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金庸大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从无中来
裘千丈被她握得痛入骨髓,急叫:“快放手!”梅超风毫不理会,只是喝道:“你说甚么?”要说黄药师对他几个徒弟恩情最深的就是梅超风,因为他救过梅超风的性命,也就在那之后,梅超风才成为他的弟子。
裘千丈道:“桃花岛主黄药师给人害死了!”陈玄风、陆乘风惊叫:“你这话可真?”裘千丈道:“为甚么不真?黄药师是被王重阳门下全真七子围攻而死的。”他此言一出,梅超风、陈玄风、陆乘风三人放声大哭。
黄蓉咕咚一声,连椅带人仰天跌倒,晕了过去。众人本来不信黄药师绝世武功,竟会被人害死,但听得是被全真七子围攻,这才不由得不信。以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众人之能,合力对付,黄药师多半难以抵挡。郭靖忙抱起黄蓉,连叫:“蓉儿,醒来!”见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心中惶急,大叫:“师父,师父,快救救她。”朱聪过来一探她鼻息,说道:“别怕,这只是一时悲痛过度,昏厥过去,死不了!”运力在她掌心“劳宫穴”揉了几下。黄蓉悠悠醒来,大哭叫道:“爹爹呢?爹爹,我要爹爹!”
陆乘风差愕异常,随即省悟:“她如不是师父的女儿,怎会知道九花玉露丸?”他泪痕满面,大声叫道:“小师妹,咱们去跟全真教的贼道们拚了。陈玄风、梅超风,你们……你们去也不去?你们不去我就先跟你们拚了!都……都是你们不好,害死了恩师。”
陆冠英见爹爹悲痛之下,语无伦次,忙扶住了他,劝道:“爹爹,你且莫悲伤,咱们从长计议。”梅超风骂道:“我从前骂你没有志气,此时仍然要骂你没有志气。你三番四次邀人来和我夫妇为难,逼得我夫妇无地容身,这才会在蒙古大漠差点遭难。眼下你不计议如何报复害师大仇,却哭哭啼啼的跟我们算旧帐。咱们找那七个贼道去啊,你走不动我背你去。”陈玄风也是两眼通红的说道:“不错,师父的大仇不能不报!”黄蓉却只是哭叫:“爹爹,我要爹爹!”他此时却是忘了,自己的父亲武功如此高强,敌不过别人,难道还逃不出吗?
朱聪说道:“咱们先问问清楚。”走到裘千丈面前,在他身上拍了几下灰土,说道:“小徒无知,多有冒犯,请老前辈恕罪。”裘千丈怒道:“我年老眼花,一个失手,这不算数,再来比过。”朱聪轻拍他的肩膀,在他左手上握了一握,笑道:“老前辈功夫高明得紧,不必再比啦。”一笑归座,左手拿了一只酒杯,右手两指捏住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掌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响,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将出去,落在桌面。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所使手法竟和裘千仞适才一模一样,众人无不惊讶。
朱聪笑道:“老前辈功夫果然了得,给晚辈偷了招来,得罪得罪,多谢多谢。”裘千丈立时变色。众人已知必有蹊跷,但一时却看不透这中间的机关。朱聪叫道:“靖儿,过来,师父教你这个本事,以后你可去吓人骗人。”郭靖走近身去。朱聪从左手中指上除下一枚戒指,说道:“这是裘老前辈的,刚才我借了过来,你戴上。”裘千仞又惊又气,却不懂明明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怎会变到了他手指上。郭靖依言戴了戒指。朱聪道:“这戒指上有一粒金刚石,最是坚硬不过。你用力握紧酒杯,将金刚石抵在杯上,然后以右手转动酒杯。”郭靖照他吩咐做了。各人这时均已了然,陆冠英等不禁笑出声来。
郭靖伸右掌在杯口轻轻一击,一圈杯口果然应手而落,原来戒指上的金刚石已在杯口划了一道极深的印痕,哪里是甚么深湛的内功了?黄蓉看得有趣,不觉破涕为笑,但想到父亲,又哀哀的哭了起来。朱聪道:“姑娘且莫就哭,这位裘老前辈很爱骗人,他的话呀,未必很香。”黄蓉愕然不解。
朱聪笑道:“令尊黄老先生武功盖世,怎会被人害死?再说全真七子都是规规矩矩的人物,又与令尊没仇,怎会打将起来?”黄蓉急道:“定是为了丘处机这些牛鼻子道士的师叔周伯通。”朱聪道:“怎样?”黄蓉哭道:“你不知道的。”以她聪明机警,本不致轻信人言,但一来父女骨肉关心,二来黄药师和周伯通之间确有重大过节。全真七子要围攻她父亲,实不由她不信。
朱聪道:“不管怎样,我总说这个糟老头子的话有点儿臭。”黄蓉道:“你说他是放……放……”朱聪一本正经的道:“不错,是放屁!他衣袖里还有这许多鬼鬼祟祟的东西,你来猜猜是干甚么用的。”当下一件件的摸了出来,放在桌上,见是两块砖头,一扎缚得紧紧的干茅,一块火绒、一把火刀和一块火石。黄蓉拿起砖头一捏,那砖应手而碎,只用力搓了几搓,砖头成为碎粉。她听了朱聪刚才开导,悲痛之情大减,这时笑生双靥,说道:“这砖头是面粉做的,刚才他还露一手捏砖成粉的上乘内功呢!”
裘千丈一张老脸一忽儿青,一忽儿白,无地自容,他本想捏造黄药师的死讯,乘乱溜走,哪知自己炫人耳目的手法尽被朱聪拆穿,当即袍袖一拂,转身走出,陈玄风反手抓住,将他往地下摔落,喝道:“你说我恩师逝世,到底是真是假?”这一摔劲力好大,裘千丈痛得哼哼唧唧,半晌说不出话来。
黄蓉见那束干茅头上有烧焦了的痕迹,登时省悟,说道:“二师父,你把这束干茅点燃了藏在袖里,然后吸一口,喷一口。”江南六怪对黄蓉本来颇有芥蒂,但此刻齐心对付裘千丈,变成了敌忾同仇。朱聪颇喜黄蓉刁钻古怪,很合自己脾气,听得她一句“二师父”叫出了口,更是喜欢,当即依言而行,还闭了眼摇头晃脑,神色俨然。
黄蓉拍手笑道:“靖哥哥,咱们刚才见这糟老头子练内功,不就是这样么?”走到裘千丈身边,笑吟吟的道:“起来罢。”伸手搀他站起,突然左手轻挥,已用“兰花拂穴手”拂中了他背后第五椎节下的“神道穴”,喝道:“到底我爹爹有没有死?你说他死,我就要你的命。”一翻手,明晃晃的蛾眉钢刺已抵在他胸口。众人听了她的问话,都觉好笑,虽是问他讯息,却又不许他说黄药师真的死了。
裘千丈只觉身上一阵酸一阵痒,难过之极,颤声道:“只怕没死也未可知。”黄蓉笑逐颜开,说道:“这还像话,就饶了你。”在他“缺盆穴”上捏了几把,解开他的穴道。陆乘风心想:“小师妹问话一厢情愿,不得要领。”当下问道:“你说我师父被全真七子害死,是你亲眼见到呢,还是传闻?”
裘千丈道:“是听人说的。”陆乘风道:“谁说的?”裘千丈沉吟了一下,道:“是洪七公。”黄蓉急问:“哪一天说的?”裘千丈道:“一个月之前。”黄蓉问道:“七公在甚么地方对你说的?”裘千丈道:“在泰山顶上,我跟他比武,他输了给我,无意间说起这回事。”黄蓉大喜,纵上前去,左手抓住他胸口,右手拔下了他一小把胡子,咭咭而笑,说道:“七公会输给你这糟老头子?陈师兄、梅师姊、陆师兄,别听他放……放……”她女孩儿家粗话竟说不出口。朱聪接口道:“放他***臭狗屁!”黄蓉道:“一个月之前,洪七公明明跟我和靖哥哥在一起,靖哥哥,你再给他一掌!”郭靖道:“好!”纵身就要上前。
裘千丈大惊,转身就逃,他见梅超风、陈玄风二人守在门口,当下反向里走。陆冠英上前拦阻,被他出手一推,一个踉跄,跌了开去。须知裘千丈虽然欺世盗名,但究竟也有些真实武功,要不然哪敢贸然与六怪、郭靖动手?陆冠英却不是他的敌手。黄蓉纵身过去,双臂张开,问道:“你头顶铁缸,在水面上走过,那是甚么功夫?”裘千丈道:“这是我的独门轻功。我外号‘铁掌水上飘’,这便是‘水上飘’了。”黄蓉笑道:“啊,还在信口胡吹,你到底说不说?”裘千丈道:“我年纪老了,武功已大不如前,轻身功夫却还没丢荒。”黄蓉道:“好啊,外面天井里有一口大金鱼缸,你露露‘水上飘’的功夫给大伙开开眼界,你瞧见没有?一出厅门,左手那株桂花树下面就是。”裘千丈道:“一缸水怎能演功夫……”他一句话未说完,突然眼前亮光闪动,脚上一紧,身子已倒吊了起来。
梅超风喝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毒龙银鞭将他卷在半空,依照黄蓉所说方位,银鞭轻抖,扑通一声,将他倒摔入鱼缸之中。黄蓉奔到缸边,蛾眉钢刺一晃,说道:“你不说,我不让你出来,水上飘变成了水底钻。”裘千丈双足在缸底急蹬,想要跃出,被她钢刺在肩头轻轻一戳,又跌了下去,**的探头出来,苦着脸道:“那口缸是薄铁皮做的,缸口封住,上面放了三寸深的水。那条小河么,我先在水底下打了桩子,桩顶离水面五六寸,因此……因此你们看不出来。”黄蓉哈哈大笑,进厅归座,再不理他。
裘千丈跃出鱼缸,低头疾趋而出。陈玄风、梅超风与陆乘风刚才又哭又笑的斗了一场,寻仇凶杀之意本已大减,得知师父并未逝世,心下喜欢,又听小师妹连笑带比、咭咭咯咯说着裘千仞的事,哪里还放得下脸?硬得起心肠?她沉吟片刻,沉着嗓子说道:“陆乘风,你让我徒儿走,瞧在师父份上,咱们前事不究。你赶我夫妇前往蒙古,我二人就不计较了。”
陆乘风长叹一声,心道:“她眼睛瞎了,夫妻二人还差点死在大漠。我双腿残废,有妻有子,有家有业,谁也不比谁好。大家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提旧怨干甚么?”便道:“你将你徒儿领去就是。陈师兄、梅师姊,小弟明日动身到桃花岛去探望恩师,你们去也不去?”陈玄风、梅超风颤声道:“你敢去?”陆乘风道:“不得恩师之命,擅到桃花岛上,原是犯了大规,但刚才给那裘老头信口雌黄的乱说一通,我总是念着恩师,放心不下。”黄蓉道:“大家一起去探望爹爹,我代你们求情就是。”梅超风呆立片刻,眼中两行泪水滚了下来,说道:“我哪里还有面目去见他老人家?恩师怜我孤苦,教我养我,我却狼子野心,背叛师门……”陈玄风也是一阵默然。
穿越金庸大宋 第六十六章 归云庄欲解恩怨,桃花岛主寻女
梅超风夫妻念及师门重恩,一阵大悲,突然间二人厉声喝道:“师门之恩不可不报,但现在要先了结了仇怨。江南七怪,有种的站出来,今晚跟我们拚个死活。陆师弟,小师妹,你们袖手旁观,两不相帮,不论谁死谁活,都不许插手劝解,听见了么?”
柯镇恶大踏步走到厅中,铁杖在方砖上一落,当的一声,悠悠不绝,嘶哑着嗓子道:“陈玄风、梅超风,那日荒山夜战,你二人一个被我等重伤,一个被打瞎双眼,我们张五弟却也给你们害死了,你知道么?”梅超风道:“哦,只剩下六怪了。”陈玄风也道:“难怪我一进来只看到了六人。”
柯镇恶道:“我们答应了马钰马道长,不再向你们寻仇为难,今日却是你来找我们。好罢,天地虽宽,咱们却总是有缘,处处碰头。老天爷不让六怪与你二人在世上并生,进招罢。”陈玄风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们六人齐上。”却是朱聪等早站在大哥身旁相护,防梅超风二人忽施毒手,这时各亮兵刃。
郭靖忙道:“让弟子助几位师父一臂之力。”陆乘风听梅超风二人与六怪双方叫阵,心下好生为难,有意要替两下解怨,只恨自己威不足以服众、艺不足以惊人,听到郭靖这句话,心念忽动,说道:“各位且慢动手,听小弟一言。陈师兄、梅师姊与六侠虽有宿嫌,但两方一方有人下世,而陈师兄当初也险些害死,依兄弟愚见,今日只赌胜负,点到为止,不可伤人,六侠以六敌二,虽是向来使然,总觉不公,就请陈师兄和梅师姐中的一位对这位郭老弟教几招如何?”
陈玄风冷笑道:“我岂能跟无名小辈动手?”郭靖叫道:“你当初是被我以匕首重伤,与我师父何干?”陈玄风怒极,喝道:“正是,先杀你这小贼。”听声辨形,左手疾探,五指猛往郭靖天灵盖插下。郭靖急跃避开,叫道:“陈前辈,晚辈当年无知,误伤了你,一人作事一人当,你只管问我。今日你要杀要剐,我决不逃走。若是日后你再找我六位师父啰唣,那怎么说?”他料想今日与陈玄风对敌,多半要死在她爪底,却要解去师父们的危难。
陈玄风道:“你真的有种不逃?”郭靖道:“不逃。”陈玄风道:“好!我和江南六怪之事,也是一笔勾销。好小子,跟我走罢!”黄蓉叫道:“陈师兄,他是好汉子,你却叫江湖上英雄笑歪了嘴。”陈玄风怒道:“怎么?”黄蓉道:“他是江南六侠的嫡传弟子。六侠的武功近年来已大非昔比,他们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今日饶了你,还给你面子,你却不知好歹,尚在口出大言。”
陈玄风怒道:“呸!我要他们饶?六怪,你们武功大进了?那就来试试?”黄蓉道:“他们何必亲自和你动手?单是他们的弟子一人,你就未必能胜。”陈玄风大叫:“三招之内我杀不了他,我当场撞死在这里。”他在赵王府曾与郭靖动过手,深知他武功底细,却不知数月之间,郭靖得九指神丐传授绝艺,又得华天翔指点,功夫已然大进。黄蓉道:“好,这里的人都是见证。三招太少,十招罢。”郭靖道:“我陪陈前辈走十五招。”他只练熟了降龙十八掌中的十五掌,心想把这十五掌尽数使出来,或能抵挡得十五招。
黄蓉道:“就请陆师哥和梅师姐做个见证吧。”陈玄风一听就答应了,梅超风也在一旁点头。待诸人都往后撤了些,陈玄风喝道:“姓郭的小子,接招罢!”双手提起,十指尖尖,在烛火下发出碧幽幽的绿光,却不发出。郭靖见他来招奇速,身子稍侧,左臂反过来就是一掌。陈玄风一开始就对郭靖很轻视,却不料他掌势刚猛,仓促之间只得提掌相对,“降龙十八掌”招招精妙无比,蓬的一声,二人对了一掌,陈玄风因为轻敌所用内力很少,立时被震三步。但他武功诡异之极,身子虽然退开,不知如何,手爪反能疾攻上来。这一招之奇,郭靖从所未见,大惊之下,右腕“内关”、“外关”、“会宗”三穴已被她同时拿住。
郭靖平时曾听师父言道,陈玄风的“九阴白骨爪”专在对方明知不能发招之时暴起疾进,最是难闪难挡,他出来与陈玄风动手,对此节本已严加防范。岂知他招数变化无方,虽被击退几步,竟反过手来立时扣住了他脉门。郭靖暗叫:“不好!”全身已感酸麻,危急中右手屈起食中两指,半拳半掌,向他胸口打去,那是“潜龙勿用”的半招,本来左手同时向里钩拿,右推左钩,敌人极难闪避,现下左腕被拿,只得使了半招。“降龙十八掌”威力奇大,虽只半招,也已非同小可,陈玄风看他这招怪异,但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不敢怠慢,当下全力应对。“啪”的一声,两人手掌相接,同时被对方掌力震退,只听得蓬的一声大响,两人背心同时撞中了一根厅柱。
屋顶上瓦片、砖石、灰土纷纷跌落。众庄丁齐声呐喊,逃出厅去。江南六怪面面相觑,都是又惊又喜:“靖儿从哪里学来这样高的武功?”韩宝驹望了黄蓉一眼,料想必是她的传授,心下暗暗佩服:“桃花岛武功果然了得。”这时郭靖与陈玄风各展所学,打在一起,一个掌法精妙,力道沉猛,一个抓打狠辣,变招奇幻,大厅中只听得呼呼风响。陈玄风跃前纵后,四面八方的进攻。郭靖知道敌人招数太奇,跟着他见招拆招,立时就会吃亏,记着洪七公当日教他对付黄蓉“落英神剑掌”的法窍,不管敌人如何花样百出,千变万化,自己只是把“降龙十八掌”中的十五掌连环往复、一遍又一遍的使了出来,这诀窍果然使得,两人拆了四五十招,陈玄风竟不能逼近半步。只看得黄蓉笑颜逐开,六怪挢舌不下,陆氏父子目眩神驰。陆乘风心想:“陈师兄功夫精进如此,这次要是跟我动手,十招之内,我哪里还有性命?这位郭老弟年纪轻轻,怎能有如此深湛的武功?我真是走了眼了,幸好对他礼貌周到,丝毫没有轻忽。”
黄蓉大声叫道:“陈师兄,拆了八十多招啦,你还不认输?”本来也不过六十招上下,她却又给加上了二十几招。陈玄风恼怒异常,心想我苦练数十年,竟不能对付这小子?当下掌劈爪戳,越打越快。他武功与郭靖本来相去何止倍蓰,只是一开始轻敌失了先手,再则郭靖好运学得了降龙十八掌的高招,两人竟打了个难解难分。
陈玄风这时已经有些急了,想自己一个前辈,居然斗了如此之久还拿不下一个晚辈,岂不是要被人耻笑?当下,出招更猛,招式变化更快。郭靖一见他招式又变,自己渐渐跟不上他的速度,却是有些急躁。若此时对战的是梅超风,他还能多应对一段时间,因为梅超风受眼睛所限,反应和速度都受到很大影响。但是陈玄风则不同,他视力完好,武功又比梅超风高了一筹,这一旦认真下来郭靖自然难以招架。旁边的黄蓉和江南六怪看得担心非常,但几人若是插手,一边的梅超风自然会阻止。黄蓉知道再斗下去郭靖必定吃亏,不住叫道:“陈师兄,一百多招啦,快两百招啦,还不认输?”陈玄风充耳不闻,越打越急,把黄蓉看得又急又气。
郭靖自家人知自家事,再打下去,自己非被陈玄风打伤不可,奈何自己的《降龙十八掌》还没有练完,前面的十五掌已被陈玄风看出些门道,自己的内力又比陈玄风差了许多。这时,郭靖被逼退几步,而陈玄风又是一掌拍来,掌还未至已听风声,正是《九阴真经》中的《摧心掌》。郭靖看得大急,突然想到华天翔交给他的《伏虎三式》,暗骂一声自己真笨,先前只顾着用降龙十八掌,居然把它给忘了。当下又后撤一步,接着双掌提起,两掌心相对,之后双掌向外推出。只见双掌间一只小巧的猛虎虚影,伴着一声虎啸向着陈玄风扑去。只听“砰”一声,摧心掌的掌劲与猛虎虚影同时消散,而陈玄风和郭靖都各退了两步。
这一次交手,两人平分秋色,这时郭靖连忙开口道:“陈前辈的武功高强,晚辈愿意认输。”不待陈玄风开口,黄蓉接口道:“是啊,陈师兄果然武功高强,既然靖哥哥已经认输,我想陈师兄不会再和晚辈计较了吧。”一句话说的陈玄风无言以对,总不能别人认输自己还不罢休吧,那自己也就有失风范了。于是说道:“小子,你很不错,竟然能接得了我这么多招。既然如此,我们黑风双煞与江南六怪的恩怨就此了结。”
陈玄风这样说,也是有考虑的。首先看到自己的师妹与郭靖关系密切,自己也不想得罪师父的女儿;再则自己当初被郭靖重伤,而妻子杀了江南七怪中的张阿生,这样也算扯平了。于是,陈玄风也就就此了结了彼此的恩怨。
郭靖听到这里,看了看几位师父,柯镇恶接口道:“既然这样,从今以后,江南七怪与你黑风双煞的仇怨一笔勾销。”陆乘风看到这种结果也是很高兴,当下说道:“现在好了,两方恩怨已了,可喜可贺呀。”
陈玄风这时对郭靖说道:“小子,你先前用的是北丐洪老前辈的《降龙十八掌》,但是最后那招却不是降龙十八掌,不知可否告知是什么招式?”黄蓉一听忙说道:“这个我知道,靖哥哥用的武功叫作《伏虎三式》,是师公交给靖哥哥的。”
陈玄风一听,说道:“师公?难怪、、、、、”却是想到自己的师公能教出师父那样的弟子,随便拿出一套厉害的武功也就没什么了。一旁的陆乘风和梅超风也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而江南六怪还有些不解了,朱聪向郭靖问道:“靖儿,黄姑娘所说的师公,难道就是黄岛主的师父?”郭靖老实的说道:“是的,二师父。”江南六怪一听很是震惊,能教出黄药师那样的高手,那这位前辈的武功得有多高啊,郭靖能得他传授武功,可谓是福缘啊。还没待几人回复,郭靖又说道:“几位师父也认识前辈的,他就是华先生。”
江南六怪吃惊地说道:“什么?华先生?”郭靖点了点头。韩宝驹惊道:“这怎么可能?那位华先生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是黄岛主的师父?”郭靖连忙说道:“真的,我不骗你们,华先生确实是黄岛主的师父。”
几人正待开口,突然注意到场中多出一人。来人一身青衫,腰间挂着一只玉笛,脸上带着一张人皮面具,在场的人都是一惊,竟然没发现此人何时来的。只见来人举起右手,轻轻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癯的面容,他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正是东邪黄药师。黄蓉一见来人,立刻欢呼一声,叫道:“爹爹!”
穿越金庸大宋 第六十七章 师徒多年再相见,桃花岛主训女
黄蓉欢呼着扑向黄药师,纵体入怀,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黄蓉笑道:“爹,你怎么来啦?刚才那个姓裘的糟老头子咒你,你也不教训教训他。”黄药师沉着脸道:“我怎么来啦!来找你来着!”黄蓉喜道:“爹,你的心愿了啦?那好极啦,好极啦!”说着拍掌而呼。黄药师道:“了甚么心愿?为了找你这鬼丫头,还管甚么心愿不心愿。”黄蓉甚是难过,她知父亲曾得了《九阴真经》的下卷,上卷虽然得不到,但发下心愿,要凭着一己的聪明智慧,从下卷而自创上卷的内功基础,说道《九阴真经》也是凡人所作,别人作得出,我黄药师便作不出?若不练成经中所载武功,便不离桃花岛一步,岂知下卷经文被陈玄风、梅超风盗走,另作上卷经文也就变成了全无着落。这次为了自己顽皮,竟害得他违愿破誓,当下软语说道:“爹,以后我永远乖啦,到死都听你的话。”黄药师见爱女无恙,本已喜极,又听她这样说,心情大好。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陆乘风才从惊喜中醒来,身子一动,从椅子上落在地上,跪下磕头道:“弟子陆乘风,拜见师父!”陆冠英看到父亲跪下,也跟着跪在父亲旁边。一旁的陈玄风和梅超风也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叩头道:“不肖弟子陈玄风(梅超风)拜见师父!”他二人惊的是自家师父竟然出现在这里,恐怕这次要受严惩了,喜的是自家师父身体康健,那裘老骗子果然是在骗人。
黄药师这时才理会自己的三个弟子,对着跪着的陆乘风道:“你是乘风?哎,我当初如此对你,你又何必还要向我下跪?”陆乘风哽咽道:“弟子一日不敢忘怀师父教诲,一直希望师父能够再收弟子为徒,让弟子回归师门。”黄药师看着眼前的弟子,心中很是感慨,说道:“我不能再收你为徒。”陆乘风一惊,问道:“师父,这是为何?”黄药师说道:“我当初只是赶你出桃花岛,并没有逐你出师门啊,试问我又怎莫能再收你为徒呢?”“啊?这,弟子多谢师父。”陆乘风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激动地再次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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