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戴小点倒没有把马文顺的话放在心上,打仗嘛,总是有人先上战场,有人做预备队的,哪有这么多可供挑拣的余地?“对面日军的动向怎么样?”
“已经初步查明,正对着我方阵地的,是日军第108师团。”
“下元熊弥的部队啊?”戴小点讷讷说道:“好一块硬骨头!”
“旅长,你知道?”
戴小点当然是知道的,108师团是以第8师团预备役人员组成的特设师团,师团长是下元熊弥,和日军正规师团一样,下辖两个旅团,并有炮、工、辎、骑联队各一,另外还有一个独立山炮大队、一个独立重炮大队、一个独立野战重炮大队和一个野战高炮中队、一个电讯联队、一个铁道联队。装备有九四式90毫米轻迫击炮、九六式150mm中迫击炮、明治四十一年式75mm山炮九四式75mm山炮、明治三十八年式75mm野炮,以及相应的坦克、战车,还有按照友军的命令,可以随时飞抵战场上空提供轰炸任务的各式轻重轰炸机、战斗机,不要说战争资源匮乏的华军不能相侔,即便是和常设的矶谷师团比较,也不遑多让。(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64节 战前准备(2)
听他如数家珍的说着对面敌人拥有的火力配备,金振中惊骇的张开嘴巴,半晌合不拢来:“旅长……,这么厉害,咱们……咱们怎么弄啊?”
戴小点答非所问的说道:“不但要弄他,还要狠狠的弄!凡是序列在100以后的日军师团,大多是预备役重新组建起来的,这些人军纪最坏!所以,一旦给他们得逞,不但咱们这些军人要大倒其霉,就是百姓,也必将受其凌辱!从这一点上来说,就非得狠狠的给鬼子一个厉害瞧瞧不可!”
金振中说道:“是,旅长说的我们也都知道,可,鬼子火力这么强大,咱们拿什么和人家拼啊?”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戴小点说道:“我当初和你们说过的,战术要点都记住了吧?就按照我说过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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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军阵地的对面,是日军108师团,指挥部设在独流镇镇公所,部队则已经先期越过南运河和黑龙港河,进驻到攻击位置,只等命令下达,就要向对面的华军阵地展开动作了。
师团长下元熊弥昨天才从北平赶回,他去参加一场由寺内寿一召集的临时军事会议了,会议的议题有两件事,首先是确定方面军进攻计划,其次,是对于华军战力的突然提升,做一次由情治人员做汇报的系统分析,出席会议的除了方面军司令、参谋长、8个师团的旅团级指挥官之外,还有来自平津地区的日军情报机关主官今井武夫做情治工作汇报。
今井武夫是土肥圆贤二的老下级,1933年8月起,开始担任奉天情报机关长,到1935年的时候,担任驻北平武官,后来到天津,继续他的情治工作,在日军参谋本部中,是很少有多年来始终从事一种职业的。(注1)
9月初的南扶赵战斗结束之后,寺内寿一听从土肥原的建议,暂缓对华作战攻势,命令山海关、天津、唐山等地的特务机关做了一番敛发谨饬的情报收集工作,很快的,戴小点的名字浮现了出来。
按照今井武夫的汇报,戴小点今年19岁,昭和12年参军,踏出新兵营之后,立刻被提升为上尉,任命为驻宛平的37师110旅219团3营3连长,带部队在卢沟桥前和驻屯军狠狠的碰了一场,以1:3的比例,重创驻屯军,之后被破格提拔,以18岁的稚龄,升为219团团长,军衔的中校。
谷寿夫听到这里,冷笑着掏出烟卷和火柴,当众点燃,晃晃手中的火柴梗,扔进烟缸中:“支那人没希望了!一个18岁的少年,若是在日本,连士官学校还没有毕业,在这里,居然就做到团长?”
寺内寿一不理他,向今井武夫点点头:“今井君,继续。”
“啊,是的。”今井武夫急忙点头,他的汇报无端给谷寿夫打断,思路似乎也受到了影响,苦笑着挠挠头,任由头皮屑下雪似的飘落双肩:“之后的事情,嗯,在我为列位长官准备的文件中,有戴氏详细的资料。”
众人不想他的汇报就这么草草结束了,一直到他起立、鞠躬,走出会议室,土肥原才笑着说道:“谷寿君,谁都知道,今井君出席这样的场合,本就容易激动,偏偏你在这个时候打断他!哎,想听听年轻的敌人的详细说明都不可得了!你这个家伙啊!”
众人一阵轻笑。方面军参谋长冈部说道:“司令官阁下,为了详细了解戴氏的情况,安排了曾经和戴氏有过一面之缘的尹宜农君,特别列席会议,可否请殷君为我们详加解释?”
寺内寿一点点头,于是命人把殷汝耕叫了进来。
殷汝耕是浙江人,参加过同盟会,后来入早稻田大学学习,可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干才,但这样一个学者,却丝毫没有与学识相捋的气节,早早的投入日本人的怀抱,做出了出卖祖国的勾当!1935年,他在日本人的扶持下,成立冀东临时政府,正式脱离南京,成了铁杆汉奸!
37年7月28日,日军进攻南苑,双方打得热闹的时候,身在通州的张庆余、张砚田率部起义,活捉了殷汝耕,并捣毁了日军驻扎在通州的军事机关,制造了名噪一时的通州事变。
通州事变爆发之后,日军又急又恨,命令混成第11旅团第12联队奈良晃所部即刻驰援,张庆余和张砚田的冀东保安队一触即溃,被日军打得落花流水,幸亏有29军独立39旅阮玄武所部赶到,才不至于落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殷汝耕因此捡回了性命,重新钻到日本主子的裤裆下面去了。
他的命是捡回来了,日本人对他却不再信任,怀疑他和二张的起义有关——否则的话,这样一个民愤极大的家伙,抓到了哪有不立刻处决的道理?就为了这个,他在日本人的监狱中呆了将近一个月,不久前才刚刚获释。即便如此,东洋主子也不再重视他,正在筹备成立的北平临时政府人员名单中,根本没有他的名字!
这一下,殷汝耕可实在吓得不轻。晚上睡在床上,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以全副心血精神伺候主子,就有一时之错,也还有千日之好,打骂责罚,都可甘受不辞,可今天,居然要拒而不纳,如此绝情,不但叫人寒心,也实在叫人伤心!
因此,殷汝耕象个含冤负屈的童养媳似地,躲在被窝里整整哭了一晚上,眼睛都哭肿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倒是把日本裔的妻子吓得花容变色。
说来也真是犯贱,殷汝耕哭了半宿,却从眼泪中流出一个死心塌地来,尽自琢磨着如何才能重新博得主子们的欢心,如何才能赢得夸奖?惟有这样去思量透彻,他觉得一颗心才有个安顿之处。
之后的情况有了些许转机,日本人要查一个叫戴小点的家伙,殷汝耕和戴小点根本没有见过面,不过陈觉生却是曾经见过他的,殷汝耕找到陈觉生,把当日发生在中南海的情况原原本本的问了一个清楚,又不惜重金贿赂陈觉生,把这份本来应该由陈觉生承担的工作抢了过来。
陈觉生本来很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在日本主子面前抛头露面的机会,但他和殷汝耕是老相识,而且又有着同样留学东洋的经历,再加以殷汝耕卑辞厚帑,终于答应了下来。
殷汝耕到了会议室,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从戴小点带部闯进中南海开始,一直到枪毙潘毓桂为止,把从陈觉生那里听来的讯息,加以自己整理、添油加醋,做了一番陈述。他的讲述给一干日酋的感觉,与其说是说明当时的情况,倒不如说是为戴小点树碑立传了!
冈部等他说完,笑着点点头:“殷君,多谢你的叙述,你可以退下了。”
“是是是是是。”殷汝耕连连鞠躬,说道:“能得为诸位效劳,实在是老朽的福气。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够更多的为皇军及北平临时政府尽犬马之力!”
看着他走出会议室,寺内寿一几个或者冷笑、或者撇嘴,都是不屑一顾的神态:“那么,情况已经清楚了,戴氏很有可能就是为皇军造成严重戕害的祸首!诸君,可有什么话说吗?”
会议室中沉默良久,在日本人短路的大脑里,没有天才的概念,所有人都是要经历胼手砥足的奋斗,才能坐到无尚的高位的;可现在……,一个18岁的孩子,居然能带领部队,一次又一次的给皇军造成损伤?让众人实在理解不能!
矶谷廉介偏着头想了想,终于说道:“司令官阁下,我有话说。”
“矶谷君,请说。”
“鄙人以为,戴氏或者是难得的军事长才,但作战,绝对倚靠一人之力,必然是出现大败亏输的根源之一。以参谋本部、以陆军部千百人的智慧,却胜不过一个支那少年?鄙人不能相信!只要我军收起焦躁的心态,以稳步推进的方式,行碾压战术,便是戴氏再强,难道他所指挥的支那人,也能有皇军战士那么的忠勇无双、斗志高昂吗?所以鄙人认为,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皇国的!”
寺内寿一沉吟良久,说道:“若是矶谷君能够收起对敌人的轻视之心,重现青岛事件中一往无前的英姿,当不是奢求——能够达到这样的目标,即便以39旅团千余名勇士牺牲作为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
“是!”矶谷廉介急忙起身,鞠躬行礼:“多谢司令官阁下谬赞,鄙人一定会将39旅团牺牲诸君的英灵背负的肩头,并以此为激励,与华军决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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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会议,确定下了稳扎稳打、逐步推进的战术方针,结束之后,下元熊弥带领25旅团中野直三少将和104旅团的苫米地四楼少将并未停留,直接返回了天津静海。
在指挥部休整一夜,下元熊弥又召集了师团中佐(大队长)以上指挥官到会,由参谋长铃木敏行把方面军对于此次作战的预判以及说明做了传达。
在日军的体系中,参谋长是个身份、地位很尴尬的角色,以铃木敏行为例,身为师团总参谋长,两个旅团长都是他的下级,但他却只是个可怜巴巴的大佐军阶,而且日军素来有重武轻文的传统,参谋长这样只动脑筋、不必上阵的文职人员,不要说旅团长,就是连一个小小的中队长,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在下元熊弥的心中,就是一个用来发泄怒火的受气包!
铃木当众讲述一番,最后说道:“诸君,要抱定面前是108师团命定的敌人的态度,绝不能因为习知的华军孱弱的印象,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是!”参谋长虽然不受重视,众人倒是很给面子,不过有几个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就不可预知了。
接下来是由下元熊弥布置具体战术,按照方面军的设定,明天,也就是昭和12年9月24日晨6:45分,作战开始。常规火炮轰炸过后,会有来自天津东局子机场的航空中队进行战场火力覆盖,预计到7:33分左右结束,第一波次攻击部队在坦克中队5辆89乙式的支援下,对小交河防线的华军展开攻击作战。具体出战的是第25旅团117联队(高树嘉一)所部第一大队负责,小交河左翼的北孙庄,则由117联队的第二大队以及该旅团132联队(海老名荣一)所部的第二、第三大队负责。两个联队的其余大队,听从进一步下达的战斗指令。
两个联队长相视而笑,戴着手套的双手紧攥成拳,对于自己的部队能够成为首发的部队,心中充满了快意!
他们都是多年的老行伍了,这种事早就烂熟于心,得到自家的作战命令,盘算的只是应该如何更快的结束战斗,和战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自己应该说什么呢?
注1:土肥圆闲二,这是个近代史上轰雷贯耳的名字。关于他的逸闻很多,能说数国外语,也包括流利的中文,不但会说汉语,他甚至会说四省方言,其他什么玩笑、谐趣、歇后语、俏皮话,他更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土肥原秉性奇特,他在生活中是个不拘小节到稀里糊涂的家伙,以文中记述的‘奉天情报机关’一职为例,本来机关长的人选已经内定由他担任,不料他摊上了一桩官司——
当时,他以个人名义向一个在奉天做生意的日本人借了一百万元,用于情治工作,但以他的能力,根本还不上。加以他经常性的被罚款,所得的一点薪水,每每填了同僚的腰包。
借钱给他的商人急于用钱周转,每每找到土肥原来追债,弄得他焦头烂额,到后来,商人干脆在法院把他给告了——也是因为这件事,他的这个内定的人选,也就花落旁人了。(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65节 第108师团的战场初体验(1)
戴小点很早的时候就到了小交河前线,金振中几个跟在他身后,走在宽阔的异乎寻常的战壕里,井森林和陈光然相视目语,都觉得有些好笑:就凭这些孩子气的玩意,就能挡得住鬼子的坦克?真以为鬼子的坦克兵是白痴吗?明明看着不够宽,还会开着往前冲?
不但他们有这样的问题,金振中也有。他戴小点关系不同,但对于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的长官,总会没来由的有些畏惧,因此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他嗫嚅了半天,硬是不敢问出口。
戴小点可不知道身边的三个人在打着怀疑自己的主意,他在两道战壕中走了一遭,满意的点点头:“真棒!比我想得还要完美!”
“枝云,真的行吗?”
“什么?”
“这个战壕,我和老井他们都在想,就指望这么一个玩意……,鬼子总不会看着不够宽,还硬往前开吧?”
“你们可能不知道,日军的89乙式坦克虽然有观察孔,但这个孔径相对较小,在非冲锋的时候,可以由其中一名驾驶员探出来,目视指点方向,战斗的时候,就做不到这一点,完全依靠裸眼的感觉来观测。以日本人一贯张狂的操性,根本不会考虑我们居然想到这么浅显到儿戏的办法。所以,你们看吧,一会儿就有乐子了。”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对了,集束手榴弹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马文顺抢着说道:“四枚手榴弹绑在一起,结结实实的,保证出不了错!到时候往……呜呜!”他还想再说,不料身边的田得雨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把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
田得雨是个大块头,身高虽然不及戴小点,若论粗壮,却犹有过之,而且他生的大手大脚,用手一捂,不要说嘴巴,就是连马文顺的一张小脸都给遮住了!旁人看了,无不大笑!
马文顺恨恨的推开他,骂道:“你干什么?”
“你能不能少说点话?俺听了耳朵疼!”
马文顺大怒,举手就要打,田得雨用一只手按住他的额头,把他远远的顶在外面,马文顺拳打脚踢,却根本连对方的身体都够不到,众人看在眼里,更是哄堂大笑起来。
戴小点扫视一圈,冷冷的骂道:“我看你们可真是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连开玩笑的心思都有了,嗯?”
马文顺哪里还敢和田得雨纠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退后了几步,金振中突然说道:“旅长,鬼子那边好像有动静?”
戴小点急忙趴在战壕一边,用望远镜认真的向对面观察,九月明朗的清晨,天色极好,视野开阔,可以清晰的望见对面日军处有阵阵烟尘蒸腾,“旅长,怎么回事啊?”
“鬼子要开始进攻了!赶紧命令,全体后退、快,越快越好!”
“嘟嘟!”的哨声响起,紧接着是各营连排主官嘈杂的呼喝:“快点撤退,他妈的,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华军刚刚开始动作,隆隆的炮声就从日军阵地后方响起,重量不同的炮弹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重重的砸在华军小交河一线的前沿阵地上,剧烈的爆炸声夹杂着火光、烟雾,还有漫天的泥土蒸腾而起,三五分钟的时间里,就把前沿阵地犁了一遍,那些事先放置好的铁丝网、路障,尽数被炸了个稀巴烂!
华军战士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顾头不顾腚的一通猛跑,总算抢在日军炮火降落下来之前,逃到了第三道战壕中,这里的宽度就接近正常了,但问题更大,将近两个营的部队聚集在这里,连一个腾挪的余地都没有了!
戴小点跑在最后面,眼看着战壕已经不远,身体向前一个鱼跃,冲进坑道,下面正好有一个给人挤倒的战士,成了他天然的肉垫,却砸得战士惨叫连天!戴小点给田得雨一把拽起来,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对着金振中破口大骂起来:“你搞什么飞机?之前告诉你,把部队安排好,这就是你安排的?”
“对不起、对不起。”金振中顾不得解释,手忙脚乱的拉拽起几个人,喊道:“卓志仁,带你的人马上退后,等候命令,进入阵地左翼突出部;马文顺,你的人也一样,等一会儿进入右翼,快点!”
两个营长带走了近700人,战壕中很快显得宽阔了许多,而此时,日军的火炮变得更加猛烈而密集,像大年三十儿的爆竹声一般,响彻四方,两个人站得肩并肩,却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什么。
戴小点看看手表,炮击已经进行了20分钟了,看这份架势,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脑筋一转,说道:“进入掩体,命令所有人进掩体!鬼子的飞机一会儿就到了!”
这番命令还没有来得及传达下去,东北方向就已经可以看见鸟儿般的黑影,正是从天津东局子机场起飞的各式轰炸机和战斗机到了。
华军没有对空武器,面对这些会飞的铁鸟,唯一的办法只有隐藏;日本人也早就摸清了敌人的底牌,因此在飞机轰炸的时候,往往由着性子来。日军飞行员的水平也确实高杆,机头向下,做大角度的俯冲动作,到了几乎可以清晰分辨出华军战士模样的程度,才猛然拉起,同时放下炸弹。
炸弹在惯性的作用下一路飞驰,准确的砸在战壕中,原本两米宽的坑道,瞬间被撕开一个硕大的口子,猛烈的爆炸声中,华军战士的尸体,被气浪裹挟着,冲上半空!
马文顺对着天空破口大骂,又很快给战士扯回了掩体中,戴小点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厉喝道:“你他妈的胡闹什么?有那个精神头,等一会儿鬼子攻上来了,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杀敌的本事?”
“旅长放心,就是鬼子上来了,我马文顺也不会含糊!”
“你最好别含糊。”戴小点冷冷的骂了一声,听外面飞机轰鸣声逐渐远去,第一个爬出掩体,“鬼子的飞机走了,各部队,马上进入阵地!”
日军飞行中队把炸弹倾泻到华军阵地上,在友军挥帽欢呼声中骄傲的晃动两下翅膀,返航去了。“原工君,一切拜托了!”
“哈!”坦克中队长原工向车下方的117联队第一大队长武井敬了个礼,右手一摆:“出发!”
晚上还有一节。(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66节 第108师团的战场初体验(2)
5辆89乙式坦克呈人字形队列,缓缓发动,j—3型直列六缸柴油发动机瞬间增加到120匹最大马力,13吨重的车身猛的一振,带着汩汩浓烟,向对面的华军阵地展开了攻击;在他们的身后,是武井大队的两个中队,中队长分别姓三浦和菅昌。
双方阵地距离并不很远,89乙式尽可能压制着速度,眼看已经进入射程,圆形座舱处的6.5毫米轻机枪飞快的打了个点射,子弹在华军阵地前溅起点点烟尘,这一枪是信号,紧随行动的其余四辆坦克,同时以轻机枪进行火力覆盖,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阵阵枪声响起,华军纵然勇敢,终于不能和钢铁子弹抗衡,完全给日军压制;偶尔有几声不甘雌伏的反抗枪弹飞过,也根本不可能对坦克形成威胁。
“车长,支那人全无丝毫抵抗能力!”坦克中,机枪手安东得意的回头大叫道。
“全力进军,我们不要和支那人纠缠,那是陆军战友的任务。我们只要尽量前插,撕开华军的阵线!”
“哈!”屿村痛快的答应着,把前进档位拉回到‘1’的位置,车速比刚才慢了些许,行进的力度却更大,视前方七扭八歪的路障和碎裂得满地的铁丝网如无物一般,悍勇的碾压过去;在它的左右,是同样加大马力的战友。前面不远处一条高出海拔很多的缓坡,像是一条减速垄,坦克根本不予理会,屁股后冒出浓烟,在动力的作用下,像冲出水面的海豚,粗大的身躯一跃而起!
坦克前端越过缓坡,屿村突然一惊:华军的战壕太宽了!坦克可能冲不过去?这个念头闪过,他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坦克前端向下,做了一个倒栽葱动作,短身管的57毫米坦克炮(实际上是榴弹炮,日军一直到39年之后,才装备了长身管的47毫米加农炮)直直的楔进迎面的泥土中!
华军士兵一阵欢呼!“上,给我炸!”一个战士抄起一捆集束炸弹,一边沿着战壕飞速前进,一边拉开了引信,正待把它抛出去,侧面突然飞来一阵子弹,打得他原地飞起,尸体重重的撞在侧面的泥壁上,一捆手榴弹也脱手了——是第二辆坦克跃上来了!
这辆坦克虽然救了战友一命,自己却没有那么好的运道,同样收势不及,一头撞了下来,这还不算,牺牲战士脱手而出的手榴弹正好落在它履带中间,一声闷雷也似的怒吼,13吨的车身原地跳了一下,紧跟着就是又一声猛烈的爆炸——日军在打扫战场时发现,是车内的炮弹发生了殉爆!
89乙式的装甲只有17毫米,根本抵挡不住来自内部100枚榴弹炮弹的爆炸,整个圆形座舱和底座都给掀飞了,像是一个从楼上扔下来的烂西瓜,鲜血夹杂着肢体的残片、粉碎的零件,向四面八方弹射了开去,不但把冲击过来的华军吓得一阵惊呼,便是不远处仍在费力扭转身躯的第一辆坦克,也给这雨点般飞溅的残片打得噼啪作响,里面的四名成员本就给撞得昏头涨脑,这会儿更是吓得惨叫连连,甚至连坦克外面也是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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