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风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涩苹果
崔璎珞的脑中微微有些晕眩,她只是生涩的配合男人的动作,全身都酥软无力了,该如何形容那种软软的舌头交缠的感觉呢?
很奇妙的感觉……非常的舒服,一种无法形容的甜蜜感充斥在全身,她怎么也无法想到,王维的亲吻,居然可以让她这么舒服满足,她的脑中由晕眩变得空灵,生涩的回应渐渐被引导的熟练……
而王维手上不停的动作,更是让女孩无法形容身体上那种奇怪的感觉,胸部不知为何有些发胀,下体的感受,更是用语言无法形容……
最让崔璎珞觉得心慌意乱的是,她的大腿根部,似乎被男人的一根火热的东西顶着,作为偷偷看过某些不良书籍与图画的女孩,当然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可是……这一根也太过粗壮了一些。
直到崔璎珞被贪婪的男人吻得差不多喘不过气来,王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唇,顺便抽出女孩怀中的手,然后瞬间将女孩紧紧的搂住,在女孩耳边用那醇厚魅惑的声音说道:“璎珞,感觉如何?”
崔璎珞喘着气,也不说话,只是嗔怒的横了他一眼,竟有别样的风情,将脑袋安分的靠在男人的胸口,原本的责怪的话语却在一个深吻中消失的一干二净,她似乎还沉浸在那样奇妙的感觉之中……
过了良久,她似乎才从回味中恢复过来,抬头看着脸上带着戏谑笑意的王维,她忽然主动凑了上去,如刚刚王维对她做的那样,反击了回去……
又是一个长久而热烈的吻……
唇分之后,崔璎珞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只是咂着嘴说道:“感觉嘛,挺不错的,湿湿的软软的,非常有意思!”
王维此时反倒愣住了,见崔璎珞似乎有一种探究接吻为什么这么有趣的想法,他不由开怀大笑起来,这个十五岁的少女,还真是有意思呢……
该说她是大胆呢,还是天然呆?
崔璎珞对王维的笑不明所以,然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咕呜”她将脑袋深埋在王维胸口,用拳头轻轻敲打着男人,低声撒娇道:“王维,你太坏了,你烦人!”
声音娇软,动听迷人。
嘛嘛……这聪明过了头的呆萌货,反射弧有些长啊~~
“既然感觉不错,那我们每天早晨都来一次好了。”王维在崔璎珞耳边略带得意的说着,心黑脸厚的他,才不会因为女孩的羞涩,而收敛他的侵略性。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仰躺着,将十五岁的轻盈少女的柔软娇躯,抱着压在自己健壮的身体上,感受着女孩每一寸美好的肌肤,那美妙的触感,让他甚至忍不住想此时就狠狠的进入少女的身躯……
但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美好的事物,总要慢慢的品赏才行,不知不觉,那种世家子弟的从容优雅,似乎渐渐融入到了王维的骨子里。
崔璎珞并没有拒绝王维的要求,接吻这样的事情,对有感情深厚的男女确实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她并不拒绝让她觉得愉悦的事情,如同她总是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一样,因为自由自在的生活,能让她觉得舒心快乐。
崔璎珞是个很爱玩的少女,王维给了她一个新的玩具。
不过,现在王维还要处理一件事情……他的某个地方,胀的太难受了。
“璎珞,想不想研究一下男人的身体与女人的身体区别在哪里……”王维又露出了他那标准的微笑,只是怎么看都有些邪恶。
果然,崔璎珞伏在王维身上,抬起脑袋,一脸好奇。
“你照我说的做……”王维的笑容,愈发温暖而迷人。
……
“呼,太舒服了,璎珞。”王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崔璎珞的手上,全是某种黏黏的液体……她一脸惊奇,没想到这么大一根玩意,在快速撸动后,居然会喷发,然后就会缩小……
男人的身体,果然很有趣呢!
天然的崔璎珞,探究欲满满的想着,浑不知自己为腹黑无下限的王维免费撸了一管。
此去今年,王维再想起初时诱骗少女的画面,依旧会露出那温暖的笑,只是那笑容,已经太过清冷悲寂,仿佛蕴含无尽的空灵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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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 46、芙蓉苑
今天虽然是休息日,但王维要做的事情并不少,发生早上那种无下限的事情后,他原本的晨练算是泡汤了,但他也没太过在意。
用过早餐后,王维独自一人去找韦陟。
他与韦陟约好去芙蓉苑,这芙蓉苑也叫芙蓉园,是隋朝皇家的禁苑,位于曲江池南岸,紧靠长安城外郭城,周围筑有高高的围墙。园占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唐贞观年间,唐太宗曾把它赐给了爱子李泰,李泰死后,高宗又赐东宫;开元时期成为御苑。这座御苑里,水边至南岸高地建有紫云楼、彩霞亭等仙山楼阁般的宏伟宫殿群,不过此时紫云楼还未建成。
后世的有名的经典大唐芙蓉园,便是由芙蓉苑的遗址重建改造而成的。
一路上,韦陟见王维今日似乎心情很好,连说话都不似平常那样从容淡定,或者说,看起来不像平日那样阴险了。
韦陟有些好奇的问道:“十三郎今日似乎非常开心,这是为什么?”他的语气依旧显得冰冷,好似在冷冰冰的办案质问犯罪嫌疑人一般。
王维不以为意,他早就习惯韦陟说话的语气了,这样极富特色的语气,让王维一直不明白友人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此时王维确实非常愉悦,一般男人积蓄了多日的**发泄之后,都会有种愉悦与充实的感觉,当然前提是帮男人发泄/**的是女人,若是自我安慰的话,那发泄完后,只会是一种深深的空虚。
“嗯……确实发生了一些好事,终于不要住那让人很不舒服的学舍了。”王维随意想了个理由,他总不能说骗无知少女帮他撸管这种无下限无节操的事情。
韦陟一听,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微微点头,却不再多说什么了,他觉得王维是听了他的建议,终于开窍了。
能够让好友从善如流,显然让韦陟也非常开心。
芙蓉苑虽是御苑,号称只对皇室开放,按理来说,韦陟应当怀疑他们两人可不可以进去,但事实上,以韦陟的身份,这种号称只对皇室开放的皇家花苑,对他这样的硬实权贵子弟来说,要进去真的很容易。
不过,王维的身份,想要进芙蓉苑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毕竟不像韦陟,早已有官身在身,他能够进这芙蓉苑,全是因为前几日在跟着吴道子学习时,又认识了一位有名的皇室画家。
此人名为李昭道,字希俊,唐朝宗室,彭国公李思训之子,长平王李叔良曾孙。甘肃天水人。曾为太原府仓曹、直集贤院,官至太子中舍人。擅长青绿山水,世称小李将军。兼善鸟兽、楼台、人物,并创海景。画风巧赡精致,虽“豆人寸马”,也画得须眉毕现。由于画面繁复,线条纤细,论者亦有“笔力不及思训”之评。
他的父亲李思训比他还要有名,同样擅画青绿山水,受展子虔的影响,笔力遒劲。题材上多表现幽居之所。画风精丽严整,以金碧青绿的浓重颜色作山水,细入毫发,独树一帜。在用笔方面,能曲折多变地勾划出丘壑的变化。法度谨严、意境高超、笔力刚劲、色彩繁富,显现出从小青绿到大青绿的山水画的发展与成熟的过程。它和同时期兴起的水墨山水画,都为五代和北宋时期的山水画奠定了基础。
只可惜李思训在几年前去世了,要不然王维以新锐画家的身份,还是能够去拜访一下李思训,求一求指点的。
李昭道虽然也算高官,但却非常清闲,他本人也不想被俗事烦扰,没事时就喜欢去与宫廷画师们讨论绘画技巧。
李昭道与吴道子差不多年纪,都已经人到中年,两人因画结识,互相欣赏,若硬要区别两人的风格的话,那李昭道是典型的高富帅风格,“画风巧赡精致”,善于画各种富丽堂皇的宫殿之类,而吊丝出身的吴道子,画风清新自然,意境飘渺,但基础真的非常扎实,想来是他非常勤奋的缘故。
王维因为一首《红牡丹》有幸能让吴道子指点他的画技,除了切实的体会到自己水平提高以外(按照九品等级来算,已经从中下品晋升成中中品,次于他此时的诗歌平均水平中上品,高于他的古琴水平中下品),他还认识了不少画中大家,都能给他的画技带来不少帮助,这位李昭道就是其中之一。
事实上,吴道子此时的地位,还是不如这位李昭道的,除了后者本身就是皇室中人,有高阶官品在身以外,吴道子才刚刚被召入宫中成为供奉,画艺尚未大成,不少名作都没有画出,所以他只能算是刚刚要发达的画家。
说实在的,王维这样的名门子弟,能够放下身段,求他指点,这可是大大的满足了吴道子的虚荣心,指点起王维来也非常悉心,只要这样想,等王维注定名扬天下后,王维说一句,我曾向吴道子先生学画,那吴道子这个名字,定然也随之响了起来。
但除了大概知晓历史大势的王维以外,谁能料到,吴道子这个民间画工,说难听点是吊丝画家,日后会有那么大的成就?
吴道子以前曾在韦家的韦嗣立手下当过小吏,在他贫困时,后来又被推荐去做县尉,使得他暂时脱离了贫困的生活,当时韦嗣立乃是宰相——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逍遥公,可以说韦家对吴道子是有恩的。
而王维又是韦陟的好友,所以吴道子看在韦家的面子上也会对他照拂一番,哪怕昔日那韦后掌握大权、韦家一门两宰相(韦安石、韦嗣立)的盛况早已不复,但实际上,京兆韦氏只是暂时收缩而已,其人脉与影响力都还在。
世家大族这样的存在,在古代是很难根除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唐玄宗本人,也没有对韦家赶尽杀绝的意思,除了能够更加彰显他的仁义以外(唐玄宗与他的兄弟姐妹关系都很好,因为他自信这些渣渣翻不了天),还因为韦家这种世家与不少势力盘根错节。
除了吴道子、李昭道以外,王维还结实了另外两个画家,一个名叫陈闳,擅写真,兼工人物、肖像、鞍马,所画帝王肖像被誉为“冠绝当代”,还有一个叫韦无忝,以画马异兽擅其名。时称韦画四足,无不妙也。曾见貌外国所献狮子,酷似其真。后狮子放归本国,唯画者在图,时因观览。百兽见之皆惧。
这一个善画人物另一个善画异兽的两位画家,对王维提高自己的水平,也有很大的帮助。
为了取景,王维曾多次跟随这些宫廷画师们,进入这名为芙蓉苑的皇家花园,这一来二去,便与芙蓉苑的守卫们混熟了,所以即便这次他并没有跟着画师们一起去芙蓉苑,但他却有底气带着韦陟进入。
这就是人情关系的力量了,那些守卫们见那位李昭道宗室高官,每次都与王维谈笑风生的来这芙蓉苑取材,当然会知道这年轻人很得器重,背景肯定很深,谁会去闲得蛋疼质问王维的身份。
果然,王维与韦陟轻易便进入了皇家园林芙蓉苑,王维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不过见韦陟那依旧一脸高傲的样子,仿佛能进入这里是天经地义一样,王维便觉得有些郁闷,总觉得他辛辛苦苦奋斗得来的东西,在韦陟面前却不值一提。
想来也是,韦家风光的时候,韦后都要学武则天称帝了,韦陟作为韦氏嫡系,若韦后真的称帝成功,那以后一个亲王的地位肯定跑不了了,能进这芙蓉苑简直天经地义。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眺望远方,有直入云霄的仙山阁楼,明明暗暗,隐隐约约,有种仙气,而近一些的,则是那雄浑古朴高大的外郭城墙,有这样的城墙,总能给人非常大的安全感;近在眼前的,甬路两旁,则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异常美丽雍容。
再向前走,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已至曲江池岸,渐向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即使已见过多次,王维依旧忍不住为这种美丽的景象赞叹不已,他觉得自己仿佛走在历史的水晶宫中,只可惜,在岁月的流逝中,战火的侵蚀下,这座皇家花园,最终的结果也是走向衰落,哪怕后世重建恢复,却再也不会找到那种原装的感觉了。
王维自然而然产生了一种所谓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觉得自己应该要保护这样的历史美景……
不过这样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历史的车轮,总归会滚滚向前,他没必要去操这个闲心。
王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追名逐利的政客,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努力钻营向上,而其他次要的东西,总要一步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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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 47、恩怨
王维与韦陟来到的目的地是彩霞亭廊,它在望春阁的右前方,这望春阁却也算一所行宫,有时会有皇室中人在此住宿,当然,那些能量大的权贵,自然也是有本事住进去的,如王维的这位好友韦陟。
至于此时的王维,自然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彩霞亭廊是一排蜿蜒曲折的廊道,廊上有两个形态别致、小巧玲珑的亭子,名为金亭、玉亭。取意“金玉良缘”、“金玉满堂”、“金童玉女”,象征着人们对美好爱情、幸福生活的憧憬和向往。站在彩霞亭廊之上,面前是一池春水,烟波浩淼,波光粼粼,远处是青山叠翠,绿水红花,让人不由陶醉在这美好的景色之中。
由于亭廊中并没有用来供给画家写生的桌子,倒是亭廊边缘可供人坐着休息,一边欣赏曲江池水,一边随意交谈,所以王维与韦陟两人,还是去了转门供给画家写生的亭子,王维带着一些作画的工具,可不能让人觉得是用来装模作样的……虽然它的作用就是装模作样。
韦陟倒并不介意欣赏王维绘画的过程,他虽然并不擅长绘画,但身为世家子弟,当然还是有所涉猎的。
不过韦陟也知道,王维邀他此来的目的,肯定不仅仅是画画,他倒要看看,王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王维自然没有直白的说出问题,国人说正事之前,肯定要东拉西扯一番,他先是拿出准备好的酒壶酒杯,然后倒上美酒,互相敬过几杯之后,酒兴一起,这谈兴自然就来了。
王维向来是把握谈话气氛的好手,两人先是谈到几天前那场教坊的宴会,只听韦陟用一种赞叹的语气说道:“十三郎的诗才,当真是没话说,我见到那群文人们个个品味无穷的模样,当真是为十三郎开心。”
王维微微得意,却也谦逊道:“殷卿你的那手楷书功力确实不凡,我现在还收藏着呢,什么时候给我签个‘五云体’的名字啊?”
韦陟一脸坦然的接受了王维的称赞,然后拿过王维带来的画笔,蘸墨之后,用他那极其飘逸的“五云体”写下自己的名字,确实非常潇洒,颇有些后世艺术签名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韦陟那种平日里信笺内容全交给侍女所写,自己只签一个名的做派,当真是有名士之风。
两人互相真诚的吹捧着,倒也异常开怀,王维却“不经意”说道:“殷卿,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太学时,恰巧碰到那些下朝的官员吧,不知你与那位三品大员,到底有什么过节?”
听到王维问到这个问题,韦陟脸上浅浅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他的脸上全是冰冷之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针对王维呢,只是王维却知道,韦陟对那人的恨,还真的非常深。
若是以前韦陟与王维交情尚未深厚时,他是绝对不会把韦家与姜氏兄弟的恩怨告诉王维的,但此时他将王维认定为自己人后,自然就没什么顾忌了,于是他便把姜皎姜晦两兄弟如何对韦安石下狠手的事迹说了。
韦陟说得非常平静,但那语气中蕴含的冰寒,让王维都有些发冷,哪怕韦陟知道姜皎姜晦背后站着当今圣上,可他的报复心思从来没有减弱过。
不过此时姜氏兄弟圣眷正隆,以韦家的势力,也无法动得了他们,可以说,姜氏兄弟是踩着韦家上位的,这在国朝十分正常,一个政治势力被打压,自然就会有政治新贵产生。
而韦陟对姜皎如何受宠显然十分了解,也对姜皎有这样的地位非常不忿,说是在当今圣上地位尚低时,就与这姜皎相交甚密,等到诛杀窦怀贞等人时,姜皎也参与谋划立有功勋,因此所受到的恩宠礼遇超过群臣,他可以常常出入圣上的卧室,与后妃也可以同席饮酒,所受到的赏赐数不胜数。姜皎的弟弟姜晦,也因姜皎的缘故而得以连续升迁为吏部侍郎。
“说到底这姜皎能有这么大的恩宠,全是因为他下注下对了而已。”韦陟有些郁闷的下了个结论,实则他也知道,这种从龙之功,当真是让人羡慕的。
王维听了这段事迹之后,脸上若有所思,仅仅一会,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他那特有的微笑,怎么看怎么阴险,只听王维压低声音说道:“所谓势大将收,物华反素,盛极而衰,这姜皎一个外臣,却常常进入内宫,实在是臣子的大忌,可将此事告之宋相公,以此弹劾……”
韦陟一听,不由眼睛一亮,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倒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他只道姜皎圣眷正隆,弹劾定然石沉大海,但若是宋璟出马,那可就不一样了,虽说当今圣上帝王心术玩得异常出色,但正是倚重宋璟革除积弊之时,对宋璟的支持力度定然是极大的……
韦陟是宋璟极其欣赏的后辈,曾被宋璟夸为“盛德遗范,尽在是矣”,显然他绝对是有门路联系宋璟的,王维如此建议,只是拍着脑袋想到的,其根本目的,自然是将话题转到宋璟身上。
而韦陟却越想越觉得王维的建议非常具有可行性,只因他很了解宋璟那“刚正严明”的性子,身为当今政事堂中的首相,定然是看不惯一些魑魅魍魉之事的,而姜皎乃是正三品的太常卿,一个外臣却常常进入内宫,实在不成体统。
虽说如此,韦陟还是有些迟疑道:“不过宋相公此时正忙于革除积弊,会不会因为忌惮姜皎的圣眷,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维顺势问道:“不知相公要革除哪些积弊?”
韦陟对这个倒知道的不多,想了想,大概说道:“无外乎大户藏匿人口,逃避税收,或是整治贪官污吏,嗯……还有好像是坏币驱逐良币,影响市场,似乎有改革币制的想法,当然还有让长安贫困户深受痛苦的配户和市法。”
王维认真的听着,即便是这些大概的信息,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他又问道:“不知这姜家算不算大户?”
韦陟一听,愤愤道:“不过是一个下对赌注的暴发户而已,但这姜家在京兆之地确实占的良田颇多,而避税问题更是严重,裴县令对此深恶痛绝,却因姜家势大而力有不逮,姜家后辈中更有嚣张者,名为姜青,与姜皎子姜度姜庆初交好,仗着圣眷,最喜纵马在坊市间的街道与人比赛,越热闹的街道越好,有挡了他的路的人,直接用鞭抽去,甚至还撞死过人,最后却也不了了之。”
王维一听,心中暗道,这真是什么年代都有飚车的权贵子弟,他们的心理,大概是在速度中放纵的同时,让别人看到他们的豪车名马,那股子优越感便又产生了……至于酒后驾车撞死个人什么的,只要家中掌权者不倒台,多大点事啊。
不过知道姜家如此不知收敛之后,他便更加放心了,于是便道:“殷卿大可将那姜皎常常进入内宫之事告诉宋相公,以此事弹劾却是极好的,对了,你口中的那位裴县令又是谁?”
韦陟有些不明白王维为什么会那么有信心,不过他还是回答道:“裴县令自然是裴耀卿了,字焕之,出身闻喜裴氏,现如今为正五品上的职事官长安令,深得宋相公器重,只是受京兆尹源乾曜节制,而源乾曜能有今日的地位,可全赖姜皎举荐之功。”
王维再孤陋寡闻,也知道源乾曜曾为宰相,如今宋璟进了政事堂,他就被罢相了,为宋璟让路,而裴耀卿算是宋璟的人,长安令与京兆尹的关系,虽说从官品上前者正五品上与后者从四品下看起来相差不多,实际上好比首都市长与首都一个区的区长关系一般,根本就没法比。
而裴耀卿这个名字,王维听起来总是有些耳熟的,想来这家伙定是一个有名的历史人物,可惜貌似没什么诗名,导致王维这个更了解唐朝诗人的文科生一点都不清楚这人以后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不过非常熟悉宋璟这一派官员的韦陟,还是详细的说了说裴耀卿的升迁之路,其中他对裴耀卿的才干非常钦佩,而王维得知裴耀卿此时三十七岁就做到这长安令之后,便觉得,这人当真是极有能力的,或许以后能进政事堂也说不定……
想到此,王维顿时便有了结交的心思,甚至在考虑,到底以何种方式结交这位有实干之才的裴耀卿,毕竟能让韦陟这种眼高于顶的人钦佩,定然有他的长处。
韦陟在说完裴耀卿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十三郎你又如何能保证,宋相公真的会冒着得罪圣上的风险,去仅仅因为抓到姜皎的一个小辫子,去弹劾姜皎?”
王维淡笑道:“想要革除积弊,定然是要得罪权贵的,可这得罪也不能全部得罪,想要政令畅通,首先得立一立威,我看这姜家就是极好的靶子,所以若你要去禀告宋相公此事,先关注相公何时会因为迟迟无法打开局面而不满……你要做的,便是给宋相公送去一把刀。”
韦陟见王维脸上那种让人觉得温暖和煦的微笑,他此时反而有些全身发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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