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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金庸大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从无中来
裘千丈道:“老弟春秋正富,领袖群雄,何不乘此时机大大振作一番?出了当年这口恶气,也好教你本派的前辈悔之莫及。”陆乘风道:“晚辈身有残疾,无德无能,老前辈的教诲虽是金石良言,晚辈却是力不从心。”裘千丈道:“老弟过谦了。在下眼见有一条明路,却不知老弟是否有意?”陆乘风道:“敢请老前辈指点迷津。”裘千丈微微一笑,只管吃菜,却不接口。陆乘风知道这人隐姓埋名二十余年,这时突然在江南出现,必是有所为而来,他是前辈高人,不便直言探问,只好由他自说。
裘千丈道:“老弟既然不愿见示师门,那也罢了。归云庄威名赫赫,主持者自然是名门弟子。”陆乘风微笑道:“归云庄的事,向来由小儿冠英料理。他是临安府云栖寺枯木大师的门下。”裘千丈道:“啊,枯木是仙霞派中的好手,那是少林一派的旁支,外家功夫也算是过得去的。少庄主露一手给老朽开开眼界如何?”陆乘风道:“难得裘老前辈肯加指点,那真是孩儿的造化。”陆冠英也盼望他指点几手,心想这样的高人旷世难逢,只要点拨我一招一式,那就终身受用不尽,当下走到厅中,说道:“请太公指点。”拉开架式,使出生平最得意的一套“罗汉伏虎拳”来,拳风虎虎,足影点点,果然名家弟子,武功有独到之处,确实得了“罗汉伏虎拳”的精髓,待得最后砰的一拳,击在地下,着拳处的方砖立时碎裂。陆冠英托地跃起,左手擎天,右足踢斗,巍然独立,俨如一尊罗汉佛像,更不稍有晃动。郭靖与黄蓉大声喝彩,连叫:“好拳法!”陆冠英收势回身,向裘千仞一揖归座。裘千丈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陆乘风问道:“孩儿这套拳还可看得么?”裘千丈道:“也还罢了。”陆乘风道:“不到之处,请老前辈点拨。”裘千丈道:“令郎的拳法用以强身健体,再好不过了,但说到制胜克敌,却是无用。”陆乘风道:“要听老前辈宏教,以开茅塞。”郭靖也是好生不解:“少庄主的武功虽非极高,但怎么能说‘无用’?”裘千丈站起身来,走到天井之中,归座时手中已各握了一块砖头。只见他双手也不怎么用劲,却听得格格之声不绝,两块砖头已碎成小块,再捏一阵,碎块都成了粉末,簌簌簌的都掉在桌上。席上四人一齐大惊失色。
裘千丈将桌面上的砖粉扫入衣兜,走到天井里抖在地下,微笑回座,说道:“少庄主一拳碎砖,当然也算不易。但你想,敌人又不是砖头,岂能死板板的放在那里不动?任由你伸拳去打?再说,敌人的内劲若是强过了你,你这拳打在他身上,反弹出来,自己不免反受重伤。”陆冠英默然点头。裘千丈叹道:“当今学武之人虽多,但真正称得上有点功夫的,也只寥寥这么几个而已。”黄蓉问道:“是哪几个?”裘千丈道:“武林中自来都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为天下之最。讲到功力深厚,确以中神通王重阳居首,另外四人嘛,也算各有独到之处。但有长必有短,只要明白了各人的短处,攻隙击弱,要制服他们却也不难。”他当下胡说一通,好似天下人都不放在他眼中一般,但陆乘风、黄蓉、郭靖三人都大吃一惊。
陆冠英未知这五人威名,反而并不如何讶异。黄蓉本来见了他头顶铁缸、踏水过河,口喷烟雾,手碎砖石四项绝技,心下甚是佩服,这时听他说到她爹爹时言下颇有轻视之意,不禁气恼,笑吟吟的问道:“那么老前辈将这五人一一打倒,扬名天下,岂不甚好?”裘千丈道:“王重阳是已经过世了。那年华山论剑,我适逢家有要事,不能赴会,以致天下武功第一的名头给这老道士得了去。当时五人争一部《九阴真经》,说好谁武功最高,这部经就归谁,当时比了七日七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尽皆服输。后来王重阳逝世,于是又起波折。听说那老道临死之时,将这部经书传给了他师弟周伯通。东邪黄药师赶上口去,周伯通不是他对手,给他抢了半部经去。这件事后来如何了结,就不知道了。”
黄蓉与郭靖均想:“原来中间竟有这许多周折。那半部经书却又给黑风双煞盗了去。”黄蓉道:“既然你老人家武功第一,那部经书该归您所有啊。”裘千丈道:“我也懒得跟人家争了。那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都是半斤八两,这些年来人人苦练,要争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二次华山论剑,热闹是有得看的。”黄蓉道:“还有二次华山论剑么?”裘千丈道:“二十五年一世啊。老的要死,年轻的英雄要出来。屈指再过一年,又是华山论剑之期,可是这些年中,武林中又有甚么后起之秀?眼见相争的还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唉,后继无人,看来武学衰微,却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了。”说着不住摇头,甚为感慨。
黄蓉道:“您老人家明年上华山吗?要是您去,带我们去瞧瞧热闹,好不?我最爱看人家打架。”裘千丈道:“嘿,孩子话!那岂是打架?我本是不想去的,一只脚已踏进了棺材了,还争这虚名干甚么?不过眼下有件大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我若是贪图安逸,不出来登高一呼,免不得万民遭劫,生灵涂炭,实是无穷之祸。”这裘千丈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四人听他说得厉害,忙问端的。裘千丈道:“这是机密大事,郭、黄二位小哥不是江湖上人物,还是不要预闻的好。”黄蓉笑道:“陆庄主是我好朋友,只要你对他说了,他却不会瞒我。”陆庄主暗骂这位姑娘好顽皮,但也不便当面不认。裘千丈道:“既然如此,我就向各位说了,但事成之前,可千万不能泄漏。”郭靖心想:“我们跟他非亲非故,既是机密,还是不听的好。”当下站起身来,说道:“晚辈二人告辞。”牵了黄蓉的手就要退席。
裘千丈却道:“两位是陆庄主好友,自然不是外人,请坐,请坐。”说着伸手在郭靖肩上一按。郭靖觉得来力也非奇大,只是长者有命,不敢运力抵御,只得乘势坐回椅中。裘千丈站起来向四人敬了一杯酒,说道:“不出半年,大宋就是大祸临头了,各位可知道么?”各人听他出语惊人,无不耸然动容。陆冠英挥手命众庄丁站到门外,侍候酒食的僮仆也不要过来。裘千丈道:“老夫得到确实讯息,六个月之内,金兵便要大举南征,这次兵势极盛,大宋江山必定不保。唉,这是气数使然,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了。”郭靖惊道:“那么裘老前辈快去禀告大宋朝廷,好得早作防备,计议迎敌。”裘千丈白了他一眼,说道:“年轻人懂得甚么?宋朝若是有了防备,只有兵祸更惨。”陆乘风等都不明其意,怔怔的瞧着他。





穿越金庸大宋 第六十四章 裘老骗子会骗人,黑风双煞至归
只听他说道:“我苦思良久,要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锦绣江山不致化为一片焦土,只有一条路。老夫不远千里来到江南,为的就是这件事。听说宝庄拿住了大金国的小王爷与兵马指挥使段大人,请他们一起到席上来谈谈如何?”陆乘风不知他如何得讯,忙命庄丁将两人押上来,除去足镣手铐,命两人坐在下首,却不命人给他们杯筷。郭靖与黄蓉见杨康被羁数日,颇见憔悴。
那段大人年纪五十开外,满面胡子,神色甚是惶恐。裘千丈向杨康道:“小王爷受惊了。”杨康点点头,心想:“郭、黄二人在此不知何事?”那日他在陆庄主书房中打斗,慌乱之际,没见到他二人避在书架之侧。这时三人相互瞧了几眼,也不招呼。裘千丈向陆乘风道:“宝庄眼前有一桩天大的富贵,老弟见而不取,却是为何?”陆乘风奇道:“晚辈厕身草莽,有何富贵可言?”裘千丈道:“金兵南下,大战一起,势必多伤人命。老弟结连江南豪杰,一齐奋起,设法消弭了这场兵祸,岂不是好?”陆乘风心想:“这确是大事。”忙道:“能为国家出一把力,救民于水火之中,原是我辈份所当为之事。晚辈心存忠义,但朝廷不明,奸道当道,空有此志,也是枉然。求老前辈指点一条明路,晚辈深感恩德。至于富贵甚么的,晚辈却决不贪求。”裘千丈连捋胡子,哈哈大笑,正要说话,一名庄丁飞奔前来,说道:“张寨主在湖里迎到了六位异人,已到庄前。”陆乘风脸上变色,叫道:“快请。”心想:“怎么共有六人?黑风双煞尚有帮手?”
只见五男一女,走进厅来,却是江南六怪。他们自北南来,离故乡日近,这天经过太湖,忽有江湖人物上船来殷勤接待。六怪离乡已久,不明江南武林现况,当下也不显示自己身份,只朱聪用江湖切口与他们对答了几句。上船来的原来是归云庄统下的张寨主,他奉了陆冠英之命,在湖上迎迓老庄主的对头,听得哨探的小喽啰报知江南六怪形相奇异,身携兵刃,料想必是庄主等候之人,心中又是忌惮又是厌恨,迎接六人进庄。郭靖斗然见到六位师父,大喜过望,抢出去跪倒磕头,叫道:“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四师父、六师父、七师父,你们都来了,那真好极啦。”他把六位师父一一叫到,未免啰唆,然语意诚挚,显是十分欣喜。
六怪虽然恼怒郭靖随黄蓉而去,但毕竟对他甚是钟爱,出其不意的在此相逢,心头一喜,原来的气恼不由得消了大半。韩宝驹骂道:“小子,你那小妖精呢?”韩小莹眼尖,已见到黄蓉身穿男装,坐在席上,拉了拉韩宝驹的衣襟,低声道:“这些事慢慢再说。”陆乘风本也以为对头到了,眼见那六人并不相识,郭靖又叫他们师父,当即宽心,拱手说道:“在下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请各位恕罪。”忙命庄客再开一席酒筵。郭靖说了六位师父的名头。
陆乘风大喜,道:“在下久闻六侠英名,今日相见,幸何如之。”神态着实亲热。那裘千丈却大刺刺的坐在首席,听到六怪的名字,只微微一笑,自顾饮酒吃菜。韩宝驹第一个有气,问道:“这位是谁?”陆乘风道:“好教六侠欢喜,这位是当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前辈高人。”六侠吃了一惊。韩小莹道:“是桃花岛黄药师?”韩宝驹道:“莫非是九指神丐?”陆乘风道:“都不是。这位是铁掌水上飘裘老前辈。”
柯镇恶惊道:“是裘千仞老前辈?”裘千丈仰天大笑,神情甚是得意。这时庄客已开了筵席,六怪依次就座。郭靖也去师父一席共座,拉黄蓉同去时,黄蓉却笑着摇头,不肯和六怪同席。陆乘风笑道:“我只道郭老弟不会武功,哪知却是名门弟子,良贾深藏若虚,在下真是走眼了。”郭靖站起身来,说道:“弟子一点微末功夫,受师父们教诲,不敢在人前炫示,请庄主恕罪。”柯镇恶听了两人对答,知道郭靖懂得谦抑,心下也自喜欢。裘千丈道:“六侠也算得是江南武林的成名人物了,老夫正有一件大事,能得六侠襄助,那就更好。”陆乘风道:“六位进来时,裘老前辈正要说这件事。现下就请老前辈指点明路。”裘千丈道:“咱们身在武林,最要紧的是侠义为怀,救民疾苦。现下眼见金国大兵指日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交起兵来不知要杀伤多少生灵。常言道得好:‘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老夫这番南来,就是要联络江南豪杰,响应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内外夹攻,无能为力,就此不战而降。这件大事一成,且别说功名富贵,单是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已然不枉了咱们一副好身手、不枉了‘侠义’二字。”这一番“侠义”之论让人开了眼界,此言一出,江南六怪勃然变色,韩氏兄妹立时就要发作。全金发坐在两人之间,双手分拉他们衣襟,眼睛向陆乘风一飘,示意看主人如何说话。
陆乘风对裘千丈本来敬佩得五体投地,忽然听他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大为惊讶,陪笑道:“晚辈虽然不肖,身在草莽,但忠义之心未敢或忘。金兵既要南下夺我江山,害我百姓,晚辈必当追随江南豪杰,誓死与之周旋。老前辈适才所说,想是故意试探晚辈来着。”裘千丈道:“老弟怎地目光如此短浅?相助朝廷抗金,有何好处?最多是个岳武穆,也只落得风波亭惨死。”陆乘风惊怒交迸,原本指望他出手相助对付黑风双煞,哪知他空负绝艺,为人却这般无耻,袍袖一拂,凛然说道:“晚辈今日有对头前来寻仇,本望老前辈仗义相助,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晚辈就是颈血溅地,也不敢有劳大驾了,请罢。”双手一拱,竟是立即逐客。
江南六怪与郭靖、黄蓉听了,都是暗暗佩服。裘千丈微笑不语,左手握住酒杯,右手两指捏着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伸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了出去,跌落在桌面之上。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中,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原来竟以内功将酒杯削去了一圈。击碎酒杯不难,但举掌轻挥,竟将酒杯如此平整光滑的切为两截,功力实是深到了极处。陆乘风知他挟艺相胁,正自沉吟对付之策,那边早恼了马王神韩宝驹。他一跃离座,站在席前,叫道:“无耻老匹夫,你我来见个高下。”裘千丈说道:“久闻江南七怪的名头,今日正好试试真假,六位一齐上罢。”陆庄主知道韩宝驹和他武功相差太远,听他叫六人同上,正合心意,忙道:“江南六侠向来齐进齐退,对敌一人是六个人,对敌千军万马也只是六个人,向来没哪一位肯落后的。”朱聪知他言中之意,叫:“好,我六兄弟今日就来会会你这位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手一摆,五怪一齐离座。
裘千丈站起身来,端了原来坐的那张椅子,缓步走到厅心,将椅放下,坐了下去,右足架在左足之上,不住摇晃,不动声色的道:“老夫就坐着和各位玩玩。”柯镇恶等倒抽了一口凉气,均知此人若非有绝顶武功,怎敢如此托大?郭靖见过裘千丈诸般古怪本事,知道六位师父决非对手,自己身受师父重恩,岂能不先挡一阵?虽然一动手自己非死即伤,但事到临头,决不能自惜其身,当下急步抢在六怪之前,向裘千丈抱拳说道:“晚辈先向老前辈讨教几招。”裘千丈一怔,仰起了头哈哈大笑。说道:“父母养你不易,你这条小命何苦送在此地?”柯镇恶等齐声叫道:“靖儿走开!”郭靖怕众师父拦阻,不敢多言,左腿微屈,右手画个圆圈,呼的一掌推出。这一招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经过这些时日的不断苦练,比之洪七公初传之时,威力已强了不少。
裘千丈见韩宝驹跃出之时功夫也不如何高强,心想他们的弟子更属寻常,哪知他这一掌打来势道竟这般强劲,双足急点,跃在半空,只听喀喇一声,他所坐的那张紫檀木椅子已被郭靖一掌打塌。裘千丈落下地来,神色间竟有三分狼狈,怒喝:“小子无礼!”郭靖存着忌惮之心,不敢跟着进击,说道:“请前辈赐教。”黄蓉存心要扰乱裘千丈心神,叫道:“靖哥哥,别跟这糟老头子客气!”裘千丈一听黄蓉呼他“糟老头子”?大怒之下,便要纵身过去发掌相击,但转念想起自己身份,冷笑一声,先出右手虚引,再发左手摩眉掌,见郭靖侧身闪避,引手立时钩拿回撤,摩眉掌顺手搏进,转身坐盘,右手迅即挑出,已变塌掌。
黄蓉叫道:“那有甚么希奇?这是‘通臂**掌’中的‘孤雁出群’!”裘千丈这套掌法正是“通臂**掌”,那是从“通臂五行掌”中变化出来。招数虽然不奇,他却已在这套掌法上花了数十载寒暑之功。所谓通臂,乃双臂贯为一劲之意,倒不是真的左臂可缩至右臂,右臂可缩至左臂。郭靖见他右手发出,左手往右手贯劲,左手随发之时,右手往回带撤,以增左手之力,双手确有相互应援、连环不断之巧,一来见过他诸般奇技,二来应敌时识见不足,心下怯了,不敢还手招架,只得连连倒退。裘千丈心道:“这少年一掌碎椅,原来只是力大,武功平常得紧。”当下“穿掌闪劈”、“撩阴掌”、“跨虎蹬山”,越打越是精神。黄蓉见郭靖要败,心中焦急,走近他身边,只要他一遇险招,立时上前相助。郭靖闪开对方斜身蹬足,瞥眼只见黄蓉脸色有异,大见关切,心神微分,裘千丈得势不容情,一招“白蛇吐信”,拍的一掌,平平正正的击在郭靖胸口之上。
黄蓉和江南六怪、陆氏父子齐声惊呼,心想以他功力之深,这一掌正好击在胸口要害,郭靖不死必伤。郭靖吃了这掌,也是大惊失色,但双臂一振,胸口竟不感如何疼痛,不禁大惑不解。他那里知道,眼前这人乃是冒名顶替他人,自己武功平平而已。黄蓉见他突然发楞,以为必是被这死老头的掌力震昏了,忙纵身上前扶住,叫道:“靖哥哥你怎样?”心中一急,两道泪水流了下来。郭靖却道:“没事!我再试试。”挺起胸膛,走到裘千丈面前,叫道:“你是铁掌老英雄,再打我一掌。”裘千丈大怒,运劲使力,蓬的一声,又在郭靖胸口打了一掌。郭靖哈哈大笑,叫道:“师父,蓉儿,这老儿武功稀松平常。他不打我倒也罢了,打我一掌,却漏了底子。”
一语方毕,双掌相对,然后往外推出,叫道:“你也吃我一掌!”裘千丈见他双掌推来,口中却说“吃我一掌”,心道:你这掌发掌平常,却是要使什么奸猾?哪知郭靖这招“猛虎转身”是华天翔传授的《伏虎三式》第一式,出掌之时姿势倒没什么特别之处,但特别的是,发掌时用力巧妙,节省内力,不像降龙十八掌那般耗费内力。裘千丈以为郭靖耍滑,不敢迎接,当下身体往右一侧,谁知从郭靖双掌现出一只猛虎虚影,只是比之华天翔施展时虚影淡了太多,也小了很多,只能看到一个迷你版的猛虎,同时伴随着一声虎啸。裘千丈本以为一侧就没事了,哪知那猛虎虚影到的身侧一个转身,后面的虎尾虚影抽在了胸口,当下身子如纸鹞断线般直向门外飞去。众人惊叫声中,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人,伸手抓住裘千仞的衣领,大踏步走进厅来,将他在地下一放,凝然而立,脸上冷冷的全无笑容。
众人瞧这人时,只见她长发披肩,抬头仰天,正是铁尸梅超风。在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长发披肩的男子,正是铜尸陈玄风。陆乘风万料不到裘千仞名满天下,口出大言,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本是又好气又好笑,忽见梅超风蓦地到来,心中更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杨康见到师父,心中大喜,上前拜见。众人见他二人竟以师徒相称,均感诧异。陆乘风双手一拱,说道:“陈师兄、梅师姐,二十年前一别,今日终又重会,一向可好?”




穿越金庸大宋 第六十五章 归云同门再相见,是非恩怨谁对
陆乘风对二人称呼师兄、师姐,让六怪与郭靖登时面面相觑,无不凛然。那柯镇恶与梅超风二人有大仇,本来自己兄妹几人就不是二人对手,如今在加上二人的同门,这不是羊入虎口嘛?黄蓉却是暗暗点头:“这庄主的武功文学、谈吐行事,无一不是学我爹爹,我早就疑心他与我家必有甚么渊源,果然是我爹爹的弟子。”
陈玄风一见陆乘风便认了出来,当下道:“原来是陆师弟,师弟对我夫妻二人可是有厚恩那。”他说的却是陆乘风纠集江湖中人追杀二人,结果把自己夫妻逼得离开了中原到了大漠,自己更是差点死在大漠的事情。梅超风也冷然道:“陆乘风陆师弟?”陆乘风道:“正是兄弟,师兄、师姐别来无恙?”
梅超风道:“说甚么别来无恙?我双目已盲,你瞧不出来吗?你玄风师哥也差点给人害死了,若非师公的救命丹药恐怕早就身亡了,这可称了你的心意么?”陆乘风听着二人的语气,确实对自己有很大的怨恨,不过也是换做谁被人如此逼迫,都没有这么大的度量吧。一听说二人似乎遇到了强敌,险生还死,而且如今梅超风双目已盲,想到昔日桃花岛同门学艺的情形,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师兄、师姐今天是来找兄弟报仇来了?”
陈玄风没等梅超风说话就先开了口,却是陈玄风对于陆乘风追杀自己二人有些疑惑。他很清楚自己的师父是多么高傲,断然不会让别人插手师门之事,而陆乘风与自己夫妻二人有同门之谊,就算二人背叛师门,也不必不死不休吧。若真如此,多年同门之谊岂不如同放屁,冷声当下问道:“陆师弟,我和你师姐虽然背叛师门,但你我之间似乎没有那么大的仇恨,让你不惜一切追杀我二人吧?”
一听陈玄风的问话,陆乘风怒斥道:“陈玄风、梅超风,你们这对狗那女害得我好苦。你们不要脸偷情,那也罢了,干吗要偷师父的《九阴真经》和师公赐予的救命丹药?师父一怒之下,将我们师兄弟四人一齐震断脚筋,逐出桃花岛,我只盼师父终肯回心转意,怜我受你们两个牵累,重行收归师门。我如今弄成这样,全拜你二人所赐,你说我为什么追杀你二人?”
要说黄药师为何还像原著一样对四个弟子处罚如此重,却是因为受华天翔的影响。是这样的,黄药师自小便跟着华天翔学武,而华天翔对弟子非常关爱,黄药师对自己的弟子当让也一样。不过,他的性格也就决定了他的表达方式,再加上黄药师看到自己的几位师兄、师姐的弟子个个强于自己的弟子,也就起了争胜的心思,于是就对几个弟子要求严格一些。这陈玄风、梅超风二人对彼此有情义,瞒着自己的师父勾搭到了一块,事后又担心师父责罚,因为黄药师在几人心中一向是严厉的。干脆二人就偷了《九阴真经》和华天翔所赐的两颗逆天丹,之后掏出了桃花岛。他二人没理解自己师父的用心,胡乱揣测,结果黄药师一发现二人的行为岂能不怒。他心想自己全心培养几人,陈、梅二人却如此对他,觉得白养活了他们,而且黄药师又易迁怒他人,陆乘风四人就受了无妄之灾。
陈玄风二人一听,因为二人连累了四位师弟,当下就是一阵沉默,一会儿二人回过神,陈玄风开口道:“如此,却是师兄对不起师弟了,没想到因我二人,师弟受了大祸。不过,眼下师兄先报了仇再说”说罢看向江南六怪,眼中满是怒火,从一进门陈玄风就看到了几人,但因为与陆乘风叙话,没有发作。
另一边的江南六怪几人也是一副戒备,几人看到黑风双煞二人时就心道不好。韩宝驹拍桌而起,大嚷:“陈玄风、梅超风,你们的仇家就在这里。”便要向二人扑去,全金发急忙伸手拉住。梅超风闻声一呆,说道:“你……你……”
裘千丈被郭靖一拳打得痛彻心肺,这时才疼痛渐止,朗然说道:“说甚么报仇算帐,连自己师父给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还逞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这家伙先前好似没得到教训,又发挥了自己的专长,接着忽悠道。梅超风一翻手,抓住他手腕,喝道:“你说甚么?”陈玄风也是瞪着他,要他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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