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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赵登禹立刻摆手:“枝云,都知道你作战勇敢,可也不能光看着你的第二旅冲在前面,让这么多弟兄看你折腾。希仲,你的132师和伯廷的103师负责正面和左翼的防御。”
“是。”董升堂虽然有点不满,也无可奈何,点了点头,故意打趣的说道:“没问题,戴兄弟的第二旅这一上午杀了不少鬼子了,接下来该我的132师露露脸了。枝云,别怪老哥抢你的功劳啊?”
戴小点苦笑着拱拱手。赵登禹继续说道:“普生的91师和枝云的第二旅余部负责右翼。冯老弟、枝云,你们看怎么样?”
冯占海和戴小点把胸脯一挺,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一声:“是!”(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32节 悬殊(2)
长濑武平恨透了这支来路不明、数目不详的敌军,第10旅团东征西讨,参加过辽阳、沙河、奉天等多次会战,为皇国攫取了大把的政治、经济利益,是日军7大常备甲种作战师团之一,想不到在小小的南扶赵,就损失了一个大队的勇士?又恨又痛之下,长濑甚至等不及矶谷廉介从廊坊赶过来指挥,就先一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战斗在下午4点20分左右打响,日军一上来就是猛烈的炮火准备。日军这一次不再留手,除了12门94式山炮之外,还有9门大正十一式曲射炮、6门92式70毫米曲射炮,更主要的是,还有6门97式20毫米自动炮。这种火炮的威力极大,在700米的距离可以轻易击穿20毫米厚的钢板,用于火力覆盖,有着所向披靡的战场效果。
随着指挥官一声命令,不同重量的弹丸如雨点一般砸在华军的阵地前后,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士兵的鲜血喷溅,残肢飞舞,冯庄村阵地前沿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戴小点看得目龇俱裂,大声质问赵登禹:“谁下命令让弟兄们现在进入阵地的?我不是早就和你们说过了吗,鬼子的战术就是先以炮火进行饱和轰炸,为什么提前进入阵地?”
赵登禹给他问傻了,呆呆地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放你妈的屁!你是前敌总指挥,你不知道谁知道?”戴小点破口大骂:“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不是把弟兄们往火坑里推吗?”
两个人口角着,一线的132师和91师出现了严重的伤亡,董升堂顾不得旁的,只得下达了全军退却的命令。他们刚刚撤下来,鬼子第一波攻势就开始了;日军士兵在炮火掩护下,向对面的华军阵地展开冲锋,用了不足三分钟,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
132师6旅3团的2千余弟兄在敌人的这一顿炮火轰击下损伤了三成左右,剩下的一千多人刚刚退下来,脚步还没有站稳呢,鬼子的攻击部队就上来了,团长杜小瓶不敢让部队再这么退下去了,否则的话,情况就不可收拾了,“弟兄们,稳住、稳住,鬼子杀来了,给我稳住防线。”
“团长,不行,咱们还是赶紧跑吧,后面就有咱们的人了。咱们这点人,根本不够瞧的。”一个连长讷讷的说道。
“放屁!”杜小瓶一把抽出盒子炮,顶在这个连长的脑门上:“张远钦,今天你要么让鬼子把你打死在这里,要么就是我亲手毙了你,你自己选一个?”
张远钦呸的啐了一口:“你当我是怕死鬼吗?我是舍不得弟兄们白白送死,好,我了不起就和小鬼子拼了!”他语无伦次的骂着,用力招手:“弟兄们,和我上!”
战士们惹不起长官,硬着头皮趴在战壕前,举起步枪,向敌人展开还击,几个鬼子被打倒,日军马上改变战术,匍匐在地,通信兵开始呼叫炮火支援,吱、吱、吱、炮弹带着令人牙根发酸的尖叫咆哮而来,张远钦大叫一声:“隐蔽、卧倒!”双手抱头,先一步蹲了下去。
片刻的功夫,炮击停止,日军再度起身进攻,杜小瓶正要指挥反击,坑道前方突然转过一个人来,“都别动!”
杜小瓶吓得肝胆俱裂,他以为是鬼子包围过来了,仔细一看,却是自己人,是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手中提着一支轻机枪,杜小瓶这个恨,张口就骂:“****你妹!你******鸡毛子叫唤什么?”
来人身边一个马弁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个嘴巴:“放屁!这是37师戴旅长,你嘴巴放干净点!”
杜小瓶吓一跳,他不认识戴小点,却听人提起过他的名字,张口结舌了半晌,才想起敬礼:“呃,长官好。”
戴小点理也不理,趴在阵地前看看,鬼子正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他冷笑一声,说道:“告诉弟兄们,不得到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抬头,把鬼子放近了再打——这样的话,他们的火炮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杜小瓶也是带兵多年,脑筋一转便明白过来,“啊,我懂了,而且距离近了,弟兄们打得也更准,是不是这个道理?”
戴小点不想他能举一反三,看了他一眼,笑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兄弟是132师6旅3团团长,我叫杜小瓶,大小的大,瓶子的子。”杜小瓶立刻意识到说错了,憨憨的一笑,挠了挠头。
戴小点扑哧一笑,说道:“弟兄们,别害怕,鬼子也不是三头六臂,刀枪不入的。等一会儿把他们放近了打,心放稳一点,凭你们多年从军的经验,杀敌立功,不再话下!”
说来奇怪,杜小瓶大吼大叫了半天,也不及他几句话起到的效果明显,张远钦嘿的一声,顾盼自雄的说道:“那是,这位兄弟说得没错,要说从军的时间,我张某人说第二,3团就没有人敢说第一。我是民国6年入伍的,你们谁能比的了?那会儿,连马长官还是我手底下的兵呢。”
“你闭嘴吧。你就是光绪六年入伍的,现在不也还是个连长?”杜小瓶没好气的骂道:“这不是你刚才跑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了?”
戴小点微笑着听两个人斗口,眼睛却时刻不离正在逐渐靠近的鬼子,眼看着差不多了,说道:“鬼子上来了,弟兄们,准备战斗!”
杜小瓶两个赶紧闭嘴,趴在阵地前望去,已经垂到树梢的落日光芒中,有一队鬼子正在逼近,足有400多:“****,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应该是一个中队。”
“那,戴长官,咱们怎么打?”
戴小点打开机枪的两脚架,飞快的瞄准,扣动扳机,一个鬼子当场中弹,嚎叫着倒在了血泊中,与此同时,他的大嗓门响了起来:“记住我刚才说的,把心放平稳,我们自己绝对不要慌,你们一定可以的!”
杜小瓶紧跟着吼了起来:“都听见戴长官的话了?绝对不许慌乱——弟兄们,开枪!”
百余支机步枪伸出去,枪口焰和硝烟弥漫开来,十几个鬼子当场毙命,剩余的往地上一趴,开始和对方展开对射;戴小点方正的面庞像被胶住了似的,全无半点表情,右手的食指一连串的扣动扳机,25发子弹连成一道火线飞驰而去,日军即便已经卧倒在地,却没有很大的作用,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十几个鬼子扔掉步枪,抱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大声呻吟起来。
杜小瓶正想叫好,戴小点先一步喊了出来:“手榴弹!准备冲锋!”
“给你。”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战士递上手榴弹,戴小点呸的骂道:“给我干什么?扔啊?!”
杜小瓶噗嗤一笑:“弟兄们,手榴弹招呼!”
百余颗手榴弹带着嗤嗤的白烟落在日军的阵地中,隆隆的爆炸声中,戴小点抽出腰间的匕首,一个箭步冲上战壕,“弟兄们,上刺刀,和我冲!”
杜小瓶双眼发直:刚刚挡住鬼子第一轮攻击,怎么就要白刃战了?他正想出声阻拦,身边的战士可不管那一套,把刺刀挂在枪尖,嗷嗷的呐喊着,迎着硝烟冲了出去。杜小瓶万般无奈,也只得跟了上去。
日军也没有想到华军的攻势会这么疯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一个头脑冷静的指挥官,只管命令战士们照常开枪,所有人怕都要阵亡在前,但身为第10旅团的一员,武士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做出如上的判断,日军中队长哗啦一声抽出太刀,咆哮着下达命令:“退子弹,展开大作战!”
日军飞快的爬起,哗啦哗啦的拉动枪栓把子弹退出枪膛,跟随在中队长、分队长身后,毫不畏惧的冲了上来,戴小点冲在最前面,对面过来的是一个曹长(高于军曹,低于少尉,相当于上士),双手紧握尺半长的刀柄,眼看着到了合适的距离,曹长嗷的一声叫,挺刀就刺。
戴小点岂会把他放在眼里,向左迈了一大步,和日军曹长来了个擦肩而过——在和对方掠的瞬间,右手向后,匕首从对方的后背扎了进去!
曹长中刀的同时,身体刹不住的向前抢了几步,匕首自动脱离身体,直到这个时候,身体的剧痛才传达到大脑,军曹惨叫一声,趔趄的一下,尸体栽倒——整个过程不足一秒钟!正在冲过来的战士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大声喝彩:“漂亮!哎,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真厉害!”
“快,跟上,一起杀鬼子!”
戴小点电光火石之间的表演极大的刺激的战友,华军挺起步枪,感觉双腿迈得更有劲了。迎面的日军在后面同样看得清楚,一个士兵眼睛都要红了,用日语骂了一句,仿佛忘记了拼刺刀的规定动作似的,抡起步枪就砸。这一下倒是戴小点没想到的,微微偏头,让开对方的动作,左手一抓,向怀里一带,鬼子的力气完全不能喝他相比,给他拽得一个趔趄,戴小点的匕首在他的肩窝扎了个透明窟窿。
鬼子嚎叫一声,戴小点却根本理也不理,用不到一招重伤了他,手腕一振,抛开这个鬼子,快步上前;这个受伤的日军士兵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勉强支起上半身,却给随后赶到的华军士兵捅了个透心凉!
这会儿,后面的鬼子已经冲了上来,戴小点夷然无惧,只是以手中的一柄匕首,一个人挑战将近十个鬼子!
日军士兵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己方十个人,竟然拿他不下!这个大个子好厉害、好灵活啊?在常理来说,像他这样的身高,总会有些重心不稳,但在他身上,则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快得如同鬼魅一般,手中的匕首一触即走,而且攻击的都是肩窝、膝弯、腋下、手肘这样非致命的部位,有一个更是被他的匕首把脚面扎了个眼儿。
但虽然不致命,带来的痛苦却格外强烈,片刻的功夫,就有六七个鬼子抱着受伤的部位满地打滚,从他们扭曲的面庞看得出来,身体正在承受猛烈的痛楚。剩下三个鬼子脸色青白的面面相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戴小点突然呲牙一笑,在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足一错,迎着最左面的鬼子发起了攻击;这一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了,眼看着对方的刺刀迎面而至,戴小点妙至毫巅的抬脚一踢,鬼子没想到这一招,步枪呼的竖了起来,戴小点一个大大的跨步前进,右手自下而上,匕首从对方的下颚捅了进去!
汩汩的鲜血顺着刀刃淌出来,流得他满手都是,向下一带,鬼子的尸体轰然栽倒,剩下两个家伙真害怕了,面无人色的对视一眼,竟是就这样掉头就跑!一转身的功夫,迎上的却是自家长官锋利的太刀:“39旅团绝对不允许有逃兵,八嘎!”
中队长左右挥刀砍翻两个逃兵,手腕一抖,转了个刀花,和戴小点面对面的站好,十指用力,更攥紧了刀柄,刀背贴近自己,蓦然大吼一声,迎头挥来!戴小点侧身一躲,日酋动作也是极快,腰肢用力,带动双臂,在这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化不可能为可能,太刀横向划过。戴小点挺胸收腹,再度让开了对方的刀锋,心中也有些佩服,一个中队长就能有这样的功夫?了不起!
日酋喉咙中发出暴雷般的怒斥,行到一半的太刀强行收回,迎向敌人的胸膛猛的刺了过来。这一次戴小点却不再退让了,眼看着刀锋接近自己的胸膛,脚尖点地,身体原地转了个360°的圈,日酋一刀扎空,戴小点手中的匕首反向从他的小腹捅了进去,随即手腕用力,向外一拉——只是一刀,就把对方开了膛!
日酋原本健康的古铜色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色,牙关紧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挣扎了片刻,手脚无力的摊开——两个人的交手只在瞬间,这个家伙从头到尾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戴小点左右看看,那几个被他伤了的鬼子已经给华军趁机‘捡漏’,逐一消灭,看他的眼神望过来,一个正把刺刀从鬼子身上拔出来的战士腼腆的一笑:“这不是……,怕他在您背后打黑枪呢。”
戴小点扑哧一笑,“我们撤回去!”(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33节 悬殊(3)
戴小点身先士卒,带领132师一个团的战士几乎全歼了日军39旅团微笑大队的一个中队,己方的伤亡也是非常惨重:参与攻击的一个团,能凭自己的力量返回阵地的不足1,000人,除了在白刃战中当场阵亡的,还有400多人身体不同程度的受伤了。
部队转回阵地,董升堂大步流星的赶了上来,一把抓住戴小点满是血污的右手,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枝云,我董升堂这一辈子从没服过人……”
“你干嘛?要哭啊?”
杜小瓶噗嗤一笑;董升堂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忙转过头去;董升堂还想再说,戴小点笑着说道:“董师长,不用和我说客气话,我多少会一点功夫,不用在这样的场合,又用到哪里去?”
“对、对对对对,好钢用在刀刃上。枝云,你这句话说得对极了。”董升堂感动的点点头,用力抹了一把脸,仿佛又恢复了那个一师之长的庄重身份:“枝云,你看,接下来呢?”
“3团这边的阵地应该没有很大问题了,鬼子即便要发起进攻,也不会采取刚才的这种方法了,想用迂回包抄战术,时间上也有些来不及。眼下就看老金那里了。”
“老金?是金振中吧?”
“是,我让他带人到冯师长那边去了。”戴小点草草解释一句,看看手表,已经是5:35分了,距离天黑还有不到40分钟,“只要能打退鬼子这一次进攻,咱们就可以安全的撤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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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占海的91师负责战场右翼,面对的敌人同样属于微笑介的大队,照例是一通密集火炮轰炸,随即是步兵逐渐逼近,冯占海望一望位于战场右侧突出部被炸得一片鱼烂的阵地,讷讷的痛骂一声:“真该死!”
“师座?”
“鬼子马上就上来了,让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冯占海粗声粗气的说道:“人家第二旅就宰了将近一个大队的鬼子,咱们一个师,要是输给了人家,你们有脸见人,我可没有!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说话间鬼子的两个中队逐渐接近,眼看着距离华军的阵地还有300米,勉强进入步枪射程之内,日军一个很明显是指挥官的家伙哇啦哇啦说了一通,几个人分散开来,冯占海知道,鬼子就要开始行动了。
“鬼子就要上来了!”冯占海大声呼喝着,带领三五个警卫战士在战壕中来回走动,不时提醒战士,“都把精神集中起来,绝不允许鬼子攻上来!”
“明白!放心师长,小鬼子别想在咱们91师面前讨得了好去。”
冯占海满意的点点头,对于即将发生的战斗,多出了几分信心。很快的,日军中队近100人开始动作——战斗结束之后,经由戴小点的解说,冯占海才知道,他即将见识到的,是日本陆军步兵在临战状态下的一次完美的战术展示!
一个近80人的小队冲击在部队的最前面,行进了不足百米,几个人单膝跪地,取下后背的一件装备,斜斜矗立在脚前,将一枚手榴弹从枪膛塞进去,在后面用力一拉皮带:“通!”的一声闷响,一枚黑乎乎的东西凌空飞来,精准的落在阵地前沿,“轰!”
华军一片惊呼:“什么啊?怎么回事?”
“不知道,没看清!”
说话间,对面的日军再度操作起这奇怪的武器来,虽然只有三具,但落点非常精准,第二发和第三发就砸进了华军所在的战壕,一声声的爆炸中,十几个战士惨叫着倒在血泊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占海身在后方,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是个什么玩意?”
通通通的炸响不绝于耳,日军久经训练,使用起来非常纯熟,三五分钟的时间内,虽然也有勇敢的华军战士以步枪还击,却因为距离较远,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暴露了位置,给敌军的步枪精准的射杀在阵地前。
冯占海始终搞不清楚鬼子使用的是个什么玩意,还想追问一二,鬼子大规模的动作开始了,比起刚才,要激烈数倍。一上来便是以两个小队的日军做冲刺进攻,华军的步枪随之响起,乒乒乓乓的放倒了十几个鬼子,不等华军为取得的战果欢呼、甚至还来不及推上第二颗子弹,日军后方的12门94式迫击炮就带来了铺天盖地的弹雨!
华军在最初的射击中,完全暴露了自己的火力点,日军炮手根据目测的方位,做定点清除式的打击,隆隆的轰炸声中,身处最前端的91师的一个营只坚持了5分钟,就被迫后撤;日军毫不放松,炮火延展射击,把华军炸得昏头转向,接连放弃了两道阵地,才勉强站稳脚跟。
冯占海心疼得肝胆俱裂,部队的死伤并不是特别严重,但第一次在战场上和鬼子面对面的接触,对战士们心里上的冲击却是无比强烈的,任谁都没有想到,鬼子的战斗力会这么强?“师长,接下来咱们怎么打啊?”
冯占海开动脑筋,半晌无言,“师长?”
“你喊什么?没看见我正琢磨呢吗?”冯占海没好气的骂道:“命令老山的第7旅和老赵的第8旅分别控制住防线两翼,再让陈刚的特务团居中而守。一定要把鬼子的势头刹住。否则的话,仗就没法打了。”
“是。”战士飞快的跑去传达,正在溃逃的战士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按照师长的命令进入阵地,这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日军的先头部队就到了。为首的是隶属于微笑大队的一个中队,中队长叫景宇友。
景宇友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华军在战壕中展开的兵力布置他虽然看不见,但从飞扬起的尘土,总能预测出一些来,奔跑的过程中军刀向前,厉声呼喝:“桥口君、佐藤君,带领所属小队,从左右两翼攻击支那军队的防守阵地!通信兵,呼叫大队所属迫击炮,一等支那军队火力点出现,就即刻提供战术支援!”
“是!”几个部下参差不齐的答应着,日军冲锋的队列中有条不紊的分离出一部分人员,向着华军两翼突出部展开猛烈攻击;华军的枪弹随之响起,日军则在飞快的前进途中,举枪还击。几秒钟之内,日军后方的94式迫击炮再度咆哮了起来。
左翼的是91师第7旅,旅长名叫山河,他的第7旅是91师精锐主力,几分钟前被日军炮火轰炸,造成严重伤亡,绝大多数都是该旅将士,山河又心疼又愤怒,不顾部下三个团长的劝阻,亲冒矢石的指挥作战,“鬼子来了,开枪,谁也不许后退一步,开枪啊,该死的!”
华军砰砰砰的发射枪弹,给鬼子造成的伤害很有限,反而是日军,即便是在高速冲锋的过程中,手中的步枪仍然有超过70%的命中率!而且有板式步枪弹道极其稳定,华军战士身前的战壕,甚至都起不到保护的作用,经常是自己以为已经躲好了,却仍旧给鬼子的子弹打穿掩体,中枪倒地!
战士们眼见战友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身前,心中更加慌张,手中的步枪没有目的的乱放一通,日军则早早卧倒在地,以手中的步枪做精准的射杀,一连串枪弹声响起,更多隐蔽在战壕中的华军惨叫着倒了下去!
带队的桥口和佐藤对视一眼,都是难掩喜色,支那人比想象中更加孱弱不堪,看起来,仅凭自己和战友的两个小队,就能完成为牺牲的出井大队复仇的光荣使命。“呼叫秃头君,请求炮火支援。”
通信兵哇啦哇啦一通喊,几秒钟之后,通话器中传来战友气急败坏的怒骂:“该死的!我姓美羽田,不姓秃头!”
桥口和佐藤哈哈一笑,不理战友的抱怨,对身边的战士们喝道:“一等炮火轰炸停止,就一鼓作气冲进华军的战壕中去,一定不能给支那人留任何反应的时间。”
“嗨咿!”日军暴雷般怒吼着,耳畔传来10斤重的97式迫击炮弹划破空气的呼啸,数分钟的时间里,炮弹如一场急来骤停的暴雨一般,把华军的阵地前后炸成一片火海,日军迎着冲天的硝烟和尚未落地的弹片,便冲入到了敌人的战壕中。
驻守这里的是7旅2团团长赖进国,生了一颗红彤彤的酒糟鼻子,眼见鬼子的炮弹砸下来,仍旧按照惯常的战术,不料等炮弹停止,鬼子也杀到了面前!赖进国这一惊可着实不小,同时心中升起无限的羞怒!你真以为我手下两个营的战士都是土鸡瓦狗吗?任由你们这百十来人随意欺负?
“弟兄们,不能让鬼子站稳脚跟,和我一起冲啊!”
“冲啊!”百十名战士紧跟在团长身后,向着冲到战壕中的鬼子展开逆袭,桥口和佐藤并不慌乱,两个人各自带领所属小队,分别守住左右位置,十几名战士各自以卧姿、跪姿、立姿,只是在瞬间就组成三条火线,把敢于进攻的华军尽数射杀在当场!
连续数轮齐射,华军进攻的势头便被阻挡住了,佐藤突然一声大叫,中止了战士更换子弹的动作:“冲上去,解决他们!”
日军忠实执行长官的命令已经成了习惯,闻言齐齐起身,双手持枪,顺着蜿蜒的坑道猛向前冲,对面正有华军准备进行第二次进攻,不料刚刚转过来,就撞上敌人明晃晃的刺刀!为首的一个猝不及防,大大的张开嘴巴,却给日军的刺刀从胸口扎了进去,“进攻,进攻!”桥口的部队紧跟在战友身后,踩着华军战士的尸体,凌空越过,锋利的刺刀胡乱的向敌人的胸口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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