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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尘世之殇
傅东辰愣了一下,反问:“查到了?”
陆明点点头应道:“李先生说,那张芯片里是蒋xx叛变的证据。”
“什么?!”傅东辰猛地站起来却又重重地撞在车顶上,他顾不得头顶的剧痛,一把抓住陆明的座椅靠背追问,“你刚才说什么?!”
陆明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当年蒋沈两家都在同一个人手下办事,虽然两家权利差距大,但好歹是同一个阵营。后来沈少的父亲出事,蒋家却……傅少,李先生说咱们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让您早些做好对策。”
傅东辰失神地跌回到座椅上,脑子里全是陆明刚才那句话。他想了无数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是蒋老叛变的证据,不,确切来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蒋老会叛变!难怪沈然父亲出事后蒋家势力越来越大,难怪沈然父亲出事不久母亲也跟着跳楼自杀,恐怕沈家就是蒋家的替罪羊。
傅东辰颤抖地举起右手,神色怔然,当初他为了折断沈然的羽翼顺带拿捏蒋家的把柄替蒋家把最后一点痕迹也抹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间接害死了沈然的父母,如果他没有爱上沈然,他也顶多是唏嘘一下,可如今……
傅东辰绝望地闭上眼,单手紧握成拳。他不敢想象沈然是以什么心情面对事情的真相,如果沈然真正爱过他……
——傅东辰,爱你的沈然已经死了。
傅东辰拳头捏得死紧,指骨不堪重负地咯吱叫唤。沈然应该是恨他入骨了吧?他还有资格挽回沈然吗?
傅东辰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始终压不下心头那股令人窒息的疼痛,如果早知他会如此爱沈然,当初就不可能让蒋家得逞,可是,哪里来的如果?
“傅少?”
傅东辰抽了一张面纸随手擦掉掌心的痕迹哑声问:“前不久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s那边所有的不动产和股权也已经秘密转移到沈少名下,只要沈少回到s市,律师会立即和他交接。”
傅东辰点点头,“回去。”
“是。”
当天的庭审虽然没有公开,但是傅老爷子出庭作证并意图顶罪的行为却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与此同时,同傅家来往密切的人都或多或少开始着手准备和傅家撇清关系,谁也不敢确定傅家会不会就是第二个蒋家。
而就在这个消息传出去不久,方家或将接替蒋家职位一事也悄然传来,没有人知道消息究竟来源于哪里,而方家一直保持沉默,就连和方家关系紧密的也缄口不言,在没有确切的调令下来之前,谁都不敢保证消息的真假。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牌局,恐怕是要重新洗过了。
一时间,心思活络的开始想方设法搭上方家,大多数人却始终抱着观望的态度,在这种局势不明的时候,走错一步意味着满盘皆输。
沈然离开法院后便直接回了临时住所,说是临时住所,其实是方家的一处小四合院,不过这处四合院在沈然入住的当天便被严密保护起来。原本方浩意欲让沈然住进方家主宅,但沈然权衡一番,最终选择了此处。
一进四合院,方浩和阿烈便立即迎了上来,两人虽然没有去参加庭审,但结果早已得知。于是方浩在见到沈然的第一眼便安抚地拍了拍沈然的肩,“没想到傅老爷子会走这一步,不过不管他有什么企图,这一次,谁也保不住。”
沈然应了一声,跟着方浩进门,“你下午三点的飞机,东西都收拾好了?”
“当然,我说你个小没良心的,用完你哥我就急着赶人不是?”
沈然笑了笑,无奈道:“是你说事情没处理完的。”
方浩无语的瞪了沈然半天,最后叹息道:“原本是打算和你一起回s市的,可惜那边催得紧。”
“等这边事情结束,我会立刻回s市。”
“小然,你……”方浩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沈然谢绝了阿烈,亲自给方浩倒了杯茶,“方浩哥有话直说。”
方浩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心事重重地抿了一口,斟酌再三后才问:“这次之后,你真不打算深究傅家了?”
“父亲出事罪魁祸首是蒋家。”
“可要不是傅东辰他……”
“方浩哥,”沈然打断道,“蒋家已经自食恶果,父亲的仇我已经报了,现在我只想尽快为父亲申诉。况且这次之后,傅家必然受到重创,想要翻身几乎没有可能了。”
方浩微微皱眉,想要劝沈然斩草除根,又不知从何劝起,沈然从始至终都只是想弄垮傅家却不下杀手,难道,沈然对傅东辰有情?
“父亲的仇是报了,可我的……”沈然轻轻地笑了笑,眼底晦暗不明。
“你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方浩哥,跟我说说s市具体情况吧,我也好早做打算。”
******
傅老爷子是庭审结束的第二天早上回的傅家,顺带把傅振天也带了回去。
回到傅家,傅老爷子不顾其他几个子女的关切,直接把傅振天带到了书房,两人一直到中午才下楼,彼时傅老爷子脸色并不好看,傅振天也阴沉着脸,没有人知道两人究竟在书房里谈了什么。
午饭之前,傅老爷子特地把傅东辰也叫了回来,但也只是耳提面命的叮嘱了傅家人几句,而对沈然之事却只字不提。
傅东辰一时摸不清傅老爷子的打算,他也在饭后单独找过傅老爷子,但傅老爷子对庭审之后的事并未多言,只是警告了傅东辰不要再去打沈然的主意便把傅东辰赶出了书房。傅东辰疑惑之间也只能着手去查,然而还没等他查出所以然,二次庭审的通知也出来了,时间在三天后。
收到通知的第二天,傅老爷子早早就出了门,傅父不放心,也跟着傅老爷子一起。两人一去便是一天,直到下午一通电话打到了傅振天的手机上,傅家人才知道,傅老爷子和傅东辰的父亲在返程途中发生了严重车祸。发生车祸时正下着大雨,傅老爷子的车被突然冲出隔离带的小货车迎面撞上,司机当场死亡,傅老爷子和傅东辰的父亲重伤被紧急送往市中心医院抢救。
一时之间,巨大的恐慌笼罩了整个傅家,傅东辰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往医院,然而,当他赶到手术室外时,得到的消息却是傅老爷子抢救无效死亡,傅父仍在抢救中尚未脱离危险。
“傅东辰!都怪你!”傅夫人指着傅东辰的鼻梁骨尖声叫道,“你现在满意了?!你毁了你大哥的前途!毁了你大伯!现在还害得父亲……你!你就是一丧门星!你非要害得我们傅家家破人亡你才满意吗!”傅夫人越说越觉得气愤,最后直接动了手,一旁的小姑默默流泪,而傅家老三也是一脸隐晦地盯着傅东辰,傅振天更是一副恨不得把傅东辰活剥了的模样。
这一瞬间,傅东辰有种天塌了的感觉。他木然地站在手术室外,面对大伯母的谩骂踢打始终充耳不闻。
他清楚地记得父亲临出门前将他例行骂了一通,爷爷还再三警告他不许胡来,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怎么说出事就出事呢?一定是这些医生误诊,一定是!
傅东辰在傅夫人的尖叫中将人一把挥开,他快速跑进手术室,目光里满是急切。然而当他看见病床上被白布覆盖的人时,整个人仿若被点了穴一般僵立在原地。
“傅东辰!你害死父亲还不够,还想杀了我吗?啊!傅东辰!小妹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替二弟教训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啊!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够了!不要吵到父亲!”
“三弟!你也疯了吗!父亲,父亲他,他已经……”
“闭嘴!”
傅东辰怔怔地望着病床,始终不敢上前一步。手术室外傅夫人失心疯一般的咆哮好似在另一个世界,和他并无关联。良久,他终于迈出了步伐,仿佛生锈的机器一般,一步一步挪到了病床前。
尽管做了无数心理准备,在揭开白布的瞬间,傅东辰只觉得脑中有根弦忽然断裂了。他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敲击在地方上的沉闷声响在这个冰冷的手术室久久回荡,渐渐湮灭。
傅东辰小心翼翼地握住傅老爷子已经完全冰冷的左手,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地抚平上面的褶皱。随后又捧在手中不停地呵气,仿佛这样做就能使那只手重新变得温暖起来。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失去的究竟是什么,在今后的许多年,无论他做错什么,这个人都不会再对他说一句好坏。
“爷爷,我来接你回家,快别睡了。”
“爷爷,你早上不是还叮嘱我不要胡来吗?要是你不看着我,我真会胡来。”
“爷爷,医生说父亲还没度过危险期,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好不好?”
“爷爷,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爷爷,你跟我说句话好吗?”
“爷爷——”
悲恸的声音穿透了整个走廊,沈然站在拐角处静静地望着大门敞开的手术室不发一语。
傅东辰生下来就没了母亲,傅父也因为这对他并不好,偌大的傅家只有傅老爷子宠着傅东辰,可以说傅东辰是被傅老爷子亲手养大的。对傅东辰来说,傅老爷子不仅是他的爷爷,也是他最敬重的至亲。如今傅老爷子意外身故,对傅东辰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沈然忽然想起当初他收到父亲在狱中自杀、母亲跳楼身亡消息时的情形,那时候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崩塌了,那种忽然之间失去至亲的感觉,就算是现在想起,他都觉得心底抽痛。
傅东辰也一定很痛吧?沈然心想。这起事故并非出自他手,但归根到底,也算是他间接造成。如果他没有拉傅家下水,也许傅老爷子会像前世一样,健健康康的活着。
“阿然,回去吧。”
“这起事故,有消息了吗?”
阿烈顿了顿,才开口道:“查到的并不多,似乎真的是一起意外事故。”
“似乎?”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沈然点点头没再开口,过了许久,他才转过身缓步离开。
“阿烈,订好明天早上回s市的机票。”





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第70章
第二次庭审沈然没有到场,只安排了代理律师全权负责,而傅家这边只来了傅振天和他的夫人,其余的傅家人则是忙着张罗丧事。
这次意外事故,傅老爷子身亡,傅家老二傅东辰的父亲最后也没能挺过危险期,傅家一下子没了两个人,对京城的人来说,均是唏嘘不已。
傅老爷子叱咤多年,人脉甚广,他的身故不仅对傅家来说是个重大打击,连带着也影响了二次庭审。庭审中,傅振天一口咬定是受父亲指示才安排人抓了沈然,且在抓人后便没有再关注后续发展,沈然的医疗鉴定书也只能证明沈然在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并不能证明沈然被用了刑。另外,傅振天还指出,沈然必须拿出确切证据证明这次事件是傅振天亲力亲为,也必须证明他有谋杀意图。
根据检察院移交的调查报告,也确实只能证明沈然被抓并且遭到迫害的事实,却不能直接证明这起事件是傅振天指使。如今傅老爷子意外身故,可谓是死无对证,一时间庭审进入了焦灼状态,傅振天一方极力辩护自己无罪,沈然的律师以及检察院这方却又一再要求傅振天提供反诉证据。
庭审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最终法院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了沈然一方的诉求。
对于这个结果,远在s市的沈然没有异议,早在傅老爷子出事时,沈然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虽然诉求被驳回,但傅振天的职业生涯也几乎走到了尽头,傅振天虽然赢了官司,但他乃至他背后的傅家,再也不可能有被重用的机会,盛极多年的傅家也终将渐渐衰落。
傅老爷子身故,傅振天顺利成了傅家的家主,在傅老爷子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傅振天便召集了傅家人开了他当上家主的第一场家族会议。这场会议除了坐实自己家主的地位,同时也提出将傅东辰分离出傅家户籍的决定。这个决定一出,在场的傅家人无不哗然。面对如此情形,傅振天也只是静静看着,而傅东辰从始至终都坐在角落不发一语。
等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傅振天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对我这个决定想法诸多,但是,我们傅家在京城立足多年,风光无限。可自从东辰为了追他那个小情人搭上蒋家这条船,我们傅家如今的地位想必大家都一清二楚。”傅振天顿了顿,又继续道,“东辰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顾后果,他那个小情人更是心狠手辣意欲毁了咱们傅家,这次也亏得是咱们傅家根基深厚才没有步上蒋家后尘,但谁能保证东辰以后会不会直接害得我们傅家家破人亡?东辰如今已是成年人,就算脱离咱们傅家,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肯定会过得更好。”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傅家在京城立足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生将人逐出家门这种事。虽然都觉得傅振天的做法有些不妥,可他们也的确怕傅东辰再犯糊涂毁了整个傅家,一时间竟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东辰,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傅振天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看向傅东辰,傅东辰的小姑几次想要说话都被傅家老三制止了。虽然傅家老三并不完全赞同傅振天,但正如傅振天所说,傅家受此动荡和傅东辰脱不了干系。
傅东辰一直沉默不语,他猜到傅振天会找他麻烦,但没想到傅振天竟然直接把他赶出傅家。
就在众人猜测傅东辰会不会当场发浑时,傅东辰冷声道:“我没意见,但是,”傅东辰盯着傅振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不知道爷爷有没有立下遗嘱,如果有,还希望大伯不要苛刻我那一份;如果没有,我父亲的遗产也应当是由我来继承的。”
傅振天猛地一拍桌,怒道:“混账东西!你父亲和你爷爷才刚入土你就开始惦记他们财产了!你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傅东辰冷笑道:“爷爷刚下葬你就急着把我赶出去,你又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了?”
“傅!东!辰!”
“事实上我的耳力挺好,大伯不用特意放大音量。遗产的事就劳烦大伯费点心了,最后,”傅东辰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希望大伯能让傅家再创辉煌。”说完,也不顾众人反应,径直离开了书房。
离开主宅,傅东辰径直驱车回了别墅,刚下车,陆明远远地就迎了过来,傅东辰仰头看了看二楼的窗台,然后对陆明摆摆手,独自进了门。
上了二楼,傅东辰脚步不停,推开房门,傅东辰在门口驻足了片刻才踏进房间。房里的摆设一如沈然离开的当天,没有丝毫的变动,沈然换下的睡衣还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尾。
傅东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睡衣的领口,就好像无数次他为沈然整理衣领又不小心触碰到对方颈侧一般,温暖而又细滑。
傅老爷子的死很蹊跷,傅东辰根本不认为那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事故,种种证据都指向沈然,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如果不是沈然,又会是谁呢?
傅东辰瑟缩地收回手,缓缓地坐在床沿。
陆明上楼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看了看傅东辰紧闭的房门,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向沈然离开前的房间。
陆明先是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想了想,直接拧开了门把。月华倾泻,穿透窗户洒满整个房间,陆明看见傅东辰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手上拿着两个相册,一个是沈然的全家福,一个是傅东辰和傅老爷子的合照。恍惚间,他好像看到透明的玻璃镜面上有一圈水痕。陆明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咽下了欲出口的话安静地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
时光匆匆,从沈然离开京城回到s市,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经过申诉以及提交的各项证据,沈然终于如愿以偿地替父亲洗清了罪名。
这一天,沈然正准备出门,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便找上了他,中年人姓吕,是名律师。
将律师请进门,为对方泡了杯茶,沈然刚坐下,便见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然后一份一份地摆在沈然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这份是资产转让书,这份是股权转让书,这份是不动产权转让协议,这份……”
“等等,”沈然打断了律师的介绍问,“你拿这些是想做什么?我不记得我的父亲或是其他人有财产转让给我。”
律师收回手,客气地笑了笑,“四个月前我接到傅东辰先生的委托,他委托我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移交到您的名下,并让我在您回到s市时联系您。很抱歉沈先生,三个月前我又接到傅先生通知,让我等您忙完您父亲的事再找您,所以才拖到现在。这些协议傅先生已经签了字,请您过目。”
沈然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诧异问:“你说,这些都是傅东辰的?”
“是的沈先生,原傅先生名下的公司并非是傅先生完全控股,所以交给您的是他名下的股权,傅先生说如果您……”
“够了,”沈然霍地起身冷道,“这些你带走,我不会签字的。转告傅东辰,他的东西,我不需要。”
律师歉意地笑了笑,道:“抱歉沈先生,这些已经经过公正,不需要您签字认可,只是,”律师抽出几张纸继续道,“这些资产清算单,请您签个字,也方便我以后归档。”
沈然单手插兜,也不去接律师手上的那些清单,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律师道:“我说了,傅东辰的东西,我不需要,要签字,你找他,慢走不送!”
律师为难地看了看摆了一桌的文件,又看了看沈然,最后将手上的清单收回公文包站起身礼貌道:“这些文件您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问题请随时联系我,我就不打扰沈先生了,再见。”
看着律师匆匆离开的背影,沈然眉头紧皱,不明白傅东辰又要玩什么把戏。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阿烈。
自从回到s市,阿烈便被秦贺叫了回去,尽管秦贺没有说明缘由,但沈然也猜到多半是为了继承一事。当初他和秦贺见面,秦贺便说过会给阿烈和阿东最后一次考验,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阿烈回去没多久,沈然便收到了阿东和阿烈争权的消息,阿东为了获得继承权,甚至不惜铤而走险意欲算计秦贺。虽然不知道过程如何,但沈然在赶回邻市的途中接到了秦贺亲自打来的电话让他回s市不要插手,再后来便是阿烈正式接管秦家的消息。
沈然估摸着阿烈应当是告知他后续情况,直接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边听阿烈急切道:“我派了王宇城来接你,老爷现在在医院抢救。”
‘咣’地一声,沈然手中的手机砸在玻璃桌面上,他踉跄着跌回到沙发上,面色发白。重生到现在,他一门心思算计报仇,却忘了他唯一的亲人,外公秦贺是在母亲出事后的同年年底病逝!




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第71章
“他娘的,那小子跑了,给我追!抓不到人你们就自己跳江里喂鱼!”
一声怒吼打破了夜的寂静,也几乎刺透了傅东辰的耳膜,他知道他这是又做梦了。他能看见梦里的人,梦里的人却看不见他。
傅东辰麻木地跟着那群五大三粗的人,经过漫长的搜寻,他看见这群人终于在一片荒地里发现了昏迷过去满是伤痕的年轻人,然后这群人骂骂咧咧的把年轻人翻了个面,露出了那张让傅东辰至死都不可能忘记的脸——沈然。
傅东辰深深地吸了口气,即使他已经记不清这个梦做了多少次,但还是忍不住心疼。
“还有口气,他奶奶的,这臭小子看着细皮嫩肉,还挺会跑!”
“啰嗦什么,赶紧带回去,要是让老大知道了,我们都得喂鱼!”
于是一群人又骂骂咧咧地拖着沈然往回走,这地方也确实太偏僻了,一路走来全是硬泥路,嫌少有平整的。傅东辰看着沈然脚上的鞋在这磕磕绊绊中脱落,而那群人也没有任何要停下来替沈然把鞋捡回去的意思。渐渐地,泥地上有了一道由浅至深的血痕。傅东辰知道这道血痕不会滞留太久,因为再过一会就会下雨了。
果然,那群人刚把沈然带进废厂,外面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彻底抹去了沈然留下的痕迹。
傅东辰漠然地睁开眼,梦境就此结束。他坐起身拍亮了床头灯,然后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浓烈的尼古丁味道顿时溢满口腔。傅东辰靠在床头吐出烟雾,就这么一口接一口地吸了一支烟。傅东辰把烟头扔进烟灰缸,然后起身下床,就这么赤着脚出了房间。
右拐,然后约摸十来步,傅东辰推开了另一个房间门。他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床边,熟练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部手机。这部手机款式其实已经过时了,厂家也早已经停产。但手机被保养的很好,除了按键有些磨损,其余地方看着并不算太旧。
傅东辰拿着手机站了挺久,才慢吞吞地开机。开机画面结束,电量显示还有70%。傅东辰翻出通话记录,播了第一个号码,然后将手机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离开了房间。
关门,左拐,走了十来步,傅东辰回了房间,手机铃声也越来越清晰,被他随意扔在床尾的手机正欢快地震动着。傅东辰加快步伐,三两步跨到床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小然’二字,傅东辰勾了勾嘴角,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
“小然。”
听筒里是一片细微的沙沙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傅东辰席地而坐靠在床沿低声问:“你那边现在应该是早上吧?早饭吃了吗?”
“……”
“小然,我刚才又做梦了,还是那个梦,一模一样,你说这会不会是梦魔或是周公什么的特地托梦给我的警示?……是是是,我最近没看乌七八糟的小说,也没看灵异片,我就是,就是担心你,我怕……那个梦是真的。……小然,这几年你,你过得好吗?我,我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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