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星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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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特殊受害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三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文沫仍然端正地坐着,拿着一小罐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普通群众对这个帖子的热情已经消退了,她还在等待凶手的答复,她笃信凶手没有足够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去回答,因为凶手太过自负。
“这就是神的力量。医学的进步,困住的是衰老的肉体,却无法拯救堕落的灵魂,我的存在,让一切回归自然的轨迹。”这条突然出现的最新回复,发帖人id就是hel!
来了~~文沫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咖啡罐,又迅速地打下了一行回复:“死神带给人们的不是生存的希望,只能是死亡;给人新生却是上帝的工作,那么,尊敬的死神女士,是谁给了你们权利扮演上帝?”
这一次,对方回复得很快:反正上帝的位置空着,谁在意?
文沫一边继续跟她聊,一边通知网管中心查找对方登录地点:“做为北欧的神族,与人类的战争结局早已注定,当诸神黄昏来临,你们又将何去何从?”
“我们坦然接受宿命,在天谴到来之前,我们审判,而你们,是我们审判的对像,今晚,请接受来自死神的礼物。”
这时网管中心一直追查的信号消失了,对方下线了。
文沫马上将最新情况通知了吴莉,凶手所说的礼物很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鉴于前几名死者都与市立医院有关,警方当天下午便在市立医院布控,等待夜幕降临,死神出现。
晚上六点,探视结束,病人家属和下班的工作人员纷纷离开医院,医院安静了下来,文沫和吴莉同坐在指挥车里,从监控录像上观察着整个医院的情形,一切都很正常。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渐渐深了,黑暗中的市立医院犹如蛰伏着等待猎物的猛兽,叫人不自禁地觉得害怕。[]犯罪心理性本善
整整一夜,风平浪静,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车中,所有盯守的警察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不免有些责怪文沫的草木皆兵,连吴莉都忍不住询问是不是文沫弄错了,凶手所说的礼物也许另有所指一个电影帝国的诞生全文阅读。
文沫沉默了半晌,回想着凶手说过的每一个字,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现在事实是市立医院一晚上根本没有出过什么事。吴莉只能安慰『性』地拍拍文沫的手,通知警方先撤了。
一夜未眠,文沫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她合衣躺在宾馆舒适的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凶手思维敏捷,条理清晰,留下那样的信息,戏耍警方的可能『性』极低,那么凶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文沫没有纠结多久,就在她刚刚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吴莉打电话通知她,本市一处烂尾楼下发现一具尸体,死者系市立医院主任医师刑孟德。
挂掉电话,文沫马上打车来到案发现场。这是一处位于城郊的建筑,一年多前刚刚建了一半时因为施工使用的水泥标号不合格被勒令拆除重建,建筑公司资金不足,就将这座楼废弃了,平时的时候人迹罕至。现在,楼外杂草半人多高的空地中间方法医正蹲在死者旁边检验尸体,吴莉看到文沫来了,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个证物袋。袋子里装的是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来自死神的礼物。
“方法医推断死者是高处坠落导致颅脑损伤至死,死亡时间在昨天夜里12点左右,凶手昨天晚上还是给了咱们一份大礼了,只可惜当时咱们呆错了地点,没看到凶手的表演。”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坠楼而死的是韩卉欣,而她也不在凶手给出的被害者名单上,难道说刑孟德是杀死韩卉欣的凶手?而死神是特意为韩卉欣报仇?如果是这样,这个死神一定是韩卉欣非常熟悉的人。
经过dna比对,韩卉欣手指甲缝里的皮屑组织是刑孟德留下的,在刑孟德的家里警方还搜出了一部女式手机,经尚夏辩认,证实是韩卉欣所有,手机里尚保存着刑孟德和韩卉欣之间联系的短信,两人之间存在着婚外情,案发当日也是刑孟德约韩卉欣去的十楼楼梯间。至此,韩卉欣被害一案以凶手死亡宣告结案。
bbs上,死神再次出现:我期待诸神的黄昏!
看来,凶手的精神承受能力已快达到极限了。普通人,杀一只鸡还要犹豫一下,更何况是杀人。尤其是凶手自己认为自己的善良的,再正义的杀戮仍然是杀戮,收割人生命的死神镰刀还能再次挥下吗?
文沫跟随吴莉来到市立医院,见到了卢院长,相比上一次吴莉来见他,卢院长明显地苍老了,仿佛一夜之间,曾经意气风发的院长老了10岁。看到吴莉进来,卢院长久久无语,随后长叹一声:“唉,刑主任在本院工作的时间比我还长,研究中医疗法的时候几夜不眠不休、兢兢业业,对患者也关怀体贴。他是我遇到的最负责的医生。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让人痛心了。他的私生活我没有权利评价,也许对于韩卉欣不公平吧,但在我的记忆里,他将永远是个好朋友、好同事......说远了,警察同志,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卢院长,请节哀,刑先生毕竟还是做错了事。虽然做为警察我不赞成滥用私刑,但错了就是错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会出代价。今天我们来,是想找卢院长聊聊天,关于那三起没有记录的移植手术,您有没有想起什么新的线索?”
卢院长仔细地回忆着那些天的情形,摇了摇头:“吴队长,虽然我是院长,但说白了只是管行政的,医学上的事我不大『插』手。手术室安排手术一般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没办法,病人多,手术室却只有两个...”说到这,卢院长顿了一下,示意吴莉稍等,拿起桌上的电话随手拨了个号:“老黄啊,是我,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放下电话后,才接着说:“是这样,我刚刚想起来,我们医院除了急诊室和住院部顶楼分别有一个手术室外,好像在地下室还有一个废弃的手术室。不过那还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遗留下来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刚才我打电话的黄秋月是我们医院资格最老的人了,在医院工作快四十年了,对医院的情况最了解,我叫她来跟你们说一下,如果有需要,让她带你们去看看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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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第三间手术室
黄秋月很快来到了院长室,遵从卢院长的吩咐带着文沫和吴莉两人往这间废弃的手术室走去。
黄秋月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一边走一边为两人介绍着:“咱们医院是m市在建国初就建立的几所医院之一,这些年来不断发展,出了很多位杰出的医学工作者。你看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黄秋月抬起手指着一座略显陈旧的三层小楼说道:“别小看这不起眼的楼啊,现在看来三层楼不算什么,但在当时,这可是整个m市数得上的高层建筑啊,这么多年了质量没看说,这幢楼地上三层,现在全用作化验室,地下两层,地下一层是太平间和我们要去看的废弃手术室,现在应该堆放着杂物,地下二层以前是防空洞,几年前改建成停车场了。”
太平间和停车场!文沫和吴莉听到这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兴奋之『色』。如果这里真是案发第一现场,就能解释为什么第一死者被弃尸太平间,而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要被要求在停车场见面了。
很快三个人便来到了这幢楼前,黄秋月在前面带路,三个人安静地往下走去。地下一层很快到了,太平间右手边,有一间油漆斑驳的门,文沫仔细观察了门的四角,没有蜘蛛网,又『摸』『摸』了门上面锈迹斑斑的锁头,没有尘土。看来这里并不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相反,倒是很干净嘛。
吴莉打电话叫周航带着压力钳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傲神刀尊全文阅读。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堆满杂物的房间中间用厚塑料布隔出来的空间,一行人掀开塑料布,里面是间简易手术室,最中间摆着的是一张很旧的手术床,床头前立着的无影灯摇摇欲坠,床左侧摆放着一套手术工具,整个空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鉴证科的同志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线索,手术床、工具和整个空间的地面都被消毒水仔细地清洗过。
凶手相当谨慎,到目前为止,警方发现的所有线索都是死胡同,难道他们只能被动地等待,等待凶手自己犯错??
至少现在凶手应该还不知道这间手术室被警方发现了,吴莉安排人蹲守在手术室附近,并反复叮嘱黄秋月一定要对这里的情况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黄秋月满口答应下来。
文沫送黄秋月回去,一边走一边跟她闲聊:“黄姐对这医院真熟悉啊。”
“唉,任谁在一个地方待了一辈子也会很熟悉的,说实话,我觉得我待在医院里的时间比回家都多,我十八岁护校毕业就被分配到这里,一干就是三十七年,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啊。”[]犯罪心理性本善3
“那黄姐现在在医院负责什么?”
“我是重症区的护士长,老了,技术活不大干了,现在主要是管底下一群小护士,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得了,比我们那个时候宝贝多了,说两句就哭,不好管啊。”
不知不觉地,两人就走到了住院部楼下,文沫还想去案发现场看看,便也跟着黄秋月坐电梯上楼了,到了七楼,黄秋月先下去了,文沫则直接到了九楼。走出电梯,文沫明显感觉九楼安静地让人心慌,或者是心理原因吧,到了这里,人人都放轻脚步,压低说话声音。现在九楼的患者并不多,可能受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案子影响吧,很多原来住在这里的病人都转院了。护士站的两个小护士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小声聊着天,根本没有注意到文沫的到来。
“你别太过份!”一声压抑的低吼声从医生值班室传出来,这个声音分明是刚才从七楼下了电梯的黄秋月,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文沫轻手轻脚地走近点,只听到一个男声说“我过份?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我只不过是求点财而已,如果姐姐舍不得,可别怪弟弟我翻脸无情,到时候姐姐可是要吃牢饭了啊。”两个人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文沫听不清楚里面说什么,刚想再走近点,就听到背后有人说道:“姑娘是干什么的?在这干嘛呢?”文沫转过头,看到是位清洁工阿姨,自己在听人墙角被抓了个正着,文沫微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笑,快步离开了。
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了,吃过午饭回到宾馆,好好地洗了个澡,文沫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扔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直睡到晚上十点多。起来洗漱出去觅了点食,文沫打开了bbs,赫然看到她的帖子有了新的回复:新的礼物,请签收——hel
文沫马上将这一新情况汇报给吴莉,负责蹲守在手术室的警察睁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清晨五点五十分,吕荣光背着背包、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家,他要赶到车站坐六点的早班车去火车站,初春的风仍然寒冷,吕荣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等他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5点57分。公交车6点从总站出发,到这得5分钟,想着时间还充裕,他又掏出烟来,刚想点到,『摸』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没找到打火机,“见鬼,又忘带了。”吕荣光低声骂道,转过身去,看到一个男人低头坐在长椅上,身边还放着一台怪模怪样的机器。吕荣光走了过去:“大哥,借过火呗。”男人没有回答,只有他旁边那台机器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抽气声,吕荣光看着男人脸上带着个氧气面罩一样的东西,又叫了一声大哥,男人还是没反应,便伸手推了推他,这一推,男人顺势往旁边倒了下去。看情况不对,吕荣光马上拨打了120.
急救车呼啸而来,拉着伤者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市立医院。医院进行了抢救,却发现伤者早已脑死亡了,同时又在伤者随身携带的呼吸机外壳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随后医院便通知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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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黄秋月的故事上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hel。
文沫盯着手中的字条,这句话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但凶手是什么意思呢?上一死者刑孟德是因为杀了人,才被凶手杀死,那如果这样推断,这个伤者又做了什么事呢?为什么凶手留下了他的命?
想想这个死神还真有意思,重病垂危治不好的她们杀,品行不端年经轻轻不学好的她们杀,现在其他的坏人她们还杀。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凶手开始杀戮,这个诱因找不到,警方找凶手完全就是大海捞针。
方法医仔细检查了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病人,很是不习惯这种不能下刀子只能看的检查方式,摇了摇头,拉过旁边的医生给现场的警察们解释情况,自己却朝着文沫和吴莉说了声先回局里就走了。
临时被抓壮丁的医生也不含糊,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课来:“众所周知,大脑是人体的中枢神经,以前,对于死亡标准,医学界一向把呼吸心跳停止做为死亡的唯一标准,但在人工呼吸机广泛使用后,呼吸和心跳却可以通过外在的力量维持,可这个时候病人却没有其它的任何自主反『射』,不同于植物人,这样的病人已经不可能苏醒了,所以现在医学上已经认定脑死亡是鉴别死亡的标准了。当然,判断患者脑死亡是非常严格的,要同时满足四个条件:1、机体对各种刺激均无反应,2、机体的自发运动和自发呼吸消失,3、各种反『射』消失,4、脑电波平坦花都大时代。以上四个条件缺一不可。而现在我们面对的病人就是这种情况,他被人用重物多次击打过后脑,造成了颅底出血,而同时却又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用上了急救呼吸机,维持了伤者的呼吸和心跳,就造成了现在伤者的局面。可以说,其实他已经死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凶手很显然是故意要让伤者变成这个样子的,在没有伤者家属出面签下同意书,他只会这样当个活死人,依靠外力维持呼吸心跳,一天找不到家属,他就得活一天,一年找不到家属,他就得活一年,就这样生不如死,错了,是比死还要难受。
警方积极查找受害者身份,却始终没有发现,全市报失踪的几个人中没有一个人符合受害者的体貌特征,dna鉴定也没有反馈,m市向全国公安系统发出协查通报。
就在鉴证科想尽各种方法确认受害者身份而无所获的时候,市立医院卢院长打开了电话。文沫再次见到这位院长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淡定从容,微笑地招呼来访的警官落坐,寒暄了两句就转入了正题:“是这样的警官同志,前几天120送来的伤者现在已经诊断为脑死亡了,而我们在中国器官捐献网上查到了他的记录,两位警官请看,这是伤者的资料。”
吴莉接过卢院长递来的资料,陈士阳,男,38岁,k市人,早在三年前就在中国器官捐献网上填写了资料,后经地方市级医院体检合格,被正式标记为器官捐献者。[]犯罪心理性本善
“警官同志,既然他是合法的器官供体,而他现在也确实可以认定为临床死亡上,那么按照器官捐献法的规定,我们医院就可以为他的器官找合适的受体了,当然,我们会尽快联系他的亲属的,您看这样行吗?”
文沫从资料上抬起头来:“卢院长,你好像很着急?受害者现在这个状态只要不停止体外呼吸机,他还可以活一段时间,这段期间慢慢寻找合适的受体吧。他的被害,背后的凶手跟你们医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您想想,k市离m市有1000多公里距离,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而且刚好他被发现的地方离得最近的就是市立医院。我觉得他被送到这里不是巧合,而是凶手故意为之。”
听了文沫的话,卢院长脸『色』有些发白,他掏出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我确实是有些急了,因为他的造血干细胞很适合我们医院的一位白血病人,你们要知道,造血干细胞非亲缘间hla匹配只有数千分之一到数万分之一的概率,那个孩子才7岁,这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而且...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是黄秋月的孙女啊。我也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啊。”
听到这个消息,文沫和吴莉都有些意外,黄秋月的亲人?陈士阳的受害如果是凶手有目的造成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就是为了黄秋月的外孙女?可是造血干细胞移植对供体的伤害是很小的,而受害人本身就是器官捐献者,凶手大可不必伤害他啊。
两人马上决定会一会黄秋月。八楼血『液』病区,两人在重症监护室外找到了黄秋月,她正趴在玻璃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形。文沫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看到两位警官来找她,黄秋月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吴莉拿出一张受害者的照片递给黄秋月:“你认不认得照片上这个人?”
黄秋月扫了一眼照片就移开了视线,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扭头继续去看床上的孩子:“抱歉,我不认识。如果没有别的事,警官同志,我这里你们也看到了,实在是走不开。”
那个健谈的大姐形象和今天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联想起昨天在九楼医生值班室听到的黄秋月和别的对话,黄秋月很可疑。吴莉马上打电话回局里,吩咐周航查查黄秋月的底。
很快,就有消息传了回来。黄秋月,现年57岁,市立医院职工,丈夫五年前过世后她便跟着独子和儿媳生活,半年前唯一的孙女歆歆被诊断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即我们通常所说的白血病,父母与女儿的配型全失败了,要不行了,一家大人都急给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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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黄秋月的故事下
然而任家里的大人急得火上房,治病的事也无可奈何,骨髓配型不合适,这一纸判定几乎断送了家人全部的希望,作为医务工作者的黄秋月很明白,亲缘前配型成功率比陌生人间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去。
接下了只有近乎绝望的等待,眼看着自己的孙女受苦,黄秋月除了陪在身边无法为她做任何事,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女人哭了...
就在一家人第三次收到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三个大人以泪洗面的时候,希望降临了。中华骨髓库里联系到了初步配型成功的人,他也答应来m市做进一步检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两天,48小时,对黄秋月来说仿佛过了两年。盼星星盼月亮得盼来了人,进一步的配型也成功了,小歆歆有救了!得知这一好消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孩子才七岁,太小太小。市立医院做好了骨髓移植前的所有准备,小歆歆又进行了一次化疗,尽可能多地灭杀掉自身的白细胞,避免发现排异反应。这时候,答应捐赠骨髓的人却通过各种方法找到了黄秋月,按理说捐赠人和被捐赠者是不应该知道彼此的身份的,但也耐不住有心有打听,终于还是让那个人找到了黄秋月,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移植手术从未进行过,经过再一次化疗的小歆歆更加虚弱,住进了icu病房,连亲人都再不能进去看她一眼,因为,白细胞数量急剧下降的小歆歆几乎完全丧失了免疫力,一个小小的感冒病毒就能要了她的命。那个捐赠人也消失了...
有人要为自己的孙女捐骨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突然不告而别,这边就出现了个活死人住回了医院,骨髓正好还合适用,根据受害者以前签过的捐献协议,他的器官都可以被别人利用,包括骨髓总裁一吻定情全文阅读。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意外的话,鬼都不信。
公安局正式传唤了黄秋月。坐在审讯室的黄秋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始终一言不发,不管警方如何讯问,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仿佛她不是坐在审讯室里,而是在哪一处绝美的风景区内,一时间,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没有任何证据,48小时就必须放人,吴莉和周航都显得很焦急,文沫却表现得很冷静:“吴队,放心,48小时,我们等得,她等不得,她比我们更焦急,再等等看,过会我去跟她谈。”
负责询问的警察撤走了,一个小时过去了,黄秋月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却仍然端坐在椅子上,两个小时过去了,黄秋月两只手不停地握紧松开,略显焦急,三个小时过去了,黄秋月终于坐不住了,她试图离开审讯室,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她开始不安地在审讯室内走动,四个小时过去了,黄秋月拼命地拍打着房门,大喊着放我出去。
文沫刚打开审讯室的门,黄秋月便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就被文沫后面跟着的解永昕和周航拦住,又推回了审讯室。[]犯罪心理性本善
“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你们有证据吗?告诉你们,我可是懂法律的,这是非法拘禁,我要请律师,我要告你们虐待我!”神情激动的黄秋月一把揪住解永昕的衣领,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说出一连串的话。
“按照法律规定,警方有权将案件嫌疑人扣留48小时,现在刚刚过去四个多小时,黄姐你还是稍安勿燥的好。”文沫定定地看着黄秋月:“还有,现在陈士阳是本案的重要证人,他的身上还有很多线索,警方是不会把他交给医院的,事实上,一切可能破坏线索的行为都不能做,包括提取骨髓。”
听到文沫的话,黄秋月一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当场,半晌,她疯了一样扑向文沫,却被周航一把拉了回来。两个大男人将将困住了黄秋月。黄秋月扑不到文沫身边,一边哭一边骂:“你这是作孽啊,我孙女才七岁,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啊。孙女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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