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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秦谨离一愣,许是心中有鬼,他总觉得今日秦谨疏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别有深意,他勉强笑了笑,“六弟,父皇不是说了?此事由你主理,带队的人也是你,我不过是协从帮助,所以,大主意还是由你来拿。”
“如此,好吧。”秦谨疏点了点头,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喜怒,这让秦谨离更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谨疏猛然一挥手,对身后的那些侍卫说道:“来人!把这寺庙的前门后门都给我围起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违抗者,与罪犯同罪论处!”
“是!”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山顶,震得秦谨离的眉心都跳了跳。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这个六弟,也从来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有他方才的问话,他好像是……在故意让自己表态?
秦谨离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握了握拳,而此时,秦谨疏已经不再理会他,转身早已进入了寺门。
秦谨离也急忙1;148471591054062跟了上去,他看着那些侍卫把门口团团围住,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秦谨疏刚刚走到院中,便看到一个大和尚快步而来,他身边的正是那个方才进去通报的小僧,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大和尚面沉如水,肥肥的两腮微垂,侧耳倾听。
听到脚步声,大和尚抬起头来,圆圆的光头闪亮,他的脸圆而大,两道浓眉,一双大豹子眼,光芒四射,冷光厉厉,在右眼的眼角一条伤疤,像是散开的鱼尾,带了几分凶相。
他微眯了眯眼睛,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秦谨疏时嘴唇微微翘了翘,慢悠悠的上前迎了几步,道:“原来是六殿下,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气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秦谨疏看着大和尚问道。
大和尚的嘴角抽了抽,“承蒙陛下隆恩,刚法号法悟,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秦谨疏点了点头,“原来是法悟大师,快两年不见了吧?我倒是还是老样子,今天看到大师,身宽体胖,想必这山中的日子过得不错?”
法悟微微笑了笑,只是笑容中有几分冷意,“六殿下说笑了,没有什么好与坏,皇上的圣旨,不敢不从。”
“噢?”秦谨疏微微一诧,上下打量着法悟,“听大师这样说的话,似乎也没有悟到什么吧?”
“殿下此话何意?”法悟微微一愣,问道。
“父皇让你来此出家,是为了让你思过,让你醒悟,怎么听大师的意思,好像并没领会到父皇的苦心,只是想着遵从了圣旨了事?”
“六弟,”秦谨离走上前来说道:“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他这一说,法悟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秦谨疏微微侧首,看着秦谨离说道:“三皇兄,难道你以为,法悟对父皇的旨意和苦心没有领会,不是正经事吗?”
秦谨离压下心头的火气,努力平复了心绪说道:“自然不是此事,只不过我们此次前来是为着豆家庄的案子而来,眼下有线索说人在这里,还是先把这事儿抓紧办好为要,关于于大人……法悟的事,稍后再说也不迟。”
秦谨疏点了点头,法悟在一旁说道:“豆家庄的案子?什么案子?和我望风寺有何相干?”
“相不相干还是要等搜过才知道,”秦谨疏淡淡的说道。
“六殿下何意?”法司的浓眉一挑,“是要搜望风寺吗?”
“当然,”秦谨疏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得到了线报,豆家庄失踪的女子在这里,我奉父皇的旨意带队前来,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哈,”法悟短促的一笑,胖大的身躯向前一步,“殿下,您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佛寺,是清修之地,岂会有什么女子?”
“我没有搞错,”秦谨疏看着他的目光,清亮如水,冰冷如刀,“有没有女子,也不是由大师说了算,一搜便知!”
“殿下!”法悟丝毫不让,“这恐怕不妥吧?万一惊动了神灵……”
“如果有污不除,有冤不伸,有歹不抓,那才叫惊动了神灵,我为民除害,为冤者伸张正义,如何为惊动神灵?”秦谨疏义正严辞道。
“……”法悟喘了两口粗气,眼光瞄了一眼秦谨离。
秦谨离会意,他上前说道:“六弟……”
话还未出口,秦谨疏拦下他的话说道:“三皇兄,你我临时之时父皇的话,您应该还记得吧?何况……当初柳元清搜我的府中时,我也没有拦着他,他还搜查了两次,事关重大,搜一搜,又有何妨?清者自清,如果真的没有,也不会搜出个有来,三皇兄,你说对不对?”
秦谨离被他堵得无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总觉得今日秦谨疏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以往沉默木讷,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今日的秦谨疏字字如刀,句句不让,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慢慢闭上了嘴,抿了抿嘴唇,半晌才说道:“六弟说得是,”他转头看了看法悟,“大师,还是让搜一下吧。”
法悟一愣,还没有明白为何秦谨离要听秦谨疏的,便听到秦谨疏朗声说道:“给我好好的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
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四散分开,各自去了不同的院落中,仔细的搜查起来。
法悟气得胸闷,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冷哼了一声,不酸不咸的说道:“两年不见,六殿下好威风。”
“哪里,”秦谨疏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不及当年于大人的十分之一。”
“……”法悟的脸色一白,他当初犯错被发落到这里,就是因为太过骄横,不知道收敛,才触怒了乾元帝。
如今被秦谨疏这么一说,无易于揭了短,在伤口上撒盐了。
他正闷着一口气想要发作,忽然听到后面一阵嘈杂之声,有侍卫快步而来,来到秦谨疏的面前低声说道:“回殿下的话,在后院中……有所发现。”
“噢?”秦谨疏立即道:“走,去看看!”
秦谨离的心头“咯噔”了一声,他隐约觉得这事儿似乎是有人布了个局,而自己从局外一头撞到了局中来,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更有些烦躁,与法悟对视了一眼,示意他不要急躁,先看看再说。
众人随着秦谨疏一路来到最后面的一层院中,那个侍卫停下脚步,低声说道:“殿下,正是此处。”
四周风声微微,面前的房门紧闭,漫天的金光洒下,众人的影子投到地上一团一团,连成了一片,慢慢延伸到那扇门前。
众人站在院中,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好像沉默中有什么在等待着爆发。
法悟看着那间厢房,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同来,而且这层院子今日并没有住着什么人,这样想着的同时,也不禁暗暗庆幸,幸亏……
他张嘴正要询问,突然听到房中似乎有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喘息。
法悟的嘴一时也没有闭上,他皱眉仔细听了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还没有等上前一步,房间里猛然传出一声尖叫。
“啊!”
这一次,不用上前了,也不用再侧耳仔细听,清晰无比,尖厉如刀。
更为关键的是,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于法悟之前说什么寺庙中没有女人的说法,简直就是啪啪的打脸。
他的脸色陡然一变,在一旁的秦谨离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霍然回首看向法悟,那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和不解。
法悟有苦说不出来,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秦谨疏的眉头一皱,冷笑了一声,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法悟有些慌神,之前的气势也消失不见,正在吱吱唔唔的时候,里面的女子又叫了一声。
“走开,走开!你是谁?”
众人正在疑惑间,听到屋中有个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喘气声,含糊的说道:“我是谁?你说我是谁?我的小乖乖,我是你的良人啊……快,过来,让我亲亲……”
男人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众人的耳中,听得法悟心头直颤,他不禁有些发蒙,这事儿无异于一个炸弹,就响在他的面前,连灰带响,让他无所适从,更无从解释。
“你……走开!”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微的发颤,“我不认识你,你快走开!爹爹!爹爹!你在哪里,兰儿害怕,你快来救救兰儿吧。”
“别……别叫你爹了,”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于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来伺候我的,你找什么爹呀……放心,只要你从了我,我日后定要叫你吃香喝辣,到时候把你爹也接来,怎么样?”
法悟的脸色铁青,听到那句“老于”,他都快没脉了,一旁的秦谨离也像是被雷击中,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那扇门,脑子里呼啸着吹过狂风巨浪,几乎要把他吞没。
秦谨疏的眸子猛然一缩,他慢慢吸了一口气,他忽然间明白了祝洛所说的“都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极好的安排。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七十八章 押送回京
第七十八章押送回京
房间里的女子哭喊之声清晰的传来,在院中的人都听得真切,各怀了心思沉默无言。
忽然房间里像是推倒了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响,随后是男人的一声闷哼,“小贱人,你别跑!”
他的话音刚一落,门口人影一闪,一个女子跑了出来,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花布衣衫被扯得掉了几个扣子,领襟处敞开着,露出细腻雪白的肌肤,隐约还可看到水红色的肚兜,下身的裙子被撕掉了裙摆,露出里面的素色裤子,赤着脚,没有穿着绣鞋。
女子一出门,没想到院中竟然有这么多人,而且都是男人,她不禁脸色一白,脸上的惊恐更加了几分,眼睛瞪得老大,眼角的泪珠滚滚而落,手捂着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谨疏看了一眼旁边的祝洛,祝洛微微侧首,对一个小僧说道:“小师父,能否麻烦你拿一件僧袍来?”
小僧愣了愣,随后撒脚如飞,一会儿便拿来了一件僧袍,递给了祝洛。
祝洛接过,走到女子的面前,低声说道:“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他说着,把手中的僧袍披到女子的身上,带着她走到了一边。
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来,房门又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个男人闯了出来,身子肥胖,东摇西晃,有些站立不稳,头上戴着束发的发冠,赤金打造,华光闪闪。
他的脸圆胖,一双短眉,眼珠溜圆,鼻子上长了一颗痣,嘴唇有些厚,此时他的肤色发红,隐约还有酒气,像是喝了酒意识还不太清楚。
他来到门前,看到这么多人,又看到随着祝洛站到一旁的女子,抬手一指,大着舌头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敢抢我的女人?告诉你们,都给我听清楚喽,这个女人……是,是我的!谁也不能碰!”
他说着,过来伸手就想拉女子,秦谨1;148471591054062疏抬腿“啪”的一下踢在男人的手腕上,怒道:“放肆!”
男人痛呼了一声,捂着手腕,跳着脚道:“你……你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秦谨疏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这是六殿下!”
男人一愣,随即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秦谨疏,他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饨,看罢多时这才惊得倒退了几步,脸上的血色顿时散去,酒也醒了几分,舌头打着结道:“殿……殿下……”
“陈充,陈大人,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与您相见。”秦谨疏面带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陈充额头的冷汗在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他垂着头,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意,短促的笑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谨疏转头去看法悟,“大师,您这寺庙还真是清修之地,若大的院子只有这一间房子里有人,我是该说您疏忽大意呢还是该说您贴心?”
法悟的肥脸一白,他咬了咬牙,此时他的脑子里也蒙着,实在不知道这个陈充明明昨天晚上已经走了,什么时候又回来的?还喝成了这副鬼样子,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他有嘴说不清,只好含糊的说道:“陈施主在此之事,贫僧不知,实在不知……”
“噢?您不知?”秦谨疏微微诧异,语气微扬,可脸上的神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可方才陈大人明明说了,老于给他找的人,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殿下,”法悟抬起头来,把心一横,“此事我贫僧真的不知,陈施主是香客,偶尔走不了或者是要留宿烧晨香也是有的,至于……这个女子,贫僧更是不知情,平时也很少到后院中来,贫僧……”
“大师,”秦谨疏的声音冷下去,“您这么说,可就是推脱了,左一句不知,右一句不知,难不成您这个主持是摆设,什么事都不过问不知情的吗?还是大师觉得,寺庙中出了这等荒唐之事是小事,值不得您亲自过问?”
秦谨疏的话两头堵,法悟怎么说都似乎不太对了,他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都受气,他本来就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说上几句脑子就明显不够用了。
秦谨离更是气得心都在颤抖,照法悟这么说下去,别说洗脱不了嫌疑,一会儿还得被栽上管理无方,治寺不严之罪,为了撇清自己说一推二六五,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哪里行?
更可气的是,陈充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和豆家庄的女子搅和在一起?真是邪了门了,今日之事事事都透着古怪,哪哪都是陷井。
陈充是户部的官员,也是秦谨离的人,户部可是个重要的门户,是秦谨离的经济命脉,而陈充就是给他看护钱袋子的人,可眼下……
别说法悟于建平此时自身难保,连陈充都快保不住了。
他急得心头冒血,眼白都布满了血丝,可就是出不上力,真真是让他既焦急又无奈。
秦谨疏怒火满胸,看着陈充和法悟冷笑了一声说道:“二位,今天的事情,你们都难逃罪责,至于怎么处罚,我要把你们都带回去,交由父皇定夺。”
“殿下,”陈充一听要把他带走,去找皇上定罪,不禁有些急了,他上前几步,对秦谨疏说道:“殿下,殿下,您听下官解释,今天的事情,纯属是一个误会,下官昨天来寺庙是烧今天的晨香的,昨天来的时候在山下的酒馆喝了两杯,至于这个女子……实在是……”
他狡尽了脑汁想着,可怎么也说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吭哧了半天,这才说道:“下官平时也算是洁身自好,这次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又在山下遇到个老汉,想要卖女儿,下官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带了她上山来,谁知道咳咳……后来酒劲起来了就没有忍住……下官实在是有罪,实在是罪……”
“胡说!你胡说!”女子听他这样说,尖叫了一声就要扑上来,“分明就是你把我迷倒了,强行带来的,还要对我强行无礼!”
秦谨疏冷笑了一声,“陈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说起谎来都不带脸红的,你说这个女子是你在山脚下救的?”
“……是。”陈充听着他的话,觉得此事似乎不太寻常,但话已经说了出去,又不能反悔,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此女的确是……”
“陈大人,你这几日告病没有上朝,”秦谨疏打断他的话,字字冰冷的砸过来,“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豆家庄连续几次有少女失踪,我和翼王殿下协助京兆司审理此案,我也曾在豆家庄日夜监视,昨天夜里发现有人迷晕了一个女子偷带出来……”
秦谨疏的话让陈充浑身冰冷,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耳朵里轰鸣全是方才秦谨疏所说的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秦谨疏所说的意思,这个女子……是豆家庄的?
他怔了怔,向前奔了两步,脸上的肥肉不断的跳动,急切的对秦谨疏说道:“殿下,殿下!下官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豆家庄的,下官……一觉醒来发现这个女子就在身边,下官还以为是于建平送给下官的,下官真的不知道哇……”
“放屁!”法悟在一旁怒喝道:“陈充,你别胡说八道!老子……贫僧什么时候为你办过这种脏事?你别往贫僧的身上泼脏水!”
“于建平!”陈充也急了,涨红着脸说道:“你别想让我一个人担事,是谁说这里安全的?你别出了事儿就想不认帐,把我的命豁出去,你自己落个没事儿人,没门!有事儿一起担!”
“你……真他妈混蛋!”法悟气得咬牙跺脚,恨不能上去抽他两个耳光,他急怒之下回头看了看一直沉默着的秦谨离,“殿下,这……”
秦谨离早就快气疯了,他之所以没有开口,是因为觉得没有开口的必要了,这两个愚蠢的家伙现在吵得不可开交,什么话都说得出,很明显是保不住了,若是自己再开口护住他们,到时候自己也得被粘下一层皮来。
他冷冷的看过去,冷声喝道:“行了,都别吵了,哪里还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像是一群无赖!有话回去说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陈充红着脸,鼓着腮帮子喘了两口粗气,眼睛死死盯住法悟。
秦谨疏冷笑,“行了,二位,都随我回去一趟吧?到了驾前怎么说,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他说罢,一挥手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来呀!把人都带上,带回宫去!”
“是。”侍卫门上前一闯,押上陈充和法悟便走。
两个人的脸色一白,目光都对准了秦谨离,秦谨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抿了抿嘴唇,走到秦谨疏的面前,低声说道:“六弟,不如先把他们押到刑部,好好的审问之后,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奏与父皇可好?这样就把人带过去,在父皇的面前吵吵嚷嚷,是不是太不成体统了?”
“三皇兄,”秦谨疏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有时候争吵之下才能出真相,来不及思索,头脑还未冷静,若是先把他们关到刑部,万一……再有同伙给他们串了供,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秦谨离的目光一变,听出秦谨疏话中的深意,不自然的一笑,说道:“六弟聪慧,说得极是。”
秦谨疏转头看了看那个房间,“三皇兄,我以为还是要再搜搜这间房子,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线索,您稍后,我进去瞧瞧。”
“六弟,”秦谨离急忙说道:“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万一这房间里再有什么机关,伤到了你可如何是好?”
秦谨疏也不坚持,点头说道:“也好,三哥,走吧。”
兄弟二人进了房间,秦谨疏的目光滑过,这房间里布置得很简单,到底是寺庙中的房子,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除了一些必备的家具用品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秦谨离的心中却有些紧张,他快速看着,目光突然一凝。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七十九章 她回来过
第七十九章她回来过
在那张床下,散乱着一些衣服的碎片,像是从那个女子的身上扯下来的,除此之下,秦谨离发现在衣服的碎片当中还有一方锦帕,那帕子是淡蓝色的丝绸,被女子撕下来的裙摆挡住,只露出一个角来。
那个角上绣着一只苍鹰的翅膀,羽毛鲜亮,栩栩如生。
秦谨离的心头顿时一跳,表面上却装作不在意的走过去,一脚踩住那方锦帕的帕角,在床上翻了翻说道:“似乎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秦谨疏点了点头,“看样子的确没有,那我们走吧。”
“好。”秦谨离答应着,又磨蹭着翻了翻,见秦谨疏转过了身,他急忙俯身把那方帕子捡起来塞到了袖口里。
秦谨疏像是没有发现,走到屋外,看了看众人说道:“行了,无关人等就在寺中,暂时先不要外面,随时听候传唤,待到这案子有了结果,自会另行通知。”
“是。”众人低声说道。
“三皇兄,若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回去向父皇复命了,您要一起回去吗?”秦谨疏问道。
秦谨离犹豫了一下,“算了,这件事情主要是你的功劳,我就不陪着去了,你帮我向父皇说一声便好。我还有其它的事,就先走了。”
“也好。”秦谨疏点了点头,“三皇兄慢走。”
秦谨离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秦谨疏看着他远走,脸上的笑意淡淡,目光中透出冷意,站在一旁的祝洛走过来说道:“殿下,在下也先告退了。”
“你也要走?”秦谨疏微微皱眉,“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祝洛摇了摇头,“殿下,实在抱歉,在下也不知道,小姐这次出门并没有定下归期,不过……”
“不过什么?”秦谨疏急忙问道。
“实不相瞒,”祝洛回头看了看屋内,沉吟着说道:“殿下,今天的事情,并非都是在下安排。”
“什么意思?”秦谨疏的眸子一缩。
祝洛想了想,看四周无人,低声说道:“殿下,本来在下只是安排了陈充在此,但把他打晕了,原意是想着让殿下带人来了之后捉奸,但……您看到了,现在的结果,要比在下设计的要好得多。”
秦谨疏点了点头,若是如祝洛之前安排的那样,陈充大可以不承认,说他是被冤枉被打晕了不知情,可是现在不行了,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自己也口口声声的调戏那个女子。
这是无论如何都抵赖不了的。
秦谨疏转头看向那个女子,他之前没有在意,此时方才觉得,自从这个女子在把陈充等人押走了之后,似乎异常的安静。
而此时,那个女子挺直了腰背,把乱发拢到了脑后简单的一束,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沉静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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