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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第二天天明,悉独官继续展开进攻,契丹人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却被城上无穷无尽的弩箭打得狼狈不堪。身材魁梧的悉独官手持着巨斧,细细地观察着城上地进攻,他见到城上的弩箭渐渐稀疏了,就耐心地等待周军弩箭用尽,周军弩箭用尽之时,契丹军就要发起最后的总攻。
侯大勇率领着黑雕军在离城三里外就下了马,在一处密林里休息片刻,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黑雕军将士们下了战马,牵着马缰绳,悄无声息地朝着契丹人的军营摸了过去。看到了帐篷地小圆顶之后,侯大勇对身后传令兵道:“上马。”命令就如电流一样,迅速从前队传到后队。训练有素的黑雕军铁骑如洪流一般向契丹人席卷而去。
契丹军哨兵很快就发现了黑雕军骑兵,凄历的角号声如野鬼般尖叫,睡梦中的契丹人如炸了窝的马群一样,乱哄哄地从帐篷内冲了出来,契丹宿营之时,马匹全部安置在营帐一旁,因此,冲出营帐之后,绝大部分契丹人很快就窜上了战马。但是,契丹人已经失去了先机,黑雕军二千五百名骑兵分成左、右二路,旋风一样刺进了契丹人的营地。
在黑雕军最初成立的时候,武器装备还没有形成定制,当时狼营就是有名的马枪营,营中集中了黑雕军中所有地用枪高手,日日加以习练,于是形成了狼营使用马枪的传统。狼营军士们五人一组,平举着马枪,依靠着战马的冲劲,在契丹人的营地里驰骋冲杀,一时之间。营地里四处都是狼营军士的身影,措手不及的契丹骑手被神出鬼没地马枪不断地挑落马下。
侯大勇当上节度使以后,就成为黑雕军中的高档瓷器,被亲卫们严密地保护起来,从来没有亲自冲锋陷阵。这次狮营和蛟营去夺取西会州,带走了黑雕军地主力,侯大勇这才有机会亲自率领二千五百人救援熊营。
侯大勇冲锋地时候就抽出了新式侯家刀——飞龙刀,随着左跟军。直插契丹中军。沿途不断遇到零散的契丹人,刘黑狗作为亲卫队指挥使,带着五十名神箭手紧紧跟在侯大勇身边,凡是挡在侯大勇面前地契丹人,均被神箭手们射成了刺猬,这倒把侯大勇弄得无比郁闷,自已手持锋利无比的飞龙宝刀,表情凌历地在营地里冲锋了几圈。却连契丹骑兵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宝刀仍然是干干净净地,没有沾上一丝血腥。
正在郁闷之时,黑暗处突然冲出来一名手持长枪的契丹骑手,狠狠地照着侯大勇捅了过来。侯大勇练习《天遁功》时间很长了,眼光敏锐异常,顺着枪尖的方向,稍稍一侧身体。枪尖基本上是擦身而过,契丹骑手枪势用老,根本无法变招,只能眼看着敌手的长刀砍向自己。侯大勇宝刀还没有砍到契丹骑手,数只雕翎箭闪电一般插向契丹骑手,契丹骑手咽喉、面部、前胸转眼间插满了雕翎箭,惨叫着坠下马来。侯大勇眼看着契丹骑手已成为囊中之物,被神箭手们搅了一出好戏。又是满意又是恼火举着飞龙刀继续冲锋。
就在侯大勇率军出发的同时,“闪电侠三号”带着密信从灵州飞向了廉县新城,因此,天黑以后,熊营二千军士全部整装待发,只等援军到来就里外夹击。熊营都指挥使姜晖全身披挂坐在马扎上休息,忽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和不间断的惨叫声,知道援军到了。飞身上了战马。
熊营大门“嘎、嘎”地打开了。随着震天的战鼓声,熊营两千人马倾巢出动。向契丹人冲了过去。
城内居住着数千从郑州沿途迁过来地百姓,他们一面帮着修城,一面在城外的土地上开始了春耕,廉县自汉朝以来就开始开发,土地肥沃宽阔,有不少废弃的沟渠,城内老百姓简单修缮了沟渠,把黄河水引了过来,烧荒整理土地,立刻得到了无数良田熟土,现在只愁没有这么多人来耕种。
城内居民知道若被契丹人攻破新城,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随着姜晖一声令下,数百青壮百姓拿着熊营所发的刀、枪或自家屋里的菜刀、锄头、铁叉,代替熊营官兵守卫着新城。
悉独官带着四百多心腹,位于中军位置,外围是层层地里急部的军士,长年的马贼生涯,让悉独官睡觉都支起了耳朵,听到敌军的马蹄声,悉独官立刻一跃而起,拿起弓箭和巨斧冲出了帐篷,此时,他地手下大多数也冲出了帐门。悉独官坐在马背听了一会,对身边的副手道:“袭营之敌马蹄声齐整,定是精税之师,如此情形之下,我们不是对手,撤退吧。”
悉独官所四百多人,不顾一切地朝着东北方向冲去。踏营的黑雕军受到了里急部的阻挡,反复冲杀之后才接近中军,悉独官率领的心腹马贼就趁着这个短暂的时间,冲破了少量黑雕军的阻击,突围而去。
熊营加入战团之后,战局立刻呈一边倒的趋势,除了悉独官率着四百马贼逃离了战场,辽军和里急部官兵全部被黑雕军分割包围,辽军一千多人被打乱建制之后,立刻呈溃败之态,他们自发组成无数个小队,向外疯狂地突围。只有里急部颇为悍勇,虽被重重包围,仍然死战不退,给黑雕军制造了不少麻烦。
侯大勇在阵营里冲了无数趟,每一次刚刚敌军骑手刚刚冲近,就被尽忠职守地刘黑狗及其亲兵准确地射杀,这把侯大勇弄得很没有脾气,他干脆也拿出弓箭,用弓箭来射杀靠近身边的敌军骑手。
侯大勇在广顺二年来到大周朝以来,至今已有六年时间,这六年来,侯大勇每天必干三件事情,一是早上起来晨练,二是练习射箭。三是临睡前练习《天遁功》,这三项练习已经成为侯大勇生活习惯,正是由于坚持不懈的锻炼,侯大勇身体健康匀称,充满着弹性而力量,视力、听力及神经反应系统也是越来越灵敏。
侯大勇右手扣住三枝箭,每一声弦响,就会有一名敌人倒在地上。身后的刘黑狗看得真切,喝了一声采:“好箭法。”侯大勇一边伸手去抽箭,一边笑道:“论箭法,刘黑狗当之无愧黑雕军第一。”说完,沉声道:“着。”一名冲到近处的骑手面门被侯大勇射了一箭,向后一仰,从马上倒载了下来。刘黑狗听了节度使夸奖,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快如闪电般连射三箭,每一箭都是射中骑手的咽喉处。
侯大勇和他的亲卫队就如一支会放出飞箭地大刺猬,凡是要靠近这只大刺猬地契丹骑手都会被射成刺猬,倒在亲卫队箭下地契丹骑手不计其数。
辽军原本就是由辽军、马贼和里奇军三个部分组成,当悉独官带着马贼队伍逃离了战场之后。整个参战的契丹军队便成了一盘散沙,难以组织起有效地抵抗,根本无法抵挡气势如虹的黑雕军骑兵,彪悍的契丹骑兵和里奇部竟成了待宰羔羊。
激烈的战斗持续不到一个时辰。整个战场就没有能够站起来地契丹人,一队队黑雕军骑兵在战场上搜索着活着的或受伤的契丹骑兵。
第二天天亮之时,姜晖、匡操两人来到单独为侯大勇准备的营帐之时,侯大勇已早早地起来锻炼,三人一起来到练兵场。辽人的弓箭、长枪、腰刀、狼牙棒、斧头、铜锤已经全部分开,堆满了各个事整个练兵场。
姜晖陪着侯大勇查看这些兵器,道:“一共缴获了三百七十七幅竹牛弓,普通弓箭共二千四百五十六幅。箭支数量极多,还没有清理完毕。竹牛弓全部装备到部队里,二千幅普通弓箭收归军库,四百五十六幅弓箭发给了城中的老百姓,另外诸如契丹长枪、狼牙棒、斧头、铜锤等非黑雕军制式武器也准备发给了城中百姓。廉县地处西北最北端,党项人和契丹人常来这里骚扰,城中百姓也要组织起来,农忙时耕地。闲时组织起来训练。”
姜晖所说的。正是侯大勇所想的。
熊营到廉县有三个目地,一是开发铁矿和石炭。二是建立了一个向北面发展的桥头堡,三是廉县地靠黄河,灌溉农业向来极为发达,对原有的沟渠稍加修整,就可以得到良田万顷。
侯大勇进驻灵州以来,让孟殊专门送来了不少关于历代开发河套的史书,其中汉朝对于河套的开发、经营最值得黑雕军借鉴,侯大勇就道:“这一次黑雕军兵分两路,郭郎率领狮营和蛟营去抢占西会州,我带着狼营和亲卫队北上廉县,灵州城内只有豹军陈仁义率领二千军士守卫,另外还加上了白霜武临时动员城内百姓组织地数千团结兵。黑雕军只有两万人,要应对党项人和契丹人,同时经营同心城、灵州城和廉县,兵力捉襟见肘,黑雕军精锐不能用在守城上,以后守城之事就要交给团结兵来办,你把收缴的契丹军武器全部分发给城内居民,城内居民也按照黑雕军编制来管理。”
姜晖有所感悟地道:“节度使的意思是在廉县实行屯田制。”
“对,廉县地处北地,时常面临着胡骑的侵扰,必须实行半军半民地屯田制,才能让百姓能安居乐业。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看汉史,汉朝和匈奴在河套地区的争夺远比现在历害,秦汉以前,主要是匈奴人在这里活动。秦统一之后,派蒙恬率十万大军将匈奴逐出河套,迁来许多百姓,还有流放的罪犯也多到河套,秦末天下大乱,移民皆返还家乡,河套复为匈奴所有。汉武帝反击匈奴,重新占领了河套。由于河套距离中原路途遥远,交通不便,粮饷运输极为困难,汉武帝便大力开发河套。”
正在这时,又有不少老百姓搬来一些武器和铠甲。姜晖喊住一位老者道:“赵老爹,你去让今天早上守城的百姓到练兵场来,参加守城的青壮年都可以到这里选一把趁手的兵器。”
赵老爹是一个满脸精神的瘦老头,他进了练兵场后,就一直朝这边看,听到姜晖招呼,就笑着走了过来,向姜晖拱手行礼,行罢礼,又盯着侯大勇看了一眼,也向侯大勇拱手行礼。
姜晖看到了赵老爹的表情,笑道:“你不用猜了,这位就是侯节度使。”
赵老爹叫了声“啊也”,翻身拜倒,郑重地磕头行过大礼。起身后,道:“节度使可是赵小儿一家地救命恩人,住在廉县的很多郑州百姓都受过节度使大恩,听到节度使到了灵州的消息,无数百姓都千里迢迢寻了过来。”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六十三章争夺河套(二十八)
第一百六十三章争夺河套(二十八)
侯大勇对赵老爹没有多少印象,就问道:“赵老爹当年在郑州住在哪里?”
赵老爹穿着一身灰色布衣,瘦瘦的身材使布衣显得空荡荡的,长年的劳作在赵老爹脸上留下深刻的印记,他的脸就如硬核桃一样皱成一团,为了显示对节度使的感激之情,赵老爹竭力把皱纹慢慢演变成一幅恭敬的表情,表情到位之后才小心地答道:“小老儿是泽州人,从泽州流落到郑州之后,被安置在中牟县,这次来到廉县的百姓,大多是泽州人。当年霍明府带整修淤田,小老儿和这里的众百姓都曾经参加。小老儿听说霍明府也到了灵州,霍明府真是一个清官,那些造好的淤田真是踩一脚上去就会冒油。”
想到肥沃的田土转眼间被轮人他人所有,赵老爹这位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农仍然觉得如刀割一般,赵老爹在城外分到一百多亩土地,就是一条废弃的水渠旁边,赵老爹和水渠旁边的数十户人家已经开始着手修复这一条还算完整的水渠,此时,赵老爹最关心的是政策的连续性,而侯大勇的去留就是问题的关键,因此,赵老爹犹豫良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地问道:“不知节度使能在灵州住多久?”
姜晖为了不拘小节,听赵老爹问话很是唐突,就笑着骂道:“赵老爹。你这个龟儿子,问的是啥子问题。”
赵老爹在这一群百姓中威信颇高,平时和姜晖十分熟悉,知道姜晖待人宽厚,就陪着笑道:“只要节度使镇守灵州,我们在这里开荒种地心里才踏实,否则开荒种地只能便宜别人。”
侯大勇回大梁之时,知道王家之人霸占了不少好田土。很理解赵老爹的担忧,安慰道:“廉县是块丰水宝地,我在这里要做地事情还有很多,近期不会离开灵州,赵老爹大可放心。现在廉县的土地全是无主之地,开荒之后就给你们登记造册,这些地可以传给你们的子孙。”
听到节度使亲口做出承诺,赵老爹这才真正高兴起来。脸上的纹路全部散了开来,连连拱手道:“小老儿这就回去,告诉百姓这个好消息。”
姜晖看到有些激动的赵老爹:“你回去叫乡亲们都来领兵器。”
赵老爹这才想起还有这个任务,众多武器让他头有些昏,他首先提起一枝长枪。笨拙地舞动了两下,长枪有三米左右,而赵老爹身高也就在一米六左右,侯大勇看到赵老爹就如儿童团的团员拿着一支长长的三八大盖。长短之比例很是滑稽。赵老爹放下长枪之后,又提起一根项大的狼牙棒,费力地举了起来,发现根本无法舞动,自嘲地摇着头放下狼牙棒,最后选定了一把腰刀,试了试刀刃,发觉还行。这才兴冲冲地走出了练兵场。
操场边一个角落里,一个文人模样地中年人蹲在地上查看着什么,姜晖对他招了招手,道:“李先生。”
中年人听到姜晖招呼,放下手中事务,快步走了过来,姜晖笑道:“李先生,给你给增加一个任务。你赶紧让你的几个弟子到操场来。哪一家领了什么武器必须作好登记,现在城里百姓都有了武器。治安必定是个大麻烦,要想一个管理的好办法。”
李先生一只手拿着些纸张,另一只手扶着山羊胡须,有些心神不定,嘴里敷衍道:“应是如此,将军考虑得周到。”
姜晖知道侯大勇颇为尊敬读书人,就介绍道:“李山河先生是我家乡的秀才,才高八斗,现在是熊营的幕僚,他到廉县不到一月,还没有见过节度使。”姜晖又对李先生道:“这位就是节度使。”
侯大勇一行人进入操场的时候,李先生正专心在角落里低头清理着一些从契丹人身上搜出来的物品,他惊奇在发现物品中有几封用汉字书写的纸条,不仅字写得好,用词也甚为文雅,就专心地读着纸条上地内容,以至于完全不知道侯大勇走进操场。听到姜晖介绍,李先生打量了一下这位威震西蜀的节度使,心里暗自喝了一声彩,然后恭敬地拱手行礼。
侯大勇客气地回礼道:“蜀中多名士,李先生气度恢宏,名字也取得极有气势,料想胸中定是藏着山河。”侯大勇嘴里客气,其实心中却不以为然,一般名字取得极有气势的家伙,往往虚有其表,况且长着山羊胡须的文人,总让侯大勇觉得色迷迷的。侯大勇又随口问道:“李先生对于在此地建城有何高见?”
李山河没有想到侯大勇如此客气,来廉县之前,他特意到一位富裕同窗家中查了不少关于河套地资料,对河套的历史和地理也有一些了解,来到廉县近一月时间,他有空闲时常常到百姓家中去坐坐,百姓给他说了不少困难和问题,李山河整理了好几件急需要办的事情,正准备向姜晖提出来。
此时节度使居然向他讨教,李山河只觉得一阵热气在身体四处游走,在家乡他中了秀才之后便停止不前,屡次考场败北,受到很多嘲笑,莫说节度使,就是县中小吏也瞧不起他,李山河无奈之下,只有拼了命地假装清高,用清高来保护自己的可怜地自尊心。节度使的不耻下问,让李山河的清高如最细小的鹅毛遇到了狂风一样,飞得无影无踪了。
李山河抚着胡须道:“黄河这个大弯分为西套、前套和后套,廉县地处西套,西套历来是半耕半牧之地,也是汉唐著名的战马产地,黑雕军要强兵。可以发动城中百姓养马。只是从中原迁过来的老百姓除了一身力气之处,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现在官府为移民建房屋、给土地、置医巫、解决衣食,百姓总算有了安身立命之地,如今百姓也开始了春耕。但是,官府没有给马种,城中奇缺母马,因此廉县空有良好的牧场。只能眼看着绿油油地草场荒废着,实在可惜。”
能说出这一番话地秀才,绝非一般腐儒,侯大勇态度变得和蔼可亲,道:“梁使君等地方官员,都是从中原过来的,没有放牧的概念和经验,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李先生有何良策?”
李山河再次抚了一把山羊胡须,慢慢道:“据《史记集解》的记载,边有官马,今令民能畜官母马者,满三岁归之也。”他见到侯大勇全神贯注地听。李山河颇有些得意,不觉用力过猛,扯断了几根胡须,痛得吸了一口凉气。李山川这个细微动作被侯大勇看得明明白白,侯大勇脸上隐隐带出些笑意。
李山河被侯大勇的笑意闹了一个大红脸,为了掩饰自已的红脸,“赶紧说道:“当年汉武帝从内地大规模迁民到河套地区,规模最大的一次向河套地区迁移居民不下三、四十万人,终西汉一代,河套徙民估计约百万人,这些都是在汉书中有记载地。河套土平水好,可农可牧,当时人称河套为新秦中,也就是第二个关中。在徙民初到河套之地时,遇到了现在几乎一样地问题,由官府借了许多母马、母牛给予百姓,这才解决了问题。”
侯大勇极有兴趣地问道:“如何借法?”
“通常一匹母马三年中可繁殖两匹马驹,假如一个农户借得五匹母马。则三年可得十匹小马。上交官府二匹,自己可得八匹。牛羊同样可以采取这种办法,不出数年,廉县地牛羊马就会跑满整个草场。”李山河是蜀人,和姜晖一样,有着享受美食的习惯,说着说着,李山河想起了烤小羊地美味,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侯大勇在现代社会的老婆小琳是重庆人,也是一个嘴馋的小女子,把侯大勇也培养成为美食家,当李山河说起牛羊满山城的美景,侯大勇也想到了重庆别有风味地炒羊肝,使劲咽了咽口水。就在侯大勇咽口水的时候,李山河正好也做了相同的动作。李山川这个细微的动作又被侯大勇注意到了,侯大勇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李先生是否想起了牛羊的美味。”
李山河被侯大勇道破了心中地小秘室,脸红得象打鸣的公鸡。姜晖在一旁笑道:“李先生莫红脸,节度使常常自称为美食家,也是同道中人。”今天中午留下来吃开水白菜。”
侯大勇诚恳地道:“李先生若不介意,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姜晖见李山河侃侃而谈之时,已大叫不好,果然侯大勇开始挖起了墙角,不过节度使发了话,姜晖也只能照办,见李山河望着自己,就笑嘻嘻地道:“李先生大材,到了节度使身边,定是大有作为。”
李山河虽说只是一个秀才,可是儒家弟子心中都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梦想,虽说初到熊营之中,已觉得大有作为,此时能到节度使帐下,当然又是另一番天地,心中狂喜,脸上却假作平静,半推半就就答应了侯大勇的要求。
无意中得到一个不算太酸又知道河套历史地读书人,让侯大勇心情颇有些愉悦。
李山河又道:“这一支辽军颇为奇怪,从他们身上搜出来不少用汉字书写的家信,他们的服饰也很特别。”
侯大勇接过纸条看了看,道:“围城辽军建制颇为零乱,有一部辽军最为强悍,他们穿的衣服和辽军不太一样,倒和中原服饰有些相似,他们是什么人?”
姜晖也注意到这事,道:“这伙辽军被熊营围住以后,大部分战死,一小部分突出了包围,只有二十几名受伤被俘,医官给他们医治了,也不知道有几人能活下来。”
细细地拷问俘虏是黑雕军的传统。这是取得真实有价值情报的重要渠道,姜晖生性诙谐,脑袋瓜子极为灵动,对于拷问人办法极多,最早苏醒的几位辽军军士,他亲自去问过一遍,不过,这些辽军军士硬气得很。一个字也没有交待。
侯大勇对于这伙辽军的勇悍也颇为欣赏,道:“他们居然穿汉服写汉字,这就有些奇怪了,我们去看看这几个人。”侯大勇、姜晖和李山河等人走到了野战医院分院,一路上,立正敬礼声不绝于耳,这里就不细说。
四名俘虏包着绷带,坐在医院地胡床上。小声地嘀咕着,听到有人进来,立刻禁声不言,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如木头一样坐着。这几个俘虏除去铠甲之后,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是中原服装,但和中原时尚明显不同,外衣领大且弯曲。暴露出中衣地领型,白色面料做里,裘毛朝外,看上去颇为古雅。而几个俘虏的相貌更是典型的汉人相貌,和契丹人宽脸颇不相同。
姜晖想试探这几名俘虏的身份,看这几名俘虏神色颇有些大义凛然,就假意骂道:“这些龟儿子,当了俘虏还象英雄一样。”一名俘虏闻言抬头用愤怒的眼光盯着姜晖。姜晖上前就是一脚,道:“你竟然还敢盯我。”
侯大勇来到古代之后,和回鹘、党项、吐番人等不少胡族都打过交道,知道这些胡族不少人能说中原话。
一个民族的综合实力决定着一个民族地语言流行程度,在二十世纪,英语是强势语言,在中国对英语地推崇让人到了无法忍受地地步,连汉语言文学专业、历史专业等等和英文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地学科。也必须要英文过级才能拿文凭。更荒唐的是连职称考试都必须要考英文,这就把人弄得十分郁闷。广大英语受害者一边骂着“狗日的英语”,一边愁眉苦脸地读着总也记不住听不明白的狗屁英文。
此时,由于中原的综合实力比胡族强得多,中原话在胡族之间的通用语,特别是一些没有文字的部族,其上层之间往往用汉字来通信,中原话地流行程度就和现代社会的英文差不多。
侯大勇看到纸条之后,对这些胡族的身份还没有怀疑,可是看到这些俘虏穿汉服写汉字长着一幅汉人模样,心中就很有些孤疑,就留心观察俘虏的一举一动。因此,当俘虏表现出愤怒之时,侯大勇就知道俘虏不仅会写也会说中原话。
姜晖见这几名俘虏稍加试探便露出马脚,笑道:“你们几人都能懂中原话,竟然一直装聋作哑。”
侯大勇拍了拍姜晖的肩膀,道:“我来问他们几句。”
侯大勇手握飞龙刀柄,一言不发地来到几个俘虏面前,神色严历地盯着他们足足看了一柱香地时间,渐渐地,那名盯着姜晖的俘虏屁股开始扭动起来。
这一招叫做“沉默审问法”,其实是一种心理战,侯大勇见俘虏甚为年轻,轻易被姜晖试探出底细,料想这一招有用,果然很快就出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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