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是女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舒蕊蕊
洛无双一听,抬起脸,看着略高于自己的元昊,“无双只是一届弱质女流,又失恃无怙,总要在这世上存活,无论做什么都只为一条命罢了。”
元昊心绪动荡,当初的才情女子高洁纯净,如今却落得自己最为弃恶的下场,当真是世事难料。再望向洛无双时,双眸中已是满含悲悯、柔惜。
洛无双的态度也由满身尖利的小刺猬,重新变得淡薄清冷,声音平静得如一汪死水,“六皇子若实在是想与无双叙旧,就请随无双移步。”说着,已当先朝后院行去。
元昊默默地跟随在无双身后,看着眼前已换了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子缓步慢行,长长的裙裾直覆到脚面,荷叶状的裙边随着动作在地上漾出一朵朵绝美的莲花。
待两人行至一处清静雅致的厢房,洛无双已是面带春风笑意,执起了桌上的酒器,缓抬玉腕,“六皇子可要尝尝楼里的密酿,无双以为堪比御用。”
元昊实在是无法面对一副接待恩客模样的无双,“不要这样,洛儿——”
一声洛儿,无双本要斟酒的手在空中滞了下,随即缓缓放了下来。
“你若真还记得当初,就不该忘了,我曾说过,夏洛儿这个名字,是要等我死了刻在墓碑上的,如今活着的,就永远只是洛无双。”声音极轻,言语间却满是决然和空茫。
“那你,就要以这种方式,一偿夙愿?”元昊知道夏洛儿身负满腔仇恨,当年入黎,也是为了探听仇人下落,两人才有过一段因缘际会。
“一族千人,皆成冤魂,无双孤身,又有何惜?”冷冷地如若似霜地几句话说完,又忽尔粲然一笑,口气陡然一变,柔如三月花开,“你我能在此相聚,也是有缘,来,我给你弹奏一曲,是新近谱的,听说城外在打仗,看能不能除了你的戾气。”
元昊看着洛无双转而又一副小儿女的娇态,和自己言语轻快,一时之间又摸不清她的心思,只好静下心来,细细地品茗曲风。
琴曲伊始,流旋若水,转回如风,中间高昂处如万马嘶腾,收音时低缓处如私语轻喃,大开大合间又融着精致细巧,元昊也是通晓音律,渐渐将曲风与自己的心境相合,眼前仿佛呈现出战场上人马交错奋力厮杀,最终尘埃落地回复寂然的场景。
随从见天已大亮,便寻了来催促元昊回去,被人看到一国统帅大战在前还流连温柔乡,怕是会传回黎都去了。
洛无双莞尔一笑,“反正你封了城,一时半会儿我又走不了,正好在堰城好好逛逛。”说完,也不管元浩,出门走了。
那随从看着洛无双都有些呆了,元潇经过他身边,重重地咳了一声,随从才一个激灵醒过来,元昊已走至后门,忙不迭地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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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 第三十一章 将计就计
巳时,楚军开始攻城。喊杀声直冲云霄,寻芳楼里,洛无双凝眸细听,不一会儿抽身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已是风度翩翩佳公子的打扮,摇着纸扇就出了大门。
元昊像一尊铁神一般,屹立在城头,垂眸向城下望着。
楚军训练有素,进退有度,虽在架云梯时被防守森严的黎军打压了下去,但伤亡却并不严重,一番强攻下来,竟有八成兵力全身而退。以往此种攻法,打的皆是人海战术,好点儿的能有五成活命就不错了。
看楚军一个个都是临危不惧、死中求生的样子,元昊倏地自心底升起一阵寒意,宁王楚煊,自已连其真面目都未见过,只凭两次过招,已可见此人胸中自有沟壑,倒是个极难相遇的对手。
楚军连攻了几天,元潇都死守着不出战,只在城头与楚军拼石块、擂木,楚军再是人多,伤亡还是大于黎军。
楚将有的急躁些,气的骂娘,见天躲着算怎么回事?依老子看,把人全压上,只逼到城门下,直接拿重木顶,就不信撞不开他的?
有的还好些,王爷还在静思,定是有妙计,稍安勿躁。
李玉春等人知道楚煊其实是跑了,哪敢泄露,只摆着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谁敢闯帅帐,斩立决。
幻血一个人实在在营帐里憋得慌,就跑出去透气,金亦辰交待不能往北去,只可在大营附近。
幻血领着辰辰和克克撒了欢地就跑了,离了营地约摸一里地,碰到个砍柴的樵夫,见幻血身着戎装,连连夸楚军将士征战辛苦。幻血平时话少得很,这会儿突地蹦了一句,累死了,王爷还不知跑哪儿去快活了。说着又追着两只大狗跑着玩儿去了。
樵夫看了幻血一眼,神色一凛,猫腰钻进了茂盛的树丛。
是夜,黎军一纵骑兵在漆黑无指的夜幕掩护下,悄悄地自东门出了堰城,绕了大半个圈,朝着楚军大营而来。
楚军真以为黎军成了缩头乌龟,连嘹哨的兵丁都一歪一歪地打着瞌睡,偷袭者一个手势,直朝着中军大帐冲将过去。
元昊在城楼上看得清楚,一忽尔,楚军大营炸开了锅,不知在何处埋伏的兵丁冲出来将那纵骑兵团团围困,瞬间灯火通明。远远望去,一队灰黄色骑兵被黑色军服的楚军围在正中,好像是一群蚂蚁发现了可口的食物,渐渐地那团黄灰色一点一点地缺失,最后在那团黑色中消失贻尽,又过了一小会儿,那群黑蚂蚁渐渐散开了,再也看不到什么食物了。
元昊面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整个人都被肃杀之气笼罩,双拳握得咯吱吱直响,他慢慢抬起头,凝视着浓墨似的夜空。
“元帅!”元泽死后,元昊就自动升格为主帅,他不喜人唤他皇子,手下人便直呼职位。
“行馆发现失窃!”
行馆内,住处被翻得乱七八糟,明显是故意的,因为值点钱的一样没丢,行军打仗也不可能带什么贵重物品,可行馆是招待皇子的地方,总有些珍惜摆设,都没丢,只是统统打得粉碎。
守卫是听见动静才进屋的,进去就看到眼前这番景象。
元昊摆摆手,让人都出去了,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天亮了再派人收拾,自已去书房凑和一下算了。倒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东西放在这里,就掩了门,也觉得蹊跷,看来不是个普通的贼,究竟想偷什么?
转过身,眼前霍然一跳,院里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个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说似笑非笑,是因为那人脸上带着个面具,挡住了额头和眼睛,只是嘴角明显的扬着,笑得很是可掬的样子。可看在元昊眼里,却满是嘲讽和不屑,只恨不得上前去狠狠地将那张面皮撕下来,再将人拿了绑在城下,好好灭了这人的嚣张跋扈。
楚——煊!
元昊脚像生了根钉在地上一般,身形巍然不动,微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收成爪形,手背上青筋乍现,衣袖无风自鼓,显然已是运足了内力,只等对方一有动作,便下杀招。
楚煊安稳如山地坐在那里,冲他招了招手,意思让他也坐下,那架势颇像在自家后花园邀朋叙旧。
元昊定了定心神,知道此时不能输在气度上,看来楚煊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不然不会身在敌营还仿若在自己家后院一般的安逸,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元潇明白,自己若太过于小心紧张,就明显露了怯,未真正动手,两人之间就已经分出了高低。
花前月下,树影婆娑,那人在斑驳陆离的月影里竟无端生出一种不似凡人的神韵,此时气氛极佳,又加万籁俱寂,往日叫嚣的草虫似也被这美伦美奂的景致引得忘了本能。
元昊举步朝着楚煊缓行,四周死一般地空寂,只有胸腔里一颗跳动的心,“嗵嗵—嗵嗵”地响着,行进间双眸如电直视楚煊的身形,楚煊可是阴险的很,几次交手就已经看出,此人根本没什么德品、操守,什么招最有用就用什么招。
楚煊看着他步步惊心的谨慎样子,依旧是那一副让人恨不得当场就撕下来的懒散的笑容,老神在在地等他慢慢在面前坐下。
楚煊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物,元昊忽见眼前亮光一闪,眸瞳霍然一跳,双臂登时用力一绷,瞬间就待发招制敌。待看清楚,正是元昊收了的那支精矢。
楚煊鼻子里一声浅笑,带着戏谑和讥讽,像看丑角表演似的看着元昊,那支箭被他就那样平平的摆在手心里,连握都没握,真若要偷袭,也不至于如此,那样子根本就是没将元昊放在眼里,只是诈了一诈,结果元昊的反应就如临大敌。
元昊知道自己又输了一成,只得放松绷紧的身体,眼中满是恼羞地看着楚煊。等着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
对面楚煊的一双眼眸,隔着面具,看不到眼形,只能看到两颗黑水晶似泓深潭般在月辉下闪着莹莹的光芒,竟莫名的让元潇有一丝熟识的感觉。
一愣忡间,那道视线的主人倏地长身立起,在月影下飞掠而去。
元昊一时间又恨又气又悔,和他较个什么劲,本就是个小人,自己还硬摆着一副君子样貌对他,只要一声喊,千军万马将他困死住,难道他还能插翅飞出这里不成,白白失去一个绝好的机会。想着,不觉攥紧了双拳,猛地一拳砸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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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 第三十二章 闪亮登场
翌日,有寻芳楼的人送了封信给元昊。
行馆的随从都知道六皇子最是洁身自好的一个人,从不到这些个**流连,怎么会有信从那儿送出来?
元昊知道肯定是洛无双。展信一看,了了数语。
告诉他,家仇要报,奸人要除,黎国找不出,就到辽国找。
手里捏着信,元昊觉得胸口一阵沉闷,家族深仇让一个弱女子放下清白高洁,甘愿坠身泥沼,方才见面,又要远去,什么时候再见,亦或许再难相见,而自己却又什么都不能做,一种难以言状的沉重感让他顿时有些胸中闷窒。
不等他回过味,又有人报,宁王楚煊在城下叫阵。
元昊到得城下时,楚煊正坐在巨大的凉伞下,翘脚喝着茶,那架势神情和昨夜在树下石桌上一模一样,很欠收拾的样子。
楚煊见他带兵冲出城门,也不着急,还遥遥向他高举了下手里的茶盅,那意思是让他稍待还是要在心里敬他一杯,元昊心底像有把火烧了起来,也懒得想这楚煊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反正看见他心里就不舒服,再加上方才那封信搅得他心烦意乱,再看楚煊恨得钢牙都要咬碎,楚朝怎么会出这么个人物?好,马上见真招吧。
等楚煊喝完一盅茶,元昊都被日头晒得有些口干舌躁。
终于,楚煊放下了茶杯,当着元昊的面提了枪跨上了马,倒还是很像样子的,今天他打扮的异常炫目。银盔银甲,白袍加身,一杆银枪横在马上,马也是一水儿的白,全身配着银白的鞍饰。那银都是精心打磨光洁的,阳光下光耀非凡。
元昊这个气啊,搞得这么亮,晃得人眼睛疼。来当孔雀呢?来打仗呢?
等楚煊打马过来,元昊猛一敛心神,摆刀就迎了上去。
这两人打起来煞是好看,元昊穿着黑色战衣,跨下黑骏,和楚煊的银白时而胶着时而错身,两人招式又都精绝,过招之时仿若行云流水,看的两方军士酣畅淋漓,都忘了加油助威。
楚煊枪法绝伦,如狡蛇出洞一抬三变,元昊长刀生风,如猛虎下山气势逼人。
战了约百来个回合,楚煊忽尔冲元潇一笑,枪尖一晃,二马错身之际,一个物事倏地落入元昊眼帘。
元昊心口猛然一惊,手随意动,不管不顾地将那物事抢入手中。脑后却是一阵风声,已不及回防,背上重重挨了楚煊一枪,还好不是用枪尖刺的,只是枪杆砸了一下。
元昊只觉得胸腹间一热,口中已全是腥甜味,一下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边,楚煊已经撤枪拍马回了自己的阵营,可气的是,回就回吧,他还把枪就那样横在马上,双臂高举过头,使劲向上举了举,示意让楚军为自己欢呼。
楚军相当给力,呼声振天,一个个兴高彩烈,渐渐地汇成了一个声音,“誓灭敌虏,扬我楚威——”
元昊狠狠地抹去唇角的血迹,远远地望着楚营中那个异常嚣张的身影,眼睛里似乎要喷出了火,手中握着的是洛无双昨日戴着的耳坠子。
金亦辰满眼笑意地看着楚煊,像个炫宝的孩子,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哎,你说我刚才在场上炫不炫啊?这是我刚命人打造的铠甲,一出场绝对就先占了三成胜算。”边说,还边左扭右摆地看着自己的身前身后。
楚煊的烧包样,逗得金亦辰脸上的笑意更深,还好,他回来了。
“是,能先晃瞎了对方的眼。怎么样,除了拿回你那支箭,还有什么好东西啊?”
楚煊原本笑得仿若三月桃花,闻听此言,面上还留着笔意,眼底却一片寒凉。
“我想到了,送你一份大礼,你肯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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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 第三十三章 谁家的狗
黎都皇城。
接到来到前线的战报时,楚烨正陪着李妃在御花园里的湖心亭上凭栏远眺。已近夏日,风中略带些了燥热,还好是在水亭之上,风中多了几分湿润,拂在人面上仿若羽扇轻扫异常舒服。
战报上,楚国与黎国在堰城胶着,先谴的五万大军扎营堰城城下,其余的数十万大军退守苇城,粮草物资急需供给。
李妃正怀着身孕,温柔若水地看着楚烨,受李相教导,为君后妃者,一律不得参与政事。故看出楚烨为战事忧心,却谨记本份,不肯多问一句。
楚烨微笑着冲她点点头,李妃借口有些累了下了湖心亭。走至湖旁花径间,正好与父亲李相走了个对头。
左右无人,李妃向父亲施了一礼,“陛下收到前方战报,还望父亲能为君分忧。”李相为这个女儿还是很满意的,遂点了点头,又回了礼,毕竟是君王的妃子,礼数还是要尽的。
楚烨见李相来了,示意让李相坐下讲话。
“陛下,可是为前方战事忧心?”
楚烨点了点头,未置一词。
“臣也听闻,宁王在连夺两城之后,略有骄奢之意。曾在苇城命人畅饮三天。”李相边说着,边看着楚烨脸上的神色,见楚烨神色未动,便又继续说着,“苇城攻克之后,臣已命吏部调配官员前去苇城接管政务,宁王大军有数十万留驻城内,据报,苇城粮草吃紧啊!国内旱涝灾情尚未缓解,各地州府集纳的粮草除救济百姓全用来补给军用了,几已告謦。边关那里,只怕一时之间也凑不齐军需之用啊!”
李相说得也确系实情,楚烨也接到方城、苇城上报的公文,一边是灾民,一边是军队,确实难办。
李相毕竟是老臣,还是办法多,“陛下,臣还有一个办法。”
楚烨眼前一亮,“说来听听!”
李相憨厚的笑笑,“楚国南方富户较多,家中也多有存粮,向官府捐纳必不肯尽全力,臣想,是不是可以买一些粮草,先应了边关军需的急,至于银资方面,臣愿捐出一万两白银,用于购买军粮,不知陛下,此计可行否?”
说完,虽有些老迈却毫不混沌的眼神看着眼前年轻的帝王,眼神中流露出征询和企盼。
楚烨回转过身,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似是出神似是思索,半晌,才又微笑着面对李相,“李相果是楚国的中流柱石,险难之际总能想出良策替君解忧,就依李相所言,只是银资方面,既然李相带了头,朕也不能示弱,那就从宫中拿出十万两白银,其他官员也都还是要捐纳的,这事就交给李相全权办理好了。只是,富户屯粮本为夺利,切莫使粮价因此哄抬,致百姓怨声四起,验粮时也需细致,边关将士本就苦寒,若再送去些霉烂**的,朕将来是要层层治罪的。”起先的温和软语如春风化雨,渐渐地口气凝重,最末一句几乎是厉声喝出来的。
楚煊每每从边关回京,总是抱怨军粮如何如何,他在军营维护军心如何如何,楚烨本就心疼楚煊,一想到那些个黑绿的粮食会端到他的跟前,就恨不得将督办粮草的官员统统砍了脑袋。
李相连连称是,顺手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回去就督促户部刘觉一定要将此差事办好,不然楚煊将来不定在陛下面前又说什么。
“陛下,请恕臣斗胆,有言进告。”李相忽然又想起一事,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出来。
楚烨示意他继续接着说。
“臣听闻,宁王在前线围困堰城,不思攻城,反多次出入其中,两军阵上明明有可乘之机,却屡屡丢手放过,甚至边关已有非言,说宁王手握重兵,明知粮草不济,却不乘胜追击,一味与黎军耗时延战,一但粮草贻尽,让黎军反扑过来,后果不堪啊!”说完,李相已“扑嗵”一声,撩衣跪倒。
不管怎么说,人家宁王是在前线拼死用命顶着,后方却有人在背后戳人家脊梁骨甚至可以说是下暗刀子,都是不地道的,李相是明白人,自己这已经是够逆天的了,宁王好歹也是陛下亲弟弟的,且自来亲厚,若陛下一个想不通,自己是第一个下天牢的。所以,干脆先表明态度,自己这么说也是为国为君,跪下就等着陛下裁定吧!
李相这一跪,倒让楚烨无话可说。怎么说也是自己老丈人,敢说这话,也是为了国家利益。
双手连忙一扶,将李相搀扶起来。
“您赤胆忠心,朕岂会事非不明。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话已传到了京里,或许楚煊是有点儿过分,唉,他那个性子,也确是有些骄纵,也是朕宠得太过了些。”
李相听楚烨这口气,似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舒了口气。
楚烨又道,“朕自登基,朝内全仗李相一力辅佐,原想有个亲弟弟能帮衬一二,可谁想又是那么个混赖性子。以后,李相不必理会其它,有事可直面上奏。”说着,拍了拍李相的肩。
李相明显受宠若惊,自楚烨称帝从未对自己说过此等心腹之语,顿时老眼泛红。
楚烨看着他的样子,也略有感慨,忽又想起什么,“李相不常进宫,李妃正好有了身孕,近日有些思亲,若有闲瑕,不妨带家眷多多看望,朕国事繁忙,总是有些顾不上。”
女儿嫁进宫里,不管是谁那都不是说见就能见的,除非圣旨下了准了才能去看一次两次。楚烨这么一说,等于是在李妃这儿放了行,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去看,这在当时已经是顶天的恩典了。
李相喜得差一点儿又给楚烨跪下,楚烨就怕他来这个,一转身早出了亭子,还不忘回头又说一句,“李妃刚回宫,去看看吧!”
楚煊坐在大帐里擦着枪头,营帐外日头很好,他嫌晒得慌,李玉春几个人都在外面撒欢,金亦辰也是好静的性子,一个人躲在他的军师兼军医的帐子里,研究些草药配方,也没有敢吵他。幻血倒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嫌军营里没意思,带着狗就跑了出去。楚煊也没让人跟着他,反正他也从没惹过祸,跑得比兔子都快,也没人能追上。
幻血带着狗,可着劲儿地跑着,可算放风了。
军营是好,可他早些年跟惯了楚煊东游西逛,整天像狗一样被关在一样地方,他受不了。
跑着跑着,渐渐地看不到军营了,幻血有些想回去了,怕一会儿楚煊找不着他着急,可一回头两只狗还可劲儿往前跑,一咬牙跟着跑过去了。
离堰城也远了,好像是翻过了个山头,前面有个小镇子,好像还挺热闹。两只狗大概是闻着什么香气了,闷着头往那头儿跑。
幻血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只想着把狗追回来。
刚一跑过去,那边就有人喊,“嗨,谁家的狗这是,没主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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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 第三十四章 被人救了
小镇挺繁华,因了堰城在打仗,附近的老百姓就都往这边来,打仗是国家的事,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要过的,总要有些吃穿用度,所以,小镇算是小小发了一笔战争财。
辰辰和克克好像是吃了人家什么东西,被人家好几个人拿了棍子围在中间,像是要打死的样子。
幻血一下子冲了过去,他明白那人说的意思,可他向来嘴紧的很,除了在楚煊面前,跟别人很少说话的。
狗看见了他,跟见了亲人似的,就往他身上扑。他相信自己的狗是不会偷嘴吃的,就摸了摸辰辰和克克的头,先让它们安静下来。
“我赔钱。”半天,少年才嘣出三个字。
周围已经有人用带着些许同情和怜悯的眼神看着幻血,这几个人是镇上的混混,没少干这些无赖的事情,可镇上又没想敢惹他们,一来二去地就养成了他们无法无天的脾性,今天,两只狗一跑过来,这几个人的眼都直了,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好品种啊!托人转手卖到连城,肯定是个大价钱。再一看,狗的主人是个半大小孩儿,更是笑得阴气无比。
“小孩啊,有钱吗?知道你家的狗吃了大爷什么吗?三十两一个包子,赔,你赔啊!”小混混无耻之极,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摇头替幻血可惜,有人对幻血说,“孩子,狗别要了,他那是讹你呢,快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会打断你的腿的。”
幻血眼神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混混,刚才那一声“大爷”激起了他心底的无名火,在他的意识里,只有楚煊才能自称爷,其余的一概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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