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再听说她为了入宫而顶替别人,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宁萱璃也很是意外,随后便明白,秦谨疏这是因为方才祺妃说她是“庶女”而耿耿于怀,伺机打祺妃的脸,这个外冷内热的人呀……
祺妃的脸色苍白如纸,眉眼间的讥诮早已经退去无痕迹,她呆呆的看着秦谨疏,听他如数家珍的说着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可笑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没有想到原来早已经被他知晓!
他竟然忍到现在才说,竟然一直都没有提起过!
想到自己的十皇子将来要与这样的人竞争,她就忍不住的一阵胆寒。
秦谨疏不理会她怎么想,听着她一口一个庶女就觉得烦,现在终于可以消停会儿了,她当真以为,她的那点不堪的过去,瞒得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吗?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响,云贵妃派去搜查的人回来,手中捧着一个小木盒,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楼之悦扭着身子望去,目光触及那个盒子的时候,眸光不禁一缩。
这些人把这个盒子拿出来是什么意思?那盒子她藏得很隐秘,放的都是一些平时搜集的各宫妃嫔的喜好,还有一些家里给她的银票,她住在这里,无依无靠,还需要上下打点,没有钱怎么行?这东西若是拿出来,里面的钱也就罢了,平时搜集的那些若是被抖出来的话……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宫女把东西往上一递,周嬷嬷过去接了,打开盒子瞧了瞧,脸色微微一变,转手拿到了云贵妃的面前。
云贵妃没有接,只是目光一扫,随后脸色沉冷如冰,对楼之悦冷笑一声,“楼小姐,本宫自认待你不薄,允你入宫已经破例,你生病期间更是对你多有照顾,现在你做下这等事,该如何交待?你自己说罢。”
楼之悦心头一紧,急忙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之悦自知不对,不应该搜集各宫主子的喜好,只是……之悦也并无恶意,只是想着了解一下,也好更好的相处,等到生辰、节日等也不至于失了礼数,还请娘良好明察。”
“什么?”云贵妃一愣,伸手在盒子的拨了拨,“你竟然还搜集了这种东西?本宫真是小看了你!”
楼之悦呆住,怎么……云贵妃说得不是这件事吗?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七十六章 楼氏夫妇
第一百七十六章楼氏夫妇
宁萱璃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她偷眼看了看秦谨疏,发现他的眉梢带了几分厌恶,还有几分讥诮,心中暗道,这事儿恐怕是他的手笔吧?
云贵妃摆了摆手,周嬷嬷拿着盒子走了下来,把盒子往她面前“啪”的一放,楼之悦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盒子里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除了银票和她搜集的那些东西之外,最上面是一个折叠的方正的药包,有一种淡淡的香气,纸包边缘还有一些粉末,正是那天从青楼龟奴那里弄来的东西。
楼之悦一呆,脑子里轰然一响,愣愣看着那包东西,一时回不过神来。
祺妃在一旁看得真切,朗声一笑,“哈,本宫说什么来着?叫你不要说得太早说得太满,如今怎么样?”
楼之悦一听她的话,回过神来恶狠狠的说道:“是你害我!”
祺妃冷笑一声,“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费了力气害你一个无名小卒,可有可无之人,对本宫有什么好处?被害,也得是有资格有资本的,你凭什么?”
楼之悦语塞,她突然转头,看向宁萱璃,念头一瞬间闪过,她又看了看秦谨疏,他的脸还是那样俊朗,和当年自己看见他时一模一样,温暖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暖不了他眼底的冰冷。
她心中寒意乍起,一个想法在她的心底盘旋,可是她却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更不想去承认。
云贵妃冷声说道:“你还有何话说?”
楼之悦狠命的咬着嘴唇,口腔里渗出血腥味来,一双眼睛紧紧落在秦谨疏的身上,一字一字说道:“之悦,冤枉。”
“冤枉?”云贵妃声调一扬,“那你倒是说一说,这东西该如何解释?”
“也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楼之悦回答道,“总之,之悦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
“栽赃嫁祸……”云贵妃重复着这四个字,“楼小姐以为,栽赃你的人所为何来?把你扳倒,有什么好处?”
楼之悦很想说出自己的怀疑,可是她说不出口,如果说了,不但与秦谨疏再无交集的可能,还会让自己觉得他从未珍惜爱护过自己,为了让自己出宫,他甚至不惜做出这种事。
“母妃,”秦谨疏突然开口,几个人的目光都准了他,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话来。
宁萱璃微眯了眼睛,她直觉秦谨疏不会放弃这样的一个绝好机会,想着秦谨疏之前说,这是楼之悦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秦谨疏出手了,逼得楼之悦节节败退。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楼小姐的身份也不一般,”秦谨疏沉吟道,“楼丞相功在社稷,不能不考虑他的处境和想法,不如这样吧……”
楼之悦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眼睛里闪动着希望的光,她多么希望,方才自己的推测是不正确的,一切都是假的。
“请楼丞相入宫一趟,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关于楼小姐今后何去何从,也需要和他知会一声才好。”秦谨疏语气平静道。
楼之悦的眼睛霍然一睁,刚刚升起的那一点欢喜瞬间消散,把父亲叫进宫来?自己今后何去何从?这两句话,已经说明了秦谨疏的态度,他没有一点偏袒自己的意思,相反是步步紧逼!
云贵妃一听,点头说道:“你说得极是,是本宫疏忽了,来人呐,拿本宫的令牌,请楼丞相和楼夫人入宫一趟!”
“是!”
楼府接到消息以后无异于炸开了锅,楼丞相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楼夫人更是穿错了衣服系错了扣子,夫妇二人明白,这种时候时宫,还是后宫,肯定是与自己的宝贝女儿有关,可究竟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非要此刻入宫?
奈何问传信之人,怎么问人家也不肯说,只说进了宫就知道了,两个人如同怀抱着一枚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进了云棠宫,两个人的腿就有些发软,一眼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宝贝女儿,第二眼看到了同样跪着的祺妃,第三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面的宁萱璃。
楼丞相还略微好些,毕竟久经大浪,一张脸上也能掩饰得住心中的震惊,而楼夫人却有些不忿了,凭什么自己的女儿跪在那里,一个庶女竟然坐在上面?还是与秦谨疏一同坐着,这究竟是怎么了?都疯了吗?
心中再有不满,两个人也得先行了礼,云贵妃叫了起,楼夫人上前说道:“贵妃娘娘,不知小女身犯何错?如何触犯了娘娘?还请娘娘示下,我们夫妇也好管教。”
宁萱璃听着她表面询问,实在是质问的话,心中暗自冷笑,这位楼夫人当真是当一品夫人当得惯了,连最起码的尊卑都不记得了。
云贵妃却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抬手端边手边的茶盏。
楼丞相察言观色,心中虽然焦急,但也觉得自己的夫人方才的话有些太冲,他急忙行了个礼道:“贵妃娘娘勿怪,下官的夫人爱女心切,半夜被叫起来,实在是有些慌了,还请娘娘宽佑。”
听他这样一说,楼夫人也明白了自己方才的过错,怔愣之下急忙又往回拉,“娘娘,您大人大量,妾身……也是为了女儿,前些日子病着,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突然又……还请娘娘看在妾身爱女心切的份儿上吧。”
云贵妃笑意淡淡,“楼丞相楼夫人说得哪里话,本宫自然是知道你们的,也明白你们的心情,就比如昨天本宫的生辰宴上出的事,虽然本宫并非是宁小姐的母亲,但是她与本宫的疏儿有婚约在身,动了她无异于动了本宫的孩子,本宫不能不管,所以也更体谅你们的心情。”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秦谨疏的眸光一深,宁萱璃更是觉得“受宠若惊”,她可没有打算与云贵妃过分的亲近,这后宫中一潭混水,她疯了才会愿意扰进来,等到这件事情了了,她连京城都不想再留了,何况是皇宫。
楼丞相夫妇也是一愣,没有想到一个宁萱璃竟然在云贵妃的心中有如此的分量,不过,此时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
云贵妃话锋一转,示意周嬷嬷把那个盒子捧到楼丞相夫妇面前。
楼丞相不明所以,楼夫人却是一眼认出,那只小木盒还是自己给楼之悦的,那里面的银票她也很熟悉,只是……此时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纸包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从楼小姐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据说藏得很是隐秘,如你们所见,这里面除了一些银票,还有一些各宫嫔妃的喜好,按照楼小姐的说法,这些是为了与后宫各妃嫔打好关系,日后方便送礼用的。”
云贵妃说得语气轻轻,在二人听来却是滚滚惊雷。
楼夫人虽然有过这方面的授意,让自己的女儿注意下那些得宠的妃子喜好什么,以便拉1;148471591054062拢搞好关系,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竟然把这些附诸与纸上,白纸黑字,这可怎么好?
偏偏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云贵妃继续说道:“这些呢,倒也罢了,关键是那个药包,楼丞相,楼夫人,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脸的茫然。
宁萱璃在一旁瞧着,觉得这对父母真是悲哀,宠女儿宠上了天,却忘记教会她收敛,教会她如何不露锋芒,这下好,仗着丞相府嫡女的身份,无法无天,可是他们难道忘记,他们也不过是臣子吗?
云贵妃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包药,就是宫女用在那件衣服上,用来陷害宁二小姐的药粉。”
“什么?”二人齐声一叫,不由得大惊失色,一下子把目光都对准了楼之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母亲!”楼之悦向前跪走了一步,“女儿没有!女儿是冤枉的!”
云贵妃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厉,从上面快而狠的传来,“楼小姐!你的意思是,本宫昏庸,冤枉了你吗?”
楼之悦一时语塞,她怎么敢承认?楼夫人在一旁道:“贵妃娘娘!小女断然不敢有此意,只不过小女一向循规蹈矩,端庄稳重,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会有这些脏东西?何况她一直在宫中,又怎么能找到这些?这一定是有人借机陷害,请贵妃娘娘明察!”
“是你们的女儿自己承认过的,现在又说什么陷害,一来一去都让你们说了,”祺妃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她可是亲口向本宫说过,这药是她搞到的,她出过宫的,不信去查出宫的记录啊!”
祺妃的话无异于是初刀了,楼夫人气得眼睛通红,一看祺妃这副样子暗暗心惊,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听着祺妃的话显然是想着把自己的女儿拉下水,她怎么肯?
她咬了咬牙说道:“祺妃娘娘空口无凭,出宫的人多了,难道个个都有嫌疑吗?为什么揪住我的悦儿不放?娘娘自己犯了错,还希望好自反省,不要随意攀咬别人才好!”
祺妃的眸子一眯,目光瞬间冷厉,“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本宫说话?本宫就算是失了势,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证据
第一百七十七章证据
楼丞相咳了两声,上前一步,挡住自己的夫人,对祺妃说道:“娘娘息怒,内人不懂规矩,还请娘娘见谅。”
祺妃冷笑一声,没有再多言。
楼夫人咬了咬嘴唇,终究也没有再说什么。
楼丞相沉吟了一下,他看着祺妃现在的模样,再想着她方才说的话,觉得这事儿多半与她有关,现在她自身都难保,根本由不得她做主了。
他上前对云贵妃说道:“贵妃娘娘明鉴,这件事情多有蹊跷,恕老臣直言,放点东西在小女的房中,似乎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仅凭这一点,恐怕无法说明太多问题。”
宁萱璃看着楼丞相,心中暗道果然还是丞相老奸巨滑,三言两语就把证据推到不可信的位置,还暗中指出是有人陷害。
不过,如果事情落到她的身上,也得这样分辨,毕竟谁也没有抓住现行不是?
这事儿显然与秦谨疏脱不了干系,她并不答言,也不着急,既然秦谨疏已经出手,她就乐得在一旁暗自观察,看看事情会如此继续。
云贵妃微微冷笑,看着楼丞相说道:“丞相,本宫请你们夫妇入宫来,就是没有想着把事情闹大,你们应该明白本宫的苦心吧?适方才皇上还在这里,被祺妃指使的夏思已经被直接杖毙,至于祺妃自己……楼小姐毕竟只是参与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若是好好的承认,皇上已经把此事交由本宫处理,本宫也会从轻发落。可是……”
她顿了一下,看着楼氏夫妇微白的脸色,笑意微敛,道:“若是楼丞相和楼夫人不劝劝楼小姐痛快承认,反而再生出其它节枝,只怕是本宫想大事化小都化不了了。”
楼夫人的呼吸一滞,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说实话,她心里根本没有底,这个女儿太要强,也太痴恋秦谨疏,若是陷害宁萱璃失了清白,让秦谨疏死了心,这种事难保说女儿不会做出来。
楼丞相心中也不安,他也知道自家女儿的脾气,可是……就这么承认,那以后如何做人?虽然说皇上不在此处,可这最后的结果还不都是要禀告皇上一声的?
这让他如何能够再坦然面对?这张老脸怎么放?
真是进退两难。
他飞速的想了想,也罢!反正搜出来的也就是这么一个小药包,又能说明什么?咬死了不松口,又能如何?总比辩也不辩就任人宰割的好。
他打定了主意,深施了一礼道:“贵妃娘娘厚爱,老臣铭感于心,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臣不敢放肆,何况……老臣以为,老臣虽然不算什么清贵世家,但是教女也算是有方,这种事小女断然不会做得出。还请娘娘,明察!”
宁萱璃的笑意微深,看起来这位老丞相是想着搏一把了,不过……他的对手如此强大,他能赢得了吗?
她偷眼看了看秦谨疏,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翘了翘嘴唇,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感觉指尖的手指温润软滑,心情愈发的愉悦。
云贵妃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小动作,听到楼丞相的话,她的神情更冷了几分,“好吧,既然如此,楼丞相以为,从楼小姐房中搜出来的东西不能作数,那么,什么样的证据才能做数?”
楼丞相听着她语中的讥讽,也顾不得其它,硬着头皮说道:“物证这种东西向来是靠人证来佐证的,否则的话,如何能够证明这东西是谁的?所以,不知娘娘能否查到人证?”
云贵妃点了点头,“楼丞相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来呀!”
立即有几个嬷嬷上前,“娘娘。”
“去,把人带来。”
“是。”
楼丞相的心头一跳,他不认为云贵妃会有什么人证,他飞快的看了一眼楼之悦,楼之悦的脸上也有几分慌乱,只是这一个神情,他的心头就是一沉,恐怕这件事情多半与女儿有关,否则的话,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会有什么人证呢?难不成是身边的哪个丫环被收买了?他在心中快速的想着对策。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跟着嬷嬷进来的人,不是什么宫女丫环,而是一个男人。
楼之悦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脸色瞬间一白,死死的咬住嘴唇才能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宁萱璃看着来人,身穿普通的青布长衫,探头缩腰,一副十足的奴才相,额头上似乎还有一块没有好的伤疤,下巴上蓄着小胡子,不是一个太监,那这个男人是谁?她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微抽了一口气。
来人急忙跪下,头也不敢抬,低声说道:“草民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各位贵人。”
“你是何人?报个名来,”云贵妃在上面问道。
“回贵妃娘娘的话,”那个男人回答道:“草民是京城中烟雨楼的一名龟奴,名唤马五。”
一听到他说自己的身份,院中的人都露出几分嫌弃的神情,楼丞相额角的汗却微微渗了出来。
宁萱璃的心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想着前些天烟雨楼内斗发生人命的事,当时就觉得奇怪,江尘子当时说话含含糊糊,她还以为这事儿与江尘子有关,现1;148471591054062在看来,不只是江尘子,秦谨疏才是幕后最大的操纵者。
他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注意到这件事情,将计就计开始暗中谋划了吗?宁萱璃的心头微微一暖。
楼之悦却是通体冰凉,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死了的人,一个让她曾经放心了的人,突然之间又冒了出来,她忽然间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从一开始,从自己以为自己在布局的时候,就已经进了别人的圈套。
云贵妃又继续问说道:“马五,你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说来。”
“是。”马五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小的在烟雨楼多年,因为做事有几分伶俐劲儿,很得姑娘们的喜欢,由早先的洒扫小厮做成了采买的小厮,平时……姑娘们为了增加闺房之乐,就经常让小的帮着买一种花,买回去自己碾成了粉,放入酒中引客人喝下或者是用做香抹在衣服上也行,可以让人……意乱情迷。”
话说到此处,不少女子另开了眼,用帕子挡住了脸,人人都知道,那是一种什么东西了。
马五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有位小姐来找小的,因为平时找小的的,除了烟雨楼的姑娘就是男人,那么端庄贵气的小姐还是头一位,所以小的记得十分清楚,她约了小的在后巷子见面,一见面就给了小的一锭金子,说是要一些暖心粉,就是……那种花制成的花粉,小的问做什么用,她也没说,只说让小的拿钱办事,别问那么多。”
云贵妃问道:“那么,你还记得那个小姐长得什么样子吗?”
“记得,”马五急忙叩着说道:“小的方才说过,这种事情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印象很深刻。”
“那你瞧瞧,在场这么多的女子,可有你说的那位小姐?”
马五这才敢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四处瞧了瞧,最后在楼之悦身上定住,一抬手说道:“回娘娘的话,正是这位小姐!”
一言出,满堂惊。
楼夫人更是气急,冲上前来就甩了马五一个耳光,“你胡说八道!”她本来心中就有气,这一下手更是力道不轻,尖尖的指甲在马五的脸上挠出几道子血痕。
云贵妃一拍桌案,怒道:“楼夫人!还请你自重!本宫正在问话,马五是关键的证人,你如何能够当众打人?”
楼夫人气得心口发疼,她恨不能跳着脚骂,努力压下怒火说道:“贵妃娘娘,妾身不知道这么个贱奴才是从哪里来的,他竟然当众诬蔑妾身的悦儿,这等险恶歹毒的用心,实在让妾身心头恨意难平!不打他心头不快!”
云贵妃怒极反笑,看着她撒泼的模样说道:“楼夫人,皇上和本宫看重你们楼家,深夜请你们入宫,把事情经过讲给你们听,就是想让事情有一个可以回转的余地,可是,是你们自己不要,极力让本宫明察,楼丞相说没有人证不服,现在人证带到,你又说人证是胡说八道,那么,请问楼夫人,什么样的证据才能让你们心服口服?”
楼夫人哑口无言,楼丞相听得云贵妃口中机锋,用眼神示意夫人不可再鲁莽,他上前施了礼道:“贵妃娘娘,老臣以为,这个人是一贯的刁钻耍滑,他的话也不能尽信。”
马五一听这话,有点不太乐意了,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初到皇宫里的那种忐忑也慢慢淡去,横竖也是这样,他一咬牙说道:“这位大人说话好生奇怪,你又不认识小的,如何知道小的为人一贯刁钻耍滑?”
楼丞相一噎,他倒没有想到马五敢回嘴,一时间无法回答,一来是身份在那,总不能和一个龟奴对骂,二来他不能说得太细,否则的话岂不会让人以为他经常出入那种地方?
宁萱璃心中暗笑,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堂堂一朝丞相,面对一个龟奴却使上不力。
马五翻了一下白眼,继续说道:“贵妃娘娘,小的是龟奴,但是小人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拿姑娘们的钱买东西也是明算帐,一文钱都不贪,凭自己一双手吃饭,有什么见得不人?说青楼女子轻贱,哼,若是没有那些大官富户撑起青楼的生意,姑娘们想轻贱也没个地方啊!”
他这话说得无异于打楼丞相的脸,众人再看向他时,目光都微微发生了变化,宁萱璃倒是觉得,这个家伙若是用得好了,倒是个人才,只看能否才尽其用了。
马五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双手往上一托,对云贵妃说道:“贵妃娘娘,这是当日那小姐赏给小的的东西,除了见面时给的那一锭金子小的用了,后来交了东西给的都在这里,连这个钱袋子也是这位小姐的,另外,里面还有一样东西,是小姐见花粉给的多,一时高兴从手上退下来赏的。”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各自下场
第一百七十八章各自下场
周嬷嬷上前拿了钱袋子,放到一个托盘中,云贵妃手指没有动一下,周嬷嬷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除了一些银子之外,还有一只金光闪闪的缠丝手镯。
其它的东西倒也罢了,那个钱袋子上还绣着一个特殊的图案,正是楼之悦自己绘制之后一贯用来绣在帕子、钱袋上的,还有那只手镯,看得出来是京城翡翠阁的手艺,里面也刻着一个小小的“悦”字,显然属于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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