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乖之得道成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辜三
杀手快被全部打倒时,门外忽然又跳出来一批杀手,比之前人数更多,出手更加狠毒,暗器之类都用了上来,思景心里一惊,忙叫道:“殿主小心!”
武功上他们殿主确实不需要任何人操心,他话还没说完,几个偷袭他们殿主的杀手一起被扔了出去,人和人撞在一起,血液飞溅,染红了一片雪,杀手似乎发现这些人很难缠,如雨后春笋一般从院子外一个个冒出了头,都瞬间扑到了云辞身边。
杀手不说话,云辞便开了口,“派你们来杀我,看来,夫人是不打算放过本少主了。”
杀手似乎愣了一下,云辞冷笑,忽然抽出长笛,临渊出手,他的眸子忽然闪过一瞬红色,和通体血红的笛子交相辉映,在细雪的夜里奏出了一曲安魂。
听到曲子的杀手瞬间停下了动作,思景一下子杀了刚刚扑到身边的杀手,他只听见笛音曼妙低沉,听不出什么意思,不过杀手好像动作迟缓了许多,有些靠云辞近的,已经七窍出血而不自知。
思景和隐卫立刻杀了那些杀手,随即站在云辞面前,看着云辞慢悠悠的收起长笛,愧疚的说道:“殿主恕罪,我等疏忽,再让周围藏了这么多人。”
“没有,”云辞摇摇头,蹲下身子,从杀手身上摸出一块香囊,不在意的扔在地上,说道:“这是玄机阁的药,带上有屏息之效,这些人能悄无声息的藏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些,这件事不怪你们。”
“多谢殿主,”思景单膝跪地,第一次觉得相比于蓝风沂,云辞真的算是通情达理的殿主了。
不过他还没站的起来,云辞便忽然笑了一下,说道:“看来我今日一语成谶,果真要亲自去找他了。”
思景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云辞轻轻摩挲横笛,唇边一丝笑意,看着有些让人害怕,他低下头,问道:“殿主想去璧合苑”
“带我去!”云辞淡淡的说道。
思景连忙点头:“是。”
就算是璧合苑,此时表演早已经结束,这夜夜笙歌的地方灯火通明,门口的鞭炮留下的红纸被雪黏在地上动弹不得,云辞和思景找到蓝风沂的房间,踢馆子一般用笛子直接砸向门口的守卫,守卫没反应过来,已经撞破了门摔了进去。
云辞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旦错过
蓝风沂有些心急,顾不得谈什么了,匆匆转身离开,魏银忽然叫住他,说道:“蓝公子,少主他既然信任你,请你好好待少主……”
“他刚才是……”蓝风沂心知魏银一定知道不少事,忍不住问道。
魏银叹了口气,“这是……是少主当初叛变受罚后留下的病,他其实,不能再用毒了……”
蓝风沂瞬间明白过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当初受得罚比被蛇咬严重百倍,因此开始惧怕这些毒药,看见因毒药痛苦的人自己会忍不住颤抖,以往他失忆时不明显,如今他恢复了记忆,便全部显现出来了。
“劳烦银叔处理魏家的事,我先回去看看他。”蓝风沂说完,没等魏银再说,便立刻赶了回去。
云辞没有出什么事,他安静的坐在梅树下,花瓣落在他身上,他伸出颤抖的手捻下,蓝风沂松了一口气,立刻上前,握着他的手,说道:“没事了阿辞,都过去了。”
“我知道,”他笑了一下,看了眼自己控制不住的手指,说道:“是过去了,但我想起来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丢人。”
“没事,没事的,以后就好了,”蓝风沂上前抱着他的身子,轻声说道。
云辞手上无力,没什么抬手的力气,因此也懒得去推他,只是笑道:“风沂,你这一日千里的可不像是仅仅要我陪着你啊。”
蓝风沂忙放开他,云辞看了稀奇,故意调侃道:“怎么了,碰了我怎么跟见鬼了一样”
蓝风沂的手僵在原地,愣了半天,无奈的笑道:“别那我取乐了。”
云辞低下头,这会儿那双手才好了些,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他叹了口气,揉了揉手腕,心里那点儿恐惧在这几句调侃里悉数散尽,“我怎么敢拿你取乐,这次我动了魏秋雨,不会坏了你的计划吧”
蓝风沂摇摇头,心里的石头终于是彻底的落了地,柔声说道:“你没事就好了,她派人杀你,我知道了也是要杀了她的。”
“蓝风沂,你可别太惯着我了,”云辞笑了笑,亲手推着他的轮椅,“不过我没有杀了魏秋雨,银叔在魏家几十年,能掌握魏家的势力,你需要的话,他可以帮你。”
“这个银叔是……”蓝风沂有些担心,在玄机阁除了当初是因为月染衣进入玄机阁的潮海生,怎么会有人甘愿帮助云辞。
云辞知道他的担心,说道:“我当年还小,嗯,怎么说呢,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心疼,我就告诉你。”
“我不生气,”蓝风沂道:“可能会控制不住心疼。”
“那你就不要知道了,你说的,都过去了,没什么了,”云辞推着他回到房间,淡淡的说道。
“不行,”他忽然扯着云辞的手,固执的说道:“我尽量不心疼,你说吧。”
“也没什么,我很小的时候,玄机阁主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照管到我,便把我交给魏秋雨照顾,但是魏秋雨不喜欢我,总把我扔给银叔照顾,银叔是掌管那些隐卫的,可能是见我太小,所以照顾了一些。”
“仅此而已”蓝风沂问道,他不相信能被云辞说出不让他心疼生气的事就是仅此而已,握着云辞的手指追问。
云辞看着他,忽然戏谑的笑了一下,“还能怎么样啊他把一身是伤的我扔在隐卫堆里训练,还不够你心疼的啊我才九岁好像。”
蓝风沂一把扯过他的手腕,把人扯到面前,按着云辞蹲在他面前,伸手抱着他。
云辞刚要挣开,蓝风沂低声说道:“我知道,一定不止如此,你不想说,那就……都忘了吧。”
“好,我知道了,”云辞摇摇头,无奈的笑笑,轻轻揉了揉蓝风沂的发丝,低声说道:“不过我不后悔,如果不是在玄机阁,怎么遇到你”
“阿辞……”蓝风沂忽然抬眸,对上一双戏谑又清澈的眼眸。
云辞道:“哎,你真是……喜欢什么不好,偏要喜欢我,还来的晚了些……”
第一次晚来,是因为当初的女孩已经把金叶子交到他的手上,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找来,会做他的新娘子;
第二次晚来,是他失去记忆能够一切从头开始时,先找到他的依旧是那个带着一颗真心的少女,他又一次丢了一颗心后,他才到来。
有些人,一旦晚了,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蓝风沂心疼云辞,云辞也同样的心疼着他,他在这孤独的世间近十七载,父母殷切的爱未在他身上多久便悉数离去,女孩的爱还未得到一句喜爱就消失远了,而他自己,单纯侠义的时光很快变成个幼稚的笑话,然后那漫长孤独的时间里,都是他来陪着他,放弃了很多很多,仅仅是陪着他。
可这样殷殷一番心意,偏偏迟了些时候,变成了他挣脱不得的束缚,他是明月海少主,却在受伤时得不到家族庇护,因一双残腿被欺侮伤害,被家族放弃后下了剧毒来培养万毒之体,可却又被冠之以责任的名义,将蓝家压在他的肩上。
云辞总是想,蓝风沂那些心意,被他一次次拒绝之后在想什么呢,他总是那么温柔的纵容着他,纵容着他一次次的伤他,他曾不齿男子之间那些苟且,可蓝风沂纯洁的,纯洁的让他心疼,若不是他自己,换了蓝风沂喜欢任何一个男子,他都会帮蓝风沂得到,蓝风沂喜欢什么,他都想给他。
除了他自己。
四下寂静,天已经极晚,他时而想着也许一生都不会再见星辰,不如自己这一副残躯,一个人,给了蓝风沂便是,可每当想要这么做,又觉得太不公平,蓝风沂值得上一个人一颗真心,他这个已经失去了那颗风月情爱之心的人,怎么配得上他。
而此时他看蓝风沂,又忽然想着,算了吧,算了这个词一旦钻出脑海,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放弃了,给他便是了,管什么公平不公平,管自己的一颗心究竟遗落在了哪儿,管自己还是不是云辞呢,蓝风沂这么好,他怎么能这么伤他呢
他忽然伸出手主动抱着蓝风沂,将头靠在他颈边,软下了身子,叹了口气:“你看看你,明月海的少主,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偏偏耽误在我身上”
“阿辞……”蓝风沂有些受宠若惊,许久说不出来话,僵硬着身子任他抱着。
云辞自顾自的说道:“你高兴吗风沂,你不用对我那么患得患失,我许是一生也见不到她了,这么一个我,如果你喜欢的话,你……”
“别说了,”蓝风沂抱紧了他,“好,我不患得患失,那你也不用刻意去取悦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会逼你,也不会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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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世上凡做过的事
蓝风沂熬了一夜,天快要亮了时,他才刚要睡下,此时的京城,朝会已经开始。
这次朝会非常难得,尊比摄政王但却不摄政事的国师蓝拂衣第一次出席了朝会,在他身后带着名义上官比二品的星辰,而在瑞亲王身后,冉珏虽是布衣之身,也参加了朝会。
皇上还没来的时候,星辰低声说道:“我以为昨日玄机阁主到后,夏珏然就来不了了。”
只有蓝拂衣听见了她的话,微微笑了一下,带起一抹冷意,说道:“我以为云辞的那封信已经足够清楚了,他不想你参与这些事。”
“我还不想他走呢,他不是一样走了”星辰淡淡的说道。
“搅和进来对你百害而无一利。”蓝拂衣声音虽轻,却含着几分冷意:“尤其是夏沧林若是见到你得话。”
“见到我他许是要高兴的几日合不拢嘴了吧,”星辰不屑的轻嗤一声,玄机阁真正的少主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已经公然背叛玄机阁,而此时只要夏沧林看见星辰这张酷似前朝天子的脸,加上星辰望山王府的身份,夏沧林足以全部明白过来,他一定会弃了夏珏然来供着星辰这位正经的前朝公主。
蓝拂衣却不以为然,“你没有造反的心思,但夏沧林筹谋多年绝不容许破坏,他一定会逼你复国,甚至敢把你当个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
“也要他有这个能耐……蓝大人,皇上来了。”
星辰淡淡的打断蓝拂衣的话,跟着众人一起跪拜了皇帝赵五,恭敬的低头听朝。
赈灾大事向来拖不得,如今更是到了紧要关头,赵五自从被月贵妃所伤之后身体几乎日薄西山,强撑着上这一次早朝,完全是为了赈灾该由哪个皇子或者重臣主持,此时坐在龙椅上,脸上却有一股死气。
不过他的龙子们丝毫不体谅这个气息奄奄的父皇,在大殿上当众吵了起来,瑞亲王一党和路亲王一党吵的热火朝天,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中立的官员,几乎所有人都加入了这场朝会吵架。
赵五气的脸色铁青,元宝公公在一旁喂了药丸给他,说道:“皇上息怒,伤了身子才是得不偿失……”
蓝拂衣的药见效奇快,赵五不过片刻便恢复了一些精神气儿,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闭嘴!”
两边声音都瞬间停了下来,大殿忽然鸦雀无声,元宝公公凑在赵五耳边说了些今日大臣的奏章内容,赵五一拍桌子,怒道:“逆子!你们到底是给朕分忧还是来气死朕的”
“儿臣不敢。”瑞亲王和路亲王立刻跪下,两党的大臣都跪了下去,赵五在朝堂统治十八年,这一发火,没一个人敢接话。
赵五看见一群整天只知道吵吵闹闹党争的大臣们就头疼,只好把目光转向为数不多的中立派,问道:“对于赈灾由和人主持,众卿家有什么看法”
说是众卿家,谁都知道这众卿家特指那些中立之臣,之前辩论过的臣子都低下头,暗戳戳的对关系好些的中立派打招呼。
中立一派中,地位最高的是望山王,权利最大的是内阁首府柳沈河,两人自当先出来说话,柳沈河看了看望山王,望山王向来中庸,他便先颤巍巍的站出来,说道:“皇上,赈灾乃是大事,一来要各官员乡绅捐献赈灾之粮,二来要令人用国库赈灾银前去救济灾区,此等重任,非品行端正,身份贵重之人不可为。”
赵五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柳沈河道:“老臣以为,皇子自然地位贵重,但诸皇子中,四殿下最为温和纯善,殿下如今虽被禁足,但禁足之因乃是因为替曾留在京城的洛王质子说话,当初洛王质子乃是皇上亲口说过的兄弟之子,四殿下将其当做幼弟,对其亲近,不正体现了四殿下善良仁义之心,如今洛王质子已然离开,不如给四殿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云辞的离开,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赵五曾严格封锁消息,绝口不提摘星阁的事,外人只知云辞擅离皇宫,可正逢雪灾皇室无法收拾洛王,四殿下这时候却往枪口上撞,替云辞说了不少好话。
没人知道云辞在皇宫中亲眼看着母亲惨死,听闻了父亲和家族的当年,也没人知道他任人折磨废了一双手臂失了所有内力,没人知道他被囚深宫寸步难离,所有人眼里的真相就是皇上的狼子不野心一说,真的养了个野心勃勃的白眼狼,皇室好吃好喝的供着,却偏偏做出叛逃之事。
赵五沉吟片刻,瑞亲王立刻跳了出来,说道:“父皇,老四确实仁善,但他自小受宠,未曾经历过什么大事,赈灾一事兹事体大,不能让他贸然前去。”
赵五又看向柳沈河,柳沈河见好就收不再说话,身边几个阁臣和那些中立派对两个皇子避之唯恐不及,自然向着他,都夸起了赵子霖的好,觉得赈灾大任非赵子霖莫属了。
赵五刚要答应,星辰却忽然站了出来,说道:“皇上,瑞亲王所言也有道理,四殿下仁善,但赈灾绝不是仁善便可以解决的。”
赵五没想到星辰一个前朝公主会站出来,微微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
星辰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微臣以为,皇上可派望山王府前去赈灾。”
“你说什么”赵五冷声问道,群臣也是一片哗然。
望山王担忧的看了一眼星辰,星辰道:“皇上息怒,望山王府空吃皇上多年皇粮,又不涉党争,愿为皇上分忧。”
柳沈河原本已经不再说话,星辰刚说完,他便说道:“皇上,老臣以为万万不可。”
赵五点头,赵子路却反驳了柳沈河,“有什么不可,望山王前朝时曾掌管几次赈灾,收效甚好,而且望山王府小姐在民间声名很高,赈灾也是人心所向,父皇应当乐见齐成。”
赵子路一开口,身边的大臣立刻跟着开口,星辰和望山王府瞬间被夸的一朵花一样,除了他们去赈灾别无他想。
冉珏站在赵子瑞身后,看了眼星辰,也对赵子瑞使了个颜色,赵五显然是不会让两个皇子前去赈灾,不是赵子霖就是望山王,选择赵子霖对他们而言还不如望山王。
两边都相信自己能拉拢星辰,便一起求起了皇上让望山王府前去赈灾,柳沈河在朝中绝对的分量一下子被群臣撼动,他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蓝拂衣,似乎想让蓝拂衣说句什么。
蓝拂衣不摄政事,可只要一句与天命不合就能轻易的阻止了星辰,可他犹豫了一下,此时皇上的脑袋已经快要被他们气炸了,身边的人意见便显得尤为重要。
元宝公公靠近赵五身边,低声说道:“皇上,叶姑娘说的有道理,您不如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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