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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因为是自己的过错,侯大勇立刻退还了住宅之后,同时给淮南的柴荣写了一封请罪信,再用八百里加急送往淮南,在说明原因的同时,从灵魂深处向柴荣作了检讨。
当检讨书送到淮南之时,御驾亲征的柴荣正在庆祝攻克寿州地胜利,经过一年多的围城,周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多次击退城外的南唐援军,在弹尽粮绝之时,老将刘仁蟾知寿州不可守,忧急交加而中风,为了减少城内百姓的伤亡,刘仁蟾做出了一个让他灵魂受到痛苦煎熬的决定——向周军投降,投降之时,他因为中风已经卧床不起,部下与儿子将刘仁蟾抬出城外投降周军。
对这等识时务又英雄的人物,柴荣从内心是极为佩服的,为了给自己的将领和南唐其他守将一个好榜样,柴荣任命投降地刘仁蟾为特进、检校太尉、兼中书令、郓州节度使。同时。下发了八道命令:一是寿州改为寿春县;二是城破前犯事地百姓一律赦免,三是寿州城五十里内,不收今年的秋夏租税;四是自来百姓,有曾受江南文字案牵连而聚集山林者,一律不问罪;五是百姓间相互有仇地,不准互相报仇也不准以官府告状;六是大战以来,被掳却骨肉者,不计远近。准许家人相认,官府给物收赎;七是大战过后暴露在外的双方军士的骸骨,派专人收拾埋葬,显示对死者的尊重,同时预防瘟疫;八是自前政令有不便于民者,委本州条例闻奏,当行厘革。
寿州落到周军手中之后,在淮河流域的争夺就没有多少悬念了。柴荣就准备移驾下蔡。还未移驾之进,柴荣收到了侯大勇的检讨书,周军能够在淮南放心打仗,侯大勇稳定西北功不可没,因而。这等小事在柴荣面前更是不值得一提(当然,若想治某人的罪,这份弹劾也可以作为一份好材料),柴荣好言安慰了侯大勇。却也没有责怪上书的监察御史里行,郑州房产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郑州房产事件也给侯大勇敲响了警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以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小心。因此,他进驻灵州后,干脆就自己花钱买了一幢院子。
师高月明和她地使女跟着住进了这幢院子,师高月明的使女叫师高绿绮。绿绮是一种古琴,当日在点兵场,师高月明取名绿水,也是灵机一动想到了使女师高绿绮的名字。
侯大勇本来是想秘密杀死师高绿绮,可是,师高绿绮天天跟随在师高月明身边,很难有合适的机会杀掉她,师高月明是侯大勇的一个秘密武器。因此。侯大勇不仅要收服她的人,更要收服她的心。若被师高月明意识到自己杀死了她的使女,则难以达到此目地。
另一方面,当师高绿绮有血有肉、活生生地出现在侯大勇,而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侯大勇就实在有些下不了手,侯大勇毕竟来自注重人权的现代社会,和大周朝同时期的政治人物在心理上稍稍有些差别,在战场之外杀人对于侯大勇来说有些心理负担。侯大勇数次下定决心命令军士执行这个任务,但是当师高绿绮乖巧地为侯大勇端茶送水的时候,侯大勇心就软了下来,每次他都在给自己找出理由:师高绿绮只不过知道师高月明会易容术,而易容术届时能否用到还是一个未知数,就以这个模糊的理由就杀掉一个俏生生地妙龄女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在理智与情感数次碰撞之后,侯大勇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准备认师高绿绮为义妹,让他嫁给达娃贡,远远地把师高绿绮送走,眼不见心不烦,既救了她一条性命,又能拉扰达娃贡。
吐蕃浑末部在卓尼和松藩形成了两个聚居点,达布在松藩,而达娃贡在卓尼,侯大勇和达布经过了歃血为盟,若没有大的事件发生,或双方实力没有发生质变之时,这个联盟还是比较稳定的。而达娃贡由于地利之便,族中人数超过了达布,实力也就略强于达布,侯大勇早就把自己和达娃贡的联盟弄得再密切一些,只是,若再用歃血为盟这一招,则似乎缺少一些想象力,更有些随便,就比如女人嫁一次是极品,再嫁一次则等级自然会下降。
若把师高绿绮认作义妹,嫁给达娃贡,则达娃贡就成为了自己地妹弟,成了一家人之后,自然也就成了另一种形式的联盟。侯大勇打定主意之后,派人命令达娃贡到灵州见面。中国有句俗语:亲戚越走越亲、不走不亲。侯大勇认为这句话极为哲理,用在驾驭收服胡人也同样适用,达娃贡虽说臣服于自已,可是若长期不敲打敲打,不让他定期到面前来汇报思想,过不了多长时间,达娃贡就会忘记谁是真正的老大。
当陛下再次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到灵州以后,侯大勇估计送信军士也快到达到卓尼了,就决定亲自出面认师高绿绮为义妹。
当师高绿绮听到师高月明转述过来的话,得知自己要嫁给吐蕃人,虽说竭力想保持平静,可是手中端着的茶杯还是“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吐蕃人和党项人并不友好,党项人的旧地有一部分就在卓尼一带,当吐蕃国强盛之时,党项人被迫向东向北迁徙,后来在甘、沙一带,吐蕃人、回鹘人、党项人和中原人杀得个不亦乐乎,所以,当师高绿绮听说要把自己嫁给吐蕃头领,禁不住花容色变。
侯大勇要告诉师高绿绮两件事,一件是认她作义妹,另一件是让她嫁给吐蕃人达娃贡,这两件事情先说哪一件是一件很讲究地事情,这就如吃葡萄,有的人是先吃青涩的,再吃甜的,这样越吃越甜,有的人是先吃甜的再吃酸涩,这样越吃越酸,两种吃法都是吃,给人的感觉也不太一样,侯大勇选择了第一种做法,先告诉师高绿绮最绝望的后果,然后再一点点弱化这种痛苦。
侯大勇看到师高绿绮脸色巨变,他地心还是软了一下,不过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硬着心肠对一旁同样变了脸色地师高月明道:“达娃贡是吐蕃人的首领,师高绿绮嫁过去也算有个好归宿,还有,今天下午,按照党项人地习惯举行一个仪式,我要认师高绿绮为我的义妹,让师高绿绮以我妹妹的身份,风光地嫁给达娃贡,有侯大勇义妹的身份,谅来没有人敢于欺负她。”
师高月明被识破身份以来,就跟随在侯大勇身边,初尝人生滋味的师高月明渡过了短暂的适应期之后,从同心城到灵州,她越来越沉醉于柔情蜜意中,她明知道侯大勇有妻室,却也顾不得这许多。此时,突然听到心爱的男人冷冰冰地用不容商议的口吻把师高绿绮嫁出去,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一个冷颤,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侯大勇,求道:“郎君,能否让师高绿绮留下来,她虽是下人,可是和我一起长大,实际止情同姐妹,别让她嫁给吐蕃人。”
侯大勇心中暗道:师高绿绮其实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若不是因为她知道你会易容术,完全可以让她嫁给手下的将校,可是她知道易容术的秘密,所以只能走得越远越好,这也是她最好的归宿。
侯大勇有些怜惜地看了一眼低头垂泪的师高绿绮,没有向师高月明解释,平静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师高绿绮有了义妹的身份,到了卓尼就会成为吐蕃人中的贵妇,这对她或许有件好事,你对师高绿绮说,达娃贡是吐蕃人的头领,也是一条英雄好汉,嫁给达娃贡并不委屈。”
师高月明可怜巴巴地问道:“事情不可挽回吗”侯大勇沉稳地点头道:“达娃贡此时已在来灵州的路上,无法挽回了,你好好劝劝她,认命吧。”
师高月明两只蓝色的眼睛渐渐浸出了泪水,很快就如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流,她哽咽道:“师高绿绮长得如花似玉,不若和我一起跟了节度使,节度使另寻一名女子嫁给达娃贡。”
师高绿绮和师高月明长相不同,师高月明有着白种人的一些特征,不似一个正宗的党项人,而师高绿绮则是纯正的党项女子,更接近中原人的相貌,却比中原女子多了一些健康明郎。
侯大勇没有再说话,摇了摇头,硬着心肠对师高月明道:“不用多说了,你好好劝劝师高绿绮,多给她准备点嫁妆,我们要热热闹闹的把这个婚事办了。”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四十三章争夺河套(八)
第一百四十三章争夺河套(八)
侯大勇硬着心肠让师高月明去劝说师高绿绮,布置完这个任务后,两女面色惨白,低头看着地面不愿抬头,似乎地面绣着些美丽无比的花朵。气氛一时颇有些尴尬,侯大勇对师高月明说了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有事先出去,你在家里好好劝劝师高绿绮。”
师高月明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如平时一样把侯大勇送到门口。看到这种情景,侯大勇大感没趣,出了院子,他带着两名亲卫,如平常一样到城中四处查看。
先到了铁匠营转了转,又到了新成立的狮营去看了看,狮营按编制是一个加强营,全营三千人,不仅人数多,而且里面老军士多,都指挥使郭炯、副都指挥使何五朗均是从沧州起就加入黑雕军的元老,狮营可以说是侯大勇嫡系中的嫡系。郭炯和何五郎算是师兄弟,两人见节度使来到营中,赶忙走了过来,陪着侯大勇检查了营房设置,一路人,不少老军士见到节度使过来,都发自内心地带着笑脸,给节度使敬礼,这让侯大勇感到了受尊重的极大快乐。
在黑雕军营房吃过饭,侯大勇带着亲卫慢悠悠地转回院子。
侯大勇身穿极为普通的软甲,骑着“风”悠然地走到回家的路上,驻扎在城中的黑雕军军士大部分还在军营里整训,街道上军人很少,侯大勇是初到灵州城,城内的老百姓大多不认识这位新任的节度使,看他的穿着打扮,只当侯大勇是一个普通的军校,擦身而过之时,并没有人给他致意行礼。
在凤州和同心城。满城的人都认识侯大勇,每次走在街道上,满街的百姓都会恭敬地给自己让路,开始之时,侯大勇还颇为不习惯,久而久之,却也有些喜欢这种被聚焦地感觉。
此时,侯大勇除了身后有两名亲卫。他就如一个平民一般在街道上行走,这是一种久违的平民感觉,这种平民感觉让侯大勇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这就好比一个人大鱼大肉吃得太多,忽然吃得时新的野菜,换换口味,也是一件让人极为舒服的事情。
眼看着就要走到自己的小院子,侯大勇忽然想到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一定在院子里落泪,忽然觉得心中堵得慌。好心情也渐渐被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所代替。侯大勇自言自语道:现在才知道,做恶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做坏事需要有坚强的神经,而且,做一件坏事容易。难就难在做一辈子地坏事,坏人估计都练过少林寺易经洗髓经,神经系统才会如此坚强,否则早就失常了。
想到愁容满面的师高两女。侯大勇忽然回想起自已才到沧州时候,当时沧州节度使刘存孝勾结辽人谋反,对自己露出了杀机,在危机四伏的时候,自己还念念不忘要安顿好秋菊春兰两位女子,当时自己一门心思是“不能拯救世界,就拯救身边的人。”
而此时,自己当上了节度使。大权在握,成为一方诸侯,在沧州时脑海中的“拯救论”却不知被丢在那个角落里,好久没有出现在脑海中。侯大勇在心中一惊,现代社会一句老歌词突然涌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是我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你和我。
想到这个问题,侯大勇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所作所为就和心狠手辣的曹操极为相似。不过,做到了节度使的高位。侯大勇对曹操地做法也有些理解:当人的地位提高到一定的时候,特别是高到一句话就能够决定千家万户生死荣辱的时候,他思考问题的角度就必然会发生变化,毕竟每一个决策关系重大,搞得不好就千万颗人头落地,大人物承受地心理压力远非那些小人物所能够想象,这一点就和当小人物的时候大不一样,小人物无论做出多少大的决策,影响力实在有限,因此,当潜在的危险出现地时候,大人物脑海中常常迸出来一个字:杀。从肉体上消来一个人,实是解决问题最为简单而有效的办法。
这种几乎不受约束的权力却极容易恶性膨胀,侯大勇自我反省道:在处置师高绿绮的时候,自己很是偏执,根本不站在师高绿绮的角度考虑问题,下定决心把师高绿绮远远地嫁出去之后,连和自己很亲密的师高月明为使女求情,自己仍然毫不迟疑地拒绝了。
这是一种大权在握的自信和决断,如果这种权力继续膨胀下去,会出现什么后果,成为军阀?成为如朱元璋一样大开杀戒的暴君?
侯大勇想到了大周朝真正地老大——柴荣,“难怪柴荣要在显德二年专门下诏要求群臣进言,看来柴荣也是意识到权力不受拘束之后就会独断专行,所以清醒地请求臣子们提出意见,单独从这一点看,柴荣真算得上一位头脑清醒的君主,自己以前并没有把柴荣虚心纳谏当成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现在看来,司马光对柴荣的高度推崇确实极有道理。”
亲卫们跟在侯大勇身后,侯大勇沉默不语,亲卫们自然也不敢说话,只是睁大着眼睛手握刀柄警惕地护卫着节度使。
侯大勇想到了师高绿绮,思忖道:难道为了一个遥远的不稳定因素,真有击杀或远嫁师高绿绮的必要吗?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这样做是否对这个小女子过于残酷?是否采用师高月明提出的办法,也把师高绿绮收归自己地帐下?
侯大勇又想起在现代看到地一个故事,原文已经记不住了,大意是:一个小男孩看到一个干涸的池塘里有许多小鱼在垂死挣扎,就提了一个小桶,把小鱼放在桶中,一名男子对他说,池塘里有许多鱼,你能救得了几条。那名小男孩举着手中地一条鱼,回答道,虽说我救不了所有的鱼,但是,对于这条鱼来说,我却拯救了他的世界。
走到侯家大院院门的时候,侯大勇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师高绿绮就是池塘中的一条小鱼,自己也当一回拯救这条小鱼地小男孩吧。
重新做出决定之后。侯大勇一身轻松地走进院门,亲卫们整齐地敬过礼,院内办公的封沙赶紧迎了过来。
侯大勇对吩咐道:“把钱向南叫过来。”
“我马上去办。”封沙又道:“收到一些从大梁过来的公文。”
侯大勇想到从大梁到灵州恐怖的距离,笑道:“这些公文恐怕都是去年的内容,拿到书房来吧。”
坐在书房里,亲卫周青松就端着茶水过来,侯大勇的书房经常有一些机密的公文,所以。书房成为侯家大院的禁地,师高月明等府中家人一概不准接近,只有封沙和亲卫周青松充许进来,因此,端茶送水等杂事。也只好由周青松这等悍勇地军士来做。
公文果然是显德三年底的内容,这些内容早由飞鹰堂传了过来,侯大勇仔细看了,公文内容和飞鹰堂的丝毫不差。侯大勇对于孟殊主持富家商铺和飞鹰堂很是满意,暗自赞道:“孟殊算是磨练出来了,当得大用。”侯大勇在书房中看了一会杂书,封沙就在门口道:“报告节度使,钱判官到了。”
钱向南笑吟吟地走了进来,两只小眼睛转了数转,拱手行礼后,道:“胡秋云的驼队回来了。军情营有位军士也跟着回来,现在西北的情况越来越清晰了。”
“达布的五十名吐蕃军士情况如何?”
钱向南笑道:“这些吐蕃军士眼睛长到了额头上,一个个傲慢得很,派去的队正根本没有办法约束他们,到了灵州之后,我想了一个办法,从狮营里找了下十名拳脚历害的军士,和这些吐蕃军士一对一单挑。吐蕃人大败过后。这才去掉身上地傲气,这些吐蕃军士认输以后。办起事来倒让人放心得很。”
“回鹘战事如何?”
“今年一月,兰州别将葛萨又和阿斯汉的人马打了起来,六谷部也从青海湖下来,夹击阿斯汉,三方人马打得难解难分。”
侯大勇暗道:如果这时和阿斯汉联手,倒可以给兰州葛萨致命一击。
“现在从甘、沙南下的军士受阻于兰州一带,不少浑末部吐蕃人都沿着清水河南下到松藩,我遵照节度使的命令,让达布的吐蕃军士去接应他们,并给这些浑未部吐蕃人划定了一个地盘,让他们有个休整之地,还定下了一个规距,凡是有中原人血脉地,都可以进入同心城里。”
“在清水河畔的吐蕃人有多少?”
“约有一千多人。”
侯大勇把书放在手里打开又合上,思考了一会,道:“我已命令达娃贡到灵州城来,你挑三百多名吐蕃人,带到灵州城来,这三百人就算是给达娃贡的见面礼,其他的吐蕃人留给达布,我们要让达布和达娃贡两股势力基本保持平衡,让其相互制约,这样对我们最为有利。另外,浑末部吐蕃人长期和唐人聚居在一起,他们并不排斥中原人,他们若愿意留在清水河畔,可以把他们编入同心城地户口。”
钱向南走后,侯大勇又看了一会书,这才出了书房,朝内院走去。
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在屋里抱头痛哭了一场,两人情同姐妹,侯大勇拒绝了师高月明的请求后,甩头离开院子,两人如坠冰窟。师高月明见侯大勇心肠硬如清水河畔河底的巨石,满腔的柔情被这无情的冰水淋得僵硬无比:在灵州城内,侯大勇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连房当人的雄鹰房当明也死在他的手下,一个使女地命运在他的眼中或许比不上一只蚂蚁。
两人哭得死去活来,师高月明抽抽泣泣地交待师高绿绮:“到了卓尼要不要使小性子,有了小孩子就会好了。”这些苍白的安慰话让师高绿绮更是伤心。
平常的时候,当侯大勇进入内院之后,师高月明定会早早地迎出来,侯大勇在门口站了半天,院内却没有反应。只好自嘲着走进了内院,然后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故意弄出些声音,表示自已进来了。
师高月明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走到窗边看了一会,见侯大勇一人在院子里转悠,心里明白他是在等着自己出去,师高月明也是房当贵族小姐出身。自然有些脾气,白了院中的侯大勇一眼,又坐到房当绿绮身边,可是坐下来之后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犹豫着还是红着眼睛站起来走到院中。
侯大勇站在一株水桶粗的大树旁,低头看着几只叫不出名字地大甲虫不停地跑来跑去,三只身型稍大地追着一只体型稍小的,那只小型地甲虫被迫向树上飞快地跑去。侯大勇看得实在很是无聊。
只听得房门“吱溜”一声打开了。师高月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房屋里都安有地龙,十分暖和,院子里干冷的一丝风袭来,师高月明禁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她走到侯大勇身边。低声对侯大勇道:“节度使要不要茶。”
“月明,你的火气还是不小啊,居然改口叫我节度使了,怎么不叫郎君。”
师高月明咬着嘴唇。把头低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开水已经烧好了,我去泡一杯绿茶,一会就端过来。”
师高月明说完,就转身朝屋内走去。
师高绿绮事情,让侯大勇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由解放全人类的革命战士向军阀转变的苗头,经过一路上地思想斗争,侯大勇认真反思了这一段时间的行为,因此,从书房走到院子之后,心情变得平和起来。
师高月明走到她的小屋里,从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取出了南方运过来的上等好茶,是侯大勇极为喜欢的铁山银茶。师高月明慢慢地把绿色的茶叶颗粒放到乳白色的瓷杯。绿色颗粒一丝一毫地伸展开来,淡淡地清香就在空中飘荡。
房门“吱”地又响了一声。师高月明回头一看,侯大勇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师高月明默默地端着茶杯,侯大勇用鼻子嗅了嗅若有若无的香气,凝视着师高月明天蓝色的眼睛,侯大勇轻轻用手一拉,师高月明没有反抗,还是和平常一样,顺从地把头靠在侯大勇的肩膀上。
师高月明很是机敏,她已经从侯大勇表情上,发现侯大勇心情似乎不错,又大着胆子说道:“郎君,月明求你了,能否让师高绿绮留在身边,吐蕃人可是党项人地世仇。”
侯大勇抚着师高月明的后背,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师高月明身材极好,特别是腰部的曲线极为优美,侯大勇抱着师高月明。
高月明只觉满腹心酸,依在侯大勇怀中,轻声地抽泣起来。侯大勇低声道:“别哭了,我最怕听见女人哭。”师高月明听到侯大勇如此说,收住了声音,侯大勇身上的男人味道让她即爱又恨。
侯大勇把师高月明抱起来,坐在椅子上,师高月明就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侯大勇嘴边,侯大勇浅浅地喝了一口,只觉满嘴都是茶树的山野之气,赞道:“这绿茶真是让人唇齿生香,不愧为饮料中的极品。”师高月明并不是很喜欢绿茶,随口应道:“我还是最爱喝奶茶,每次煮开,浓浓的奶香就会飘得好远,喝上一口,浑身都会暖和。”
随着侯大勇怪手地动作,师高月明声音越来越低,渐渐仰着头,喘息声也大了起来。侯大勇突然在师高月明的耳边轻声说道:“月明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看在这份情意上,就把师高绿绮留下来吧。”
“郎君说什么?”有些迷糊的师高月明猛地抬起头,一双天蓝色的漂亮眼睛盯着侯大勇,犹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把绿绮留下来吗?”得到了侯大勇肯定的回答后,师高月明跳下地来,狠狠地亲了侯大勇一口,然后旋风一样跑出门去,不提防半高不低的门槛,猛地仆倒在地下,师高月明长期骑马,身体素质极佳,她爬起来,几步走到师高绿绮地房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师高绿绮。
师高月明整个动作十分迅速,看得侯大勇摇头直笑,侯大勇喝了一口茶,心中暗道:这个时代地女子真是可怜,见到一点阳光就灿烂起来,真应该让那些在现代社会又凶又恶的媳妇也来见识封建主义这座大山。不过,做好人地滋味也实在不错,不仅自己没有心理负担,受惠之人还要感恩戴德。
侯大勇正在美滋美味地喝茶的时候,师高月明又如小旋风一样冲进小屋,并随手关掉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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