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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油炸咸鱼

    姜壶微微一滞,低声回道:“你怎得知道魔人来的”他话语说完,顿时想起门内传言,似有人说这位师弟修行《一元静始心经》已得其中正味,悟得了玄门妙法清光,入门时便是魂魄凝神,如今看来,说不得已经踏入第二境定息了。

    他虽猜测的不错,但与真相差了也足有五分,且不说玄门妙法清光乃是自《清净经》中所得,单单是那魂魄境界,李辟尘便早已达到第三境---“心动”了。

    如此想了想,姜壶觉得应当是这个缘由,心性奇高之下,幻术的作用便要减弱三分,魔人伪装被辟尘师弟识破,那么他用的当是五尘魔教特有的法术,画皮之法。

    “他变得是什么模样”

    “似是一名风尘士子,像是赶考的。”

    “那便是当初被他杀掉的人了,可怜这士子死了也不得安生,人皮还被扒扯下来,当做施咒之法。”

    姜壶摇头,画皮之法分为三道,第一道乃下下之道,即取死去尸体,剥皮拆骨,安在自己身上,变作那人形态;第二道乃中中之道,改剥皮为扒皮,只取那副完好皮囊,自己遁入其中,借死人精气变化做凡人模样,难以被有道之人识破。

    第三道乃上上之道,不扒皮亦不拆骨,只取死人一身精血,吞服之后,可化作那人模样,气息身躯与其一般无二。

    姜壶道:“想来这魔人能被辟尘师弟识破,用的还是第二道画皮,若是第三道画皮,那便麻烦了。”

    “五尘魔教手段颇多,当初从玄门堕出,却是把不少法术的克制之道也带了出去,端的是麻烦至极。”

    二人低声商议,面上却好不改色,只是嘴唇轻微蠕动,其音之小,几可算得上是传音入密。

    道基未现之前,也只能做到这样,不得道法,不明道理,如何把文字化作道音但这般手段,对于寻常游方散士,百姓人家来说,已是了不得的手段。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传音入密了。

    “五尘已有魔人到场,想来其余几道也会有鬼祟魍魉前来......这次祭天可不安稳了。”

    魔人手段颇多,一些阴秽之宝更是克制三清之气,而既然敢偷渡乌莽山与流沙泽,那定然是有些手段,不是寻常杂碎咸鱼。

    李辟尘不动声色多踏出半步,姜壶不动声色少踏出半步,如此二人之间差了一步距离,姜壶对身旁穆寻雁传音,后者听完,也后退半步,续而把这些事情告之身后弟子。

    五尘魔人善于幻形,这四周百姓之中已有魔人潜伏,且不可声张,不然百姓慌乱,更是遂了魔人心意。

    一路安稳,李辟尘再未看见那魔人出现,连带四周百姓之中,也无有沾染浑浊气之人,似是魔人已然退去,暂且按兵不动。

    七仙随孟姜来至王宫,四周禁军披甲,身躯中有气血沸腾,皆有精气狼烟环绕,为军阵血气,修为低下的仙魔不敢擅自来此,以免被军血之气破了自身修行。

    魏王出宫相迎,此时七仙上前,李辟尘微微回头,伸出一只手来压住穆寻雁左臂,后者脸色微凝,低声传音:“我晓得,祭祀之礼,我不会胡来。”

    她闭上眼眸,待到再睁开时,其中已无喜忧之色。

    魏王左侧便是外观之主,吕瀑前来,七仙俱朝其行礼,口称师叔。

    白龙道人修行多年,辈分比七个小子要高的多,称呼一声师叔也是无错。当下他还了一礼,对七人各自嘱咐祭祀需要做的事宜,便领着诸仙朝祭天台而去。孟姜孟荀整理衣冠,俱是戴起九旒冕,孟姜为主官,孟荀为副官。而魏王则是取过自己顶戴,为天子之冕一十二旒。

    一个时辰后,祭天台前聚一万精兵,八百祭礼之官,而许多百姓则是涌入外侧广场,熙熙攘攘的聚在一起。

    八百礼官奏乐,一万精兵擂鼓;祭天台上,前代三器已然摆放到位,上天祭礼玄阳鼎居中央,尊龙祭礼平运钟居左侧,至人祭礼山河印居右侧。下方六灵来至,昂首嘶鸣咆哮,被六位尚书牵着,各去祭天台下六方站定。

    六灵为六畜所化,但不可与六畜相比,在大魏,马若得龙气化作龙马,




第三十九章 五鬼扯糖人坑魔,神幡震渡魂遭难
    魔门之中,坑蒙拐骗,背叛欺诈那都是常见的事情。其中弟子师徒交谈,一般都是前言不搭后语,或是顾左右而言他,反正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想着捞利不说,顺带还要坑一下你,不然不叫魔道中人。

    民间常有一句话是如此说的: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句话的本意乃是指人心冷漠,自私自利,不为他人着想。但若是放在魔门之中,谁若是能得了这个评价,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人,伟岸的君子,魔道的....败类。

    显然柳随风不准备当这个冤大头,魔道的败类。他眼下气的发颤,自己精心算计,再加上本脉师长赐下法宝,引那罗元子魂魄几乎入魔,令死剑坟提前开启,再让那些弟子没有足够时间修行,如此环环相扣,到现在,自己已把五鬼埋在人海之中,可此时这帮恼人的混账东西居然想来夺取果实,做那顺手君子,这怎得不让柳随风发怒。

    但一想到黄昏地的人魔,再加上极乐明教的两个妖人,柳随风顿时又苦下脸来,心中碎念,这自己本教的五尘弟子不足为虑,算是苍蝇当不得苍狼,但那黄昏地的魔人可真的是一尊恶虎,自己惹不起啊!

    云原洲一十五州魔道七大宗,黄昏地为魁首,实力深不可测,而这个魔门也是唯一一个把根据地暴露出来的门派,那正大光明的样子似乎巴不得玄门仙家前去摧扰,可偏偏诡异的是,这么多年过去,玄门去黄昏地砸场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于是魔道之中便有传言,这黄昏地其实早已是洞天级的魔道上庭,九玄不过是九个福地而已,合在一起也就堪堪与之抗衡罢了,如何敢深入剿灭这个说法得了多数魔头的认可,算是除了【官方】之外,流传最多的说法。

    “这人魔惹不得,黄昏地是龙潭虎穴,我可没胆子和他对着干。”

    “那两个极乐明教的妖人,不知是哪一道的看这隐匿修为,怕不是也有玉液的境界麻烦麻烦,端得是麻烦!”

    柳随风心中盘算,全然不知其实他早已被一尊仙家识破,眼下李辟尘正站在祭天台上,越过两级看向百姓中的那个士子。

    “魔人还有同伙,只是不晓得位置。”

    李辟尘对着其余几位仙家打着眼色,姜壶等人见道,微微点头,随后传讯于白龙道人。后者见完传讯,微微一笑,不由地对李辟尘多看了两眼。

    祭词仪式进行到最后,魏王口中念诵:“天心不昧,其鉴纳焉,尚飨!”

    话语毕,魏王对天行大礼,只敬拜而不跪拜,此为帝王礼仪,而其余官宦则是在魏王躬身之时伏地,朝天拜了三拜。

    魏王转身,孟姜整理冠冕上前,孟荀紧跟其后,手托祭天三器胚胎。孟姜开始指挥祭礼诸官,完成祭礼所需仪式,正待此时,祭天台最下方,百姓一列中,忽的有孩子哭闹,一串糖人掉在地上,溅起灰尘。

    那少妇开始安慰孩子,而她丈夫则是蹲下身子,将那糖人捡起交给孩子,孩子依旧哭闹,此时有兵士上前,皱眉道:“你这农夫,孩子的糖人脏了,你去买一个便是,在这里哭闹,扰了祭天大典,你怎么担待得起”

    农夫略有惶恐:“军爷说的是,我这便去,我这便去。”

    他四下望望,看见远处有卖糖浆的商贩,顿时小跑过去,对那三人道:“几位,可帮我糊一个糖人么孩子哭闹,对不住几位了。”

    那三人面面相觑,正是渡魂道的魔头,眼下颇有些紧张,其中一人道:“你等等!”他说完从糖坛子里取出一勺焦糖,在一根竹签上不断涂抹,不一会便弄了个糖人,丢给那农夫:“给你,没事了”

    农夫连连道谢:“没事了,没事了。多谢几位!”他说着把两文铜板交给那魔头,径自回去哄孩子了。

    魔人摇摇头,把那铜板放在兜里,边上两人取笑他:“好好的魔门中人,倒是还会哄孩子,卷糖人呢!”

    “不想死就闭嘴,小心我回头抽了你们的魔魂。”

    那人瞥了余下两人,二人撇嘴,却是不再说话了。而此时,那农夫也已经走回到妻子身边,把手中那糖人给孩子拨弄,孩子看见有新的糖人,一把将原本脏了的糖人使劲丢出,落的老远,差点砸在一名百姓头上。

    “哪家的臭小子!”

    那百姓吓了一跳,顿时喝骂出声,随后便被前方兵士瞪了一眼,顿时悻悻的闭上嘴,只是一双眼恶狠狠的四下搜寻,找那刚刚丢糖人的小子。

    农夫眼见糖人被丢入人群中,回过头去,沉默不语,而那稚童则是哈哈笑着,忽的也闭上嘴巴,少妇抱着孩子朝后微微退去半步,对那农夫说了一句:“成了”

    农夫点头:“成了。”

    稚童拍手:“成了!”

    祭天台上,孟姜下场,孟荀将祭天三器的胚胎放置于台之中央,前代祭天三器之前。同时下方抬起一尊火炉朝上搬来。

    李辟尘肃正衣冠,走上祭天台,取过那火锤,待到炉火旺盛,玉石台上升起白烟,他将祭祀胚胎放置于前,按照鼎钟印的顺序依次锻造。

    正待此时,渡魂道的三尊魔人顿时眸光一凝,就要动手,他们还未动作,那为首者兜里忽的飘起一丝烟云,伴着一道轰鸣,那魔人头顶化出一团魔云,三浊气冲上云霄,却是伪装被突然扯了!

    四周百姓顿时惊的散开,而渡魂道三人顿



第四十章 聚魔旗落日熔金,天眼照鬼人现形
    魔影接了柳随风的差事,身子在原地一转,遁入阴影。柳随风低声召唤五贼,那樵子得了令,顿时扯住一个逃跑百姓,叫喊道:“你这厮!我看你之前鬼祟,逃跑时你叫的最欢,现在混在人群中一并离开,怕不是魔头的仆从!”

    那百姓顿时一懵,怒道:“你胡扯什么!我看你才是魔人的奸细!”

    二人互相撕扯,周遭百姓看的惶恐,心中不免升起忧虑,想着若有魔道奸细藏匿于他们之中,那在场所有人都已陷入危险之境。

    正在此时,人群中传来哀嚎,蓑笠翁跌坐在地,一只胳膊朝外流着鲜血:“有魔人啊!”

    同一时间西方升起一道黑影,一尊魔人浑身裹在黑袍之中,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远方,正是之前那枉死城的魔头!

    “有魔修!”

    “逃啊!”

    “不要慌,仙人会救我们的!”

    “这里是大魏王宫,他们不敢乱来!”

    “孩子回来!”

    百姓们慌张不已,樵子与一百姓撕扯的剧烈,此时见真正魔头出现,顿时吓的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枉死城魔影在天边拐了个弯,而后变换方向,又朝人群中杀来。

    枉死城魔人出现,那些藏匿在人群中的五尘弟子顿时惊诧,那魔人盘旋,忽的朝他们这帮小子这边飞来,顿时把他们一群人吓的魂飞魄散。

    “有人雇了他来杀我们!”

    “是谁柳随风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

    五尘弟子们此时也顾不得暴露,纷纷施展修为,一时间此地魔气冲天,三浊气暴动,四周百姓顿时被浊气入体,哀嚎着倒下。

    “师兄,暴露了!”

    “他娘的命重要还是宝贝重要!”

    五尘弟子来了七个,此时三人一抱团,两人一结伴,七人慌慌张张的逃遁,那枉死城魔头化作黑风,瞬间出现在一名筑基弟子上方,五指一伸,手掌压在一名弟子天灵盖上,旋了一圈,正是直接把那五尘弟子的头颅给扭了下来!霎时间鲜血飞溅,那五尘弟子头颅被断,双目瞪圆,一口惊气未出,却是死不瞑目。

    那五尘师兄顿时倒吸口冷气,骂咧道:“还真是冲我们来的!”

    “师兄别说了,快跑吧。”

    一名五尘弟子叫唤,可下一刻他转过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漆黑的手掌。他顿时吓的半死,而这股惊恐没有持续太久,他的头颅便被枉死城魔人扯下,当做垃圾一般摔到地上。

    五尘师兄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惧,连忙掉头狂奔:“该死的柳随风!定然是他看见我们来此,心生怨愤,这才雇佣枉死城的疯子来杀我们!”

    他们见那魔人紧追不舍,似在戏弄他们,顿时心中悲愤,忽的变故陡升,远方祭天台上荡起浩大钟声,只见一朵雨云升起,当中一名玄黄袍的年轻道人祭起一口铜钟,钟声震荡,那枉死魔人身形微顿,转而朝人群中一处遁去。

    五尘诸人见到那枉死魔头遁入人群,忽的站到一名人族面前,对着他微微点头,转而便消失不见。那人族却是抬起头来,与五尘诸魔对视一眼,同时身上飘出一丝魔气。

    五尘师兄原本见那百姓并非柳随风假扮,心中刚是一怒,后又感应到那股陌生魔气,初时还不认得,但随着念头转动,五尘师兄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因为他终于想起来,这是黄昏地的浊气!

    魔道第一黄昏地!

    先逃狼口,再入虎嘴!

    “原来是他!当真.....倒霉!”

    五尘诸弟子顿时四散而逃,而那黄昏地的人魔则是有些愣神,稍稍一想,他反应过来,暗道原来是之前自己看见的那个魔道小子,用这些借刀杀人的伎俩呢。

    如此那些活下去的五尘弟子还以为是黄昏地的人雇佣的枉死城,这口锅背在自己背上,却是甩不下去了。不过这也无所谓,魔道之中,互相杀戮实属正常。

    人魔桀桀笑起来:“便算是我杀的又怎么了这个小子心思慎密啊,五尘教到底还是有些玄门习气,虽然门中弟子互相算计,但是坑归坑,一般不会下杀手,不然要受到重罚。”

    “这下子他既出了气,又坑了对头,还把渡魂道和极乐明教的小子们都送去了幽冥,端的是坑出一手好牌。”

    他抬起头来,忽的有大雨瓢泼而落,却正是太子坤驾云而至,手中九合钟震动,开始朝下施法,准备镇压他这个魔头。

    一丝魔气已泄,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当下这人魔大笑一声,上方雨云顿时被破去,太子坤没了云雾托体,顿时朝下方坠去,那九合钟将他扯住,堪堪悬在半空。

    不成人仙无法凌空虚渡,太子坤不过是换骨境,哪里挡得住人魔一吼,这一下不仅云被震散,法术被破,还差点就丢了性命。

    那人魔大笑一声,化出真形,只见一尊黄袍麻衣的道人登上天穹,身周有五瘟精气环绕,脑后一轮暗红的大日,又有黄云白雾汇聚不散,所过之处阴风惨惨,鬼神戚戚!

    “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吕瀑小辈,你可认得我么!”

    他朗声开口,五瘟过处,生灵绝灭,百姓哀嚎不止,身上冒出黄斑脓血,痛苦的满地打滚。

    白龙道人朝他看去,顿时怒道:“好个张元业,上次五百年小劫未能杀掉你,这次你却是又出山来讨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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