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风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涩苹果
嗯……
其实本公主是个很大方的人,也非常守信,如果最终还是必须要这样做的话,那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了……
注意了,可不是本公主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为了信守诺言而已!
虽然这样想,但此时玉真公主李持盈的脸上泛出的红晕,简直与之前李秀儿的有的一拼,女王型s系的女人娇羞起来,还真是给人莫名的很萌的感觉。
不得不说,从刚刚的沮丧失落很快就调整到满脑子无节操无下限的思绪,还真是一种很强大的自我调整能力。
李持盈也不再纠结王维的后台到底是谁了,想来与韦陟、崔宗之这两个能力颇大的权贵子弟有关,只是不知道更深一层的关系而已。
看来王维注定会有一个官身了,李持盈更不能用原来的态度对待王维了,但她绝不会停止找王维的麻烦的,不是她征服王维,就是她被王维征服。
刚刚又被王维狠狠击败的她,在那一刻十分落寞的时候,就有臣服的想法,因为愈是一帆风顺的人,在遇到打击时,就越是脆弱,越是强气的女人,在被征服时,就越是弱气,有句话说的好,每个抖s其实都有一颗m的心,就看谁来激发了……
还好李持盈的自我调节能力还不错,这个时候她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常,她确实是个非常会伪装的女人。
恢复正常状态的李持盈,当然明白王维不可能对她提那种无下限的要求,按照她对王维的了解,这家伙一定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那他会如何摆弄自己这颗特殊的棋子呢?李持盈忽然有些莫名的期待,即使王维赢了赌约,要处理自己这个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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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 115、掌握主动权
依旧是省试放榜日,岐王府。
一贯气度雍容的李范,在知道王维得了省试第一之后,这时脸上也失去了上位者惯有的淡定从容,内心的惊讶完完全全挂在了脸上。
如果说玉真公主李持盈对待王维的态度是矛盾的,既欣赏想要征服却又痛恨不爽的话,那在李范眼中,王维明明就是彻头彻尾的玩物、工具,哪怕他在表面上对待王维真的非常和蔼,可谓“亦师亦友”。
只可惜这个他眼中的玩物却完全打乱了他的部署,使得他的后续手段一个也用不出来。
岐王李范明明就得到了其中某些阅卷官员的保证——王维绝不会通过省试,却没想到这样的保证居然如此苍白无力,最终王维居然还获得了省试第一,这简直就是**裸的打脸!
岐王李范本来算计得挺好,这次通过潜规则让王维落榜后,自己再扮作王维亲近的人,给他指明一条康庄大道,即在于要走九公主玉真公主李持盈的门路,再凭借你的才华,绝对能够一举登第。
这样既能让他欺骗王维的感情,使得王维对他感恩戴德,还能讨好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进而让皇帝陛下知道他这个王爷的诚意。
可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
王维已经以一种极高的姿态一飞冲天,省试可以动手脚,殿试可不行,因为审阅殿试试卷的,包括皇帝陛下在内,个个都是朝廷大佬,岐王李范当然不可能为了王维,去和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打招呼,如果这样做,那为了黜落王维,这代价未免太大,他承受不起。
况且古往今来,就从来没有听说过省试第一的贡士,会在殿试上掉链子的,也许王维最终无法再次获得第一,甚至一榜前三,但最起码一个二榜进士是跑不了的。
唐朝的进士或许不如后世的清贵,但已经算是获得了官身,只要通过铨选,就能授予职事官,这又是一个可以操作的环节,但却已经改不了大势,即便能够一时阻止王维做官,但总有一天他养足声望之后,便能一飞冲天。
像那位同样是太原王氏嫡系的王翰,便是中了进士之后,暂时休养在家中,等到那位与之交好的张嘉贞入朝,便是他大有作为的时候。
岐王李范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他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为人也挺阴险,演技极为出色,否则以前的“王维”也不会与岐王的关系那么好。
从王维毫无争议的获得省试第一这件事背后,李范很快就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东西,王维的背后绝对站着一个大人物,至少比他与李持盈的能量还要大。
这让李范的感觉很不好,任谁发现本来仅仅是个小人物或者说是玩物的家伙,居然有那么大的后台,那种脱离掌控脱离计划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
岐王李范也开始下意识推测王维的背后是谁,但他确定的方向,却比玉真公主李持盈差得还有些远,他觉得王维是通过贺知章认识了某些大人物,比如那位曾为中书舍人、掌知制诰的苏晋,或者再大胆一点,攀上了副相苏颋的关系。
李范怎么也想不到王维竟敢走宋璟的门路,甚至还献上了一首自荐诗《献广平公》,要知道经过这段时间宋璟顶着巨大的压力改革,毫不留情的对某些既得利益者动刀子之后,就已经坐实了“铁相”之名。
不过却不得不承认,宋璟的改革为日后的开元盛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李隆基也正是看到了改革对国家的好处,才一直支持宋璟的。
谁会想到王维居然能攀上宋璟的关系?那位主儿可是在自己的亲戚铨选时,都不肯通融的。
李范觉得很无奈,无论王维的后台是谁,他都没有办法,虽然他身上也有官身,不过这官却是虚的,实际上他与那些真正的朝廷大臣是属于两个体系的,前者勉强能算文官体系,而他却必须归类到宗室勋贵。
在王维没法进入官场时,他能够用自己的影响力对王维动小动作,但王维一旦真正有了官身,肯定更加向文官体系靠拢,以王维的才华与名声,绝对是清流中的清流,升起官来不要太快。
李范现在已经在考虑怎么向玉真公主交代了,虽然当日他没有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让王维落榜,但他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就已经算是隐晦的保证了。
最关键的是,当时玉真公主李持盈显然对他的计划十分认同,她也觉得将王维玩弄于鼓掌之中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但最终的结果却让两位皇室子弟很没面子。
李范作为一个男人虽然为人阴险了一些,但还算豁达,反正他从来没有在王维面前暴露过自己对他的蔑视,表现出来的反而是那种“爱儒士”的态度,既然没能阻止王维一飞冲天,那就继续与他结交就行了,不得不承认,此时王维在他心中,已经不是池中之物。
只是他担心玉真公主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还不知道玉真公主与王维打了赌,如果知道了,他就更担心玉真公主会不会大闹一场了。
女人无理取闹起来,总是让人头疼的,若玉真公主能够继续碾压王维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玉真公主如何对待王维,但现在王维摆明了有后台,他倒是害怕李持盈冲动之下得罪那位大人物。
最终岐王李范还是决定暗中去玉真公主那儿道个歉,并委婉劝诫玉真公主不要再打王维的心思了。
王维的身份,再也不是那个只有虚名护身的太学生了。
省试虽然对士子来说更加重要,但殿试却更加吸引百姓的关注,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状元”,也只会从殿试中产生。
殿试怎么说也算是科举中最高级别的考试。科举考试始于隋朝,成形于唐朝。隋文帝杨坚统一南北朝后,进一步打击和削弱江南士族,彻底废除九品官人法和中正制,于开皇七年设志行修谨科和清平干济科,以文章选取官吏。
至隋炀帝大业三年,又开进士科,创科举考试的先例。到了唐朝,由于李氏出身不高,加上其它种种原因,打破士族独霸官场的局面便成为历史必然。唐高祖武德五年,中国举行了真正历史意义上的第一场科举考试,取进士四人,开学子仕进之途。
到唐太宗时,科举作为一种取士的制度固定下来,从此成为定制。到了武氏周朝,由于武则天日夜不忘陇西贵族反对立她为后的旧恨,为进一步削弱贵族势力而放手招官,并亲自殿试贡士,又使科举制度得到了加强和巩固。
状元的至尊地位有一个历史发展过程。唐高祖武德五年壬午科取得第一名的孙伏加不叫状元,只称进士第一。状元一词,始于武则天天授元年。这位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女性废唐而立大周之后,首科取士十六人,并亲自在洛成殿策试。
在此之前,科考实行糊名制,贡士考卷都糊名,以防考官作弊。武则天说应该信任考官,废糊名制,实际上是要从宽取士。当时,主考官用奏状向武则天报其等第名次,位于奏状第一位的,始称状元。
但唐代制科百余种,各科都举行殿试,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因此进士科状元还没有取得独尊地位。
不过在本朝,进士科的地位已经大为提高,升起官来最不容易碰到所谓的“透明天花板”。
王维在知道自己获得省试第一的时候,饶是心中非常自信能够通过省试,但结果出来的那一刹那,他依旧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终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从丧父之后,他一直处于压抑之中,在这偌大的长安城奋斗,算计来算计去,就只是为了这一刻。
通过省试,意味着日后是一条康庄大道,而落榜,则意味着已经刷出极大名声的他,将遭到最大的反噬,他只能像狗一样到处去权贵那儿摇尾乞怜。
噩梦将会真的在他现实中上演,他可忘不了原来那个“王维”的遭遇,同样年少名高,同样才华横溢,同样自信非凡,可却出人意料的在第一次省试中落榜,最终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通过岐王的关系,走玉真公主的门路……哪怕这样的事情是发生在两三年后。
这种丧失主动权的事情,如今的王维绝不会再让它发生了,他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在得知自己通过省试之后,他倒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与那位让他比较头疼的公主殿下的赌约问题,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殿试的准备之中。
在他看来,那位玉真公主确实美丽诱人,却也不能阻挡他那颗追求权势的心,唯有拥有权势,其余的附属品就会随之而来。
没有权势,他在某些人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无法掌握主动权,反之,拥有权势的他,却能让那些人低头。
十日后,殿试终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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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 116、略有紧张
殿试是科举的最后一个流程,特别令士林瞩目,其重视程度远超后世的高考,不过能够参加殿试的人却也只有二三十人。
白居易曾有诗“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可看出当时中进士的也就十七人而已,虽说到后来,理论上殿试是不会淘汰人的,但现在却还没有形成这种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此时在场的这些人能够从整个大唐那么多士子中杀出来,足见他们的能耐。
不要以为能够走权贵的门路不是一种能耐,若自身的实力达不到标准,即便有门路也会被黜落,像那位崔临之就是典型的反面例子。
用比较坦白的话来说,能中进士的大都是有才华的权贵子弟,或者是真正善于炒作自己的名人,大唐的科举不完备的地方就在这里,考场外要下的功夫要比考场内多得多。
不过进士科越来越清贵那是毫无疑问的,而仅次于进士科的算是明经科。
进士考诗赋,读死书的人必定作不好诗。但像明经科试则非读死书不可。唐代明经科考的帖经可比进士科要范围广得多。
唐太宗要颜师古考定《周易》、《尚书》、《毛诗》、《礼记》和《春秋左传》经文为“五经”,考生必须熟读这四十多万字的著作,考试时由考官掩蔽经书前后两边,中间只留一行,又用纸帖住一行中的三个字,让考生读出被帖的三个字。这种考试方法,就叫做帖经。如此考试,能录取的当然只能是一些书呆子,远远不如进士有真才实学。
唐代官员,进士出身的称清流,多做朝官;明经等其它科考出身的称浊流,也有做朝官的;清流和浊流统称为流内。
而通过别的途径当官的称流外;有一定才学而无法出仕的就是今天相沿成习后所说的不入流。
在官场上,清流看不起浊流,流内看不起流外,互相仇视,互相斗争,把古代官场搞得纷纷乱乱。
盛唐与白居易齐名的大诗人元稹自幼聪颖,博闻强记,十五岁举明经科及第,但唐代重进士轻明经,元稹交结宦官才在朝中做个知制诰,受到以牛僧儒为首的清流的鄙视。
一次朝官们在一起吃瓜,有苍蝇飞来,武儒衡挥扇驱蝇,看了元稹一眼,说:“这东西从哪里飞来?”从这种极度的傲慢轻蔑中可以看出进士及第官员的自负心理。元稹不堪其辱,奋志抵砺,在二十七岁时重入科场,终于及进士第,官拜监察御史,出了胸中恶气。
所以就能够想象以前的王维为什么执着于进士科,而非明经科了,清流升起官真的非常容易,只需先去修个史编个书,然后从拾遗当起,再做个御史,走言官嘴炮路线,喷得人越多、品级越高,并且能喷到点子上,那升官的速度不要太快。
当然,在唐朝如果想要做到最高层,肯定要有治理地方的经验的,光靠一张嘴还不够,还必须要有做事的能力。
殿试的考试过程也十分庄严,在前一天,由鸿胪寺官员在特定的考试地点负责设置御座、黄案,由光禄寺官员安放试桌,排定考生座位。
今天已经是殿试日了,王维与诸多参加殿试的贡士,在黎明时分到用来考试的宫殿的门前进行排队等候。
年纪轻轻的王维,在贡士们之中显得十分显眼,因为其中有不少贡士的年龄已经很大了,比如其中有个叫徐安贞的贡士,居然已经有四十八岁了,还有一个叫李伯鱼的,也有三十多岁,而同样三十多岁的裴耀卿与李林甫,一个是正五品上的长安县令,还有一个则是正五品下的太子中允,这人与人的际遇,真的无法相比。
年龄,对一个官员来说,非常重要,年纪越轻,便意味着能够走得更远。
因此即便在场的贡士中,有不少都嫉妒王维的年轻,但对王维却总是十分客气和善的,王维的名气与才华,足以镇住那些嫉妒他的人。
内侍给每个贡士都发了一包宫饼,充作早餐。
长安的文武百官陆陆续续的来到这里,分立两旁,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则用目光注视这些贡士,似乎在回忆当年自己的科举生涯。
首相宋璟与副相苏颋到来时,文武百官都恭恭敬敬的向他们行礼,脸上都带着极为谦恭的神色。
贡士们自然也要向百官之首的宰相行礼,王维见到宋璟一出现,那么多朝廷大佬都显出恭敬神色的模样,心中自是羡慕不已,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啊……若是再君主立宪直接限制皇权的话,宰相或许就是真正的掌控一国的存在了。
王维的野心陡然滋生,作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老老实实的为皇权服务?
也许他无法做到心怀整个苍生,但却能够让自己的家族成为国家真正的掌控者,便如同后世某些国家的暗中掌控者都是财阀财团一般。
宋璟淡淡的扫了贡士之中为首的王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虽然他早就知道王维才华过人,却真的没想到他能够拿下省试第一。
宋璟虽然让王维送了一封信给礼部侍郎的张廷,但信中可没有什么让张廷偏袒王维的嘱托,而当日审阅试卷的情形,也被当作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说是张廷召集了所有阅卷官员,让他们共同评判王维的那份试卷,尽可能做到公平公正,而众人评下来的结果却是仍旧是第一,这就非常具有权威性了……
但实际上这却有巧合的因素,只因之前众人将张廷对那位副手发火的模样看在了眼里,其中某些同样被打过招呼的官员,心里自然发虚,不敢再动什么小心思,为了迎合上意,索性给王维评个第一,而后不少阅卷官员又是从众心理,这就导致王维有些阴差阳错之下拿了第一。
其实王维虽然有才,但毕竟稍显稚嫩,比不上那些已经考了多次的人。
在文武百官都到齐之后,便响起了管弦丝竹的声音,唐皇李隆基在声乐中升殿。大学士从殿内黄案上捧出试题,授予礼部官员,再由礼部官员放到殿外的黄案上。
文武百官及贡士们参赞礼拜后,礼部官员才开始散发题纸。
题纸用宣纸裱成,极为考究。每页长四十公分,宽十二公分,有红线直格,每行规定写二十四字,要求每个字都要书写工整。
贡士们逐一跪接题纸后,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答题。
按规定凌晨入场,日落交卷。
殿试试题是由政事堂预拟,然后呈请皇帝选定。有时由读卷官预拟后径送皇帝圈定或由皇帝直接拟题。
殿试题现在更侧重于策问,现在倒还没有改为诗赋,不过唐中叶以后,诗赋之风大盛,殿试也改为更侧重于诗赋,规定韵脚象省试中的试贴诗一样,或五言六韵,或七言八韵,对声韵格律要求很严格。
殿试的文体,是骈体文,皇帝殿试时就时事政治或经义史事提几个问题,应试贡士须按照骈四骊六对偶工整的句式文体作文。
王维其实对策问题与诗赋题都挺擅长,不过他倒还是更希望是策问题,只因诗赋这种东西,想要写好,对灵感的要求真的很高,而在殿试这种天然的让人紧张的考试上,怎么可能有那种惬意的心境?
即使王维在前世已经饱受应试教育的摧残,哦不,是考验,不过此时在跪着接到自己的试卷与题目时,依旧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毫不客气的说,古代的殿试,其重要程度可比后世的考试要高得多。
成功了,那便是金榜题名,获得官身,光宗耀祖;失败了,那就又要重新准备省试,再次挑战殿试,像王维这种名气大得惊人的家伙,肯定要被冷嘲热讽……
“省试第一都无法通过殿试?这第一是怎么来的,肯定有内幕吧!”
“名气这么大,才华吹嘘得有那么高,最终还是落榜了,看来什么名气才华,全是吹出来的啊!”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才诗人王摩诘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王维,就算你过了省试又如何,殿试过不了照样重来,怎么样,还是要走我的门路!”
……
王维摇了摇头,强自将这些干扰自己的念头摒弃,他应该要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若是他没有融合原来王维的灵魂,那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一个现代人,没有古代从小到大十几年的熏陶,就想考科举,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维毕竟有一颗大心脏,做大事的人向来都是心志极为坚定的,很快镇定下来的他,不慌不忙的打开卷子。
果然,诗赋之风尚未兴起的开元初,殿试的题目还是侧重于策问,就是不知道李隆基会不会真的亲自看这些贡士们答案了。
因为虽说能够通过省试来到这殿试考场的考生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毕竟这些所谓的精英都是些没有实际治政经验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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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 117、殿试结束
这些考生也许精通诗赋、通晓经义、才思敏捷、文采飞扬,但回答出来的策问肯定更像是浮在空中的楼阁,没有什么参考的价值。
昔日李隆基刚刚登位后,心情激动的进行自己第一次殿试审卷时,就很期待自己能不能发现什么英才,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第二次也同样如此。
贡士们所回答的策问都是大而化之的东西,而每年都有把策问答成针砭时弊的抱怨,字里行间偏偏还要充斥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好像整个国家的黑暗面只有他才看得出来一般。
而若是让他想出个什么解决黑暗面的方法,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的万金油回答,就好比“一切都是体制的问题”一样,一切都是权贵腐化堕落的问题,像我们这些“大唐未来的希望”,都是被权贵打压的存在。
即使对贡士们参差不齐的水准很失望,但李隆基也知道,这些考场精英,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还是很有前途的。
所以李隆基有时也还会耐着性子审阅一两份试卷,虽然是空中楼阁,但那种把文章写得花团锦簇的,他还是很愿意看的,就当是欣赏美文了,他毕竟是个颇具文学艺术细胞的帝王。
这次策问的题目还是紧扣时事的,这题目是询问考生关于最近“敕禁恶钱,重二铢四分以上乃得行。”这个做法的意义是什么,而实行了这个政策后长安人心浮动,各项交易都停止下来,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王维看到这题目,不由心中一喜,这题目简单啊,放到后世不就是道最基本的金融题嘛,他虽然是个文科僧,但有关货币的问题,高中时的政治,就已经讲得很详细了。
不过这答题还要用骈文,若不是王维骈文功底不浅,他还真的无法将自己超越了别人千年的想法表达出来。
就在他胸有成竹的酝酿答案时,余光却瞥到不少贡士都面露难色,有的在挠头,有的在咬笔杆,有的在抚摸下颚,还有的则面露不愉之色,也不知是在痛恨这道题目,还是痛恨这个政策。
毕竟这个政策是禁绝私自铸造的钱财的,这种政策放到后世自然毫无任何问题,谁敢私自去印人民币?这简直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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