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枝云在来的路上和我说过,日军的师团番号,在20以后的,都算不得甲种作战部队,因此,虽然伯廷说的装备什么的,咱们确实不及人家,这一仗也不是一点胜利的希望都没有。”
朱鸿勋一愣,枝云,这是谁?“那个,舜臣,您刚才说练兵,是要和108师团在开战之前,先碰一碰吗?”
赵登禹和何基沣相视一笑:“不是的,伯廷,这一次练兵,可不是在青县,而是在南扶赵!”
“南扶赵?”朱鸿勋真有些搞不明白了,要说在作战之前,先练练兵,这个可以理解,但怎么把部队拉倒廊坊去练兵了?而且,那里驻扎的是日军第十师团,日军著名的王牌师团之一啊?
赵登禹看出来了,嘿嘿一笑:“伯廷,你放心吧,这一次担任练兵总指挥的是枝云,他……那个人你不是很熟,等见到他就知道了。”
朱鸿勋和冯占海面面相觑:枝云?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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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扶赵隶属廊坊,但是在廊坊最南端,毗邻京杭大运河,与青县、唐官屯、马厂等地形成一个三角形,距离最近的唐官屯只有16公里,在戴小点拟定的计划中,这里和马厂将会是此次沧保会战最初与敌发生接触的地区,而且因为时间的关系,这里也会是他锻炼新战术的最佳地点。
到8月22日,经过日本中央批准,决定成立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是寺内寿一大将。下设两个军,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第二军则是西尾寿造(尚未到任);各自下辖3——4个师团,另外还有军直属部队等,预计等到兵源运输完毕,集结在华北地区的日军总数将在12万上下,用于直接参加战斗的,在8.6万左右。
按照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第二军第十师团的矶谷廉介中将在司令官西尾寿造抵达之前,暂代其司令官职务,并在8月底之前,把部队推进到马厂、南扶赵镇一线,彻底解决永定河沿岸以及平津周边地区的敌人,对沧县守敌形成威慑力量,为日后开始的沧县作战打下第一步的基础——而戴小点要做的,就是在这两处地方,和鬼子硬碰硬的干上一场!
第十师团和第五师团一样,是日本17个常备甲种师团之一,因为成军在姬路(在兵库县,临近大阪),所以又叫姬路师团;该师团的装备相当精良,被日本军方视作现代化师团的样板,战斗力自然也是非常凶悍;部队除了常规的两个旅团(各辖两个联队)之外,还有师团直辖骑、炮、工、辎联队各一,另外还有通信队、卫生队和4个野战医院;另外,按照不同情况,还有临时配属的2个炮兵联队,2个机枪大队,2个装甲中队,真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对手的实力如此强大,即便戴小点身为穿越者,也绝对不会以为一战搞定,正好相反,在没有绝对兵力人数的情况下,真该有多远逃多远才是;好在这一次的目的只为练兵,想来要歼灭对方可能过于狂妄,但给矶谷廉介一个教训还是没有很大问题的。(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24节 短兵相接(1)
湔田正夫是日军第10师团第8旅团第39联队第x中队第x骑兵侦查小队的小队长,军衔是中士;他所在的小队一共15人,其中包括一名机枪兵、一名通信兵,还有一名卫生兵。他们任务是每天两次巡查子牙河两岸方圆五公里范围内的情况。
按照师团的命令,在未来的几天之内,第10师团与第16师团组成的华北方面军第二军就要对盘踞在华北平原上的华军第一战区主力部队展开大规模的作战了,按照‘华北方面军作战指导方略’,第10师团将承担最先突击的任务,他们将会先于第一军行动,在侧翼打开一个突破口,并把部队主力楔入潴龙河,以切断主战场敌人的后退路线。
湔田听中队长美良君说,为了争夺在支那土地上的第一场战斗的参与权,第8旅团旅团长长濑武平和第33旅团的田岛荣次郎闹得很不愉快,两个人都想自家的部队第一个越过子牙河,把国旗和军旗插到对岸的土地上。最后,还是师团长矶谷君亲自拍板,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第8旅团。
湔田得到消息,心中大喜过望,第8旅团是征服支那的先遣军,自己则是第8旅团的先遣军,想想都让人从心底里觉得自豪!他骑在壮硕的马上,只觉得飘拂在脸上的点点雨丝,也变得无比舒适,“打起精神来!”
“是,前辈!”马背上的战士紧一紧肩上的枪带,坐得更加笔直了。一行十余人的部队呈一字型向前运动;湔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忽然眼前有点发花,他有点不敢相信似的揉揉眼睛,突然大叫一声:“敌人!全体下马!”
后面的战士兀自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湔田麻利的从马上滚落,飞快的把战友一个一个扯下来,自己则快速卧倒,举起了挂在胸前的望远镜,镜头中清晰的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战壕!华军战士的工程似乎还没有完全结束,不时可以看见被铁锨翻铲上来的泥土!
湔田心中大骂,更多的却是疑惑:这里昨天来巡视的时候还没有华军的部队呢,怎么一夜之间就多出这么多战壕来?华军一共派了多少人上来?“通信兵、通信兵?马上汇报,就说我们在子牙河南岸偏东方向4公里处发现华军构建的战壕,快,喂,你还等什么?”
“哦,是,是!”通信兵答应着,打开通话器,把最新发现的情况向上级做了紧急汇报。
敌军的情况被逐级汇报上去,一直送到旅团长长濑武平的面前,后者疑惑的问道:“消息已经确认过了吗?知道是华军哪一支队伍?有多少人?”
“是,将军阁下,刚刚已经确认过了,在子牙河南岸确实发现了华军主力作战部队的迹象。从对方的行动来判断,他们将会对皇军南下形成坚决的狙击。”作战参谋公事公办的汇报着:“但是,对方从属于哪一支部队,很抱歉,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已经请求天津机场的侦察机起飞,对敌人前线的情况进行拍照和目测探查了,相信用不到很久,就会有详尽的情报传来。”
长濑武平走到作战地图前,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半晌的时间,忽然问道:“华军距离子牙河南岸有多远?”
“在4公里左右。”
长濑武平不屑的一笑,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只看他把部队摆放的位置,就可知是个丝毫不通军事的家伙!四公里的距离虽然不算很近,但也给了己方的坦克、大炮等重装火力以完全的发挥空间!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来对抗皇国强大的军事力量。
“将军阁下?”
“走,一起去,见识一下即将成为我的对手的人。”长濑武平心中虽然瞧不起对方,却是一贯的沉稳老练,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失误就心存大意,带领旅团直属及两个联队长离开廊坊指挥部,乘车赶赴南扶赵镇。
临近中午时分,汽车抵达子牙河边,39联队已经完成了集结,长濑武平理也不理,管自越过湍急的子牙河,在湔田的带领下直奔华军的阵地前沿。他原地卧倒下去,用望远镜向对面看看,和汇报上来的情况差不多,华军的战壕纵横交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在其中。
长濑武平做到心中有数,带领部下重新返回北岸,这时候,来自空中侦查的情况也反馈了回来:“……从空中观察,华军部队人数不会超过一个师,分布在南扶赵、堤北村、冯庄村之间,没有发现敌军有火炮等重武器。正面阵地,约有华军两个团的部队,四道防线,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工作。”
长濑武平点点头,问道:“参谋课有什么意见?”
“我们一致认为,这是一支从沧保一线北上的华军小股作战部队,不会对我军的前进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
长濑武平琢磨了片刻,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头,支那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一个师的部队就敢和自己的一个旅团做硬碰硬的较量?多想无益,他语速飞快的说道:“命令谷口军的野炮联队对华军前线阵地进行密集轰炸,同时请求天津机场的轰炸机编队起飞,与我军协同展开轰炸;轰炸结束之后,冈部军的战车中队立刻出动;沼田君的第39联队和野义君的第40联队跟随前进,在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要歼灭河对岸的华军部队。即便达不到这样的战术目的,也要把这支敌军远远的驱赶出去,不允许他们对我军日后的行动造成干扰。”
“是。”
长濑武平停顿了一下,微笑道:“沼田君,野义君,动作快一点,可不能让田岛那个家伙得到消息,来和第8旅团抢功劳!”
39联队长沼田多稼藏大佐啪的一个敬礼,大声说道:“请将军阁下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那个‘见了他,连清酒都会变苦‘的家伙来抢功劳的!”
众人一片大笑!
战术拟定,日军快速展开行动,他们也是胜仗打得太多,日子过于舒心了,根本没有把面前的这些敌人放在心上,只调配了12门94式山炮,将其安放到位,在军曹的指挥下,12名士兵各司其职:有操作瞄准镜并控制火炮高低射向的、有操作火炮方向射向的、有装填弹药的、有拉动火绳发射火炮的,还有将炮弹装定引信并交给装填手的,人数虽然很多,动作却非常娴熟,而且忙而不乱,一派有条不紊的景致。
军曹站在火炮后面数米处,胸前挂着望远镜,口中飞快的喊着命令,“发射!”
‘通!’的一声,536公斤的94式山炮短粗胖的钢铁身躯原地一跳,6公斤的标准高爆榴弹在空中划过一条白色的轨迹,重重的砸在华军的阵地上,一大团火焰夹杂着浓烟和飞舞的尘土飞扬而起,军曹双手握紧望远镜,口中报上数据,士兵快速动作,第二枚就精准了少许,接下来炮弹的落点越来越准确,华军的两道战壕前后,炸起密集的火光!
调整好火炮的各项射击诸元,94式山炮的射速明显放慢了下来——这首先是因为炮弹数量的不足,按照日本军部对于火炮的使用操典,各不同口径的火炮,每天炮弹消耗量都有严格的规定,例如100毫米加农炮50发、150毫米加农炮30发、150毫米榴弹炮40发等等。一般情况下,炮兵每天发射的炮弹,连一个标准基数都凑不齐——如果让他们由着性子开火的话,用不到半年,日本就得破产!
另外就是火炮本身的缘故了,94式在设计之初,最快射速就只有15发/分钟,而且在发射两分钟之后,就必须冷却炮管,否则就会有炸膛的危险。因此,除非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是不能竭泽而渔的使用的;但在4发/分钟的射速频率的话,则可以使用15分钟。
火炮的射速逐渐放慢,华军的噩梦却刚刚开始,天空中传来隆隆的轰鸣声,是来自天津军用机场的飞机就光临到头顶了。97式轻型战斗机、ki—10、95式重型轰炸机,走马灯似的,仗着中国人完全没有对空火力,在华军阵地上空耀武扬威,三架ki—10飞行员有意显摆自己的驾驶技术,一个深深地鱼跃俯冲,两门7.7毫米机关炮疯狂的鸣响,在华军阵地前沿犁开两道深刻的印记,这一动作立刻引发友军的阵阵欢呼!
铺天盖地的战术轰炸进行了40分钟,战场逐渐安静下来,戴小点摘下帽子,掸一掸溅落的泥土,面无表情的说道:“各团营马上统计伤亡数字。”
很快的,部队伤亡数字统计结束,日军的这一通轰炸,给华军造成了3百余人的伤亡,其中阵亡的200多人,受伤的少许;“日本人的坦克马上就要上来了,命令爆破组,做好出击准备。”
爆破组是专门为对付鬼子的坦克而设置的一支专门的部队,名为‘组’,却是一个营的编制,选择的标准很简单:精瘦、跑的快。按照戴小点的要求,这些人每人携带一捆集束手榴弹,用以对付鬼子的坦克;爆破组的军饷是每个月大洋20枚,平日在军营中,这些人不必出操,不必训练,甚至当这些人需要女人了,戴小点也会想方设法的满足他们!这还不算,爆破组的人战死在前线,其家人可以一次性获得三个月的军饷。但这种刻意搞出的区别对待,在军中却没有引起任何反对声音,原因不言自明,爆破组这些人,完全就是炮灰部队!
爆破组的营长名叫陈小五,人如其名,他在家排行在老五,下面还有一对弟妹,加入爆破组,就是打着‘用命换钱’的念头,按照他自己所说,上去了,回不来活该;回来了,就当爹妈又生了自己一次!
听见长官的呼唤,陈小五几步出现了戴小点身边,“旅长,该到我们弟兄们上战场的时候了?”
戴小点沉默片刻,言简意赅的说道:“训练不是一天两天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一会儿等我的命令。你们上去之后,我会命令全团提供火力支援,一句话,快扔、快跑!”
陈小五呲牙一笑,“旅长,咱们回头见!”
正如戴小点预料的那样,鬼子的89乙式坦克隆隆出现的阵地前方,呈一字型直逼过来;在坦克的后面,是猫着腰,手持三八式的步兵,双方距离在70米左右;戴小点一看便知,这就是前世在某些文献中看到的,所谓的日式步坦协同作战模式了。
89乙式这种坦克全重只有13吨,堪称轻型中的轻型,从空中看俯视图的话,像一个梨子,长长的果蒂就是伸出的57毫米坦克炮,名为坦克炮,实际是一门榴弹炮;另外,坦克还配备两挺7.7毫米口径的轻机枪,球形机枪坐内一挺,另外一挺位于炮塔后方,和炮塔轴线形成150°的夹角,主要用于射击侧面攻击上来的敌人。
89乙式最快时速25公里,现在当然不会那么快,气势汹汹的逐步向华军阵地前进,到距离还有700米左右的时候,天空中再度响起炮弹的呼啸声,士兵们下意识的选择隐蔽,却给戴小点随手一拎,重又按在了阵地前:“旅长,鬼子开炮了?”
“是烟雾弹,别理他!”
果然,炮弹落下,并不像刚才那把的火光冲天,反而是阵阵浓烈的白烟在阵地前蒸腾而起,像是下雾似的,把阵地双方全部笼罩其中。金振中又是惊讶又是敬佩的看向戴小点,“你怎么知道的?”
戴小点根本不理,只是大吼着下达作战命令:“开火!”
千百支机步枪同时探出战壕,子弹如疾风暴雨也似的向鬼子的四辆坦克覆盖过去,子弹的呼啸声声响彻大地,其中更夹杂着击中坦克装甲上发出的清脆的撞击声;日军的坦克不退反近,速度猛的加快了几分,同时,以车载的轻机枪向敌军展开猛烈还击!(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25节 短兵相接(2)
华军的各式轻武器很难对坦克造成什么损伤,鬼子的战车迎着纷飞的弹?32??,速度明显加快,很快的冲破烟瘴区域,距离华军最前沿阵地不足300米了。7.7毫米机枪弹划破空气,疯狂的收割人命,子弹钻进战壕前的泥土,发出‘啾、啾’的尖叫,马文顺辛苦的把溅到嘴里的泥土吐干净,大声叫道:“旅长,旅长?让陈组长他们上吧?”
金振中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闭嘴!什么时候让小五他们上,旅长自然有打算,用得着你废话?”
马文顺惹不起他,讷讷的在心里咒骂几句,机械的扣动步枪的扳机,等候着旅长大人的命令。
鬼子的坦克越来越近,暴雨一般的子弹压得华军多数战士连头都抬不起来,车中的日军军曹得意的一阵狞笑:中国人真是没脑子!只凭刚才的表现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手中的武器根本不会对己方造成任何杀伤,居然还在坚持固守阵地?嗯,倒是有几分身为战士,甘于献身的勇气呢!
戴小点冷漠的看着,眼见鬼子的坦克车已经进入40米范围内,这会儿要是再不行动,后续的火力支援就成画饼了。他向一侧陈小五招招手,后者用力点头:“弟兄们,跟我上!”
与此同时,戴小点大吼一声:“全团火力掩护!”
手榴弹带着一条白线,落在坦克前后左右,炸裂声响成一片,战士们冒死在阵地后探出头来,用各自的武器向这几辆铁乌龟发泄着怒气;带队的日军战车小队小队长也感受到了敌人的强硬态度,飞快的下达命令:“发射信号弹,命令,跟紧我,全速前进!”(注1)
机枪手急忙更换弹链,装上一发白色信号弹,夹杂在步枪弹之中发射了出去,其余三辆坦克看见首车发出的信号,同时加大马力,坦克以25公里的最高时速向前展开最后的冲锋。
“就是现在!”陈小五厉吼一声,猱身一跃,从战壕中蹿了上来,他所处的位置正在第一战车的侧前方,鬼子几乎在他出现的瞬间就发现了他,这会儿跑出一个人来,目的不言自明,机枪手‘喔、喔’的叫了两声,掉转枪口,向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猛烈的扣动扳机。
陈小五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就在眼前,按照旅长告诉自己的,沿着之字形全力跑动,他刚刚动身,子弹就到了,在他身后,有一个才从战壕中爬起来的士兵,当即连中三枪,不但击毙了他,更连他胸前挂着的集束手榴弹都打炸了!轰隆一声巨响,膝盖以下的部分重新掉落回战壕中,剩余的则化作漫天的血雨,哗啦啦的洒落下来!
陈小五听着身后战友的惨嚎,根本不敢回头去看,眼见距离目标已经不远,突然一个鱼跃,到了坦克机枪的死角,摘下挂着的手榴弹,胡乱的扯开引信,往车上一丢,自己向侧后方一扑、一滚,原地爬起,正打算跑回己方战壕,来自敌军步兵的子弹将他重重的击倒在地!
轰隆一声猛烈的炸响,第一辆坦克的球型座舱都被掀飞了,歪歪扭扭的滚落在车前,戴小点在后面看得清楚,忍不住大声喝彩:“干得漂亮!”
剩余的三辆坦克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马上停止前进,对其余刚刚冲出战壕的华军爆破组展开激烈的扫射,机枪弹不要钱似的倾泻过来,而且,还有逐渐退却的迹象?
戴小点引吭大叫:“鬼子的坦克要逃跑,追上去,把它们都给我炸掉!”
爆破组先一步上去的一百多条汉子都已经在瞬间就被射倒,一时间还没有死的,躺在哪里痛苦的哀嚎,剩余的一百多战士吓得四肢发软,勉力鼓起勇气,冲出战壕,向剩余的三辆坦克发起自杀式攻击,片刻的功夫,又有三十几个被当场击毙,坦克前十余米,躺满了华军战士的尸体。日军坦克为了射界宽阔,来回运动,钢铁的履带上,沾满了华军战士的遗骸,触目所及,一片血肉模糊!
戴小点心痛如绞,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便在此时,身边一个战士用手一指:“旅长,你看?”
戴小点仔细看过去,趴在地上的一个战士正在匍匐着向鬼子的坦克车运动,他看起来受了伤,动作非常慢,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竟是陈小五?“小五没死!?”
陈小五虽然没有死,但来自日军步兵的步枪击中了他的后背,直通通的一个透明窟窿,血流如注,他知道,自己这条命要扔在南扶赵前沿阵地了。但临死之前,也要拉小鬼子和自己一起下去!心里打着这样的盘算,陈小五强打精神,一点一点贴近其中一辆战车,眼看着炮塔后方的机关枪就在自己头顶,兀自猛烈的喷吐火舌,陈小五虎吼一声,原地跳起,呈一个大字型趴在了梨形的座舱上,同时扯开了手榴弹的引信!
又一声猛烈的爆炸,第二辆坦克的座舱顶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汩汩黑烟夹杂着惨烈的呼号,响彻战场四方!
爆破组的弟兄眼珠子都红了,这一刻热血上涌,完全忘记了钢铁子弹和肉体之间的巨大差异,完全不要命般的前赴后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炸掉这两辆坦克,给小五哥报仇!
仅剩的两辆坦克中的鬼子逐渐慌乱起来,敌我双方距离太近,火炮完全失去了作用,两挺机枪又有一定的射击死角,眼看着华军不顾一切的向上攻击,坦克车长焦急之外,更是破口大骂:“步兵都是白痴!战争只是我们机车部队的事吗?为什么还不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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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车之后跟进的是第10师团39联队长沼田麾下的第一大队,队长姓出井,带领所部1,500名战士,因为有战车部队担任前驱,出井留下了炮兵小队和重机枪中队,只带领4个中队的步兵,跟随在机车之后,向敌军发起了进攻。
机车小队遭到华军的猛烈抵抗,出井并不是不想提供战场支援,但敌人反抗精神非常顽***风雨一般的子弹把步兵死死的按在战场后方,根本难以逾越雷池半步。出井又惊又怒,更多的却是不甘心,连滚带爬的冲到通信兵身边,摘下他背背的mk—4丙型无线电机,大声咆哮:“命令,长谷川君的重机枪中队火速进入阵地,对对面的支那军队实施火力压制!还有,请求冈崎队长的迫击炮大队也跟随一同前进!”
“是、是!”通信话筒中传来友军的答复,出井把话筒重新挂好,在通信兵的肩膀拍了拍,“喂,再坚持一会儿,……”他意外的发现,通信兵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仔细看过去,这个家伙的额角已经被子弹打穿了!
出井无声的叹息着,匍匐着向后挪了几步,命令道:“藤原君,你和桐君的中队对支那人的阵地进行火力压制性射击,本多君,你的中队目标是华军的敢死队,进行精准射杀,一定要给战车部队的同僚以安全撤退的时间。”
“是。”三个中队长齐声应诺,各自指挥部下,按照大队长的命令对敌人的不同目标展开攻势;便在这个时候,第二辆坦克报销了!
眼看着华军敢死队的动作越来越疯狂,出井心急如焚,抄起步枪击毙了一个正在向坦克运动的敌人,百忙中回头看过去,还好,长谷川带领的重机枪中队正在从后方快速赶来;三五十个战士搬着八台沉重的92重,数公里的路程跑下来,胸前、腋下已经清楚的看见汗渍,沉重的呼吸声便是在这嘈杂且激烈的战场环境下,也是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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