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判官打群架的经验极为丰富,他并没有扑上来,而是游离在外寻找战机,他趁着李颖川招术用老,怪叫一声,猛地扑向李颖川,由于牢狱极为狭小,李颖川无法闪避,被判官牢牢抱住。李颖川被判官抱住后,也用双手紧紧抱住了这位强健的汉子,然后猛地一口咬住了他地颈部。
此时,李颖川两腿被两个汉子抱住,两个汉子狠命地一掀,李颖川就和判官一起被摔倒在地上,判官压在了李颖川的身上,李颖川就如一匹凶残的恶狼一样,用牙齿死死地咬住了判官的血管,不管判官如何反抗都不松嘴。
混猥汉子在一旁转来转去,只要李颖川露出身体,就用脚猛踢。李颖川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攻击,拼命咬住了大汉的血管,当嘴中鲜血横流的时候,判官渐渐软倒在他的身上,李颖川猛地推开了趴在身上地判官,把嘴中鲜血吐了出来,他头上、背上和柔软被几双臭脚板猛踢,上半身已开始麻木了,李颖川在恍惚中用左手抓住了一只脚,这只脚正是混猥汉子的脏脚,他正在猛踢倒在地上的李颖川,李颖川用力一拉,混猥汉子“扑通”翻倒在地上,李颖川的右掌凶猛地砍在了混猥汉子的喉结上。
这几下打斗可谓是惊心动魄,当李颖川满脸鲜血站起来之时,最后两名汉子心胆惧丧,两人满脸恐惧地看着威风凛凛、满脸鲜血的李颖川,退到角落里,跪在地下,使劲地磕起头来,一名汉子指着咽喉还在喷血的判官道:“这事是判官逼着我们干的,我们要活命,实在是没有办法,大人是武曲星下凡,踩死我们如踩一只蚂蚁,我知道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过我们吧。”这名汉子虽然不停地磕头,嘴巴却一直没有闲着,极为利索地说了一大串求饶地话,想来已说成习惯了。
李颖川受伤也是不轻,他和判官纠缠地时候,头部、背部和柔软都受到了重击,此时,柔软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估计胁骨已有折断,李颖川嘴里吐出地鲜血,这些血最先全是判官流到嘴里的血,慢慢的,吐出的就是自己的血。李颖川强作镇静道:“我是侍卫司步军指挥使李颖川,受人陷害,你们要好生服侍我,我出去后,就把你们保出来。”
开封牢房出了三死二重伤的大事,大周朝举朝震惊,开封府尹向训受到了柴荣的严厉斥责,向训是柴荣心腹之臣,掌管着大周都城,位高权重,受到斥责后,亲自审案,经过严格的审理,发现被当成强盗捉进来的十几人全是侍卫司的军士,这些军士不过是吃一碗面条而已,就莫名其妙的惹上了这件麻烦事,在整个事件中,开封府的衙役没有过错,殿前司的军士们也没有过错,帮忙捆绑强盗的百姓更没有过错,面馆掌柜也是做了近一年刀削面的本份生意人,吏部司徒侍郎是他的保人,也没有问题,而那惹事的小孩子、追赶小孩子的那一群人却再也没有踪影,开封府的衙吏们一家一家走访,却一无所获,此案最终成为神秘莫侧的悬案,那三名值班时离岗的狱卒被流放沙门岛,成为了此案的替罪羔羊。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二十一章经营同心(七)
第一百二十一章经营同心(七)
侍卫都指挥使李重进是周太祖郭威的外甥,手握重兵,最是心高气傲,亲信李颖川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算计,更窝囊的是连对手是谁都是一头雾水。
侍卫司这些年来东征西讨,结下的仇家着实不少,李重进一时难以判断“面馆事件”是那一伙人干的好事。前一段时间,李重进暗中出资开办的富贵堂为了争夺西域客商和富家商铺斗得历害,李重进知道富家商铺和侯大勇关系特殊,虽说他仍然瞧不起这位出身于江湖的新贵,可是侯大勇已经官至节度使,符家小女又进了宫,这让李重进对侯大勇深为顾忌,不敢公然对商家商铺下辣手、毒手,只是指使李颖川去骚扰富家商铺。在李重进心目中,这些骚扰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此,李重进并不怀疑是富家商铺从中使坏,在显德二年,侍卫司在大野泽残酷无情地镇压过闹事的流民,这些流民并没有被杀干净,仍然藏在大野泽深处,流民领袖多次派人来刺杀过李重进。因此,此次“面馆事件”,李重进重点怀疑目标就是大野泽水盗,于是下令侍卫司加紧围剿大野泽,同时,命令侍卫司在大梁城中搜查围攻李颖川的那群汉子。
吃了大亏的李颖川头上胸脯上缠着绑带,手提着亮昂昂的腰刀,带着亲卫们整天在城里转悠,可是连对手的一根羽毛也没有找到,那个冲进面馆的小孩子和围攻李颖川的汉子们出现得极为突然,消失得也极为彻底,气急败坏的李颖川一口怒气无法宣泄,莫名其妙的和殿前司禁军打了几次群架,还痛打了撞在手中的开封府衙吏,害得开封府尹向训为此事专门找陛下主持公道。
“面馆事件”正是孟殊、杜刚和吴七郎设下的连环计。
面馆掌柜是飞鹰堂在大梁城中布下地一颗钉子。他确实是吏部侍郎司徒翎的族人,由于家道中落,他先是在许州富家商铺当伙计,被飞鹰堂相中,杜刚就让他专门学做刀削面,学成之后在大梁城中开面馆,因为面馆掌柜是司徒翎的族人,司徒翎虽对这个破败户十分不齿。但是还是看在同族的情面上,做了他的保人,正是有了司徒翎这个挡箭牌,在面馆事件中,他才没有受到牵连,开封府衙吏只是勒令他换一个地方开面馆。
冲入面馆的小孩子是侯大勇在郑州粥场救下来的小武,他跟随杜刚学习少林拳已有一年多的时间,小武学习武艺地天份颇高。加上有流浪街头打野架的丰富经验,武艺进展神速,有时和富家商铺的护卫交手,冷不防出一招阴狠的招术,连那些身手不错的亲卫们都要被他暗算。这次整治李颖川,小武就被当作了一个关键的引子。
追赶小武的是吴七郎从郑州中牟县请来的私盐贩子。吴七郎为了对付李颖川,找来了郑州中牟一带地私盐贩子,中牟一带是私盐贩子的重要窝点。吴七郎知道李颖川武艺了得,就请了五名最为骠勇的结义兄弟进入大梁城来对付李颖川,这些私盐贩子都是从刀山火海中闯过来的好手,出手全是狠招,没有半点花架子,饶是李颖川拳脚历害,在猝不及防中,数招就被经过精心准备的五名私盐贩子打倒在地。这些私盐贩子完成任务之后。没有在城中停留,出了大梁城后沿黄河顺流而下,很快就离开了侍卫司地势力范围。
带队的殿前司队正也是飞鹰堂的人,但他并不是出自黑雕军系统,而是出自大名府天雄军,他故意带着殿前司小队巡逻在面馆一带,等到私盐贩子打倒李颖川等侍卫司军士后,就由他们来控制场面。
与此同时。在人群中还有一些富家商铺的伙计。他们乔装打扮后专门起哄、散布谣言和到开封府去报信。
在现场中有两伙人和孟殊他们没有关系,一是开封府衙役。二是国子监儒生。
按吴七郎地计划,事情闹大后,富家商铺的伙计就会鼓动城中看热闹的老百姓到开封府去报信,届时,衙役们自然会赶到面馆来,所以,不必专门去做工作。
在现场出现的国子监儒生也不是计划中的人物,他们只是恰巧路过经过面馆,意外地看了一场热闹。这些儒生们想象力丰富,偏偏判断能力不强,由于他们的出现,面馆打斗事情出现了众多的版本,越传越离奇。
符英、孟殊、杜刚和吴七郎原本只是惩罚李颖川,却没有料到李颖川如此刚烈,竟然在开封的牢房里杀死三人重伤两人,把一件小事变成了震动了朝野地大事。所幸此事安排得周密,李颖川等人被送进牢房后,孟殊就让参与面馆事件的人立刻或躲或藏,就如过冬的长蛇一样,彻底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这才躲过了侍卫司的搜查。
这次有些卤莽的行动之后,侍卫司的全城搜查,还是让孟殊吓出一身冷汗,此事过后,孟殊、杜刚重新组合了飞鹰堂系统,把飞鹰堂和富家商铺分离得彻彻底底。
就在面馆事件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同心城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钱向南和赵普两人制定地婚配方案,得到侯大勇肯定后,就向黑雕军全军公布,方案公布后,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常年征战地强壮单身汉子们,根本没有想到天上居然掉下了健壮漂亮的党项女子,绝大部分都流出了滔滔不绝地口水。只有少数正义感极强的军士对这种举动不以为然,他们特别想不通堂堂王者之师为何要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举动。这些极少数的军士义正严词的斥责了这些被美色迷住双眼的军士们,对于黑雕军首脑们做出这种不义之举更是深表痛心。两种意见相反的军士们刚开始是各说各的,然后心平气和的小声争论,最后开始声调高昂地大声争论,继而发展成面红耳赤的吵骂,反对意见完全被色迷迷的喝斥声包围后,吵骂最终发展成斗殴。
两派军士经过短暂较量。结果有勇气娶党项女子的军士占了绝对的上风。黑雕军军士们处于战斗的第一线,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倒在下一次战役中,王昌龄在《塞下曲》中呤道:黄尘足令古,白骨乱蓬蒿。李白在《关山月》中发出了同样的感慨: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大多数军士并不懂得这些诗句,但是,血腥的战场生涯比这些诗句来得深刻十倍,及时行乐和留下后代地想法把所谓的礼义廉耻全部赶到了茅厕里。
当然。这只是欢天喜地的黑雕军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军士见犯了众怒,有十几个反对派在斗殴中被打破了头,只好把意见咽进了肚皮里。
庆州骑军改名为西北独立军以后,侯大勇已把独立军当作黑雕军的补充,这次婚配方案自然也包括了独立军,只是独立军的婚配原则根据独立军地实际情况稍稍进行了调整,婚配方案公布后,和黑雕军一样。独立军最后也用拳头统一了思想。
黑雕军和独立军全军六千七百五十一人,有资格参加婚配的军士总共有四千五百二十人,结果自愿报名娶党项女子的人数达到了四千一百九十六人。
钱向南和赵普是婚配方案的制定者,他们两人各自带着十几名幕僚,分别到黑雕军和独立军去挑选参加第一批婚配的两百人。黑雕军基础人数多一些,第一批婚配名额分得十百四十个,独立军人数稍小一些,只分到了六十个婚配名额。独立军享受了和黑雕军相同地待遇,这让独立军军士深感满意,自然也不计较少一些名额。
由于婚配方案已经公布了,挑选这两百人倒没有遇到困难,幕僚们经过数天的努力,就把报名军士的分数排列了出来,并且按照侯大勇提出的“公平、公正和公开”地三公原则,把打分情况公布给军士们。婚配方案规定的条件非常明确。军士们按照各自条件去框算,心中都有了计较,因此,第一批选出来的二百名军士,均是众望所归的老兵,而排名在这两百人之后、在七百名以前的军士,更是心如火炭般盼望着自已好日子的到来。
当两百名新郎骑着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在同心城缓缓走过的时候,全城轰动。同心城除了联军军士们。就只有运送粮食地数千村民,他们目睹了如此盛况。被所见到规模空前的婚礼所震惊,两百人同时和党项女子成亲,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能力。他们回到各自村庄后,把同心城看到的奇景向村民们大吹特吹,村内的老人或瞠目结舌或垂胸顿足,大叹人心不古,而村中娶不到老婆的汉子们则为之神往,后来,这些雄性荷尔蒙长期得不到稀释的汉子们,有不少投到了黑雕军军中。
侯大勇站在同心城的点兵场地高台上,迎接着这些心情激动地军士们,凝视着被风吹得乱动的参加婚配地名单,侯大勇心情却颇有些复杂,三年来,无数忠勇的黑雕军将士们长眠在大周冰冷的土地中,他们中的许多人或许只能称为孩子,还没有来得及从少年跨入成年就永远地告别了人世间。侯大勇到了古代后,有了三个小孩子,当了三个小孩子的父亲后,侯大勇常常站在父母的角度想问题,虽然说侯大勇明白只要有战斗就会有牺牲,可是看着那些长着稚嫩面孔的军士流尽了身上最后一滴血,他总会被深深刺痛。黑雕军军令甚严,强奸民女是要砍头的,战死的黑雕军军士中有不少还是童男子,侯大勇让军士娶党项女子,一方面是从长远着手,加强根据地建设,另一方面就是要让黑雕军军士享受一点人生的乐趣,这样,即使战死沙场,也会减少人生的遗憾。
城内的黑雕军军士和没有值勤的永兴军军士都来到了点兵场,看热闹的运粮村民围在点兵场的外围,而那些党项女子,她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带着孤疑而惊恐的神情,站在了点兵场地另一边。
陈猛穿着整齐的铠甲,站在侯大勇身后。他听到侯大勇轻轻对他说了一声:“开始。”便威风凛凛地走向前台,高声喊道:“升旗,唱军歌。”
五十名着装整齐的黑雕军军士,雄纠纠气昂昂地从高台下面出来,走到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队正,他手持一把雪亮的军刀,军刀平举在眉前,嘴里喝着短促高亢的口令。虽说整齐的脚步踏起地满天灰尘有些影响效果,可是这一队黑雕军严整步伐、英俊的面孔、不可一世的表情,仍让旁边观看的永兴军军士、村民和那一群党项女子瞪大了眼睛。
“大刀向鞑子们的头上砍去!黑雕军全部军士们!决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我们的黑雕军,后面有中原的老百姓,我们大家团结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鞑子们地头上砍去。”
伴随着黑雕军军歌,张牙舞爪的黑雕军旗冉冉升起,黑雕军全体将士都站得笔直,凝视着染满了黑雕军鲜血的军旗。侯大勇虽然贵为节度使,仍然按照黑雕军的规距。在高台上面对着军旗肃立着。这首黑雕军军歌,是黑雕军建军初期的产物,虽说这军歌改得并不怎么地道,可是。黑雕军军士们唱了数年这支军歌,这些歌词、曲调早已印在军士们地灵魂中,许多军士一辈子只会唱了这一首歌,侯大勇几次想改这首军歌,犹豫再三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修改这首军歌的念头。
在这种场合下,侯大勇作为最高统帅,是必须要讲上两句的。侯大勇站在高台上。看着空旷的点兵场,提起来地丹田之气又被生生压了回去,侯大勇自忖肺活量不如那名举刀的队正,高台上又没有麦克风,所以,侯大勇就走下高台,来到了披红挂彩的二百军士面前,这些军士们在升军旗的时候就下了战马。见节度使来到面前。就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显得很是威武。
侯大勇在队伍前面巡视着。除了独立军的适龄军士,这些黑雕军军士的名字他几乎全部叫得出,侯大勇挨个叫着站在前排军士的名字,“刘黑狗、慎于行、凌一郎,王八郎………”被叫着名字地军士都觉得十分自豪,不仅把胸脯挺起来,而且把头也抬得高高的。
侯大勇走了一圈,中气十足地道:“人生有四大喜事,一是久旱逢甘露、二是他乡遇故知、三是金榜提名时、四是洞房花烛夜。我个人觉得唯一能让大家兴奋的恐怕就是这洞房花烛夜,现在,快乐之门已向你们打开了,你们高不高兴?”
“高兴。”军士整齐地答应着,声大如狮。
“这些党项女子就是你们身边一匹匹野性难训的战马,要等待着你们去征服,你们必须拿出在战场征战的勇气来,让这些党项女子臣服于你们。从今天起,这些党项女子就是你们的妻子,你们这些铁血汉子们对待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对待你们的妻子就要如春天般温暖,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你们生儿子,为你们织衣服。”
说到这里,军士们都咧着嘴笑了起来。
“这些女子都是由侯大勇作的媒,我就是她们地娘家,观察判官给你们定下了几条规距,也是我同意地,你们必须遵守,否则军法侍候。”
赵普听了侯大勇如此言论,头脑有些发懵,赵普曾先后跟随过节度使刘词、宰相范质、渭州刺史古春,就算是世家子弟古春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装模作样地发出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可是,侯大勇所讲地内容实在有些不伦不类,若被那些谏官知道了,贻笑大方不说,还要被寇上有伤风化的罪名。
简短的讲话结束后,就开始了激动人心的选女大会,大会由凤州掌书记赵普主持,而侯大勇则笑呤呤地回到高台之上。
按照赵普和钱向南的策划,六百七十七名党项女子被随意分为三甲、乙、丙三群,每一位军士在选党项女子之前,先要到盒子里摸一块木牌,木牌上刻有甲、乙、丙三个字,军士摸到那一个木块,就只能到相应的人群中去挑选党项女子。这样做,可以加快挑选速度,也尽可能为排名靠后的军士们留下一些过得去的女子。
第一轮来的三个军士是二名黑雕军军士,一名独立军军士。点兵场异常安静,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第一轮的挑选结果。
刘黑狗在黑雕军中排名第一,他摸到了一块雕有“乙”字的木牌子,在一名亲卫的带领下,刘黑狗来到了一大群党项女子面前。这些党项女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她们用镇定而又凄婉的眼神看着走到身旁的这名周军军士。刘黑狗本来是满心欢喜地来选出自己的妻子,他面对这群党项女子的时候,女人们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哀伤却让他微微一震。
刘黑狗是黑雕军中第一神箭手,心理素质已被战火锤炼得相当出色,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眯着双眼,围着女子们转了小半圈,就相中了一名腰细屁股大的高个子女孩。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一百二十二章经营同心(八)
第一百二十二章经营同心(八)
刘黑狗指着这名细腰大屁股高个子女子,对着身后的一名军士和一名幕僚道:“我就要这个女子。”
幕僚问道:“你给这位女子取个什么名字?”
刘黑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他看到这名女子身材高挑,道:“就取名叫刘高氏吧。”
幕僚高声对他身后做着的另一个幕僚道:“刘黑狗选的女子取名叫刘高氏。”端坐在桌旁的幕僚飞快地在册子上写道:“户主刘黑狗,妻子刘高氏。”写到这里,幕僚又问道:“你分的是哪一间房子?”刘黑狗回想了一下,道:“东城区和平巷72号。”幕僚飞快地在刘黑狗名字上方写上“家住东城区和平巷72号。”
刘黑狗身后的军士会说一口流利的党项语,他对着刘高氏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刘高氏高昂着头,睁着一双略略有些内陷的细长眼睛,身体向后缩,没有走出队伍的意思。
作为翻译官的军士无可奈何地对着刘黑狗道:“没办法,刘高氏不出来,你自已想办法吧。”
刘黑狗有些尴尬地道:“你告诉刘高氏,我是她的郎君,叫她跟我走。”
那名军士飞快地说了一串党项语,刘高氏不停地摇头。看着军士的神情,刘黑狗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解决不了问题,他想起节度使曾经说起过的一句话:扫帚不到,灰尘是不会走的。当时刘黑狗正是节度使身后,节度使和郭炯谈事情,无意中引用了这句话,刘黑狗觉得很有味道,就时不时拿出来用一用,这句话为他挣得了不少面子。此时面对着不停摇头的刘高氏,刘黑狗又想起了这句话。
刘黑狗大踏步走了上来,伸手拉住了刘高氏的胳膊,刘高氏力气颇大,使劲地往回拉,刘黑狗刚开始并未真正使力,拉了一下,只是把刘高氏拉动了一小步。刘黑狗是黑雕军第一箭手。所用弓箭是强弓,开强弓者必然需要极大的力气,因此,刘黑狗也是黑雕军中的大力士。刘黑狗见刘高氏力气不小,就猛地使劲把她往身边一拉,刘高氏抗不住这股大力,被刘黑狗拉到了身前,刘黑狗一矮身就把刘高氏扛在了肩膀上。大踏步向自己的战马走去,到了战马边,刘黑狗把刘高氏横放在战马上,自己跳上战马,提了提马缰绳。骄傲地朝着自己新分到地住处走去。
联军攻破同心城后,同心城的党项人被一扫而空,城内的住房就空了下来,侯大勇准备把同心城建成黑雕军的根据地。因此,进入同心城的部队全部住在城内的军营里,城内所有民房都被打上了封条,不准军士擅入民房。这次黑雕军要举行集体婚礼,侯大勇就命人把东城整理出来,按街道顺序安上门牌号,侯大勇本能地想到“中山路”。这条路如此有名,在现代社会里。基本上稍大一些的城市都有以“中山路”命名的街道。
侯大勇暗笑道:人地思维真是奇怪,到了古代三年,认为自己的思维、行为完全和这个时代合拍,可是只要一遇到新问题,现代社会的经验就会从一些隐密的角落迸出来,比如这个中山路,三年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个称呼,现在为街道定名字。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在现代社会用惯的街道名字。“中山路”虽说好听。可是用在同心城就有些异样了,侯大勇脑筋一转。“中山”用来异样,“和平”却是极好的名字,就把东城的主街命名为“东城区和平巷。”
这二百名成婚的军士,就按照分数高低,分到了从东城区和平巷1号到了东城区和平巷200号地房子,到点兵场之前,这些军士就已经领到了自己家门的钥匙。东城区的空房子有数百间,其中有好房子也有差一些的房子,东城区和平巷72号房子是最好的一套,房子地原主人是房当明的叔父。刘黑狗在参加婚配的军士中排名第一,因而分到了这套最好的住房。
刘黑狗多次在战场上射杀过扑到侯大勇身边地敌人,侯大勇对其颇为欣赏,他看到刘黑狗这个粗野的动作,禁不住笑了出来。
其他军士也就依葫芦画瓢,只要党项女子稍有迟疑,立刻就扛起党项女子上战马。这个动作后来被保留了下来,在清水河一带新郎成亲之时,常要新郎背着新娘上花轿,点兵场就是这个风俗的来源之一。
刘高氏被横放在战马上,脸朝着地面,战马踩起的灰尘弄得她脸上脏兮兮的,刘黑狗担心刘高氏跳下马来,还加着劲按住刘高氏的后背,刘高氏胸口被硬硬的马鞍顶得十分难受,她用党项语喊了几句,刘黑狗反而更加用力了,无奈之下,刘高氏只有放弃了反抗,她眼睛看着马蹄有节奏地在跳动着,泪珠一滴滴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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