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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秦谨疏急忙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回过了神,短促的笑了笑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方才拉伸到了,有些酸痛,现在……好像又不痛了。”
宁萱璃点了点头,“不痛便好,那这两天先休息,等到伤好了再练功也不迟。”她说着,像是要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秦谨疏忍不住问道。
“我去写方子,你先休息一下。”宁萱璃指了指书桌那里说道。
秦谨疏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了一番,抬手摸了摸额角,好像都出汗了。
他在不远处坐下,看着在书桌前专注着写药方的宁萱璃,微微翘了翘嘴唇,忽然间觉得,这样岁月静好下去,也许就是他一直最想要的美好的时光。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十九章 找上门来
第二十九章找上门来
秦谨疏垂下眼睫,想着自己的身份,又觉得方才的想法实在有些……可笑。
岁月静好……
自己从一出生开始,这四个字就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事情的发展往往不是随他所愿,他从未想过要争什么,但是却总被卷入到风云当中去。
一如此次的遇刺受伤。
他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现在父皇怎么样了,算一算日子,他也快按捺不住了吧?想来也快派人来接自己回宫了。
想到回宫,想到要与宁萱璃分离,他抬头看了看她,她依旧神情专注的在那里写着,时时沉思,时时下笔,眼角眉梢,皆是为他所思。
心情忽然很沉重,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秦谨疏在宁府中养伤,赖着不走,他的殿中却是乱了套。
虽然说早在他受伤的那日就传信回了宫中,但是他的下落也仅限于皇帝知晓,他的生母早已经故去,他自小养在云贵妃的名下,云贵妃向来得宠,对他这个儿子也算是照顾,如今他身受皇上的宠爱和信任,连带着云贵妃对他也更好了些。
此时在他的殿中,一群宫女正围着一个女子,轻声细语的劝解,那女子坐在美人榻上,正在垂泪。
女子面容清秀,虽然不是多么美艳,但胜在气质出众,她身上有一种典雅的清贵书卷气,与其它的女子相比,颇有几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意思。
“小姐,您就别担心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宫女低声劝道:“皇上不是说了?殿下他虽然受了些伤,但是没有大碍,殿下现在在外面养伤,等到好了就会回来了。”
女子用帕子抹去了眼角的泪,“也不知道殿下伤得重不重,到底人在哪里,如今这样苦等,可真是愁煞人了。”
“楼小姐,您快别难过了,殿下指不定哪会儿就回来了,万一回来瞧见您的眼睛都红了,岂不是……要担心了?”另一个小宫女声音清脆的说道。
女子微微笑了笑,总算是有了一个笑模样,“唉,我也是着急,这数来数去都好几天了,怎么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德公公那边呢?打听不出来什么消息吗?”
离她最近的那个宫女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奴婢问过他两次,德公公的作派,您是知道的,他……”
“行了,”女子打断她说道:“再细细打听就是了,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是。”
“楼小姐,您也累了许久了,这几日也没有睡过好觉,不如奴婢伺候您歇着?”小宫女嘴甜的说道。
“也好,”女子点了点头,扶着额头说道:“还真是1;148471591054062有些乏了。”
宫女扶着她出了正殿,走到偏殿中的一间独立小屋内躺了,只一个宫女留下来守着,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
女子合了眼睛,躺在了床上,屋中的光线有些暗,她的脸遮在光影里,明明暗暗的交织在一起,让人微微有些心惊。
小宫女退到一旁,看着女子的睡颜,轻轻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小姐这是何苦呢?放着好好的贵家千金不当,非要到这六皇子的殿中来当什么侍女,虽然是住进来了,但是这也太……好在其它的宫女也都懂事,丞相大人也都上下打点过,有相府的面子在,总不至于叫小姐吃了亏去。
小姐可是相府的嫡小姐啊……如今却在这殿中当宫女,真真是……
她不知道这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六殿下,什么都肯做,唉,这往后……什么时候算是个头?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宫院中有人高唱了一声道:“贵妃娘娘到--”
小宫女急忙上前几步到了床边,轻轻唤道:“小姐,小姐,快起来吧,贵妃娘娘来了。”
“快!”楼之悦立即就醒了,她急忙起身,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说道:“珠儿,看我的头发怎么样?乱不乱?”
“不乱,挺好的,”珠儿为她抚了抚耳边的发,回答道。
“好,那快走吧。”
两个人快速出了偏殿,迎面看到云贵妃正走到院中,满院的宫女嬷嬷都跑在那里,楼之悦中也急忙过去,施了礼道:“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罢了,”云贵妃手中的锦帕摆了摆,声音低缓道:“之悦啊,这殿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多亏了你了。”
“这都是之悦分内之事,之悦不敢居功。”楼之悦急忙再次福了福身说道。
云贵妃温婉一笑,拉住她的手说道:“你呀……这哪里就是你的分内之事了?堂堂相府的嫡小姐,放到哪里都是做主子的,都要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
楼之悦微微垂下头,脸上飞起一丝红晕,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失落,心里涌起浓浓的不甘。
她自小骄傲的长大,活在众人的羡慕之中,相府,楼丞相,在这乾元是何等的门楣?云贵妃说的对,放在哪里她都该是当主子的,要被夫君娶回去当正室做当家主母的。
可是,谁让她偏偏遇到秦谨疏了呢?
她身份高贵,可秦谨疏是比她还高贵的天之骄子。
当朝六皇子,乾元帝最宠爱的皇子,听说就快要封王了,还是直接封为亲王。
那年秋季,她去赏枫叶,火红的一片枫林中,无意中看到骑了一匹黑马的秦谨疏身穿金色薄甲飞奔而来。
他的那身薄甲反射着金色流光,映着那一片火红的枫叶,成了楼之悦生命中最为鲜亮的颜色,永远的亮在了她的视野中。
从那时起,她便对秦谨疏动了心,日夜思念,眼看着一日一日的憔悴下去,让楼丞相和夫人都急得六神无主。
后来在追问之下,才知道她是害了相思病,还是单相思,楼丞相又惊又怒,奈何她的心意坚决,看着她病弱的模样,楼丞相虽然震怒但也心疼,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女儿看上的那位竟然是秦谨疏。
知道对方的身份如此显赫,不是一些市井穷酸之徒,他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尽管如此,但此事也是难办,他曾试探过秦谨疏的口风,但对方似乎对自己女儿并没有什么情愫,他甚至怀疑,若不是自己提起,秦谨疏都不知道他有一个女儿。
他心中郁闷,但是楼之悦却不肯放弃。
几经周折,纵然楼丞相不愿,他还是打通了关节,让楼之悦到了秦谨疏的殿中,当了一个侍女。
云贵妃自然是知道楼之悦的来历的,对她也十分喜欢,不论如何,她身后总有楼家,有丞相府,若是能够把楼之悦留在秦谨疏的身边,促成他们的好事,秦谨疏身边的势力也就更大了一分。
楼之悦此时最为关心的,还是秦谨疏的去向,她抿了抿嘴唇说道:“贵妃娘娘,殿下已经好几日不曾回来了,不知……他的伤如何了?”
云贵妃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次的意外让皇上极为震怒,已经下旨全力查出刺客的身份来历,同时也为了保护疏儿,暂时没有说出他的养伤之所。”
“可是,娘娘,”楼之悦沉吟道:“殿下受伤,不知道身边是否有得力之人,殿下身子金贵,岂是一般粗人能够伺候得了的?不知娘娘能否向皇上求一求,之悦愿意过去伺候殿下,至于殿下的养伤之处,之悦定当一个字都不会泄露。”
云贵妃听她这样一说,不免笑道:“之悦是个重情的,本宫早就看出来了,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也罢,本宫去求一求皇上,日子也不短了,或许可以把疏儿接回来了。”
“多谢娘娘。”楼之悦按捺下心中的喜悦说道。
远在宁府的秦谨疏这两日恢复的不错,他的伤口也长得很好,在他的要求之下,宁萱璃决定传授他一套剑法。
这套剑法,正是当年师尊教给她的第一套剑法。
宁萱璃把拍卖会上得来的那把宝剑交给他说道:“你用这把。”
“这把?”秦谨疏有惊有喜,他知道这把剑是宁萱璃在拍卖会上花高价竞拍所得,知道这剑对她一定很重要,没有想到,她此刻竟然会舍得拿出来给自己用。
“怎么?”宁萱璃看到他的神情,疑惑道:“你认识?”
“我……”秦谨疏本来想否认,但是他又不愿意这样欺骗她。
他可以隐瞒她,但是不能欺骗她,这是他对自己的基本要求。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那日在拍卖会上,我见过它,觉得很喜欢,便想拍下来,不想……”
他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宁萱璃也已经明白了,她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就由你使用吧,这把剑是把好剑,只是现在似乎还没有觉醒,你且用着,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意外的发现也说不定。”
秦谨疏看了看手中的剑,乌黑闪光,有些沉,但是又不是普通的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的,特别是剑柄上的那颗黑色晶石,触在手掌心有些微微的凉,感觉甚是奇特。
“好了,开始吧。”宁萱璃从腰中抽出软剑,使出了第一个招式,对秦谨疏说道:“看好了!”
她说罢,身子轻轻向前一跃,手中的软剑挥舞如游龙,衣裙翻飞似云霞,一套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剑法在她的手中施展了开来。
秦谨疏眼睛不眨的看着,慢慢的痴迷起来,就像是看了一出最优美的舞蹈,那些剑招连同今日的阳光、树木都随着她的身影一同刻入了脑海里。
两个人正在专心的练习着,忽然院门外有脚步声响,未央跑进来低声说道:“小姐,宫中来人了。”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三十章 身份尊贵的“倾慕者”
第三十章身份尊贵的“倾慕者”
宁萱璃收了招势,眉头微微一皱,“宫中?”
“正是,”未央点了点头,她飞快的看了一眼秦谨疏,“说是来……接六皇子的。”
秦谨疏在一旁听着,眉心微微一跳,该来的总是来了。
宁萱璃微微侧首,看了看秦谨疏,她目光平静,这波澜不惊的模样,倒是让秦谨疏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宁小姐,我……”
“是什么人?”宁萱璃转头问未央,打断了他的话。
“她自称是相府的嫡小姐。”未央说完,紧抿了嘴唇。
宁萱璃有些疑惑,秦谨疏更是一脸的错愕,这是什么跟什么?相府的人,还是个女人,来接自己回宫?
宫中的太监宫女都死绝了?
“让人进来吧,”宁萱璃淡淡说道:“人来了,总是要见见的。”
“是。”未央应了,转身快步而去。
“宁小姐,我……”秦谨疏心中有些发急,他不知道宁萱璃此时是怎么想的,他的身份会不会让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变化?
她会不会……把自己赶走?
一时之间心思百转千回,仿佛所有的担忧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手掌不由得用力,紧紧握着那把剑的剑柄,似乎这样就可以牢牢抓住宁萱璃一般。
“主意你自己拿,走与留,你自己看着办,”宁萱璃再次打断他的话,慢慢擦拭着手中的软剑,华光厉烈的剑身映着她平静的眸光,“不用跟我解释。”
秦谨疏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响,环佩叮当。
院门口人影一晃,未央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宁萱璃和秦谨疏转头望去,只见前面的女子穿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下身穿同色的裙子,淡淡的烟霞之色,衬着她气质高雅清贵,乌发如云,梳成现下京中最流行的式样,发间插着一枝金丝八宝攒珠钗,其余的只用圆润的珍珠随意的点缀了,富贵中又添了几分清雅,不至于太俗气。
她五官清秀,算不上极美,只是此女的气质温婉端庄,标准的大家闺秀,举走投足之间都可以看出这种骨子里的气质是几代人的沉淀积累。
她手中握着一柄牡丹薄纱菱扇,指尖轻扣,扇面中的牡丹与她裙摆上的花朵相映,端得极美。
看得出来,1;148471591054062这一身的装扮,是精心挑选的。
宁萱璃扫了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她素来不爱这些穿戴讲究,平时也多以素色衣裙为主,所以一见这些花哨的东西便不想再看。
来人正是楼之悦,她央着云贵妃在皇上那里知道了秦谨疏的下落,一刻也不耽误便立即来宁将军府接人。
她脸上的神情温婉端庄,实则内心却是腾腾的起了火苗,她听说救下秦谨疏的是宁府的二小姐,还是一个庶出的!
一想到秦谨疏在宁将军府中与那个女子日日相对,她就觉得怒火一寸一寸的噬烧着她的心尖,让她坐立不安。
她一进院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树下的秦谨疏,他看起来瘦了些,脸色也不是特别好,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闪耀,和她魂牵梦萦的一模一样。
楼之悦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狂跳的心,压住眼中的泪意,她快步上前,飘飘万福,道:“之悦给殿下请安。”
说罢,她也不等秦谨疏叫起,以往在殿中的时候,秦谨疏也向来对那些向他请安的人不叫起,只是摆摆手就算是知道了。
她起身再次上前,眼里的泪意却再也压不住,眼角的光芒一闪,抽泣着说道:“殿下,能看到您此刻安然无恙,之悦就放心了,只是……您的伤到底如何了?听贵妃娘娘说,您的伤势不轻,怎的不好好养着,就下床了?”
她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珠儿,“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珠儿急忙上前,她的手中拎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汤盅,楼之悦取过汤盅,柔声说道:“殿下,这是之悦为您炖的汤,足足炖了三个时辰,对您的伤最是有好处,您尝尝吧。”
她这边说着,珠儿已经取过了玉碗来,楼之悦小心的把汤盛到碗中,双手端到秦谨疏的面前,温婉一笑,一双眸子里波光闪动,似阳光下一池春水,“殿下……”
宁萱璃在一边擦着剑,始终沉默无言。
秦谨疏的心却是越来越慌,他偷眼看了看宁萱璃,只看到她挺拔的背影,她站在那里,似一株孤独的玉树,沉沉的暗影拢着他,让他心中生出担心与她越来越远的恐惧。
“我不喝。”秦谨疏心中烦躁,简短的拒绝道。
楼之悦脸上的笑意一僵,举着的碗也不知道往哪放,珠儿上前一步,她把碗递到珠儿的手中说道:“殿下许是刚吃过饭?那也好,等一下回宫再热也不迟。”
她看了看四周,眼神中带了几分审视,语气微微含了悲悯道:“真是委屈殿下了,皇上为了保护您,对外不说出您的养伤之地,之悦之前也想到为了隐秘恐怕也难以找到什么舒适之所,只是没有想到……”
她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让您在这里,也未免太简陋了些,您是皇子,住惯了宫里的,将来也是出来开府的,府第也得是千挑万选再细细修葺整理过的,哪里能像这样……”
楼之悦越说,语速越慢,声调也微微的拉长,仿佛这里真的是什么茅草简屋,破不遮雨一般。
未央在一旁听得眉头直皱,宁萱璃在一旁依旧一言未发,她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来来回回的擦着手中的剑。
秦谨疏的脸色越发阴沉,他沉声说道:“这里是宁将军府,宁大将军当初在边疆得胜归来,父皇特意赏了这宅子给大将军,想当时好多官员都盯着这府邸,奈何父皇开了口,别人也只有眼馋的份儿。不知……这位小姐,你之前住的是什么样的豪宅府第,今日连这里也瞧不上了?”
楼之悦的呼吸微微一滞,脸色跟着一白,愣了片刻勉强露出一分笑意说道:“殿下说笑了……之悦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谨疏本不想这样对待一个女子,但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扰了他和宁萱璃练剑的机会不说,还在这里说这些酸溜溜不知分寸的话,他心中又急又怒。
平时本来少言冷情的他,此时也忍不住语气中流露出厌恶和责备的意思。
“还有,”秦谨疏索性说到底,“这位小姐,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楼之悦瞪大了眼睛,她紧紧咬住了嘴唇,脸上青白交加,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秦谨疏竟然问她,她是谁?
他不知道她是谁?
珠儿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行了礼道:“回六殿下的话,我们小姐是楼丞相的嫡女,今天来此是受贵妃娘娘所托,前来接您回宫的。”
秦谨疏微眯了眸子,嘴唇慢慢的抿成一条笔直的线,似锐利的刀锋,他沉默着,目光却冷冷看来,珠儿的心头一紧,她垂下头去,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再多说一句。
难堪的沉默比激烈的争吵还要人命,空中的风都似乎停了停,仿佛是谁拨了浓稠的浆糊,让人的呼吸都一寸一寸的收紧。
楼之悦的手指在宽大的袖子里紧紧的扭在一起,她努力的保持着镇静,坚持着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样子,绷紧着最后的那一根神经。
“原来是楼小姐,”秦谨疏终于慢慢的开口,“有劳你了。不过,恐怕楼小姐要空跑一趟了,至于母妃那里,我会亲自解释的。”
“可是,殿下……”楼之悦的脸色微变,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再劝一劝,秦谨疏却已经微微侧转过身去,低头看着手中的剑,一副不准备再搭理她的样子。
宁萱璃一直冷眼瞧着,虽然她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角余光把楼之悦的神情和秦谨疏的态度都看在了眼中。
这位相府嫡小姐,显然是秦谨疏的爱慕者,眼角眉梢都是浓情蜜意,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只是这位殿下……却似乎并没有动情。
宁萱璃心中五味杂陈,她忽然有些失落,也有些……如鲠在喉的艰涩之感,有话不说不快,但是她却知道,那些话不能说。
慢慢的吐了一口气,宁萱璃压下满腔情绪,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楼之悦说道:“这位小姐,请留步。”
宁萱璃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位楼小姐……进了自家院子这么久,这时才看到自己这个人吗?
她并没有打算停留,楼之悦却快步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说道:“这位想必是宁二小姐?多谢你救下六殿下。”
她说着,对宁萱璃行了个礼,动作标准,无可挑剔。
宁萱璃心中一压再压的情绪有些压不住了,她本就不是个忍耐的主儿,否则的话也不会把沈慧竹挤兑成那样,只是……今日的情况有些特殊,事关秦谨疏,关系到师尊,关系到前世今生,她不能不慎重。
怎么这个女人把她宁萱璃的慎重当成软弱好欺了吗?
宁萱璃微微挑眉,狭长的凤目寒光厉烈,挑唇一笑道:“楼小姐,你是以为什么身份来谢本小姐的呢?六殿下的妻?妾?还是红颜知己?”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三十一章 心思暗动
第三十一章心思暗动
楼之悦一呆,脸色随即爆红,瞬间又变白,一时之间变了几变。
珠儿的声音尖利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小姐好好跟你说话,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宁萱璃什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宁萱璃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盯着楼之悦,“你们的脚下现在是我宁府的院子,如果不乐意见到我,正好,大可以走人,本来也不是本小姐请你们来的。”
“我这里简陋,让人受了委屈,可它是我的,是你们来错了地方。”宁萱璃说着,手中的软剑一抖,似银蛇狂舞一般,华光一闪。
珠儿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耳根清静,要想装可怜表贤惠,麻烦请出去,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好走,不送!”宁萱璃冷然说道。
她说罢,大步向院门口走去,未央急忙跟了上去,其余的人木雕泥塑一般留在了原地,然后,他们听到宁萱璃对着院门口的家丁和婆子说道:“一会儿人走了把院子打扫三遍,脂粉味儿太重,呛人!”
“是!”
“……”楼之悦。
楼之悦听着那些让她难堪的话,脸色苍白如纸,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眼角却溢出晶莹的泪珠来。
她慢慢抬起头,尖俏的下巴扯出漂亮的弧度,她已经对着镜子练过观察过无数次,这个角度最是好看。
“殿下……”楼之悦楚楚可怜,让人心动,“之悦愚笨,不会说话,惹怒了宁二小姐,不知如何才能够挽回?”
秦谨疏心中却有些隐隐的高兴,他知道自己这种心理很矛盾很奇怪,但是他看到宁萱璃发怒的时候,就是有一种小小的窃喜的感觉。
他扫了一眼泪水连连的楼之悦,声音清晰而冷然,“楼小姐还是请回吧,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通知德公公来接的,楼小姐不必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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