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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侯大勇闷头说了一句:“到房间来,我有话问你?”
两人进了屋,侯大勇背靠着胡椅,问道:“符娘子是否对春兰有些意见,是何原因?”
符英以为侯大勇是因为此事不高兴,心中也有些不愉快,扭着头道:“是秋菊说的吗?是,我责骂过春兰几次。”
“为什么?”
符英抬头看了看侯大勇,虽然心中有气,还是决定替春兰隐瞒,也给侯大勇留些面子,道:“也没有什么,只是些女人之间的小事,郎君你就别管了。”
侯大勇叹了一口气,“娘子是否知道天静寺了因之事?”
符英吓了一跳,道:“郎君知道了天静寺了因?”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九十章庙堂之高(十八)
第一百九十章庙堂之高(十八)
大梁侯府位于大梁南城,南城集中了绝大多数重臣勋贵,侯府以前是左羽林大将军孟汉卿的府弟,占地颇为宽阔。符英所住主院是侯府中心位置,是一个两进落的院中院。在内院,种了七株腊梅树,暗红色的花朵在寒风中怒放,腊梅特有的醇香飘荡在院子里,回到大梁的数天,侯大勇都要在腊梅树站一会,享受大自然的馈赠,不过,今日腊梅花香淡而无味,花朵更是暗然无色。
侯大勇有些垂头丧气,简要地谈了谈大嘴李所察觉之事,紧接着反问道:“我是通过大嘴李才知道了因和尚之事,小英,你是如何知道了因?”
“天静寺住持了因在贵妇中颇为有名,据说佛法精深,连寿安公主也常听他讲法,只是了因的名声不太好,我曾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春兰多次到天静寺求子,为此我曾经告诫过春兰,没有想到她仍然做出这等事情。”
侯大勇抚着下巴,想了一会,问道:“大梁城只是风传了因品行不端,并没有真凭实据?”
“那当然,若了因劣迹被人查实,一定难逃大周律法。”符英从小喜爱读书,接掌富家商铺以后,为了掌好舵,反复研读了《大周律》,现在已算得上富家商铺中最好的《大周律》专家。
侯大勇心情一直有些郁闷,听到符英居然说起了《大周律》,随口道:“大周朝的律法,只对百姓有用,对于权贵没有多大的用处。”
符英并不以为然,“也不尽然,虽说自古有刑不上大夫之言,可是也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传统。特别是春秋法家,执行刑法到了残酷的地步。”
听了符英之言,侯大勇有些惭愧,心道:自己到了大周数年,除了沧州短暂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可谓位高权重,特别是当上节度使以后,在凤州、秦州以及后来的灵州、靖远、同心、西会州等地。自己就是金口玉牙,言行为律法,不知不觉中,也就把自己排除在《大周律》地约制范围之外,办事只计较利害,从来没有想到过律法,这也算是没有监督下的趋利选择吧。
两人正说着,一名怯怯的使女带着侯宗林从房内出来。侯宗林张开肥肥的双手,扑到符英怀中,嘴里嚷道:“我要扔沙包。”
侯大勇习惯性地对符英挥了挥手,道:“你带着宗林玩,我一个人坐一会。”
符英和使女就陪着宗林扔沙包。宗林躲开数次,高兴地“咯、咯”直笑,小脸涨得通红。丢沙包的游戏,侯大勇小时候也玩过。只是他没有想到,丢沙包这个游戏的历史竟然如此悠久,若在平时,侯大勇定然会陪着妻儿玩一会,可是今天实在提不起兴趣,只是坐在一边观看。
符英一边和儿子玩耍,一边观察着侯大勇的脸色,在大周朝。虽说风气较为开化,可是妻妾红杏出墙之事仍是极为严重的事情,受到地惩罚也极重,出墙之妻妾,或被休、或挨打、或被卖掉、甚至杀死,符英也拿不准郎君会怎么处置春兰,她虽然和春兰感情一般,可是同为女子。从内心深处也理解没有孩子的痛苦。特别是小妾更是母以子贵,没有子女。年老色衰之时,地位也就和使女相差无多。
符英心道:或许春兰就是急于求子,才被住持了因诱惑。
侯宗林蹦来跳去,终于还是被投中,他拾起沙包,突然扬手就向父亲扔了过去,侯大勇虽说心神不定,可是战场上培养出来的警觉还是让他躲过了侯宗林的袭击,侯宗林一击不中,迅速翘着肥屁股跑向符英身边。
侯大勇对着侯宗林道:“你自已去玩吧。”通过和孟殊和符英两人交谈,侯大勇已对了因和尚之事有了较为清楚的认褒,心中已有了定计,对符英道:“天要让谁灭亡,先要让他先疯狂,了因疯了,他的死期就到了。”
符英心中一惊,道:“了因常在达官贵人家中讲法,名气很大,而且还是寿安公主的坐上之宾,郎君初回大梁,若杀掉了因,恐怕会受到非议,而且此事捅开以后,郎君的面子也不好看,毕竟这也算是一桩丑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男人之事,我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侯大勇又道:“我自有分寸,不会因小失大,我现在要去见春兰,有些话要当面问清楚。”
春兰忐忑不安地等了四天,郎君终于来到了自己地小院,春兰迅速地理了理头发,飞跑着奔了出去,由于长裙及地,脚踩到了裙边,春兰扑倒在地上。
侯大勇脸带寒霜,抱着双手,盯着春兰,道:“爬起来,跟我进屋来。”又对着春兰的两个侍女道:“你们出去,不许进来。”春兰这两个侍女是在大梁城买的,她们不知侯大勇性格,见侯大勇一脸怒气,就心惊胆战地走到院外。
春兰心中本来就有鬼,见郎君如此态度,知道事情败露,全身颤抖起来,腿一软,就坐倒在地上,她把手放在嘴里,堵住自己的哭声。
侯大勇冷冷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春兰抽抽泣泣地站起来以后,回屋换了衣服、化好妆,干净整齐地来到了侯大勇面前。正如侯大勇所料,春兰日思夜想就要一个孩子,听说天静寺的香火极灵,就数次到天静寺去上香,住持了因周旋于大梁贵妇之间,消息颇为灵通,很快就打听到春兰地身份。了因巧舌如簧,利用春兰想孩子的急切心情,一步步引春兰落入圈套。
虽说每一次在寺中行事之后,春兰都后悔莫及,她也知道事情若被发现是什么后果,可是,隔了几天。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神差鬼使地再次去天静寺,这就如传说中生长在雪山上的一种味道鲜美的毒药,明知有毒却忍不住想去品尝。
春兰讲完之后,面色平静地看着侯大勇,道:“我对不起郎君,随你怎么惩罚我,我也认了。”
侯大勇见春兰并未吓得发抖。心道:这个时代地女子,还没有被“存天理、灭人欲”那一套歪理束缚住,还有些自我的意识,虽说位卑,却也敢作敢为。
侯大勇叹了一口气,道:“做了此事,你必须要接受惩罚,自已说吧。我应该如何处罚你。”
春兰亦叹了一口气,看着侯大勇的眼光渐渐温柔起来,道:“下辈子,我要为郎君生孩子。”说完,飞快地从怀里取过一柄匕首。对着自己地心窝就捅了下去。
侯大勇听到春兰说那句话,就有所警惕,当春兰匕首刚剌下去,侯大勇上前一步。准确地捉住了春兰的手腕,用力一拧,把匕首夺了过来,虽然侯大勇动作够快,可是春兰行动很是坚决,这一刀已经刺破了衣服,触到了一点皮肉。
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侯大勇怒气渐渐消去。对了因更加愤怒,侯大勇对春兰道:“这一刀已见血,算是为你赎罪,你就在小院好好反省,不准出小院一步。”顿了顿,又道:“这事以后不必再提了,找个太医给你开幅药,或许今年就能怀上孩子。”
春兰听到郎君这样说。羞愧难当。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侯大勇没有再理会春兰,走出院门。对两个使女道:“你,去看着春娘子,你,去把秋娘子叫过来。”
秋菊不知何事,急急忙忙来到春兰的院子,侯大勇吩咐道:“你把春兰看住了,别出什么事,记住,把尖锐的东西全部收走。”
当天中午,侯大勇叫来孟殊,让其提供了天静寺地各种细节。
下午,侯大勇、杜刚、林中虎和罗青松四人,身着便装来到了天静寺,仔细观察了围墙、大殿,后院有几名僧人守着,不准香客入内。
夜晚戌时,一名黑衣人机为灵巧地翻上天静寺的围墙,顺着围墙走了一段,很快隐入到黑夜中。
第二天深夜,三更时分,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大梁城内陷入沉睡之中,除了零星的狗叫,就剩下打鼾声、梦话声和呻吟声,街道上地巡逻队经过之后,留下了杂乱的脚步声。巡逻队走过之后,一辆马车从黑暗中驰出来,慢慢地朝天静寺奔去,马车距离天静寺还有数百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四名黑衣蒙面人出了马车,贴着墙根快速地向天静寺方向扑去。
这四人正是侯大勇、杜刚、罗青松和林中虎,杜刚手中握有侍卫亲军的通行腰牌,若偶尔遇上巡逻队,也足以应付过去。
他们到了天静寺左侧围墙,罗青松取过一段绳索,往墙头一抛,绳索前端有一个设计巧妙的飞抓,紧紧地扣入围墙中。罗青松动作十分灵活,速度上了墙,在围墙上伏低身体,向里观察了一会,见院内没有任何动静,就轻轻摇动了一下绳索。
住持了因地禅房孤零零地位于东角,其余僧众地住房全部集中在后院西角,从东院到西院相距有一百多米,且有一个拐角,这样的安排,显然利于了因行“好事”,却也方便了侯大勇等人地行动。昨夜,黑雕军军情营的钻地鼠张草已把后院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侯大勇正是此等格局,才定下了突袭了因之计。
四人来到后殿,迅速进行了分工:林中虎手持小型手弩守卫在黑暗处,侯大勇守在大门旁,罗青松守在窗口处,杜刚依计从背后包袱内取过一件僧衣,戴上一顶冬季僧人常见的灰色僧帽,右手暗持一棍沉重的硬木短棍,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处,急促地敲了门,压低声音含混地道:“住持,我是了果,有急事,快开门。”
只听见里面骂了一句,随后响起了起床声和脚步声。
门栓响起,大门出现一条缝时,杜刚猛地用肩膀撞击大门。起床开门的了因猝不及防,连退数步,杜刚动作如风,当头一棒打在了因头顶,了因身体强健,但是这一棍又狠又重,他只觉眼前金花四散,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又是一棍敲来,了因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侯大勇、罗青松、杜刚进了屋,随即关好房门。侯大勇取过打火机点燃油灯,杜刚利索地把了因下颌骨下掉,让其不能说话,罗青松则割开被单,绑住了因地手、脚。
借着暗淡的灯光。额头上满是鲜血的了因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虽然落入了贼手,却凛然不惧地用眼睛瞪着来人。侯大勇走上前,对着了因的下身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没有留情。了因痛得卷成一只虾米,嘴里发出“嗬、嗬”之声。
侯大勇狠踢一脚后,没有继续动手,借着灯光打量小屋。小屋陈设极为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盏油灯,左侧挂着一个竖着地大条幅,在空空地小屋内颇为显眼,上面写着“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虽然灯光暗淡,仍然可以看出这几个字的飘逸灵动。
侯大勇觉得这个句子十分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出自何处,用脚踢了踢了因的头,道:“你这个秃驴,分明是个混贼,还装作有道高僧。”又读了一遍条幅,道:“我想起来了,这是陶渊明的名句。”
侯大勇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了因,又踢了他一脚。暗自有些疑惑。心道:不是说你这个秃驴佛法高深,怎么没有多少佛家弟子的味道。更象一个失意书生。
想到这,侯大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大户人家的书房或卧室多有暗室,这个秃驴是好色之徒,说不定也有暗室,侯大勇对寻找暗室颇有经验,抬手就把条幅撕了下来,条幅后面是平整地屋壁,没有什么机关,用手敲了敲,也没有空响声。
侯大勇用眼睛余光看着了因,对杜刚、罗青松道:“你们两人仔细搜索房间,四处敲打,看是否有空响之声。”被绑住手脚地了因犹自用眼睛瞪着侯大勇,不过,眼中闪出一丝慌乱,油灯昏暗,侯大勇虽说注意盯着了因,却也没有发现其眼神的异常。
两人奉命一寸一寸地敲打着小屋的角落,杜刚突然道:“这块砖是空的。”
了因眼中闪出了绝望之色。
地砖下面有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里有一些珠宝,另外还有三本薄薄的小册子。侯大勇取过一本小册子,凑在油灯下翻看。
了因此时已是面无人色,眼睛定定地看着屋顶。
第一本小册子里全是女人的名字,后面是身份、年龄、体形、爱好、面临的问题、还有做时地反应、做地次数等等,墨迹有新有陈,看来随时都在增添。
女人中多是军中将领的夫人、小妾,还有一些朝臣地夫人、小妾,寿安公主排在小册子的中间,翻到最后,春兰赫然在册,一共到后堂十六次,春兰名字后面标注:朔方节度使侯大勇之妾,二十一岁,体形丰满,诚心求子,……,喜后庭花,……第十六次……。倒数第二行写着:侯大勇调回朝任宰相。
侯大勇眼如恶狼,手也在轻轻发抖。
小册子的最后十几页,写了不少女子地名字,其中还有符英之名,除了年龄等内容之外,其余为空白,标注一句:气度不凡,心智高,不可夺志。
杜刚、罗青松并不知道内情,侯大勇不想让他们知道详情,压抑着愤恨情绪,取过第二本小册子。
第二本小册子完全没有男子之情,扉页是一首小诗: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也是陶渊明的诗句。
第二页,则记录着大梁城军队的扎营地、人数、将领姓名。侯大勇越翻越惊讶,大周朝所有重要军事要塞、各节镇军力、主要将领、各地主要地形等等,记录得极为详尽,特别是与西蜀交接的节镇犹为详细。
第三个小册子,全是朝中重臣地情况,另外还有一些奇怪的名字。
此时侯大勇已明白,这个了因肯定是西蜀、南唐或北汉的奸细,从第二册的情况来看,应是西蜀奸细。侯大勇把三个小册子放进怀里,蹲在了因身边,道:“原来阁下是西蜀之人,你的本领倒是不小。”
正是此时,门外响起“啊”地一声惨叫。
杜刚把门打开一条缝,见到一个黑影倒在地上,守在外面的林中虎扑上去,左手把来人的头死死按在地上,右手挥刀猛刺黑影的胸口,这一刀极为凶狠,来人腿在地上蹬了数下,随后就一动不动。
林中虎把来人提进了因之屋,了因目无表情,张着嘴盯着屋顶。
门外地一声惨叫,有可能已引起了僧人的注意。侯大勇挥了挥手,四人走出了因的房间,四人各自找了隐蔽的角落,取出挂在腰间的诸葛连弩,迅速上好弦,作好迎战的准备,等了一会,僧众没有任何反应。
侯大勇等人带着了因,很快就翻墙而去,此时已到寅时,大梁城完全睡去了,一驾马车出现在街道上,不一会,就消失在在巷陌中。
春兰坐在床上一夜未眠,神情呆滞,秋菊双眼通红守在床边,天刚亮,一脸杀气的侯大勇提着马鞭进入了春兰小院。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九十一章庙堂之高(十九)
第一百九十一章庙堂之高(十九)
冬日清晨,在温暖的被窝里睡懒觉是人生一大享受,美人在怀则更有另一番滋味,城北尉杨通显然正在享受着人生,新买的小妾娇嫩似水,一头秀发散发着少女特有的体香。
一阵“咚、咚”敲门声惊扰了一场好梦。
城北尉杨通听说是二尹紧急招见,也就顾不得咒骂,急急忙忙赶到了开封府。开封府尹是王朴,不过王朴是陛下亲命的东京留守,又是枢密使,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在朝堂之上,开封府的大小事情,多是由开封府二尹郑起在处理,郑起刚过三十,深得王朴信任,自是锋芒毕露,开封府官吏虽然对郑起严历的态度有些不满,可是更多的还是畏惧,城北尉杨通也是强横之人,他也吃过郑起的苦头,因此,听到郑起有令,丝毫不敢怠慢。
杨通赶到开封府时,郑起正是勃然大怒,“了因房中躺着知客僧的尸体,这并不能说明了因是凶手,麻烦你们动动脑筋,了因乃是天静寺的住持,为何要杀一个小小的知客僧,杀完之后还把尸体放在房内,这样做岂不是太愚蠢,我认为凶手定然另有其人。”
城南尉王真是个干瘦的中年汉子,他是个倔强之人,整个开封府也就是他敢于和郑起顶嘴,“二尹所说甚为有理,可是,了因身体颇为强壮,听说还会些武艺,若了因被别人杀掉或绑走,为何其他僧人没有听到打斗声,而且院门、房门未坏,莫非这些贼人会飞不成。”
郑起走到王真面前,怒道:“王城尉,天静寺在你的管区,出了这等事情。你难辞其咎,你说你认真勘察了现场,那我问你,你发现墙头上的痕迹没有。”
王真有些发懵,道:“什么痕迹?”
“江湖中奇人异士不少,这等围墙,若用上飞抓,爬上来也是轻易之事。院门完好无损,你应当勘察围墙,未勘察围墙就是失职,王城尉,你也是老城尉了,为何为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若是错误,还可原谅。若是,哼。”
王真听到郑起抓住一点小小失误就上纲上线,气得满脸通红,可是自己确实有失误,只有把牙齿咬得紧紧的。
看着王真无话可说。郑起也就没有继续攻击他,他对着东、西、南、北四尉道:“陛下御驾亲征之时,大梁城最重要的是稳定,有谁敢在城内捣乱。一概抓起来再说,你们千万别手软,出了事我来负责。了因虽然只是一个秃驴,在大梁城却是大大有名,你们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郑起如此严历也是迫于形势,今日一早。天静寺僧人发现知客僧被杀死在住持了因房内,住持了因无影无踪,大惊之下,他们一面向开封府报告,另一方面也向相熟的贵胄求援。二尹郑起来到衙门不久,就不断接到贵胄派人送过来地条子,这给郑起增加了许多压力,郑起知道这四个城尉都有些本领。若他们全力侦办此事。或许能尽快探出事情的真相,因此。他也给东、西、南、北四城尉增加了压力,
郑起训示结束,开封衙役尽出,挨家挨户地搜查了因。不过,城南的高官府院却极为平静,没有哪一个衙役愚蠢到搜查这些高官府邸,侯大勇是当朝宰臣,又是皇亲国戚,自然更没有人敢来搜查。
虽然天气寒冷,侯大勇却是满头大汗,手中的皮鞭沾了不少血肉,这种皮鞭是黑雕军行刑之皮鞭,一般军士违了军令,不过责打十鞭,特别严重又罪不至死的,则责打二十鞭。此时,侯大勇已经记不清打了多少鞭了,了因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一条条鞭印被翻开的嘴唇,煞是吓人。
一桶冰冷的水浇在了因身上,了因仍然没有反应。
侯大勇对刚刚进来的医官韩静初道:“此人甚为重要,给他上药,包扎,不能让他死掉。”了因虽然被打得不成人形,下颌骨也被重新安上,可是他甚为坚强,昏死数次仍然未说一字,这让侯大勇感觉极为不好,搞来搞去了因一点都不象个混贼,反而有一种大义凛然地感觉。
罗青松、林中虎俩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之士,心硬如铁,两人知道此人是敌国奸细,下手毫不留情,听到节度使吩咐之后,俩人商量着在冷水中加一点盐。
参军封沙没有参加昨天的行动,但是他久在军中,看惯了比这残酷百倍的杀戮,看到血肉模糊的了因,也没有任何不适,他已认真看过了第二本、第三本小册子,道:“了因云游中原各地,对大周军部署甚为了解,也不知这些情报传出去没有,我估计了因定有同党,不若把天静寺的和尚全部抓起来审问。”
侯大勇提着沾有血肉的皮鞭,道:“了因是主谋,没有他,其他人并不足虑,现在我们不管其他和尚,第三册那些名字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好好琢磨。”
封沙瞅了一眼了因,道:“这厮是个假和尚,他倒也硬气。”春兰之事,只有符英、孟殊和大嘴李知道,封沙并不知情,故而有此说。侯大勇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就算他是一块石头,我也要让他说话。”
医官韩静初是韩淇的弟子,经过黑雕军几年实践,他已经成为韩淇手下最优秀地弟子,被侯大勇挑中,随着亲卫队到了大梁,韩静初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喂服了因一些药丸,这才起身对侯大勇道:“此人伤势过重,若再用刑就会死掉。”
“这是敌军奸细,我不管他死活,只要他暂时不死,人参等好药随便使用,若他死掉,我要唯你示问。”
韩静初此时才知道是敌军奸细,心道:难怪下如此毒手。原来是敌军奸细。就道:“没有问题,我带上黑雕军新近配制的活命丹,这种伤,活命有些难度,要吊命却容易。”两军交战,大家仇恨的不是面对面的敌人,而是躲在阴暗处的奸细,凡是逮到奸细。必然要大加折磨。
侯大勇暂时没有撬开了因地嘴巴,心中怒火难抑,他原本准备原谅春兰,可是看了小册子上的记录,那些精致地描写如毒蛇一样盘踞在侯大勇脑海之中,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春兰小院。
侯大勇指着秋菊,历声道:“你出去。”
秋菊一心在侯府带小璐,从来没有出过侯府。对天静寺了因之事毫不知情,所以,她才会无意间提到符英对春兰有些冷淡。秋菊劝了春兰一夜,春兰却一言不发,此时。秋菊见郎君脸色铁青地提着皮鞭闯了进来,她意识到春兰定是犯下了大错,走出春兰小院以后,赶紧去主院找符英。
皮鞭响过四五声。春兰的衣衫全部被打破,鲜血飞溅。自从认识了侯大勇,春兰就再也没有被人打过,此时,皮鞭如到之处,疼痛竟如钻心一般,她没有了因地忍耐力,禁不住撕心隔裂肺地尖叫了起来。在床上不停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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