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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房当明听到巨响后,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炸得太晚了。大军主力已经过来了,黑雕军不过如此。”
党项中军战鼓大作,两支党项骑兵队各有二千人,他们一左一右向联军包抄过来,而中军主力八千人则直扑联军主阵地。
姜晖、胡立各率一千陌刀队,迎击左右两翼党项骑兵。联军骑兵队和两千弓箭手等候着党项中军的进攻。
等到党项中军快要接近侯大勇布下地地雷阵时,联军中军响起长长的一声角号,一千步军举起手中油箭。朝地雷阵射去,油箭射在地上,绑在前面的小筒带着许多火油,全部就撒在地面上。党项骑军很快就进入了地雷阵,随着又一声长长的角号响起,上千支火箭向着地雷阵射去。党项中军主力部队全是骑兵,当脚下腾起一片火焰之后,党项骑兵队继续狠劲地鞭打着战马。训练有素的战马继续向着周军冲过。只有少数战马惊惧地停下来,随即被后面的战马裹胁着向前冲去。
步军们射出火箭后。就开始往回跑,联军骑军的战马兴奋起来,开始扬头、抬腿、打响鼻,联军军士也严阵以待,只等进攻的号令。
侯大勇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雷阵,火焰受到战马地的踩踏,又没有足够的可燃物,渐渐小了,预料中的巨响却没有出现。眼看着党项军有一半通过了地雷阵,仍然没有任何响动,侯大勇咬着牙,抽出了破浪长刀。
突然,地雷阵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而且,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每一声巨响,都伴随着大量地断肢残体飞上半空。
联军骑兵只觉地面在微微颤抖,他们被大爆炸的巨大威力震呆了。身在地雷阵中的党项军更是乱了阵脚,中军将领恰恰都在地雷阵中间,党项房当人的一代豪杰——鹰帅房当明当即被炸得失去了踪影,紧跟在身边地细封贺兰也被炸得粉身碎骨。
见到敌人被炸得伤亡惨重,侯大勇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不等爆炸的硝烟散去,就下令道:“步军压阵,骑兵冲锋。”
联军七千骑兵全力向党项军冲过去。二千黑雕军骑兵和二千独立军骑兵均手持上好弩箭的黄桦手弩,靠近党项军之后,中军响起一阵紧急的鼓点,随后,六千支弩箭密密麻麻地向党项军冲去。黑雕军军士极为熟练这一套动作,弩箭发出后,就顺手把黄桦弩挂在马侧,同时取出挂在马侧的长枪,军士们平举着长枪向前冲去。独立军的军士们是第一次在战场上运用这种战术,弩箭发出后,军士们开始手忙脚乱,许多军士不能准确地把黄桦手弩放回去,有的性争军士就把手弩向党项军砸去,然后急急忙忙地取过兵器,向党项军冲去。
王腾骧的三千骑兵没有使用弩箭攻击,他们排成一个锥形阵,王腾骧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朝党项骑兵冲去。
惊魂未定地党项骑兵被突进阵地的联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纷纷向后跑,却因为退路被炸落的泥石断掉,许多党项骑兵被挤到了清水河中。房当石率军冲在前面,反而逃过一难,他带着一千多党项骑兵,聚在一起。反击着联军的冲击,而乱成一团的党项军也渐渐清醒了过来,他们尽量靠在一起,虽说勉强战住了阵脚,可在联军的压迫下,失去了先机,形势极为危险。
房当翰海听到南侧爆炸声不断,他急忙命令部分军士清理炸下来的泥巴和石块。又命令十数名军士爬上小山城,查看小牛关南侧的战斗情况。
正在党项骑兵危在旦夕之时,米擒勒率领地两千骑兵远远地出现在从联军地背后冲了过来。
侯大勇率领着两百名亲卫坐镇中军,他眼见党项骑兵从后路抄了上来,下令道:“步军去挡住这些骑兵。”随着号令,两千步军迅速挡在了骑兵前面,这些步军射完油箭和火箭之后,没有加入战团。在一边作为预备队,他们得令后,迅速把许多六边形大盾牌竖起来,形成一个盾阵,挡住骑兵的路线。盾牌后面地弓箭手们早就备好弓箭。等到骑兵靠近,开始整齐地放箭。
泥土和石块堆积有五六米高,军士们用手清理着泥土和石块,进展十分缓慢。而爬山的军士正奋力向上爬。房当翰海心中着急,大声问道:“水性好的军士,游几个到对岸去。”几名水性好的军士,脱下衣服,跳进清水河,朝对岸游去。
到达小牛关南侧的党项骑兵原有一万二千人,分出左右两翼包抄地骑兵,中军有近八千人。中军全都聚集在一起,连续的猛烈爆炸,使队形密集的党项骑兵损失严重,三千骑兵在爆炸中失去了战斗力,连主帅房当明都被炸得不见踪影。队形密集的党项骑兵还没有从慌乱中清醒过来,又被数千支弩箭袭击,接近二千名骑兵中弩箭落马,这样一来。实力最强的八千中军只剩下不到一半。反而是左右包抄的两翼四千骑兵还保持着良好的队形。
胡立和姜晖率领的一千陌刀队,排成密集地队形。迎击着两翼冲过来的骑兵。清水河畔这块战场并不十分开阔,三万多人马混在一起,骑兵根本不能纵横驰骋,就发挥不了快速机动的优势,双方纠缠在一起,弓箭也难以发挥作用,党项骑兵和黑雕军陌刀手打得难解难分,一时之间,谁也占不到便宜。
党项军的中军仍在拼死抵抗,侯大勇并不知道有小牛关北侧还有多少党项军,泥土和石块只有挡住一时,若北侧党项军清理了阻碍物,加入战局,则形势就更为复杂,侯大勇高喊道:“冲进中军。”两百亲卫如离弦之箭,直扑敌军中军。这两百亲卫全是狮营军士,战斗力极强,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却一下就插入了党项中军。
此时,西北联军兵力已经全部用尽,侯大勇要趁着北侧敌军被阻碍的短暂时间,消灭党项中军,只要中军被歼灭,党项军也就完了。侯大勇当上节度使后就没有亲自冲锋陷阵了,他高举着长刀冲入敌阵,一名党项军军士迎头一刀砍向侯大勇,侯大勇没有闪避,长刀猛地直刺,锋利地刀尖轻易刺穿了党项军军士的皮甲。
陈猛是狮营校尉,他猛然间看见侯大勇杀进战团,他一刀劈翻一名党项军,大喊道:“护住节度使,赶紧过去,护住节度使。”刘黑狗跟在侯大勇身后,他右手扣住三支箭,不少党项军军士还没有靠近侯大勇,就被他射落马下。刘黑狗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箭,一名党项军士见刘黑狗弓箭历害,手持狼牙棒冲向他,刘黑狗冷笑一声,右手伸向箭囊,箭囊里却空空荡荡,刘黑狗的箭已经全部射了出去,他来不及抽刀,就用长弓去挡狼牙棒,狼牙棒是极历害的重武器,长弓被砸得粉碎,刘黑狗头伏在战马身上,勉强躲过了致命一击。刘黑狗身旁恰好是一名长枪手,他狠命地刺了一枪,刺在使狼牙棒地党项军腹部,党项军士不顾受伤,随手一棒,击在长枪手的头上,长枪手头颅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洞,长枪手在毙命之时,用力一搅,长枪的枪尖把党项军士的肠胃全部破坏掉,党项军士再次猛击长枪手的头部,第一击时,长枪手已战死了,这一棒就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仍然直直地坐在马上,双手紧握着长枪。刘黑狗此时抽出了长刀,他用力一刀,砍下了这名身受重伤的党项军士的头颅。
党项军地中军在联军骑兵的打击下,渐渐支持不住了,上千的党项骑兵纵身跳下了清水河畔,清水河水面上一群一群的党项骑兵,向清水河下游飘去,党项房当人在清水河边长大,大部分会水,因此被淹死的不多,但是,后面追来的箭支却让不少党项军士命丧清水河,清水河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侥幸逃得性命的党项军士则陆续在小牛关北侧上岸,
房当翰海眼看着就要清理出一条通道,水面上突然出现了大批极为狼狈的党项骑兵,顺着清水河向下游飘浮,他不用猜也知道战局已经极为恶劣,此时,爬山地军士们已到了山顶,他们带着旗帜,用力地挥动了数次,房当翰海明白旗语地意思:党项军主力被溃败。
自从房当翰海知道房当烜赫死得奇怪以后,就一直在谋划自立门户,被阻隔在小牛关北侧的党项军全是他地嫡系,他见到党项军主力被击败,心一横,下令道:“全军后侧,退回西会州。”八千党项军全速向西会州退去。
党项军中军被基本消灭后,士气正旺的联军骑军掉转马头,向着正在和联军陌刀队、步军纠缠的党项骑兵冲来,米擒勒、房当石等人见势不对,掉转马头就向南跑。此时党项军骑兵人数仍有六千多人,中军覆没后,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他们再无斗志,就如惊弓之鸟,拼命地向同心城方向逃跑。
石虎率着联军骑军紧迫不舍,追了数里后,又有一千多党项骑手被射落马下,党项军不断地逃入两边的大山,最后,仅剩的两千多骑兵也钻进了一处深山,石虎见深山山势险要,道路曲折,生怕有失,不敢再深入追击,于是慢慢收兵回小牛关,一路上,联军骑兵收缴了不少无主的战马,捉获了受轻伤的两百多名党项军士,还有不少受重伤的党项军士被联军砍死。
小牛关之战,党项军鹰帅房当明战死,房当军主力受到重创,事后清点,在小牛关南侧被炸死、杀死和淹死的党项军共计九千人,另有数百名俘虏,西北联军战死三千人,战伤无数。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零九章清水河畔(六)
第一百零九章清水河畔(六)
小牛关前,清水河仍然欢快地向下游流去,河水中的鲜血经过几个漩涡,就再也看不到痕迹了,而岸上的鲜血,随着数次小雨全部渗入了地面,也算是小草被人马踩踏后意外得到的一些补偿。
同心城位于清水河畔,在唐朝强盛时,镇守同心城的唐军为了应付吐蕃人的进攻,重建了同心城。经过重修的同心城,西墙临水,墙高七八米,另外三面城墙都超过十三四米高,这样,同心城的防守能力得到大大加强。党项人并不注重也不擅长修城,这一百年来,同心城慢慢破旧了,在城防上纯粹是吃老本,可是有了唐军打下的良好基础,同心城仍旧易守难攻。
西北联军马军和骑军在同心城下会师之后,就开始了对同心城的进攻。
攻城方案很简单:围而不攻,困死同心城。这个方案是由侯大勇、王彦超、石虎、王腾骧、郭炯、吴松枥等将共同商议决定的。制定这个攻城方案有两条理由,一是西北联军接连打了两个硬仗,伤亡颇重,若现在强行攻城,恐怕士气不高;二是党项人和中原人不一样,中原人的主食是粮食,贮藏粮食是中原老百姓的本能,而党项人喜吃肉食,并不喜欢存粮,因此,同心城若没有外界支持,粮食肯定支撑不了多久,粮食一断,同心城则不攻自破。
侯大勇素来不喜欢攻打坚城,重创了党项军主力之后,侯大勇便当起了甩手掌柜,由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具体指挥攻城。
第一次攻城之战打响后,侯大勇、石虎、王腾骧、郭炯等主将都是一脸轻松地看着攻城之战。
攻城的周军是八千步军,七千多骑兵只是作为警戒力量,散布在同心城南、北、东三面。堵住了城内党项军突围的去路。
周军在东城外架起了四架炮车,从五里外的山上采来石块,不停地向轰击着城墙。这些石块并不能摧毁城墙,可是,每一块大石块呼啸着飞向半空,重重地砸在城墙上,都给守城的党项军士心理上造成极大的震憾。
另一些周军在不紧不慢地挖土堆山,用来安放联军十多架床弩。床弩的弩箭粗大结实。不过由于床弩射出地力量很大,箭支触地后就会被折断,无法再用,所以联军的弩箭在同心城外的战斗中消耗殆尽。庆州团练副使吴松枥见到联军中备有十多架床弩,就派人到庆州城是调运库存的弩箭,等到土山高过城墙之时,这些床弩就可以居高临下轰击同心城。
黑雕军将领是第二次见识火药的威力,第一次是在攻打秦州城时。黑雕军把火药埋在了秦州城的城门下,炸开了秦州城门,最终攻破了蜀军严密防守的秦州城;第二次就是在小牛关前,埋在地下的火药让党项军主力损失惊人。将领们尝到了甜头后,对床弩已不是很在意。一到同心城外,未等侯大勇安排,就纷纷提议再调运一些火药来。庆州城库存火药极少,泾州军地火药全部被党项人纵火全部引爆了。所以,火药只能派人到颁州、凤翔府以及京兆府去调运,从同心城到最远的京兆府,来来回回一趟至少需要一个多月,不过,联军攻城的策略很明确,就是困死党项人,因此也就不在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
看着炮车轰击一阵后。侯大勇便觉得兴味索然,此战关键已经不是兵甲之利,而是后勤供应,如果没有稳定的后勤保障,联军根本不可能深入到清水河畔围攻同心城。侯大勇对身旁的石虎道:“梁使君在衙门干了近二十年,熟悉地方事务,有他在泾州调度,大军粮草和其他物质供应才能不用发愁。不过。还应选一位懂行的联络官,及时和梁使君联系。”
石虎挨个想了一遍军中的合适人选。道:“这个联络军不好选,黑雕军最好地军需官是还是要算孟殊,后面的几位军需官都要略逊一筹,现在这位李漫,也算不错了。”
侯大勇笑道:“李漫负责联军骑军的军需供应,担子很重,可是他意见不小,成天想着回作战部队当指挥使,找过我数次了。”
石虎想着宣布李漫当军需官时,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禁不住露出微笑,道“李漫、铁川源、刘世绪、陈猛等人都是黑雕军的后起之秀,他们几人中,只有李漫中过秀才,当然最合适当军需官。”
侯大勇也笑道:“他这个秀才长得五大三粗,作战勇敢,还真是一名当先锋官地材料。罢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他愿意去冲锋陷阵也是一件好事,就让他先当联络官,到颁州、凤翔府以及京兆府去大军需要的火药及其它物质运过来,若差事办得好,此战过后,就放他回作战部队。”
王腾骧听到李漫竟中过秀才,笑道:“李军需官还中过秀才,难怪灵州骑军所需的马料、粮食及箭支,他弄得清清爽爽,一点差错都没有,比那些大老粗强得多,招讨使,就别换人了。”
郭炯笑着接口道:“王将军,你说这话别让李漫听到,否则,他肯定要和你干架。”
众将想到这位五大三粗的秀才,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一块大石又“呼”地飞上了天空,击在厚厚地城墙上。八月的清水河,阳光普照,能见度甚好,众将虽说离城墙的距离足有七百米左右,侯大勇似乎看到了腾起来的灰尘和迸裂的碎石片。
战马“风”跟着侯大勇近三年,经过了无数战火考验,现在显出些疲态,石块落在城墙上发出低沉的撞击声,让它轻轻颤抖了一下。侯大勇感到了“风”的颤抖,他用手拍了拍“风”的脖颈,以示安慰,“风”很快恢复了常态,“风”似乎觉得无意中地颤抖有失体面。就昂着头,打起响鼻,看起来精神抖擞。
郭炯数次让侯大勇换马,侯大勇没有同意,“风”虽说有些老了,不过奔跑仍然迅捷,更为重要的是,和“风”相处了三年。人与马已经合二为一,侯大勇那怕是轻轻一个动作,“风”都能准确理解是什么意思,要想找一匹这样的战马并不容易,人材难寻,马材同样难寻。
石虎又道:“让李漫当联络军,那么谁来当骑军地军需官?”
侯大勇心中已有人选,道:“到泾州城催办大军辎重。必须要是内行,此去路途遥远,要时刻提防党项部落的偷袭,李漫熟悉军需事务,又是武官出身。由他任联络军最为合适,至于联军骑军的军需官,就由西北联军独立军的副都指挥使白霜华来担任,她也是一位优秀的军需官。”
白霜华官职虽是独立军副都指挥使。实际干地活是军需官地活,充当孟殊在黑雕军中里的角色,独立军两千骑兵,吃、喝、拉以及武器地调配、伤员的养护等等,这一大摊子事,头绪繁多,细碎复杂,白霜华只带着五六名军士。就把诸事理得一清二楚。郭炯虽然觉得白霜华为人处事有些怪异,不和将士们来往,成天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对她的工作能力还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郭炯在侯大勇面前屡次夸奖了白霜华。
侯大勇把白霜华派到独立军中,最初的目的是撮合郭炯和白霜华,谁知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才,侯大勇就准备派李漫到泾州去催办粮草、火药和其他军需。让白霜华接替李漫出任联军骑军地军需官。
郭炯现在的身份是西北独立军的主官。听着众将议论军需官,他在心中暗自庆幸独立军有一个好的军需官。忽然听到侯大勇要让白霜华出任西北联军骑军的军需官,急忙道:“招讨使不能挖独立军地墙角,独立军诸事刚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军需官。”
侯大勇笑眯眯地看着郭炯,心道:“这小子真是个笨蛋,虽说白霜华粘了一嘴胡子,可是她的声音、皮肤、体态和喉结,哪一样都透露着女子的信息,郭炯怎么就硬是看不出来。”
在现代社会,资讯把世界连结成一张在网,各种信息如大海一样浩瀚,见多自然识广,侯大勇对于男扮女装这种故事太熟悉了,因此,听到白霜华地名字,看到了她的相貌,自然就会顺着女扮男装的思路想下去,根本不需要军情营的情报。郭炯虽说是富家子弟,见识也算广博,可是时代的局限让他思路出现了盲区,再加上白霜华是以一个小胡子的形象出现在郭炯的面前,而且武艺高强,这种种原因,让郭炯一时难辩雌雄。
郭炯看着侯大勇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心里冷冷地,凭着他对侯大勇的了解,知道独立军肯定留不住白霜华了,他后悔莫及地念叨着:“都是多嘴惹的祸。”
侯大勇很有同情心地安慰道:“郭都指挥使眼光要长远一点,白霜华出自独立军,以后独立军要粮草,就可以走白霜华的路子,这可是一件好事。”
郭炯被侯大勇暗算了一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就无心看攻打同心城的游戏,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了独立军营地。刚进营地,就看见营地堆着一些军用品,有修好的弩、弓,有箭支和弓弦,还有门旗、门枪、五色旗、队旗、严警鼓等等,林林总总的物品堆在营地里,甚是杂乱。
白霜华站在这些物品前,指挥着军士清点物品,两名军士满头是汗地埋着头分类整理,另一名军士则专门清点整理出来的物品,还有一名军士在一个小本本上记数。他们几个做得专心,没有注意到不声不响走进来地郭炯。
白霜华最先发现走进来地郭炯,她随口问道:“郭都指挥使回来了,攻城还顺利吧。”问完,没有等到郭炯回答,又埋头看着手上的一个小册子。阳光斜斜地照射过来,正好照在白霜华的红润而细腻的脸颊,她的鼻尖上有一颗汗珠,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郭炯突然升起一种为白霜华擦试汗水地冲动。
郭炯被心里涌出来的这个冲动吓了一跳。他暗道:“我难道有龙阳之好吗,不会吧,我可是有过妻室的男子。”郭炯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对白霜华道:“白副都指挥使,这事忙完后,到我营帐里来。”白霜华头也没有抬,问道:“有事吗?”郭炯也没回答她,自顾自走了。
八月下旬。是清水河最美丽的日子,阳光、白云,蓝天、青草、绿树、流水,构成了一幅人间天堂般的美景,西北联军就美丽的景色中,团团围住了同心城,一连数天,都用炮车敲打着城内党项人的神经。
这种日子。对于接连苦战的联军军士来说,算得上轻松无比,每天除了需要参战地军士外,其余的军士只是警戒。
在侯大勇的安排下,联军骑兵们开始了清水河畔的练兵活动。每一天。轮流让两营骑兵在清水河岸边练习队形和骑术。骑兵们平日很少有机会在草地里纵横驰骋,每一次骑马训练,总是灰尘满面,而飞驰在清水河畔。实是一种享受。
这些骑兵们刚刚打败了房当人的主力,自然不可一世,每一营骑兵出去,总会四处寻找党项牧民,找到一户,则宰牛杀羊,大饱一番口福。从同心城到西会州沿线的党项牧民,被弄得苦不堪言。虽说这些牧民十分勇武,可是势单力薄,哪里挡得住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周军骑兵,敢于反抗的牧民统统被砍杀,一时之间,宁静地清水河畔充满着暴力和怨恨。
轮到陈猛率领一营黑雕军骑兵训练,陈猛是个胆大包天的角色,骑兵们不知不觉来到了距离西会州不过十五六里的地方。这些他们遇到了防守西会州的党项房当军。此时的陈猛已不是郑州时期地陈猛,连年的血战。让他即胆大妄为又小心谨慎,当房当翰海的部队一出现,陈猛马上命令黑雕军用弓箭一阵猛射,随后沿着清水河向同心城狂奔,他相信,在小牛关受到重创的党项军根本不敢全力追敢他们,果然,房当翰海地部队追了不过十里,就停了下来。经过这次接触,联军骑兵和房当翰海的党项军形成了默契,西会州外二十里左右属于党项军的势力范围,只要联军骑兵不越这条线,党项军都能够容忍。
这条线,是西会州内痛苦万分的房当翰海为党项军划定的。
回到西会州的房当翰海,每当回想起小牛关的惨败,总觉得哪是一场恶梦:二万党项军主力是房当人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支柱,可是,不过小半天时间,党项房当军中最为强悍地军士折损过万,支柱已摇摇欲坠。
房当翰海率后军回到西会州后,他的嫡系六千人基本未损,另外,还收编了二千多房当明的嫡系,房当明和房当翰海虽说心有隔阂,但是除了极少数心腹知道此事外,矛盾并没有公开,因此,房当明战死后,二千败兵自然听从了房当翰海的指挥。这八千多人加上留守西会州的三千五百人,西会州仍有一万多党项军。此时,房当翰海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小牛关的惨败让一向自负的房当军视黑雕军如地狱溜出来的恶魔,此时再战实在没有任何胜算。另一方面,周军团团包围了同心城,若不敢出兵救援同心城,房当翰海必定会成为党项房当人地罪人。
打破这个僵局地是翩翩而来的粟特商人罗灵。罗灵长袖善舞,交际极广,是西北各族首领们地座上宾。
房当翰海尽管对罗灵的本事知之甚深,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认识黑雕军主帅侯大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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