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他顿了一下,眼神立时有些锐利,“若是水家主想要体现兄妹情浓,顾及当年的兄弟情分,不如对本王说说,当年你那个兄弟,一度成为你绊脚石的庶出兄弟,后来如何了?”
水容天心头一惊,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想到惨死的庶出兄弟,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本能的拒绝去想。
他沉默了片刻,秦谨疏又继续说道:“水家主稍坐,本王还有一点小事要处理一下,祝老城主知道您来了此处,甚是高兴,已经几次派人来问,不知道他是否有别的吩咐。”
秦谨疏说罢,和宁萱璃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起向外面走去,水亿柔没有动,她也不敢动。
宁萱璃已经警告过她,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的话,不但她的脸会毁了,她吃下去的毒药也会没有解药。
当然,她不会死,但是她会生不如死。
这种威胁对水亿柔这种人最管用,宁萱璃轻易的就摸准了她的命门。
水容天之前的那个念头又迅速的冒了出来,他本来担心秦谨疏会处处戒备,没有想到,竟然给了他这样的绝佳机会。
眼前这个女子刚刚接了祝府少城主之位,是祝沉风唯一的后人,如果能够把她拿住,以此来命祝沉风在天下人面前立下重誓,立即撤兵,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对水氏进行打压攻击,那自己这一趟可算是没有白来。
不过,这始终是险招,不到万不得己,他不想用。
他看着水亿柔,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他此时心情烦乱,又有些紧张,也没有去细想。
水容天决定,再做最后的一次努力。
“少城主,”他说道:“今天水某前来,是真心实意想要和解的,还请少城主能够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说实话,多年前的那一场误会,除了在下的年轻气盛不愿意解释之外,家父……唉,不说也罢,那时候在下还不是家主,人微言轻,有些话说了也没起不到什么作用,家父年纪大了,对于当年的过错,为人子理应承担,现在水某为家主,愿意与祝府化干戈为玉帛,还请少城主看在在下的一番真心实意上,给彼此一个机会。”
水亿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养了她近二十年的父亲,那个教导她的父亲,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不堪。
这番话无异是说就算当年和祝府有什么误会,那也是水家老家主的事儿,他水容天努过力,但是最终却无能为力。
这个人,先是让自己的女儿去上赶着嫁给别人,再是想着把自己的儿子献给敌方,还杀了自己的发妻,现在又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自己的父亲身上。
这个人,与禽兽何异?
水亿柔浑身发冷,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棋子,是天地间最大的笑话,可笑自己还曾经因为是水家的人而洋洋得意,因为有神女之名而不可一世,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自己的姑姑,秦谨疏的母妃,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会从神坛上1;148471591054062跌下来,被驱逐成弃女。
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如她当年。
她在心里冷笑,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水亿柔心中感慨万千,水容天却是等不得了。他说了半天,也等不到水亿柔的回答,他决定,兵行险招!
他闪电般的出手,手指如爪,扼住了水亿柔的喉咙。
水亿柔先是一惊,心中更觉得可笑,她不言不语,被迫昂着头,水容天冷声说道:“少城主,真是抱歉,跟你说什么都不行,我水氏不能就这么完了,为了能留下一条命,我只能这样了,还请少城主多多配合。”
宁萱璃和秦谨疏站在外面的树下,两个人还在打赌,里面的情况会是什么样儿,是水亿柔忍不住表示出什么呢,还是水容天忍不住出手握住她的命门。
正在说着,忽然听到身后有喧哗之声,两人回头望去,只见水容天扼着水亿柔的喉咙走了出来。
宁萱璃忍不住冷笑一声,“你瞧,果然还是本性难改。”
“所以,对于这种人就不应该抱什么希望。”秦谨疏说道,“恭喜少城主,计划按照预想的进行。”
“那还要水家主肯配合才行。”宁萱璃说道。
“显然他配合得不错,走吧,过去瞧瞧。”秦谨疏说道。
两个人到了水容天近前止住脚步,“水家主,这是何意啊。”
水容天看着秦谨疏说道:“疏儿,我也是逼不得已……”
“叫我安王殿下。”秦谨疏打断他的话。
水容天抿了抿嘴唇,慢慢吸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如此,安王殿下,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要想救她,救你的未婚妻,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放过水氏?”秦谨疏微微挑眉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水容天朗声一笑,“是吗?这恐怕由不得你吧。”
“由不得我你就没有必要跟我说了,”秦谨疏冷笑道:“水氏,一定不会放过,如果你真的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去做,也许本王还会愿意给你万分之一的机会,可是现在,不可能。”
“安王殿下,话不要说得太满,你可要想清楚,我手中的这个人是谁,是你的未婚妻!是祝府的少城主!是祝沉风那个老家伙的唯一后人!你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我杀了她?”
“杀了她,你也走不了,你可以试试看。”秦谨疏冷然道。
“试试看?”水容天短促的一笑,“安王殿下真会说笑,这种事关生死的事,也能试试看?你没有搞错吧?”
“有没有搞错,本王说了,你可以试试看。”秦谨疏声音平静道。
“秦谨疏,你够狠!早听说你放出话去,说什么此生非这个女人不娶,说什么只娶她一个人,不会再娶第二个,连个通房都不要,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他的手指紧了紧,目光中浮现阴冷之色,对水亿柔说道:“听到了吗?这个时候方见真颜色,你可以看清这个男人是什么货色了吧?”
“水容天,你自己是什么货色是你自己的事儿,不要把别人想成和你一样不堪,”秦谨疏讥讽道。
“行啊,你风格高尚,你是君子,你来救她呀!当着天下人的面,立下重拆誓,不会再踏进仙岛一步,不再为难水氏,否则的话……你真以为我不敢要她的命吗?”
“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吧,你的那些条件,本王一个也不会答应你,而且,本王还决定,仙岛,必须夷为平地,至此,世上再无四大世家,再无水氏。”
“你!”水容天的眼睛都红了,手指间的力道又回了几分,水亿柔的眼睛都有些往上翻了,“你走开!你走开,我不跟你说,我要跟祝沉风说!”
“你想跟祝老城主说,无非就是觉得他会心软,他会舍不得,他会忍不住打答应你的条件,对吗?”秦谨疏问道。
水容天咬了咬牙,“是又怎么样?你和他不同,他到底是有血亲的,岂是你能比的?”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百七十三章 仙岛覆灭
第二百七十三章仙岛覆灭
秦谨疏淡然一笑,“你想见祝老城主?本王奉劝你,最好是不要,否则的话,祝老城主若是来了,只怕就不只是让仙岛夷为平地了,连你这条命都得丢在这里吧。”
水容天冷笑,“秦谨疏,你是朝廷中人,说出这番话来我不怪你,你可以去问问祝沉风,按照江湖规矩,我是发了帖子才来的,天下皆知,他不能杀我,否则的话,就是无视江湖规矩,与天下人为敌。”
“水家主好大的威风,”一直沉默着的宁萱璃开口说道:“这还真是你水家的家风,习惯站在顶站俯瞰天下,以为你水家就是天下,谁与你水家为敌,就是与天下为敌,水容天,你好大的脸!你算老几,凭什么代表天下?现在你仙岛水氏都快完蛋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
“你算是什么东西,”水容天怒道:“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老夫倒觉得她说得对!”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如洪钟震耳,一位老者带着一队侍卫快步而来。
老者身材高大魁梧,头发灰白,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似刀子一般割在水容天的身上。
祝沉风。
他一见水容天,恨不能上前亲手掐死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水容天,老夫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趁着还有口气,就快点说吧。”祝沉风冷声说道。
“祝老城主,”水容天似笑非笑,“晚辈还要尊称您一声老城主,我还是那句话,我来之前可是递过了拜帖的,按规矩,您不能要我的命。”
“哈哈,”祝沉风朗声大笑,“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就凭你水家现在的情况,你也敢代表天下人,现在我祝府是四大世家……不,三大世家之首,其余两家无条件支持我祝府,江湖势力皆从,老夫以为,就算是老夫今日把你的命留在这里,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你……”水容天一噎,心中也有些慌了,他没有想到祝沉风的态度如此强硬,想了一下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你瞧瞧,这是谁?我死不足惜,可你这新任的城主,恐怕也要陪着我去了,说起来,我也不算亏了。能你让祝沉风悲痛欲绝,我不介意做一次。”
“哈哈……哈哈……”祝沉风大声笑了起来,笑得水容天直发毛。
水容天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老夫笑你死到临头都还在做白日梦,事到如今都不知道悔改,”祝沉风看着他手里的水亿柔,“你要杀,便杀吧,只是,老夫提醒你,不要后悔。”
“你当真要如此?”水容天心头一沉,要是手中的女人威胁不到祝沉风,这可是不太妙啊,他心中发急,不由得冒出冷汗来。
“老夫说了,随你便。”
“你是以为我不敢吧?”水容天真有些急了,手指间冷光一闪,出现一把匕首,“哧”血光一闪,匕首上血珠滚落,在水亿柔的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
“看见了没有?我再说一次,放我走!不然的话……我真的杀了她!祝沉风,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秦谨疏!这可是你被皇帝赐婚过的未婚妻!你当真不管,祝沉风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孙女婿!”
秦谨疏笑了笑,“你不用挑拨离间,这事儿老城主和本王的意见一致,要杀随你,我们不拦着,可你,也别想从这里再踏出一步。”
“你……你们……”水容天心中慌乱,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两个人什么意思,竟然不怕?
他不由得焦躁,手中的匕首再次一翻,在水亿柔的手上割下一小段小指来,葱管一样的手指掉落在地上,看得人心头发冷。
秦谨疏和祝沉风的眸子一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目光中浮现几分冷意。
水容天忽然觉出不对来,先不说秦谨疏和祝沉风的态度不对,就是手中这个人也不太对,先是被割了一刀,随后又被割了一小段小指,怎么这两刀下去,她竟然不吭声?当真是铁打的不成?
他转头去看,面前的人张着嘴,像是想要发出声音却发不了,像是……没有办法说话,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抬手点了点她上的穴道,水亿柔咳了一声,喘了几口气,终于发出了声音来。
“水家主好指力。”宁萱璃微笑道,“这可是安王殿下点的穴道,一般人可解不开。”
水容天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他怒道:“你是谁?是不是祝府少城主?”
水亿柔痛得脸色发白,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一般,这样一来,她脸上的面具额角处微微翘起一点边儿来,水容天看得真切,伸手往下一撕。
水亿柔的真实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
水容天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微微一晃,“柔儿……怎么会是你?”
水亿柔翘了翘嘴唇,露出一丝冷冷的讥诮的笑,“父亲,1;148471591054062您到了此处这么久,可曾问过一句女儿的下落,可曾关心过女儿平安与否?在您的眼中,只怕是我和弟弟和母亲,都是您手中的的工具吧?您杀了母亲,害了弟弟,现在又想亲手杀死我吗?”
水容天的神色一僵,他吱唔了一声,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难怪……难怪这秦谨疏和祝沉风一点也不怕,原来竟然是这样!
他怒斥道:“卑鄙,你们真是卑鄙!”
“不敢当,”宁萱璃冷笑道:“我们和水家主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再说,我们也需要您肯配合才行,如果您不是出此下策,想要以此胁迫,现在又岂会落得如此田地?”
“你们,你们……”水容天伸手拔出兵器,想要反抗,忽然觉得头一阵眩晕,手上的力道也似快速消失,软绵绵的拿住兵器,“咣啷”一声掉到地上。
“水容天,你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宁萱璃上前一步,“如果不是你心存歹意,手中的匕首伤了水亿柔,那您也不会中毒,毒药被她吞下,一个时辰之内就会生效,血迹都会有毒,你自然也就会被她的血所累。”
“胡说!骗人,人们是骗人的,对不对?怎么可能!”水容天拼尽全力叫着,惊恐的看着宁萱璃,却无法控制体力真气的流失。
宁萱璃慢慢除去的脸上的易容,真实的容貌出现在水容天的面前,他慢慢睁大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一直想抓住我吗?你就在你面前,你还有何话说?”宁萱璃一字一句道。
水容天气得心头的火苗窜到了脑门,烧着他的理智,烤着他的心尖儿,这种结果,他无法接受。
宁萱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今日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这是天意,该着我为家父报仇血恨,这一日,我们祝家等了太久。”
祝沉风在一边听着胡子发颤,眼角有晶莹的光芒一闪,他看着水容天,看着年少有为的宁萱璃,不免想起自己的儿子,那么年轻,那么出色,竟然就因为这个该死的水容天,英年早逝,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出生,实在是人生遗憾。
“别,别杀我,”水容天叫道,“只要你肯放过我,要我做什么都行,仙岛……我愿意双手奉上!”
“双手奉上?”宁萱璃讥诮的一笑,“你一死,仙岛就是我们的,还需要你奉上吗?”
“……”水容天喘着气,瞪大了眼睛,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恍惚间,看到冷厉的光芒一闪,随后颈间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慢慢淌到他的身下,那声音极小,却依旧听得清晰。
那是血……流动的声音吧?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
次日清晨,祝沉风发下令去,除却祝洛的那一队人马之外,其余的都原路退回,祝洛率人进入仙岛,一来打扫战场,二来接收打理。
宁萱璃来到祝沉风的面前,这一次是真的来辞行了,她要直接从此处回京城去,祝沉风心中感慨,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纵然心中再有不舍,也无法再挽留,只好点头同意,再三嘱咐了一番,又对秦谨疏耳提面命的叮嘱了一通,这才放两个人回京去。
腊月十六日,历时近半月的围攻仙岛之战,大胜而归。
自此,天下再无四大世家,仙岛水氏,从此从蓝图中抹去,祝府进一步壮大,其余两大世家也愿意听从祝府的安排,祝府已然是四大世家之首。
而少城主宁萱璃,也因此名满天下。
宁萱璃和秦谨疏轻装简行,带了十几个侍卫一同直奔京城,他们想着争取在年前赶回京中,也好参加年宴。
宁萱璃和秦谨疏赛了一段路,勒住缰绳回头看了看仙岛的方向,对秦谨疏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心太狠了?”
“怎么会这么想?”秦谨疏微笑道,“萱璃,你这段时日的性情在慢慢发生改变,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改变?”宁萱璃微笑道。
“比以前柔和了许多,也更宽容。”秦谨疏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够宽容,太小肚鸡肠了?”宁萱璃挑眉问道。
“你看……”秦谨疏微笑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宁萱璃放眼望着天边的云,“你说我做得对不对?水林齐应该不是那块材料,赵军跟在他的身边,会教会他如何做人处事,也就不会心存妄念。只是……这未来的时间这样长,”
秦谨疏看着她,目光温柔得滴出水来,“萱璃,这样的你更有热度,我更喜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也喜欢。”
宁萱璃颔首一笑,“我还没有说完,时间那样长,长到有太多的未知,或是他后悔了,也想找你我报仇,也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百七十四章 半路截杀
第二百七十四章半路截杀
秦谨疏浅浅一笑,“你我只求心安,何惧寻仇。”
“说得是,”宁萱璃朗声笑道,“安王殿下的心胸,非我所能及。”
“祝府少主,名满天下,本王自愧不如!”秦谨疏拱了拱手说道。
两人开着玩笑,寒风中衣袂翻卷如云,一路急驰,向着京都而去。
这一日路过锦州城,正要进城,忽然身后有马蹄声响,还有人高喊道:“让开,让开!别挡路!”
宁萱璃和秦谨疏走得略快,而且一到繁华的城镇,他们就吩咐手下的侍卫化整为零,以免引人注目,此时两人听到声音左右一分,看着那一队人马,不由得微微皱眉。
这只队伍的人员很多,粗粗一数也百十号人,车辆马匹不在少数,上面都系着红绸,应该是迎亲或者是送亲的队伍,不过,看着那辆马车,两个人猜测这多半是送亲的队伍。
宁萱璃的目光一掠,在队伍前面的人几个人身上打了个转儿,这些人身上的衣服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气度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人,倒有几分军人相,特别是他们脚上穿的靴子1;148471591054062,薄底,鞋尖微翘,不但是军靴,而且还不是乾元的军靴样式。
嗯?
宁萱璃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些人过去,马车路过之时,车帘微微飞起,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车中果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姿色不错的女子。
她心中了然,猜到了此人大概是谁。
待那些人过去,宁萱璃说道:“安王殿下,依您之下,那些是什么人呢?”
“那些人骑术不错,腰间都有兵器,脚上的靴子又是军靴,所以,本王以为,他们应该是武氏派来的和亲队伍。”秦谨疏说道。
“嗯,正是,和我的猜测不谋而合。”宁萱璃说道,“走吧,我们进城去,瞧瞧热闹。”
打听到那些人住在悦风客栈,宁萱璃和祝觉风也住进了那里,包了一个小院,干净雅致,关键是还十分安静。
宁萱璃让小二备了几道菜,坐在屋子里围着火炉和秦谨疏一起吃饭。
“吃了饭去拜访一下?”宁萱璃问道。
“好啊,我也想看看热闹,”秦谨疏一脸笑着的配合。
吃完饭,让小二收拾干净,两人换了夜行衣,飞身去往张朝所在的院中。
张朝住在西厢房,自从上路以为,他就一直和女儿住在同一个院中,虽然不太合规矩,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开导女儿,他也只能这样了。
张朝只此一女,名唤英蝶,她本人并不愿意来此地嫁给一个未知的男人,可是现实如此,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值钱,没有办法,她只能顶着固伦公主的名号,来到这里,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开解,英蝶也想通了不少,反正事已至此,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挑的?
她坐在窗下闷闷不乐,门一响,张朝走了进来,来到她的身边拉把椅子坐下,“蝶儿,今日到了锦州,再过几日就快要入京了,你……可千万要记住,你的身上背负了太多,哪一样都不能出错。”
“女儿知道,”英蝶叹了一口气,“父亲,您不用担心,女儿已经认命了,不会再寻死,也不会再逃跑了。”
“蝶儿,为父知道,委屈你了,可事实如此,这也不偿是一个好的归宿,就与其留在国内没有出路,还不如来到这风里过好日子。”张朝低声劝道。
“另外……”张朝突然低声了声音,他看了看四周,以他的眼力,自然看不到宁萱璃和秦谨疏。
可他们在暗中看他却是看得清楚,两人心头一动,觉得他是什么话要说。
秦谨疏握着宁萱璃的手,正想要拉着她一起上前,忽然听到空中有风声。
两个立时眉心一跳,眼睛炯炯的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黑暗中走出一人,那人身披连帽的黑色斗篷,头上戴着帽子,看不见脸。
那个走到院中,立即有侍卫上前,“什么人?”
张朝听到动静,推开窗子,看了看院中的人,低声喝道:“退下。”
众人退下去,那人快步上前,走入了屋中。
宁萱璃指了指后房坡,和秦谨疏一起,从树梢上落到后房坡上,轻轻揭开一片薄瓦,房间里的情景一目了然。
张朝起身相迎,对那人行了礼道:“您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对英蝶说道:“蝶儿,别失了礼数。”
英蝶心里不太高兴,本来这就是自己的房间,现在父亲往里面招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不敢违抗,只能藏在心里,起身施了礼,并没有说话。
来人看着她的脸,情绪有点复杂,脑子一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微微笑着,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去,“小姐,似乎心情不悦?可是有什么担忧吗?”
英蝶抬头看向来人,忽然觉得眼前亮了亮。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