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宫贵妃太轻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三月瓶子
仍旧是鸦雀无声,虽然不知道苏震东到底为何这么坚持,可连带着周围的下人们也纷纷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这件事真的不是单纯的因为苏樱自己不小心,而是有人克意要暗害于她。
雪还在一直下着,可没有人敢动,大夫的脸上还流着鲜血,此时也只敢用手紧紧捂着试图止血,却是连头都不敢抬。
站在苏震东身后的管家看了他一眼,见她的神色里,除了惶恐之外并没有惊讶,就知道凌樱一定是已经没有救了。
他的目标是达成了不错,只是现在的状况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凌樱与苏震东之间已经并无感情,不过是碍着对方的身份,这才对她礼敬有加,仍旧以正妻的待遇将她供在府里。
可如今看来,凌樱才刚刚去世,苏震东的反应便这样大,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要逼着众人交出一个凶手来,这哪里像是没有感情,分明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一个铁了心的要为另一个报仇。
他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盯着苏震东的背影,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更没有忘记分出神去看着俞氏,方才自己离开之前她放下的狠话,他还没有忘记。
明明活着的时候,这两个人对凌樱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执着的感情,可如今对方逝去,却反而一个个都情深起来,还真是让人唏嘘。
苏震东的眼睛已经红了,他冷着脸环视了一圈周围所有的人:“今日如果不说个明白,你们就都给凌樱陪葬去吧。”
这下周围人更是大惊,一直沉默不语的俞氏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面色不改,脸上的表情也是波澜不惊,好像并没有被苏震东散发出来的气势所吓倒。
说到底她也是镇远侯的女儿,想来也是习惯了这种神色与眼神的,只听她淡淡的开口,声音却沙哑低沉的与往日完全不同:“老爷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管家连忙朝着他使了好几个眼色,示意她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在苏震东的面前出头,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俞氏却完全无视了他的眼神与警告,反而故意抬起头与苏震东二人对视着:“还是说,一个凌樱公主不够,你也想让我跟着一起去呢...”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这下管家坐不住了,他能有今日全靠俞氏的提拔,他原先不过是个有能力却没后台的小子,若不是俞氏看上他,将他一路提拔上来,又如何有他现在的地位。
因此他总是认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俞氏,为了能让她和自己都更往上一步,凌樱的存在无疑是个障碍。
此时见俞氏居然要交麻烦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他当然不能再坐视不管:“您一定是累糊涂了,大小姐刚才也受了惊吓,现在还在房间里呆着呢,您还是先回去陪着她吧。”
俞氏却置若罔
203 水若寒冰
苏澈是浑浑噩噩的跑走的,他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眼前一片一片的发黑,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冰冷的空气刺激着喉咙,让他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干咳起来。
身体里的力气好像逐渐被抽走,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扶着身边的大树,察觉到腹中翻江倒海的痛苦,没一会儿便吐了个干净。
他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下人,可没有人敢伸手拦他,现在看他这副样子,众人也都只是站的远远的看着不敢贸然上前。
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下人们,都以为苏澈又因为调皮或者淘气遭到了训斥,才会是现在这般动作与表情。往日里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待他自己整理清楚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的手上还捏着原本打算递给母亲的诗稿,现在已经被他攥得破败不堪,上头的墨迹晕染在一起,具体写的是什么除了他也没有人能够判断清楚了。
周围的下人们还在议论纷纷,就看到往日里照顾苏澈的小厮急急忙忙的从远处跑过来,正好撞在一群叽叽喳喳的侍女身上,他狠狠瞪了她们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在这儿闲言碎语。
是你们虽然不知道情况,但看他的神色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顿时被吓得不敢言语了,小四也无心与他们多做纠缠,朝着四周望了一圈,很容易便发现了靠着大树一脸颓然的苏澈。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在这儿。”他连忙跑上前去,伸手想将他拉起来站好,平日里除了凌樱和苏心悦,与苏澈最亲近的便是这个小厮了,因此他说起话来自然随性许多。
只是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原先对他还算和善的苏澈,今日却用力推开了他,他没有防备又被如此大的力道忽然一推,整个人都被推翻过去摔倒在地上。
寒冬的天气是结了冰的,地面也比往常要近上不少,这样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虽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感觉自己的背部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几乎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摔青了一大片,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却不敢说出口眼前的小少爷脾气从来没有好过,要是让他抓住了自己,那今后就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连忙又上前走到他的身边,只是这回再也不敢伸手去碰对方,只是苦着脸朝他道:“小少爷你就不要再闹脾气了,现在出了大事,您还是赶紧随我回去吧。”
苏澈却还是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抓着树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只是小厮现在心里也乱的很,自然发现不了这一点,只以为她还在生什么闷气,和自己闹气才不愿意回去罢了。
“小少爷!公主现在已经被抬回房间里了,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她吧!”他也知道在苏澈心中,唯一能动摇他的也许就只有凌樱了,虽然她方才在现场听得真切,凌樱怕是已经不行了,可对这么小的孩子来说,直接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些残忍。
果然听到凌樱苏澈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的目光稍微聚焦了些,像是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般死死咬住下嘴唇,原本没有血色的,嘴唇很快就被咬得通红。
这边小
204 彼岸流年
听她这么说,周围的人便都不说话了,不得不承认虽说她的话说得粗暴了一些,可里头的道理是有的。
这么一来忧心的就不仅仅是苏家的主子们了,一时间人心惶惶,下人们都害怕这位原先给苏家带来荣耀和富贵的公主,如今会不会反过来成为苏家的催命符。
管家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饶是他也有些感慨,果然在这大户人家中,所有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上,不论你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给予了他们多少的恩惠和优待,一旦你失去了这些,在威胁到他们自身利益的时候,都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害物。
原先的凌樱,对待下人的态度是有目共睹的,在她掌管后院的时候,整个苏家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下人们对她这个主母也是心服口服的。与俞氏擅长的铁腕政策不同,凌樱只要往那一站,许多事情便能迎刃而解了。
可如今当初那些受过他恩惠,口口声声说他好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所有人都在担心着自己会不会丢掉在苏家做事的这份铁饭碗,又有谁真的去关心凌樱的亡故呢。
果然,一切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靠自己,将权力和金钱握在手上,才能掌控一切。管家这么想着,便低下头迈着小碎步跑朝远处去了。
而这边的苏澈被小厮拉着走到院子里头的时候,还没有进门,便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穿透墙壁进到他的耳朵里。好不容易才安稳了一些的情绪瞬间又变得起伏起来,
像是感受到他的颤抖似的,小厮紧紧拉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让他再逃开了。
“少爷,公主现在就在里头,我是下人不方便进去,您快进去看看她吧。”他一边说一边将苏澈往门口拉去,对方好像没了力气,眼神里也没什么光彩,只是任由着对方将自己的身体拉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里头的哭声好像停了一瞬,随即便变小了许多,而后又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并不是苏震东的声音:“是谁。”
“小的将小少爷带过来了。”就算里头的人看不见,小厮还是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小的这就让小少爷进去。”
里头的人没有吭声,看样子是默许了,小厮便将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推着苏澈的后背就将他请了进去。
房间里并不黑暗,雪光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极亮,苏澈几乎是一进门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还有站在床边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俞氏。
而作为一家之主的苏震东,此时正坐在桌子前头,听到他进来的动静,便抬起眼看向他,几乎是一瞬间的,眼里的戾气便散尽了。
他抬起手朝着苏澈招了招:“澈儿,过来。”
明明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可苏澈却觉得自己的双腿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迈不出这第一步。许多画面交织着在他面前闪过,父亲愤怒的眼神,失望离去的背影,姐姐担忧而惊吓的脸,以及晕开墨字的那滴泪。
苏震东等了许久都没见他有反应,便耐着性子又喊了一次:“澈儿,父亲在喊你,还不快过来。”
这下反而将他唤醒了一般,苏澈的脸色瞬间就从苍白而变成激动的潮红,苏震东也不知道他为何
205 花落半歌
“父亲应该感到失望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心肠恶毒,残害母亲的女人!”苏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俞氏,脸上的表情已然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进宫去告诉皇帝舅舅!让他请人来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抓进天牢,满门抄斩!”
“澈儿!不得在此胡言乱语!你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才硬要说出这样的胡话来!”苏震东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更是大声怒斥苏澈,“你要是再在这里胡说,我就让人把你关起来,直到想清楚为止!”
“父亲!澈儿没有胡说,澈儿所言一切都是亲眼所见!”苏澈没有丝毫犹豫就给苏震东跪下了,他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固执己见,宁愿相信一个与母亲是对手关系的妾室,都不相信自己这个亲生儿子。
“苏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苏震东合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沉下声音说道,“我喊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发疯的,你母亲...她已经去了,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原本还跪在地上的苏澈一愣,眼神里最后一次希望终于被打破,小小的身躯颤抖着,却不论如何都不敢再回头看母亲一眼:“母亲...不会的,母亲不会就这样离开我的。是你在骗我,是你在骗我对不对!”
“澈儿...”见他这副样子,苏震东又有些心软了,就算再怎么成熟再怎么聪明,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孩子,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残忍了,“你母亲她只是去了别的地方,她会永远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的。”
“...”苏澈却低下头没有说话,就在苏震东以为他是因为哭泣而说不出话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苏澈嘴里传出一声冷笑,“在别的地方看着我父亲,这种话就不必说来糊弄我了。”
苏震东一时无言,他也不过是一句哄孩子的话,不想让他太过伤心罢了,可对方显然是不想领这个情。
“若是人死真的只是去了别的地方,那大家又何必伤心。我父亲真的不为此而感到痛心惋惜,那不如就让我送那个女人去同一个地方吧,母亲黄泉路上也不会太过孤单。”苏澈说着便冷冷看了一眼俞氏,目光让她身边的乳娘都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护在身后,求救般的看向苏震东。
“澈儿,你母亲的亡故是个意外,我已经说了许多遍,不想再重复下去了。”苏震东冷冷的开口,一字一句都像刀子狠狠的扎在苏澈的心上,“从今以后,不论是你,还是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只能记住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着杀害母亲的凶手不管,而去相信这样可笑又可悲的谎话吗”苏澈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深,也不再开口管苏震东叫父亲,心里原本属于父亲的信任正在逐渐的破碎,他觉得眼前的苏震东十分的陌生,不像是那个虽然不够言笑,却对他和苏心悦温柔以待的父亲,只是个利益为上冷血无情的苏将军。
“我刚才躲在假山后面,将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母亲并不是不仔细的人,不过是为了救苏心宜而已,如果不是有人暗害,她是万万不可能摔进水里,以至于落到今日这般下场!”苏澈将话说得掷地有声,瞪着苏震东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他今日一定要再次给母亲讨一个说法,绝不能让俞氏那个女人害了母亲还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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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一尾流莺
“他不过是个孩子,又懂多少东西,您这么做实在太欠考虑了!”俞氏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苏震东说过话,如今也是气急败坏什么都顾不上了,她皱着眉头瞪了苏震东一眼,转身就要去看瘫在地上的苏澈怎么样了。
只是还没等她走近,就听到苏澈一声大吼:“你不要过来!”
俞氏的脚步一顿,却还是继续走过去蹲下身,刚想伸手去检查苏澈的腿,就被对方狠狠一巴掌拍开了手,还被顺带推了一把,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夫人您没事吧”乳母见俞氏如此,也顾不上害怕眼神凶狠的苏澈了,也连忙小跑着上前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上上下下地检查着,“您没事吧前两天还生着病呢,您这又是…哎。”
俞氏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又转头看向苏澈的方向,眉眼里全是担忧。
苏澈却不领这个情,这个女人向来是会惺惺作态的,如今做出这幅样子来自然是为了洗脱罪名:“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这个杀了我母亲的杀人犯!”
“小少爷!夫人也是关心您!您怎么能一直说这样的话呢!”乳母见俞氏都被这样骂了却还是一言不发,忍不住开口回击道,“您又没有亲眼看见夫人将公主推下去,您这么说是要害死一家子人的您知道吗”
她不知道苏澈小小年纪为何如此的执着,却知道因着她的缘故确实让她们母子三人吃了不少苦,于是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扶。
苏震东见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也想开了,随即便叫了外头的下人进来,首先走进来的就是一只跟着苏澈的小厮,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少爷瘫倒在地上,心里也是一惊,却也只能朝着苏震东低头跪下,用余光瞥向苏澈的方向一脸的焦急。
“你们带他回自己的房间里,再找个大夫过去,让他好好的在房间里养伤,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外出,谁都不许去看他!”苏震东朝着小厮和跟着进来的亲信交代道,“外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小少爷伤心过度病倒了不方便会客。去吧。”
小厮是越听越害怕,既担心苏澈是怎么了都到了要喊大夫休养的程度了,又从苏震东的话语里察觉到,他这是要将苏澈软禁起来,除了吃住好一些,简直就和坐牢无异啊!
他连忙应了声,伸手就去扶旁边的苏澈,见到他的腿才明白,这个从来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居然被打断了腿。
可此时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将苏澈拦腰从地上抱起来,朝着苏震东告了退便走了出去。
苏震东自然不可能放心他一个人,朝着旁边的人使了个颜色,那人便一同跟着去了,门口的侍卫再次将门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苏震东,俞氏和哭哭啼啼的乳母三个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俞氏,对方心领神会地将乳母支开了去,自己则坐到了苏震东对面的位置,看似平淡地倒了一杯茶,仔细看得话手却在微微发抖,最后猛地将茶壶重新砸回桌面上,眨眼间便流下一滴泪来。
“在我面前就不用这样了。”苏震东瞥她一眼便冷声道,“我是为了苏家,也是为了澈儿和心悦,不代表我完全相信了你的话。”
“我知道。不过这样就足够了。”俞氏伸手将那滴泪拂去,再抬头又恢复了原先淡定从容
207 真真假假
苏澈被小厮抱着,低着头沉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双腿无力的向下拖着,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形态垂挂着,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这小少爷的腿怕是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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