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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雪魅宸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雪殇蝶
忘川,忘川,是否能够真正忘川,尚未可知。





秦时明月之雪魅宸殇 再访儒家
儒家,诸子百家之首,势力最为强盛的地方就在繁华一时的齐鲁之地,而儒家的三位当家伏念、颜路、张良则并称为“齐鲁三杰”,这是世人皆知的。
与冷然二人坐在华丽的马车之中,两人都很安静,马车里并未有一丝声响,表情皆是冷笑、嘲讽与不屑。此次二人与李斯、名家公孙、阴阳家的楚南公再访儒家,对于李斯再回去找场子的行为都表示很无语,明明都已经输给儒家了,偏偏还不愿意承认,想要再战一轮,但这次的结果很有可能与上次相同。
李斯师出儒家荀夫子,明明与伏念等人是同门师兄弟,却偏偏是法家的代表,一心争对儒家,想让法家代替儒家成为百家之首,这不,前段时间才上了封折子,说是要“焚书坑儒”,此举动硬是被冷然和月魅等人拦了下来,因此更是不服气了,这一次前往儒家不过是看一场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好戏罢了!
不过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儒家了,敢帮助墨家的叛逆分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免得没帮到别人反倒把自己栽了进去。儒家现在的“百家之首”的名号也已经华而不实了,真正实际意义上的百家之首应在法家与阴阳家两者之间,毕竟现在大秦朝堂之中这两家的代表人物可都不少,而真正出自于儒家的却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也说不上什么话,根本没办法与法家及阴阳家媲美。
这一次冷然带了帝国之中大名鼎鼎的琅琊水师作为护卫,起立威之意,也算是给他们一次机会,若是再发现儒家与墨家有所来往的话,那可就不止是立威那么简单了!冷然的眼眸之中闪现一丝杀意。
对于儒家,月魅的态度也并非是很友好,儒家所谓的“三从四德”就够她恶心的了,什么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对她而言,不过是笑话,经常在朝堂之上,明明她提出的建议是对的,总有那么几个儒生跳出来与她唱反调,说什么女子不得干政,要遵守妇德妇容,狗屁妇德妇容!要不是为了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月魅早就爆粗口了。最后气的她一佛升天,二佛涅槃,嬴政为了平息她的怒火,让御史大夫慕寒将这几人连降几级,此事才算结束。所以说,从此以后,月魅对儒家真的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对此次冷然带兵立威的举动,月魅表面上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希望把那群儒生好好收拾一番,看他们还敢不敢时不时的跳出来恶心自己!睚眦必报从来都是她的代名词。
而在另一马车内的楚南公捋了捋胡须,表情安然自得,此次儒家怕是要危险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萧瑟下去,如此一来,三年之后选举“百家之首”,必然是法家或者阴阳家无疑,法家代表为左相李斯,而阴阳家代表为太尉冷然与祭司月魅,就连医家也有被封为帝医的天医凌云作代表,而儒家在朝中并未有代表,说不定下场会连名家都不如啊!
楚南公一副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儒家,在大秦,怕是气数将近了。
而此时的儒家,所有弟子在门外等候,伏念也是来回走动,心急如焚,李斯这一次明显是来找茬的,这一次的阵容比起上一次更庞大,不仅有太尉冷然,还有祭司月魅,这二人可是嬴政的心腹,基本上在朝堂上只要他二人一开口,事情就敲定下来了,就连李斯也是比不上的。这该如何是好?
颜路虽说是一副淡然如风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也是紧张的不行,手心也全是汗,太尉冷然和祭司月魅上一次在蜃楼上与子房和他的对话,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上一次在蜃楼上,冷然闲来无事在荷花池边走动,其实实际上是想看看月魅是不是在这里,月魅爱莲,朝堂之上人尽皆知,果然看见了她,正欲走上前,却遇见了正在闲逛的颜路与张良,两人向他们见礼之后。
月魅首先开口道:“犯我大秦天威者,虽远必诛,儒家也要有些自知之明,要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冷然却也是淡淡说道:“大秦已经是天下之主了,胆敢犯大秦者无疑是自取灭亡,还希望儒家好--自--为--知呢!”
如今回想起来,他们定是知道儒家与墨家有所往来了,幸而他们还愿意给儒家一个机会,不然的话,儒家几百年的基业,就真的要毁在他们手上了,届时,他们会成为儒家的千古罪人。
张良则与二人的看法不同,儒家反秦本就是正确的,嬴政暴虐,他们不反,其他人也会反,倒不如儒家自己先反,再号召天下所有百姓揭竿起义,便能一举打败大秦。
一阵整齐的步伐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伏念远远便望见了一批训练有素的军队护卫着几辆马车前行,仔细一看,竟是赫赫有名的琅琊水师!太尉不过是走访儒家罢了,竟出动了琅琊水师这等与大将军蒙恬的黄金火骑兵比肩的琅琊水师,实在是不可思议。
旗帜随风摆动,第一辆马车的门首先打开了,露出一只白如羊脂的玉手,便随着琳琅钗环的清脆之声,只见名家的继承人公孙玲珑漫步走下马车,一袭盛装,手中仍拿着那个面具,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伏念可不敢让公孙玲珑拿下面具了,这自然也是后话。
紧接着下来的则是楚南公,毕竟年纪也是大了,腿脚表现的不够麻利,步伐缓而有力,当然这只是表面罢了,阴阳家的人,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更何况是能够与东皇太一媲美的楚南公,内力雄厚,只不过外界一直不为所知罢了。
而冷然也漫步走下来,儒家之人无不被他那恍若谪仙的面孔惊呆了,原本以为三师公张良可以算得上是少有的美男子了,却没有想到这太尉冷然却是更胜一筹,只怕是无人能够比得上他的绝世容颜了,相貌竟是比女人还精致,只不过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一只纤纤玉手小心翼翼掀开了帘子,一阵清雅的莲香飘散开来,一袭浅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一朵朵含苞欲放的青莲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一朵淡雅的紫色莲花族纹,面纱之下容颜朦胧,可见是一个绝世美人。嘴角一直保持着恬静淡雅的微笑,给人无法抗拒的亲和力,莲步微移,竟是步步生莲。
在台阶处冷然非常绅士的扶了一把,脸上也露出了儒雅不羁的邪魅笑容,月魅首先一愣,但还是将手放上去,毕竟这里是桑海儒家,冷然更是当朝太尉,虽然祭司与太尉品级相当,但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博了他的脸面,两人站在一起,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最中间的那一辆马车是李斯的,李斯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一双狐狸眼满是算计之色,与伏念含蓄一番,便为伏念引荐道:“这一位是担任帝国大祭司一职的阴阳家灵女殿下月魅大人。”
月魅微微一笑,作揖施礼,并没有多言,而是站在一旁,弄得李斯好不尴尬!
“这一位则是帝国的武官之首,太尉大人昭阳侯冷然,平定六国,立下汗马功劳,年纪轻轻,便功勋在身,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李斯在一旁隆重介绍,冷然只是微微施礼,打过招呼之后,站在月魅身旁。月魅歪着头看着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爱至极,冷然一转头,正好看见那一幕,忍不住令人心猿意马,月魅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不再理会他的目光,而是关注于李斯与伏念的对话。
侧门走小人,正门一道迎贵客,二道迎大夫,三道迎君王,楚南公与公孙玲珑只能过一道,而李斯,月魅与冷然自是在第二道,这时李斯开口说道:“上一次未能拜见老师,此次前来自当要拜谢老师的授业之恩。”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冠冕堂皇。
“这……”伏念显然是有些为难,荀师叔的脾气上来了有时候连他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上一次他明显就是因为不想见李斯,才将人拒之门外的,此次李斯不是自找没趣吗?但也无奈于李斯的强势,只得答应下来,只是到时候师叔见还是不见就与他没有关系了。
竹林之中难得一片清静之地,紫竹青翠欲滴,这一处倒是很合月魅的心意,像极了师父生前居住的云谷,可谓是世外挑源,俨然一副仙居之所,嘴角也是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微笑,飘渺似无。
冷然见她愉悦的样子,心中也很开心,没有什么能够抵得上她那虚无缥缈的一笑了,所谓“一笑倾城”便是如此吧?以前看那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现在看来,为了她自己竟也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只能想想罢了,眼眸之中也有着一丝阴暗。
经过禀报,显然,李斯的名头不是很好,还是没能够见到,两次拒见当朝丞相,荀夫子的脾气果真如当初那般倔强呢!月魅心中暗暗想到,若是她亲自求见荀夫子自然是能够见到的,只是为了现如今儒家的安危,实在不宜透露,便也一直默默无言,随着李斯一同回到庄内。
李斯首先开口说道:“上一次儒家与公孙先生进行辩和之术,公孙先生惜败,回去后大量研读典籍,苦练辩和之术,此次特意再次前来讨教,而阴阳家的灵女殿下也是诡辩的鬼才,自然是能指点一二。”
李斯的话一出口,月魅便皱了皱眉头,一副释然的样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竟想让儒家与法家之间的较量牵扯到阴阳家,还真是妄想呢!没想到却也把本座牵扯进去了,自是开口淡淡说道:“月魅才疏学浅,辩和之术仅是略同一二,李相缪赞了。”
既然李斯已经把球踢过来了,她不踢回去可就不是月魅了,李斯并未有多大在意,道:“月魅大人谦虚了,既然如此,那此次辩合便由公孙先生与儒家弟子较量吧。”
【下一章主要写一些辩合的内容,可能会有些无聊,还请见谅。】




秦时明月之雪魅宸殇 十八世子
所谓辩合,是在读书人之中盛行的一种较量学识的方法,当双方意见相左,谁也无法说服谁之时,就会在大家面前通过出题辩论的方式来一较高下。赢的人自然众人景仰、佩服!输的那个名誉扫地,无脸见人!
在小圣贤庄宽敞明亮的大堂里,公孙玲珑手执一个精巧的面具笑意盈盈的看着众人,笑道:“既然上次小女子输在一位儒家弟子手中,这次自然再当请教,还请伏念先生莫怪莫怪啊~”
伏念微微一拱手,说道:“这是自然,能与公孙先生切磋,是儒家弟子之福。”
公孙玲珑接过口,说道:“那么,就请开始吧,不知这次,是儒家那位先生前来赐教啊?”
“子冉不才,愿先生讨教一番。”站出来的是一青衣男子,见他气宇轩昂,相貌不凡,较比之张良也并不差多少,眉宇间的自信之色无疑告诉众人,他心中自有丘壑。
旁边的一些儒家倒是满是不屑,一个刚入儒家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也想对付公孙玲珑,真是笑话!阵阵嘲笑之声传入人耳,但子冉只是一笑了之,并未有多大在意。
见到那位自称“子冉”的男子,月魅倒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个家伙闲着没事跑到儒家作甚?要是让儒家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嘲笑他呀!不过他的胆子倒也是越来越大了,不好好在咸阳呆着,却跑到儒家做一个普通弟子,咸阳那边岂不是要急坏了吗?
位于上座的李斯显然是看出了此人的身份,惊讶不已,而冷然倒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这小子当初可就是跟着他们的队伍一同来到桑海的,当时还央求自己不要告诉任何人,只是玩一玩罢了,本以为无伤大雅,却不想他居然跟儒家掺和上了,早知道就应该在发现他的时候把他送回咸阳,省的让始皇陛下担忧!
“那便有劳这位小兄弟赐教了。”公孙玲珑显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月魅倒是觉得公孙玲珑这次怕是要栽在他的手中了,要知道这小子可是一肚子的坏水,除了扶苏公子,就算是始皇陛下也治不住他,捉弄人的方法数不胜数。公孙玲珑这个人隐藏的也很深,若是认真起来,两人怕是棋逢对手了,只不过公孙玲珑最大的优点是自信,最大的缺点却是过于自信。
“劳烦先生出题。”子冉拱拱手,似乎并不在意公孙玲珑的态度,先让她嚣张一会儿吧,待会儿怕是她哭都哭不出来了呢!
“请问兄台可知何为诡辩?”公孙玲珑这话倒也含糊。
而子冉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稍稍地考虑了一下,然后说: “有两个人到我这里来作客,一个人很干净,另一个很脏。我请这两个人去洗澡。你们想想,他们两个人中谁会去洗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那个脏人。”公孙玲珑脱口而出。
“不对,是干净人。”子冉反驳说,“因为他养成了洗澡的习惯;脏人认为没什么好洗的。再想想看,是谁洗了澡呢?”
“干净人。”公孙玲珑马上改口说。
“不对,是脏人,因为他需要洗澡;而干净人身上干干净净的,不需要洗澡。”子冉又反驳说。然后,他再次问道:“如此看来,我的客人中谁洗了澡呢?”
“脏人!”公孙玲珑重复了第一次的回答。
“又错了,当然是两个人都洗了。”子冉说:“干净人有洗澡习惯,而脏人需要洗澡。怎么样?他们两人到底谁洗澡了呢?”
“那看来就是两人都洗了。”公孙玲珑有些犹豫不决地回答。
“不对,两人谁都没洗。”子冉解释说:“因为脏人没有洗澡地习惯,干净人不需要洗澡。”
“有道理,但是我们究竟该怎样解释呢?”公孙玲珑有些不满地说,“你讲的每次都不一样,而又总是对的!”
“此乃诡辩也。”子冉一脸的春风得意,看见公孙玲珑此时挫败的样子,与先前的不屑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本以前同月魅姐姐辩论时所犯的错误,今个儿可是全都错在了公孙玲珑身上,没想到当初月魅姐姐为了让我认真读书的那一番辩论竟能够在今天派上用场。
“小女子今日倒是受教了。”公孙玲珑虽然满脸不甘,心中却仍是很诧异,一向迂腐的的儒家竟也有如此的学生,还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呢!
上座的李斯看完这一场辩论后,板着脸,一副不悦的样子:“微臣竟不知殿下还有如此爱好,殿下既然玩也玩够了,也该跟老臣一同回蜃楼见一见扶苏公子,顺便给始皇陛下报个平安了吧?”这十八世子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坏了他的好事,但也没办法,毕竟十八世子可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
刚刚春风得意的子冉听到李斯的话,顿时焉了下去,道:“本公子这不是没玩多久嘛!李大人虽是本公子的老师,却也是管得太宽了吧?难得连本公子的自由也归李大人过问了?”
“微臣不敢。”李斯表面上说不管,实则不过是倚老卖老,认为这十八世子胡亥不过是个孩子,还不敢治他的罪罢了。
“本公子看你是敢得很啊!本公子就算再不济也是陛下的皇子,如今难不成被你一个臣子挟制住了吗?那岂不是欺负我大秦无人?来人,李斯不敬皇子,念其对本公子有教育之恩,拉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胡亥皇子的气势全开,还真是爷不敢动你了不成,欺软怕硬的老杂种!
旁边的士兵面面相觑,李斯可是当朝的左丞相,他们哪敢下手啊!胡亥见此情况,气不打一处出:“没想到现如今连本公子也使唤不了一群士兵了是吧?一个二个都把本公子的话当作耳边风!他李斯是左丞相又如何?再高也能越过皇子不成?难道这天下是李斯的天下吗?你们可不要忘了,这大秦姓嬴不姓李!”
见还无人敢动,冷然怒喝道:“十八世子的话你们没听见吗?你们可不要忘了,十八世子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责打丞相又能如何?就算是今日把宠妃惠夫人打了,陛下也不会多加责怪!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
儒家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平时最不起眼的子冉,竟是当今始皇陛下最为宠爱的十八世子,十八世子可是现如今大秦立储的两大人选之一啊!若是他成了太子,那岂不是……?那些曾经得罪过子冉的人更是后悔莫及,恨自己没眼色,竟然得罪了十八世子。
“今日之事便到此结束吧,十八世子,还请您跟月魅回蜃楼吧。”月魅虽是臣子,但话语中却是十分强硬,让胡亥没办法不答应。
此次儒家之行却是不了了之了。




秦时明月之雪魅宸殇 凤澜千汐
阴阳家的大殿之上回想起幻音宝盒优美动听的音乐,东皇太一位于上座,俯视着下座三人。
“礼魂。”出声唤道,一男子躬身应道。他的脸庞线条清晰的轮廓,棱角分明,英气逼人,长眉入鬓,一双灿如星辰的瞳孔,金色与火红流转其中,散发着一种不羁的幽魅。一头亚麻色的三千青丝随意披散着,没有一丝束缚,却丝毫不显凌乱。玄色长袍,更衬得他的傲岸挺拔的身姿。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少女杀手,也无怪高傲如穆芷若也对他倾心。礼魂,名云落,字千夜,阴阳家的少祭司兼任玄尊,一手精纯的控风之术令一些阴阳家的高手们胆战心惊。
即使是为人下属,身上的那股傲然,霸气与不羁仍没有被磨去,反而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这位是凤族的小公主,千汐公主,此次你与陌尘、落嫣三人负责护送她前往桑海,交由月魅亲自教导,万不可有差错。”让阴阳家的三位天尊亲自护送,可见东皇太一对她的重视程度,想来她对阴阳家的利用价值定然不一般。凤族,阴阳家的古族之一,在历代阴阳家可谓是人才辈出,只是现如今已经落寞下来了,但凤族的控水异能相当厉害,可与姬家的控火之术相提并论。
“礼魂明白。”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位传说中的千汐公主,据说先前可是一直由楚南公亲自教导,能够让楚南公赞赏的人不多,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会不会是东皇太一派去监视魅儿的人?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若是敢对魅儿不利的话,哼,阴阳家有的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便悄声离去的方法。
身着一身粉蓝色的法衣,绣着星星点点的星辰图样,里面衬着银丝轻纱衫,腰间系一淡粉色腰带加以修饰。头发用一根粉色发带扎成繁杂的发式,刘海微微翘起,看上去灵动无比。弯弯的柳眉儿依然迷人,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天真,皮肤白皙,桃红色的小嘴,看起来单纯可爱,并没有什么心机。瞧见礼魂打量的目光,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觉得这目光的主人来者不善。
而一直并未出声似乎毫不存在的落嫣,浅淡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出水芙蓉般风姿卓越清新雅致,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她褪去以往的活泼天真,流露出的则是一股孤傲冷漠的气质,警惕地看着千汐,凤族的女子素来工于心计,这千汐公主表面看上去甚是无害,但到时候若是被她反咬一口的话……但她兰馨千月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之辈,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么高的位置,又有谁手上是如那阳春白雪一般干净的呢?
而另一男子,身如玉树,长眉若柳,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袭白衣长袍衬出他那温润儒雅的气质,墨色长发被高高束起,手中一把描绘着山水画的折扇,仿佛不是来自炼狱阴阳家的修罗使,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公子,富有诗书墨香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沉迷于此。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名萧寒,字千逸,封号陌尘,阴阳家的日尊,也同样是阴阳家不为人知的秘密王牌之一,为前任祭司的大弟子。
走出大殿,三人来到了陌尘的绯烟宫,这里是阴阳家最为幽静的雅居之一,殿内并非金碧辉煌,而是雅致脱俗,处处皆是书籍画作,可见主人也是非常喜爱这些的,殿前是一片竹林,更有一种世外桃源的隐居之感。礼魂与落嫣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几人是常客并没有注重什么礼节。
“陌尘,对这位千汐公主如何看待?”礼魂单刀直入,直接说出了此来的目的,他怀疑,那凤澜千汐是东皇太一派去监视他们的人,绝非善类。
“礼魂可依旧是那么直接。”陌尘只是儒雅一笑,并没有回答礼魂的问题。
“陌尘,我是朝中武将,你是知道的,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坐上这个位置也并没有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完全是凭自己的实力,对阴阳家的内斗我不如你们熟悉。”礼魂在朝任九卿之一的廷尉,负责保护始皇陛下,也曾为平定六国立下汗马功劳,并不常在阴阳家逗留,而陌尘素来稳重,一直在阴阳家不为人所知,对于阴阳家的那些手段也是司空见惯,所以当初在月魅离开之时才会把落嫣交由陌尘照顾。
“呵呵。”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礼魂的问题,“如今阴阳家内斗的愈发厉害,以少主千宸为首的二长老一党窥伺主上之位已久,而我们一直与少主一党不和,所以……”话未说完,礼魂也明白,东皇阁下想要压制少主还需要他们的帮助,若是他们也选择帮助少主的话,东皇太一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这凤澜千汐绝不是什么善类。”沉寂了很久的落嫣开口了,为两人分析道:“凤族女子素来工于心计,这是古族之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凤族已经落寞了,唯有一个凤澜千汐,自然会把所有的心血倾注于她的身上,凤族上位的手段一贯狠辣,指不定这个凤澜千汐和我们一起打倒少主后,会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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