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娘子们

每次想到这儿，裴一叶都忍不住皱眉。
仗着些不入流的功夫正事不做，和一脸嬉皮笑脸的不正经，便是裴一叶对司空摘星的第一印象。却不想司空有些地方还是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的，例如惹麻烦的本事。
搀和进了陆熔的事情也就算了，清虚子的徒弟确实是当得起那件事情，却不想，司空摘星却是一波不平又起一波。难处境内无处不时刻翻新的悬赏令像是每天的暮鼓一样时时让裴一叶想起还有司空摘星这么一个来。
裴一叶摇了摇头，挥开脑中走神的思绪。
司空摘星如何，与他无关。
他所乎的，除了这南楚，便是裴家。
回到营帐，气氛十分凝重。裴一叶下了撤退的命令之后，众将士的脸上更是十分难看。只是沉默依旧。就来了平素吵吵嚷嚷的陈志强都安静了下来。
裴一叶手下的士兵自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撤退并未用很长时间。第二天天明的时候，一行已经从前面撤退，驻守南楚境内的另一座城镇。
面对着陌生的城池，裴一叶没有时间虚寒感慨，排兵布阵，防守、重新整理军队，一行忙得不可开支。
这城池比之前的高大许多，易守难攻，只要能够镇守这里，扳回一城并不是不可能。
正是因此，裴一叶才格外注重这一次的防守。
北华的军队每每夜里袭击，白天退后，日以继夜，闹得军中多数都因为神经紧绷而战力消弱。裴一叶看着也是分不悦，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主动权对方手中。
这边，裴一叶才整理清楚伤兵数目，那边裴义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报，将近，那大牢中的清虚子又不安静了。”裴义因为跑得很快，脸上还有些汗水。
裴一叶闻言，当即皱眉，他放下手中的笔，“怎么回事？”
陆熔因为战事告急必须回朝中坐镇而离开，但是阿康和清虚子这两个‘筹码’却因为不方便而被他托付给了裴家军‘照顾’。那被唤作阿康的倒是，一直都十分安静，不吵不闹。
但是同他一起的清虚子却是不曾安宁过，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喝的，一会儿又嫌弃牢中太过简单，床板太硬，睡得不舒服。若是没理会，他便牢中接连几个小时的吵吵闹闹，闹得不可开交。
裴一叶不喜欢这些江湖中，本是不准备清虚子的胡闹，却不想清虚子有一次闹得久了，竟然独自一从牢中跑了出来。好被军中士兵发现，才禀告裴一叶又把他好好的‘请’了回去。
裴一叶的功夫都是战场上练出来的，招招致命，清虚子和他打都未必能他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可是那都是建立清虚子愿意跟他打一场的情况下。
清虚子若是不愿意，裴一叶就算是再厉害也无可奈何。
好这清虚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些什么，竟然愿意留军中。只是他留军中吗，那吃穿用度都得上好的。
裴一叶忙着前线的事情没空理会他，所以也就由着他去折腾。正因如此，才造成了清虚子虽然身处牢中却过得比他裴一叶都还好的场景。
“他说现住的地方不如之前，要去城中客栈里住。”裴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嘴角都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
南楚打仗，清虚子边关却不关心战事，反而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裴一叶皱了皱眉，还是无可奈何，“他要去住就让他去住，派几个去跟着他便好。”裴一叶说完，便低头又去查看桌上的地图，现战事告急，清虚子的事情他已经不再去细想，反正想也想不出个名堂来。
清虚子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一点便已经足够。
裴义得了令，却并未离开，而是抱着拳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裴一叶，裴一叶被他看的皱了眉，“还有什么？”
“将军。”裴义一脸的扭曲，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说。”
“是，将军。城中的难民已经被疏散，现城中、现的城中别说是客栈了，连个卖东西的都没有。”顿了顿，裴义还是深吸一口气把话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若是让他住客栈，那们就还得派去伺候他。”
“——”
“将军，怕若是不这么做他到时候又闹起来。”直视裴一叶，裴义自己也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裴一叶气不打一处，狠狠一扔手中的纸张，裴一叶怒道；“那就给他吃些蒙汗药，别拿他的事情来烦，现很忙。”裴义闻言之后却依旧未曾离开，裴一叶视线屋子中转了一圈，再次停留他的身上，“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这、这……”裴义欲言又止。裴一叶的怒气他自然看到，可是……
“这什么这，有话就直说，别像个女一样扭扭捏捏的。”裴一叶简直可谓是怒不可遏，眼中满是火气。
“将军，从们第一次接手清虚子的时候开始，每次的饭菜都有放蒙汗药和其他能够让他昏睡的药物，可是……”接下去的话裴义不说裴一叶也能够明白。
一直有吃药，却从未见效过。
“军中的军医何？”裴一叶眼微微眯起，眼中满是危险，“随便弄些什么给他吃了，只要不死就行。”
“可是皇上……”裴义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道深厚的男声打断，“那可不行，老头子胃可不好，乱吃东西可是会死于非命的……”话音才落，清虚子的身影便裴义身边落了下来。
“来这里做什么？”开口质问的是裴一叶。
清虚子一头白发，眼中却是精神奕奕，毫不似个已到暮年的老，折磨这一块上凸显出来的精力好耐力更很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清虚子丝毫不为裴一叶散发出来的杀气动容，他嘿嘿一笑，屋子中踱步走开了，边走边看，完全把裴一叶的屋子当做了观赏地，“来这里，当然是看看这小子怎么样了。”
说话时，清虚子伸手碰了碰裴一叶身后不远处的一张地图，那地图是南楚国内的地界图。
“听说是打败仗了，所以过来看看们这些小孩子怎么样，免得们输了老头子还得跟着们受难，要是情势不对，老头子还得逃命呢……”
“——”清虚子出口的话当即就惹恼了裴义，他裴义跟裴一叶身边多年，何曾见裴一叶面前如此口出狂言？生气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徒弟呢，是跑了，来不来救都还是个问题，这孤苦无依的老头子自然是要自己想办法的。”看够了周围的布置，清虚子又走到了裴一叶的面前，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啧啧……茶不错，比那不中用的徒弟有出息多了。”
一口气喝完茶水，清虚子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子的茶水，“到是挺欣赏小子的，要不别做这江将了，跟走做徒弟的了。”
“休得无礼！”裴义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怒气，却被裴一叶伸手拦住。
“前辈到底想做什么？”裴一叶沉住气，问道。
“想做什么？”清虚子似乎十分惊讶裴一叶的问题，眼睛咕噜噜转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来这儿告诉，要出去几天的。”
“出去？”裴一叶挑眉，“要离开这里？”
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听了清虚子的话裴一叶倒是觉得他要是离开了兴许自己过得还会舒服些。至于陆熔哪方面，到时候就照直禀报好了，反正清虚子和他徒弟一样，都不是什么正常。
任性得很！
“走，是要走。不过还会回来的。”清虚子却似乎丝毫没看出裴一叶眼中的意思，他笑道，“徒弟回南楚了，这师傅当然要去看看。”语不惊死不休，大概就是说清虚子这种，裴一叶闻言知晓司空摘星会回来，脸上满是惊讶。
“他要回来？他现什么地方的？”陆熔临走前曾交代过他，司空摘星是去探查北华后面的势力，是最开心回来，是带了消息回来？
“什么地方？怎么要跟一起去吗，那好呀，带过去。以后就给做个小徒弟，要知道，司空那家伙可不省心，一点儿也不懂得孝敬这师傅……”清虚子答非所问。此时的清虚子正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茶水，丝毫看不出他是真的不懂裴一叶的意思还是故意装傻。
“要去什么地方？”裴一叶沉着脸，问道。
清虚子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伸出食指裴一叶的面前晃了晃，道；“唉，不陪去，就不告诉，除非……”
“除非什么？”
“嘿嘿……”清虚子又笑，只是这次，他的笑中满是得意神色。只见他身形一掠，瞬间出现了窗户上。站稳，他怀中掏出了块巴掌大小的东西面前晃了晃，“除非能把着东西拿回去，不然就被怪老头子把他送给徒弟拿去玩儿了。”清虚子手中的，赤然是裴一叶的调兵符。
见状裴一叶当即就绿了脸，他手伸进自己怀中，怀中空荡荡一片。
“也都怪小子不识实务，让做徒弟是便宜了，其他想做徒弟还不依呢……”清虚子朝上抛了抛手中的调兵符，一脸惋惜。
“好，把东西换给，就跟走，做徒弟。”裴一叶深吸一口气，捏紧了五指。
那兵符是他们裴家世代相传的东西，不光是调兵需要它，他更是裴家位置的代表。若是让他带走，那后果不堪设想。上前去抢夺显然是不明智的，只能智取。
清虚子的性格就如同老顽童，软硬不吃，唯一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
“真的？”清虚子瞬间来了兴趣，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没有维持到一会儿便垮了下去，“只是可惜，老头子刚刚有改变主意了，不要做徒弟了。”
“！”量是裴一叶脾气再好，心中再明白应该以大局为重，也有些不淡定了。
“将军。”好裴义及时出声。
裴一叶深吸一口气，“那前辈想如何？”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清虚子真的想走，裴一叶也没有办法。
“教徒弟太累，收做徒弟岂不是亏大发了？”清虚子道，秀城、玄月阁中暗处躲藏着的司空狠狠打了个喷嚏，天气转凉了？
“前辈说的是。”
“不如这样好了，给做儿媳吧！”清虚子低头苦思许久，才突然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豁然开朗的得瑟，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裴一叶的脸色雪上加霜。
裴一叶不答话，只是背后做手势，让裴义出门调兵过来。
裴义回忆，默默往门口退去。
那边，清虚子还自言自语，“不过老头子没有儿子也没有孙子，只有一个徒弟，不然改给做徒媳妇儿好了。”
“前辈，是男。”裴一叶紧紧的捏着掌心沉住气，他觉得若是不借助掌心的疼痛来刺激自己，他很有可能会忍不住。
“当然知道是个男，而且——”清虚子的视线裴一叶的身上流连一便，“而且身材还不错，武功也不错，相貌也不错，品性虽然差了点儿但是胜有点儿脑子。也将就着过得去。”
“，休得胡言乱语。”裴一叶沉不住气了，“一个大男，卓尼什么徒媳妇，可算是记得司空可是个男。”这清虚子莫不是傻了？裴一叶愤愤的想到。
“唉，就对了，徒弟他就是个男，而且还是个就喜欢男的男……”清虚子道，“清虚子的徒弟，有怎么可能是个普通。”说起司空，清虚子脸上满是自豪，看得出他对司空摘星这个徒弟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深得他的真传。无论是惹祸的方面还是轻功方面。
“哼，难怪们两师徒没一个正常的，一个疯子，一个傻子。”裴一叶臭着脸一挥手，下一刻，士兵立马包围了整间屋子。
清虚子闻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这怎么说话呢，真是没眼光……”似乎是抱怨，又似乎是责备，不管是哪一种神情，清虚子那张脸上出现，都有些瘆的感觉。
清虚子被包围其中，也不急，只是看了看裴一叶，十分惋惜的说道；“跟说不清楚，去把东西给徒弟，让他自己来跟说。”说完，清虚子便向着圈外而去，裴义一声大喝，“抓住他。”却已经来不及。
裴义和裴一叶两并肩而站，却只能看着清虚子如同虚影一般游走与军营中，最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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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娘子们 78第七十八章 阁主
欧阳毅的表情有些僵硬,让看不出他的情绪。他瞪了司空片刻,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这就是说的事情？说过，知道自己做什么。”
“靠。”司空忍不住低咒出声，但现处下风的明显是他。被抓了个现行不说,还落得个一身伤。
“有什么事们去总部之后再说吧。”易风来到欧阳毅的身旁，道。
“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准备怎么解释？”司空嗤笑道。他伸手欧阳毅,面前转了一圈,此时他身上都是血,他的，别的都有。说是狼狈,到不如说是嗜血。
欧阳毅闻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易风，把绑了，押回去。”
易风闻言一愣，随即幸灾乐祸道：“好，欧阳先生，是用铁链还是绳子？”
“喂喂喂，准备做什么？”司空突然觉得，欧阳毅那双闪烁着怒火眸子的样子十分漂亮。但是欧阳毅的怒火可是越烧越旺。看着欧阳毅，他忍不住想要逗了他一句逗。但随即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实是无聊之极。讪笑、尴尬之余，司空也很无奈。
“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到底做了些什么。”欧阳毅深吸口气，仿佛强抑着怒火说道：“现整个江湖上的都知道了，玄月阁被司空摘星大闹了一番，现元气大伤。”
“哈哈……只是想知道玄月阁到底有多少能耐。”司空转身回去，任由一脸幸灾乐祸的易风拿绳子把他绑上。欧阳毅的安全感似乎一直不太高，所以他才会私自做主去玄月阁而不告诉他，却不想欧阳毅这么聪明，竟然能够猜到他的去处。
两相见的地方是一处树林，树林秀城之外，司空从玄月阁颇为狼狈的‘逃’了出来的途中。
一行回玄月阁，司空被绑了手脚跟欧阳毅的身后，一路之上，凡遇到值守员，无不对着欧阳毅恭谨的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但看到司空之后脸色无疑是先惊讶睡觉对着欧阳毅一脸的佩服。
然而一路行来欧阳毅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从进门开始便一言不发，易风则是一脸的隐忍，徐眉到时自然，不过眼光也不住的往司空脸色飘去，这一幕让其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进了内院，得到通传的张海虎和暗夜等迎了出来。见了欧阳毅，张海虎二话没说，就与其他一起跪下，动作间的那叫一个规矩。看得一旁的司空不禁肚子中咒骂，妈的，刚刚下手那么狠，这会儿倒是规矩了，算怎么回事儿？
“欧阳先生，可算是回来了——”岂料张海虎才刚刚举手抱拳，便便眼前司空的影一幌吸引了注意力，“呀，是这小子！”
说话时动作极快的出了手，他一只手迅捷无比的托住了司空的胳膊，一拧，咔嚓一声，司空只觉得自己胳膊不是裂了就绝对是脱臼了。好被扭动时司空反射性的话便生出一股浑厚的内力护了手臂上，生生阻住了张海虎拉着他往前而去的动作。
司空不察觉，一旁看着的欧阳毅的心头却是不由一阵狂跳。张海虎的手力欧阳毅最是清楚，司空此时有受制于绳子。欧阳毅反射性的上前一步，拦了张海虎的面前，脸色僵硬的微微一笑，“张海虎，放手。”
“可是，欧阳先生，他……”张海虎微愣，随即有些不乐意的看着司空。
一旁的暗夜却开了口，道；“张海虎，放开他。”张海虎神经粗大看不出欧阳先生对司空的特别之处，可不代表他也看不出来。
感觉着手上的力道一松，司空立刻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别小看这一步，就是这不到半米距离的一小步，他便恰恰好退出了张海虎造出的气势范围和武功所及范围。即便是随后他再此出手，司空也有了回旋余地。
某些时候，一步间就是生与死的距离。没有鬼门关口打过滚的，是做不出这种判断的。
一旁的暗夜察觉到这一幕，不由皱眉，他闷闷开口道：“公子这是何意？”说话间视线一直落司空身上。
“他是玄月阁的贵客。”欧阳毅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是一如以往的平稳和温和，闻言，那张海虎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他大声的嚷嚷起来，“贵客？就他？”
放眼看去，司空过处的玄月阁总部，无一不是一片狼藉。
而一眨眼，欧阳毅便说司空是贵客，这确实是有些强所难，张海虎惊讶也是应当的。
司空笑得开心，欧阳毅却回头瞪了眼司空，换来的却是司空更开心的笑容。
“们好，再次见面，们倒是依旧很精神。”司空笑道。他可是肚子被捅了一刀，身上更是有好多处伤，虽然都是些小痒小痛。
司空这话说得轻松，可听张海虎和暗夜的耳中，却变成了赤&裸裸的挑衅。一众脸色都十分难看，个个都瞪视着司空，恨不得把司空千刀万剐。欧阳毅更是因为司空那句话的提醒而想起司空身上的伤，脸色更是难看。
司空一，他们几个、几十、几百一起上，结果司空只是受了点儿轻伤，而他们则是伤了几百。虽然没有死亡，但是伤的都是重伤。大闹一场之后，司空更是独自一从玄月阁脱身，这怎么看都是司空赢了这一场。
“把他带进去，们跟来。”欧阳毅易风和徐眉等微微点头，眼睛瞟向了张海虎和暗夜等。老实说，欧阳毅并不想将司空的身份散布得尽皆知，毕竟玄月阁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仇、实力牵扯，一个不小心司空就有可能丧命。
但是现，司空玄月阁这么大闹了一场，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怕是更加不好交代了。
“们都给下去。没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欧阳毅对其他的吩咐道，众闻言立刻听命退下。
见欧阳毅神色严肃，一行纷纷沉默的进了门。
一进门，司空便转动手腕，把手上的绳子挣脱了下来，看的易风瞪圆了眼睛。期间张海虎和暗夜也都戒备的看着司空好几次，生怕司空再这个时候出手。
见一行屋中站定，欧阳毅毫不避讳的说道，“玄月阁建立至今，所经历的所度过大家都很清楚，玄月阁，各位都是元老级的物，今天，欧阳不说别的，单说一件事情。”
欧阳毅的话像是给场所有的都吃了一颗稳心丸，让众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了他。
司空趁着这时候走到一旁，以左手捏住右手，手一按，‘咔嚓’一声之后，自己续好了脱臼的右手。说实的，脱臼都感觉并不好受，那就像是把自己身上的肉刮下来，然后再按回去一般。肌肉与肌肉摩擦时的感触自己都能够感觉得一清二楚。
那边，欧阳毅又道；“家不可一日无主，玄月阁的主相信大家都十分想知道，今日，欧阳想说的事情便是这件事情。”
闻言，众纷纷对视，面面相窥。
“玄月阁建立至今，用的都是那的注意，就连大家的位置也都是那的决定，以往那一直隐于黑暗之中，不是不想与大家见面，而是另有隐情，今天，那已经办完自己的事情，所以……”
说到这里，欧阳毅故意住了嘴，他站众前方，正是一览众神色的最佳位置。他身后，便是易风和司空两。
见到张海虎和暗夜脸上的惊愕，易风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当初他听欧阳毅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如此。
众脸上神色各一，但是无一例外的带着惊讶和慎重。
司空这时间带上了血玉扳指，站到了众身后。如果欧阳毅不是这群面前承认他的身份，就绝不会这么说。既然已经如此，他自然要好好给这些一点儿惊讶。
“那们也见过了，而且就是今天。”欧阳毅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闻言，张海虎和暗夜对视一眼，脑子纷纷转动起来。今天见过的，而且还是他们都见过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
两几乎是是同一时间回头，看向站几身后的司空摘星。
司空此时正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几，而他身后的易风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和乐不可支。
司空摘星？难道真的是他？这是张海虎和暗夜心中同时所想。回想起今天司空的所作所为，两脸色都是十分难看。
“欧阳先生，跟们开玩笑。”暗夜开口，却是用陈述句说话。
欧阳毅并未答话，而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张海虎和暗夜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哈哈……就知道们肯定会这个样子。”易风颇为得意的笑道，“要知道当初们刚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和们一样，惊讶的眼睛都快落出来了。”
“……”
“们……”
张海虎和暗夜一左一右的看着默许的徐眉和易风，换来的却是两一脸的无奈。
“既然如此，那么就有话直说了。”司空下意识的摸了摸指上的血玉扳指，这是司空得意时才会有的动作。
司空此时是一身的血，腰上更是开了口洞口，替他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腥之气。但是司空却向是置身于堆血污之物的玉物，那些血污无论如何都不能沾染那玉面指上。司空本就生的剑眉星目，此时得势，更是步履轩昂气质出众。可是司空却是一脸的坦然之色，毫不见畏惧和气愤，此时的司空不像是面对他们几个的杀气，反而像是漫步花园。
见众失神，司空更是满意的扯起嘴角，一笑。
“从今天开始，就是玄月阁的阁主。不是询问们的意见，只是告诉们，至于们的意见，不的考虑范围之内。”司空双手背背后，上前一步，一群神色各异的中间，继续道；“若是不想待下去了，大可以试着从这里出去。”
最后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司空的脸上意见不见笑意，剩下的，只要有浓郁的杀意。
对此类事物十分敏感的暗夜打了个寒颤，右手暗暗捏住暗器，左脚后退一步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张海虎相对的暗夜来说是要粗狂些，可是并不代表他是个莽夫，相反，张海虎动作十分敏捷。他动作迅速的倒退一步，皱眉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