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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书房没有光线,两人无法看清对方相貌,但双方脸对脸、身贴身,呼气均能喷在对方脸上。侯大勇闻到女子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两人又扭斗片刻,侯大勇身高一米八二,体重近七十五公斤,长期坚持训练,体力好力气大,那女子虽说武艺高强,在此种情况下却无法施展。
女子力气不如对方,被压在身下,无法挣脱,干脆停止了反抗,等待时机。
侯大勇见女子停止了反抗,道:“你是谁?”
因为天气热,侯大勇满身是汗,汗水顺着脸颊,一颗颗往下滴,正好滴到那女子颈项。女子从来没有和任何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全身被压住,特别是胸部被侯大勇不停地挤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小腹里似有一股热流奔涌。侯大勇为防女子用腿攻击,用力压住女子双腿,女子刚才扭来扭去,结实、圆润的身体直接刺激了侯大勇的敏感部位,害得侯大勇有了感觉。
那女子只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下腹,突然明白过来,不禁又羞又急,“你、你,我要杀了你。”
“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不说我要叫人了。人来了,这个姿势可不好看。”侯大勇急于想知道是谁要杀自己,威胁女子道。
“别叫人,我是。”那女子越说越小声。
侯大勇下意识低下头去听,那女子突然发力,用头猛顶侯大勇脸部,正中鼻子,这一顶来得迅雷不及掩耳,又重又狠,侯大勇眼冒金星,鼻血长流。那女子趁机挣脱右手,对准侯大勇脸上就是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侯大勇的左眼上,侯大勇又是一片金花四散。女子趁侯大勇吃痛之际,“嘿”地轻轻吸了一口气,对准侯大勇猛地一推,侯大勇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被迫松开了那女子,在松开的时候,侯大勇无意间伸手一抓,扯下一块布。
女子没有和侯大勇纠缠,迅速出了门。侯大勇见女子出门后不见踪影,本想生擒此女,探得近来多次被刺杀的真相,谁知中计,不仅让此女逃脱,还连受重击,女子最后推开的一掌,力道着实惊人,不似一名女子所能发出,侯大勇暗叫倒霉,真是偷鸡不成倒丢一把米,只得悻悻地叫人,亲卫听到叫声,急忙跑到了书房,点燃油灯之后,见侯大勇面脸鲜血,听说有刺客,大吃一惊,在院子里四处搜查,却没有了那女子的踪迹。
侯大勇捡起女子落在地上的短剑,短剑极为普通,剑身上有两个字“青叶。”侯大勇思付:“青叶要么是女子的名字,要么是铸剑工匠之名,但多半是那女子之名。”
春兰、秋菊已知有刺客,侯大勇满脸鲜血回来后,连忙拿毛巾为侯大勇擦洗。侯大勇把布块递给秋菊,道:“这是从刺客身上抓下来的,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秋菊看了看,递给春兰。秋菊道:“这是女子的抹胸,怎么会掉下来。”两女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侯大勇。侯大勇忙道:“黑暗处,随手一抓,我怎知抓到什么。”侯大勇被那女子引得兴起,当春兰为他换下被鼻血弄脏的衣服时,侯大勇搂住了春兰的腰身。
第二天,侯大勇出现在衙门里,鼻青脸肿的形象让人忍俊不禁,但无人敢笑出来。
录事参军事梁守恒已等候多时,梁守恒道:“铁匠铺规模缩小后,先前招的一百名难民,现在能用一半就不错了,其它的只有发点遣散费,让他们离开。这样办,行否?”侯大勇沉吟道:“郑州还有没有荒地可以安置难民,还有多少难民没有着落?”“今年郑州设了粥场,来的难民特别多,又有不少难民在铁匠铺找到营生,消息传出后,现在,流落附近的难民还在前往郑州。”“首先解决铁匠铺里分出的难民,这些人本来好歹有碗饭吃,已安下心来,现在没有事情做,又要成为难民,难免心气不平,最容易出乱子。我见到郑州北面到黄河南岸,荒地甚多,能否把荒地分给这些难民。”
侯大勇到郑州,捉襟见肘的郑州财政让侯大勇很是烦闷,当时大周实行的是从唐中期开始实行的两税法:中央根据财政支出定出总税额,各地依照中央分配的数额,向当地人民征收;当地人和外来户均编入现居州县户籍,依照丁壮和财产(主要是土地)多少定出户等,按垦田面积和户等高下摊分税额;每年分夏、秋两次征收,夏税限6月纳清,秋税限11月纳清,故称“两税”(亦有一说因其分为户税、地税两项);两税依户等纳钱,按垦田面积纳米粟。侯大勇让难民去开垦荒地,一方面可切实解决当前的难民问题,另一方面,也可增强郑州的财力。当然,这里面还有许多细节问题,但大方向定出后,细节就让梁守恒去处理。
“有些荒地是有主之地,再说,没有种子、农具,现在又错过了季节,把荒地交给他们都没有办法耕作。”
“那这样,先把荒地总共有多少测出来。按下面的原则把荒地分给难民:无主荒地全部分给难民;有主的荒地,荒了五年以上的,则作为无主之地,分给难民;荒了三至五年的,主人回来,交还给主人三分之一;荒了不到三年的,主人回来,则交还一半。至于农具、种子,则向大户们化缘,看能化多少,剩下的再想办法。”
侯大勇定下原则后,梁守恒办事利落,传令各县赶紧测量荒地。各县本有底册,十几天后,郑州荒地全部统计情楚。随后,梁守恒找来郑州的大户,把侯大勇的意思讲给大家听,并道:“凡捐赠农具、种子者,刻名字于石碑上,立在衙门外,以示表彰。”大户们虽然心疼不已,但防御使发话,多少还是得出点,于是都认了捐。
缺口部分,侯大勇让官府垫付一点,其中农具可由官府向富家铁铺借一些,发给难民,明年收了粮食,一并还给官府和富家铁铺。这样,总算把必备的农具和种子解决了。但难民今年没有收成,要熬到明年粮食有收成,还在很长时间。还得给难民筹备一些必须的粮食,保证基本生活,才能最终安定下来。
军粮在开粥场时已用了不少,不能再多用。私自放军粮,已有弹劾折子送到了柴荣手里,柴荣问明情况后,没有怪罪侯大勇,把弹劾折子留中不发。对于如何筹措粮食,侯大勇也没有更好的主意,突然想到郑州寺庙众多,而寺庙田产甚多,道:“可否向寺庙要点粮食。”
梁守恒有些为难道:“寺庙里倒是有粮食,但向无此例。”
“佛家以慈悲为怀,拿粮食救济灾民天经地义,郑州是哪一家寺庙最大,田产最多。”
“开元寺寺产最多,香火极盛。”
“开元寺是那和尚挂单之寺,好,从开元寺着手征粮。”
“住持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从他那里拿粮食,只怕很难。”
“开元寺窝藏奸佞,此事还未脱干系,不怕他不交。”侯大勇是现代军人,本不信佛,万寿寺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恶劣,所以,对寺庙没有任何好感,令梁守恒把开元寺住持请到衙门内。
开元寺住持不知防御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衙门,合什道:“阿弥陀佛,防御使找老纳来有何吩咐?”侯大勇冷若冰霜,道:“开元寺窝藏贼人,意欲行刺本官,今天,请住持来问个明白,贼人为何住在开元寺。”
开元寺住持佛法高深,平日极受人尊敬,当上住持后,还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道:“老纳已将所知全部情况告诉了差人,并无半点隐藏,为何还有此问?”
“事关重大,我今天要当面问问住持。”
住持见侯大勇不近情理,虽心中气恼,却不得不讲了和礼弥教和尚的关系,表示对其行为并不知情,那和尚只是暂时住在寺里而已。
听住持讲完,侯大勇露出了笑脸,道:“我知出家人不打逛语,来人啊,给住持上好茶。”侯大勇东拉西扯地和住持闲聊一会,道:“现在北地难民到郑州不少,郑州一直在放军粮开粥场,现军粮不多了。开元寺寺产甚多,可否出一些粮食,救济难民,佛有好生之德,住持定会大力支持。”然后,侯大勇详细把如何安置难民的计划向住持一一说明。
住持此时才知道侯大勇请他来的真正目的,刚才追究那和尚只是一个幌子,道:“开元寺虽略有薄田,但平日里多有施舍,并无积存,恐怕无能为力。”
侯大勇见住持一毛不拔,道:“佛祖割肉喂鹰,舍身成佛,你们这些佛家子弟,为何不能出一点粮食救助灾民,莫非身在寺中,心在寺外。若不出粮食,今日恐怕走不出衙门,我要好好查查那贼和尚与你到底是何关系。”
五代时佛教享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住持从未遇到过这种赤裸裸的威胁,听侯大勇当着自己的面骂贼和尚,即气愤又惊讶,但遇到这种浑人,也无可奈何,住持道:“开元寺出粮食十石。”
“二百石,不能少于这个数。”
“全寺都不足百石。”
“那好,我派军士到寺中去搜,给寺里留一百石,其余拿走。”
住持见侯大勇打定主意要从寺中拿粮,道:“最多能出一百石。”
侯大勇不依,两人讨价还价,达成开元寺一百五十石的协议。住持本郑州人氏,小时家境不好,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对粮食钱财有种近似偏执的zhan有欲,在开元寺虽做到住持,衣食无忧,可还是喜爱存钱存粮,现在被迫要交出一百五十石粮食,心痛无比,出衙门时,只觉鼻青脸肿的侯大勇面目实在可憎。
开元寺出粮后,侯大勇叫人到其它几个寺庙化缘,最后共筹得粮食近八百石,总算暂时解决了难民的粮食问题。
当难民分到粮食、农具、种子和土地后,集聚在衙门外,非要见到防御使,侯大勇出来时,在场所有难民全部跪下谢恩。而这一幕,全部被昨天夜晚的不速之客看到眼里。
(第六章完)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七章 智破命案
唐朝、五代以来,朝野上下,文武将相,儒道相杂,莫不以习武学剑为能事。陈抟、李琪和凌靖等人,是当世公认的武学大师。凌靖出自许州世家,家族世代习武,族中作官之人极多,偏偏凌靖淡泊朝堂,醉心山水田林。那夜侯府的不速之客,正是凌靖的关门弟子,姓柳名青叶。
柳青叶夜探侯府,是为其父亲而来,却和礼弥教没有关系。
柳青叶的外公是大名府小吏,柳青叶的母亲年轻之时模样俊俏,一次上香,遇到一位潇洒公子,受其花言巧语所骗,海盟山誓后,shi身于他。那潇洒公子正是后来的万寿寺住持,他与人争斗,害了人命,被迫投到德州万寿寺当了和尚。当时,柳青叶的母亲已有身孕,万般无奈之下,在家生下小孩子后,出家当了尼姑。柳青叶在外公家长到七岁时,因缘际会,拜入凌靖门下,跟随凌靖夫妻长大,凌靖待她如女儿一般。
柳青叶母亲自嗟身世,终日忧愁,在柳青叶十四岁时死去。母亲死后,外公把母亲的遭遇告诉了柳青叶,柳青叶才知父亲是谁。当万寿寺住持被杀后,柳青叶来到了德州,和大家的判断一样,认为只能是过路的黑雕军所为。她不知父亲劣迹,虽说对父亲没有多少感情,但毕竟父女一场,因此,柳青叶来到郑州,想弄清事情真相,略尽女儿义务。
谁知,在侯大勇府上,柳青叶被一名男子摔倒在地,空有一身武艺,竟无用武之地,虽说最后逃脱,可连抹胸都被那男子抓去,实在羞耻。
柳青叶想到侯府经此事后,定是戒备森严,不敢再到侯府去。柳青叶女扮男装,在郑州最好的茶楼、酒馆守候。一方面这些地方来往人多,容易听到各种消息;另一方面,她认为,作为军中将领,岂有不来这些地方的道理。可连等多天,多次在街道上见到侯大勇,侯大勇由亲卫簇拥着,着装整洁,神态威严,匆匆而过。
柳青叶在侯府门口见到了难民跪下谢恩的场面,从茶楼、酒馆中探知侯大勇及黑雕军声誉甚好,在郑州时间不长,已得到士绅、老百姓的一致称赞,特别是安置难民之举,更得人心,一时之间,侯大勇竟有成为“青天”之势。柳青叶不愿再为难侯大勇,十多天后,回到了许州,一路上,想到那晚之事,仍觉羞赧,不知那人是谁,应是侯府护卫,有机会要好好教训他,
州、县官员都是“亲民”之官,一方面要负责刑狱治安,征敛赋役;另一方面要“宣扬德化”、“劝课农桑”,“务知百姓之疾苦”。(注:1)侯大勇到了郑州后,整顿了郑州军、安置了难民,对刑狱之事没有过多过问。
一日上午,侯大勇带着亲卫刚到衙门,一中年女子拦住马头后,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张纸。侯大勇到古代后,第一次遇到拦路告状的。接过状纸,略略看过,竟是一桩命案。
案情倒是简单:告状妇女有一儿子,叫吕闰,于三日前聚亲,娶亲之日,大喜之日,来了许多亲朋好友,吕闰一时兴起,向亲朋好友一一敬酒,最后喝得大醉。醒来之时,发现新娘赤着身子,已死在床上。女方家人不依,告到县里,县里便按酒后杀人之名,把吕闰关进大牢。
本是一件大喜之事,转眼却成血光之灾,吕闰的父亲气急攻心,一病不起。吕闰的母亲救儿心切,听说新来的防御使贤明,便到郑州拦下了防御使的大驾,告状妇女道:“我儿冤枉,平素最是心善,连蚂蚁都不肯踩死一只,如何敢杀人啊。求大人作主。”
侯大勇令军士召来招录事参军事梁守恒和司法参军事钱向南,二人到后,看过状纸。侯大勇等二位官员看完后,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个案子。”
梁守恒道:“荥泽县令处置得当,新婚之夜,新娘赤身死到新房,应是新郎酒醉失手。”
司法参军事钱向南是一个三十来岁,其貌不扬,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道:“荥泽县令已上报了此案。据仵作查验,女子脖子上有压痕,应是被掐死,脸角乌青,应是捂嘴造成的。吕闰醉酒后,由家人背进新房,放在新床上,说明吕闰当时是大醉不醒,既然大醉,何来力气与新娘交合,与新娘交合,为何要捂住新娘嘴巴,最后还要掐死新娘,让人十分不解,下官认为此案于情理不合,已让荥泽县令重查。”
侯大勇想了想,道:“有道理,既然如此,劳烦你到荥泽县走一趟,把案情查清楚,注意查查新郎平时醉酒后是何表现。”
钱向南接令后,带着吕闰的母亲,立刻赶往荥泽县。荥泽县县令本觉案件如此简单,重查已无必要,钱向南来重新侦查更是小题大做,但听到是防御使所命,不敢怠慢,把案件卷宗拿出,让钱向南查阅。
看罢卷宗,钱向南让人把吕闰带来问话,吕闰大喊冤枉,咬定喝得大醉,如何进屋,一概不知。钱向南想到卷宗里有新娘背上被指甲抓了几条很深的印痕,便叫吕闰伸出手,吕闰指甲短短的,钱向南认真察看,吕闰手虽脏,但指甲里面却没有杂物。
钱向南把吕闰左邻右舍传来一一问话,知吕闰南来北往贩货,做点小生意,平日好交游,喜饮酒。众多邻居都说吕闰酒后贪睡,任谁也叫不醒。
钱向南带着县丞等人来到了吕闰家中,重新勘验现场。钱向南问道:“这房间有人动过没有。”
吕闰的母亲道:“那日出事后,家人认为此屋不详,再也没有人来过。”
钱向南让县丞等人在屋外等候,进屋后,床、门、窗台一样样查看,窗台上若隐若现有几个脚印,窗户纸上有两个小孔。屋内陈设按照典型的新房来安设,一应物品皆全,桌前有一面铜境,铜境前有一盆水。
钱向南出来后,已有所悟,对吕家之人道:“把吃喜酒的所有人的名字写出来,不许声张。”
钱向南把女性、五十岁以上的排除,然后叫差人把名单上剩下的二十四人全部带到衙门里来。钱向南令差人把他们全部分开,每个人单独回答:“喝完酒后,什么时候、和谁一起回家的,回家后见的第一人是谁。”
回答完后,钱向南令差人马上到各家去核对情况,凡是各方面情况能相互印证的,则放回家去。
如此一来,有四人的回答不能互相印证。关押一天后,有两人被迫交待,喝完酒,两人相约去了勾栏之地。钱向南找人核实无误后,斥责一番后,放回家去。
最后,只剩下两人。钱向南令两人伸出双手,其中一人指甲很长。再令两人脱下鞋子,亲自拿到吕闰家,鞋子与窗台留下的印痕基本一致。
钱向南已胸有成竹,让两人招供,两人拼死抵赖,钱向南令人狠打两人,然后,关入牢房。
第二天,分别对两人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谁出的主意,罪加一等,从犯从轻发落,好好想清楚。”
第三天,两人开始互相抵赖,至此,案件真相大白。
此案其实案情简单,吕闰结婚之日,他的两位朋友,喝完酒后,相约听壁角,明天好笑话吕闰,再讨一杯酒吃。众人散去后,两人却悄悄回来,躲在窗下。只听见吕闰震天的呼噜声,而蜡烛却未熄灭,于是,轻轻捅开窗户纸,往里看。见到吕闰在床上呼呼大睡,新娘子正对着铜境擦身子。
两人都是单身汉,好吃懒惰,经常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吕闰讲义气,喜欢交友,他俩平素多和吕闰喝酒,见过吕闰酒醉,知就是打炸雷,也惊不醒吕闰。见到新娘子的身体,两人色胆包天,等新娘吹熄蜡烛,上chuang睡觉后,悄悄从窗户翻进去,等到新娘发现时,嘴已被捂住,两人怕新娘叫喊,一人捂嘴掐脖子,另一人上下其手。正当一人得逞之时,发现新娘一动不动,想来是用力过大,把新娘掐死了。两人见新娘死了,连忙逃之夭夭。
吕闰被捉进县衙后,他俩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应是平安无事了,谁知天算不如人算,竟被钱向南识破。
听钱向南讲了破案经过,侯大勇不禁击节叫好,“精彩,钱判司可比宋慈。”
“宋慈是谁?”
侯大勇想到此时宋慈还未出生,道:“宋慈是古书中的一个高人,也是断案能手。”
钱向南饱读诗书,却未听过宋慈大名,见防御使提起,只道自己孤陋寡闻,不好再问。
通过此案,侯大勇对钱向南大有好感,见其思路缜密,果敢干练,有心提拔他。荥泽县令已过五十,侯大勇保举他到郑州作了司马,由正七品上升为从五品下,钱向南则任荥阳县令,由从七品下升为从七品上。
富巩郑州专为侯大勇代理生意,经过前期的准备,生意慢慢走上了正轨。
首先赚钱的是生产农具的铺子。由于使用了活塞式风箱,提高了箱温,加上有窦田、郭宝义都高手指导,使农具质量明显提高,成本却降了下来,侯大勇出主意,每把农具上都注明是“富家铁铺”四个字,并对外宣传,凡是有这四个家的,保证质量,免费维修。
由于“富家铁铺”比一般铁器质量好,价格反而便宜,很快,“富家铁铺”的产品占领了郑州市场。侯大勇见农具好卖,便令富巩着手开发室内用具,如菜刀、剪刀等日用品,生产规模扩大很快,富家铁铺又招了一批工匠,此次招工,富巩采用了侯大勇上次考他们的考题,把考生考得目瞪口呆。
富家铁铺还接到一个大的订单,忠武节度使属下军需官,无意中见到富家铁铺的产品,觉得质量很好,一问价格,比自己做还要便宜,便为部队定购锉子、钳子、切草刀各二千把。
侯大勇叫富巩到开封去开一家分店,专卖高档铁器。于是富巩带着关自郑州富家铁铺的上好铁制品,前往开封。
(第七章完)
注:1、《册府元龟》卷636《铨选部-考课》说:“殊功异行及祥瑞灾蝗、户口赋役增减,当界丰俭,盗贼多少”,就是吏部考核州、县官吏政绩的标准。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八章 确定名分
巴公原大战结束后,柴荣通过封赏,不温不火地对重要人事进行系列调整,至此,摇摆不定的重臣才真心实意臣服于柴荣。柴荣经此一战,征服了人心,树立了在大周的绝对权威。
冯道错看了柴荣,再三劝阻柴荣亲征,言语之间颇为不敬,柴荣本有容人之量,也被激怒,亲征之时不让冯道扈从,而让其留守太祖郭威陵墓。显德元年四月十七日,历任四朝、三入中书、在相位二十余年的长乐老冯道一病不起,享年七十有三。冯道的死,具有很强的象征意味,一个属于柴荣的新时代开始了。
高平之战让柴荣深切体会到了军队的弊端,于是决心整顿禁军。柴荣对张永德、王朴等人道:“侍卫兵士老少相半,强懦不分,盖徇人情,不能选练。今春朕在高平,与刘崇及蕃军相遇,临敌有指使不前者,苟非朕亲当坚阵,几至丧败。况百户农夫,未能赡一甲士,且兵在精不在众,宜令一一点选,精锐者升在上军,怯懦者任从安便,庶期可用,又不虚费。”柴荣命令在全国范围内召募豪杰,不论出身高低贵贱,都可以投军,还亲自考核投军之人的武艺,选中不少武艺超绝者,设置了散员、散指挥使、内殿直、散都头、铁骑、控鹤等武职,署为殿前诸班。
而此时,赵匡胤身为殿前都虞侯,跟在柴荣身边,得到了一个天大的美差。当时禁军分为殿前司和侍卫司,两司的主官分别是驸马张永德和郭威外甥李重进,两人都是皇亲,却势若水火,两军争斗不已。在高平之战后,赵匡胤和侯大勇因为作战机智勇猛,得到了柴荣的信任。柴荣见两司主官斗得过于历害,在张永德的推荐下,柴荣令赵匡胤训练、整顿扩充后的殿前司禁军。
赵匡胤实际负责新禁军的组建和训练,获得了相当大的权力,趁机把石守信、王审琦、杨光义、李继勋、王政忠、刘庆义、刘守忠、刘延让等结拜兄弟、原来的部下罗彦环、田重进、潘美、米信等人安排进了禁军,担任各级军官。
在赵匡胤在禁军建立自己势力的时侯,侯大勇却在郑州专心处理各种麻烦事,侯大勇和朝中亲贵极少来往,政局变化只有通过相关公文来往才知晓。侯大勇本是军人,对地方行政并不熟悉,只有边学边干,以实有求是的态度处理政务,解决了安置难民、西军违令等难点、热点问题,根据需要调整了一些官员,在郑州站稳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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