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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严双儿轻轻拍了拍胸脯,暗暗庆幸自己跑得快,她是趁圣上午睡的机会来找薛怀义偷腥,算算时间,圣上午睡快要醒了,她急急忙忙向凤仪殿里赶去,但刚走进大殿,上官婉儿却将她拦住了。
“不错嘛!很善于抓紧时间,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五次去瑶光殿了吧!”上官婉儿冷冷地看着她。
严双儿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她不像韦团儿手中有势力,她只是一个小婢,若上官婉儿把她私通薛怀义的事告诉圣上,她就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求求你,饶了我吧!”严双儿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
早在严双儿第一次把李臻去嵩山调查韦什方之事告诉薛怀义,便被上官婉儿猜到了,李臻去嵩山调查极为隐秘,只有她和圣上知道,怎么可能传出去?
就算她告诉了赵秋娘,赵秋娘也绝不会背叛自己,上官婉儿思来想去,只有严双儿有机会偷听到。
此后严双儿的一举一动都在上官婉儿的掌控之中,只是她不打草惊蛇,等待出手的时机,现在时机终于成熟了。
上官婉儿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圣上有点感恙,需要卧床休息,她那里暂时没你的事,你跟我来吧!”
她转身向自己官房走去,严双儿爬起身,灰溜溜地跟在她的身后,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迎接自己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命运?
.......





大唐狂士 164.第164章 临危救师
李臻在麟趾地宫内已经转了近一个半时辰,韦团儿的藏宝地宫被打通了,延伸进了一个更深更大的空间。
此时李臻和手下举火把绕过一条地道,眼前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地宫,这就是麟趾寺地下的主宫,高约一丈,方圆近百丈,用巨大的青石砌成。
主宫内堆满了数千副盔甲和兵器,在墙边还摆放着一箱箱的铜钱和几箱金银,李臻一眼便认出,和嵩南观的金银完全一样,都是五十两一锭,足有数万两之多,也就是说,这就是从嵩南观被运走的另一半金银。
但李臻和他的手下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这是他们第三次来到这里了,他们走了三条地道都没有找到出口,还是绕回了主宫。
众人都有点沮丧,难道主宫是条死路,只有观音堂一条出路吗?
林擒虎低声对李臻道:“实在不行,我们还是从观音堂出去吧!”
李臻摇了摇头,孙礼的调查估计已经结束,观音堂那边也应该恢复了武僧看守,现在出去,无疑是将是打草惊蛇了,会破坏所有的计划,而且他相信地宫内一定还有出口。
这时,远处传来王劼的低喊声,“统领,这边!”
李臻快步走了过去,其余内卫士兵也纷纷围拢上来,只见王劼抚摸一块青石道:“统领,这块青石有异常!”
李臻蹲下来看了看,眼前这块青石和别的青石一样,表面棱角起伏不平,看不出任何异常,王劼又将火把对准青石右上角,“统领看这里!”
李臻这才发现那里有一处细细的裂缝,再细看,竟然是一处锁眼,内卫士兵都发出一片惊呼,这么小的锁眼,谁能看得出来?
“你怎么看出这是锁眼?”李臻赞许地问道。
王劼挠挠头脑勺,不好意思笑道:“卑职从小就对锁特别敏感,各种锁都见过,父亲为了训练我,特地用各种伪装来掩盖锁眼,让我找出来,这种青石锁眼我就解开过,不过它还不算隐蔽,真正隐蔽的锁眼是被青石覆盖。”
“不错,这次探地宫,首功非你莫属,把它打开看看,小心一点。”
李臻和内卫士兵们都纷纷站到一旁,手握长剑,警惕地望着那块青石,只见王劼用一根长长的铜条伸进锁眼内拨弄片刻,‘咔!’一声响,一面青石墙缓缓移开了,露出了一条高七尺的宽阔地道。
李臻率先走进了地道之中,和中央地宫一样,这条地道也是用青石铺成,前面还有台阶,他摸了一下两边的青石缝隙的泥灰,手指轻轻捻碎,是刚刚修成的地道,最多只有几个月。
他们沿着台阶一步步向上走去,头顶是块木板,从里面反锁,王劼如法炮制,打开了锁,李臻慢慢推开厚重的木板,露出一条缝隙,他透过缝隙向四周望去,发现出口在一座宽大的炭房内,房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炭,出口被一堆木炭包围,透过一条缝隙,可以看到炭房大门。
房间里没有人,门口还堆着未融化的冰雪,凛冽的寒风从门下缝隙内灌入,使房间里变得异常寒冷。
李臻推开木板,从地道内一跃而出,手下纷纷钻了出来,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惊异的神情,这会是哪里?
“这是麟趾寺的炭房啊!”林擒虎惊讶道:“我们居然来到寺院最西侧了。”
李臻没有回应,他从门缝向外面看了看,外面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非常平整,远处两根高高的木杆让李臻感到有一点眼熟。
看了半晌,李臻忽然认出了这两根木杆,他顿时惊得合不拢嘴,“我的老天啊!”
.......
上官婉儿神情严峻地听完李臻的汇报,麟趾寺的秘密不在于地宫内堆放的金银和武器,而是这条密道。
“这件事必须要下禁口令,不准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上官婉儿异常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卑职已经下了禁口令,可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件事?舍人曾告诉我,圣上在等我的麟趾寺报告。”
“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圣上,时机还不成熟,至于麟趾寺报告,我会向圣上解释,尽量拖延几天。”
李臻默默点头,他很了解上官婉儿的心机及策略,她尤其善于步步收网,滴水不漏,就像前天小细告诉自己,他师父沈南谬成了武则天的新男宠,李臻这才知道了上官婉儿对付薛怀义的致命一剑。
“卑职明白了,就不打扰舍人,告辞!”
李臻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在奔跑,还有人在远处大喊大叫,李臻和上官婉儿都不由一怔,两人对望一眼,李臻转身便向外面走去,正好遇到上官婉儿的贴身侍女小娥冲进来,她收势不及,重重撞进了李臻怀中。
李臻连忙扶住她,上官婉儿脸一沉,不悦道:“慌慌张张做什么?”
小娥满脸通红,对上官婉儿行一礼道:“启禀主人,是薛怀义,他....他在发酒疯,拿着剑乱砍人,已经有两个宫人被他砍伤了。”
“我去看看!”
李臻快步走出官房,向远处发出喊声之处快步走去。
.......
薛怀义喝得半醉,他满腔怒火再也难以抑制,便借着酒劲执剑冲出了瑶光殿,直奔御医房杀气腾腾而去。
薛怀义心中不仅是滔天怒火,还有极度的屈辱,十年来他忠心耿耿服侍女皇,为她的登基和坐稳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她不需要自己了,便把自己象狗一样的一脚踢开,还找了自己最瞧不起的人当男宠,令薛怀义感到奇耻大辱。
今天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杀了沈南谬那个狗东西,让他尝一尝敢欺辱自己的后果,薛怀义挥舞着长剑,向御医房大吼大叫冲去。
御医房位于太初宫最西面,是当值御医在太初宫内休息及配药之所,距离薛怀义的瑶光殿约五百余步。
此时,沈南谬正和几名御医在御医房内闲聊,他虽然成为了武则天的新男宠,但他并没有丢掉御医这个本职,这也是他和薛怀义的不同之处,他不想在圣眷中迷失自己,甚至不肯接受武则天给他的巨额赏赐。
“师父,这次舂药的颗粒大小可以吗?”姚熙端着钵盂走到沈南谬面前,给他看刚刚舂好的药。
沈南谬捻了一下药粉,点点头笑道:“不错,这次很均匀,把药包好,我们去给圣上换药了。”
姚熙转身去包药,就在这时,外面不远处传来大吼大叫声,御医们都愣住了,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薛怀义满眼通红地挥剑冲了进来,厉声大叫,“沈南谬出来受死!”
几名御医吓得跌跌撞撞而逃,沈南谬正好坐在角落,面前是一张桌子,他推开桌子要逃,却被薛怀义一眼看见,狠狠一脚踢向桌子,桌子将沈南谬撞倒在地。
薛怀义大叫一声,扑上去挥剑便砍,沈南谬吓得闭上眼睛,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支捶药的铁杵‘当!’的一声挡住了长剑,顿时火光四溅,这是姚熙及时扑到,救了师父一命,他反手又是一杵,铁杵打在薛怀义的胸口,疼得薛怀义一声大叫,捂住胸口后退几步。
姚熙趁机一脚踢开桌子,拉师父起来,但沈南谬的腰被桌子撞伤,疼得他动弹不得,姚熙只得横身挡在师父面前,这时,薛怀义恼羞成怒,挺剑再刺,“小杂种滚开,否则老子一剑杀了你!”
姚熙却紧咬嘴唇一言不发,挥杵相迎,和薛怀义激战在一起,铁杵长只有一尺三寸,重约五六斤,远不能和薛怀义的三尺长剑抗衡,好在薛怀义本身武艺稀松,长剑虽然乱劈乱砍,却被姚熙挥舞铁杵一一挡住。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大喊一声,“陛下驾到!”
沈南谬一抬头,只见女皇在几名宫女的扶持下出现在门口,他顿时又惊又喜,大喊道:“陛下救我!”
武则天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道:“畜生!还不快放下剑。”
薛怀义已经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他嘶声大喊道:“左右是死,杀了他,我来偿命!”
他更加不要命地向姚熙劈头盖脸砍去,大叫道:“快滚开!”
就在这时,李臻果断地冲进房间,他疾步上前,一把捏住薛怀义的手腕,反手一拧,一个漂亮的背摔,将薛怀义拿翻在地,宝剑当啷落地。
李臻并没有继续下手,而是向后退了两步,张开手臂保护住武则天,看似在给薛怀义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实际上却给薛怀义又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薛怀义抬头见是李臻,他眼睛顿时红了,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他抓起地上的剑狠狠向李臻刺去,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武则天脸色大变,这个该死的畜生敢在自己面前行凶,她冷冷令道:“拿下他!”
李臻迎面抓住薛怀义手腕,轻巧地夺过他长剑,顺势一拉,薛怀义摔倒在武则天脚下。
几名武则天的贴身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奔上来,将薛怀义死死按住,武则天气得浑身发抖,她狠狠抽了薛怀义两个耳光,大骂道:“忘恩负义的畜生,竟敢在朕的面前行凶,你....你想气死朕吗?”
薛怀义双眼血红,低下头一声不吭,上官婉儿反应极快,她见武则天在最后一刻改了口,便上前道:“陛下,他是喝醉了酒,借酒发疯,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
武则天重重哼了一声,“朕今天偏不饶他,拉下去杖一百,将他赶出宫去,不准他再踏进太初宫一步。”
薛怀义面如死灰,他忽然恶狠狠地盯着上官婉儿,猛地要冲上去,却被李臻捏住后颈,几乎将他骨头捏断,他惨叫一声,被李臻和众侍卫拖了下去。
这时,沈南谬战战兢兢上前含泪道:“多谢陛下及时赶到,否则微臣命将不报。”
武则天又是心疼,又是歉疚,不知该怎么安抚他,她又看见了旁边的姚熙,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南谬连忙道:“他是微臣的徒儿,名叫姚熙,今天就是他救了微臣一命。”
武则天亲眼看见姚熙用捣药铁杵和薛怀义拼命,别的御医都逃得不见踪影,唯独他挺身而出,救助师父,尤其他身材瘦小,这份勇气更是难得,武则天对他印象大好,便夸赞道:“好孩子,临危不惧保护师父,朕要好好赏你。”
姚熙连忙跪下道:“陛下,姚熙其实也很害怕,但要保护师父,所以才——”
“朕知道,谁不害怕呢?害怕还要保护师父,这才难能可贵,朕赏你百两黄金,从现在开始,你正式转为御医,出任尚药局医佐。”
姚熙呆住了,自己居然当官了,沈南谬大喜,连忙道:“多谢陛下厚爱小徒!”
武则天笑了笑,又对他道:“朕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了,还麻烦你再替朕诊治一下,开一点药。”
“臣遵旨!”
武则天转身在宫女们的簇拥下,缓缓回自己寝房,沈南谬感激地拍了拍姚熙的肩膀,柔声道:“快去准备药箱,我们一起过去。”
师徒二人跑去拿药箱,这时,远远传来薛怀义被打的惨叫声,宫廷中的宦官宫女无不暗叫痛快,虽然并不会真打一百棍,可就算这样,至少也要打掉他半条命。




大唐狂士 165.第165章 不宁之夜
入夜,李臻在左岸酒肆摆下一桌丰盛的宴席,庆贺小细升官。
众人喝了几杯酒,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李臻今天狠揍一顿薛怀义,心情畅快,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你们听我说,今天我亲眼看见小细恶斗薛怀义,小细的棍子只有这么粗——”
“是捣药杵!”小细在一旁纠正道。
“好吧!是捣药棍,只有这么粗,一尺长。”
李臻在手中比划着,众人不知想到哪里去,都哄笑起来,李臻忍住笑道:“竟然能抵挡住薛怀义的长剑乱砍,不错吧!”
小细脸一红道:“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武艺,又喝了酒,歪东倒西,否则我肯定受重伤。”
酒志脸上写满了‘羡慕’两个字,他喝了两杯酒,郁闷道:“你们两个都有机会救人升官,为什么胖爷我就遇不到这种好事呢?
李臻随手抽了他一记头皮,“没有机会就老老实实做事,或者把马球打好了,你也有机会,别整天羡慕这个,羡慕那个。”
小细连忙道:“胖哥,我这个尚药局医佐只是从九品下阶,是最小的一个官,实在不值一提,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我也可以正式给人看病了,也就是出师了,可以给一些地位稍低的宫女宦官看病。”
酒志依旧是满脸羡慕,“你居然可以给宫女看病了,要不我替你拎药箱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李臻又问他道:“你小子不是想把阿玲哄到手吗?现在进展如何了?”
“别提了!”
酒志满脸沮丧,长叹道:“人若倒霉,喝凉水也塞牙,不知哪个该死的家伙把我送给阿玲翠羽簪之事告诉她父母了,她父母很不高兴,托人把翠羽簪还给我,说女儿还小,让我另觅佳偶。”
一直笑而不语的张黎说道:“这件事我知道,应该是小叶不同意他妹妹跟你。”
“为什么?”
恰好今天小叶不在,酒志顿时跳了起来,捶桌子大喊道:“这小子混帐,为什么不准我和阿玲好。”
“应该是他听不少人说起你的劣迹吧!说你眠花宿柳,好酒好色,要是我有个妹妹,我也会考虑。”
酒志脸胀得通红,满脸怒气道:“那是以前的事,我不是都改了吗?除夕后我再也没有踏进青楼一步。”
李臻拍拍他肩膀,“你若真有心,就好好待她,坚持改邪归正,相信我会喝到你们的喜酒。”
酒志郁闷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长地叹息一声,“前有翠儿变心,后有阿玲婉拒,胖爷我的命运怎么就这么悲催呢!”
“胖哥,那个——”
小细没见过阿玲,不知该怎么称呼,他迟疑着道:“那个阿玲只要喜欢你,她父母兄长干涉都没有用。”
“话虽这样说,可是..。”
酒志摆摆手,“我们不说这个了,小细,听说你师父被女皇看中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酒志就像变脸一样,刚才还满脸苦恼,可一眨眼就笑容满面,眼睛里充满了暧昧的好奇,兴致勃勃盘问小细。
“这个——不好说。”小细吞吞吐吐道,他要维护师父的面子,不想在外面谈这件事。
“哎!有什么不好说,连老李不也被女皇宠幸过吗?”
“死胖子!你是怎么说话的?”
李臻气得在他后脑勺重重拍了一巴掌,“我什么时候被女皇宠幸过?”
“咦!没有吗?”酒志惊讶地嚷道:“侍卫们都说你们宠幸过,就是你当她贴身侍卫那会儿,要不然你怎么会被提升为内卫副统领?”
李臻忽然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了,自己居然在宫中留下这么个印象,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别胡说八道!”李臻脸沉了下来,“我是因为上官舍人推荐才被提拔,和什么宠幸一点关系没有,根本就没那回事!”
酒志吐了下舌头笑道:“看来另一个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说你是....上官婉儿的情夫,老李,你艳福不浅啊!”
李臻已经懒得再抽他了,这种事情大家都感兴趣,宁可信那些花边谣言,他根本就说不清楚。
“随便你吧!你说是就是,我不想解释了。”他捏着自己额头,心中烦躁异常,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起来。
李臻心情郁闷地将杯中酒又一饮而尽,这一刻,他开始有点思念狄燕了。
.......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李臻酒喝多了,连走路都有点踉跄,同时喝醉的还有酒志,小细在喝到一半时便匆匆赶回宫了,他今晚当值,不敢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
只剩张黎一人比较清醒,但他要扶两个人,着实有点吃力,这时赵秋娘得到酒肆掌柜的消息,赶到了左岸酒肆。
张黎终于松了口气,“秋娘大姐,这两个家伙都喝多了。”
赵秋娘的眉头皱成一团,酒志喝醉她不关心,但李臻已经是内卫统领了,若被他的部下看到,成何体统?
“小张,你扶胖子,我来扶阿臻,先去我的武馆。”
“秋娘大姐,恐怕不行啊!我和酒志明天都要当值,天不亮就得去皇城,盔甲腰牌都在酒志家里,我得带他回去,马上就要关坊门了。”
虽然张黎和酒志要被调入内卫,但正好遇到新年长假,兵部批文还没有下来,盔甲和腰牌都没有变更,他暂时还不能随意换岗,赵秋娘也明白,便点了点头,“好吧!你扶他回去,我送阿臻回家。”
酒肆掌柜找来两辆马车,赵秋娘扶住李臻上了马车,马车向福善坊驶去。
“阿臻,你今天怎么回事,喝了这么多酒?”赵秋娘关切地问道。
“大姐...你有听说....我被女皇帝宠幸吗?”李臻含糊不清问道。
赵秋娘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他是为这件事烦恼,赵秋娘当然也听说过,李臻在改任圣上贴身侍卫后不久便被提升为内卫副统领,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宫中便疯传李臻是因为被女皇宠幸才得以高升。
其实也难怪,为了保圣上的颜面,韦什方一案被压制住,没有传出去,大家并不知道李臻被提拔的真实原因,自然会向人人感兴趣的桃色方面联想,产生各种流言蜚语也就不足为奇了。
“阿臻,别胡思乱想了,这种没有根据猜测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消失,你何必为这种事情烦恼。”
“我也不知道,我今晚心情很糟糕,实在不想一个人独睡,大姐,你今晚陪陪我。”李臻拉住赵秋娘的手央求道。
赵秋娘心中对他充满了怜爱,她想了想便道:“你大姊今天去长安了,要不然你就去我武馆吧!”
“去哪里都行。”
李臻含糊地嘟囔一句,眼看他要坐不住,赵秋娘连忙扶住他,透过车窗见已经到了武馆,便对车夫道:“就这里,停下吧!”
马车缓缓在武馆侧门停下,赵秋娘将李臻扶下马车,吃力地搀扶着他向武馆内走去,她没有惊动弟子,直接将李臻扶进自己住的小院,扶进她住的房间里。
李臻一头在她床榻上躺了下来,赵秋娘替他脱了鞋,用自己的被褥给他盖上,就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她望着李臻那张充满阳刚气息的脸庞,心中涌起柔情无限。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便将自己的内心封锁起来,不准任何男人靠近它,但李臻的出现,却像一缕阳光,照亮了她暮气沉沉的内心,她着实喜欢这个年轻而富有活力的上司,只是.....
赵秋娘心中低低叹息一声,她松开李臻的手,刚要起身,李臻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大姐...你别走!’
“好吧!我就坐在旁边陪你。”赵秋娘无奈地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这时,李臻却翻了个身,头直接枕到她的腿上,像个婴儿似的将脸依偎在她怀中,赵秋娘一怔,这怎么行?
她正要把李臻扶着躺好,李臻却拉住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庞,赵秋娘心抚摸着李臻饱满的额头,她中那根最柔软的心弦蓦地被拨动了。
赵秋娘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扶着他躺好,自己也慢慢和衣躺在了他的身旁,紧紧拥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
次日一早,李臻从醉酒中醒来,他坐起身,只觉头痛欲裂,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有点记不清了,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明媚的阳光从半开的窗缝里透入,使房间变得半明半暗。
他躺在一顶粉红色的芙蓉帐内,盖着柔软熏香的被褥,他的外袍整整齐齐叠放在枕头旁。
屋角摆放着一只香炉,还袅袅冒起青烟,使房间里充满了淡淡的清香,旁边就是梳妆台,挂着一面椭圆光亮的铜镜,另一边屋角还放着两扇画着宫装仕女图的屏风,整间屋子里充满了女性的气息。
这....这是哪里?
“是我的房间!”
珠帘挑开,赵秋娘端着一盆热水从外屋走了进来,淡淡笑道:“你昨晚喝醉了,又不肯回家,我只好带你到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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