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乖之得道成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辜三
冉珏一下子明白过来,一脚踹在隐卫身上,问道:“你到底是谁”
“能为主人而死,我死而无憾……”那隐卫好像听不见冉珏的话,他的眸子开始涣散,随着受伤药的消失而消失了神采,可那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毒蛇一样钻过皮肤刺进冉珏的心脏,他恍然想到染月殿里云辞冰冷的笑容。
真的有人愿意为他而死吗还是玄机阁这种地方的人,这种隐卫会对他这么忠心吗冉珏忽然发现,那隐卫最后一刻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回忆某个人,而是,近乎于对神明的信仰和虔诚。那是去庙里祈福,每日都上香祷告的,虔诚的信徒的目光。
冉珏猛喝了几口茶,拼命地平静下来,隐卫死了一个,在冉珏身边的隐卫死了一个,冉珏不必想着隐瞒,对夏沧林而言根本没用,他一定会很快知道是冉珏干的,夏沧林生性多疑,他不见得给隐卫报仇,但一定会怀疑冉珏要造反。
云辞这突如其来的一手,逼他不得不和玄机阁决裂,要不乖乖回玄机阁受罚,刑罚因为他时真少主,会比云辞轻一些,但绝不会好受,要不他独自闯出一片天,接管玄机阁,杀了夏沧林。
“他一定要选择后者了……”星辰似笑非笑的敲着桌子,对面坐着锦无,情况她没看清,一品阁是玄机阁手下暗桩,她要做手脚根本不可能,只能借助了锦书做工极其精致四个专门用于窥探秘密的三棱镜,这种棱镜做工复杂,透射清晰到人脸上的绒毛都看的清楚,微微带着凹面,扩大了视野,同时也在一定位置恰好放大,要比贵族人家所用的黄铜镜清晰了千百倍,锦书特殊的设置,只要角度正确,能在不同棱镜上看到想看到东西,是锦书的手段之一。
锦无也在镜中看到了一些,虽然非常有限,但也猜出了个所以然,原本星辰猜测云辞走后玄机阁无法控制,一定会逼冉珏回去,本想来个守株待兔,没想到云辞还留了个这么大的惊喜给他们。
锦无歪了下头,有些疑惑,“这是夏沧林身边的隐卫,这种人培养的死士,怎么会为了一个云辞陷害自家正经少主”
星辰也愣了愣,他们看不见隐卫死前的眼神,也看不见那种近乎虔诚的崇拜,只好猜测,“难道是云辞身边离星殿的人”
自从蓝风沂出现在锦无面前,离星殿已经瞒不住了,星辰若是在京城还有一个人能信,那就是偶尔利益一致的锦无,她对锦无以适量的坦诚,能换来锦无适量的帮忙。
锦无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说道:“我不知道玄机阁如何,但锦书挑选那些杀手,尤其是近身主子的,首先要是家世清白的孩子,至少三代之内没有任何不可控因素,孩子选走之后,和家人亲朋断绝关系,从此不许动情,训练严苛,一生只忠于组织,甚至大多数情况下不许露脸,死士和隐卫绝不会发生叛变的。”
星辰也皱了下眉,锦无又道:“选择身家清白的孩子,是因为锦书怎么说也算是官家的,而一般都杀手组织,隐卫与死士大多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培养的,除非某些人天赋异禀,否则几乎不会要和普通人还有牵扯的人……而且,玄机阁既然又能洗掉云辞记忆的药,应该会在他们加入前给这些人用过,他帮云辞勉强说的过去,可是不惜用命来换,这不合常理。”
“那常理是什么”星辰问道。
锦无摇摇头:“不,云辞的存在,本身就不合常理。”
星辰看了他一眼,他一改刚才的严肃,动手动脚的揽过星辰的肩膀,说道:“道士,这夏
第一百三十二章 至上宠溺
蓝风沂握着他的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摩挲起来,淡淡的说道“叶姑娘自然会平安的。”
“那好,年节要到了,许个愿望吧。”云辞看着旁边的灯笼,忽然断了之前的话,笑着问蓝风沂。
蓝风沂看着他,他的眸子里映着红灯笼,朦朦胧胧却又清晰透亮,他恍惚一下,笑道:“我能有什么愿望”
云辞道:“你提一个吧。”
蓝风沂点点头,看着他,许是气氛太好,那抹红色飘到他心间,他低声说道:“我想要的,不过是阿辞像这样,在我身边就好了。”
云辞没说话,蓝风沂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莫名的一些惴惴不安被自己打消,他笑了一下,试图找句话把这件事揭过去,可刚要开口,云辞忽然说道:“好。”
他大概觉得自己听错了,那么精明的人呆愣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云辞笑着摇摇头,“我说好,我陪着你,只要你不嫌我烦。”
“可你……”蓝风沂不敢相信他能放下星辰,还没说出口,云辞便回答他的疑惑:“我承认,我放不下她,所以有时候也许会对你反应不太正常,可是风沂,如果你要求的是陪着,那我能做到……”
“对,陪着,陪着就够了……”蓝风沂道:“你说你爱她,我再强行挤进去,不是挖你的心么”
云辞笑了笑:“我的风月感情就那么点,你就算挖空了我的心,也只是那么点儿,给了别人,风沂,我陪着你,陪到你有朝一日可以放下我,发现我也不过尔尔,无聊,娇气,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幼稚的很,做你的亲人还行,做个走一路的人,就太差些意思了。”
蓝风沂许是被这兜头的惊喜砸懵了,他生怕云辞转头又告诉他一切都是开玩笑的,又想找个地方好好冷静一下,匆匆吩咐了一句停车先去找个客栈住着,人便已经推着轮椅离开。
云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细雪时而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于是江南小城一片白茫茫的模糊,思景早代替了思忧的位置,捧着暖炉走到云辞身边,低头恭敬的说道:“殿主,风大人怕您觉得冷。”
云辞没为难他,静静的接过暖炉,忽然轻声问道:“这样他是不是会高兴一些”
思景一愣,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不敢接话。
云辞道:“我不舍得扫他的兴致,反正我们说的话你也会告诉他,那就由你告诉他吧,这里没有小道长了,他了解我,走了就绝不会回头,所以啊,就不要让我的背后举目无亲,他知道我挂念着的……”
这是云辞第一次对思景说这么多话,思景有些受宠若惊,但又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殿主是想……”
“我什么也不想,没人比风沂更了解我,你告诉他,他自然就懂了。”
“是,”思景点点头,片刻后说道:“殿主,下榻的院落已经备好,请殿主移步。”
云辞一身洁白的狐裘裹着颀长消瘦的身子,与之前蓝风沂所赠的不同,这件是他路上向商人买的,和他曾是玄机阁少主时穿的类似,洁白的披风上,下摆出绣着一支艳红色的梅花,狐裘是上等的货,刺绣却是二流,路上这种样式的披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男女通穿,穿的好了一身高雅气质,穿不好了像是东施效颦,唯有云辞,思景甚至觉得,这披风穿在他身上,活生生的多了份清冷冰凉,不高洁也不庸俗,只是冷。
云辞站了片刻,见蓝风沂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了,看见路上小儿咯咯的笑着,时而在他身边撞到他的腿,恍然觉得自己喜爱闹脾气黏在那道士身边的日子仿佛恍如隔世,他刚刚对蓝风沂说他孩子气,好像那些拿来逗人欢心的孩子气,已经时隔多年,经久不见了。
思景在前面领路,他跟着走,马车也跟着他走,蓝风沂的安排向来最妥当,宅子隐蔽又僻静,种着两棵红梅,此时正是盛放,院子不大,省得他偶尔心慌,风格摆设符合极了云辞的审美,云辞笑了笑,对思景说道:“你看,他多了解我。”
思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云辞摆了摆手,他便立刻离开,似乎还长叹一口气。
云辞很冷,解下披风直接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蜷成了一团,认真的给自己取暖。
过了片刻,蓝风沂许是担心别人照顾不好他,自己便匆匆消化了心情回来,带着一串糖葫芦,这种天气本不该有那么好的糖葫芦,蓝风沂恰巧看见,那鲜艳的红色,让他的心瞬间明艳起来,以至于乐极生悲的一锭银子买了个糖葫芦,忘了等人找零。
不过这种事他并不在乎,连日来仿佛只有如今最高兴,带着糖葫芦刚走到院子里就叫了起来:“阿辞,给你带好东西了。”
“什么”云辞强撑着睡意从被子里爬出来,蓝风沂上前,把糖葫芦递给他,“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吗”
云辞看了一眼那串很饱满鲜红的山楂,说道:“我已经不吃甜的了。”
蓝风沂一只手握着他暖了半天依旧是冰凉的手,运了内力渡过去,说道:“人嘛,总是贪心,难免得陇望蜀,你刚答应了陪我,我就想让你还像以前一样孩子气。”
“甜吗”云辞眨眨眼,盯着糖葫芦的目光有些热切。
蓝风沂一笑,说道:“卖家告诉我很甜很甜。”
云辞接过咬了一口,精致的眉目瞬间皱了起来,他一下子把糖葫芦塞在蓝风沂手里,说道:“酸死了。”
蓝风沂不服气,疑惑的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果然酸倒了牙,他皱了皱眉,极克制的没有做出云辞那副夸张的表情,把“酸葫芦”放在一旁,看着云辞皱巴巴的脸,忽然笑了起来,“至于不”
“酸死了……”云辞懒得理他至不至于,谁吃谁知道,不这样都是装的,他可不想装,现在牙还没有感觉呢,酸味要是能谋杀,他此时可能已经死了。
蓝风沂扶着他躺下,摸了摸仅仅是温热的被子,叫道:“思景,再送床被子。”
“你想压死我啊”云辞无语的说了句。
蓝风沂皱皱眉,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这年怎么这么畏寒,以往也没这么严重”
“真是见了鬼了,你们的内力都知冷知热的,只有我的内力这么不靠谱,只知道冷。”云辞埋怨的说了一句,在江南这地界,他哈了一口气能变成白雾,蓝风沂有些心疼,云辞忙道:“你可别想抱我,这个要缓缓。”
“嗯,知道了。”蓝风沂只是把被子拥的更紧,“你睡吧,我出去给你弄点儿热水。”
“好,”云辞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是快要睡着的样子,蓝风沂轻轻笑了一下,竟是满心的满足,很快便离开了房间。
思景抱着被子进去,蓝风沂不忘交代了一句,“你轻点儿,别扰了他。”
“是,”思景点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任何人的心头朱砂
等云辞睡下,思景恨不得自己不存在,蓝风沂实在是那种他看对眼的东西,觉得全天下都会喜欢并且跟他抢,因此有些患得患失,对思景说道:“思景,你跟在他身边,最好规矩些。”
思景有些无语,钻在被子里的云辞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替思景解围:“蓝风沂,你可别为难人了,你问问整个离星殿和玄机阁谁敢多看我一眼,谁能像你爱好这么独特”
思景不自觉的跟着点点头,云辞除了在蓝风沂面前,从前在离星殿就一副殿主的样子,确实没几个人敢多看他,更别说肖想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蓝风沂心情好,没和他计较,摆摆手让他离开,思景便立刻退了下去,落了一身冷汗。
傍晚之时,云辞和蓝风沂一起用了饭,隐卫忽然出现,看了蓝风沂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云辞很有眼力见儿,刚要离开,被蓝风沂握住手指,蓝风沂道:“就在这儿说吧。”
隐卫点头,蓝风沂喜欢云辞,向来喜欢的光明正大,以往离星殿都知道,如今他身边所有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便面无表情的说道:“少主,魏家家主邀您前去璧合苑一叙。”
“璧合苑”蓝风沂一笑,看了眼云辞,“今夜陪你过去如何”
隐卫说道:“少主,魏家家主说他此次要见的是蓝家少主,不许您带着外人。”
“我若是一定要带呢,”蓝风沂没有看隐卫,只是望着云辞,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云辞道:“算了,我可不愿参与你蓝家的事,离星殿的事要不要说,你心里有数便是,我信你。”
“你不是想去璧合苑看看”蓝风沂看见他时,总是宠溺的没了底线,早说过不让他参与进来的话也忘到了九霄云外,每一刻都想能回头看见他在身边。
云辞摇摇头,“我去自然是去玩的,见魏家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想做。”
蓝风沂微微叹了口气,放开他的手,“好,你留在这里,有事派人叫我便是。”
“放心吧。”云辞笑了笑,觉得他简直是草木皆兵了,无奈的说道:“我又不是真的废到了谁都能欺负的地步。”
蓝风沂立刻摇头,“我不是说你废……”
“行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唠叨”云辞无语的揉了揉额头,推了一把蓝风沂的轮椅,笑道:“快走吧,没事的,有事我亲自去找你。”
“好,”蓝风沂终于点了点头,跟着隐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云辞站在院子里,思景站在他身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思景如今更是半步也不会靠近他,远远的说道:“殿主,可要回去歇着”
“你先下去,”云辞摆了摆手,示意思景离开。
思景点头,很快便消失在院子里。
江南雪飘得很细,洒到地上很快变成了水,只是若是伸手去接,偶尔能够到一边雪花的一刹那。
云辞取下腰间的临渊,伸手轻轻摩挲两下,随即放在唇边吹响,笛声清澈婉转,如山泉撞击青石的清脆,又如黄鹂啼叫的婉转,雪花在一旁都似跳起了舞,不过片刻,一只黄色的小鸟落在了笛子上,好奇的啄了啄笛上的那只手。
云辞停下笛声,伸出手指,小鸟轻轻的落在他手上,似乎对他很是好奇,偶尔叫上两句,在他手上跳来跳去啄个不停。
思景原本从不会刻意去看云辞,一来他是殿主,从来没有下属直视殿主的规矩,二来云辞为人冷漠,从不在下属面前耍孩子脾气,可是因为蓝风沂的患得患失,思景反倒神使鬼差的看了一眼他,便正好看见他吹笛子这一幕。
那只小鸟像是喜欢他,在他手上逗留了许久,云辞赶了两三次才将它赶走,之后云辞似乎有些无奈,看着鸟儿离开笑了一下。
一笑而倾城,细雪下少年在昏黄的油灯下一笑,招的那鸟儿似乎也不愿意离开了,叽叽喳喳围着他转,思景心头一跳,忙收起了心思,心道难怪他们的少主会喜欢这个男子,他从未想到过,男子竟也会有这种倾城国色,反倒还没有丝毫女气,没有任何脂粉气,就像是细雪中一树红梅,干净而清冽,骨子里又带着些沾染人气的孩子般天真,有资格成为任何人心头朱砂。
思景悄无声息的离开,云辞抱着暖炉,除了吹了一首笛子,一直在院子中百无聊赖的坐着,他睡了一天,早就睡够了,闲来无事,忽然想起了他在皇宫时梦见的云曦月的话,那时胳膊废了根本没办法练云曦月留下的武功,此时闲来无事,在脑子里笼统的过了一遍,忽然起身练了起来。
摘星阁的心法极其玄妙,只是他越练身上越寒,他心想许是因为他体内的云霜本就是专门克制摘星阁云氏一脉的,此时还没拿自己的命闹着玩的意思,刚要收手,空气中风声却顿时一变。
云辞微微勾了下唇,眸光变得漆黑而幽深,他身边的隐卫以及思景也觉出不对,都纷纷现身,电光火石间,院子忽然被一群黑衣杀手围了起来。
杀手没有坏人死于话多的毛病,上来就是真刀真枪的刺了过来,云辞刚用了云曦月的内力练了许久,此时正好试手,以笛子为武器,用云曦月的武功打了起来。
蓝风沂留下保护他的隐卫武功极高,他本人虽然文章写的很奇差,但武功却真的是登峰造极天赋极高,刚学的东西已经能完全融合自己的内力,虽然运出了一套四不像的武功,但杀伤力很大,没有杀手敢近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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