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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了解了基本情况,侯大勇把具体事务让录事参军事梁守恒处理,换上便装,带着杜刚、陈猛和十个狮营亲卫,到郑州各地实际走走看看。在其位,谋其政,侯大勇想尽已所能,为郑州老百姓办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郑州城比沧州城繁华得多,来往人流也大,商铺里南来北往的货物较为充足,店铺里有缭绫、轻容、轻绢、红线毯,有景德镇的瓷器,有各种纸张,用于糊窗的纸,包茶叶纸,和做纸钱的纸各有不同,还有牦牛尾、珍珠、金、银、钱、铁等物品。
在一片繁华中,大量流落街头的难民,格外刺眼。
侯大勇、杜刚、陈猛三人在前面,十名狮营亲卫在一百米后跟随。侯大勇没有骑马,在街上随意闲逛。侯大勇惊奇地发现一种用蔗糖作的糖块,忍不住一人买了一块,侯大勇正在品尝这种绿色食品,还没有吃一半,杜刚、陈猛已全部吃进肚里。他俩和侯大勇在一起时间长了,知道侯大勇在带兵之时非常严肃,来不得半点马虎,平日里却很是随和,经常和他俩开玩笑,杜刚道:“再来一块,味道都没有尝出来。”侯大勇见两人三下五除二把糖块吃了下去,知道钱包又不能幸免,道:“一人再来三块,下不为例。”一人三块,十二人就是三十六块,卖糖人一下卖出这许多,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说道:“明天糖块里加了芝麻,更好吃,明天来吧。”
一行人来到一座寺庙,寺庙前有一座塔,此寺庙规模颇大,名字也叫开元寺,寺旁塔名舍利塔,自从见了万寿寺的龌龊之事,侯大勇对寺庙没有多少好感,本想走开,见到寺旁设有粥场,便带着人走近粥场。
粥场难民很多,闹哄哄,围住棚子。忽然,人群分开,一人七八岁的小孩子跑出来,紧接着传来一声斥喝:“这个小王巴羔子,吃了又来。”一个差人模样的中年人紧追出来。小孩极为灵活,中年人抓了几次没抓到,又出来一名差人。两个人把小孩抓住,小孩子手里捧着粥,只顾用嘴喝,中年人一掌把小孩手里的粥打掉。小孩手里的粥被打掉,就用手往中年人身上一推,在中年人的衣服上留下一个黑掌印。中年人衣着甚为整洁,被弄脏后,大怒,一脚把小孩踢倒在地,然后用脚猛踢,小孩很是倔强,并不求饶,嘴里还道:“打你大人,打你大人。”中年人听小孩子不服软,气恼之下,拿出鞭子,对着小孩子猛抽,旁边的人看不过去,有个老人出来说情,被中年人一脚踢开。
侯大勇见中年人有些过分了,上前,一把抓住中年人的手腕,中年人手腕被抓住,抬头见是一个陌生人。此人平日称王称霸惯了,今日见有人强出头,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手被抓住,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就抬脚向侯大勇踢来。侯大勇一个背摔,把那中年人摔了一个跟头。
见中年人被打,从粥棚里冲出一群人,过来把侯大勇等人围在中间,杜刚、陈猛和狮营军士都是久经杀场之人,并未把这些耀武扬威的差人放在眼里,只等侯大勇发话。
侯大勇对着中年人道:“我是刺史府上的,叫管事的出来。”众差人都是老油条,见来人气度不凡,随从剽悍,一名差人赶紧跑去向头报告。侯大勇把小孩子拉起来,问:“这粥棚发的粥,你吃不饱吗?”
小孩一脸鄙夷:“这粥比米汤还清,怎么能吃饱。我们还不如那些人喂的猪。”
听到此言,侯大勇知里面有问题。正在此时,里面出来一个小头目模样之人,道:“你们是谁,为何在这闹事,这可是防御使亲自下令开的粥场,在这闹事,是不是不想活了。”侯大勇不理他,径直到大锅台边,几个大锅正热腾腾冒着气,侯大勇见粥甚清,拿起瓢,盛了一碗,只见碗里只有稀稀的米粒。
侯大勇本来没有多大火气,因为军中常有打架斗殴之事,只是摔了中年人一跤,略作惩罚,但见到粥棚的粥如此之清,侯大勇沉下了脸。小头目见侯大勇查粥,急忙对差人喊道:“把这人打出去。”侯大勇对杜刚说,“你去把司仓参军事叫来。”又对陈猛道:“不要打出人命,给我狠狠地教训。”
陈猛等亲卫得令,立即上前对众差人拳打脚踢,众差人如何是陈猛等人的对手,三拳两脚之后,众差人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陈猛还不过瘾,道:“怎么这么不禁打。”
打倒了众差人,侯大勇叫来那个小孩子,问道:“你刚才说喂猪是什么意思。”
那小孩子见侯大勇等人把众差人打倒,崇拜地看着侯大勇,道:“听别人说,这里当官的把米拿回家去喂他家的猪。”
“谁说的。”
那小孩指着一个难民,“他帮着挑米到当官的家里去。”
侯大勇叫过那人难民,问他小孩子说的事。那难民四十多岁年纪,道:“我们有点稀粥喝就不错了,这点稀粥可救了全家人的命,好汉莫要问,快点走吧,惹怒了他们,我们这点稀粥也喝不到。”
“我是郑州防御使侯大勇,你不要怕,给我说实话。”
那难民并不相信侯大勇,看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回到人群中。
这时,杜刚带着司仓参军事来到粥场。司仓参军事参到侯大勇,连忙行礼,众差人此时才知道侯大勇身份,挣扎着起来,跪成一片。粥场的难民知道侯大勇身份,全部跪下谢恩。
侯大勇把司仓参军事带到大锅旁,司仓参军事看见如米汤一般的粥,想起侯大勇说话,脸色煞白。侯大勇道:“现在先不究根源,你作为司仓参军事,脱不了管理不良的责任,今天给你留个面子,把粥厂事情处理好后,自己到军帐去领十鞭。”司仓参军事连忙谢恩。
侯大勇初来郑州,不想太过为难郑州大小官员,毕竟以后还要靠他们做事,吏治问题是个千年难题,很难彻底治理好,只有一步一步来。所以侯大勇没有深究司仓参军事,但对于粥场的小头目,却要当场处罚。侯大勇下令让小头目当众趴在地上,让亲卫打了三十鞭子,亲卫下手极重,三十鞭后,小头目屁股已血肉模糊。
打完小头目,侯大勇令粥棚重新煮粥,然后,坐在棚下等粥煮好。侯大勇叫过小孩,才知小孩父母双亡,由爷爷带着他和妹妹逃难,爷爷在路上也死了,他刚才分到一碗粥,全让妹妹喝了,自己饿得紧,就趁人不备,顾不得烫,偷偷在大锅里捧了一捧粥,被差人发现,追了出来,恰巧遇到了侯大勇。侯大勇见小孩子甚为机灵,有心收留他俩,让小孩把妹妹叫出。当小孩把妹妹叫出来时,侯大勇见小女孩不过四五岁,怯生生的,神态极象自已的小女儿,想到女儿,侯大勇不禁心中一酸,叫陈猛把两个小孩子带到府上。
当粥重新做好后,侯大勇见此锅粥十分浓稠,没有问题,便带着众亲卫和两个小孩离开。难民只顾着等待分粥,并未注意侯大勇一行人离开,等有人醒悟时,早已不见侯大勇。
(第一章完)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章 开办实业
从粥场回来,侯大勇一路在想,粥场只能解一时之困,不是长久之策,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必须要让老百姓有饭吃、有事做,正所谓:有恒产才有恒心。郑州地处中央腹地,荒地不如其它地方多,这么多的难民无法安置,要做到有恒产谈何容易。
郑州虽是相对富裕的州,但大部分费用都花在军费上,郑州共有驻军六千人,每天花费极大。五代制度多承唐制,安史之乱发生以前,唐朝的军队大致包括禁军、边军、地方武装(如团结兵)等。前两种虽任务有别,但都是职业兵,后一种则具有民兵性质,其中禁军、边军属于中央军,是国家武装的主力,安史之乱前,这些武装的费用大部分由中央支付。
在平定安史之乱的过程中,军队的性质发生了变化,中央军队逐步转变成为地方军队,转变开端于节度使兵制的形成,完成于两税三分的确立,至于平叛过程中刚刚组建的军队,组建之初即已具有了浓厚的地方色彩。
随着军队地方化的完成,军队成为由当地人组成的驻守于当地,并由当地赋税供养的地方军队。在郑州六千人的军队,成为巨大的销钱机器,郑州的税收大部分用在这上面,而税收以农税为主,造成农民负担极重,生活贫困。
当时军器价值相当昂贵的,在大周显德元年时期,一枝弩,钱一贯五百文,一张弓,钱七百至八百文。一副全装甲价值三十八贯二百文,一副马甲四十贯一百文,一张弓二贯八百文,一把提刀三贯三百文,一枝弓箭,七十四文,一枝弩箭六十五文,造弓一万张,需要牛筋六千七百四十五斤,牛角一万一千只。米价,平均米价是在每石五百文左右浮动,绢价,每匹五百文至一千文之间,马价,每匹三十至五十贯,名马达到七十、八十贯乃至一百贯。由上述数字可以看出,盔甲装备的价格是非常昂贵的,其余的装备也绝对不便宜,一把提刀至少能换一石米或者一匹绢。战马的价值更高。
侯大勇仔细盘算价格清单,深感当时兵器之贵,突然灵机一动,为何不开设几个铁器铺,把有体力、有技术的难民安置到里面,不仅可解决难民问题,还可以增加收入,等产量提高后,还可以做武器生意,这可是利润丰厚的好事。如此一来,可取得一举多得的效果。
侯大勇在沧州时,曾为窦田画了风箱样式,提高了冶炼温度,窦田等工匠原本技艺高超,有了风箱后,如虎添翼,应是可以造出超强的武器。只要富巩把沧州的资金、人员带来,就可以开办铁匠铺。
侯大勇把铁匠铺分成三种,一是郑州官府出钱出力的铁匠铺,主要制造大周制式兵器,用作装备军队所用;二是由侯大勇私人出钱,以他人名义建起的铁匠铺,主要经营铁制农具,满足当地的农业需要;三是由侯大勇出钱修建精品店,集中一些技艺高超的工匠,用最先进的设备,造出一些精品,比如锋利无比的宝剑、宝刀,精制的生活用品等,价格要高,数量要少,仅供上层人物消费,作为身份的标志。同时,此精品店还要为侯大勇制作用来装备亲卫部队的特殊武器。
侯大勇理好思路后,叫来录事参军事梁守恒,把扩大官营铁匠铺生产规模的计划说出来,看如何在实际中操作。
梁守恒想了想,道:“现在郑州官府有铁匠铺三个,主要生产军队的刀、剑、箭等兵器,还能生产床弩、云梯等大型武器,军中所需基本够了。”
听梁守恒话中意思,侯大勇知道他对扩大生产没有兴趣,主要原因是没有利益作为强大的驱动力。当时,军用武器属于违禁品,不能买卖,多生产武器,除了加重负担外,没有任何好处。侯大勇决定把郑州打造成武器制作基地,争取中央订单,同时,可用官方渠道向其它军队卖武器,这就是侯大勇作为官商的优势。
侯大勇道:“事在人为,多生产武器,可以利用规模优势,降低生产成本,成本降低后,可用较低的价格卖给其他各军,只要价钱足够低,完全可以取代其它军队的自给自足,成为专供武器装备的铁匠铺,到时,银两滚滚而来,挡都挡不住。”
侯大勇说得前景一片美好,而梁守恒一头雾水,不知防御使在说些什么。侯大勇见到梁守恒的表情,知道是对牛弹琴,于是不和他说了,以后事实会给他最好的教育。下令道:“给你三十天的时间,要想办法把铁匠铺的规模扩大,需要人则到难民中去招。”
虽然梁守恒对侯大勇扩大规模的想法不能理解,但是防御使下了令,梁守恒还是显现出良好的才干,很快,从难民中挑选了近一百名身强力壮的男子,到铁匠铺做工,把三个铁匠铺规模扩大了一倍以上。按照侯大勇的要求,每天难民收入不低于三十文,还要管一顿饭。
这一来,意味着有一百个家庭暂时不会被饿死,但是这仍是杯水车薪,大部分难民仍需要粥棚来救济。
扩大了官营铁匠铺规模后,侯大勇也为私人铁匠铺选好了地方,以富巩的名义买下城内一块地,在难民中找了一些人进行基础工程,同进,在郑州广招工匠。只等富巩一到,就购置相应设备和原材料,正式开工。
当基础设施基本做完的时侯,富巩、窦田、郭宝义、春兰、秋菊等一行人来到了郑州。依侯大勇安排,富巩把沧州的农庄、店铺等事务交给欧阳誉管理,另外指定了一人记帐,春兰秋菊从密室里取出了一半财物,交给富巩。富巩见两女拿出许多钱财,才知道侯大勇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富翁,难怪敢在黑雕军身上大手大脚花钱。
富巩到后,侯大勇把铁匠铺的规划告诉富巩,让他立即着手去办,技术上的事情直接由窦田、郭宝义负责。交待完铁匠铺的事情,安顿好沧州来人。已是下午时分,侯大勇吩咐有事找录事参军事梁守恒,非有紧急军情,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然后,回到了官衙后面的院子里。
院子并不大,环境不错,几棵古树树冠很大,院子都在树荫下,幽静、凉快。
春兰秋菊已在院子里等候,侯大勇进来,两女连忙行礼。侯大勇走后,两女盼星星盼月亮,在梦中无数次和侯大勇相聚,一行人到郑州郊外后,两女就开始激动,虽尽量克制,不表现出来,但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见到侯大勇,两女反而不知说什么好,行过礼,眼圈全红了。
三人面对面站着,侯大勇见两女都瘦了,但成熟了许多。春兰抬头看着自己,而秋菊则低着头。
侯大勇见两女不说话,笑道:“半年没吃到你们做的饭菜,快点做给我吃,我可饿坏了。”
春兰见侯大勇胡子没有理干净,头发也有点乱,就道:“阿郎头发乱了,奴家帮阿郎理理。”
“春兰烧水,我要洗个澡,好久没洗了,身上已酸酸的。”
“今天早上让人买了一些菜,秋菊要做两个拿手好菜,我们三人好好喝一杯。”
侯大勇吩咐做事,两女连忙分头去做。侯大勇本想来个热烈的拥抱,见两女娇羞,可能不习惯这种热烈的方式,就把拥抱的念头打消了,改用更为含蓄的方法。半年没有接触女人,侯大勇体内荷尔蒙狂增,昨夜想到两女要来,翻来覆去没有睡好。
春兰去烧水,见澡房里有一个新的大木桶,不禁心神一荡。
秋菊到厨房做饭。侯大勇知秋菊腼腆,到院子后,一直没有说话,见她进了厨房,就跟了进去。
八月初,天气已热,秋菊站在灶台,正在查看有什么菜,没有察觉侯大勇进来了。侯大勇从背后轻轻抱住了秋菊,秋菊全身一震,手中的菜落了一地,轻声道:“阿郎,可想死我了。”
侯大勇搂抱住秋菊,紧贴着秋菊的后背,用嘴唇轻吻秋菊雪白的脖颈。秋菊头往后仰,靠着侯大勇。侯大勇双手抚mo秋菊的小腹,然后上下滑动,当碰到秋菊的胸部时,秋菊“啊”了一声。侯大勇把手伸进秋菊的衣服,抚到双峰,用手指轻揉*,秋菊站立不稳,全身靠住侯大勇。侯大勇也把持不住,硬硬地顶住了秋菊。
秋菊回过身,抱住了侯大勇,泪水满面。侯大勇抱起秋菊,直接到了房间。侯大勇把秋菊放在床上,此时秋菊衣衫已乱,双乳时隐时现,侯大勇亲吻*,同时,用手把秋菊的衣服慢慢褪了下去,秋菊玲珑的身体全露了出来。侯大勇从上到下用亲吻秋菊。忽然,秋菊翻身起来,迅速脱掉侯大勇的衣服,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春兰烧好了洗澡水,当走到房间时,听到里面秋菊的呻吟声,脸色一红,想退回澡房,可迈不出步子,听了一会,回到澡房。来到木桶边,把手伸到水里,无意识地揽动,等着侯大勇过来。
云雨之后,侯大勇和秋菊躺在床上休息。侯大勇平躺着,秋菊把头枕在侯大勇手臂上,满目含情看着侯大勇。休息一会,秋菊欲起身为侯大勇端茶,刚撑起身,不料侯大勇伸手一拉,秋菊又倒在侯大勇怀中。侯大勇抱着秋菊,抚mo其细腻的皮肤,秋菊眼光慢慢又开始迷离。
秋菊出去端茶,见春兰烧好了水,还在等侯大勇,想到自己大白天如此荒唐,不禁羞红了脸,端茶进屋,轻声道:“春兰早把水烧好了。”
春兰把水重新烧好,才等到侯大勇进来。见到侯大勇,春兰象一个受委屈的孩子,似嗔似怨,楚楚动人。侯大勇亲了亲春兰,进了木桶,温水一泡,实在舒服,道:“还是你和秋菊好,杜刚、陈猛都是粗心汉子,哪会照顾人。”
“谁是杜刚、陈猛?”
听到此问,侯大勇才想到两名小校的名字是自己在去德州的路上,为他俩取的,春兰却不知道,就把一路上有趣的事讲给春兰听。春兰一边听故事,一边帮着侯大勇洗头,揉肩膀,侯大勇头靠在木桶上,享受着春兰的按摩,心情彻底放松,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春兰见侯大勇在木桶中睡着,想必是近段时间累坏了,就拿起盆子,为木桶里续上温水,守在侯大勇身边。
侯大勇醒来时,见春兰正在续水,便握住春兰的手,取下木盆,道:“到桶里来吧。”春兰红着脸,去掉衣衫,也进到木桶。春兰比秋菊更为丰满,也更为主动,双脚把侯大勇环住,贴着侯大勇。侯大勇用手托住了春兰圆润的屁股,紧紧搂住了她。
正在精心做菜的秋菊,听到间隔两个房间的澡房传来一声长长的呻吟,分神间,手被烫了一下,急忙定下神,专心做菜。秋菊因地取材,用骨头汤、猪肉丝和菜叶做料,制作一道荞麦拨面。侯大勇洗罢澡来,揭来大碗,见里面拨面洁白无暇,条细如丝,清香扑鼻,食欲大开,连吃两碗还意犹未尽。
(第二章完)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三章 符家说客
第二天,侯大勇出现在官衙时,大家都眼前一亮。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胡子也剃得干净。平日里侯大勇总穿军服,今日却穿了一身紫色常服,圆领大袖,下裾加横襴,腰间束以革带,头上戴幞头,脚登靴子。侯大勇在选择衣服时,颇费了一些神,平日穿惯军服,穿常服极不方便,但在衙门里,不能总是以武将身份出现,毕竟是一方大员,而不是单纯的武官。
杜刚、陈猛见侯大勇如此打扮,总觉得别扭。
侯大勇召来录事参军事梁守恒,谈论铁匠铺生产弩箭、长刀等具体问题,又提出如何安置难民的问题。录事参军事梁守恒建议让难民去修河堤,侯大勇想到此主意不错,马上同意。梁守恒见侯大勇肯听意见,好相处,十分高兴。
正在此时,郑州长史符彦辉来拜见侯大勇。按唐制规定,凡刺史缺员或为亲王兼领时,长史、司马等上佐可代行州事。但在一般情况下,上佐并无具体职任,因其品高俸厚,又不亲实务,故多用以优待宗室或安置闲散官员等,所以这类官又被称为“送老官”。
长史符彦辉是魏王符彦卿的隔房兄弟,符家多武将,符彦辉是少有的文人,侯大勇到郑州后,他一直在大名府,今日一回郑州,就急性赶来见过侯大勇。侯大勇听说过符彦辉大名,他是汉、周两朝老臣,因多病,被派到郑州作长史,平时并不做具体事务。对于符彦辉这种称得上皇亲的老臣,侯大勇相当客气,侯大勇把符彦辉请到书房,安座后,泡上好茶一杯。
符彦辉客气道:“侯使君到郑州后,我一直未在家,今天才来拜见,实在抱歉。”
“在下初来郑州,不熟政务,还望长史多多帮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多客气的废话。不过,人一生说的绝大多数都是废话,废话给了我们一个宽松的社会环境,若人人只说有意义的话,那患心理疾病的人必将大增。
侯大勇只道符彦辉是作礼节性拜访,闲聊一会,符彦辉突然道:“我从大名府回来时,听人说起,符家四女符英和使君有多面之缘,使君并无妻室,不知有何打算。”
听到此话,侯大勇想起了柴荣问过的话,心道:“符英曾与何家有婚约,何徽被斩,婚事不知还算不算数,难道符彦辉在暗示于我。”
侯大勇对符英印象颇好,但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更主要的是,侯大勇始终认为自己是有妻室之人,从未想过要重新结婚。当日柴荣顺口提起此事,后来不见动静,侯大勇以为柴荣是随便说说,现在看来,柴荣当时是有所指。
符彦辉此行,正是专为此事而来。当日寿州节度使何徽向符家提亲,符彦卿同意了婚事。符皇后悄悄派人打听,探知何松是个浪荡公子,十分不满,符氏本人就有惨痛的教训,她的第一位丈夫是后汉河中节度使李守贞之子李崇训,此人有些疯癫,让符氏吃了不少苦头,符氏不想让妹妹重蹈覆辙,带信劝说父亲退掉这门婚事。
正在此时,高平之战爆发,紧接着,何徽被诛杀,婚事自然也就作罢。受皇后所托,柴荣一直在为符英找一位合适的丈夫,选来选去,没有中意的。
侯大勇来到侍卫司以来,经常跟在柴荣身边。侯大勇指挥黑雕军屡立功劳,更为难得的是,侯大勇头脑清醒,多次提出有有价值的建议,在围攻太原时,符彦卿、侯大勇分别提出了时机不成熟,早日退兵的建议。当时,太原随时可破,柴荣坚持多攻几天就能破城,不巧的是,遇到连绵大雨,导致太原兵败。
在沧州之战后,柴荣已令人调查了侯大勇的身世,知其从北地回来,和朝中权贵没有纠葛,家中亲人全部死于兵灾。经过高平大战后,柴荣有意将符英嫁与侯大勇,所以,才有当日的一问。
符母知道侯大勇的情况,各方面都较为满意,但符氏的母亲是个死脑筋,当日符氏从乱军中逃生,她竟然要符氏出家当尼姑,此次,她希望侯大勇能主动来女方来提亲,这样更合礼仪。因此,她把符彦辉叫到了大名府,当面交待清楚,委其来作说客。
符彦辉把前前后后的经过一一道来,包括柴荣态度。侯大勇知此事无法变更,同意选一个黄道吉日,正式向符家提亲。
送走符彦辉,侯大勇心乱如麻,无心办公,把政事交给梁守恒,回到院子,“历史上,赵匡义娶的是符家六女,柴荣娶的是符家长女,现在符家四女嫁与我,如不出意外,我就要和两朝帝王成为连襟,伴君如伴虎,对我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当柴荣驾崩以后,我会不会成为赵匡胤铲除的目标?今后该何去何从,投靠赵匡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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