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水亿柔一愣,没有想到秦谨疏一见面就是问这种问题,还是如此直接,她想挤出一丝笑意都觉得难,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只听秦谨疏又说道:“水小姐,什么时候开始用男人用的香了,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沾的好。”
水亿柔一惊,想着方才秦谨离在这里,看着秦谨疏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心头有些发慌,短促的一笑说道:“哪里有用什么男人香,只是丫环不懂京城那些香料铺子里的东西,贪图好玩多买了几样。表哥,你……”
“这样是最好,”秦谨疏显然不想与她多废什么话,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方才本王说过的话好好考虑一下,尽快给出本王答复,也好给你送行。”
水亿柔追了两步,又喊了两声“表哥”,奈何秦谨疏一步不停快步走了。
水亿柔心跳飞快,事到现在,她不能不怀疑今天秦谨疏的态度是和楼之悦的那件事情有关了,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她心乱如麻,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宁萱璃的确有出京的打算,如果不是因为云贵妃的生辰宴,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最终牵扯到了自己,按照她的计划,她已经身在京城外了,这里一团乱,乱成了一锅粥,各方的势力都凑热闹似的涌来,且让他们争让他们乱去,坐山观虎斗,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晚。
她坐在院中的树下,眼前突然浮现云莱山庄后山那一株珍珠落,还有那一片夕阳光下的楚鹤尧。
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那时的景色在脑海中回放,落日余晖,人如谪仙,树木花朵,清水肥鱼,哪一样都是值得让她回味的,除了……那夜的杀机。
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又为何对她下杀手?楚鹤尧明显是在说谎,他为什么要……骗她?
宁萱璃思绪烦乱,不想再想,那些乱糟糟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结成无数的结,让她一时无从下手。
楚鹤尧……秦谨疏,秦谨疏……楚鹤尧。
宁萱璃发现自己的思绪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的摇摆,这一个认知让她猛然睁开眼睛,瞪着幽远的天空看着虚空处,心中对于师尊的那份执念,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对秦谨疏是无感的,后来发现他身上的那枚印记才对他格外注意,而对于楚鹤尧……
宁萱璃强迫自己不许再想。
她在院中胡思乱想,自寻苦恼,秦谨疏在王府的书房中翻看着一些消息信件,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因为他对水亿柔所说的过几天要出门一趟并不是骗她的,而是已经有了决定,想要随着宁萱璃一同去。
他并不知道1;148471591054062宁萱璃想要去哪里,可是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和她在一起。
秦谨疏正在快速的看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敲门声节奏与寻常不同,他立即抬起头来,“进。”
一人闪身进来,体形外貌与常人无异,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扔到人群里都显不出来的那一种,唯有在抬起头来目光流转时,那晶亮的目光才会让人觉得他非同寻常。
“主子,您上次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做了,”来人语气中带了几分小心谨慎。
“嗯?”秦谨疏语调微扬,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宁小姐去云莱山庄几次,大都是去见卓老先生,宁小姐聪慧,卓老先生很是喜欢,两人还经常探讨一些问题,很是投缘。”
秦谨疏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他的萱璃……从来都是这么出色,云莱山庄的规矩他是知道的,那个卓老先生更是骄傲得很,一般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别提什么互相讨论了。
来人飞快的看了一眼秦谨疏,犹豫着后面的话该不该说,这一眼很快被秦谨疏发现,他微眯了眼睛说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是。”来人垂首继续说道:“听说那里的少庄主年轻有为,俊朗不凡,只是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上次宁小姐去了山庄,据说是见到了那位少庄主,相谈甚欢……”
“听说?据说?”秦谨疏冷笑,“本王手下的人什么时候也用上这种措辞了?”
“……”来人一噎,心中暗自叫苦,哪里敢说什么肯定的话,若是那样的话,得到的就不是这一番训斥,而是狂风暴雨了。
“那位少庄主,姓字名谁?”秦谨疏问道,“别再说什么听说。”
“姓楚,至于叫什么,还请王爷责罚,小的还没有打探出来,”来人的头垂得更低。
“再去查,务必查个清楚。”秦谨疏冷声说道。
“是。”
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秦谨疏却没有了再看的心情,他忽然间想到,宁萱璃某些时候的僵硬和抗拒,究竟是本能还是因为……
还有那次在温泉时,她似乎是睡着了,梦中呢喃了一句什么,是与那个人有关吗?
这些疑问像是利爪,在他的心里抓上抓下,无解,却让他疼痛不己。
此时,几匹快马进了京城,一人跳下马,问过路人道:“劳驾请问一下,安王府怎么走?”
安王府的地址,京城中的人都知道,得了指引,那几个人又飞快而去。
秦谨疏烦躁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桌子,最终出了书房,骑着快马出了王府。
他前脚刚走,入京的那几匹快马就到了王府门口不远处,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爷,那就是安王府了。”
“嗯,”中间那位贵公子沉着脸应了一声,“就近住下,记住门,合适的时机再来。”
“是。”下面人立即去安排,那位贵公子在原处定定的瞧着安王府出神,一张俊俏的脸因为心情阴郁和日夜兼程而显得憔悴疲惫,他咬了咬牙,最终驳转了马头。
说是就近,但也没有怎么近,安王府是什么所在?这一趟街都没有做生意敢吵扰的。几个人住进朋来客栈,找了两个安静的院子住下。
一个侍卫上前,对那位贵公子说道:“爷,这么多天了,一路上也没有怎么休息,总算是到了地方,您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贵公子摆了摆手,“本公子哪里休息得下?你们的消息到底属不属实?别到时候有什么误会。”
“爷,您放心。这种事岂会有假?属下断不敢拿此事开玩笑啊。”侍卫急忙说道,又为他倒了一杯茶。
看了看天色还早,侍卫想了一下说道:“天色还早,您的身份又特殊,要不然先休息一下,等到天色暗了,再想法去安王府走一趟,没准还能够见得到。”
贵公子心中虽然不悦,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法子,但是此时也只能这样,属下说得对,自己的身份特殊,这次来到这里又没有通关批文,若是被有心之人强加到身上什么罪名,恐怕也是不小的事情。
他纵然心下焦急,也只好点了点头,“好吧,就照你说的做。下去准备吧,本公子休息一会儿。”
“是。”
房间里安静下来,他洗了把脸,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心中懊恼的想着,但愿……一切都是假的吧,哪怕让自己白来一趟。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心中的担忧
第一百八十一章心中的担忧
秦谨疏快马加鞭到了宁府门外,他看着不远处高高门楣,勒住了马缰绳,粗糙的绳子磨砺着掌心,却丝毫不觉。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太冲动了,去了,见到了宁萱璃应该说些什么呢?说自己听到的那些消息?问她那个少庄主是谁?他很想知道,可是问不出口。
他即使不说,相信以宁萱璃的聪明,依旧可以看出他的不对劲来,他那么在意她,难道要让她以为自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而不相信她?来责问她?
不,不行。
秦谨疏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做法,手臂用力,调转了马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刚到另一条街不久,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谨疏!”
秦谨疏转头一看,果然看到几个熟悉的人,莫少棠的包子脸上洋溢着笑意,正在向他挥手,他的身侧白轻风、宁致轩和江尘子。
他提马上前,到了近前跳下马来,“你们几个怎么凑到一起了?准备去哪?”
“我们是去宁府凑的齐,”莫少棠笑道,“接下来自然是去安王府找你,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被霜打的样子?”
秦谨疏心头微惊,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吗?连莫少棠都看出来了?
他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听到他提起昨天晚上,莫少棠扯过江尘子的手,借着他手中的扇子挡了自己的脸,低声说道:“我说,听说今天一早楼家小姐被宫中的人接到城外的云凤庵了,是真的吗?我瞧着好像是有那次在你府中见过的周嬷嬷,就是云贵妃身边的那位,这事儿……不会跟你有关吧?”
众人都盯住他,等着他的回答,秦谨疏也没有瞒着,反正早晚众人也得知道,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莫少棠抽了一口气,“果然……楼丞相岂不是会记恨你?你怎么做到的,说说。”
“哎,我说,”莫少棠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怎么这次下了狠心?以前……”
他喋喋不休的还没有说完,发现秦谨疏的脸色不好,这才闭上了嘴,“好吧,你说。”
“走吧,”秦谨疏心情也不是特别好,“找个地方喝几杯,慢慢说给你们听,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行,”莫少棠看了看四周,“就去我的金满堂吧,离这儿不远,好酒有的是,不过咱们得说好,谁请客?”
众人笑而不语,秦谨疏牵着马转身走在最前面,冷声说道:“谁最八卦谁请客。”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指的是我嘛?”莫少棠的问话淹没在众人的笑声里。
天色将暗,金满堂里早早亮起了烛火,楼上雅间里灯火通明,几壶上好的雪里春早摆上了桌,这里的招牌菜一样不落的摆满了桌子,众人团团围坐,看着秦谨疏接连喝了三杯酒。
江尘子的眉梢微微一扬,他静静的看着秦谨疏,莫少棠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秦谨疏一一说了,众人惊诧之余又觉得合乎常理,这才是秦谨疏的风格,他之前不是没有手段,只是不屑于用罢了。
“我提议,”莫少棠举起酒杯,对众人说道:“为庆祝我们的安王殿下摆脱一个大麻烦,而且处理得如此漂亮,干一杯!”
众人举起酒杯,笑着碰了碰,江尘子脸上的笑意不变,一双眼睛里却闪过几分探究,他总觉得,今天的秦谨疏有些不太一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只是此时人多,不能随意多问,他只好按捺下。
雅间的后面是一条巷子,莫少棠为了安静,特意选了这么一个房间,一喝酒便觉得有些热了,他起身推开了后窗,目光无意中一掠,看那面有几个人影一晃。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金满堂在后巷中也挂了几盏灯,所以,莫少棠清楚的看到了为首那人的脸。
“哎,谨疏,”莫少棠低声叫道:“你看那个人是谁?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秦谨疏微眯了眼睛,握着酒杯又饮了一杯,“什么人?管他什么人?我现在不想管那些。”
白轻风起了身,来到窗前,“在哪?”
莫少棠一指,这么一拖延,那几个已经过去,只看得到一个背影。
白轻风看着那个人的外形轮廓,也觉得有些熟悉,不过想了想一时也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这京城中熟悉的人多了去了,一时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人带着三个侍卫,穿过后巷,向着一个地方而去。
四个人来到安王府的正门,仔细的看了看,随后围着院墙绕到了后面,找到了后门处,看看四周无人,给身一跃,跳入了安王府中。
与此同时,一匹快马从京城的东门出,趁着夜色降临,一路奔向城东的云凤庵。
云凤庵的主持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尼姑,此时正坐在房中左右为难。
她面前的小几上左边放着一个小木盒,里面一些银票珠宝,来自楼丞相的府中,右边放着一封信,是云贵妃所写,周嬷嬷亲手送来。
这两边的意思,都很清楚,她哪个也得罪不起,可是这两边的意见又是明显的相对,她如同被架在上了火上烤,怎么都是烈焰焚身之感。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随后低声问道:“主持,1;148471591054062您在吗?”
主持把东西收了,这才说道:“进来罢。”
那人推门进来,来到她的面前,双手合十说道:“主持,那位楼小姐已经安置在后面的风竹院,您看可还行吗?”
主持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致贞,楼小姐的情绪如何?楼丞相和楼夫人走了吗?”
致贞管着这庵中上下的大小事务,是主持的得力助手,为人又聪明伶俐,是个会见风使舵的,她一见主持的神色,就知道楼丞相和楼夫人给了不小的压力,毕竟不是寻常人,来这里出家的都是一些苦命人,都是有一些伤心往事和不得己,有几个像楼小姐这种家世的?
她想着点头说道:“主持放心,都走了,楼小姐的情绪自然是不太好,说实在的,像她这种身份,到了咱们这里又怎么会好得了?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由不得她。”
主持沉吟了一下说道:“今天送她来的周嬷嬷你看到了吧?那可是云贵妃身边的人,云贵妃的意思很清楚,要让我们多加照顾这位楼小姐。”
她的语气着重在“照顾”两个字上落了落,致贞心领神会,立即明白了这两个字的含义。
致贞总算是明白主持苦恼的是什么了,她眼珠转了转,说道:“主持,这也不难,要不然这样,白天的时候就让楼小姐去露柴院那边帮忙,等到晚上就让她回风竹院住,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两边人若是问起,也说不出什么来。”
主持的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露柴院那边都是粗活,砍柴挑水随便哪一件都够那个千金小姐受的,风竹院是全庵最好的院子,仅次于自己住的,这样一来的确也能堵住楼丞相的嘴。
她点了点头,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模样,“说得极是,这法子极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主持并不知道,就在她们聊得开心,以为解决了一个问题的时候,就在楼之悦的院中,来了一个男人。
男子身形极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几纵之下就到了楼之悦的院中,根本没有人发现,他在后窗处看了看,发现楼之悦正在房间里坐着发呆,身上穿的衣服也极为普通,和平时大不相同,乌发也随意一梳,没有什么首饰。
男子没心多看,他来也不是灯下观美人的,四下无人,他便推开窗子跳了进去。
楼之悦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急忙抬眼一看,看到人影一晃是个男人,吓得差一点叫出声来,待那人走到灯光下,看清那人的容貌,她的心头狂跳,上前几步说道:“王爷,您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救我出苦海的吗?”
来人正是秦谨离,他听到楼之悦的话,不由得心中暗笑,这个楼之悦是脑袋傻了吧?救她出苦海?若不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具体细节,他犯得着深夜跑到这里来吗?她楼之悦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只是这话不能明说,他沉吟了一下,适时的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楼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本王刚开始听说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决定偷偷进来瞧瞧,哪成想……真的是你!”
楼之悦抿了抿嘴唇,把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让王爷见笑了,之悦遭人陷害,沦落至此。”
秦谨离立即问道:“是谁?谁如此大胆,竟然陷害楼小姐!你告诉本王,看本王不活剐了他!”
楼之悦咬了咬牙,其实她心中明白得很,回去好好思索了一番,这其中除了秦谨疏能够做出如此缜密周全的计划来,除了他一心想着让自己出宫,还能有谁?
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她一腔的怨恨,都记到宁萱璃的头上。
“除了那个卑贱的庶女,还能有谁?”
秦谨离的眉梢一挑,宁萱璃?果然是真她吗?如果真的是话……那这个女子可真是有几分手腕,倒是一个让人称奇的女子。
只是,他此时关心的不是这些,他思索了一下,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本王也搭了一把手,目前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本王动手呢。”
这无异于就是套话了,楼之悦心中清楚了他的来意,淡淡的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关于王爷,之悦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我去的时候祺妃已然在那里,我就是被她招出来的,其它的……就不清楚了。”楼之悦故作遗憾的说道,语气中满是爱莫能助的意味。
其实她心里明白,关于秦谨离,祺妃八成是没有说的,原因无非有二。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的身份
第一百八十二章他的身份
宁萱璃也在想同样一个问题。
她总觉得祺妃似乎有所隐瞒,听祺妃的意思她是在事发之后才知道此事和楼之悦有关,那么,由此可以推断,药不是楼之悦给她的,那么,楼之悦把药给谁了,谁给的祺妃?
这其中的事情似乎有个断点,连接这个断点的人是谁?
祺妃没有说,她连楼之悦都咬出来了,却没有提那个人,显然不是忘记了,而是刻意没有说,值得她到死都维护的人,除了因为知道说了也不会对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因为想卖给对方一个人情,希望对方能够知情知义。
想通了一点,对方是谁,这个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还真是哪里都有他的影子,事事都想搅和一把啊。
宁萱璃微眯了眼睛,看着天上的星光,想着到底是应该好好的给秦谨离一个教训,还是继续做着离开的计划?给秦谨离一个教训不难,可是难保不会把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他现在与武太子勾打连环,武太子现在也被逼到了明处,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为所欲为,而且……经过上次的惨重损失,已经和他有了嫌隙。
既然如此,不如就借力打力,让他们两个彻底失去合作的关系。
她在心里盘算着,忽然听到空中有响动,神经立刻一紧,有人从暗影中走出,光线勾勒出他身边的线条。
祝洛。
祝洛对宁萱璃行了礼,“小姐,属下刚刚接到消息,有一个特殊的人物带个几个人进了京城,现在去了安王府。”
“噢?”宁萱璃听到与安王府有关,不禁来了兴趣,最近安王府真是客人不断,前有水亿柔,现在又来了一个,“是什么人?”
“周氏太子。”祝洛低声说道。
这个身份的确是够特殊,也足够让宁萱璃意外。
“去了安王府?”宁萱璃感觉到这个周氏太子似乎并不是为着秦谨疏而来。
“正是,”祝洛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沉吟了一下解释道:“这位周太子倒是一个多才的爽直之人,他还未当上太子之时喜欢四处游历,寄情于山水,有一次遇天灾,差一点丧了命,恰巧被水氏所救。”
宁萱璃了然,嘴唇微勾,露出一丝笑意,“一见钟情了?”
祝洛点头说道:“的确,这位周氏太子对水亿柔可谓用心,几年来年年都送些礼物过去,不论贵重还是稀有,只要是搜罗到了就一律都送去,他当上太子之后虽然不能亲身前往,但是一直也没有断了往来。”
宁萱璃沉吟了片刻,“这么说来,这位周太子此时前来,是为了水亿柔了?想必是听说了水亿柔要嫁给秦谨疏的消息?”
“应该是。”祝洛说道,“想必他也会全力阻止,不过……”
祝洛思索了一下,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周氏现在比不得秦氏王朝强大,否则的话,水亿柔也不会找上门来了,所以,就算是周氏想阻止,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容易,但是却会被水氏利用,”宁萱璃皱眉道,她不用想也知道水亿柔那个女人正因为上次的失利而苦恼暗恨,一时没有报复的方法,此时周氏太子一头撞上去,难免不会被当枪使。
祝洛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心中的顾虑和宁萱璃的一样,周氏太子的到来,的确会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而此时的周氏太子周旭升刚刚到了安王府。
他对这里不太熟悉,一进府之后才发现两眼发黑,这里极大,四周时不时有巡逻侍卫走过,戒备十分森严,要想动弹一下都比较困难,更别说找个人。
他心中暗自发急,一向也是一个行事乖张霸道的主儿,现在可倒好,猫在暗处跟个老鼠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
若不是因为之前是听到水亿柔要嫁给秦谨疏而匆忙赶来,身上并没有带着通关批文,不能明目张胆的现身,他早就走正门大大方方的进来了。
好容易等到两队侍卫过去,他急忙闪身到了一处假山后,思索着一步该去哪,这四周黑沉沉的一片,屋子院子层层叠叠,谁知道水亿柔到底身在何处?
时间一点点过去,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王爷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
那个声音十分熟悉,他几乎夜夜想念,长途奔来也是因为她,他心中激动万分,正欲出去,身边人急忙拉住了他。
周旭升无奈,知道这样闯出去会惹出大麻烦,只好按下性子,心思一动,从怀里出一个小小的玉蝉来,这小东西实际上是一个哨子,吹出的动静十分悦耳,想当初还是水亿柔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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