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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鹿小仙女
木牌子牌,上面刻了一条龙,龙身上是佛经,是先祖用绣花针亲手雕下的,无人可以效仿。
子牌一出,风少便懂了些什么,含笑收下。
“墨狼那块木牌,为主牌,想必也是许小姐赠送的。”他语气肯定。
“是。”
风少招招手,他的妻子捧着代表家族的一颗蔚蓝宝石赠送给她:“这宝石代表着风家,我愿意和你成为朋友,风家便接下子牌,成为许小姐的一部分。”
有那么一刻,凉伊是怔忪的,她没有想到一切来得这样快,但也是欣喜的,她没有辜负厉老的寄望,她说过当初失去的,日后她都会拿回来。
不过……她视线一转,看向站在天井边上的墨狼。
微光中他的面目清冷似湄公河的河水,泛着微波。
这个男人,是她掌控不了的人。
她接受风少的诚意,却并没有就此止步的打算,从一开始就没有,交易会之后,就更加不会有了。
“我在法国学习了三年,有很多东西都尝试过,不止是格斗术,还有心理搏击,催眠,诡辩论……有很长一段时间一个人在孤岛生活,在海上漂流,最恐惧的就是黑暗和死亡。”
有时候会想象他就是那片深海,就是那座孤岛,一眼望过去是简单的灰色。长时间的漂流和逃亡让她感觉到寒冷,没有尽头,色彩是完全的、毫无章法的黑。但终究还是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已经适应一座孤岛。
“墨狼,和你的相遇让我领悟到佛法精髓,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面地狱,一面天堂。”她站在漩涡中心,此刻的环境如她所言。
墨狼垂下眼睑,细细思量后,又抬头看向她,放低了戒备的幽深的瞳像是刚刚经过一场暴风雨后的孤岛。
他忽然有了些笑意:“要走进地狱吗?”
这样的邀请?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泼水节。
一大早就是浴佛仪式。
满街的人游行一样,朝着各大寺院行进。六人走着走着就被人群冲散了。等到凉伊回头去找风云二人,哪里还能看见两个人的踪影。所幸出门前就与风少商量好见面的寺庙,只要找准方向就行,忽然行进队伍里的马不知怎么的受了惊吓挣脱了花车前面的人群四散推搡着开始朝后拥挤。
凉伊被推到地上,早上盘了好久的发髻也散了,掉了一地的花,等到她反应过来,便看见一匹马直直地朝她撞过来。耳朵里乱七八糟的声音炸开来,依稀能听见当地人操着口音叫她赶紧让开,她也尝试着起来,却发现小腿受了伤,根本没办法移动。
她本能地把手臂挡在头上,从裤脚里面拔出刀,死死地瞪着那匹飞奔过来的马。待马飞奔至前,她攒着全身的力气奋力一扑,朝着肚子扎去。可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她被巨大的力量甩到一边,惊颤之下慌忙闭上眼睛,等着马儿癫狂地踩下来。
电光火石间马哀嚎了一声,惊得凉伊猛然睁开眼,只见一个黑影临头扑过来,抱着她连续翻滚了几圈,后背上火辣辣地疼。而就在视线之内,因为花车的散乱,人群的冲撞,马都跑开来了。
现在的处境不比刚刚要好上半分,一匹马横空踩下来,抱着她的人下意识地翻身护住她,“咔嚓”一声,她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一直伏在她身上的人随即咬着牙发出了低哑的嘶吼。人群彻底地疯狂了,整个道上乱成一团。
凉伊的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
她浑身疼得要命,但现在想到的全是他。她焦急地喊着墨狼的名字,喊了他好几遍,他就这么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她,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叫了多久,他才微微地轻哼了一声,悠悠转醒。他的唇非常苍白,清冷的眉宇间多了一层阴霾和杀戮。看见凉伊红了眼,他微微蹙眉说:“我的腿断了,你扶我去河边。”
凉伊点点头,赶紧站起来,可不等她站稳,照南又将她拽下来。强力的驱使下,她重重地扑倒在地上。腾空的热风从身侧擦过去,枪声林立便在眨眼间。
人群中突然像沸腾的锅水,嘈杂奔走,滚起的热烟浓浓冲天。
她蓦然回首,墨狼拖着断腿已经爬到她身边,压着声音说:“我们被盯上了,李拓会掩护你,你快躲到河堤下去,顺着湄公河往北上游。”
凉伊猛地抬头,李拓?
她伸手去拉他的面具,由着他没防备,被她扯了下来,可面具下是一张陌生的脸,疤痕纵生,凉伊盯了一会,忽而笑了,“苏白,你真是煞费苦心。”
他粗喘着气,狠狠地将她一推,剧烈的摩擦让她感觉后背已经掉了一层皮,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眼睁睁看着他的胸在流血……
他在低吼:“不要管我,快走!……”
凉伊忍着泪,重重地点头,拨开面前混乱的人群,一路朝着河堤跑过去。她跑了几步,禁不住回头去看。李拓已经带着人在护着他撤离,混乱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那满身的血已经迷了她的眼。身边还不断有枪声响起,灰尘扑到她脸上,又冷又硬。
谁能在浴佛之日,行杀戮血腥之事?
她虽非贼寇,却已身入地狱。
入夜里两岸声乐迭起,而凉伊半身浸在河水里已经有整整十个小时。她的头顶上有一个跃出河岸的土丘,恰好能遮住她,两岸的光火和人声都好像因为这土丘被隔出了世外。
她顺着河水一路流到这里,估摸着方向应该是湄公河的上游。但眼下她的腿已经冰冷僵硬地不能动弹,她不敢再继续游下去,生怕小抽筋会因此淹死。
如今,唯有等待和相信。
月色半明,朦胧树影倒映在河水中。她双手合十虔诚地看向苍穹,她在祈祷,用着这一生从不轻易拿出的福分来祈祷照南的平安。
这片土地,同厉老所说地一模一样,一面地狱,一面天堂。”
苏白,竟然是这片土地上的撒旦——墨狼。
相遇本不是偶然,一切但有冥冥中的注定。
凉伊双手覆在额头上,将整个后背都浸入冰冷的河水中,轻声祈求。
“苏白,你可以迟到,但一定要归来……”
密密麻麻的树丛间停泊着几条大艇,艇上歌舞升平,繁华一片,数十盏大灯照亮了河岸。此处是湄公河在贵会最大的口岸,岸边有成群结队的人在放水灯。千只水灯点亮了湄公河,犹如万家灯火的盛景,足以迷乱任何一个人的眼眸。
水波荡漾间,一条红色大艇跃然出现在众多小艇中。华灯繁复,舞乐宏亮。细细去看,不难发现大艇外面还站着十来个人,像保镖一般来回巡逻。
艇内几个女人穿着灯笼裙在跳舞,身边有人抱着木琴在弹奏。上座隐约是一名女子,被层层纱幔隔着,看不清模样。
一曲终了,纱幔后的女子徐徐站起来,撩开纱幔走出来。只见她柳腰婀娜,一出现在甲板上,就引来两岸数声追捧,有几名男子齐声问喊:“云娘今夜可否相陪?”
她只作没有听见,可即便如此,那些男人还是乐此不疲地朝她叫喊着,只盼能得她应准一夜春宵。有初到湄公河的渔翁小声问道:“这女人是谁呀?”
“嘿,你连她都不知道。”
“嗯?”
“湄公河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云娘,性子又冷又辣,是出了名的第一美船娘,多少商儒大贾都惦记着呢,到头来不也是妄想。”
“这是为什么?”
“你可瞧见她大艇上的那些保镖?怕是早就有主了,并且啊,这主还是不好得罪的人。”
……
云娘在甲板上站了会,听着四面嘈杂的吆喝声,顿觉烦闷无比。她找到一名保镖,不耐问道:“小爷到底还来不来?”
年轻的保镖见她一席红衣,一对傲人的胸,蘸着酒水香得撩人,不禁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低下头道:“小爷行踪向来隐秘,并未听说。”
她又相继问了其他几个保镖,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而这些保镖无一例外看她一眼,都会红了脸。
见云娘有些生气,保镖的领头解释道:“属下们都是按吩咐行事,并不知小爷去向,还请云娘多担当。”
“总是这样,让我来这,,自个却不露面,还要让我等他多久?”她怒瞪了领头一眼,实在难平心中的哀怨。
领头尴尬地往后退了两步,着实有些为难。他们都是下人,什么时候能做主子的主?况且很多时候,他们的出现都只不过是主子的障眼法罢了。
“这是属下第一次来湄公河办差,不知道规矩,若是哪里做得不好,还请你见谅。”领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伏下腰,“你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们都走吧,我要熄灯睡觉了。今天就是小爷来,我也不招待了。”她生气地瞪了那领头一眼,凤目流转间满是怨气。说完甩手走进了船舱,叫人放下了竹帘。不过两三分钟,艇内已经漆黑一片。众保镖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尴尬,无奈只好上了岸,隔着不远的距离继续巡视着。河中央其他小船上的人见夜色深了,也失了兴致,慢慢散去。
湄公河恢复宁静,看起来所有人都已进入熟睡中,却不知此时黑灯瞎火的大艇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掀开了桌子下的木板,走到下面的储粮仓里,顺着木梯一步步往下走。粮仓中点着蜡烛,火光明媚,她看见李拓脸色凝重地站在一边,躺在床上的人至今还昏迷不醒着。她明媚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担忧,不禁追问道:“怎么样了?”
李拓说:“活过来了,应该没事了。”
“究竟是谁下的这狠手?”
李拓沉吟接道:“这次的人,似乎是冲着赵小姐身旁的一个仆人来的。。”
云娘挑起柳叶眉询问式地看向李拓,问:“一个仆人?”
李拓点头:“是在贵会的商人,许是墨狼念着和赵小姐有合作,便救了人。”
“一个女人,值得他这样拼命去救?”她不禁怒道。
“不知。”
“可头分明说那是他的命,让我们好生护着,哪是一个仆人……”
只见云娘沉了脸,李拓赶紧轻咳了两声。
他们几个人都是跟着墨狼出生入死的,这些年,云娘帮过许多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若不是喜欢,哪会这么尽心尽力!
李拓的轻咳并未打断云娘的追究。
“李拓,你放开手让他说,那个仆人往什么方向去了?”





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我们都戴着面具,谁都不认识谁。
“我看那女人顺着河堤往上游跑,应该也是来了湄公河。头昏迷前也是这么说的,让她来你这里,应该是为了接应吧……”瞥见云娘越来越铁青的脸色,李云海挠了挠头,说到最后话音莫名地小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墨狼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环境,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见无数水灯在船周围飘荡着,他突然意识到些什么,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李拓,把水灯都捞起来。另外,放只小艇。”
“你疯了?我不许!”云娘赶紧拦住李拓,“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仆人?你才刚刚醒过来,伤还没好又在发烧,怎么可以出去?”她凝眸瞪他。不待他回答,已经雷厉风行地往外走去,“我替你去找。”她知道他不是个会轻易暴露自己弱点的人,感情于他而言实在太重。
她走上木梯,墨狼叫住她。
船舱内外的几重光火都像是融入了雾霭中,叫人看不清面目,听不出真假,只觉得满身疲惫。
“麻烦你,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许多个声音在交叠着,船身也在晃,云娘脚步一滞,没再说什么,扭头走出了储粮仓。随后李拓打开下层的舷窗,将水灯都捞了上来,李云海则一只一只拆开,又重新折好,从船的另一边放回河中。
绵长的夜,喧嚣的两岸灯火,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凉伊的意识已经很浅很浅,有那么几个瞬间,她整个身子都滑入到冰冷的河水中。然而下一刻,几乎是垂死挣扎着扑上来,死死地抓着山丘。
一切仅仅凭借着想活下去的微小的希望。
就在她再次滑入水中时,她听到一些谈话声。顷刻间,她已然清醒过来,想要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跃出水面,然而倏忽间,她想到那日在寺院扮做和尚的何思尘的提醒——放灯日有鬼魅出没。这样深的夜,在如此僻静的地方,重重水草树丛间又怎会有人声起伏?
凉伊停住了,她深深地闭气,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头没入到冰冷的河水中。因为临近山丘,地下的泥土都很湿滑,她在不停的下沉,无奈之下只好将手臂伸入那湿润的沼泽中,以此来稳住身体。所有的动作都很小心翼翼,也很迅速。
等到人声近了,她才听清楚他们的谈话。
“墨狼应该是逃出去了。不过我看他受的伤很重,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微微静默后,另一道声音响起,非常的温柔,“做过头了,他可是号令一方的人物。他如果死了,你这省长也别想继续做下去了。”
明明是在说着相当隐秘的事,那声音却超乎寻常的坦然,而且隐隐中含着笑意,云淡风轻之极。
“他要是死了,以后的生意还好做些。”
“我们的走私交易一旦被任何一国的军方查破,那些势力不受挟制,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施行报复和掠夺,那时候,这个边境会越来越乱,谁都好不了。一旦引起国家的高度重视,那全部都完了。”那人轻笑着,“省长啊,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次你就烧香拜佛祈祷他没有事吧。至于之前那场冲突,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就此了了这件事。”
“那苏家来的那个女人呢?我派了许多人去找都没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么让她彻彻底底地滚出贵会,要么就让她真正地人间蒸发。省长,交货日期在即,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这个是自然的,小爷,只是……”
一语未尽,已叫人打断。夜幕中那人的脸含着温煦笑意,压住了唇,示意省长不要再说话。他的视线在四周逡巡,勾了勾手指,随即有藏在水树中的暗影对着水面开枪。“砰砰砰”几声后,河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他举手示意停止,视线一转,看向河堤上的山丘。省长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重重绿叶凭风而动,果然传出来几道细微的窸窣声。
缓缓地,又归于平静。
小爷抿着唇凝眉一笑:“出来吧。”
省长正觉奇怪,夜幕中却忽的传出来一声嗔怪:“讨厌,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话音落下。,一名女子划着小艇悠悠地驶过来。只见她红色旗袍,玲珑曲线毕现。长长的头发半浸在水中含着肌肤的女儿香,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小爷宠溺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总是这么调皮。”
云娘禁不住瞪了他一眼,眉目娇媚:“谁叫你食言的,今夜浴佛放灯,如此大好时节你却平白浪费,非要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谈那些破生意,还让我一阵好等,今后我可记住了。”
“你总是这么记仇。”
“我一向如此。”
像是吃准了她会这么说,小爷也不恼,只道:“不要闹,改天我再来哄你。今天夜深了,快些回去吧。”他正说着,叫来两个人护送她。
云娘恼怒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你们走吧。我带了水灯来放,放完我自然就回去了。”她性子一贯泼辣,谁的账都不买。
小爷知她的脾气,也就因喜欢她这脾气,才多年来专宠她一人。
不过今夜确实不是好时机,他温柔地看着她,轻笑道:“好,这湄公河是你的地盘,谅谁也不敢欺负了你去。”
东风过境水面上荡起一层涟漪,小爷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山丘。云娘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放着水灯。在他离去后许久,水灯都漂向了远处,整个黑夜里再也没有了其余的声响,她才折回山丘。
她沿河探寻着凉伊的下落,在山丘唤着她的名字,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想到方才在树丛里躲藏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水下安静地过分,莫非沉下去了?
她心中一惊,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连忙跳入水中。
由着岸上的一点点火光,她看清了水下的状况。
凉伊犹如失去助力的浮萍,随着流波轻荡着。有鱼儿在啃她的脚趾,她却没有一丝反应。她纤细白玉般的手臂深深地插在沼泽中,嘴巴里含着芦苇管,借此吮吸着泥土里的空气续命。此刻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都在水中摇摇欲坠着。
云娘惊得说不出话来,赶紧游过去拽她。
只拽了两次,她都纹丝不动,手臂像是嵌进了沼泽里,宛如大片芦苇荡中的莲藕细肢。云娘将她手臂四周的湿泥拨开,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从沼泽中拖出来,拉上了船。
凉伊紧紧地闭着眼睛,头发混乱地搅在一起,脸色苍白如纸。白皙的手臂上全是湿泥中是碎石刮伤的痕迹,无力疲软地垂在船身上,像是被抽去灵魂的娃娃。
云娘看了她许久,都不敢承认这世上竟然还会有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她赶紧摆着小船往回走,却惊讶地发现那条本该黑暗无光的红色大艇忽然间灯火通明,有巡逻的黑影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警惕着察看着四周。
她立在船头远远一看,心中已然笃定——是小爷。
小爷——贵会,乃至云南与各国交界处,不需要伸手就能夺人性命的鬼魅,鲜少有人看见过他的真容,他就是打着生意人的旗帜,控制几国经济大局的幕后黑手,许多接近权力中心的人都想要拉拢他,作为中饱私囊的最大仰仗。
各国派来的人暗杀他已经不在百次了,可向来无人成功,甚至连他真面都不曾认得。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最可怕之处不是坐拥滔天的权势和数不尽的财富,而是他深不可测的温柔,旁人总觉得他对她有七八分喜欢,但那其实也不过是演戏罢了,打着宠溺她的旗号,在湄公河进行不为人知的交易。
长长渡河,二百多个据点,三千多条船只,谁能看破他的局?
云娘愣了愣,冷笑浮上面庞。她弯下身,动作迅速地将凉伊背起来,贴着船身无声无息地滑落水中。
她奉命接近小爷之时,就已经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
储粮仓中一片黑暗,李拓和李云海贴着舱板听上面的声响。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夹杂着越来越多的脚步声,缓慢地将整个大艇都包围起来。李拓分神地听了会,回头看床上的人。见墨狼闭着眼睛纹丝不动,恍惚间好像失去了气息。他猛地愣住,疾步朝床上跑去,低呼:“墨狼?”
他跑到床前,听到墨狼很低的应答,气若游丝般,忍不住担心:“还好吗?”
墨狼没有说话,静默了片刻后睁开眼睛。李云海紧跟着翻过粮食扑过来,急声道:“有人下来了。”
李拓心里猛然咯噔了下,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腰间的枪口上。就是这个瞬间,墨狼已经从床上一跃而起,指着窗口示意身边的人。
二人心领神会,只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我没事,撑得住。”墨狼朝他们点头,三个人的动作快如鬼魅般翻出窗子,没入水中的刹那,他们察觉到水下急促的气息。
云娘拉着凉伊从水下钻出来,及时地握住李云海黑黢黢的枪口,转手将他的枪按回腰间,低声说:“是我。”
李云海瞥了眼云娘身边的人,欣喜地对墨狼说道:“救回来了。”
墨狼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而这么一打量,只觉得动魄惊心。两岸光火照人,此夜歌声不寐。来人是做好了与他们久耗的准备,可凉伊现在看起来情况糟糕到了极点。
云娘催促着:“你们赶紧划小船离开。”
“今夜凡是任何船靠近岸边,恐怕都难逃一死。”墨狼望了眼水光中的波纹,无声息地托住了凉伊的身体。他手臂上的伤口再度裂开,血迹渗透了白色纱布。
李云海紧盯着舱内的情形,沉声道:“干脆杀出去得了。”说话间,他们几人都扒着船身,几乎整个身子都藏在了水下。
黑暗的储粮仓中忽然变得明朗起来,有人举灯沿着小楼梯走下来,仔细地观察了一阵,然后向上头报告:“粮仓中没有人。”
听到这句话,几人都松了口气。船下的铁锚在晃动,连带着他们几人都往一边倒去。李云海下意识地扶着照南,见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担心道:“将军,不如我们再上去?应该不会有人再……”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照南捂住了嘴。
只见粮仓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是数十个人顺着梯子走下来。他们在粮食堆里仔细地寻找一阵,紧接着朝他们走过来。领头之人一阵踌躇后,摸了摸床边,试探着余温。
就在气氛紧张到无法呼吸的时刻,那人的视线移到窗口。
黑暗中,波涛汹涌的水下,伴随着船身的移动,他们几个人的身子都摇晃了起来。小四吃力地将腿勾住船下的木板,他身体健全却已经觉得很困难,然而危险还在一步步向他们紧逼。
领头之人将枪上膛指着船下,手指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水下跃出一个人。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双肩上,圆润的胸脯在纱笼下若有若现,雪白的肌肤由着两岸的光火一照,只让人呼吸困难。领头之人呆呆地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子,不由自主地红了脸。片刻后,他将手中的枪收回腰间,恭敬地道了声:“云娘。”
云娘冷哼了声,含着重重的鼻音说道:“这么多的人,我以为是小爷下来才想捉弄捉弄他,没想到……”她摊了摊手,指着领头腰间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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