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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外面打架的两伙人,其中一个是特务排的战士,叫林宁,另外一个是新兵连选出来,填充到2营的战士,叫孟小春,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打架了。
林宁是老兵,欺负新兵成了习惯,原本是欺负只属于自己排里的新兵,但最近一段时间,其他部队也驻扎在长辛店军营,更是给林宁提供了天然的欺压对象——所谓欺压,更多的还是一些经济上的压迫,例如买烟、买酒、买肉、买菜,总之是拿这些新兵当成勤务兵那么使唤——而且是要让对方花钱的。
这在军中算不得新鲜事,都当过新兵,也都受过同样的压榨,熬一段时间,自然就过去了,偏偏有一个不听话的孟小春,从此就多事了。
孟小春是河南人,据说在少林寺学过几年,仗着自己有很不错的功夫底子,最不服别人的欺凌——实际上,在他所在是2营1连1排1班,他还是那欺负别人的咧!
林宁没有学过功夫,但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枪法,不管是长是短,他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其性能,最特别是他双手都有百步穿杨的好功夫,特务连专门配发的驳壳枪,简直都让他玩出花儿来了。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也是眼高于顶,对于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包括刚刚上任不久的戴小点。在林宁想来,戴小点就是走了****运,指挥了一场战斗,然后成了英雄,才能在18岁的稚龄爬到如斯高位的。
这两个家伙仿佛五行相克,从打孟小春进军营那一天起,就看对方不顺眼,一个要用功夫比划,另外一个则报之哂笑:“你个傻/逼!”林宁是北平人,说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又清脆又好听。他拍着腰间的驳壳枪,冷笑着说道:“上了战场,你干脆扔下枪,去和日本人比武得了!那管用吗?还是得这玩意说话!”
孟小春也不含糊,讥讽的说道:“是,有枪是挺好,不过啊,那玩意得要子弹吧?你没子弹了怎么办?人家和你拼刺刀的时候,你怎么办?就你这样的,上去就得让日本人捅你个透心凉!”
双方各不相让,每每这样的对话完毕,就饱以老拳,林宁打不过孟小春,既不能用枪,又不能丢了特务连的面子,就招呼大家一起上——这已经成了长辛店驻军军营中的一景儿了。
戴小点一开始还管一管,各打五十大板的训斥几句,后来就不理了。这群混账,都是血气方刚,像养猪似的给圈在一个不大的区域内,时间短了还好,长了自然就会生事,左右是为了发泄旺盛的精力,干脆任由他们自去就得了。
孟小春真是练家子,嘴巴里呼哈乱叫,像演电影似的,特务连三两个人楞他弄他不住,给他连踢带打的,纷纷变成滚地葫芦,他端正的站好,得意的说道:“俺师傅教过俺,练武之人首重武德,咱们都是军中弟兄,俺就不使劲打了。”
“****!”林宁嘀嘀咕咕的痛骂着,“你行,丫挺的,你行!现在不提,等真到了战场上,让你看看特务连的爷们是怎么杀鬼子的。”
“到了战场上,俺也不输你!事先说好了,要是你们特务连打不过人家,可不许向我们求援啊?”
戴小点听到这里,向戴德恩一笑,举步走了出去,威严的喝了一声,“孟小春?”
孟小春不想他会出来,急忙立正站好:“团长!”
“你挺能打的是吗?”戴小点飞快的脱下军装,里面是一条跨栏背心,“来吧,我陪你走两趟。”
孟小春吓一跳,这不是开玩笑吗?他是团长,自己是新兵,哪敢和他动手啊?
戴小点看出来了,冷笑着说道:“你放心,今天咱们俩是以武会友,不论身份。我不是团长,你也不是我的兵。而且,不让你白练,你不是一直想进我的警卫班吗?打赢了我,就让你进,怎么样?”
孟小春大喜,“团长,你可不是哄俺?”
“我吃多了,哄着你玩儿?”戴小点走到他面前,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好,说道:“不过话得说在前面,我和你打绝不会留手,你要是刻意让着我,到时候吃亏是你自己。你要是输了,这一辈子也别想进警卫班了。”
孟小春的眼神逐渐变得狂热起来,手脚关节活动几下,飞快的前纵数步,迎头一拳,戴小点屈肘一挡,等到他双足落地,突然一塌腰,右腿一扫,这一下正在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刻,孟小春想跳起躲避都来不及了,只得伸左腿硬抗,两个人的小腿猛烈的撞在一起,孟小春吃痛不过,连着向侧面冲出去几步。
“就这个?你师傅就教你这个了?”
“你胡说!”孟小春一时急怒,也顾不得对方是团长,张牙舞爪的二度冲上,展开了攻击。
戴小点左一划、右一拨,把对方的攻势逐一化解,孟小春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所谓的少林拳名震四海,实际上花样招式太多,用于表演或者可以唬唬人,真用到搏斗,远远不是简单实用的军体拳可以比拟的。两个人走马灯似的往来几个回合,戴小点可以清晰的听见对方粗重的喘息声,知道差不多了。
他的左手突然向前一探,目标是孟小春的左胸,后者一退,屈肘夹住他的胳膊,戴小点不退反进,左臂继续猛向前伸,同时身体一个调转,左臂变成箍住了对方的咽喉,孟小春知道坏事,想使一个蝎子摆尾,反向踢对方的两腿之间的要害,戴小点的速度更快,膝盖一弯,卡住对方的膝弯,强迫他跪倒下来,然后手臂收紧一下,立刻放开。
孟小春呼的站起,转了个身,却不敢再做进攻了,“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出来,要和你比划这几下吗?”
“俺……不知道。”
“因为你混蛋!”戴小点大声咒骂,回头看看,团部中和军营中已经有不少人围拢过来了,都是看热闹的神情,他环视一周,大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不许向你们求援?’你们新兵入营才几天,居然学的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一时战事不利,特务连向你们求援,你还打算不管不顾吗?你是不是中国/军人?你懂不懂什么叫袍泽之谊?都听着!”
他突然把嗓门提得极高,大声说道:“我219团没有其他的规矩,只有一条,那就是在战场上,绝不允许抛弃一名弟兄!我不管这个人和你有什么过节,不管他是欠了你的钱、还是睡了你老婆,我统统不管、不问,到了战场上,把这一切都给我扔到一边去,和你的战友并肩战斗,狠狠打鬼子!你要是能做到,就算是我戴小点的兵,跟着我一起上战场;要是做不到,你现在立刻说,我给你找旅长、师长、军长,另外给你们安排地方。但你不说,到了战场上你又做不到,我就亲自枪毙了你!都他娘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军营中响起山呼海啸一般的怒吼声。
“很好,解散吧!”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39节 开战(1)
感谢子平、不悔的打赏。
从7月11日宋哲元抵达天津时起的半个月时间内,中日双方分作三派,动作不断。
如前文所述,日本调集了关东军的两个旅团、朝鲜军一个旅团、华北驻屯军的部队以及航空、火炮等各部队,纷纷进入指定集结区域。在日本人发起吞并华北的作战之初,仍然没有将事态扩大化的企图,他们的最终目的说来有两条,第一,冀察政务委员会所管辖的范围内,不许华军驻扎;第二,区内的组织用人,要得到日本人的同意——简而言之,就是制造第二个冀东。
宋哲元不知道是猜不透日本人的底线,抑或是对对方抱有幻想,面对日方提出的苛刻条件一再忍让,最后由张自忠和日方约定了以下条款,由宋哲元出面道歉,两三天内处罚责任人,对将来的保证,等宋哲元返回北平后再定,北平市内由宋的直系卫队驻防,以上全部写成书面文字。
第二天,宋哲元亲自拜会新上任的香月清司司令官,为了面子,他没有道歉,而是采取了对新任司令官表示敬意和问候的婉转形式。
忙碌完这一切,宋哲元在7月19日终于返回北平,他以为已经和日本人达成了协议,对方既不会把他和他的29军赶出冀察地区,自己就更要投桃报李,严加管束将士,要求他们尽可能的避免和日军发生冲突,至于多日来北平城内外的各种防护措施,更是一概撤除,很快的,在战火阴云下笼罩多日的北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繁华。
卢沟桥事变发生之后,国府的老蒋同样非常关注,他可比宋哲元清醒得多,和汪精卫、何应钦、程潜、唐生智等人商议一番之后,准备了和、战两套计划,同时命令孙连仲(第26军)、庞炳勋(第40军)两部沿平汉、津浦路北上;商震(第32军)、关麟征(第25师)和李默庵(第10师)等军集结在以郑州为中心的陇海、平汉路沿线待命,之后又派遣徐蚌间的胡宗南的第一师以及教导师向徐州、郑州移动,更有原驻扎在武汉的中央空军,派出战机30架,起飞北上。
当时平汉、津浦路沿线,合计有中国方面的部队超过40万大关,其中中央军13万、旁系7.5万、旧东北军3.5万,山西军11万,山东军6万,绥远中央军2万,以山东省主席韩复渠总负责。
在中央军大举北上,意图保卫华北的大环境下,宋哲元自私心理作祟,一再给老蒋发电报,要求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硬是把数十万将士死死的按在保定、石家庄一线动弹不得,错失了最佳战略准备时间。
同时,他命令一贯主和的张自忠协同大汉奸齐燮元、陈觉生和日本人媾和,签署了臭名昭著的《香月细约》,大致内容分为5条,主要是,第一,中国正式向日方道歉;第二,华军后撤,包括撤出北平;第三,惩罚、罢免抗日人员,首要惩戒‘主战甚力’的冯治安,同时因为秦德纯和冯某人相依附,也在撤惩之列;第四,撤离冀察境内属于排日组织及人员,厉行反共和取缔排日的宣传、教育及学生、民众运动等。
张自忠在没有得到宋哲元的同意情况下,就在密约上签了字——而实际上,日本人已经有让张取宋而代之的许诺了——这也是张自忠后来被国人骂为汉奸的一个非常主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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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自忠将军在七七事变以及华北被吞并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史家争论不休,他是不是汉奸不是本文要探讨的问题,只是选取一段历史观点,呈现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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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元抱着委曲求全的打算,日本人则步步紧逼,一直到7月26日,终于爆发了所谓的廊坊事件——。
华北大地的中国百姓受日本人欺凌太久,早就积压着的怒火终于在七七事变之后开始了爆发,各方民间团体、组织、学生、工人、商户上街游行的举动如野火燎原般出现,但因为宋哲元的消极态度和日本人的强势,最后通过的中日协议中有一条规定,是这样说的‘……自协定生效之日起,举凡再有游行。示威行动,一概视为共产党行径,予以大力打击。’
因为这样的条款,这种抗议行为被强行压制下去了,但民间的种种反抗行动却层出不穷,其中一条就是破坏日本人的电话、电报线路。
导火索的发轫是在7月25日,当时驻扎在塘沽的日军第20师团的一部发现军用电线被切段,查探之后,发现问题系出在廊坊地段。于是派遣一支通信部队,由一个步兵中队(200人左右)配合,出发到廊坊去进行维修,中队长叫五之井淀之助,军衔是中尉。25日下午4点钟的时候,抵达廊坊。
廊坊的中国守军是张自忠的38师113旅226团,团长叫崔正伦。当时,113旅旅部驻扎在武清县城关镇、杨村、河西务等平津交界地区,部队主力驻在廊坊、廊坊火车站、通州一线。日军经过和中国守军的联系和商谈,开始修理被破坏的电线线路,一直进行到夜里的23点10分,突然响起了枪声(笔者查阅了崔正伦的回忆录,第一个开枪的人叫王春山,天津人,他是226团3营9连的一个列兵)。
日军大惊!张自忠是29军的主和派,从来没有和日本人发生过正面冲突,日军方面根本没有防备,而且华军的火力非常猛,一开始就是五挺轻机枪的扫射,打得日本人哭爹叫妈,死伤遍地。
五之井中尉一边组织反击,一边带领部队后撤,同时命令通信兵即刻向联队报告。一直退到廊坊火车站,初步站稳脚跟——他们事先在这里布置了工事,加上车站内的建筑物,以此做为掩护——和226团打起了对攻战,226团以82式迫击炮轰炸车站,因为这里是中国守军的地盘,位置相对清晰,给日本人造成很大的损失,反之,中国方面的伤亡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怎么样?不比219团的那个戴小点打得坏吧?”三营长邢炳南笑道,“他把一个连都扔在卢沟桥上了,咱们弟兄怎么样?才6个阵亡,12个轻伤!”
“你闭嘴!”旅长刘振三啐了他一口,他是从武清城关镇赶过来的,骂道:“你真以为日本人是国耻猪了?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告诉弟兄们,趁着天黑,把车站拿下来,要不然,到明天天亮,日本人的援军一到,就不好办了。”
所谓国耻猪,是当时29军的一道很有意思的景致。每到周末,有结余的各团、营就会买几只活猪,身上绑上黄表纸,写着‘日本帝国主义’字样,让各连排拿来练冲锋、做刺杀,谁杀死了猪,就把它抬走吃了——这也算是一种特殊意义上的爱国主义教育了(这是史实,并非笔者杜撰)。
邢炳南领命而去,和部队做了布置,准备从东南、西北两侧发起进攻,一举拿下车站,谁知道部队正要出发,刘振三传令,停止计划。问问才知道,来自天津的调解人员已经登上了火车,要求他们停止战斗,等候进一步命令。
等了两个小时,不见火车到来,这时候又传来一个消息,从天津出发的一列日军军列正在开往廊坊,要求他们提高警惕。
邢炳南吓一跳,急忙对崔正伦建议,“团长,不能让小日本这么轻易的开过来,卑职建议,拆掉沿线铁路,同时卑职带弟兄在铁路沿线埋伏,日本人来了,给他们个厉害。”
崔正伦请示过刘振三,对方不同意,只允许派出一个连的部队到车站东南一个叫扬旗外的地方占领阵地,等到部队按计划埋伏好,一道新命令又来了,要求埋伏的部队(3营第11连)撤回营地——这样朝令夕改几番之后,来自天津的日军增援列车毫无阻挡的开进了廊坊。
日军第20师团第77联队超过1,000人抵达车站,携带各种轻重武器,联队长叫鲤登行一,是个大佐,隶属于第20师团。下车之后,布置阵地,用94式轻迫击炮对226团进行猛烈轰炸,把中国守军的阵地、营房、指挥部炸得一片狼藉,指挥部的平顶房都给炸塌了——刘振三等人躲在地下室,逃过了一劫。
等到天色渐亮,日本空军部队前来增援,前后三个波次,共27架,都是一水儿的中岛97式轻型轰炸机和战斗机,每一架飞机携带四枚25公斤炸弹,雹子一般落在中国守军的头上,加以车站内日军的轻重火力,展开了猛烈的报复行动!
226团吃尽苦头,士兵开始出现严重的伤亡,不得已,只得撤离廊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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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40节 开战(2)
廊坊失利,平津之间的道路被阻隔,对于驻守在两地的华军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糟糕的消息。时任38师副师长兼任tj警察局长的李文田代理指挥部队(张自忠到北平去了),听到消息之后,即刻把112旅黄维刚、114旅董升堂、独26旅李致远、特务团安克敏等人召集起来(113旅刘振三在廊坊20公里左右的桐柏镇,不及赶回)开会,商量对策。与会的还有38师手枪团团长祁光远、市府秘书长马彦翀、保安队长宁殿武、还有刘家鸾。
独26旅驻扎在马厂,李致远赶到市内,见到李文田劈头就问:“现在的情况如此危急,为什么还是按兵不动,到底打算怎么办?”
“九思,你别着急,你的字叫九思,我看你连三思都没有!”
董升堂拿李致远的字开玩笑,惹得众人一阵轻笑,李致远不理他,继续说道:“副师长,rb人拿下了廊坊,要是我们还不立刻动手的话,只怕rb人就要先一步向我们进兵了!到时候怎么办?”
“你当我不知道吗?现在得等北平的命令!你想擅自开火,挑起事端么?”
“现在双方已经撕破了脸,小rb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那你说怎么办?”
“没别的,跟rb人干到底!”李致远掷地有声的说道:“不过只有咱们38师不行,得让保安队和警察部队跟咱们一起行动,要不然,他们给亲日派拉过去,就危险了。”
宁殿武当场就翻脸了,一拍桌子,破口大骂起来,“李致远,我cnm!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保安队要给rb人拉过去了?”
李文田急忙阻拦,推着李致远出了门,低声说道:“你先回去,整理你的部队,我再问问彦翀他们的意见再说。”
李致远知道李文田已经下定了作战的决心,高高兴兴的坐车返回马厂旅部,把手下的两个团长找了来,一个叫朱春芳、一个叫马福荣,三个人商量之后决定,尽快把部队带到jh县去,这样做的好处有三个,第一是远离廊坊交战区,避免自己的部队的损失;第二是可以控制静海火车站,随时可以坐车开赴市内,不会造成独立旅要逃跑的感觉;第三,如果实在打不过敌人,也可以尽快南撤到静海(静海在tj南端),到c县的29军军部去,甚至可以一直退到保定,找中央军作为庇护。
李致远绝不是坏人,正好相反,作为一旅之长,胸中大有报国热情,只不过,他为人有点好耍小聪明。听到部下的话,立刻接受了这个进可攻、退可守,更可以保留独26旅实力的提议,命令朱团开赴静海,占领车站,并且扣住一部分车皮;马团则等到27日再行后撤。安排底定,李致远接到李文田的电话,赶到李家公馆,在这里二度召开军事会议,确定了先下手为强的战略计划,把38师、保安队、市内警察部队各自分配,做好了战斗准备。
在当时的tj市内,有数方面的日军部队,举其大者有以下:海光寺的驻屯军总部,这里有一个联队的日军驻守,手中有轻重火力,还有火炮,因为是日军的总指挥部,工事非常坚固;第二则是东局子的飞机场,停有30余架飞机,另有一个日军中队担任警卫;老龙头火车站和东站各有一部日军一小队。除了这些市内布置的军力,大沽口外有日军海军舰艇以及陆战队;廊坊及山海关也有日军的部队。因此要想先期动手,非要在尽可能的短的时间内解决市内日军不可,否则,对方的援军到来,华军就有腹背受敌的危险了。
当时tj市内的守军有38师手枪团一千人、保安队的三个中队,加上警察有有一千五百人、独26旅的两个团近三千人,合计超过5,000人,而112旅黄维刚所部驻扎在大沽、小站、葛沽一线,距离市内并不远,经过商议,将这支部队做总预备队使用。兵力清点好,具体的配置是这样的,以保安队一个中队攻取东火车站,宁殿武负责指挥;手枪团全部配独26旅一个营以及保安队第3中队攻击海光寺,由祁光远负责指挥;独26旅配保安队第2中队攻击tj总站和东局子机场,争取消灭守敌、烧毁飞机,由李致远负责指挥;市内的警察部队,负责各战场的交通和向导。战场总指挥是李文田,副总指挥是李致远。
一切商量就绪,李致远命令朱春芳带兵到西南哨门集结,其第一营和保安队第二中队各带上一壶汽油和一盒火柴,跑步到东局子占领飞机场;第二营则由朱春芳亲自带领,攻击火车总站,同时给了他一个手枪连,作为预备队。
战斗在28日凌晨一时打响,朱春芳所部的营长尽快解决哨兵,冲入机场——rb飞行员都睡在飞机下面的帐篷里,听见枪声,立刻钻进了飞机!与此同时,守军的轻重武器开始发射,双方交上了火。
营长一边组织抵抗,一边命令士兵泼油、放火,谁知道战士们跑步到东局子,身上的火柴都潮湿了,竟是点不着火!只有一架被点燃了,冒着熊熊的火苗,像一支巨大的蜡烛也似,在机场跑道上强行起飞!
剩余的飞机开始滑行,中国士兵完全不知道放火之外还能如何对付这会飞的铁鸟,有的用刀乱砍、有的抓着飞机不放,竟是硬给对方带上了天,呼喊声响彻黑暗的天宇!
有那动作快的,急忙放手,还是给摔了个七荤八素,士兵用刀砍、用枪打、用手榴弹炸,起了火的飞机,士兵们不管不顾,用手撕下着火的碎片,到别的地方引火,机场上烟火冲天,喊杀声也是惊天动地,但东局子机场的战斗,连事先预期的一半作战效果都没有达到,近20架飞机强行起飞成功——到天亮,这些飞机给tj的华军部队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亡!
机场的rb守军被迫躲进办公楼,居高临下射击敌军,给华军造成非常惨重的损失,战斗一直持续到28日天亮,以华军近700人的战斗部队,面对一个由一个日军中队守卫的东局子机场,竟然硬是拿不下来!
不但东局子这边战斗吃紧,海光寺方面也遭遇了非常顽强的抵抗,这里是rb驻屯军司令部,守卫更加严密,而且日军有火炮,炸得华军一塌糊涂,到下午一点钟,战斗开始12个小时之后,负责进攻的手枪团等部队就全都打光了!宁殿武和祁光远甚至换上了便装,才从战场逃出来的。
与此同时,他们收到消息,从山海关驶出的一辆军列、从廊坊开来的两辆装甲车、从大沽河开来的一辆小轮船同时向tj进发,形势已经非常不利了。偏偏给112旅的黄维刚发电报,要求他增援,黄部又迟迟不到,众人商量之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在战斗进行15个小时之后,tj市区彻底被日军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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