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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内院大门虚掩着,侯大勇轻轻推开院门,就听到小清稚嫩地哭声,师高月明低声用党项语哼着听不太明白的歌谣。师高绿绮端着一个盆子从房内出来,她没有注意在侯大勇站在内院,“哗”地把水倒在一个排水洞内,一边往回走,一边说着些什么,师高绿绮是一个伶牙利齿的女子,说话地速度极快,就如爆炒豆子一样。侯大勇只会一些简单的党项语。师高绿绮说得又快又急,侯大勇一句也没能听懂。
师高月明在屋内高声说了一句,师高绿绮仍然快速地咕噜了几句,才转身进屋。师高月明这一句侯大勇听懂了,师高月明是让师高绿绮别说了。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虽说是主仆。却情同姐妹,师高月明很少用这种口气和师高绿绮说话。
七月天气颇为闷热,内院高墙耸立,外面是黑雕军亲卫。安全没有任何问题,因此,师高月明的房门半开着,侯大勇站在院内,恰恰看得见师高月明地身影。
师高月明抱着侯小清,在房中来回地走动,只要师高月明停下来,侯小清就会哇哇大哭。师高月明温柔地唱着歌。凝神地看着熟睡中的小清,师高月明这个神态侯大勇颇为熟悉,侯大勇正待要抬脚,忽然,从师高月明脸上落下一串泪水,直落到侯小清脸上,侯小清浑然不觉,仍然酣睡在母亲怀抱之中。
侯大勇练习《天遁功》数年。已有小成。虽说油灯昏暗,可是他视力极佳。就如眼前有架高倍望眼镜一般,清楚地看到师高月明脸上一串泪水,以及她脸上深深地哀愁。侯大勇不禁一愣,师高月明性格豁达,即使在最危险地时刻,也是神情自若落落大方,从未在脸上出现过如此伤心的表情。
师高月明父亲安然无事,女儿小清健康漂亮,又没有其他值得伤心之事,为何师高月明脸上会出现如此神情?侯大勇想了一会,却想不出头绪。
第二天上午,侯大勇请来石虎,商议调团结兵扩充狮营一事。
听完侯大勇提议,石虎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侯大勇也不说话,靠在胡椅之上,等待着石虎说话。
过了一会,石虎缓缓道:“如此一来,狮营实力冠于全军,和里奇部遥相呼应,进可沿黄河南下,退可入阴山,若没有猜错,节度使有了逐鹿中原之心。”
从沧州城外破敌以来,石虎一直是侯大勇地副手,参与了绝大部分机密之事,数年来,侯大勇收复吐蕃浑末部和房当残部、联络里奇部、创建军情营和器械五营,黑雕军渐从千人之伍成长为雄霸西北的强军,在石虎眼中,侯大勇逐鹿中原之心揭然若揭。
侯大勇没有想到石虎说话如此直截了当,不过,绰号“石佛”的石虎向来出言不虚,他说出这样的话定然经过深思熟虑,就等着他说下文。
石虎紧接着又道:“当令陛下年纵神武,若侯兄要从西北兴兵,恐怕中原大地又要生灵涂炭,反而给胡人可乘之机,侯兄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这些话,石虎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如芒刺在喉,今日在侯大勇临行前夕,终于说了出来,他是以兄弟地身份说这些话,因此,也不称侯大勇为节度使,而如以前一样,称侯大勇为侯兄。
侯大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淡淡地道:“石兄如何看待此事?”
石虎直言不讳地道:“侯兄天纵其才,乱世称雄无可厚非,石某必将全力辅佐侯兄逐鹿中原,可是,当令陛下同样英明神武,况且正当盛年,假以时日,大周必将一统山河,侯兄若想兴兵反叛,就是乱臣贼子,必将祸害百姓而遗臭万年。
石某和侯大勇感情极深,此时豁出命来,也要劝解侯大勇,若因此丧命也无怨言。侯大勇神情复杂地看着石虎,石虎所言句句在理,侯大勇一时也无法驳斥。
若按照侯大勇知道的历史,柴荣将在显德六年病逝,赵匡胤随后黄袍加身,抢了柴家孤儿寡母的江山,侯大勇谋篇布局的依据就在于此,只是此事绝不能与外人道也。
侯大勇见石虎直来直去,就不再隐藏,道:“我在沧州之时,偶到高人指点,据他所言,陛下应在显德六年因病去逝,禁军赵匡胤将据兵称帝,我所做地一切,均是为了显德六年这场变故。”
石虎笃信佛家,对于道家人物颇不以为然,侯大勇的神吹胡扯当然不信,就道:“这四年多,侯兄和我亲如兄弟,有话直说,不必用这些侯兄也不相信的话来骗我。”
侯大勇“哈、哈”一笑,道:“世事之奇,非我等凡人所能探测,若我有物可证,不知石兄相信否?”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七十八章庙堂之高(五)
第一百七十八章庙堂之高(五)
石虎是下一任朔方节度使,将出任黑雕军主帅,也是侯大勇体系中重要的一个人物,侯大勇要成事,必须要得到他的支持,因此,侯大勇必须要向他交底。
侯大勇从怀中取过精致的防风打火机,轻轻一按,只听见“嗒”地一声轻响,一朵蓝色火焰出现在打火机上。
这种防风打火机是公元2021年才配发到陆军特种部队,是最新的军用高科技产品,蓝色火焰不惧风和水,另外还可以调节火焰温度,火焰温度最高可达到两百度。此物石虎见过防风打火机一次,当时侯大勇并没有演示其卓越性能,石虎只知其能快速地点火。
侯大勇把打火机平举,伸到石虎身边,道:“石兄,此火为二味真火,不惧风和水,你试试便知。”
石虎猛吸一口气,对着蓝色火焰吹去,蓝色火焰摇动数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石虎又吹了两次,仍然如此。侯大勇笑道:“清水河畔的大风,也奈何不了这二味真火,石兄就不必再费力气了。”
石虎愣了一下,默不做声地取过一杯茶水,往蓝色火焰淋去,只听得“嗤嗤”一阵轻响,升起一阵白色水蒸气,但是火焰根本不受影响,颜色稍变,转眼间又恢复成蓝色。
侯大勇笑呤呤道:“道家有三味真火之说,老道长只得二味,还不算最历害的,石兄,如今你应该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
侯大勇虽表演了二味真火,对于陛下正值盛年就会龙驭归天的说法,石虎犹不信服,道:“世人能工巧匠颇多,我虽然弄不明白为何此物怕水风。侯兄的说法,恕愚弟仍然不敢全信。”
侯大勇怀中还有一枝手枪,若取出来演示一番,定然会有极好的效果,但是这枝手枪是侯大勇的防身利器,自不可轻易示人,侯大勇想了想,道:“石郎是否记得。我有一柄削金断铁的匕首,那柄匕首也是高人所赠,窦田、郭宝玉算得上大周朝技艺高超地匠人,以窦、郭两人之力,即便使用了风箱、焦炭和灌钢之法,仍然造不出这种神兵利器。”
这柄匕首石虎曾经赞叹不已,印象自然深刻,他不得不承认道:“侯兄的这两样宝物确实不凡。非常人所能制造。”
侯大勇心道:那是当然,二十一世纪特种部队的产品,大周朝自然难以望其项背。嘴上却道:“世间奇异之事颇多,我等芸芸众生,岂能窥破天道。”侯大勇这一句也是有感而发。科技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有太多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
石虎也被侯大勇弄得有些蒙了,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有这等奇异之事。”石虎是个心智极为坚强之人,很快就调整了心态。脸上表情又如石佛一样。
侯大勇以退为进,把难题抛给了石虎,道:“石兄,何去何从由你抉择?”
石虎此时内心争斗也颇为激烈,从感情上来说,侯大勇和他共同战斗四年,一起把黑雕军打造成一支纵横沙场没有敌手的雄狮,他愿意辅佐侯大勇成为一代雄主。但是。从理智上来说,陛下柴荣同样是一位历害人物,十万禁军实力超群,若两强相遇,受罪的是中原老百姓,便宜的是环侍四周的胡族。
良久,石虎下定了决心,道:“若陛下真地在显德六年病逝。我愿意辅佐侯兄逐鹿中原。但是,若陛下届时平安无事。我一定会全力阻止侯兄。”
侯大勇盯着石虎的眼睛,冷冷地道:“石兄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石虎平静地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能死在侯兄刀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随后,石虎又淡然一笑,道:“成大事者,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天下大定之时,人心厌战,黑雕军若贸然起兵,定然应者寥寥,侯兄要三思而后行。”
侯大勇看了石虎半天,道:“石兄真是一尊石佛,竟然敢来冒死相劝,若换了别人,定然难逃一死,可是对石兄,我却下不了手。”
石虎露出了会心地微笑。
侯大勇长叹一声道:“好,我就赌上身家性命,相信石兄一次,若在显德六年陛下没有病死,我就断了问鼎之心。”石虎闻言,眼睛一亮,安慰道:“我们两人之言若传了出去,均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侯兄有家人,在下也有父母妻儿,侯兄赌上身家性命,愚弟何尝不是。”
侯大勇正色道:“对于契丹人和党项人来说,黑雕军是一柄锋利的宝刀,黑雕军镇守西北,始终威胁着契丹人的左腹,若契丹军大力南下,黑雕军随时可以从河套东进,断其退路,有黑雕军在此,契丹军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同时,黑雕军还直接压制着盘踞在银、夏、绥诸州的党项拓跋人,党项拓跋人稍有异动,黑雕军不过一日京可取其老巢。”
石虎久经边事,知侯大勇所言不虚,频频点头。
“从这两点来说,黑雕军是维护大周朝平安的定海神针,我回朝后,石兄专心练好黑雕军,切不可自毁长城,给诸胡可趁之机,若石兄有削弱黑雕军之举,我侯大勇三尺宝刀绝不会吃素。”说到最后几句,侯大勇已是声色俱历。
石虎悠悠地道:“显德三年,有一次我俩都喝醉了酒,侯兄讲过世界之大,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向西穿过沙漠,还有比中原之地大数倍地土地,那里也有山川、河流和农田;向南越过群山,也有一块富饶的土地,气候宜人、雨量充足,物产丰富;向东顺海漂流,则有一个大岛,若运气好还可以到达一个比中原还要广阔的陆地。”石虎有些神往地道:“我们不若带上黑雕军,到海外去创建一个没有杀戮的仙地。”
侯大勇闻言心中一动。如果柴荣如期病逝,以黑雕军的实力,确实可以和赵匡胤争夺天下,而且凭着对历史地粗略了解,自己还可以未雨绸缪,抢得先机,不至于为赵匡胤所害。但是,若历史因为自己的到来发生了改变。柴荣到期不死,黑雕军兵力再强大,也不能悍然发动内战,内战,确实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地憾事。石虎在这一点上看得很准,届时,黑雕军远走海外,或许真的可以建立一个崭新地国家。
侯大勇拍了拍石虎的肩膀。道:“我们兄弟俩畅所欲言,也算是相互交了底,大家做事情也就不必相互猜忌,实在是痛快,今天我们就学学桃园之刘关张。结为异性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石虎看着似笑非笑的侯大勇,叹道:“看来侯兄心中犹有疑虑,结拜之后。我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能同生死共命运了。”
侯大勇笑道:“正有此意。”
下午,除了值勤军官,指挥使及指使使以上的军官全部受邀来到侯府,侯大勇和石虎在侯府举办了隆重的结拜仪式,仪式结束以后,侯大勇搬出几坛老酒,侯大勇带头。众将一醉方休,石虎为人严肃,虽说酒量颇巨,喝酒却向来是点到为止,众将平日里也不敢过分劝醉,今日石虎一反常态,主动出击,和众将推杯换盏。酒宴结束之后。出门竟有些摇摇晃晃。
侯大勇回到内院,也是一身酒气。躺在床上,只觉头昏目眩,腹中酒意不断上涌,师高月明端来一盆热水,跪在床上,细心地为侯大勇擦拭着脸颊,侯大勇突然一坐而起,对着热水盆就是一阵狂呕,小屋顿时酒气冲天。
党项男子大多好酒,师高月明从小就见识过男人们喝醉之后地各类醉态,跟随侯大勇一年多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侯大勇喝醉以后呕吐不止,就对屋外喊道:“绿绮,拿点蜂蜜水过来。”
侯大勇大吐一阵,酒意去了不少,浑身也舒服许多,也不用师高月明搀扶,起身坐在胡椅之上,接过师高绿绮递来的白色瓷碗,大大地喝了一口,侯大勇只觉入口甚甜,有股山野地花香,问道:“蜂蜜水?”师高月明道:“上次我有身孕之时,买了不少放在地下室类,蜂蜜水解酒效果很是不错。”
侯大勇在现代社会里,从来不喝蜂蜜水,酒醉之后,喝上一碗带着些甜味的蜂蜜水,只觉满嘴生香。
大周朝多以蔗糖为糖料,由于运输困难,蔗糖在西北算得上贵重物品,一般人家买不起蔗糖,就有贪吃甜味的人专门到野外去找蜂窝,训蜂人也就成为黄河两岸颇香的职业。
师高月明怀上小孩之后,师高绿绮自作主张,到外面买了一些蜂蜜水,准备让师高月明喝,没有喝几杯,就被侯大勇发现了。蜂蜜水虽有营养,但是,花粉中常有各种细菌,有些会出现在蜂蜜中,而且喝多了蜂蜜水,容易让孩子体形较大,生孩子就会有困难,增加生产的危险。侯大勇把这个道理讲给两女听了,师高月明知道郎君亲自编写了《接生之十二规矩》,这方面知识丰富得让人即惊讶又好笑,当然乖乖地听从了安排,从此注意控制甜食使用量,果然,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匀称的小宝贝。
师高月明不喝蜂蜜水之后,蜂蜜水只能让师高绿绮一人独享了,师高绿绮每天早晨一杯蜂蜜水,喝得肌肤白嫩,秀发浓密,并且意外地冶好了便秘之苦。
师高绿绮见节度使清醒了过来,就回到隔壁房间照顾小清。师高月明站在侯大勇身后,轻轻为侯大勇揉捏头部。
“月明,你有什么不愉快之事吗?”侯大勇是偶尔见到师高月明垂泪,这几天,师高月明情绪很正常,侯大勇几乎忘了此事,今日喝了酒,侯大勇又想起此事。
“郎君怎么如此问?”
“一日我见你抱着小清垂泪,月明肯定遇到什么难事。”
师高月明一征,双手稍稍停顿片刻,道:“那是风沙吹进了眼里。”
师高金在房当部是客聊身份,在部落里颇受尊重,家中有成群地牛马羊和仆人。师高月明算得上房当族中的千金之女,同心城破后,师高月明无奈之下成为了侯大勇地侍妾。侯大勇是一个非常优秀地男人,不知不觉中,师高月明发自内心地爱上了这个称雄一方的男子。
因为有爱,就渐生占有之心。
师高月明在睡梦中醒来,常常情不自禁地点亮油灯,坐在侯大勇身边。痴痴地看着侯大勇沉静地睡容,侯大勇喝酒之后轻微地鼾声,偶尔流出来的梦口水,都让师高月明如痴如醉。师高月明的妈妈常说一句话:“男人痴,一时迷,女人痴,无药医。”师高月明小时候不明白此句话地含义,此时。当自己全身心地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子却不能被自己完全拥有,这种感受如蚂蚁一样一点一点地咬着师高月明柔软的心灵。
当师高金来到了府上的时候,侯大勇和师高金纯是上下级见面之礼,侯大勇一句“师先生”。如冬天的一盆冷水,让师高月明从头冻到了脚底。师高月明甚为要强,虽自怜身世,心中的苦闷深藏在内心。落泪也总是在寂静无人时。
不过,师高月明长期生活在一起,侯大勇阅人无法,人情练达,从师高月明支言片语和异常举止中隐约捕捉到她内心深处地情绪,侯大勇对此事也无可奈何,他假装完全不了解师高月明的想法,只是闲谈时不时讲讲中原的风俗人情。
师高月明双手稍停之时。侯大勇握住其细腻地手掌,轻轻拍了两下,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随后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伴随着侯大勇绵长的呼吸,师高月明一夜无眠。天要放亮的时候。师高月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侯大勇按例早起。师高月明双膝抱在胸前,如一只受惊的浅水虾。
自从侯小清出世以来,侯大勇早上雷打不动的晨练就改在中院进行。由于节度使在中院晨练,原本对晨练一直三心二意地封沙被迫起了早床,跟着众亲卫们一起习武。侯大勇见封沙参加了两年晨练仍是细胳膊细腿,便命令罗青松做封沙的监工。
封沙嘴皮子十分利索,闲来无事之时,封沙和罗青松时常斗嘴,罗青松嘴拙,常被封沙说得哑口无言。侯大勇下令之后,罗青松有了监工身份,自然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常把封沙弄得狼狈不堪,更可恨的是侯大勇一点没有同情心,对于罗青松地暴行从来不制止,时不时还煽风点火。
这几天,撕开封沙地韧带成为罗青松最有兴趣地事情,封沙从六岁起开始读圣贤书,如今已有二十二年,读书期间,向来是摇头晃脑,甚少伸拳动腿,韧带自然很紧,要打开谈何容易。罗青松不顾封沙地反对,强行让其压腿劈叉,弄得封沙双腿欲裂。今天一大早,罗青松就把封沙从床上拖了起来,逼迫封沙把一条腿笔直地放在一堵灰色的半墙上,用下巴去顶脚尖,封沙费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勉强地用下巴碰到膝盖。
封沙正在痛苦不堪之时,侯大勇过来为他解了围。
侯大勇浑身蒸腾着热气,来到封沙和罗青松地身边,对封沙道:“今天到此为止了,里奇部长老柳红叶说是八月十八日要到灵州,他把时间定得这么准确,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是否能到。”
又对罗青松道:“把风之子备好鞍,我要出城迎接柳长老。”
封沙吃了一惊,道:“昨日已派出了几队侦骑,若遇到柳长老,定会迅速回来报信,届时再出去不迟。”
“久居灵州城,莫说风之子,就连我也觉得全身不舒服,今天就带着五百亲卫出城溜达一圈。”侯大勇见封沙还想劝说,打断道:“柳长老是贵客,出城迎接才显出我们的诚意。”
封沙见侯大勇主意已定,而廉县城外的胡骑早被扫荡一空,节度使率五百亲卫队出城料来没有危险,就没有强谏,急急忙忙到亲卫营房去找刘黑狗。
一个时辰不到,五百亲卫队从灵州北门奔出,直奔廉县方向而去。
亲卫队全是清一色的若尔盖战马,个头并不高大,却强健异常,五百匹战马纵蹄狂奔,踏起一阵黄沙,地面也在微微颤抖,亲卫队带着那面宽阔的黑雕军帅旗,不过并没有展开,只是展开了十面中型的军旗,军旗随着战马的奔驰,在风中猎猎作响,极有威势。
亲卫队作战之时,总是对侯大勇实行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在灵州城外驰骋,没有什么危险性,刘黑狗没有命令军士们围住侯大勇,而让侯大勇一马当先,冲到队伍地最前面。
烈马配勇士,军旗洒热血,侯大勇心胸也为之一阔。
出城十里,数匹战马从远处狂奔而来,来到阵前,这一队侦骑多是狮营老军,他们远远就瞧见了这一支队伍,待到近前,瞧见队伍前面竟是节度使,立刻勒住战马,战马还未停稳,几个侦骑就干净地翻身下马,利索地行过军礼,一名军士大声报告道:“里奇部长老距此不过三里。”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七十九章庙堂之高(六)
第一百七十九章庙堂之高(六)
亲卫队竖起了黑雕军帅旗,张牙舞瓜的黑色大雕自沧州横空出世以来,见过了太多的鲜血,在风中飒飒飘扬,竟如有生命一般。
侯大勇身披玄色软甲,脸色沉静,勒马立于队伍前方,等待着里奇部柳红叶的人马。
约莫一个时辰,远处出现了一小队骑兵的身影,随后,大队骑兵跃入身穿灰甲的精悍骑兵,这一队骑兵行动极为迅速,转瞬间来到了黑雕军亲卫队阵前百米处,随着数声轻脆的哨声,急驰的骑兵队纷纷勒住了马头,停了下来。
柳红叶、吴越州和柳江清身穿灰色皮甲,腰佩长刀,身背牛角弓,从队伍中缓步走出,慢慢向黑雕军亲卫队走来。
柳红叶望着大旗,侧身对儿子柳江清道:“没有想到,大周节度使侯大勇竟然会亲自出城迎接我们。”
柳江清是柳红叶的三子,面貌清秀,颇有些书卷气。柳门四杰,以三子柳江清最有才华,在石山学院读满两年之后,以大考第一名的身份留在书院,时年不过十八岁,在书院当了四年助手之后,又在军中任职四年,这才获得了书院教师身份,成为了石山书院最年轻的教师。
柳江清微微一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南人狡猾得紧,我们须防备他们一手。”柳江清虽是江南子弟,却在阴山草原上长大,从来没有到过江南,他习惯性称呼中原人为南人。
柳红叶沉着脸斥责道:“你已是石山书院的教师,怎么说话如此不知轻重。”柳红叶对三子期望值甚高,爱之深责之切,虽说柳江清所说正是他心中所说,可是当一名长老。很多事只能意会不能明说,若说出口来,便落入了下乘。
柳江清脸色微红,道:“江清知错了。”
吴越州身体壮实,虽是长老,却仍是里奇军一线将领,覆灭在廉县的两千里奇军,曾是他的部下。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黑雕军,脸色阴沉,双眼如刀锋一样盯着侯大勇,听到柳红叶教训柳江清,吴越州轻轻地“哼”了一声。
柳红叶三人来到阵前以后,侯大勇左手持缰,右手高高举起又放下,五百军士见到这个手势。纷纷下马,手挽缰绳,立于战马左侧。
吴越州心道:黑雕军骑兵确实训练有素,比之草原上精骑丝毫不差,难怪能够以少胜多打败耶律大光。
柳红叶见黑雕军下马。立刻翻身下马,牵着战马来到侯大勇马前,侯大勇同时也翻身下马,隔着老远。就打着哈哈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想煞小弟了。”
柳红叶快走几步,来到侯大勇面前,恭敬地做了一个长揖,道:“节度使出城相迎,柳红叶愧不敢当。”又指着吴越州、柳江清道:“这是吴越州长老,这一位是犬子柳江清。”
刘成通从里奇部回来以后。详细报告了里奇部的情况,五大长老是里奇部的领导核心,刘成通特别在报告中提起了每位长老的姓名和大致特征。侯大勇见吴越州身材壮实,两腿微微有些罗圈,料是勇猛地骑军将领,就拱手道:“吴将军威震草原,在下心仪已久,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又对着柳江清拱手道:“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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