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面前的男子身材挺拔,面色如玉,一双乌眉英挺飞扬,那双眼睛如海如渊,让她像是被水拥着,身子都像是一飘,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男人的唇边带着笑意,似笑非笑的模样最是让她心动。
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要出色的男人。
咬了咬嘴唇,她再次行了礼道:“有劳公子挂念,一切都好。”
“小姐舟车劳顿,现在到了锦州,自然是要感谢一番。”那人说道,“小姐如果有意,还请多做停留。”
“公子的意思是……”英蝶心中愿意,却不敢做主,把目光对准了张朝。
张朝对着来人拱了拱手,“王爷,我们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现什么人跟着,王爷尽可安心了。”
来人微微侧首,一张脸映着灯光里,分外清晰。
秦谨离。
秦谨疏和宁萱璃都很意外,谁也没有想到,秦谨离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有可能是被逼急了,乾元王朝最近有这么多大动作,秦谨离肯定觉得,乾元帝无条件的支持秦谨疏,一定是属意于他继承大统。
秦谨离自然不会甘心,因此就冒险行动了。
本来一直以为张朝提出和亲,不过就是贪图利益,卖女求国,没有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想必是他和秦谨离共同图谋的此事。
秦谨离在椅子上坐下,对张朝说道:“张大人,本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要跟你们说。”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请直说。”张朝说道。
“之前本王向张大人提议,让小姐来和亲,只要小姐能在王府中注意安王的动向,把重要的事情报与本王,本王成就大业之后,可助张大人在武氏王朝的地位更上一层,可以助你成为国父,让你成为武氏的真正掌权者,这些,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张朝说道。
“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秦谨离淡淡说道。
张朝的脸色微微一变,“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是,”秦谨离看着英蝶,“本王依旧可以助你成为国父,这些不变,但是本王看到小姐如此美貌,若只做一个王爷的侧妃那真是太委屈了,所以本王想着,待将来本王继承大统之后,就小姐来做皇后,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英蝶瞬间红了脸,一双眼睛秋水盈盈,晶莹的要滴出水来,张朝则是又惊又喜,原本还以为他是要改变主意,自己就带着这几十号人孤身在外,岂不是随意任人揉捏?
哪里想到,竟然是天大的好事!
“哎呀,那可真是要双喜临门了,王爷和小女这才是真正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啊。”张朝激动的说道。
秦谨离轻轻笑了笑,目光在英蝶的脸上温柔无限,“能娶到小姐,也是本王的福分。”
宁萱璃和秦谨疏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冷笑,这几个人是不是在做春秋大梦?张朝这个笨蛋,就没有想到现在的乾元是什么样的局势,如果真的如秦谨离所说,他将来可以继承大统,那还有必要深夜时分,天寒地冻的跑到这里来和张朝说这些?
他娶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皇后之位,中宫之主,何其重要,怎么可能给一个其它国家朝臣之女?就算他秦谨离肯,满朝文武谁肯?
真是愚蠢至极!秦谨离无非就是看中了张朝的国舅身份,看中了武氏太子,想着与武氏结盟的心一直未死,他却不知道,现在的武恒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他的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
秦谨离很快离开,并未多做停留,他来,无非就是想着安抚一下张朝罢了。
离开了客栈,并不知道此时他的行踪在别人的注视之中,宁萱璃也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她和秦谨疏之外,还有一个人,在暗中注意着秦谨离。
秦谨离刚一离开锦州城,带着侍卫走上官道,急匆匆往京城赶,那人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他。
夜色深凉,那人身穿月白色锦袍,身披同色大氅,站在官道上,乌发在风中飞舞,远远望去,谪仙之姿。
秦谨离勒住缰绳,看着拦住他去路的人,那人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他冷然道:“你是什么人?快给本王让开!”
那人慢慢转回身,月光如水,星光璀璨,映着那人的脸庞,“翼王殿下。”
“啊!你……”秦谨离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鹤尧淡淡一笑,“殿下以为呢?”
秦谨离很快冷静下来,他仔细看着楚鹤尧,“你不是秦谨疏,你是何人?是何方妖人?”
“妖人?”楚鹤尧轻轻摇了摇头,“在下可不是什么妖人,至于在下是谁,我想,殿下也不必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秦谨离一惊,直觉感到不太妙。
“嚓!”一声微响,在这夜色中却分外清晰。
秦谨离惊讶的发现,道路两边的树木左右各四棵,树杆上突然冒出一个个的小黑洞来,他一愣神,随后立即飞身而起,脚尖点住马背,拼尽全力向着八棵树的范围之外而去。
可是,终究是太迟了。
小孔里弹出无数的细丝,黑而亮,闪着幽冷的光,像是一道道的蜘蛛网,飞快的交织成一张杀人的利器,铺天盖地的把秦谨离和他的手下都罩在其中。
一声声微响不断的响起,血腥之气刹那间飘来,一片片的血迹染红了土地。
片刻之后,机关停止,楚鹤尧看着地上的尸首,目光平静,神色如常。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去楼空
第二百七十五章人去楼空
黑暗中有黑衣人现身,走到秦谨离的身边,举刀割下他的头颅。
楚鹤尧静静看着,随后转身离去。
天色刚亮,锦州城大门徐徐打开,三匹快马入了城中,直奔张朝等人所在的客栈。
马上之人在后门下了马,飞身入了客栈中,顺利来到张朝所在的院中。
张朝还在睡着,昨天晚上太过兴奋,一直睡不着,这会儿其实刚睡着没有多久,迷糊中听到手下值班的侍卫问道:“什么人?”
“本王是来见张大人的。”有人回答道。
张朝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本王?莫不是秦谨离又回来了?不对啊……他一直暗中和自己见面,从未对其他人暴露过身份,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再无睡意,急忙穿好了衣服来到外面,抬头一看,发现来人并不认识。
“阁下是……”他迟疑道。
“怎么?”来人漫不经心的一笑,目光流转,无限风华,“张大人带着女儿来和亲,还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谁?本王听说,张大人想把令千金送予本王为妾,本王特意来瞧瞧。”
张朝一惊,这是……安王秦谨疏?
他的心头狂跳,刚刚秦谨离才离去,现在秦谨疏又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特别虚,他明白秦谨离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嫁入安王府后,成为眼线,还要暗中把安王不知不觉的杀死,那瓶毒药,现在还在自己的卧房里。
可现在,怎么秦谨疏不声不响的出现,难道……他得知了一切?
他紧张得要命,不敢与秦谨疏对视,只是施了礼道:“不知是安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只是……此处还不是京城,依体制小女要到京城之后拜见过皇帝陛下,才能与王爷见面。现在要见的话,恐怕……”
秦谨疏摇了摇头,“张大人多虑了,本王并不是想要与小姐在此处见面,本王是来送一份礼。”
张朝的心慢慢一松,原来如此,真是差点被吓死。
他脸上浮现几分笑意,“这如何敢当?王爷太客气了。”
秦谨疏扫了一眼屋内,“张大人,不请本王进屋坐吗?”
“……当然,当然,王爷请进。”张朝把他让进屋内,恭敬的让他上座。
“张大人,”秦谨疏一摆手,手下的一名侍卫提着一个布包走了过来,把布包往桌子上一放,“这是本王的贺礼。”
“王爷真是太客气,下官如何敢当?”张朝笑起来,说着客套话。
“张大人,不打开看看?”
张朝本来想等着他走了再看,现在听他一说,只好站起来,走到布包前,伸手解开上面的结。
里面是一个木盒子,古色古香,做得十分精致,还包着金色边角,更添华贵大气。
张朝心中喜滋滋的,能装在这里面的,绝对是好东西。
他慢慢打开,呼吸间像是有股血腥味儿传来,他微微诧异,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啪”的一声响,盖子全部打开,灯光照映中,盒子里的东西也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颗人头,秦谨离的人头。
“啊!”
张朝吓得一声大叫,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猛然向后退了几步,撞到那个侍卫的身上,又把他吓了一跳。
他惊恐的望着秦谨疏,嘴唇哆嗦,全身都在颤抖,一个字1;148471591054062也说不出来。
“张大人,这份礼,大不大?”秦谨疏声音轻轻,像针一般锋利的刺入张朝的耳中。
“王爷……在下……”张朝吓得脑子里一片混乱,舌头不住的打结,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应该说什么,他从未感觉过,死亡距离自己如此的近。
秦谨疏站起身来,把张朝吓得身子一晃,“张大人,您好自为之。具体应该怎么做,还用我教您吗?”
“不……不用了,不用了。”张朝连声说道。
“好,告辞。”秦谨疏说罢,转身带着人走了。
张朝站在原地,都吓得没有脉了,眼睛也不敢去看盒子里的人头,想着尽快离开,可身体又软得不听使唤,隐约听到院子里似乎有打斗声,可他感觉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以为是出现了幻听。
“来人,来人!”张朝大声叫着,可实际上他的声音颤抖,根本没有多大,也没有人进来。
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他听到院子里有声尖叫,像是他的女儿英蝶的。
他心中大惊,急忙撑着一口气,扶着墙走了出去,刚一出门,他不禁倒了一口气,眼前一黑,差一点晕死过去。
院子里躺了一地的尸首,满院子都是他的手下,无一幸免。
他此时方明白,刚才听到打斗声根本不是幻听,而是真实的!
宁萱璃和秦谨疏吃罢了早饭,正准备启程上路,忽然听到外面一乱,像是有很多人跑了进来,两人心中奇怪,走到院外一看,果然有几队衙役冲了进来,为首之人一边走一边喊道:“众人听着,都在自己的房间内不许出来!一会儿要挨个搜查,有违令者,按犯罪嫌疑人处置!”
犯罪嫌疑人?
两个人一愣,悄悄向四周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客栈里出了命,一个晚上,死了满院子的人。
两人心头咯噔一下,急忙赶奔张朝的院中,还没有走近,就被拦下,看到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两人都意识到,这里是真的出事了。
他们快速的商量了一下,如果出事的是别人,如果昨天晚上没有见到秦谨离,那也就罢了,可这两者恰巧都不同寻常,就不能不管。
秦谨疏上前,手持着令牌,为首之人一见是安王到了,急忙率人施了礼,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宁萱璃俯身看了看尸首上的伤口,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些人的伤口都小而深,不像是寻常的兵器所致,她手中带着祝沉风临行前给她的一件兵器,就是那条乌铁制成的极细的丝。
宁萱璃用那条丝在其中的一具尸首上一割,果然出现了那些一样的伤口!
她的目光幽深,看着那些伤口抿了抿嘴唇,记得祝沉风曾经说过,这种丝极其难得,祝府当年也是因为机缘巧合得了这么一条,可谓千金不换,据说在前朝皇陵的陪葬品中就有这些东西,后来皇陵被盗,不但丢失了大量的财物,连那些丝也不见了。
而据祝沉风回忆,当年查到的那些得了乌丝的人,姓楚,而且是一个极其低调隐秘的家族。
符合这些条件的,宁萱璃能够想到的,只有楚鹤尧。
正在这时,只听那些衙役的首领说道:“王爷,里面还有一个盒子,盒中有一个人头。”
“噢?”秦谨疏和宁萱璃急忙起身走向屋内,三步两步到了盒子旁,看到那张脸时,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宁萱璃和秦谨疏命人里风外外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张朝父女的身影,看样子,他们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抓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秦谨离的死,宁萱璃把自己的怀疑对秦谨疏说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如果真的是楚鹤尧的话,他那张与秦谨疏一样的脸,一定是一个大麻烦。
事不宜迟,没有片刻的停留,他们立即启程回京。
这一路之上,日夜兼程,就是和时间赛跑,宁萱璃给宁府发了数封信,提醒宁昭和致轩一定要多加注意,可是,他们无一回信,越是这样,宁萱璃越发肯定,做下这件事情的人,定是秦谨疏无疑,而且,他此时一定是把京城中的那些暗线都启动了,否则的话,宁昭不会没有回复。
腊月二十八傍晚,本应该走二十多天的路程,他们只走了十天出头,远远看到京城的轮廓,他们的心情也没有轻松多少。
宁萱璃对秦谨疏说道:“我要去一个地方,我们兵分两路,你先回宫看看。”
“不行。”秦谨疏拒绝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和你分开,我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出现。”
宁萱璃抿了抿嘴唇,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吧,我们快去快回。”
宁萱璃快马加鞭,她要去的是京郊外的山庄,要找的人是卓老先生。
她不愿意相信,卓老先生对她的情意也是假的。
来到山庄外,大门紧闭,夜色轮廓中,山庄沉默着,像是一头潜伏的巨兽。
宁萱璃翻身下马,慢步走上台阶,抬手叩响了大门。
闷闷的声音响起,却久久无人回应,宁萱璃正欲准备离去,忽然听到里面有一道苍老的声音,“是谁?”
宁萱璃急忙说道:“是我,卓老,是你吗?”
半晌,脚步声慢慢响起,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隙。
出乎意外的,来人并不是卓老先生,而是一个陌生的老者,他上下打量着宁萱璃,问道:“请问,你是宁小姐吗?”
“是,请问卓老先生在吗?”
“卓老……已经走了。”老者神色黯然,“宁小姐,卓老此行曾留下书信给你,你随我进来,我去拿。”
宁萱璃微微闭了闭眼睛,一股刺痛从心头滑过。
老者递给她一封信,上面是卓老的字迹,她认得。
打开信看了看,里面写得很清楚,卓老说,其实从内心里并不希望宁萱璃可以看到这封信,因为一旦宁萱璃看到了,那就代表,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老人的语气颇为无奈,他说他对宁萱璃的情意是真的,是真的喜欢她的灵气,并不是利用她。
宁萱璃深吸了一口气,眼前浮现那个和譪可亲的老人,最喜欢吃猪蹄,每次看到眼睛都会放光,心灵手巧,打造了无数为世人称颂的兵器,在这个行业中,无人能及。
卓老还说,那台兵器,命名为,“飞雨流星箭”,威风无穷,他已经给她做了最后的改良,不再那么沉重,杀伤力却更大。
宁萱璃看完,微微湿了眼眶。
当天晚上,宁萱璃回到了宁府,宁昭看到她,不禁有些好奇,疑惑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百七十六章 幕后真凶
宁萱璃听出宁昭的话中似乎另有所指,她急忙问道:“父亲,此话何意?” 宁昭比她更纳闷,“今天下午的时候,安王殿下来过,拿了我的令牌,说是你要晚些天才会回来。”
宁萱璃心里“咯噔”一下,“拿了您的令牌?”
“正是。”宁昭人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说有重要的作用,按说我是不能给的,可是,王爷说事关国运大事,还说在回来的途中见到了翼王与武氏的人相勾结,意图谋反,对皇上不利,所以……”
宁萱璃忍不住说道:“糟了!”
“何事?”宁昭见他神色有变,也跟着有些紧张,“难不成翼王真有这份胆子?要不要我现在即刻进宫?”
“父亲,要造反的不是翼王,翼王已经死了。”宁萱璃回答道。
宁昭震惊道:“什么?”
时间紧迫,宁萱璃把事情挑着重要的部分向宁昭解释了一下,“父亲,您现在的确需要快速去挽回,但不是去宫里,而是去骁骑营。”
片刻之后,宁府飞奔出去两匹快马,一是宁昭,真奔骁骑营,一是宁致轩,他去的莫府的方向。
宁萱璃也没有闲着,快步去往后院中,宁萱羽正在屋中,完全没有防备,宁萱璃“哐”的一声推开了房门,直奔她而来。
宁萱羽吓了一跳,一见是她,不禁一愣,随后冷着脸说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呀。”宁萱璃走到她面前,伸手扼住她的喉咙,宁萱羽想反抗,却震惊的发现宁萱璃已经是真武之境,十个她捆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宁萱璃目光沉冷,看着她说道:“宁萱羽,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楚鹤尧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何我发回来的书信一封也没有到父亲的手中?你别告诉我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差点坏了大事,你知道不知道?”
宁萱羽被她扼着,说不出话来,脸色慢慢涨红,眼神中却是惶恐之色,她没有想到,宁萱羽这么快就知道了。
宁萱璃手指一松,低声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废话,不能都浪费在你身上,宁萱羽,你应该庆幸,你是父亲的女儿,否则的话……我早已经杀了你一万次!”
她说罢,手指凝聚真力,抬手按在她头顶的大穴,宁萱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楚,仿佛坠入了一个混沌的世界。
宁萱璃收回手,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留下她一条命,却让她从此没有一分武力,这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也算是对宁昭的报答。
出了宁府,宁萱璃翻身上马,忽然看到前方隐约有火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而来,头前的马上之人,面色如玉,长相清秀,正在沈超。
宁萱璃微眯了眼睛,随后向后一躲,隐身在暗影中。
这个时候,沈超要去哪儿?江氏失宠,沈慧竹也成了京城的笑柄,窝在家里不出半步,沈超手中的权力倒是没有变,莫非……
沈超一直是秦谨离的人,莫非说,楚鹤尧假借秦谨离之命,让他带人去宫中?
宁萱璃看着沈超带人过去,急忙提马直奔安王府。
秦谨疏正在点齐府兵,见到她来,急忙上前来问情况如何,宁萱璃把宁昭的令牌被骗走的时候一说,再加上沈超的队伍,这次怕是要出大事。
秦谨疏和宁萱璃一商量,两个人当即决定,带兵入宫!
此时的皇宫中,乾元帝正在上书房中,本来正要睡下,太监来报说是秦谨疏求见,他又惊又喜,这次秦谨疏出门这么久,还发生这么多的事,他太想知道这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让秦谨疏进来,“疏儿,这次出门,朕收到你的书信,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事情可还顺利?”
秦谨疏行了个礼,“父皇厚爱,儿臣定当不忘。”
乾元帝摆了摆手,“只要你做的事是对的,朕愿意支持你,你这次去了璃都祝府,可曾和祝老城主说及你和宁萱璃的婚事?”
秦谨疏的面色微僵,手指一顿,“有更重要的事,儿臣还没有禀告父皇。”
“噢?什么事?”
“父皇,儿臣得到可靠的消息,三皇兄,怕是要造反。”
“什么?”乾元帝一惊,“这可是大事,疏儿,没有证据,不可胡说啊。”
“父皇,儿臣什么时候胡说过?这种大事,如何说谎?”秦谨疏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太监慌张的进来报信,“皇上,大事不好了,沈超沈大人带着一队人马,以皇上有口谕让他入宫为由,骗开了城门,杀死了守城的士兵,直奔这边而来!”
乾元帝抽了一口气,竟然是真的!
“快,疏儿,”乾元帝从一个暗格中拿出一枚令牌,“这是禁军令牌,你快去,拿着它调动城中禁军,把这些乱臣给朕全部诛杀!”
“是。”秦谨疏点头上前,伸手去接那枚令牌。
忽然,一道冷光,直奔他接令牌的手!
他不得不收回手,转头看向来人。
宁萱璃快步而来,目光凛冽。
乾元帝也吃了一惊,一见宁萱璃不由得一愣,“是你?你这是干什么?”
“皇上,”宁萱璃上前,挡在乾元帝的前面,“他不是安王。”
“什么?”乾元帝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这……这……怎么可能?那他是谁?”
楚鹤尧微微笑起来,“萱璃,你到底还是来了,比我预想的要快。”
宁萱璃并不理会他,而是对乾元帝说道:“皇上,他真的不是安王,此时安王在外面,正在诛杀沈超和楼府的人,有人向他们假传了信息,说是翼王造反,要请他们援助,他们本来就是翼王一党,所以,今天夜里他们就带人按照信中所说,来到指定地点,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被人利用了,而利用他们的人,没有其它的目的,为的……只是您手上这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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