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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张勤甩了一下胳膊,笑道:“姚熙说还不行,但我觉得好了。”
姚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御医,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不想要胳臂,就随便你吧!”
他又对李臻道:“他只能暂时应付一下平常的生活,吃饭、洗脸之类没有问题,但不能搬重物,否则刚刚长好的小骨头又会断裂。”
说完,他又厉声对张黎道:“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李臻笑了起来,“姚御医的话你敢不听吗?”
酒志上前惊讶地围着姚熙转了一圈,挠挠头道:“真是怪事,才一个多月不见,小细说话居然有点气场了,令人刮目相看啊!”
他用胳膊碰了一下姚熙,揶揄笑道:“是不是你给女皇帝看病的时候,被她那个了?”
姚熙满脸通红,回头狠狠敲了酒志一下,“你这个死胖子,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给你酒里下药,让你一辈子成不了亲。”
众人见小细恼羞成怒,顿时一起大笑起来,走进了房间,房间里酒菜已经摆好了,颇为丰盛,张黎笑道:“我看见有兄弟回来,便知道你们都到了,所以让酒肆送来一些酒菜,大家都坐下吧!”
李臻在正位上坐下,众人也纷纷坐在两边,各自斟满了酒,李臻举杯笑道:“来!为了我们凯旋归来,饮了这一杯。”
众人都举杯一饮而尽,姚熙喝酒上脸,才喝一杯酒,便满脸通红,连脖子都红透了,他抢着给李臻斟了一杯酒笑道:“臻哥,我听师父说,女皇帝对你这次扬州之行赞不绝口,说要重重封赏你,小弟先恭喜臻哥了。”
李臻已经先派人赶回洛阳,送来了报告和一些证据,但他并没有把盟誓书和信件送来,他知道可能会有两个后果,要么武则天极为不高兴,要么她会长松一口气,这也是高延福临行前告诉过他,其实武则天内心很矛盾,未必真的想灭掉兴唐会。
姚熙这番话顿时使李臻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了,他心中对高延福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的暗示,自己恐怕很难过这一关,他心情也高兴起来,举杯对姚熙笑道:“感谢姚御医给我带来喜讯,今晚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来!我敬你一杯。”
姚熙顿时不好意思道:“臻哥,你太客气了。”
酒志在旁边怪声怪气道:“小细,你好像长胡子了,是不是在宫里如鱼得水啊!”
李臻这才发现姚熙确实长了两片小胡子,而且他身体也变壮实了很多,不像原来那么瘦弱,李臻觉得这应该是他开始成年了,李臻心中又忽然一动,难道小细身边也有女人了吗?
姚熙气得胸膛起伏,狠狠踢了酒志一脚,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臭嘴好不好,当御医最忌讳就是这种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真想尝尝滋味,我明天就带你去宫里出诊,我看你怎么活着出来!”
酒志吐了吐舌头笑道:“好歹我也在宫里执勤过几天,哪能真的去宫里自寻死路,胖爷我还没有成亲呢!”
众人一阵大笑,便不再说这件事,姚熙心中也稍稍放下,其实李臻猜测并没有错,他身边确实有了一个女人,是师父沈谬南的侄女,比他大五岁,是一个年轻寡妇,暂时住在沈谬南家中,结果和姚熙日久生情,两人皆坠入情网不可自拔。
今天姚熙来找张黎就是想和他聊聊这件事,请他帮自己拿个主意,不料李臻和酒志正好回来了。
“臻哥,我想在洛阳买一处宅子!”
姚熙红着脸低声对李臻道:“我前两天接到师姑的信,她很惦记我,要来洛阳看我,我得找个地方给她住下,想来想去还是买一处宅子比较好,你能忙我参详一下吗?”
李臻知道姚熙手上攒了不少钱,不过他买宅子未必为了给师姑找地方住,老道姑是公孙大娘的师姐,怎么可能没有住的地方,姚熙这是借口罢了,但李臻也不想说破,便笑道:“老胖也正在买宅子,他路子广,我让他给你想想办法。”
酒志的耳朵就竖在一旁,他立刻笑眯眯道:“小细想买房子么?早说我就把就从前房子卖给你了,还可以多赚点钱,开个玩笑哈,正好我也在买房,胖哥我帮你一起看了。”
姚熙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实在了解酒志,嘴太快,什么秘密都守不住,不像张黎守口如瓶,也不像李臻知道分寸,这个死胖子若知道自己的*,整个侍卫圈都会传开,他才不想托酒志买房。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不麻烦你老人家了!”
...
从内卫外署出来,天色已经黑了,酒志要去找阿玲,便跟李臻一起向福善坊而去,李臻瞥了一眼酒志马匹上挂着一个大包袱,他知道那里面是李元嘉的黄金盔甲,这小子是想拿去给丈人和丈母娘炫耀。
李臻笑道:“你那套盔甲若想卖,最好去找粟特人,他们识货,能买个好价钱,不要胡乱找人卖掉,会吃大亏的。”
酒志自有打算,他这次在扬州立下大功,已经得了扬州官府和李臻给他的五百贯赏赐,而且据说朝廷和女皇帝也会给他重赏,加起来没有一千贯也有八百贯了。
加上他原有的积蓄,买房子成家都足够了,再卖这套盔甲就有点没必要了,尤其头盔上那颗宝石,他在扬州偷偷找珠宝铺鉴定过,竟然是金刚石,价值巨万,卖掉就太可惜了。
“老李,说实话,这套盔甲我不太想卖,我想和黄金匕首一起留下来做传家宝,我儿子传给孙子,孙子传给曾孙子,一代代传下去,几百年后,我的子孙们就会说,瞧!这黄金盔甲就是我老祖宗留下来的,想一想,那个场景是多么令人期待啊!”
说到动情处,酒志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仰头叹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一个自己心疼的娘子,再把父母接来,好好养他们到终老,我老爹的铺子我不会要,全部留给我老弟,老子就不信,靠自己拼不出一份家产来?”
李臻心中也颇为感动,他拍了拍酒志宽厚的肩膀,“你是胖人有胖福,你告诉阿玲父母,就说我说的,这次你在扬州立功,至少要升为校尉,若兵部不批,我去找女皇帝给你评理。”
酒志咧嘴笑道:“有你这句话,今晚我就是阿玲家的上宾了。”
..。。
和酒志坊门口分了手,李臻催马回到了自己家中,他敲了半天门,一名家仆才磨磨蹭蹭把门打开了,见是李臻,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是公子回来了,小人没听见!”
李臻见房间里没有灯光,漆黑一片,眉头一皱问道:“我大姊还没有回洛阳吗?”
“夫人几天前就回来了,不过她现在不住这里了,几天前刚搬了家,这里只有小人一人看房子。”
搬家?李臻一愣,急问道:“搬到哪里去了?”
“就在坊门口的武馆隔壁,离这里很近。”
“坊门口的武馆隔壁?”
李臻念了两遍,蓦然醒悟过来,那就不是他的房宅吗?上官婉儿送给他的宅子,大姊已经搬进去?
李臻暗暗好笑,连忙调转马头便向坊门奔去,很快便奔到府宅大门口,只见房宅已经修缮一新,府门屋檐下挂着两盏灯笼,上面有一块牌匾,写着:‘敦煌子爵府’五个大字。
李臻只觉哭笑不得,他确实是被封为敦煌县子爵,但这里是神都洛阳啊!王侯将相遍地,他的子爵算什么!这不让人笑话吗?
他牵马上了大门,重重敲了敲门,片刻,门开了,门内站着管家林叔,他见是李臻,顿时惊喜道:“公子回来了,快请进来!”
他连忙接过马缰绳,把李臻让进了府门,不过他脸上有点尴尬,又小声道:“公子,是夫人自己想搬进来,可和我无关。”
“没事!”李臻笑着摆摆手,“这其实也是我的意思。”
李臻走进了中院,李泉听到消息了,连忙抱着孩子跑出来,埋怨道:“你去扬州怎么不给我留个条,我到处打听,最后问到张黎,才知道你去扬州了。”
“走得匆忙,以为阿姊一时回不来,所以就没留条。”
李臻说着从大姊手中接过秀儿,捏捏她的小脸蛋,“小家伙,多久没见阿舅了?”
秀儿有点害怕李臻,咧开小嘴哭了起来,伸手要母亲抱,李泉把孩子接了过去,打量一下房子笑道:“你这宅子不错,修得宽敞,树木也多,我很喜欢这里,你不会把我赶走吧!”
“大姊这是说什么话啊!大姊若喜欢,这房宅我就送给你了。”
“哟!当真是做官的人了,说话口气都不一样了。”
李泉开了个玩笑,她心中欢喜,把李臻带进大堂,又吩咐丫鬟端饭菜来,李臻已经连忙拦住,“阿姊,我吃过了,别管我!”
“既然吃过了,我就不管了,快坐下吧!”
李臻坐下又笑问道:“阿姊,姊夫怎么样了?”
李泉的脸当即沉了下来,冷冷道:“你问他做什么?”





大唐狂士 第269章 加入兴唐
“阿姊,出什么事了?”李臻小心翼翼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他去上任后没有给我写一封信,倒是给他母亲写来三封信,就在我回来的前一天,我那个婆婆去找她儿子了,和你一样,连个口信也没留,还是林婶告诉我。”
说到这,李泉忿忿道:“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无非我是个商人,他觉得丢面子,既然如此,我当初要卖掉酒铺,他为什么不同意?何必这样对我。”
“阿姊,应该和酒铺没有关系。”
“就是酒铺的问题啊!阿臻,我已经把酒铺卖掉了。”李泉很平静说道。
李臻惊得站了起来,“大姊,你怎么卖掉酒铺,那是你的心血啊!”
“没有办法,我想保住婚姻,我想既然二者不能同存,那只能放弃酒铺,也好,我就有时间照顾秀儿了,另外我还有庄园,不是吗?”
李臻又慢慢坐了下来,他真的为大姊感到痛心,她为酒铺付出了多少心血,最后为了那个薄情男人,竟然把酒铺卖掉了,李臻不知该怎么说,半晌他才低声道:“阿姊,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是你姊夫和怜儿之事吧!”
李臻一怔,原来大姊知道,他轻轻点头,“就是这件事,我曾当场抓住过他们,所以我和姊夫之间有了隔阂。”
李泉苦笑一下,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我傻吗?我其实是装聋作哑罢了,他总说自己没妾,我就让他娶怜儿为妾,如果我没猜错,怜儿现在就和他在一起,他想娶妾,想和别的官员去喝花酒,这些我都忍了,嫌我是商人,那我就把铺子卖了,不影响他的名声,该做的我都做了,如果他还是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
“阿姊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臻又问道:“我是说他和那个丫鬟之事。”
李泉轻轻抚摸着怀中已经熟睡的秀儿,眼中充满了慈爱,她抬起头对李臻道:“就是他上次被豹子扑倒,在家养病,我就发现他偷偷拿钱给怜儿在洛阳城外买了座小宅,怜儿所谓去汉中亲戚家,都是谎话,她其实就在洛阳,这些我都知道,我就看他什么时候对我明说,可他始终没有告诉我怜儿之事。”
“大姊,庄园现在怎么样了?”李臻不想再说曹文之事,便转开了话题。
“很不错!”
提到庄园,李泉心情豁然开朗,她兴致勃勃道:“葡萄长得郁郁葱葱,今天就能收获第一季了,这次我和轻语去庄园,主要是建酒窖,你从高昌带来的秘笈真的很好,帮了我很大的忙。”
“阿姊,你还是和王姑娘一起去的?”李臻眉头轻轻一皱问道。
“哎!我又要说你了,别整天和那个狄姑娘在一起,她虽然不错,但比起轻语——,阿臻,你还年轻,轻语真的才是你的良配,长得又美,人又贤惠,性格温柔,比起那个风风火火的狄女侠不知强多少倍,你就听老姐一句话吧!”
“阿姊,你别提这件事了。”李臻不耐烦地打断了李泉的话。
李泉看了他半晌,无奈摇了摇头,起身笑道:“好吧!今天不说了,我先带你去看看你住的院子,我给你安排好了,保证这次不是阁楼。”
“说实话,这座宅子我真的不熟悉。”李臻笑着跟着李泉向后院走去。
“阿姊,老房子准备怎么处理,留着吗?”
李泉笑了笑道:“我打算卖掉,我喜欢这里,我说.。。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李臻停住脚步,他忽然想起姚熙托自己买房之事,便道:“阿姊,正好小细要买宅子,让他来一来,如果他看得中,不如卖给他。”
“当然可以,如果小细想买,我就按原价卖给他,一文钱不赚,阿臻,现在房子涨价了,那座宅子现在至少要卖八百贯,据说明年还要涨,”
“阿姊,我想在长安买处好宅。”
“不愧是我的兄弟。”
李泉竖起拇指赞道:“有眼光,我其实也想在长安买店铺,轻语给我介绍一家旺铺,每月光租金就够我养秀儿了,现在长安的房价只有洛阳一半不到,比起十年前足足跌了六成,正是出手良机,不如这样,反正我下个月要去长安买店铺,你把钱给我,我帮你把宅子一起买了,保证给你挑一座美宅。”
李臻没有说话,大姊虽然嘴上不说,但他隐隐感觉大姊已经在往最坏处考虑了。
就在这时,管家林叔匆匆跑来,向李臻行一礼,将一支箭递给李臻,“刚才有人来找公子,给了这支箭。”
李臻接过箭看了看,连忙问道:“人呢?”
“人已经走了,他说公子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臻当即对李泉道:“阿姊,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一点回来。”
...
安业坊是靠近天街的一座著名大坊,之所以著名,因为这里是皇族聚集之地,坊内有十几座皇族的大宅,包括庐陵王李显在京城的驻地。
和洛阳的很多坊一样,在靠近坊门附近也有一座小酒肆,酒肆名和坊名一样,叫做安业酒肆,不过酒肆位于一条小巷子里内,只有在巷子口挂着一盏招客灯笼,如果不是很熟悉这家酒肆,很可能就会忽略过去。
此时,坊门还没有关闭,一辆马车在安业坊大门停了下来,李臻从马车里出来,将一把钱递给车夫,“多谢了!”
“公子,需要等你吗?”
“不用了。”
马车随即离去,李臻走进了坊门,向两边看了看,找到了那盏橘红色的灯笼,快步向巷子里走去。
走进酒肆,只见酒肆内冷冷清清,没有几个客人,酒保热情迎了上来,“公子一个人吗?”
“我和朋友约好,在秋菊屋!”
“公子请随我来。”
李臻跟随酒保上了二楼,二楼只有四间雅室,分别叫做春兰、秋菊、冬梅、夏荷,秋菊屋位于最里面,李臻摸出一枚粟特金币赏给了酒保,便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光线很暗,一张宽大的桌案后依稀坐了一人,随即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李统领吗?”
“正是!”
李臻走上前,只见一张宽脸膛出现在灯光下,正是李显的长子李重润,这是他们约好的见面方式,李臻不希望李重润的马车总是停在自己家门口,那样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便将会面之地选在这家酒肆的秋菊屋,这间雅室已经被李重润长年包下了,当李重润派人把一支箭送到李臻府中,李臻便知道李重润有事情找自己了。
事实上,他知道李显一定急着找自己,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急切,自己刚回府,他的人就到了。
“李统领请坐!”
李臻也不客气,在李重润对面坐下,李重润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歉然道:“很抱歉,我父亲一直在等李统领的消息,所以有内卫回到官署后,我们便知道了,打扰李统领休息了。”
李臻很清楚李显在急着等什么,他从怀中取出了兴唐盟誓书和几封李显写给李元嘉的信件,一起递给了李重润,“令尊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李重润连忙接过卷轴和信件,他不及看信,慢慢打开了卷轴,看见了父亲的签名和手印,和父亲说的完全一样,李重润心中异常激动,这要它和信件被取回,父亲就不会卷入李元嘉造反案了。
“多谢.。李统领!”
李重润声音有点哽咽了,他恭恭敬敬向李臻行一拜礼,“李统领的再次大恩,我们会铭记于心,请李统领受我一拜!”
李臻连忙扶起他,“长公子之礼我承受不起,这是李臻为李氏皇族所尽的一点微薄之力。”
这时,李重润想起一事,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推给了李臻,“这是我父亲给你的,请收下!”
李臻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块金牌,金牌上明晃晃的‘兴唐会’三个字在灯光下格外耀眼,这和他在房州拿到那块兴唐会铜牌完全一样,李臻拾起金牌,翻过再细看,在金牌背面的左下角里发现刻有他的名字,但他那块铜牌上却没有刻名。
他心中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在密室内找到李元嘉的兴唐会金牌,事后他安葬李元嘉时,也没有发现李元嘉随身带有金牌,李臻忽然想起酒志的黄金甲,心中暗忖,‘难道李元嘉的兴唐会金牌被酒志拿到了吗?’
李臻心中暂时按下这个念头,他又反复细看这枚金牌,他当然知道这块金牌的意义,这证明自己已经是兴唐会的成员了,李臻不由好奇地笑问道:“不需要再举行什么仪式吗?”
李重润摇了摇头,“兴唐会最初成立时,需要在盟誓书上签名并摁下手印,但这样风险太大,后来发展兴唐会成员,只需要有两个金牌成员担保推荐,取得兴唐会金牌或者银牌,就算加入兴唐会了,这次你加入兴唐会是我父亲和相王担保,破例给了你一面金牌。”
“为什么给我金牌是破例?”
李重润笑道:“因为只有皇族才有金牌,像很多加入兴唐会的大臣和关陇贵族都是银牌,比如前不久被处死的苏幹,他确实是兴唐会成员,他是由琅琊王李冲和广陵王李元嘉担保,他也只有银牌。”
李臻迟疑一下,“可我虽然姓李,但并不是皇族,这会不会破坏规矩?”
“我也不知为什么,不过父亲是很谨慎之人,他既然认为你可以佩金牌,总有他的理由。”
李臻默默点头,他之前提出自己想加入兴唐会,却没想到居然得到了李显和李旦的联名推荐,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给了自己皇族金牌,李显和李旦都是谨慎之人,绝不会做冲动之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李臻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把金牌小心翼翼收好,李重润又肃然道:“李统领,我必须要提醒你,加入兴唐会事关重大,这面金牌你一定要仔细收好,而且要严守秘密,就算是自己至亲之人也不能说。”
李臻微微拱手道:“长公子请放心,我心里非常明白!”
...。




大唐狂士 第270章 加官进爵
房间里,李显又一次仔细地看了一遍兴唐会盟誓书,他已完全能肯定这是真本,而不是李臻伪制,他是一个极为谨慎之人,事关大唐社稷安全,他每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
李显走到香炉前,打开香炉盖,直接将盟誓书和几封信都扔了进去,又放下了盖子,站在旁边的李重润大吃一惊,急道:“父亲!”
李显没有理睬他,直到盟誓书在炉子里熊熊燃烧,并烧成了灰烬,他才转身回到位子坐下。
“你是觉得我不该烧掉它?”李显瞥了一眼儿子,淡淡问道。
“孩儿只觉得这份盟誓书很重要,就这样烧掉,有点太.。太可惜了。”李重润嗫嚅着低声道。
“你是想说烧掉它太可惜了。”
李显冷笑一声,“这是你母亲的想法,她若得到这份盟誓书,我可以想象她会拿它做什么?”
李重润低下头,他也知道母亲会做什么事,一定会拿它去威胁其他皇族,用它来控制其他皇族,这时李重润终于明白父亲烧掉它的良苦用心了,只有烧掉它,才能确保皇族和兴唐会安全。
“父亲,孩儿知道错了。”
李显笑着点点头,他为儿子能理解自己而感到欣慰,他轻轻叹口气道:“这一次真是太惊险,一旦李元嘉向武懿宗妥协,他很可能会出卖我们,把盟誓书和所有的信件都交给武懿宗,甚至他被娄师德击败,这些东西也同样会被缴获,非常惊险、侥幸。”
李显一连用了两个‘惊险’,这说明他心中着实担忧之极,李重润很理解父亲的心情,他小声道:“父亲,这次多亏了李臻!”
“是啊!”
李显感慨道:“这次多亏了他,这份恩情我们得记住,他确实很有能力和魄力,竟然凭一己之力扭转了局面,抢在武懿宗和娄师德之前拿到盟誓书和信件,他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我们,我能感受到他对大唐的忠诚。”
“听说李元嘉起兵和来俊臣派出的御史遇难有关,我听李臻的意思,似乎武三思也参与其中了。”
“这些人都很隐秘,不会主动暴露自己,尤其武三思,扬州太守林清不就是他的人吗?他可以利用的力量很多,甚至包括那些一心想复国的高句丽人,也是得到他的庇护,在扬州事件有他的身影,我一点不奇怪,如果没有才是奇怪之事。”
李重润默默点了点头,“父亲,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显轻松地笑了起来“下一步我们什么都不做,韬光养晦,安安静静地等待。”
...
次日一早,李臻来到了太初宫,今天他要面见女皇武则天,向她交差了。
在贞观殿前等了片刻,一名表情冷漠的老宦官匆匆从台阶上走下来,傲慢地看了一眼李臻道:“李统领,圣上召你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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