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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娘子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宫槐@玉
时而微风轻抚,撩动额间的青丝,才露出了他额上眉间的那一抹朱红。为他平添了几分媚气。
那张脸虽然引人注目,却因为他眼中的冰冷而让人不敢靠近。
颜无看向周围,青衣男主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大家虽然都尽可能的保持着警惕,可正因为这份长期保持的警惕让大家脸上都有些疲倦的神色。因为不知道那小偷到底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所以断剑门驱散了所有仆役,只剩下大门派的弟子在断剑门轮番守夜。
三更之后,便是人最困的时候。
青衣男子皱眉,身上散发出让人为之一振的凛冽。站在颜无周围的好几个人都因为青衣男子的那一皱眉而振奋了精神。
月光渐渐隐去,天际多了几分晨逸之前的厚重云层。偌大的断剑门内却依旧灯光大作。
“要不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现在这个时辰已经……”颜无看了看天色,大概在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难道那小偷还能在白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东西偷走不成?”
“……再等等。”青衣男子却始终皱着眉,似乎是对小偷没来感到十分的失望。看来今天也要一无所获了。
“也好,等到鸡鸣我们再——”
“不好了!”就在这时,一声喊叫瞬间惊醒了整个断剑门所有的人。
“怎么回事?”颜无和青衣男子两人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他们身后也有不少人跟了上来。
从断剑门大门直接进去,过了花园便是断剑门的会客室。颜傅和神算子等人正是坐在花园之中。听见唤声众人纷纷走进了会客室。
几人进门时正好和惊叫着跑出来的断剑门弟子撞在了一起,段剑翔剑眉一皱,不过却顾不上教训他,只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大惊小叫的。”
为了今晚的活动,
那弟子一见是段剑翔,整个人都快哭出来了,“不好了,掌门。”
“怎么回事?说。”段剑翔沉声一喝,短时让那弟子一个冷战冷静了下来。
“不好了,掌门,正厅的牌匾被盗了。”那弟子一脸的慌张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口中所说的正厅的牌匾是第一代的断剑门掌门亲手所写,虽比不上断剑门的牌匾重要,但也当得上整个断剑门第二重要的东西了。
“这——”颜傅、神算子和其他几个掌门人闻言均是一僵,他们就坐在着正厅的正前面,而正厅的大门一直敞开,那牌匾完全是在他们视线之内的地方,却如此轻易的被人取走。而且还是别人发现那东西已经被盗走。
“混账东西!”段剑翔气得脸色发白,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段掌门,先别管这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那小贼——”神算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那青衣男子脸上冰冷一片,眼中却多了几分紧张,他突然大声低吼,道;“不好,正门的牌匾……”
话还未说完,他便快步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跑动时还用上了轻功,身影极快。众人闻言均是一愣,然后纷纷运气跟上那青衣男子的步伐。青衣男子最先反应过来,跑得最快。可是等待他跑到断剑门的正门时,正门之上已经一片空荡,断剑门正门之上的牌匾早已不见了踪影!
断剑门的牌匾在十几个门派的守护、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这便是后来赶到正门口的众人看到的场景。空荡荡的正门和正门之下一群脸色发黑的掌门。晨曦一点也不了解众人的心思,偏偏在这个时候泛出鱼肚白,紧接着是橘黄色的朝阳。仿若嘲笑的弧度一般,懒懒散散的打在众人身上。不痛不痒,却足够讽刺。
“啪……”
一声脆响之后,断剑门正门两旁的大理石门柱前的两只大狮子已经碎了一只,打碎那狮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断剑门现任的掌门人,段剑翔。
段剑翔此时的脸色已经黝黑发亮,紧握剑柄的手掌青筋暴起,“此仇不报,我段剑翔誓不为人。”
“段掌门……”颜傅想要出言相权,却被少林的苦禅大师止住,“段掌门莫气昏了头脑,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最重要事情便是封锁整个断剑门然后从长计议,那小贼拿着牌匾定不曾走远,我们现在还有机会把他抓出来。”
“苦禅大师说得对,我们现在应该冷静,不然只会着了那小贼人的道。”神算子到底比颜傅冷静些,除了起初被冲昏了头头脑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段剑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口道;“是我冲动了,不应该失了冷静着了那贼子的道——”段剑翔话还未说完便在同一天之内再次被同一个人打断,那之前在段剑翔面前嚷嚷着的弟子像是见了鬼似的冲到了段剑翔的面前然后拉住了段剑翔的衣服,他脸色惨白的说到;“掌门,那、那、那牌匾又回来了!正厅里头的那牌匾刚刚又自己跑回来了!”
“你说什么?”众人脸色又是一黑,然后众人急步走回了刚刚的那正厅,却只见刚刚开空荡荡的横梁上已经多了块牌匾,正是那之前不见了的断剑门第一代掌门人的亲笔题字。
那牌匾挂在原来的位置上,仿佛从未被人移开过。
“这是什么一回事?”怒急的段剑翔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猩红了双眼。握着剑双手已经被剑上的装饰刻痕磕除了血,猩红一片。
“是、是鬼魂……”那弟子今天也够呛的,这会儿双脚都有些发软,也不知道是被段剑翔吓的还是被那贼子吓到的。
“你别急,说清楚。”颜无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他身上的温柔气质依旧很能让人放松下来。
那弟子在颜无的视线情绪平静了些之后开口说话,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语无伦次,他道;“刚刚你们跟出去之后我有些发慌,便留在了这里。当时呆在这正厅除了我之外便没有了别人,我坐在这凳子上,本来没有的牌匾我一抬眼便又有了……”
众人纷纷对视,本来没有的牌匾突然又有了?什么意思?
“那牌匾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般,我只是一低头再抬眼它便凭空出现了,无声无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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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娘子们 8第八章 大盗清虚子(抓虫)
“混账,你慌什么?还能大白天见鬼了不成!”段剑翔一掌震碎了身侧的茶椅子,脸色已经青紫。
“我就坐在这里,没听到任何声响只一抬头间那牌匾便回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弟子脸色惨白,看上去倒是比段剑翔还要惨烈些。
“等等。”神算子突然跃起,身形一闪踏上了横梁。只见他在横梁上踱步走到了返还远处的牌匾处,然后弯腰,从那牌匾的后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神算子皱了皱眉,下了地之后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看清楚那上面的东西之后大家神色各异。
神算子从牌匾后拿出来的东西、不,应该说是两样东西,一样是一个扒了盖头的火折子另一样则是一张写着字样的薄纸,两样东西被一根细细的头发缠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奇巧的机关。
火折子遇到空气便会慢慢燃烧,那纸绑在火折子上不远处,只要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会点燃那薄纸让那薄纸在瞬间化为灰烬。众人之所以皱眉,是因为那奇巧的机关,这明显就是在限时间,若是时间过了便没人能知道那纸上写这些什么。
神算子解开那发丝,把薄纸拿了出来。
“上面写着什么?”颜傅问道。其他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看向神算子。
神算子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手中的薄纸递给了他,让他自己看上面的内容。
“……”颜傅看向手中的薄纸,脸色一变再变,由红到白再到青紫,煞是好看。
旁边的段剑翔皱眉从颜傅手中接过纸条打开看上面的内容,脸色亦是如此,连连变化最终变得青紫。
一人传一人,却从不曾有看过内容的人把纸上的内容念出来。而且每个看过那纸上内容的人无一不是脸色青白,因为那纸上赤然写着几个大字:初一,戌时,少林。
不多不少六个字,却是写进了那人的嚣张狂野和自信。
这是□裸的挑衅,向整个武林挑衅!
在场的人均是个门派的掌门人,被人如此戏弄只有又如此挑衅,没有一个是沉得住气的,就连少林寺以淡然著称的苦禅大师都变了脸色。
朝阳新起,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要好上几分。断剑门的正厅向阳,这会儿正是满堂彩霞。只是正厅中的人却都纷纷绷着张脸。
“我去让人封锁了断剑门,不让任何人进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青衣男子来口在众人视线中说道。
他此时的脸色和段剑翔差不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般。
“等一下。”眼见着青衣少年走出门去,神算子连忙说道,“段掌门,我看顺便让人把秀城也封锁了。”
神算子这话一出口,众人的呼吸均是一顿,封城可不是随口一说便能行的事情。
“我看也是,最好先把城封起来,不然……”颜傅也皱着眉头开了口,能够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地下带走那牌匾,光是封锁断剑门恐怕远远不够。
“也好。”段剑翔沉声道,“既然如此我叫人去通知太守。”说完这话段剑翔就向着门外走去。断剑门牌匾被盗的事情早已经在断剑门传开,这会儿段剑翔一出门便引来不少人的追问。段剑翔却没有了往日的沉稳,他一路下来并不说话,只是板着脸吩咐事情。
吩咐完了封城的事情,段剑翔和神算子等人才总算是静下心来开始查看内部的人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段剑翔正忙得热火朝天,那边司空抱着怀中的木板凌空翻身,眼前两米多高的围墙便被他轻易的翻了过去。司空如同踏在空气之上的轻功高得出奇,只见他双臂轻轻一振,人已轻烟般掠过断剑门外的民房房脊。眨眼睛便已经到了百米之外,只余下身后被晨曦拉得老长的影子和段剑翔不曾停歇的嚷嚷声。
身后的断剑门闹成什么样了他并不想知道。
下月初一便是新年,除去路上需要的世界他还有十几天的世界可以用来在秀城好好玩一玩。司空沉了口气,加快了脚下的动作。只是可惜始终错过了秀城的三月,不然便可以看到那满城如沐春风的绯红□。
脚尖轻点桃树枝干,司空借力打力向着屋顶掠去,衣摆沾到淡淡的露水的同时似乎还沾染了桃花的清香。
此时路上已经有了些赶早的商贩出来开门,狗叫声,小孩子的哭闹声渐起渐伏。
司空原路从窗户回了房间,然后把动作熟练的把手中的木牌子塞进了床底下,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下楼吃早餐去了。
客栈外早餐铺子的豆浆不错,司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记得给阿康带了些。回客栈时恰巧遇到了他,便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顺道问了他最近的行程之后决定再去赌坊玩几天。不得不说,整个秀城最吸引他的除了桃花便是赌坊。
断剑门内。
自那日牌匾被盗之后便乱成了一团。
那夜之后,段剑翔神算子、颜傅三人找遍了整个断剑门都没找到那小偷自然更是没见到断剑门的匾额。断剑门内居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那人的身影,就像那发现牌匾自己回来了的弟子说的那样,真的形似鬼魅。
“能够避开我们这么多人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的离开,那人的轻功可想而知。若不是人,恐怕真的是……”这是第二天依旧没有那人消息时颜傅说的话,他并不是再说风凉话,只是有些感慨。前浪推后浪,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会遇到轻功如此之好的人。
神算子自然听出了颜傅的意思,不过他比颜傅想得深些,“轻功能够好到这种程度并不是不可能。”
“哦……”颜傅放下手中茶杯,显然两人再一次想到了一起。
“三十年前的大盗清虚子。”两人可以说得上是异口同声。
“清虚子?”坐在一侧的颜无不解的看着两人,不明白两人再说什么,就连一旁的面色冷峻的青衣少年也是一脸疑惑。
“说来你们俩还不知道这人。”颜傅和神算子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对方熟悉的怀恋。
“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就连我们都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你们不知道也不为奇。”颜傅道,“那时候有一人只在一年之间便让整个江湖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他便是大盗清虚子。”
颜无闻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师傅颜傅,只在一年之间便有如此名声,怕是做了让人忘不掉的事情。
“那时候和现在的情况很是相似。大盗清虚子突然出现在江湖上,并且一处江湖便盗取各大门派独有的秘籍,并且有借无还。闹得整个武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当时无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喜欢秘籍,只要是秘籍他都要借去看上一看的。我记得那时候江湖上最有声望的人不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反而是那个清虚子。”最后这一句,颜傅是对神算子说的。
神算子闻言眼中的怀恋更甚许多,“我记得那时候江湖上不少人都浑水摸鱼,闹得整个江湖乌烟瘴气的。甚至是还出了好几个假的清虚子。”
“是呀,不过是真是假一试便知,那些人也没假扮多久就被人识破了。”
“师傅,最后那个清虚子被抓到了吗?”颜无看着两位老人自顾自的聊了起来,连忙开口打断。
“哈哈……”神算子和颜无这次真的是异口同声的突然笑了起来,弄得颜无和青衣男子莫名其妙。直到两人笑够了,才为两位后背解惑道;“但是武林中发誓要把清虚子绳之以法的人不少,只是到了最后也没人奈何得了他。”
“那这次岂不是很有可能是他做的?”颜无道。
“不,不可能。”神算子起身走到了一旁的窗前朝着窗外望去,绵延青山外是不见边际的天空。偶有飞鸟展翅,也不过是飞飞停停,并未飞远。
“这是为什么?”
“当年清虚子正在得意时,整个江湖任何地方都由着他来去自如,确实是没人奈何得了他。但是这件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
“为什么?”
“因为一个赌约,清虚子从此在江湖上一月间还了所有偷来的秘籍,然后如同来时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说起这件事情,颜傅和神算子脸上都是笑意,“清虚子和少林寺当时的方丈悟慎大师打了个赌,清虚子输了,便按照赌约返还了各大门派的秘籍然后从此不再偷东西。”
“赌?什么赌?”
“就赌色子。”
“少林方丈和清虚子赌色子?”这次不光是颜无,就连一旁的青衣男子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赌色子,比大小。先输上三次的人便算做输家。”
“清虚子先输了三次?”少林方丈和人赌色子这种事情本就很不可思议,他居然还赢了,“那少林方丈若是输了,怎么办?”
“这我们可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但是只能站在最外围看着,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可若不是清虚子,有是什么人?”青衣少年问道。
“清虚子是不可能,但是三十年的时间却有可能时清虚子的徒弟。”神算子道,“这清虚子虽然答应了少林方丈终身不再偷,可却并未保证他不会收徒弟,借此报复武林和少林。”
“而且这人的手法和那时候的清虚子很是相像,这个可能性很高。”神算子附言,“只是不知道这次那人准备做些什么。”
“无论他是谁,我一定会抓住他的。”青衣男子话中满是肯定,大有不如此变便不罢休的架势。被人戏弄过一次之后,他不会给任何人戏弄他第二次的机会。
“夙风,不用太执着于此。”神算子合拢手中的羽扇,劝阻道。
青衣男子便是他口中的夙风,花夙风,亦是神算子的亲传弟子。花夙风心里还有不甘,却并未再开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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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娘子们 9第九章告别
一连在赌坊流连了五六天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之后,司空才总算从那乌烟瘴气的地方走了出来。
有赌必有输赢,司空却是独一份儿运气好逢赌必赢。不过这么赌钱也就没有了原本的意思。司空在秀城好几家赌坊输输赢赢完了好几天之后才‘赔’光了所有赌资,被赌坊的打手‘请’了出去。
回到客栈看见柜台直盯着他看的掌柜的司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已经没了银票,自然也有没有了付账的银票。
“送两个小菜上来,顺便送些热水。”司空坦然的走到掌柜的面前,“我明天退房,到时候房钱房钱一次性算清楚。”这客栈是颜傅他们替阿康和他定好的,掌柜的看的自然是颜傅和断剑门的面子留下司空和阿康。不过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司空却是分文未付,天天泡在赌坊里头。掌柜的是有话不敢说,便每次都盯着司空看个不停。
这会儿听司空说要付账,一张满是皱褶的脸顿时笑开了来,像是秋天里的菊花一条条的皱褶都从中间往外展开了去。
不想去看掌柜的瘆人笑容,司空转身向着客栈二楼走去。
客栈本没什么特色,只是他二楼比其他地方高些。站在二楼的窗口前便能够把整条街都收在眼里,隆冬腊月,天气寒,街道上也弥漫着一股子的萧瑟味道。从二楼朝下放眼看去,陈旧的街道景色竟是出奇的好。
凭窗而立,司空目光朝着斜对面的街角投去。
不知是不是那天他一时兴起做的好事的原因,这段时间街上少了很多乞丐,或者说是乞丐都不在这条街道上乞讨了。
那天司空也是一时兴起,因为手中有些钱又正好看到那男人宁折不屈的气质,所以便让阿康去请了人来替他花钱。不过那几千两银子到底能够让这些人过多久司空却是不知道的。
乞丐哪里都有,可以说是从来不缺。几万两银子能做的事情还是有限的,最多也就保那些人过这个寒冬而已。凭窗而立,司空低喃,“就当做日行一善吧……”
“你在嘀咕什么?”阿康从门外进来看到的便是司空漫不经心的嘀咕的一幕,一时间竟然有些呆愣。
司空的五官本就长得俊气,再加上他随时都漫不经心的性格更是多了几分侠气。只是他年纪还小五官还为完全张开,所以大多时候会让人看做是少年,可这段时间司空却想像是冬日的竹笋似的,一夜拔个尖,只是几天时间阿康竟觉得他长高了不少。
走近了司空,阿康才真的确定司空确实是长高了不少。以前明明要比他稍微矮上那么点,可现在竟然已经要他平视了。
“快过年了,你要不要去买两件成衣?”阿康问道。长个子的男孩子身形都会偏瘦,司空也不例外。从远处乍看上去司空越发的瘦了起来。阿康性格耿直憨厚,一直以来都把司空当做自己家那个长不大的弟弟一样对待,这会儿看司空穿的单薄便有些关心起来。“秀城的冬天会下雪,格外的冷。”
“好。”司空被阿康提醒,这才想起来之前颜无说过,秀城的冬天是会下雪的。银装素裹满世界的白絮,还有期待中那满街满巷的梅花,想想都觉地安逸,“只是可惜我看不到了。”
“看不到,为什么?”
“我最近要起程去少林。”两人当初约了一起到秀城,现在怕是要分道扬镳了。
“去少林?”阿康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这个时候你去少林做什么?”
此时已近年关,在外的游子莫不是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就是一家团圆在家里等待灶王爷下凡。这个时候还要却少林,岂不是连过年都要在马车上过了?
“去还愿。”司空倒是没什么感觉,年对他来说,哪儿都是一样的过,因为只身一人,他也懒得置办什么年货。只是披风和衣服还是得买两件,以免过年的那段时间没人降温却没地方寻着买。
“还愿……”阿康本想让司空别奔波,就在这附近找个庙拜拜神就好。不过想了想之后又做了罢,这里的人还是很相信这东西的,就算是天底下的神仙那都是神仙的分*身,更多人还是愿意去少林还愿的。
“我师父有个多年未了的夙愿,想让我去替他了结了。”司空道,“正好赶在开年之时可以办完,不然一拖再拖倒明年开春就麻烦了。待明年开春天气暖和起来了,我还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一时间,两人间竟有些沉闷。
时值响午,陈旧的街道两旁都传来了隐隐的炊烟,驱散了几分寒气。街道上跑跑闹闹的小孩子倒是仿佛不曾察觉到寒气一般,裹得厚厚实实的跑得一脸通红。白色的气体随着呼吸而去,调皮些的小孩子还会故意呼出大口大口的白气来。
看着斜对面店铺老板和老板娘两人搬着凳子出来贴春联,司空才真的觉得,这年总算是要来了。
“我明天便走,你?”司空先打破了沉默,道。
阿康闻言像是惊讶的抬眼,然后才到,“大约也是这几天了。”说话时,阿康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苦涩。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只是这一散,两人怕是再也见不着面了。
“若是相见,还是能够再见得着的。”司空道,相见还是能够再见得着的,只要不曾分隔两个世界,“只要想见,便能见。”
“哈哈……”阿康突然轻笑出声,引来司空莫名的注视,“只是觉得你确实是教书的料子,嘴边很能说而已。”
司空也无奈的笑了起来,他在阿康所在的小镇上教书只是巧合,不过却不想让阿康真的觉得他是个教书的料子,“既然如此,要是那天老的走不动路了,我就回镇上去教书算了。正好与你为邻,说不定还能抱上你儿子、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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