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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中旧衣
就在他们接近光晕一刻,缓缓飘移的脚步竟然停止在光晕之外,目光痴痴的望着那盏阴灯,立在黑暗阴影里呜呜咽咽的哭泣着。。。。。。
围上来的孩童越来越多,一圈圈的扩展而开来,一双双幽幽的绿光越聚越多,隐约模糊在深暗的夜色。
黑云压顶而下,伴随着阵阵阴风扑面,将那一盏阴灯的光晕越压越小,树下的何承天,陆无名的呼吸也被压抑着越来越急促。。。。。。
何承天的手再次紧紧握住了剑柄,陆无名的双手也崩成了两道利爪,两个人不得不都闭上了眼睛,因为他不愿再面对那一张张可怜的孩童面孔,留着眼泪,可怜巴巴的面孔。
但他们的耳朵却无法封闭,被那种幽幽怨怨的哭声纠缠着,痛苦的纠缠着。
声声入耳,声声入骨,侵蚀着他们早已凌乱的心。
怎么办?怎么办?
身陷围困的何陆二人面面相觑,却无计可施。
最初一刻,他们因为恻隐之心,不忍向这些孩童出手,现在他们却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冒然出手,黑暗中成千上万的孩童,凭他们的法力又能够降服多少?
“这是婴灵阵,这盏阴灯吸引万千婴灵聚集,我们已被困死在阴灯之下。”身处困境的无名,脑袋灵光一现,恍惚中喃喃说道,他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婴灵阵,却在关键一刻随口说出了婴灵阵三个字。
“那我们熄灭阴灯,婴灵失去指引,是不是就会散去?”何承天立刻想到了一个破解之法。
“不可,一旦它们失去指引,结果只有一个字:乱!”无名立刻制止了何承天的想法,一群失去指引的婴魂,一旦乱起来,会是怎么的结果?
想到这个“乱”字的后果,何承天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咳咳咳!”就在二人无计可施一刻,树背后居然传来一阵咳嗽,剧烈的咳嗽。
一个漆黑的人影从树下站了起来,一身漆黑的斗篷从头包到脚,整个人影都隐藏在里面,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
黑影颤抖着脚步,转到了那盏灯前面,漆黑的斗篷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轻轻一捏,那盏灯已被他提起。。。。。。
“咳咳咳!”那只斗篷随着咳嗽,在灯影里颤抖着缓缓而去,提着那盏灯缓缓朝临安府城而去。
挡在灯光前面的婴灵纷纷避让,那个斗篷驾着那盏灯渐渐远去,那一群围绕灯光的婴灵,汇成一道婴流,熙熙攘攘的跟着那盏灯渐渐远去,黑压压无边无际,足足流动了半个时辰才从他们眼前消失。
直到斗篷远去,灯光远去,婴灵的哭声渐渐微弱。
陆何二人方才缓过劲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两位除妖壮士尴尬的站起身。
有人一直蹲在那颗枯树背后,他们居然没有发现,是他们的注意完全被婴灵阵吸引,还是蹲在树后的人太高深?
从压抑气氛缓过劲的陆无名,何承天,相视苦笑,心照不宣,不禁暗叫惭愧。
原来破解婴灵阵的法门如此简单,他们却没有想到;他们一直在想着如何拼杀,如何突破,却没有想得其中的窍门:疏导。
只要他们提着灯朝前走,那股婴流就会一直跟着他们走下去,这样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只要让他们动起来,他们的怨气就会被转移,走到天亮一刻,他们就会各自散去。
躲在树后的那一位神秘斗篷人是谁?他躲在漆黑的斗篷里,根本看不清。
至于他为何要帮助他们解围,现在除了那个消失的斗篷人,恐怕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
阴风急,黑云压顶。
一道霹雳划破夜空,整个临安府的城池在霹雳一刻,闪出了一个完整的轮廓。
轰隆隆!
一道闷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震得二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荒野之中。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疾风暴雨,电闪雷鸣,阴风卷着急雨,扑啦啦的抽打在缩在枯树下的两位捉妖人。
他们依然沉浸在刚才那一记闷雷的余威之下,目光依然痴痴的望着那一记闷雷击落的地方。
就在闪电划过一刻,他们分明看到了那个斗篷人,那个提着那盏阴灯的斗篷人,那一道闪电分明是落在了他身上,那一盏渐渐模糊的灯火应声而灭。
两具躯壳不停的在雷雨中颤栗着,假如那个人不提走那盏灯,假如那盏灯依然挂着这颗枯树上。
那道闪电会不会劈在这颗枯枝上?他们两个会不会已被劈成两截木炭?
没有人能回答他们,只有阴冷的雨水不停的扑打着他们的脸,苍白僵硬的脸!





墓虎 第229章 斗篷人
骤雨歇,阴云散!
一弯月如钩,晴空如洗!
这一阵雷雨来的急,去的更快,眨眼间已是一片晴朗星空,月色照荒野。
陆何二人衣衫湿透,夜风一吹,寒气入骨,全身不停的打着寒战。
“走,进城!”无名突然冒了一句,抬步直奔远远的城墙轮廓,何承天犹豫一下,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点,衣衫尽湿,又无干材生火,这样一身淋湿在野外扛一晚,就算是一身铁骨也未必能够撑得住。
两个人快步如飞,身上热血流转,方才缓解了几分刺骨寒意。
他们走的路,是通往城池的路,也是那一群婴灵追随那一盏灯火的路。
朦胧月色下,前面一条雪白的路,直直的延伸着。
等无名看清那条雪白的路,背后一阵寒气,双腿居然有一些失控,脚步竟然在颤抖,不停的颤抖。
那根本不是一条人走的路,而是一条森森白骨堆积而成的路。而且都是童骨,一具具完整瘫倒的童骨。
刚刚围困着他们的那一片黑压压的孩童身影,原来都是遗弃荒野,早已风化腐蚀成一具具孩童白骨。
能够利用一盏阴灯,能够指引调动这一片荒野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遗留下来的夭折孩童,围成一座婴灵大阵,这个七阿婆果然一副好手段。
她七百年前就在临安府卖离魂锁,七百年后还在四处游荡卖离魂锁,究竟是人,还是鬼?
鬼无形无态,她却有血有肉,可以行走人间,虽有几分鬼气,却不是鬼。
如果她是人,人有生老病死,怎么会七百年长存?
难道她也像陆家坟地下的那些陆家后裔,是半人半鬼的墓虎?
也不对,就算是那些墓虎,也有生死,只不过不是正常的老死,而是不正常的腐灭,躯壳会在岁月延伸中一点点剥落。
难道她跟自己一样,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是通过轮回通道回到了过去,专程前来保护血婴?
可是这个时代的大师何承天,也知道她,也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故事。
显然她也属于这个时代,曾经生活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一个像无名一样的外来暂住人口。
对于这个七阿婆,无名想破了头,也想不通,更让他不解的是,她为何要维护血婴,似乎在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陆无名,彻底撕破那张隐居阴阳界的老脸,将她的身份彻底暴露出来,她已不是那个卖玉的可怜老婆婆。
这个阴魂不散的七阿婆,在七百年后的世界,已经与陆无名的生命纠缠在一起,如今在七百年前邂逅,依然是摆不脱的纠缠。
她究竟是谁?不停纠缠的目的又是什么?在这样的一场七百年轮回之局之中,她究竟是怎么的一个角色?
。。。。。。
一路思索,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到了那条森森白骨路的尽头。
“陆兄弟,你看!”就在无名冥思苦想,茫无头绪之时,身边的何承天打破了他的思绪。
无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呆如木鸡。
白骨尽头居然立着一颗枯树,一颗焦黑的枯树,一支焦黑的枝干上,一只烧残的灯笼骨架依然挂在上面,在夜风中摇曳着。
这不是他们刚刚栖身其下的那颗树么?还有那个延伸的枯枝,还有那盏摇曳的灯火?
显然这颗树,这颗枯枝,这盏灯火,都已经被雷劈过,一击之下,已被烧成了黑乎乎的黑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刚才明明是一个黑斗篷提着灯笼吸引了万千婴灵,被一道闪电劈中,怎么闪电劈中会是一颗树?
这棵被雷劈过的焦黑树干,怎么会是那棵挂着灯笼的树干?
它刚才明明还在原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树怎么会行走,怎么会咳嗽,那分明是一个人,一个躲在漆黑斗篷里的一个人。
对了,这一定是另外一颗树,一颗一摸一样的树,那个斗篷人将灯笼挂在这颗树上。
无名下意识的猛然转身,朝着他们刚才栖身的那颗枯树看过去,想到证实自己的推断。
月色照荒野,茫茫无际,一片荒芜连接,除了一地荒草,根本没有一根高木,别说是树,
就连一丛灌木都没有。
“陆兄弟,我已经搜索一遍,那颗树已经走了,披着斗篷走了。”何大师喃喃的说着,目光里透出一层深深的忧虑。
“那颗树披着斗篷走了?”无名愕然,嘴里喃喃自语。
“嗯,那不是树,是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帮我们摆脱婴灵围困的那个人。”何承天目光望着无边无际的荒野,惊讶之中带了一丝感激。
陆无名没有答话,默默低头而行,何承天也默默跟了上来。
不管是那个斗篷人转移了那颗树的位置,还是转移了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反正他们已经脱离了困境,可以去干他们要干的事。
七阿婆是一个可怕的鬼婆,可帮他们脱困的是一个比七阿婆还要可怕十倍的神秘人物。
他究竟是谁?
无名第一个想到了李通天,却又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
李通天不过是一个工匠,精通天下奇门杂学的工匠,他拥有的是智慧,而不是法术。而刚刚那个斗篷人玩的手段,无名虽然看不懂,却知道那是一种法术,高深的法术。
李通天如果有如此手段,就不会为了逃避刑罚,而一遁七百年。
为了阻挡血婴争夺通天棺,不惜一切手段将陆无名卷了进来,将无名送入七百年轮回通道,替他截杀血婴。
不是李通天,那又会是谁?
天下的高手都已死在皇陵,难道这世上还有高手之外的高手,真正隐藏背后的高手。
既然他手段如此厉害,为何要藏头露尾,躲在暗处?
他究竟是在躲避谁?
无名虽然想不到他是谁,但他已有了一个轮廓,渐渐清晰的轮廓。
七阿婆,血婴,还有那个神秘斗篷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纠葛,他们或许就是整个轮回局的幕后推手。
血婴之身源于血晶,李通天从皇陵得到的血晶。
而血晶来源于一个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虚无的人,一个画中的美人。
画中美人?
想到这一节,无名突然眼睛一亮。
画中美人那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神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一双似曾相识,却又无法记起的眼神。
这一刻,他突然记起了那一双眼神。
不错,就是那双眼神,那是七阿婆的眼神,老眼昏花的眼神。
七阿婆那一双昏花的眼神深处,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让人一触难忘的魔力。
当无名第一次看到画中美人的眼神,立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七阿婆那张皱巴巴的老脸,跟画中的美人之间的落差跨度太大,所以他一时根本无法辨别。
这一刻,通过血晶,血婴,他想到了七阿婆,七阿婆的眼神。
原来人见人躲,鬼气森森的七阿婆,年轻时竟然是一个绝色美人,只是一张画像便可倾倒爱慕者的一生。
血婴来源于血晶,而血晶来源于那个画中美人,而画中美人就是七阿婆。
那么。。。。。。。血婴就是七阿婆的骨血,是李青竹替她代孕的亲生儿子,她就是血婴的亲生母亲,怪不得她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他。
想到这一层,无名陡然紧张起来,因为他面对的不仅是那个自己放出来的血婴,还有一个神鬼莫测的七阿婆。
想到七阿婆,无名耳边又响起了那一段幽幽怨怨的乡间童谣:鬼手神工七阿婆,相思刻成离魂锁,人离魂锁徒寂寞,一生纠缠怎解脱?




墓虎 第230章 美梦无痕
古朴典雅的闺房,朦胧的月光宛如一层轻纱。
“无名!”睡梦中的倾城一声惊呼,缓缓的竖起来了身体,披着轻薄纱衣的曼妙躯体。
立在床头的无名似乎没有听到倾城的呼叫,只顾默默褪去衣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伸出双手按在倾城双肩,替她褪去了身上轻纱,缓缓放平倾城雪白的躯体,那具健壮的躯壳也顺势倒在床上,躺在了倾城的身边,一双手开始轻轻揉搓着倾城一双雪白的胸球。。。。。。
嗯——,嗯——,嗯——
酣睡的倾城意识模糊,在揉搓之下嘴里不停的喃喃呻吟着,绵软身体渐渐滚烫,已开始随着揉搓而颤栗,抽搐。。。。。。
“不!不要!你是谁?”倾城一把推开了无名,惊慌失措的朝后瑟缩着。
女人是天生敏感的动物,恍惚在睡梦的倾城,已经感觉出怀里的男人不是陆无名,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因为陆无名是一个一贯粗糙的人,是个喜欢单刀直入的粗糙男人,绝不会如此温柔细腻的对待女人。
“姐姐,是我!”一声亲切的童声,被推开的哲南露出一脸委屈,几乎要哭出来。
“小鬼,怎么是你?你怎么深更半夜跑进来?”倾城见他一脸委屈,几乎要哭,心中的怒气顿时散了。
面对这个4岁的小男孩,倾城的脸顿时羞的通红:一个把自己当做母亲的小男孩,想要在自己胸前偎依一下,撒一下娇的小男孩,寂寞多年的她,居然把他当做了一个成年男人!
“外面要下雨,风好大,我。。。我一个人睡,好害怕!”哲南一脸恐慌畏缩,结结巴巴的解释。
倾城侧耳一听,外面果然狂风大作,呼啸有声,风声带着一种诡异的味道。
清醒的倾城渐渐平息了躁动的情绪,方才记起留宿陈哲南一事。
今天移植苏谨花过来,已是日落时分。
陈家老小都忙乎着移植,都跟了过来,现在外面查的紧,小孩子入夜不得外出,陈家夫妇只能将孩子寄托苏家,自顾回去了,说好明日一早前来领孩子回去。
苏倾城答应了陈家夫妇的请求,安排陈哲南在主院一间厢房留宿。
此刻她才想到自己太粗心,居然将一个4岁小孩单独放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半夜他害怕的时候,自然会跑到自己房间来寻找母性的庇护。
“乖,不怕,快睡吧!”倾城见南南哭的委屈,心一软,伸手摸他的脑袋,柔声的安慰道。
就在她温柔一刻,窗外一道闪电,几乎压倒屋顶的闪电,两个人被这霹雳一闪吓得同时变了脸色。
轰隆隆!
一声霹雳惊天东西,震耳发聩!
“姐姐,我怕!”小哲南一声惊呼,整个小小的身躯一下子全部缩在了倾城温热的怀抱。
倾城已被着雷电一击吓破了胆,一把将哲南紧紧搂在了怀里,一颗惊惧的心方才渐渐平和下来。
雷电一击之后,外面顷刻间暴雨入注,闪电雷鸣不断,却在暴风雨之中渐渐远去了。
“姐姐,你真好!”小哲南依偎在倾城的怀里,一双小手勾住倾城的脖子,小小的嘴巴对着倾城的红唇亲了一下。然后身子一缩,缩在倾城怀里,埋头呼呼的睡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透着可爱的童真。
她睡了,倾城却被他轻轻一吻,勾起的一丝莫名的灼热,自从新婚一夜,她已经在寂寞中苦苦守候了七年,那一夕被点燃的火焰在她外表冷漠的躯壳里一直燃烧着,在这个雷雨之夜,居然被一个古怪的小孩点燃。
这个小小的年纪的小孩,总是透着一股奇怪的气质。
他的身体虽然只有4岁大,可他的心智,他的举止却远远超出了4岁,常常会表现出一些成年人才有的举动。
抚摸着怀里的小小哲南,她的心如猫爪一般,身体被一股灼热的热流笼罩,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的频率陡然间加快了很多,一种热烈的渴望在疯狂的啃噬着她的心,她的躯壳。
“姐姐,夜深了,你也该睡了。”见倾城没有睡,小哲南从倾城怀里爬出来,小小的身体伸展开,像一条小小的八爪小鱼,紧紧缠住了倾城身上。小小的脸蛋痴痴对着倾城如花的美容,吹气如兰,一阵淡淡的带着生命活力的香味扑入了倾城的鼻翼。
倾城一阵幸福的恍惚,渐渐沉入了梦乡,一个浪漫而温馨的温柔梦乡。
无名,渴望已久的无名,又出现在梦里,出现在她温暖宽大的床帏之间,无数次梦中留恋的新婚那一夕的缠绵,又出现在她的梦里。。。。。。
暮春三月夜,春梦了无痕!
满脸胭红的倾城,全身绵软的躺在床帏之间,一具雪白的躯壳在雨后清新的月色里,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那个小孩,躺在他怀里的小孩。
这一刻静静的坐了起来,坐在她柔美丰盈的身体旁,一双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倾城柔滑细腻的肌肤,眼睛痴痴的看着倾城的脸,居然滴下了两滴泪,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滴。
他的小手缓缓移动,一寸一寸肌肤缓缓的滑过,突然之间停止了移动,停在了倾城的心口处,一双童稚的目光里闪出一丝冷酷的寒光。
他的脸开始痛苦的扭曲,他的小小身躯开始颤栗。
他突然将脸别过去,一双目光冷冷的望着窗外苍茫朦胧的夜色,那一只放在倾城胸口的小手狠狠的一抓。。。。。。
那一块玉坠,那一块挂着倾城胸口的离魂锁,已被他紧紧握住手中。
陈哲南小手颤抖着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缓缓回头,伸出另外一只小手,双手配合将那块离魂锁轻轻从倾城脖子上取了下来,然后轻轻套入了自己小小脖子。
他那张小脸露出一丝苦笑,一丝痛苦的微笑!
眼前的这个女人,害死了他的父母,这个女人的爹,覆灭了他整个家族,来江南之前,他对她恨之入骨。
可是他面对她一刻,他的恨却在一寸寸的消融,他居然渐渐喜欢上了她,喜欢上了这个他爹陆文亭曾经喜欢过的女人。
在他最后艰难抉择一刻,他还是没有决心将那块玉捏碎,将苏倾城的灵魂捏碎,而是选择了带着她的灵魂,还有她的躯壳一起走,去一个陌生的时间,陌生的空间逃亡,逃避那一种命中注定的仇恨。




墓虎 第231章 牵手入棺
取得倾城离魂锁的陈哲南穿好衣服,翻身一滚跳下床。
“姐姐,起床吧,我们该走了!”他捏着挂着胸前的离魂锁,轻轻的冲着倾城呼唤着。
一声呼唤,倾城居然真的坐立起来,目光痴痴的望着前方,开始机械的穿衣,穿好衣服轻轻伸脚下床,目光依然痴痴的毫无生气。
见倾城听从了他的召唤,小哲南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开始移动脚步,快步朝闺房门口移动,倾城居然机械的迈着脚步,一步一步的跟在他后面。
“姐姐,我们一起去找通天棺,那是你的归宿,也是我的归宿,我陪着你一起躺进去,好吗?”出了闺房,他停住了脚步,对着那块离魂锁,再次轻轻的呼唤着。
倾城痴痴的转身,僵硬的躯壳缓缓朝那个封闭的小院,封闭的死门绕过去。。。。。。
夜风起,花落如血!
倾城僵硬的脚步,一步一步接近那一道死门,封闭多年的死门。
爹临走之时,曾经交代过,那是一道死门,只有死人才可以进入的死门,现在倾城正一步步朝它走过去,难道此刻她已是一个死人,可以走动的死人?
她不是死人,只是她的灵魂已被人控制,已被小哲南捏在手里。
他正驱赶着她,朝那道门走过去,一步一步走过去。
死门紧闭,挡住了她的脚步,她轻轻伸手推开了它,推开了那道黑洞洞的尘封已久的门。
一阵阴冷的风,一阵强力吸引着她的风卷起,卷着她进入了那道门,一条窄窄的甬道,直通一间石屋,一间黑洞洞的石屋。
就在门口一刻,小哲南犹豫一下,立刻快步上前,牵住了倾城姐姐的手,冰冷柔弱的手。
两个人手牵着手,缓缓的沿着甬道,朝那间黑屋走过去,朝着那个黑洞洞的门洞走过去。。。。。。
风渐骤,卷起一地残花,血红色的残花!
铺天盖地的从她们身后的那道敞开的死门扑进来,散满了甬道,也散满了她们的身体,在如潮的血花簇拥下,他牵着她走进了黑洞洞的黑屋,打开了那具棺材,摆在石屋中央的石棺。
就在棺开一刻,倾城突然间转身,眼光痴痴的望着远处朦胧月色里的高大城墙,她的眼光似乎透过了结实的城墙,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她曾经等待了很久很久的一个人。
她痴痴的目光里居然多了一点水花,两行清澈的泪水缓缓滑落面颊。
“姐姐,我们该走了!”哲南脸上现出一丝惶恐,立刻急促的拉了一下倾城的手,自己先爬上了棺材,跳了进去。
“姐姐,进来吧,我陪着你一起走,到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只有我们相依为命的地方!”小哲南站在棺材里,一双眼睛刚刚能够露出来,殷切的看着倾城,一双小手死死的捏着胸前那一块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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