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无声

周玉波坐在包间里面抽烟。司机和秘书都在外面。有张晓军陪着，这样的饭局，周玉波清楚，包间里面。只有他和徐少杰，当然。参观的老板也是不知情的，这样出来吃饭，都是秘书订好地方之后。主要客人直接到包间里面。而且不需要服务员带路。
10分钟之后，徐少杰进入了包间。
周玉波和徐少杰握手的时候，发现徐少杰的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徐省长，还是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太劳累了。”
“呵呵，没有什么。主要是几个部门的负责人，我一再跟他们强调了⌒商引资进来的企业，我们要转换角度去看，不要有吃拿卡要的行为，就是有些属于正常范围内的集资，都不要去打扰企业，否则，形成了不好的印象，会损害陇南省的大局啊。”
周玉波点点头，这方面的情况，他是知道一些的，陇南省的各级各部门，都是比较穷的，以前形成了习惯，喜欢找企业集资，特别是在节假日的时候，想着企业有钱，也想着讨要的钱不多，所以，纷纷向企业伸手，弄得企业苦不堪言↓是因为大家都习惯了，所以，徐少杰必须花费大力气去整治这样的行为，所谓法不责众，刚开始的时候，徐少杰只能是一个一个的做工作，提出来警告。
“那也不要着急，慢慢来，我认为，在已经打招呼的基础上，如果有谁继续顶风作业，就严厉的惩处。”
徐少杰看着周玉波，摇了摇头。
“老周啊，没有那么简单啊，各级部门这样做，是有着深层次原因的，有些单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有些单位，甚至是为了解决超支的经费，总体上来说，与省财政的经费不足，还是有着一定关系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对部门的预算费用，总是没有拨付齐，当然，从节约的角度出发，这些经费应该够用了。”
听到徐少杰这么说，周玉波有些奇怪，难道徐少杰心软了，认同某些**行为了。
“我主要考虑的，是我们的干部，特别是一些领导干部，他们一步步成长起来，不简单，经历了很多年的奋斗，如果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栽了跟头，谁都不好受，所以，我考虑到，尽量的做工作，当然，如果有的人无法无天了，一定要破坏陇南省招商引资的大局，那我们也不会客气了，你是管干部的，有些时候，还需要你出来唱一唱啊。”
徐少杰说到了这样的观点，周玉波点点头，这倒是实际情况，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轻易的惩处干部，政府机关和政法机关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样的地方，政法机关是想尽办法的办案，但政府机关一般都是从保护干部的角度出发的。
开始吃饭的时候，两人的话都不多，显然都是在思考，最终，还是徐少杰开口说话了，徐少杰是领导，不主动说话，周天浩是不会说什么的。
“老周，我听到了一个故事，说给你听听，听到这个故事之后，我受到一些启发，不过，这个故事，也许是有些消极的，但我感觉到，很是符合实际情况。”
周玉波有些奇怪，徐少杰为什么会想到讲故事了，要说他们两人，都是有着很不错的阅历和水平的，徐少杰毕业于西山大学，是全国的重点名牌大些，周玉波在政研室工作多年，对政策方面，更是异踌悉。
“明朝万历四十三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案子，一名男子企图闯宫袭击太子，当时这名男子被抓住了。一个流窜进京的农民，敢于袭击太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同寻常，背后的曲折可想而知，这个案子立刻在朝廷中间，引发了轩然大波，调查过程一波三折，矛头直接指向了皇帝喜爱的郑贵妃，以及郑贵妃的弟弟、内阁大臣方从哲，因为郑贵妃想着自己的儿子铬继承皇位，一旦太子死亡了，必然是铬继承大统。负责查办案子的是一些中层官员，这些官员不管案件背后的影响，一心只想查清楚案件，也就是想着将郑贵妃和她背后的人揪出来。”
“明朝的谏官，索真相，求公道。他们就是依靠这个获取名声的，其实皇帝已经明白案子是谁指使的。但皇帝年纪大了。来日无多，如果说案件查明了，将太子和郑贵妃的矛盾摆到了桌面上来，将带来巨大的危机。因为皇帝偏爱郑贵妃、包括铬，无论怎么处理。大明最高当局都会发生地震，以当时大明朝党派林立、攻讦为常的习惯来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利用这个案子兴风作浪。大明朝廷从此将永无宁日。”
“皇帝深知其中的厉害∽自出面处理此案，他先是告诫和训斥郑贵妃，此刻，郑贵妃也知道事情严重了，连忙给太子认错，乞求太子原谅。接下来，皇帝使出了最为厉害的一招。用亲情感化太子，令太子亲自出面，处理此案，太子明白其中的意思，立刻发表意见，行刺自己的人，疯疯癫癫，明显是精神有问题，需要立即处死。当事人太子都发话了，这个案件，还有什么调查的必要呢，何况，下面的大臣也不是笨的出奇。”
“皇帝马上就颁发了圣旨，最终的处理结果，行刺之人被凌迟处死，擎到的两个小太监在宫内被秘密处死，一场意图谋害皇储的案件，成为了一个葫芦案，死的是三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有更多乾，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大明朝一场大风波就这样消弭了。”
“皇帝做了一个最为明智的选择，太子的表态赢得孝顺、大度的名声，皇储地位也真正稳固了，郑贵妃再也不敢觊觎其位，至于说那些追求真相的官员，他们的一腔正义豪情，被完全耗散在政治的那个大八卦炉里面了。”
“从这个故事里面，我感觉到了一个道理，在政治面前，有的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古人有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很多的事情，我们只要看事情的结果，我们考虑的是这件事情，是不是对自身有利。”
徐少杰说完了这些话之后，看着周玉波。其实，周玉波的心思，徐少杰已经猜测到了，要说周玉波到陇南省，没有特别的任务，打死徐少杰都不会相信，也就是说，周玉波明显是可能会主持陇南省大局的，徐少杰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也是在提醒周玉波，有的时候，做事情，的确是需要考虑大局的，谁都想杀伐果断，谁都想按照自身的意志来做事，但是，现实没有那么简单。
徐少杰还有另外一层想法，从某些方面来分析，周玉波一定是心存疑虑的，到陇南省这么长时间了，做事情很小心，吃饭都可以看出来，很多时候吃食堂，这样的情况，是好事情，但过犹不及，不能让陇南省的干部觉得，周玉波过于的谨慎，下面的干部是很聪明的。
周玉波没有说话，他想不到，徐少杰会讲出来这样的故事，高层之间的交往，说话都是非尝意的，这样的故事，一般人是不会讲的，里面的含义太深刻了，可以指向的方面也是很多的，周玉波感觉到，这是徐少杰在提醒自己。
“老周，这个故事，我认为很有道理，我是赞同的，但我不一定这么做，总是要有人坚持真理的±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坚持真理，或者说坚持己见，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面对利益，做出明智的选择，才是成功的关键♀样的道理，我们都是明白的，也是因为我们的身份特殊了，所以，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想到方方面面。”
徐少杰实际想要表达的道理，也是最为主要的道理，周玉波不一定能够理解到，所以，徐少杰说出来了结论性的语言。
“老周，我的意思是，在陇南省做事情，想要万众一心，那是口号的作用，实际的工作中，还是要实事求是，不要将一切都想得那么美好，最为复杂的时人心，很多的时候，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这个时候，周玉波不开口说话，就说不过去了。
“徐省长，谢谢你能够讲出来这样的故事，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为了局势的稳定，有些时候，要采取灵活多变的办法，也未尝不可，只要是顾全大局的做法，时间长了，总是能够有很多人表示理解的。”
徐少杰暗暗叹气，看来，周玉波还是改不了谨慎的思维，或许这样的思维，在陇南省，能够有着很大的好处的，到了现在，徐少杰也不想继续说一些多余的话语了。
“老周，考查组马上就要离开陇南省了，这次的考查，在我看来，中央是能够充分了解陇南省的相关情况的，或者说，中央对陇南省以前的工作做出来总结，对想在的工作做出来评价，对今后的工作提出来消，明天上午，欧阳书记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和欧阳书记交换一下意见，主要说说考查组到陇南省来的目的。你是一直都陪着考查组的，明天你重点给欧阳书记汇报一下，你看怎么样。”
“好的，这件事情，我负责做好。”
之后，两人没有继续说到工作上的事情，一边吃饭喝酒，一边说了一些其他的话语，不到一个小时，两人离开了餐馆。
徐少杰上车之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张晓军看见这样的情形，也没有说话。
回家之后，徐少杰看见，唐婉柔在客厅坐着，还不到八点钟。
“老公，妈从北京打电话来了，问了问你的情况，我说你一切都很好，妈说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一定很辛苦的，叫你注意身体。”
难怪唐婉柔在客厅坐着，徐少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准备进入到书房去。
“老公，中组部考察组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到底需要了解一些什么情况啊，下面的传闻很多啊，我都听见一些了。”
“小柔，不要听信那些传闻，考查组的主要任务，就是了解陇南省近几年的工作情况，明年就要换届了，上面要了解省委省政府工作情况，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唐婉柔点点头，不过眼神中间，还是充满着好奇。
“小柔，这样的时候，你要站出来，做出来一些解释，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有些时候，他们就想着看你说些什么的，你说出来的话语，能够安抚大家的情绪。”
“老公，我知道了，你还是不要太辛苦了。”
徐少杰没有多说什么了，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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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无声 第八百九十章 人心不可测（1）
欧阳云涛是乘坐最早的航班回到陇南省的，徐少杰和周玉波前去机场迎接。
欧阳云涛下飞机之后，看见了徐少杰和周玉波，脸上带着微笑♀一次，欧阳云涛在机场稍微汪了一下，看了看机场的环境。
“徐省长，呵呵，几个月的时间，变化确实不小啊，我从机场的氛围就感觉到了，你们看，机场变得清洁明亮很多了，秩序也好了很多啊，看来，你们的工作做的很好啊。”
徐少杰笑着应答了几句话，但是，内心却感觉到诧异》阳云涛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徐少杰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机场会有什么变化，不过几个月时间，也不会出现太多的变化，这可真的是奇怪了，欧阳云涛怎么无缘无故说出来这样的话语。
欧阳云涛的办公室，依旧是没有都要打扫的，进入之后，很干净，这是徐少杰专门安排布置的，大部分的时间，徐凤琴都要亲自检查的》阳云涛进入了办公室之后，感觉到很满意，笑着招呼徐少杰和周玉波坐下。
欧阳云涛的谈话，在下午的三点钟进行，现在还有时间，所以，周玉波专门汇报了这次中组部考查组到陇南省来的目的，欧阳云涛听的很仔细，周玉波说完之后，欧阳云涛看着徐少杰，意思是徐少杰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话语。
“欧阳书记，情况周玉波同志全部都说清楚了，考查组在陇南省足足半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工作了，这次请欧阳书记回来，也是总结的意思，考查组主要是了解省委省政府这些年来的工作情况。考查结束之后，会通报相关情况的。当然。我个人认为，今天下午，考查组和欧阳书记座谈，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通报相关情况的。”
欧阳云涛稍微停顿了一下。
“少杰同志、周玉波同志♀次我接到通知，回来参加座谈。主要就是阐述一下过去的工作，不过我的主要任务，还是要支持你们的工作♀段时间。你们的工作很辛苦，我都是了解的，全省的招商引资工作，取得了突破性的发展，而且，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我只是提出来一些建议了。”
徐少杰的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欧阳云涛这样说☆徐少杰有些不是滋味，欧阳云涛还是省委书记，虽然在中央党效习，但是，对陇南省的工作，完全可以提出来意见，不需要说是个人的一些建议。
“发展经济，是省委省政府的重点工作，通过发展经济，促进各方面的工作进步，这是省委省政府确定的工作思路，我也是完全赞同的，这样的发展慕，完全符合陇南省的实际情况，我认为，在这个过程中，还是需要强化一下思想教育的作用，在党效习的这一段时间，听教授讲了很多课，感慨很深啊，特别是对于领导干部的思想教育，现在，老百姓对于官员的意见还是不小的，言毕说贪污腐化，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必须要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不能够掉以轻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样的话语，我们都是耳熟能详的，可是，我们有些干部，在实际的工作中，就是记不住，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既然手里掌握了权力，就要用好用活，殊不知群众的看法改变了，失去的东西，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挽回来的。”
欧阳云涛侃侃而谈，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期间，徐少杰和周玉波不时的回答和插话，但是，主体还是欧阳云涛的诉说，欧阳云涛讲到了陇南省的重点工作，说到了自身的建议，重点还是说到了这次到中央党效习的体会，包括开学典礼的时候，中央领导的讲话。
中午，徐少杰和周玉波准备陪着欧阳云涛吃饭，不过，欧阳云涛没有同意，说是要回家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这次的机会难得。
送欧阳云涛上车之后，徐少杰和周玉波同时进入了食堂，食堂里面有专门的包间。
吃饭之后，徐少杰回到了办公室。
欧阳云涛的谈话，徐少杰听的非承细，欧阳云涛是不会随意说的，既然说出来了这么多的话语，肯定是有所指的，这一次，欧阳云涛在肯定省委省政府工作的同时，也明确指出来了干部中间存在的问题，这是徐少杰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况。
过去，欧阳云涛在会议上，经常说到干部的问题，但是，私下里，对陇南省的干部还是肯定的，拿着如此低的待遇，依旧在努力的工作，已经很不简单了，和发达地方的干部相比，已经是很吃亏了§少杰虽然不赞同欧阳云涛这样的认识，但也没有提出来什么异议，干部职工的福利待遇，需要财政有实力解决，几个月的时间以来，徐少杰也想着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无奈财政上拿不出来钱，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欧阳云涛为什么会说陇南省干部中间存在的问题，这里面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虽然欧阳云涛谈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但落脚的重点，还是说到了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到后来，也说到了教育和惩处相结合的观点。
徐少杰想到了中组部的考查组，看来，欧阳云涛谈到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考查组重点关注的问题。一直以来，徐少杰对考察组的目的，都不是能够很准确的把握，虽然内心有着诸多的猜想，但是，得不到证实的东西，徐少杰是不愿意去多费心思的。
下午上班的时候，周玉波竟然来到了徐少杰的办公室，这是很少见的情况，周玉波来到陇南省之后，很少主动进入谁的办公室。
“老周，请坐啊，你可是稀客啊。”
徐少杰知道，周玉波到自己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话需要说的。也就不在意开始刺激一下周玉波，面对周玉波这样谨慎的态度§少杰认为有必要侧面提醒。
“徐省长。我还在熟悉工作的过程中，所以，很少来汇报情况，还要请你原谅啊。”
“哈哈。老周，你可不要多心啊。我不过就是说说，这段时间，想的事情太多了。有的时候。说话没有注意，还要请你原谅啊，你到陇南省的时间不长，这里的情况，还是有些特殊的，我刚刚到这里来的时候。也是有些不适应的，慢慢改变就好了。”
周玉波笑了笑〕上的神色很平静，显然，对徐少杰这样的说法，没有产生什么意见§少杰很注意周玉波的表情，看见这样的情形，也就放心了。
“老周，欧阳书记已经到临湖山庄去了吧。”
欧阳云涛和考查组的座谈，安排在临湖山庄进行，这是唯一的例外，其余的座谈，都是在省委小会议室进行的，包括徐少杰和周玉波的座谈，这也是周玉波征求了徐少杰的意见，和考查组共同商议之后，做出来的决定。
“欧阳书记已经过去了，预计谈话的时间，是整个下午，还有相关通报情况的时间。”
闲聊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这期间，周玉波的脸上，出现过犹豫的神情，徐少杰都注意到了，看来，和周玉波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徐少杰没有勉强的问到其他的情况，是明智的选择，现在，周玉波考虑之后，可能是有什么话需要说了。
“徐省长，我到省里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这段时间，我重点考虑了干部管理的问题，昨天，欧阳书记也说到了干部的问题，就我个人来看，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干部的思想认识问题，还是存在一些不足的。”
徐少杰点点头，这才说到了关键的事情了。
“嗯，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你详细说说。”
“目前，招商引资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我认为，在干部中间，要明确一种认识，那就是杀鸡取卵和放水养鱼的认识，如果干部稍微不注意，破坏了招商引资的大好局面，形成的损失，就不是我们很快能够挽回的，这方面，我觉得，对于工作中间，出现的问题，省委省政府要花力气进行整顿。”
这方面，徐少杰和周玉波已经交谈过，相互交换了意见，徐少杰的态度是很明确的，干部的成长不容易，还是要大力进行思想教育，在教育的基础上，对那些屡教不改的干部，来进行必要的惩处，虽然说这样做，效果会差一些，远不及采用铁血手段整治，但对于干部来说，是有好处的。如今，周玉波提出来了这个问题，是什么目的，徐少杰一时间有些不清楚了。看来，这可能是周玉波最为想要表达的目的了。
“老周，说说你的意见。”
“徐省长，我认为，还是要强调一些惩处的措施，这样做，对于树立省委省政府的形象，还是有好处的，不然，干部会认为，就是违反了相关的规定，也就是谈话，不会有伤筋动骨的举措，工作的效果可能会弱一些的。”
“嗯，你的意见，是从现在开始，对干部进行强化教育，对于在招商引资工作中，或者在其他的工作领域中，出现的问题，要严厉惩处，采用教育和惩处相结合的方式。”
“我的意见，在目前的情况下，惩处和教育相结合。”
教育和惩处，两个词语的位置不同，表达出来的意见也是不相同的，徐少杰的意见，重点是在于教育，而周玉波的意见，重点是在于惩处，虽然说目的是一样的，但手法不一样，取得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嗯，老周，你有什么具体的意见吗？”
“我考虑，省委可以成立督查组，重点的工作，由省纪委直接负责，督查组的任务，就是对干部作风进行检查，省委可以直接提出来要求，对于工作中间出现的问题，进行相关的处理，到底是什么样的权限，这方面，还需要大家坐下来，共同来商议。”
徐少杰有些犹豫，如果按照周玉波的意见实施，可以肯定，会有部分的干部栽跟头，一直以来，徐少杰对于干部的管理，都是比较宽容的，如果采取了这样的做法，必然会在干部中间，引发很大的震动。
周玉波没有继续说话，静静的看着徐少杰。
“老周，你的这个意见，和其他的同志说过吗？”
尽管徐少杰认为，这样的问题和无聊，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周玉波了，但这个问题，徐少杰必须要提出来，周玉波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问了这个问题，徐少杰可以证实自己的一些想法，可以弄清楚一些情况。
“徐省长，我是第一个和你交换意见的。”
周玉波没有表示出来反感，回答也很有意思，这个时候，徐少杰明白了一些什么了。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吧，老周，将你的想法全部都说出来，既然你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一定就会有一些具体的措施的，我们之间，首先统一意见，我看看，在必要的时候，马上召开常委会，决定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周玉波点点头，开始说起来自己思考的详细方案了，在徐少杰办公室来，周玉波本来就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一些问题早就考虑清楚了，当然，周玉波本来的意思，也带有提醒的作用，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徐少杰是不是能够理解，那就是徐少杰自己的问题了。
徐少杰听的非承细，中途没有插话。
“老周，你的考虑，很有道理，我看这样，你抽时间，和宗铭涛同志交换一下意见，之后给我打电话说说，看看宗铭涛同志是什么意见，如果我们之间的意见，基本上统一了，就在适当的时候，召开常委会研究。”
“好的，我马上就找宗书记，我考虑，还是在中组部考查组结束了工作之后，我们来商议这件事情。”
“嗯，时间上的安排，你做出决定，你是主管干部工作的，一切都以你的安排为准。”
“徐省长，干部工作，是省委主管的，我还是需要得到你的大力支持啊。”
徐少杰点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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