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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剑舞风云
站在府门外,赵宗阳看着墙上的壁画,皱了皱眉:这恶毒的诅咒,整天看着很不舒服。
我既然不想走逆修的路,索性就彻底跟其划清界限,免得看着碍眼。
“来人,把这墙壁给重新粉刷一遍,让这壁画消失。”
赵宗阳话音刚落,就见到下人们那惊愕的眼神。
“侯爷,不行啊,要亵渎神灵的。”赵勋壮着胆子,吞吞吐吐说道:“这可是弥天的大错啊,侯爷三思!”
“是啊,侯爷,这是天命,不能违抗的。”
“使不得啊,要遭天谴的!”
下人们一个个慌了神,壮着胆子直谏。可见在开元国,对天命的敬畏,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不过,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目前忠顺侯府的气氛很好,人人都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才会如此担心。要是没把这里当回事,鬼才管你天谴不天谴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以前总是说,咱们侯府是被诅咒的,现在该是换个新气象的时候了。”赵宗阳一点没生气,和颜悦色地说道:“听我的,刷了,有什么天谴,也是由我来承担。”
笑话,天谴?本侯已经十世诅咒了,还怕个鸟毛啊!
“诺!”赵勋领命,便赶紧安排人手,把墙壁给重新刷一遍。
不管诅咒不诅咒,侯爷下令了,作为跟班,就必须有这个觉悟。
侯府的工匠急急忙忙地开始粉刷墙壁,但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整个墙面粉刷一新,但独独那一幅壁画,却是一点涂料都沾不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一点点变化。
“命啊,这就是天命啊!”工匠们顿时吓得心惊胆战。
赵宗阳皱了皱眉:这玩意还真邪门了?非要赖在这里?本侯偏偏不信这个邪!
他大手一挥,下令:“把这堵墙给敲了!”
“侯爷,莫冲动啊!”
“使不得啊!”
工匠们都快吓傻了:这……这胆子太大了吧……
“敲了,重新再砌一堵墙,弄气派点,堂堂忠顺侯府,不能太寒酸。”赵宗阳双手叉腰,很有气势地说道。
现在的侯府,可不像以往了,今非昔比。
侯爷下令,没法,那就敲吧!
工匠们心惊胆战地开始敲墙……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工匠们抡着锤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打在墙面上,灰土不断落下,但那副壁画,依然完好无损。
这些落下的灰土,是从何而来的?
甚至有人猛然间感觉到,壁画上的逆修,那痛苦不堪的表情,在那么一瞬间,居然像是在狂笑,狰狞不已。
这诡异的一幕,让人毛骨悚然!
“天谴啊!”工匠们吓得手脚酸软,“啪”的声响,锤子纷纷掉落在地,一个个跪在壁画前,一个劲地磕头祷告。
“天神息怒,我等不是故意的……”
赵宗阳看得目瞪口呆:这都tmd怎么回事啊?这诅咒还真赖上我了?
“侯爷,还砸不砸墙?”赵勋声音都在发颤:“这里太吓人了,要不,咱另外起一座侯府吧?”
“算了,留着。”赵宗阳心里明白,这诅咒是会一直跟着自己了,别说抹掉,搞不好连自己新换一座府邸,这壁画都会自动跟上去……
这就是所谓的天命,看来自己这一世,也很难消停。
还是尽快做完大事,早点求死,超脱轮回才是正道,时不我待啊!
赵宗阳进了正厅,刚坐下喝了口茶,心里在盘算着,怎么介入这次大周使者来开元的机会,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圣旨到!”
圣旨?这忠顺侯府,有十多年的时间,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顺候赵宗阳,明日上朝,参与议事,钦此!”
宣读圣旨的太监读完后,旋即露出了笑容,有些谄媚地说道:“顺候,恭喜啊。陛下现在很看重你。”
看重我?嘿嘿,想必是有些坐不住了吧!
“李公公坐下喝茶。”赵宗阳表面上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闲聊,打探消息:“我已经十年多没参与过议政了,受宠若惊啊,还望李公公指点一二啊。”
“侯爷太客气了。”这李公公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很会说话。他有心卖赵宗阳一个面子,故作神秘地四下望了望,压低声线,轻声说道:“这事本是机密,但咱家与顺候颇为有缘,就冒险透露一二。大周的使者来访,陛下有意让侯爷去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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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 第七十三章 委以重任?
什么?让本侯去接待大周的使者?
这一番话,让赵宗阳深深地震惊了:本侯正在盘算以什么样的名义去接近大周的使者没想到皇帝陛下居然安排下这么一个差事。
这真是刚想睡觉就递来了枕头,怎一个善解人意啊!
“侯爷,咱家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份差事,你是受委屈了。”李公公一副急公好义的姿态,说道:“不过,陛下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办,就是对你的信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种破事,向来吃力不讨好。大周的人嚣张得很,很不好伺候,以往每次都把开元这边弄得灰头土脸的。负责接待的人,哪次不是两头受气?既被大周的人欺负,背后还要被开元的贵族们嘲笑。
“哎,万分惶恐啊,我犯了什么错?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倒霉的烂摊子啊?”赵宗阳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欲哭无泪的姿态,仰天长叹:“本侯命苦啊!”
李公公见赵宗阳这幅表情,心里微微有些得意,想起来之前陛下的交代,务必要注意赵宗阳的反应。现在看来,果然不出所料。
“侯爷的难处,咱家也理解,但咱们都是给陛下当差的,不管有天大的难处,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啊。”李公公连一口香茶都没喝,显得很急人之所急,说道:“不过侯爷要是能把这别人办不了的事给办的妥妥帖帖,那也是头彩啊!”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赵宗阳神色黯然。
“咱家先走了。”李公公站起身,拱了拱手:“咱们以后应该是亲近亲近,顺候将来呼风唤雨,可不要忘了咱家哦。”
“那是自然,很多消息,还要向公公打探才行。”赵宗阳表面功夫也做的挺足,一路将李公公送出了府,满脸诚挚。不过当车驾走远后,赵宗阳嘴角拂过一抹冷笑。
我的这位皇帝叔叔,终于沉不住气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行人马就从忠顺侯府出发了。
一队精神奕奕的侍卫随从,清一色的黑马,极有派头,排场铺的很大。赵宗阳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英姿勃发,威武不凡。
路上碰到不少王公大臣,很多都主动上前,与赵宗阳打了个招呼,态度很是亲切。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能瞪一眼就算不错了,还想笑脸相迎?除非是还赌债的时候……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不屑于与赵宗阳说哪怕一句话。不说也就罢了,还暗地里四处散布流言,说顺候性格古怪,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很不好打交道。
赵宗阳一一回应,态度不卑不亢,很平和很自然,让人感觉很舒服。正如徐凌天所说,现在是需要用人之际,也是积攒名望和人心的时候,没必要每天板着个脸,一副老天最大老子第二的架势,平白无故招惹人。
那种二世祖的嚣张,是最浅薄最无聊的,往往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井底之蛙。在大街之上嚣张,能算个啥?真正的嚣张,是在朝堂上,在战场上,这才是真牛逼!
赵宗阳的这番态度,让顺候不好打交道的流言,不攻自破。
几番寒暄之后,大队人马便来到了气势磅礴的宫门口,在出示令牌,接受盘查之后,这才一个个放行。随行的侍卫下人,则只能在宫门外等待。
皇宫大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所有卫兵皆是脸色铁青,不苟言笑,气氛很是压抑,虽然入眼处,皆是人间最为奢华的景物,但却反而让人感受不到丝毫享受,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战兢兢。
不过赵宗阳倒是没有丝毫压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皇宫内的极尽奢华,真是一般人想都想象不到的胜景。别说自己的忠顺侯府,就连徐相国那金碧辉煌的府邸,与皇宫相比,都跟茅屋没什么两样。
赵天云已经在这样的极致奢华中,逍遥了十二年了,这个时间,已经够长了!
又经过阵阵盘查,绕过了九道门,花了整整半个多时辰,这才进入了正殿。
金銮殿,是皇权的象征,也是帝国维持运转的核心中枢。等闲之人,一辈子也休想踏入半步,别说踏入,就连见识一眼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金碧辉煌,大气恢弘的殿内,充满了威严肃穆的凝重。大殿正中拔起九重台阶,由汉白玉铺就,镶了一层金边,再铺上红毯,富丽堂皇。再台阶之上,是一座气势非凡的龙椅,高高在上,有一种睥睨天下之势。一个面色慈祥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显得很是随和,但一股的无形的压迫力,却是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台阶之下,数十人列为两行,一行是文官,徐相国居前;一行是武将,林站波居首,看来寂无心还没走出丧子之痛,依旧闭关不出。此外还有几个皇子,另外安排在后面旁听。
赵天云似乎直接忽视掉了这些人,径直对着刚进殿的赵宗阳笑道:“宗阳,你有多少年没来过这里了?此番故地重游,感觉如何?”
大臣们在下面,大气不敢出,不过心里都是直嘀咕:陛下对这顺候,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不好捉摸啊。
不过从表面上来看,现在应该是很得宠的。
“没什么感觉。”赵宗阳面露不满之色,说道:“我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小侯爷,没事宣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像国家大事这种小事,就不要随随便便麻烦我了吧。”
举众哗然:顺候这也太牛了吧,朝堂之上,居然如此嚣张!
这些老油条,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赵宗阳真的是自己所说的那样混吃等死,烂泥扶不上墙,演武台上的风光,那可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
此刻,在文武大臣们的眼中,赵宗阳此举,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强势!
赵天云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脸上的笑容并没有随之消失,反而更盛了:“年轻人,要有冲劲有担当,怎么能混吃等死呢?
现在宗漠去了巡天宗,估摸着要十年八年的才能回来,很多担子,要压给你了。好好干,不要让寡人失望。”
满朝文武尽皆震动:不会吧,难不成陛下真要对顺候委以重任了?
“现在就有件大事,北方的大周将有贵客前来,协商两国之间的一些争端。他们还透露出了想要和亲的意思。”赵天云看着赵宗阳,说道:“这些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
满朝文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烫手的山芋,是应该有一个人来接着。
赵宗阳脸色却是微不可查地掠过一丝凛然:搞什么搞?又要和亲?
这十多年来,开元都送了多少女人出去了……真是泱泱大国,万国来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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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 第七十四章 哪门子的翁婿
自赵宗阳记事以来,开元国与周边国家,从来都是争端不休,尤其是大周,是世代的仇敌。当初父皇在位时,威震天下,一度打得大周丢盔弃甲,险些亡国;但自从赵天云继位后,两国突然就止了兵戈,开始变得很友好。
呃,不,准确的说,是开元国很友好,但大周很不友好。
不仅是大周,几乎所有周边国家,都是如此。
这十多年来,以和亲的名义,送出去的公主郡主,不知凡几,但从来没哪个开元国的皇族子弟,能把别国的公主给娶进来!
如此单方面的和亲,实际上,与卖女有何分别?
赵宗阳对此很不感冒,他有自己的打算。
让本侯去商量和亲?嘿嘿……
不过,这些都是内心的想法,表面上的戏,还得做足。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担子很重,我怕我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赵宗阳不满地说道:“我怕搞砸了,影响国家的大局,陛下还是另任贤明吧。”
众大臣一听,都有点紧张:果不其然,这小子想撂挑子。那么该轮到谁来背这吃力不讨好的黑锅?千万别落到自己头上啊!
“宗阳,男子汉大丈夫,要挺起脊梁,站得直,有担当,不要怕责任!朕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跟随父兄南征北战,何曾有过半点畏惧?”赵天云以一个长辈的语气,语重心长地道:“宝剑锋从磨砺出啊,现在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让所有人好好看看,你赵宗阳,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我开元未来的栋梁!”
文武大臣们一听陛下这话,立即就闻弦歌而知雅意,全都放心了。赵宗阳这黑锅是背定了。
不得不说,赵天云御下的手段很高明,若赵宗阳是个不谙世事的愣头青,单这一番话,直接就给煽动地热血沸腾,恨不得肝脑涂地;但经历了九死九生的赵宗阳,什么样的勾当没见过?
“我倒是想磨砺,但总不能赤膊上阵啊。”赵宗阳不咸不淡地说道:“至少得给我几营人马使唤,跑前跑后的,才能照顾好大周的贵客嘛。”
众大臣微微一愣:这小子倒不傻,开口就讨价钱,要好处。
说起来也对,人家背这一趟黑锅,要是一点好处都不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但这厮胃口也太大,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几营人马!这是变相的要军权,还是什么?要知道,一营,就是整整六千人啊!几营,那数万兵马,你想干啥?
“几营人马太多,给你抽调五百人的小营吧,好好招待贵客。”赵天云沉声说道,心里很是不满。
“陛下放心,我会尽自己所能,把差事办好的。”赵宗阳拱手道。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一营人马,对他来说,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这一营人马,退朝之后,你与林将军交接一下。”
林占波闻言,脸色发白:这臭小子难道天生就是我的克星?把我的女儿拐走了不说,现在还要分走我的人马!
但愤怒归愤怒,他心里也明白,这是没办法的事。人家领了这么大的一个苦差事,没点表示那肯定是不行的,要点人马去差遣,也是合情合理的。一小营,也就五百人,也没啥用。
再说了,即便给他点人马,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能把人心给收拢了?那些将士,哪个可能会服他?
接待大周使者,这十多年来,不知道多少人都栽了,脸面丢得精光!赵宗阳的下场可以预见,必定是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不仅是他,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看着赵宗阳面色从容,嘴角还有一丝笑容,还有不少人在心里暗暗嘀咕:想不到这小子还挺沉住得气,这么一场大难临头,他还笑得出来?
真是奇葩!
没人了解,赵宗阳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爽啊!
原本就在为如何接近大周的使者而犯难,没想到皇帝想将这个大包袱扔给我,让我能够名正言顺的实施自己的敲诈计划,顺带着还得到了一营人马,天降横财啊!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该议事了,诸位爱卿有事早奏。”赵天云别有深意地用余光瞄了赵宗阳一眼,便正经危坐,开始处理朝政了。
一开始处理朝政,原先一团和气的气氛,便瞬间瓦解,取而代之地是无止境的争吵。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四溅。
一件原本简单的事情,根据不同的派系,便有无数种说法,互不相让。
赵宗阳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插任何一句话。他心里明白,这些人争的压根就不是事情的对错,争的是各自的利益。朋党之争,自古至今,概莫能外。
尤其是几大强势的派系之间,矛盾根本无法调和。赵宗阳要做的,就是收集这些信息,搞清楚各派系的构成,以及利益诉求,有计划地收编一部分,成为自己的力量。
重中之重,是军方的某些势力!
退朝后,赵宗阳出了宫门,正准备随林战波去大营,肩膀却被人搭上了。
“宗阳啊,啥时候到二哥那里玩玩啊?”二皇子很亲热地搭着赵宗阳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咱们两兄弟,很久没有聚一下了。”
“机会有的是,等我抽空了,免不了要去叨扰二哥。现在还有急事,先走了。”赵宗阳哪里能不明白二皇子的心思:太子去了巡天宗,这厮的心思立即就活络了,原本就很大的野心,更是膨胀了数十倍。
对于赵宗阳而言,这厮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不过,现在先晾着他,掉掉他的胃口再说。主动权,一定要紧紧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是赵宗阳一贯的行事原则。
二皇子眼中果然流露出一丝失望:“宗阳你一定要抽空来二哥这里玩,二哥好酒好茶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有美人,嘿嘿,你的女人走了,现在是天高任鸟飞!”
好一个天高任“鸟”飞,看不出来,这二皇子还是迁客骚人。
不过,他这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先前没留意,林战波林大将军还在这里呢,自己当着他的面,教唆他的女婿鬼混……看这林将军脸色发青,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我先走了,你们翁婿慢慢聊。”二皇子打了一个哈哈,赶紧闪人。
林战波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是哪门子的“翁婿”?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林战波已经在心里做了计较:不是要一营人马么?那就把拖后腿的老弱病残,一股脑给他……
(缓冲的情节过去了,剧情将渐渐进入一个新的高潮,大家拭目以待。)




求死 第七十五章 好狂的口气
赵宗阳跟着林大将军,一路到了驻扎在城北的军营。
林战波倒是干脆,也没有磨叽,直接就划拨了五百人到赵宗阳的手下。说是新成立的小营,名字相当拉风——卧龙营,取藏龙卧虎之意。
“想不到这“便宜岳父”还真是个实诚人啊,不计前嫌,真是铁骨铮铮的大将作风啊!”赵宗阳在心里嘀咕了一阵,还有些意外。难道说,他实际上是很看中我这个女婿的,只是故作姿态,要磨砺我?真是用心良苦啊!
但当他接手那五百人的小营时,顿时就明白了“便宜岳父”的良苦人心。
怎一个惨不忍睹啊!
老的老,残的残,整整五百人,放眼望去,几乎见不到一个健全的人。也真难为林战波了,能在兵强马壮的北大营里,挑出这么五百个缺胳膊断腿的人。更难得的是,还帮本侯取了一个“卧龙营”,真是牛逼冲天啊!
“禀顺侯,卧龙营共计五百人,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听候侯爷的差遣!”
一个年过而立的粗壮汉子,快步跑到赵宗阳面前,大声禀告道。
此人一具横练的身板,魁梧如山,面色黑中带红,杀气十足,有一股子军营里特有的霸道和刚猛的味道,一看就是上过战场,见过血,在尸体堆中杀出一条生路。
这种浴过血的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是,这人的一只眼睛瞎了,用黑色眼罩蒙着,更显得肃杀。
“你应该是卧龙营的军侯吧。”赵宗阳一看便知,这已经是自己这卧龙营里,最拿得出手的一个人了。
虽然瞎了一只眼,不过也还凑合了,至少那股铁血的气质还在,是条硬汉子。话说回来,要是他眼睛不瞎,恐怕也不可能安排到本侯的手下。
“末将武烈,单凭侯爷差遣!”
这武烈的位置摆的很正,说话铿将有力,充分表现出雷厉风行的性格,以及对上级的尊重和服从。
不过,从他精芒暴射的目光中,也只能看到对上级的尊重,却难以看出对上级有何崇拜和折服之意。
“这是一个直性子,一根肠子通到底,不会敷衍上级,更不会阿谀奉承。这种人,想升官发财,很难。”赵宗阳一眼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对这个武烈,他感到很满意。虽然这家伙并不怎么打心眼里服自己,不过这恰恰说明这人很刚直。
“武烈是吧,把人马组织好,随本侯一起去忠顺侯府安置好。”赵宗阳不疾不徐说道。
“去侯府?”武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语气有些犹疑,这与他雷厉风行的性格,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但此事的关系,实在是重大!
他接收到的命令,是听候顺候的差遣,但并没有说,直接归属于顺候。
若是将卧龙营整体入驻忠顺侯府,那性质就大不同了,就是侯府的私兵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赵宗阳问道。
“禀侯爷,卧龙营刚组建,人员还没熟悉,不如过几日再做打算?”武烈直截了当地,便否决了赵宗阳的差遣。
咱们这些老弱病残虽然不堪,但都是军人,骨子里就有股血性。有军人的尊严,有军人的原则,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给人当私兵。
即便当私兵,也必须是一个值得效忠,值得卖命的人!
眼前这个顺候,是不是那样的人?现在还很难说,至少以前的名声很不好。还是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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