,看着熠彤还是有些恍然的神情,锦娘拉过她的手,握紧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继而就踏出门槛,离开了天字一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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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熠彤不知道那日锦夜昭说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见到他,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像一条直线一般许久没有波动过的心里,竟有了一丝期待。
她依然保持着燕都第一美人的称号,依然会不定时的上台演出,锦逸枫只要有空便会过来看她,而经过那次与锦逸枫的谈话,柳嫣儿,也再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一切都归于平静,她每天不厌其烦的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她好像有一种直觉,这样的生活,正是她以前最想要的生活,只是这样的日子虽好,可熠彤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熠彤平静的生活截止于一道圣旨。
那天,圣旨降在长乐坊,锦娘带着坊中所有人迎旨至门外,皇上身边的掌事公公尖声道出一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圣旨,‘长乐坊锦氏,相貌端正,贤良淑德,现被招入宫中,册封——‘锦夫人’,宫中喜撵择日来迎,望锦氏即刻准备。’
锦娘示意熠彤速速过去接下圣旨,这才晃过神来的熠彤这才到掌事公公跟前,继而跪下接下圣旨,紧接着长乐坊所有人附身跪下行宫中最大的礼仪。
掌事公公放下圣旨立刻献媚的扶起了熠彤,”锦夫人快快请起,日后这声名在外的熠彤姑娘可就是人中之凤了,连这长乐坊都是蓬荜生辉啊,望陛下能常驻锦夫人香阁,锦夫人盛*不衰。“
“多谢公公!”熠彤把圣旨交给一边的婢女,自己欠身与掌事行了一礼。
掌事带着客套的笑容摆手,“锦夫人何须言谢,宫中的喜撵三日之后就到,锦夫人还是快去准备吧,老奴这就先走了!”
看着掌事公公带着一大队人马缓缓离去,熠彤又愣了神。
熠彤不知道,这道圣旨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她日后的命运会如何,此次入宫,是福,亦是祸?多年以后她才感慨,这道圣旨,不仅打断了她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也把她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再想挣脱,却已深陷其中...





弃后,再爱朕一次! 入宫门2
三天,长乐坊几乎是不眠不休忙活了三个日夜,门前门后都贴满了喜字,所有的门帘挂布都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长乐坊门前也挂上了两个巨大的灯笼,一切都安排妥当,当所有人都满面春风欢喜万分时,熠彤却依然没有动静。
这将是她在长乐坊的最后一个夜晚,此种感觉不知是对那皇宫未知的恐惧,还是对这成就她的长乐坊有些许不舍,她站在后院里,一身大红色艳袍,夜晚的寒风拂过她的脸,她却没有感到一丝凉意,她的脑海里从来没有与帝王接触过的记忆,她犹记得,圣旨刚将于长乐坊的第一天,她问锦娘,那皇帝是不是年近七旬的老头儿,锦娘只笑着对她说,不是,当今帝王是个英俊的壮年男子!
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她会入宫,与那三千佳丽共享一个夫君,她也不知道那从未谋面的皇上,为何会突然召她入宫。或许正如锦娘所说,是她锦熠彤经过那一场豪赌之后声名显赫,伟岸事迹都传到宫中。
入宫对她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她还没过够着平静的生活,而入宫,那意味着以后的生活将在不断的勾心斗角中度过,意味着她身处的环境只能逼她步步为营,毫不留神,就会被她人算计。
可圣旨已下,不入宫,便是死罪!
既已成定局,想太多也无益,她要等的人,始终是没来,熠彤收回凝望着某处的目光,向坊内正厅走去,罢了,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何必太相信人家的玩笑话。
厅内正是歌舞升平,正如熠彤所料,今日的宾客席上,满满的都是人,前来的观舞的宾客甚至挤到了门外,因为今天是熠彤姑娘最后一次献舞的日子,过了今夜,熠彤姑娘便是他人之妻。
熠彤在台下观望了一会儿,从身旁乐手手中夺过一只琵琶,一身大红喜袍,纵身一跃,正入舞台中央,随即就有杂役搬来一把红木圆凳,熠彤附身而坐,这是熠彤最后一次在这个舞台弹曲献舞了,这一次,大家难得的看到她褪下了紫衣舞服,换上了大红嫁装,这一次,她以真面示人,没有戴上面纱。
她好似听到了台下之人对她容颜的赞赏,与惋惜,但这些都无需入她的耳,她与锦娘算得上是知心好友,自从锦娘见到她起,就对她关怀备至,她其实完全可以逼她接客,逼她为她赚取更多的银子,但她没有,她拿自己当朋友!她出嫁,也都是锦娘一人在为她操心,这最后一次的登台,也算是自己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琵琶声起,台下顿时没有了杂音,曲子时而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时而淙淙铮铮,如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又如松根之细流,再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一曲断情殇,从开头的轻柔舒缓,到中间浓浓的悲愤与不甘,直至最后深深的无奈,无不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弃后,再爱朕一次! 入宫门3
台下宾客,无不被带入此中意境。
一曲毕,又是如雷贯耳的掌声,有人在赞叹熠彤姑娘琴技是出神入化,又有人在惋惜过了今天熠彤姑娘就已身为人妻,台下又是一片哗然,不知何时,身后的舞姬们都已自觉的退在左右,只有熠彤一身大红喜服,只身坐在舞台中央。
熠彤礼貌性的向台下宾客点头,就轻步下了台去,把琵琶还给了在台下不知所措的乐师,熠彤绕身走向了台后,那些退至左右的舞姬们待熠彤走下台去立马回到台上,又是一支新曲,她们打起了暖场。
熠彤正欲向后院走去,殊不知,台后早有人在等她。
“熠彤。”
闪过一丝期待的神情,熠彤倏地转身,看清来人后,眼中依然纯净,但多了一份失落,只是一瞬间,熠彤又恢复了自如的神态,“逸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锦逸枫依然一身白色衣袍,白的好似不沾一粒灰尘,所有长发束与发冠之上,他总能散发出一种不染凡尘的气质,正如熠彤初见他时那般,如仙,如神,语气依然轻柔,“听说今日是你最后一次登台献舞,我怎能不来捧场。”
熠彤拂过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那可要谢谢王爷了!”
锦逸枫抬手指了指门外,示意熠彤随他一路去后院走走。
走出长乐坊正厅,到露天的院子,这才感觉有丝微凉,熠彤带锦逸枫走到东侧的枯树下,因为那里一只浑身雪白的小东西正与人一般悠然散着步,见到熠彤,又是讨好的摇了摇尾巴。
锦逸枫*溺的摸摸它的头,不顾自己一身白衣蹲在地上与雪儿打闹了起来,“你这小东西,可真有灵性。”
看着雪儿高兴的贴着锦逸枫使劲儿摇着尾巴,熠彤回应于他一个浅浅的笑容,再与雪儿玩闹了片刻,锦逸枫才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渐渐转换为严肃,对熠彤问道,“你想入宫吗?”
听到此番问话,熠彤也收敛了笑容,轻叹一口气,眼中好似藏着无尽的无奈,“入不入宫,难道还由得我么?”
“你不想入宫!”锦逸枫倏地拉过熠彤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只要你说你不想入宫,我会带你回府的,我与皇上是亲兄弟,我会去与他说,让他收回成命。”
熠彤被锦逸枫的抓的手有些生疼,她挣脱开锦逸枫的手,揉了揉被抓的有些微粉的手腕,锦逸枫见他方才因为情绪激动而把熠彤的手抓疼了,脸上一片愧疚之色,“对不起,我也只是系你心切,无心握疼你的手。”
熠彤摇了摇头,示意他无事,“我知道逸王关心与我,但圣旨终究是圣旨,天子说的话,逸王可曾见哪朝的天子,立下却又收回圣旨,逸王不必为我与皇上起了争执。”
“你是在担心柳嫣儿吗?我对她只是视作亲妹妹,你若不喜欢她,我可以让她离开的!”锦逸枫不敢再去拉熠彤的手,语气愈说愈轻,到最后甚至成了乞求。




弃后,再爱朕一次! 入宫门4
“逸王爷!”熠彤叫住了情绪愈发低落的锦逸枫,“我锦熠彤不过一个*女子,身处烟花之地,实在是配不上王爷。”
说出这句话,她垂下了眼帘,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锦逸枫垂下了头,握住熠彤衣袖的手也放下了,耷拉的垂在身侧,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无尽的凄凉,“好,我明白了。”
再抚了抚雪儿的脑袋,锦逸枫回头,向长乐坊门外走去,夜风吹动了他的白色衣袍,熠彤看见,那从来没有沾上过灰尘的衣袍,竟多了好几道污渍,熠彤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只是望着他远去的落寞背影,心中突然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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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了三天三夜,此时,长乐坊门口吹起了喜庆的号角声,招牌上挂上了大红的轻纱,厅中一片人流涌动,不断的穿梭着前来讨喜酒喝的香客们。
在熠彤房内,也是一番热闹景象,她身着一袭大红喜袍,再披上一层又一层的红色外衣,好几个婢女围绕在她身侧,为她上最美的装,梳最美的发髻,朱唇轻启,施以芳泽,轻抿了一口纸上朱砂,那原本纷嫩的唇,多了一丝妖媚的红色。
上完最后一道工序,熠彤被繁琐的金色发饰与厚重的衣物压的有些发闷,婢女们望了一眼门外,都自觉的相继离开了,熠彤转头向门外看去,才看到了像是在门外等候了多时的锦娘。
收到熠彤递来的目光,锦娘踏进了门槛,走到熠彤跟前,细细了看着她,脸上尽是惊艳的神情,“今日的熠彤,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呢。”
熠彤扶了扶发髻上好似就快要落下的金色步摇,皱起了眉头,“锦娘天天看着我,哪里会不一样,可不就是多了这些厚重的玩意儿,让人难受的很。”
“不。”锦娘摇头,“就是不一样了。”
锦娘也没细说她到底是何处不一样了,拉过熠彤的手,轻叹一声,抱怨道,“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和我说说话的人,这还没相处几日,却要出嫁了。”
熠彤握紧了锦娘的手,给予她最温暖的手掌,她们有着最好的默契。
“不过,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们不说这些丧气话。”锦娘撑起了以往在熠彤面前毫无顾忌的笑容,“今日就要入宫了,这宫里可不比外面,每走一步,都要思虑再三,万事都要想的周全些,不然被人抓下了把柄,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熠彤你虽然聪明,可毕竟太过年轻,心地也太过善良,如此入宫,也不知是福是祸呀。”
“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熠彤安慰道。
锦娘依然对她报以不信任的态度,紧盯着她的眼睛,“答应我,凡事不必太争强好胜,不论遇到何事,你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弃后,再爱朕一次! 入宫门5
锦娘依然对她报以不信任的态度,紧盯着她的眼睛,“答应我,凡事不必太争强好胜,不论遇到何事,你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好。”熠彤答应的干脆,轻拍了拍锦娘的手,给予锦娘一个放心的眼神。
正当此时,门外响起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熠彤姑娘,宫中的喜撵已经到门外了。”
再打理了一会儿熠彤头上的发饰与她身上厚重的喜袍后,锦娘冲熠彤一笑,“喜撵到了,我们走吧。”
话落,锦娘拉起熠彤身后拖得长长的裙摆,扶着熠彤一路走过正厅,至长乐坊大门外,门外炮竹连天,一片喜庆之色,围观的百姓们把长乐坊门外堵了个水泄不通,一座大红的八人喜撵停在门外,喜撵后还跟着一排身穿红色长袍的乐手,阵势非凡,看来,皇上果然是重视熠彤姑娘,还未入宫就得夫人封号不说,宫外召入宫的才人们,哪个有过如此阵势。
但如此盛*与她,也不见得会是件好事,这也意味着她还没入宫,就被皇上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处,锦娘拉着熠彤的手又握的更紧了些,在她耳畔关切的低语道,“入宫之后一切小心。”
熠彤点头,随即就被前来迎亲的喜娘牵到喜撵前。
“熠彤!”伴着轰轰的炮竹声,锦娘不得不唤的大声了些,一只脚迈进了喜撵的熠彤倏然回眸望她,锦娘叫的更大声了,脸上挂着一个熠彤从未见过的,由心而发的笑容,“你今天,真漂亮!”
熠彤朝她会心一笑,就由喜娘搀扶迈入了喜撵之中,这是她认识锦娘以来,她第一次夸自己。对于熠彤而言,锦娘这句夸奖,抵得上他人阿谀奉承一万次!只是不知她是否看错了,在她就快回过头的一瞬间,好似看到了锦娘一直如春风般温暖的小脸上,竟闪过一丝落寞。
熠彤并未多想,伴随着身后吹起喜庆的曲调,八人步撵起了轿。
一路摇摇晃晃,熠彤在喜撵内被晃得有些晕了,随着轿外百姓们声声的议论声,喜撵愈行愈远。
不知过了多久,当熠彤掀开轿帘的时候,已经入了宫门,一边喜娘见她掀开了轿帘,立刻把轿帘拉下,告于新娘未过门前掀起轿帘是不太喜庆的,只一会儿,熠彤清楚的感觉到喜撵被八名轿夫轻放下,随之而来的是他们双膝落地的声音。
“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这是几个轿夫一齐发出的浑厚声音,熠彤的清清楚楚。
熠彤一惊。
这还未入殿,皇上怎会在此。
半响,对面之人久久没有回话,当熠彤以为轿夫们在开她玩笑,正欲拉开轿帘一探究竟时,一个好听的男音却在轿外响起,“夫人,速速出来,与朕同骑。”
这是......




弃后,再爱朕一次! 入宫门6
这是一个如此熟悉的声音。
熠彤猛的拉开轿帘,果不其然,那在一匹勇猛健硕的坐骑上坐着的,可不就是锦夜昭,一个身着金黄色明袍,一个永远带着邪魅笑容,一个唯一能牵动她心弦的男人。
痴痴的看着她,熠彤甚至忘了自己还身处轿中。
踏着马到了熠彤轿前,看着毫无反应的熠彤,锦夜昭扬起一丝痞笑,“可是朕长相太过俊美,你都不知如何下撵了?”熠彤还是没有反应,话落,一把拉过熠彤的腰,似是在玩耍一般,由她在空中转了一圈后,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坐骑上,拉着缰绳的双手刚好环过了她的腰。
只一瞬间,身旁的喜撵便空无一人,一旁的喜娘连忙出声阻止,“陛下,这......这新娘还未入门,陛下在半路接走,这寓意可是不好的。”
锦夜昭看着跪在地下说话间都是颤颤巍巍的喜娘,挑眉问道,“朕把朕的夫人接走,有何不妥啊?”
喜娘从未见过如此的场面,连入宫都是第一次,何况是能有幸目睹天子尊颜,平时不知接了几次亲的她,如今也是口齿不清了,“陛下半道儿把新娘接走,民间寓意......寓意半路夫妻。”
“危言耸听!”锦夜昭倏地怒了,“朕可从来不迷信这些民间谣言。”
话落,便牵动缰绳,向宫中深处踏去。
坐骑走得不紧不慢,正好方便两人的谈话,熠彤似乎还不敢相信方才发生了什么,在马背上任由锦夜昭随意摆弄,只听锦夜昭在她耳边低语调侃道,“你看,朕说的没错吧,你再见到小爷我时,可得唤一声夫君了。”
“快,唤一声来给小爷听听!”锦夜昭又带上了玩味的笑容,看着熠彤无可奈何的表情,似乎很是高兴。
“不唤!”熠彤别过了头去。
锦夜昭以物诱之,“你若唤一声夫君,朕就把朕的玉佩赏给你!”
“不唤,谁要你的破玉佩!”
“你胆敢对朕如此不敬,信不信,朕把你...把你...”
正当两人争辩的激烈之时,不知不觉已到了殿前,此殿名曰飘香殿,是锦夜昭特意为她选的寝宫,锦夜昭翻身下马,继而再拉她一同下来,两人正欲向殿内走去,可由东侧寝宫缓缓而来浩荡一波人让锦夜昭停下了脚步。
待来人走进之后,锦夜昭才看清,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子,发髻上的头饰很是贵重,脂粉艳丽,气质非凡,整个人被珠光宝气所包围,却依稀看的出是个妙龄少女,女子看了一眼身着大红喜服的熠彤,继而对锦夜昭欠身一礼,“陛下”。
“张贵妃啊。”锦夜昭倏地亮起了市侩客套的笑容,“张贵妃特意来此有何事啊?”




弃后,再爱朕一次! 入宫门7
张惜月从容一笑,举止端庄贤淑,一看便是大家闺秀有礼之人,她再望了一眼熠彤,眼中有许多常人看不懂的东西,看熠彤却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妒意,再对锦夜昭欠了欠身,“听闻陛下从宫外带了个夫人回来。”
“是,如何?”锦夜昭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那陛下请恕惜月直言。”张惜月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仍然带着一开始见到锦夜昭时的微笑,“锦夫人相貌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生得一副好皮囊,走姿也是妩媚动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不然怎会如此得陛下欢心,还未入宫就被封为夫人,但臣妾听闻......锦夫人未入宫前,曾是*女子。”
锦夜昭还是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皇上把一个*女子带进宫来,而在宫外就把她封为夫人,这......有些不妥啊。”张惜月出声轻柔,但话语间却句句带着青.楼二字。
“不妥?”锦夜昭甩了甩衣袖,负手而立,剑眉微蹙,“朕只不过带回一个夫人,张贵妃似乎管的太多了。”
“臣妾本无心管陛下的事,但锦夫人入宫之前身处烟花之地,而出身也是不明不白,陛下如此把她带回宫中,可难堵天下百姓悠悠众口啊...臣妾也是为了陛下好,望陛下三思。”
张惜月一口一个为陛下好,可话中句句带刺,字里行间如锋芒般指向熠彤,熠彤想辩驳些什么,可突然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她的确出身青.楼,她的身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怎能让锦夜昭知晓呢,锦娘说的没错,宫中之人果然个个都是心机颇重,她这还没踏进她的殿门,就被人挡在门外,堵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锦夜昭眉头蹙的更紧了,“休要拿百姓来压朕,朕今天就是要带她入这飘香殿。”
说着,绕过张惜月的阻挡,锦夜昭拉起熠彤的手就上了台阶。
“我看谁敢!”一个略显沧桑却依然铿锵有力的女音从远处传来。
闻声,锦夜昭倏地转过头来,来人身着金色镶边华服,没有像方才张惜月一样繁重的修饰,稳重的发髻上只带了几支翠绿的步摇,熠彤只觉得,她好似比张惜月大不了几岁,唯一暴露出她年龄的,只是两鬓间的几丝白发,她身后只带了几名宫女,所到之处,所有宫女侍卫如数下跪。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所有宫女侍卫乃至张惜月都跪了下来,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表示着对来人的尊敬。
“母后!”唯一没有下跪的是当朝天子————锦夜昭,他只抱拳对来人行礼。
女子并没有理会锦夜昭,绕过跪在地上的宫女们,不慌不忙行至张惜月跟前,扶起了她。
望着张惜月低垂眼帘好似受了委屈的神情,太后慌忙心疼道,“月儿别怕,哀家倒要看看,谁敢把一个青.楼女子娶进宫来!”




弃后,再爱朕一次! 长公主相助1
太后是对着张惜月说的,可话却直指向锦夜昭,锦夜昭突然面露难色, “母后,儿臣只不过...”
“皇帝!”太后有些怒了,“你可知道你是一国之君,月儿方才与你说的可有半分错,八人大轿从宫外娶一个青.楼女子进门,往ri你可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锦夜昭被太后堵得哑口无言,但又不愿意去顶撞自己的母后,冲冲的走到张惜月跟前,重重的拉过张惜月的手腕,直到把她抓疼,兴师问罪道,“是你惊动了太后!”
“不关月儿的事。”看着张惜月吃痛的咬着嘴唇,太后伸手挡住了锦夜昭,拦在张惜月身前,“皇儿,此事本就是你错在先,月儿也不过是为你好,你如今刁难她作甚?”
“儿臣也是担心母后的凤体,进来母后本就小受了风寒,她无故为此等小事去惊动太后,实属不该啊。”锦夜昭被太后甩开了手,看着张惜月故作委屈的做作面孔,他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此等小事?”太后惊异的反问一句,继而撇过头去,与他置起了气,“皇帝原来把天下百姓的舆.论声讨当做小事!哀家不管,你今日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尽管把她带进宫便是。”
“母后!”锦夜昭无奈的轻唤一句,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他们方才入宫的方向。
他在等一个人,可那人却迟迟未来,正当他愁眉不展的当头,一辆庄严的褐色马车从方才他们来时的方向小跑而来,马车前是一个斜坐的轿夫,轿夫牵着缰绳,急匆匆的赶着马匹,身后挂着的是一帘褐色的轿帘,随着马车的起伏时上时下,边上是一圈镶金的花纹图案,平素之中又带着一丝高贵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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