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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油炸咸鱼
少女道:“原来如此,是你师父,那你就算是仙人的再传弟子?好啊,好!”
“不管你师父是不是活着,是活着还是死了,先打你,打断了你的腿,扛着你上山,你师父如果没走,想来一定会出来的。”
“你真是个傻子,原本可以没有事情的回去,如今倒是惹来了杀身之祸。”
白衣少年很天真的道:“你可以不打的,我也不想打。”
少女愣了下,随后放声大笑。
“我找你们,就是为了打架的,不仅仅是打架,你是傻吗,我还要杀了你们。”
她把短戟一转,直接砸向白衣少年的脑袋。
但是接下来,少女的眼中,天旋地转。
她抓住房梁,却发现自己是倒悬在房梁下的。
她顿时兴奋了起来。
“袁?”
少女重新落地,剑匣张开,刚刚放进去的铜剑被她取了出来。
“苍?”
白衣少年的手带动臂弯在地上挥了一下,摇了摇头。
少女提剑向前击去,三步就能杀到他的面前。
一步,地上升起尘埃。
两步......
少年把手指从下向上一抬。
少女后退,她的眼神惊恐,因为在她身前,庙宇中的泥土被撕裂,大地中喷出一道汹涌剑气,将整个庙宇斩成两截,直贯云天!





峨眉祖师 番外(二)剑上雷音
烟尘如柱,风与雨水都被震开,天空被撕裂,一条长长的缝隙出现,紧随其后,迅速崩开,化为一个方圆十里的巨大圆环!
环内晴空高照,天清澄澈,环外天地晦暗,暴雨如注!
白衣少年的神情已经不再腼腆,他变得很严肃,并且很冷漠,那两根指头保持着上抬的姿势,而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却真的不属于人间。
少女口干舌燥,她抬起剑,却感觉到一丝违和感,她低下头,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臂正在不受她控制的剧烈颤抖。
兴奋亦或是惊狂?
这是超出了常识的情况。
少女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她被变故冲昏了头,就像是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她居然出乎意料的想要把剑斩过去。
仅存的一点意志让她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冲动,混乱,无秩序,诸如此类的情感占据了绝大多数,于是少女舞起了剑。
她把那柄剑高高举起!
白衣少年向前抓过去,但是就在这个瞬息,少女猛然躬身,极完美的身材低垂下来,如同一张拉扯到极致的牛角弓,她的剑压在手掌下,在此时翻转一圈。
那剑准确狠辣的刺中了白衣少年!
这一击极其猛烈,带动了少女全身全部的力量,她的精神绷紧,两眼瞪着,额头上虚汗与雨水混杂,手腕在颤抖。
她的牙可怕的磨了起来。
“啪。”
白衣少年抓住了那握着剑柄的手,这柄世间极其锋利的,由赵国名剑师打铸的宝剑,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到白衣少年分毫。
剑锋抵着他的胸腹交接处,但却像是刺中了金石一般。
少女看到少年的另外一只手扬起来,好像要抓住自己。
惊骇,震动,不解,愤怒,羞耻。
各种恐惧与暴怒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她以极快的速度扬起短戟!
当头一戟!
咚的一声,坚固的小戟狠狠凿在白衣少年的头上,那戟刃压在少年的太阳穴位置,然而依旧如同斩金石一般,不可撼动。
“铜....铜.....”
士人吓得半死,而两个商贾看到这一幕已经屁滚尿流的跑了,那楚国的逃兵躲的远远地,震骇且惊恐的看着两个年轻人的交手!
他心中混乱,脑袋晕乎乎,只想对天空大喊一声,这世界是怎么了?!
两个舞象之年的少男少女,怎么有着连列国将军都达不到的功夫?他们是轻侠?是墨家?还是什么隐世的高人?!
楚国逃兵逐渐瞪大了眼睛。
对了,隐世的高人!
刚刚少女说,蜀国峨眉山有陆地剑仙,而刚刚那少年抬指升剑气,驱漫天风雨,这种手段几与鬼神无异,那一定就是鲁国的贤者孔丘等人都谈论过的“仙”了!
“铜头铁臂!”
士人终于喊了出来:“我的君上!这这这....仲尼以前讲学时乱说的那些故事,居然是真的!”
只可惜这个时代距离“卧槽”被发明还有一段时间,而身为自诩的上层人士,士人也不会说出更让人抓狂的污秽词汇了。
这时代的,代表震惊的话,大约就是“天之苍苍!”之类的,类似于“我的上帝啊”。
仲尼在讲学时,为了故事性,经常会加入一些寓言,而那里面不少故事都是他瞎编的,当然最广为流传的一个,大约是“两小儿辩日”。
仲尼东游齐国时发生此事。
白衣少年的眼睛低垂下去,与此同时,那根坚固的小戟动了。
“当啷!”
黄铜戟的戟头断裂,沉闷的掉在地上。
“两小儿辩日是真的,不是假的。”
白衣少年回头,给士人一个微笑:“我见过仲尼的。”
他这么说着,又有些失落:“可他并不是我从小听闻的人,他迂腐,喜欢礼乐,不喜欢变革,但他也有好的地方,那就是让人人都能上学了....”
“他劝导人向善....但我师父...祖师,祖师曾经和我说的孔丘,和他不一样。”
“或许他们相同的名字只有孔丘,仲尼是仲尼,孔丘是孔丘......”
白衣少年的语气很奇怪,带着一种崇拜,也带着一种失望,而士人紧紧盯着他,看见少女挥臂时,脱口大喊:“小心!”
白衣少年转头,一只手松开,竖起来轻轻一拨。
少女顿时天旋地转,被一股不明的劲力卸开,直接咚的一声摔在泥水里!
“不要打了。”
白衣少年叹息:“我不想和你打。”
少女咬着牙,摔了一下,刚刚感觉一股气在她身体里乱窜,她费力的拿起剑,强行站了起来,居然用一种极其可怕的意志稳定了身形。
白衣少年露出惊讶的神情。
少女把剑架端好,忽然笑起来:“原来世上真有剑仙。”
她的双眼炯炯有神,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
“我是世上第一个和真正剑仙交过手的人....是了,也只有我配,那些人,中原的剑客算什么....这是我的传说.....”
士人坐在一旁,也无比惊讶,颤牙道:“不...你,你刚刚不是说,要斩仙.....”
少女笑了一声,黑发散开,在肩头披落,晃了晃脑袋:“斩不了仙被仙斩,这不是很正常么,剑客都是把脑袋拴在腰上,杀人者人恒杀之。”
“只是老天爷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杀了那么多的方士,所谓的仙,木塑的神,我几乎都要对这个世间发出我最高亢的嘲笑了,但老天爷不想让我成功。”
“他居然把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放在了我前进的路上。”
“好啊,真的很好,不在剑下生,就在剑下死!”
少女的声音很清澈,亦很纯粹,就像是一个真诚的疯子,倾诉出她本身需要完成的事情,那是她一身的追求。
白衣少年摇头:“人生目的不是生就是死,这不是很无趣吗?”
“祖师曾经说过,人有些趣味是低级的,像是生死之斗这种事情,只有死了那一瞬间才是崇高的,但也得不到升华,私斗死了的人,也就这么死了,千百年后也不过就留下一个名字而已。”
“你应该.....”
白衣少年劝诫的话没有说完,少女的剑已经飞掠至面颊之前。
白云的神情一瞬间就变了,当然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变得漠然。
他的头侧过,那剑从他的脖颈上划过去,随后白云向前轻轻一步,肩头一顶,苍狗顿时眼中失明,被一肩顶的横飞而退。
少女横飞,忽然转身,一剑插在地上。
剑尖压地,使她重新飞掠而来!
如果单单说人间的武学,少女确实是已经接近巅峰,她的这些动作,寻常的轻侠是根本做不出来,也不可能挥舞出去的。
她的剑很快,一下又一下,劈如崩雷,斩如清光,掠似江海翻波,挑如龙蛇昂首,剑光剑气剑意剑威剑压剑力,连斩连劈,所有一击,最后转为一刺!
而白云呢,他在躲,一击又一击,却都如浮光掠影,根本碰不到他半点衣角,而最后的一刺冲来,白云向前不闪不避,那一刺似乎诡异的与白云错开,而少女的脸也被白云的手抓住了。
他抓住苍狗的脸。
却没有用力抓,而是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少女被这一下打的失去平衡,顿时跌倒在地!
她好半响才爬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泥水,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死机的状态中。
“陆地剑仙.....陆地剑仙.....”
就像是程序崩溃,她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苍?”
少女听到了呼唤,她僵硬的侧过头去。
她手中的剑没有了,落到了白云的手里。
白玉冲她温柔一笑,随后把那柄剑高高抛起,紧随其后的.....
一道粗壮的雷光从晴天白日之顶轰然打下,那柄剑没入雷霆之中,不过三个顷刻,而后发出的剑鸣,却让群山都为之惧怕!
剑上雷音,风雨相随,一柄人间的上好铜剑,在短短三个顷刻之内,被铸成了一柄无双仙剑!
白云把那仙剑呼来,御剑在侧,那柄剑温润的如同绵羊,白云的笑容如同春风化雨,他把那柄剑还给苍狗,随后在笑声之中,一步登天。
“祖师说,要与人为善,不遇极恶者,少杀生。”
世人见到那少年入云霄深处,化为长虹而去。
苍狗捧着那柄剑,精神恍惚,只是喃喃念叨着“蜀地峨眉,陆地剑仙”八个字。
————
少年站在青山的顶,他眺望着天空,眺望着云海,眺望着风雨,眺望着天下。
白云露出最纯粹与温暖的笑,他知道,这人间虽然不甚美好,但已经是生机勃勃,就如同当年祖师所说的那样。
他飞走,找到了一块松柏,轻轻躺了上去,他卧在松柏上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整年。
天地不能改他的寿命,风雨不能让他染疾,世间的万象与他息息相关,却又无法过分的影响他,山与海都是他的朋友,风与雷都是他的良师益友,白云从松柏上醒来,他转过身,松树摇晃,却发现树下有一个人倚着树,和衣而眠。
这里是通向峨眉山的必经之路。
这里是蜀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地摧山崩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
不过这时候,还没有第二段的秦蜀道,只有子午谷等原本就存在的山中谷道,因为蜀国也有人民,他们也曾经翻山越岭出蜀,于是他们走的那些道路,就被称为最早的蜀道,但是这些道路险恶,不能行军,只能两三个人走,走完之后,才能走后面的人。
白云侧身在树上,他看着下面的少女,感觉到真是有意思。
苍狗靠在树下,她显然并不知道树上有那个她一直寻找的人。
她睡得很沉,而树上的人却一直看着她,就像是很多年前,祖师所说的故事,里面的人物颠倒了过来。
很久很久以前,孔丘与凤歌,也曾如此,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




峨眉祖师 番外(三)山陵在天
函谷关前。
白骨牵着牛儿缓慢的前进,但骑在牛上的人却不是老者,而是一个少女。
世人或许看不见人的本相,只是记得流转在人间那不灭的神话而已。
世间万仙都已经离去,早已离开无数的岁月,他们在青史彼岸谱写属于它们的传奇,以及那更加耀眼与辉煌的故事。
但也有人被留了下来,不仅仅是少女,包括当年的夏商周。
少女抬头,那险峻的关隘,按古老时代的青城相比是无比渺小的,但是对于这时代的普通人们来讲,这座用双手所垒砌起来的函谷关,已然是坚固无比的雄关。
白骨望着那座关,忽然回头,对少女道:“我为你牵牛,走了千余里路,你还欠我许多工钱。”
少女笑了起来:“是的,该结了。”
.........
白云望着天空,他见到远方的浩瀚紫气,那巍峨高耸,如同群山在隆隆移动。那是谁的光华?那是谁的气象?他不得而知,但他却感到惊愕以及不可思议,因为这股气象,是只属于仙的痕迹。
人间已经没有仙道太久太久,白云一直认为,自己才是最后的继承仙道之人。
他说人间已经没有了仙,因为祖师离去了,故而天下也都安宁了下来。
祖师让曾经高高在上的那批超凡众生从这片人间离开,从此天人两隔,而关于这次天人之绝,两分于青史的故事,在众生的口口相传中,似乎被安到了上古某个帝王的身上。
但白云并不想为此而争辩,因为祖师一定不希望自己为了这种虚名而去踏足泥潭,凡尘污浊是毋庸置疑的,但要如何入淤泥而不染,这才是所有修行之人应当思考的问题。
白云看到苍狗从树下醒来,她口干舌燥,找到了山中的一处泉水,低下头畅快的饮用。
这里是通向峨眉山都的必经之路,她或许也不会知道,那泉水的源头正发于峨眉,而曾经,守山的蛟龙便游于其中。
虽然祖师说,那只小龙最开始是被镇压在下面的。
白云想要见一见那片仙霞的主人,在这个人间之中,他还从没有看到过除了自己以外,还有继承仙道之人。
同年同日,遥远的吴越大地正在发生一场惊天的变故。
白云也回首望向那处天地,苍狗曾经逗留于越国,而她留下的剑法,虽然是人间中极厉害的,但是比起白云的剑还是差了很多,但这已经足以让越国对吴国发动复仇的战争。
那毕竟是人间极致的剑法,哪怕是只得了其精髓的十分之一,也足以横行于天下了。
白云乘着风,踩踏着云霞与波澜,他在天空中以足尖点着烟海,于是莲华步步而生,耀眼夺目。
他看到东方出现一大片的紫色云霞,无比浩荡,向着西方函谷关而去。
白云忽然惊讶了,而后失色,最后却又激动起来。
在祖师曾经讲过的故事中,这世间能够出现紫气东来之象的,只有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证道于无响之境的道德天尊。
但他应该早已离去,是因为他不受到祖师的掣肘,所以才回到了人间转转吗?
白云为自己能够见到传说中的人物而感到激动,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咦,你要去哪里,也是去看那片东来的紫气吗?”
白云转过头,他听到声音从虚无中传来,但却看不到人的影子,白云低下头,他看到茫茫大野之上,有人向天上招手,他看到了白云。
白云惊讶无比,于是落了下去,他道:“你不害怕一个会飞的人吗?”
那年轻人笑着:“无非是仙道中人而已,你虽然是最后一个,但我却见过很多?”
白云不解:“你是谁呢,你认识我?”
年轻人道:“我是一个回到故乡看看的人,只是一个远行的游子,看着这片土地从虚无到诞生,从过去到未来,又从未来回溯过去而重新开始,反反复复,但我很庆幸,这一次,它已经脱离了循环,找到了真正的前路。”
年轻人说的话有些让人听不懂,白云道:“我是白云。”
年轻人道:“是的,你是白云,很美很有诗意的名字,诗经是这片大地上不可或缺的传承于文化,我也很喜欢读。”
“我叫大勿,出生于没有太阳的时代,很久以前,有人告诉我,我终有一日会回来的,如今我回来了。”
年轻人笑着,他与白云作伴,白云惊奇于他的法术,那种贴近自然醇厚之道的力量,是他从没有在人间感受过的,哪怕是那片紫色云霞也没有。
“去看看吧,或许能看到一点我认识的人。”
他们两个人到了函谷关外,在山野之中,见到黄沙与青野交错的大地,见到树林与丘土交杂的风景,他们眺望东方,有一个白骨牵着青牛,青牛背上斜坐着一个少女。
大勿笑了起来:“原来是她,难怪,她对应着道德天尊啊?这可真有意思。”
白云看着看着,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她是....她是姬.....”
那是曾经在祖师的图画上看过的姑娘。
那是祖师曾经的弟子。
但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人间,而这么久都没有前往青史的彼方?
大勿道:“有传说啊,当年道德天尊在一处淤泥滩涂的边上,与孔丘论道,他见到常羲而知无响,而姬紫云泡在淤泥里,她最后向下挖到了什么,那本历史的古书并没有记载。”
大勿又笑:“就连那些驭世间而牧云汉者,也无从知晓,无响之境,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白云转头看他:“我们?”
大勿:“我也是一个古人啊,远行了很久,如今的人间虽然仙道衰退,但是我可以预见,不出两千年,或许会进入一个新的世间,而再向后两千年......”
“有人和我说,向着未来行走,可以看到众生以钢铁横渡星宇,如崇山峻岭飞舞于苍天之外,到了这一步,就是崭新未来的开端,这仅仅是一个开端.....”
“未来不属于少数人,过去的神话时代是这样的,更多的众生都是蝼蚁而已,他们不需要思想,只需要日出而落日作而息,天空属于大圣,人间属于地仙,数百个大衍未有改变,但是新的未来,或许属于绝大多数人.....”
“这只是相对而言,如果可以,这一次的旅途,我还要向前走。”
大勿对白云道:“这世间除去她之外,还有人要走,你要不要和我在这里等等?”
白云惊讶:“还会有谁来呢?”
他这么说着,转过头去,却看到姬紫云站了起来,随后化为一片丹紫的天空,她飞升于天,乘风御雨,看到了白云。
“是当年师父在莲华中孕育的孩子。”
姬紫云看着白云,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师父的影子,她知道这个孩子曾经是昆仑,但是从在神祖手中把过去洗净之后,他就只是一个新的生命而已,而且与众生皆不相同。
他是从天冥之中,诞生的纯净先天,他是世间唯一,也是独一无二。
姬紫云展颜一笑,对他挥了挥手。
白云显得很激动,踮起脚尖来。
而姬紫云又望向大勿,这个人是谁已经不必说出口来,姬紫云隔着天与云海向他行礼,而大勿也努力向她挥了挥手。
“此去一路平安,青史彼方,会有你想见到的东西。”
大勿看向那牵牛的白骨,此时青牛化为烟霞飞走,而那白骨呆呆矗立在函谷关前。
大勿对白云道:“神话之中有两个白骨,一个叫作徐甲,一个叫做笑者,你猜猜,他是哪一个?”
白云道:“一定是徐甲了,祖师和我说过,笑者向往真正的死亡,肯定不会帮人牵牛,而徐甲却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大勿哈哈大笑:“猜对了,是徐甲啊,很久不见的徐甲,没想到他还活着,只是似乎失去了记忆,他的这副白骨是当年的身体残渣吗,是谁把他复活的呢?”
“是太上刻意,还是大宗师?徐甲和谁做了交换?”
“应该是刻意吧。”
远方的天空出现一个女人,她来到这里,她看到了姬紫云飞升离去的影子,她看到了大勿与白云,尤其是白云,女人有些茫然,最后变成震惊,她几乎脱口而出“昆仑”二字。
但是大勿却开口,对女人高兴的道:“浑沦让你重活,虽然迟到了很久很久,但是比起太平天尊来说,你的归来已经很快,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磨砺,西王母啊,你也明白,有些人与事,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女人站在天空外,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看了一眼白云,叹道:“确实是如此。”
她离去了,没有追随姬紫云的脚步,而是选择老死在这片人间。
白云哑然:“她不是要离去吗,怎么走了?”
大勿道:“还会有人来的,你的祖师在分开天人的时候,并没有赶尽杀绝,当年的三位老人留了下来,自然也有像他一样的人。”
“但是这些人不敢冒头,因为谁也不知道,祖师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白云忽然很哀伤:“你也是祖师的朋友吗,我和祖师约好了,等到一只金色的鲤鱼从长江逆流回来,祖师也一定会回来。”
大勿望着天外:“是的,他也会回来的,时间不定而已,毕竟我都回来了,何况是他呢。”
他忽然转头,拉住白云:“不过,你或许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他这么说着,神情却逐渐变得愕然起来,他骤然抬头,而白云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那东方的天空上,那是一道流星,距离极远,而远方的天空已经晦暗下来,他们在山上看着三色的晚霞与天空交织,寥落的星辰,微弱的明光下,有这样一道流星,极其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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