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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信条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歧路狂歌

    方一同站定不同,喘着粗气,眼中闪过痛恨与兴奋,心中喃喃自语:

    “远志,别急,爹爹就要为你报仇了!”

    正在此人心绪难平之时,枪响的方向,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乌烟中夹杂着火光冲天而起。

    “轰隆!”

    听到这声巨响,方同知脸色瞬变,瞪大双眼嘴巴张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愣了几秒,随即转头对站在原地同样面露惊愕之色的卫兵大声喊道: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人!”

    卫兵慌忙答应,转身跑去。

    方一同原地踱步,额头微微见汗,正心中惶恐不安时,又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连环响起。

    “轰隆隆隆!”

    只见远处,火光冲天,一朵乌黑的蘑菇云拔地而起,染黑了这津门港晚春晴朗的天空。

    黑云生出,遮蔽了天上的太阳,港主府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夹杂着燃油味的风自远处吹来,带着铁与火的气息,方一同惊的连退几步,面色煞白,颤抖自语:

    “出事了……出事了……”

    过了片刻。

    终于,数队卫兵自远处跑来,跑在最前面的是刚刚方一同派去叫人的两名下属。

    此时他们均面带惊恐,不时转头望向远处火光冲天之景。

    他们刚到方一同面前站定,这同知立刻厉声命令道:

    “立刻去营救港主大人!”

    “是!”

    脸色均煞白的一众卫兵立刻回应,转身快步跑去。

    一众卫兵快步跑向事发地点,先前两名下属苍白着脸站在方一同面前,犹豫着想开口,就听这同知低声吩咐:

    “不去巡警局了,立刻去城外军营,快!”

    话音未落,这人已经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见上司镇定,两卫兵心中惶恐也退去不少,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上车。

    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蒸汽车快速驶出被乌云遮盖的港主府。

    另一边,一众卫兵遵从方同知命令,结队跑向事发之地。

    他们背着燧发枪,腰间配着朴刀,一个个身形敏捷虎背熊腰,显然都是训练有素,只是这些精锐都面露惊慌之色。

    等到了事发地点,只见面前无数废铁撞做一团,熊熊大火汹涌燃烧,火光明灭不定,不时发出灼烧爆裂的声音。

    这堆燃烧着的废铁散发出煤油味和烧焦物体的臭味,两者合在一处充斥在附近的空气中,令人闻之欲呕。

    “这是……府里阿比利国买的蒸汽车这是港主的座驾!”

    带队的卫兵头目捂着鼻子见着眼前场景,仔细辨认了火光中那无数的废铜烂铁,惊骇的喊道。

    众人面面相觑,面露恐惧。

    难道港主孙长胜死了吗那我们会落的什么下场

    他们脑海里均闪过这个念头,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一惊慌的声音:

    “头!是港主大人的亲卫,他们都死了!”

    众人连忙望去,只见四具身着卫兵服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卫兵头目小跑过去,蹲下一看,仔细辨认每个人的穿着与长相。

    每多认出一人,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直到最后,他整个人已经汗如雨下,脸色惨白如纸。

    按大崇律,主官死,亲卫尽数陪葬。

    现在几个亲卫尸体躺在这,其他亲卫呢

    港主孙长胜呢

    他面色越发苍白,身体微微摇晃,身后燃烧的废铁中火焰吞吐,传来一声炸响,立刻惊醒了他。

    “所有人听命!全部分散开来全力搜寻,一定要找到港主大人!”

    他强定心神,大声命令道。

    众卫兵得令,快步跑向四周寻觅。

    过了片刻,一处假山后面猛的传来一惊慌失措的大喊:

    “港主大人!孙警司!”

    “头,不好了!港主大人被杀了!”

    卫兵头目听了这话,一阵头晕目眩,脸色青白身体摇晃颤抖不止,他连滚带爬的奔跑过去,只见刚刚发出喊声的卫兵蹲坐在地上,他身旁倒着两人。

    不用仔细辨认,他立刻认出了这二人,他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语气颤抖:

    “港……港主大人,还有孙警司……”

    他扑在地上,颤抖着爬到两人身前,看着两人毫无外伤的身体,心中闪过一丝侥幸,伸出手放到二人鼻下,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呼出的气流。

    “真的……死了!”

    他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面如金纸。




第五十四章 规矩
    津门港城郊,大崇驻津门港军营。

    此地占地三百亩,旌旗连绵,兵卒连营,戒备森严。

    这军营,设砖石外墙,营墙高大,空间宽阔,可容十人并排行走,将这营地围的水泄不通。

    军营中,古朴简单的砖石矮楼成列整齐伫立,矮楼间道路相连四通八达,大路旁绿植郁郁青青。

    军官兵卒住宿的矮楼外,正对着一片宽阔空地。

    此时是下午,时节是晚春初夏,阳光灼灼,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兵卒正在军官监督下训练。

    他们或持燧发枪射靶,或持朴刀训练军阵,显然已操练很久,很多人额头上低落着大滴汗水,身上衣服也被汗水打的湿透。

    军营外,一辆蒸汽车飞驰而来。

    营墙上,守卫军营的兵卒远远望见来车,立刻对天鸣枪示意。

    “嘭”的一声枪响,远道而来的蒸汽车缓缓停在营墙大门前,车前座副驾驶位置下来一人。

    他刚一下车,就听到营墙上传来守门兵卒的大喝声:

    “来着何人军营重地,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下车的是个青年,身着黑色卫兵服,他从怀里取出一只玉牌向上展示,嘴里大声喊道:

    “津门司同知方大人有要事要面见陈将军!”

    营墙上兵卒听了这话,连忙跑到守门军官处请示,军官听了后神色大变,快步走到墙边,从怀里取出一只黄铜目镜,架到眼前,低头望去。

    见身份玉牌为真,这军官立刻挥手喊道:

    “放行!”

    墙后兵卒听令,拉动营墙大门后一人高的蒸汽机械装置上的把手,一阵蒸汽机的轰鸣声过后,大门缓缓打开,蒸汽车立刻驶入。

    一刻钟后,军营矮楼中。

    楼中一室,装饰质朴,窗明几净。

    同知方一同和一名中年军官相对而坐。

    听完方一同描述,这名身着黑色军制大衣的中年男人面色沉凝,难以置信的问道:

    “方大人此话当真那新汉逆贼竟然又去杀了巡术司术官甚至还去刺杀了港主大人”

    这人叫陈隆,津门港军营任守备之职,为大崇五品武职常官。

    方一同脸色沉重的点头,补充说着:

    “此前孙大人给我传令,命我去巡警局下令围困新汉大使馆,却没想到府里转眼间就出事,定是那刺客所为。”

    “眼下港主大人生死未卜,此前我离开港主府时,已经和府中卫兵吩咐过,一旦确认港主大人安危,立刻来军营禀告。”

    “请陈将军立刻发兵,剿了新汉大使馆!”

    陈隆默然片刻,斟酌着婉拒:

    “没想到那新汉逆贼竟然如此凶残,竟敢在大崇境内行此事,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为同僚报仇雪恨!只是如要出兵围剿那新汉大使馆,我还需要和朝廷请示。”

    方一同听了这话,一拍桌子做急切姿态:

    “陈将军,虽眼下巡术司术官尽数横死,但明镜监的人不日便到。只要将军现在发兵将那新汉逆贼尽数擒下,等明镜监术士到后,立刻便能把他们所为查的水落石出,到时候自有国法处置他们,将军何不事急从权呢”

    “难道将军要让在大崇境内杀我大崇要员的凶徒逍遥法外不成”

    陈隆也很无奈,但是知道这人对武职所知不多,于是故作悲愤状:

    “城中出此大事,我心中也甚是着急!只是朝中自有法度,我武职欲发兵,需得官职在我之上的文官下令背书,我才能调动人手。”

    “否则不管原因为何,也不管结果好坏,朝廷都要治我之罪。”

    他这话自然不是推脱,大崇常官分文武二系,朝廷为防军官拥兵自重,一方面军队军官数年一换,另一方面军官非得有朝廷命令或者上级文官为其背书,才能调动兵卒。

    原因无他,限制军权罢了。

    方一同听了这话,心中一闷,却也知道这是朝廷规矩,触犯者都要付出血的代价,他苦涩道:

    “难道就任由那新汉逆贼无法无天吗”

    陈隆微微摇头,也不回答,从身前木案下取出一只古镜,提笔在镜面上快速书写。

    片刻后,书写完毕,这守备从怀中取出一玉牌,往镜上一按,两物一合,点点微光闪过,镜面上新写就的文字慢慢淡化,很快消失不见。

    将两物一收,陈隆对沉默不语的方一同叹息道:

    “这就成了,等朝廷回复,我就能发兵了。”

    方一同依旧没有说话,他眼中突然闪过自己独子方远志的音容笑貌,下一刻,记忆中的人影又被熊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他面容渐渐扭曲,半晌,嘴里吐出两个字:

    “多久”

    陈隆见老友心绪难平,低声叹息:

    “按以往经验,最快也要半日。”

    “嘭”的一声,方一同一拳重重打在案上,他咬牙切齿的大声说道:

    “半日那新汉逆贼跑了怎么办!”

    这肤色棕黑国字脸的守备沉默片刻,叹息着说:

    “远志那孩子的事我也知道,当初还是方兄你亲自把他托付给我在军中锻炼,我也很喜欢那孩子,他出了事,我也很心痛。”

    陈隆看着老友神色,知道他又想起了横死的独子,劝解道:

    “有句话叫民心如铁,官法如炉。民间之人无论多么心怀怨望,能敌得过官府武力吗”

    “但是也有句话,叫官心如铁,国法如炉。国法面前,我们朝中当差的也要知道自己的本分,不然旦夕便有不测之祸。”

    听了这话,方一同面部肌肉抽搐,眼睛都红了,丝丝眼泪流下,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苦,嚎啕大哭道:

    “老陈,我好惨啊!我就远志一个孩子,他死的好惨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恨不得我自己就是术士,去找那新汉逆贼拼命!”

    听了这话,这守备心中一惊,看着涕泪横流的中年人,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颤声说道:

    “一同,远志的事我也很痛心,但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你我虽然分属文武,但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有些话必须提醒你——这话你千万别乱说,甚至这个念头你都不能有,否则朝廷绝不会容你!”

    “西大陆诸国还有那新汉,官员里做主的都是术士巫师,而只有我大崇是官员术士分立,你当是为何”

    方一同从没见这位世交有如此语气,他心中一颤,抬起头擦干眼泪望向陈隆,犹豫的回答:

    “这……我真是没想过。”

    “因为国体不同!”

    陈隆身体前倾靠近对方,低声快速说道:

    “当年建国,国君重用功臣,就是为了和阴山荒虫术士形成制衡,如此才能维持皇室的统治朝廷的规矩!任何常官敢和术士有过深的来往,那就是打破了太祖定下的规矩,他们都会身死族灭!”

    “光你知道的,白家,孙家还有苗家,还有更多的家族怎么灭的就是这么灭的!他们都犯了朝廷的忌讳!”

    丝丝冷汗一下子从方一同背心生出,打湿了他的衣衫,他面色煞白,颤抖说:

    “这……我只道当年这几家都贪赃枉法才被抄家灭族,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怎么可能话说手上有权的谁没对民间伸手过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抄家灭族”

    陈隆否了方一同的猜想,继续低声说着这官府中充斥着血腥味的规矩:

    “还有我们武职也是一样!海外诸国术士巫师任军官比比皆是,唯独我们大崇从来都是凡人当军官,这是为何也是朝廷为了制衡我等!”

    “一旦术士和官府体系合流,必然会生出更大野心,皇室当初铁血镇压阴山荒虫二派术士,就是防的这个!”

    “甚至还有我们军官调兵遣将都要朝廷同意或者高一品文官授权背书,也是防着我们军官坐大后图谋不轨!”

    听到这堪称大逆不道的话,方一同眼睛瞪大,嘴巴微微张口,呆呆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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