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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信条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歧路狂歌

    这人眼神阴戾,孙文远心中一惊,他自己还未必会死,而这千总却是必死无疑。

    不能和这种必死之人计较,否则难保此人不会拖他一起上路,他勉强笑道:

    “方同知先前已去了城外军营,城里之事驻军想必已然知道,等朝廷下令,大军进城,乱相自消。”

    走上绝路的武照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到那步,孙大人觉得朝廷会放过我吗”

    这人声音冰冰凉凉,听的孙文远心里发毛。

    这时,府外街道上游行队伍喊声逐渐统一。

    “天诛大崇!”

    本来嘈杂的喊声化作这四个字,成千上万人的呐喊声逐渐统一,化作声震十里的四个字:

    “天诛大崇!”

    楼阁上对峙的两人浑身一颤,猛的望向窗外。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孙文远浑身颤抖的指着窗外,被这四个字吓得头皮发麻。

    这话与造反何异

    “反了……反了!”

    ————

    “头,怎么办”

    津门港巡警局前,百多名巡警组成人墙,挥舞着手中警棍阻截着面前如潮水般涌来的百姓。

    一名年轻些的巡警用力挥舞手中警棍,喝退一个想要闯进巡警局的短衣汉子后,转头对一身着警服,两肩上有一枚银色流苏徽章的警长大声请示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这警长心中暗骂,这时这巡警局被众多游行示威的百姓所包围,他们情绪激动的推搡着警员们组成的人墙,大声喝骂着:

    “黑皮狗!原来你们和红巾帮蛇鼠一窝!”

    人群中一身着长衫,面上满是风霜皱纹密布的中年妇女凄厉喊道:

    “津门司,还我儿子命来!”

    更多人情绪躁动的喊着:

    “凭什么不敢让我们进去你们干出这么多事,还怕别人知道吗”

    ……

    看着面前的人流,警员组成的人墙后,数名警长面色苍白面面相觑。

    “完了……这些暴徒大势已成,现在就是想开枪镇压也来不及了。”

    年皮肤微黑的警长面部肌肉微微扭曲,眼神惶恐,神色中带着恐惧说着。

    警员们虽有火器,但燧发枪开火就要花费二三十秒时间上弹,且警员相比暴徒人数实在太少,真起了冲突,警员们恐怕在开火击杀几十人后就会被剩下的人乱拳打死。

    “没错,就该在这些刁民四下串联祸苗刚起的时候,杀几个人以做震慑!”

    有人接过话头。

    “局长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出来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前面不就是他要我们什么都不做的吗现在出了这么大事,等城外驻军进来镇住这些乱民,官府事后清算,我们别说这身官服,就是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有警长情绪激动叫道。

    说完这人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惶恐,狂奔进了警局,刚想冲进郑复礼的办公室,却看见这巡警局局长正一脸冰冷的站在巡警局大厅中央。

    这威严中年人冷冷看着这警长,冷笑道:

    “谁让你进来的”

    积威之下,这人义愤的情绪登时一平,他瑟缩着问:

    “郑大人,外面这百姓闹事,这可如何是好”

    “维持原状,不准开枪。”

    这人冷冰冰的开口,下了命令:

    “现在,出去,回到你的岗位上去!”

    这警长勉强回道:

    “是,大人!”

    走出巡警局的这人,眼里闪过怨毒的情绪:

    “还和老子摆官威呢勾结丁远山抓人给他练邪法,还有阻止警员镇压乱民,老子看你郑复礼怎么死!”




第五十六章 吊死
    巡警局中。

    郑复礼披着领口滚金边,两肩上有三枚金色流苏徽章的黑色局长制服,目送着警长走出大厅的背影沉默不语。

    透过巡警局大门,可以看见门前结成人墙拼命阻止民众冲击的巡警们,还有他们身前黑压压一片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游行民众。

    他们大声叫喊喝骂着,无比喧哗吵闹的声音传到这巡警局局长耳朵里,化作无数道暗流冲击着他的思维。

    此时这中年人面上没有了刚刚训斥命令下属时候的威严,反而显得呆滞古板。

    不对劲……

    很不对劲!

    随着无数民众叫骂的声音入耳,他心中隐隐浮现出不妙的预感和惶恐的情绪,但是每当这种种情绪从心海浮现即将连成一片的时候,立刻有股莫名的力量从其心灵深处涌出,一下将这点点念头击的粉碎。

    郑复礼双眸深处,两道外围圆环内镶正三角的法力印记若隐若现,每当他自我意识即将醒觉,法印立刻分流出法力干扰这凡人官僚的神智。

    随着法力与他自身意志的不断比拼,最终是超凡战胜了平凡,这人面上隐现犹豫挣扎之色慢慢消失。

    最终,他的一切表情都化作了麻木与视若无睹。

    “好困,再回屋子里睡一会儿吧。”

    他喃喃自语,转身迈出有些呆滞的步伐,如同被控制的提线木偶一般一步一顿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局长办公室坐北朝南,是巡警局中最好的位置,刷的雪白的墙壁上有两扇窗户,其中一扇正对着落日。

    此时傍晚,屋中天花板上固定的煤油灯并没有打开,唯有夕阳的余晖撒进这里,深红如血的霞光照在雪白的墙壁上,渲染的这屋气氛如梦似幻。

    此时这窗开着,点点微风带着夜晚的凉意与大海腥味吹了进来,同时也带来外面街道上游行群众们的叫骂声。

    “还我儿子命来!”

    “郑复礼还我祖产!”

    “天诛大崇!”

    ……

    郑复礼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切,对民众叫骂声似无所觉,片刻后这中年人似乎得了什么指令,他慢悠悠走到窗前,右手一拉关上窗户,左手一扯窗帘垂落下来,挡住了落日的余晖和外界民众的窥探。

    “郑复礼!他在窗户后面!”

    楼下有人抬头看见楼中的中年人身影,立刻大声叫骂道。

    “郑复礼!狗官滚出来!”

    “出来!”

    “有种害人不敢面对吗!”

    见着巡警局局长正在关闭窗户,他们骂的更凶了。

    围在巡警局前的底层警员好不容易拦住潮水般涌来的人群,他们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的与身旁同僚对视,心中都对巡警局局长很有怨言:

    “这郑复礼脑袋被驴踢了干出这种事自己死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

    楼上。

    巡警局办公室中,窗户紧闭,窗帘垂下,外人再也看不到其中景象。

    郑复礼从办公大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条长长的麻绳,抬脚借着椅子站到了桌子上。

    用抬手往天花板一抛,麻绳穿过吊在天花板上固定煤油灯的铁环落下,随后被这人结了个死结。

    “好困,不知道用这根绳子睡觉是什么感觉。”

    这巡警局局长站在桌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麻绳,内心出现强烈的上吊睡觉的渴望。

    他呆呆的把头伸进了绳环,抬脚迈步就欲跳下大桌。

    “不对!我在做什么”

    郑复礼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他眼中灵光一闪,理智回到了这个中年人的身上,他第一次发现了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自杀”

    眼前的粗麻神从顶上垂落,结成死结,已经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他站在办公大桌上,右脚已经迈出,只有左脚还踩在桌上。只要最后那只脚也踏出,空中无处着力,他就会活生生的吊死在这办公室中!

    这人吓得面色苍白,浑身汗如雨下,他连忙收回右脚,连忙取下脖子上的麻绳。

    郑复礼做完这简单的几个动作,只感到强烈的后怕情绪如潮水般在他胸中升起,脚一软整个人跪倒在了办公桌上。

    “嘭”的一声,膝盖骨和木桌碰撞发出一声闷响,一股疼痛从两膝处传来,但是这人恍无所觉,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郑复礼滚出来!”

    “狗官滚出来!”

    “警司孙国平滚出来!这样压榨车夫你还是人吗!”

    窗外传来杂乱的怒骂声,这巡警局局长猛的反应过来,连忙从桌上下来,不料双腿无力整个人扑倒在地板上。

    一声闷哼,这人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扑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透过窗户看到了楼下如乌云潮水般浩荡的人群。

    “完了……”

    这巡警局局长面色苍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点点被他遗忘的记忆片段在他眼前飞快掠过:

    他吩咐手下警长警员把官府黑幕告诉百姓,并勒令他们不要对此作出任何反应。

    多名警长惊恐的向他禀告城里百姓似有异动,当时大势未起还能镇压,被他命令不做干涉。

    ……

    一直到刚刚的,警长向他请示,被他命令回到岗位继续不做任何应对。

    “我……到底做了什么”

    这人脸上一片死灰之色,颤抖着自问。

    “你做了很多,但这些都不怪你。”

    他耳边传来一温和声音。

    郑复礼浑身一抖,借着落日余晖望去,这才发现办公室门侧的阴影中,站着一个面目平凡身着长衫的瘦弱青年。

    正是开启效果掩饰了真实相貌的荆子棘。

    虽然前面杀丁远山等人的时候,他的长相被那些术士瞧见了,但那是没办法的事。

    后来他对孙长胜等人下杀手,都没用真实相貌。

    如此故布疑阵,哪怕没效果也无所谓,但是万一真的误导了大崇的追踪,那就是意外之喜。

    瘫倒在地上的郑复礼瞳孔收缩惊骇欲绝的看着这青年,脑海中记忆片段飞快的闪过:

    这人先前进了他的办公室,叫醒了昏睡着的他,随后比了个手势,点点微光在他手中闪现。

    随后这青年就坐在他的主座上对他下了各种命令,而他一一照做。

    而他完全忘记了这人的存在,就好似这人从没出现过一般。直到刚刚他进门的时候,这人依旧坐在主座上,而他什么异常都没发现,就好像这屋里根本没这人!

    这简直就是市井流传的鬼故事,看似平淡无奇,实际蕴含着无比的恐怖!

    他颤抖着伸出手喊道:

    “是你!”

    荆子棘走出阴影,走到落日撒下的余晖中,这晚霞将他浑善染的通红,他露出一丝冰凉的微笑:

    “不错,是我。前面迷惑了你的神智让你下了那些命令的都是我。”

    “老老实实的上吊自杀不好吗非要醒悟过来又有何用还不是要死。”

    随后他右手比了一个手势,一个外围圆环内镶正三角的法印灵光一闪而逝。

    郑复礼听了这话惊骇欲绝,他张嘴尖叫:

    “救……”

    第一个字刚从他喉咙里冒出,他嘴里就再也吐不出第二个字来。

    “呃呃呃……”

    他徒劳无功的张着嘴巴,喉咙却只能发出这种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

    “没用的。”

    荆子棘慢悠悠走到这人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人,心平气和的笑道:

    “所以你们大崇这个官府制度就很奇怪,你这种掌握一地治安的官员不是超凡者也就罢了,甚至连法器都没有。”

    “区区凡人,怎么可能反抗的了超凡之力呢要知道这世道,唯有超凡才能对抗超凡。”

    “你看,我只需要控制了你,你手下的警员也就任我控制,整个津门港的局势也就乱了。”

    郑复礼张着嘴巴,勉强控制身体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大崇,不会放过你……”

    见这人勉强抵御住亚克席法印的影响,荆子棘也不意外,这法术在目标没察觉的情况下可以轻而易举迷惑对方心智,而当对方醒悟的情况下,无法迷惑神智却也可压制对方对身体的控制。

    “你们这些凡人官僚,死到临头说的话都是千篇一律啊,我都听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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