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鹿小仙女
“都是吃饭的手艺,这可不能告诉你。”老大爷手抄在袖子里,咧着嘴笑道,“不过你要是想学这手艺,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指路。”
午日的阳光下,老大爷布满了深深浅浅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异样的、千帆过尽的慈悲柔和。
“在这村子很深的地方有一座戏楼,每年的这个时间都会有表演,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贵人,他们会些隔空偷物的新鲜戏法,大概会逗留三天左右,我也是偶然一次学来的,不过后来那戏楼子里聚了太多大财主,就容不得普通人出入咯……”老大爷说完,将黑布包裹扎起来递给赵一芸,挑着竹篮往村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吆喝着:“乱世佳人,祸害啊。”
在老大爷走后,凉伊从黑布包裹里拈出一块东西仔细看了眼,果真是“大烟”。只不过瞧着色泽差了些,应该是做的时候技艺不得当。
雨一看,嚷嚷道:“这色也太差了!一看就是二手货!”说着便要去找那老头算账,被赵一芸拦住了。
他们再往前面走一阵子,见到一个歇脚的凉亭,几个人坐了一会,凉伊慢慢地思考起刚刚那个老大爷说的话。看似寻常的一段话,却深藏玄机。
“隔空偷物不是好手艺,与其说是戏法不如说是偷,他是在跟我们说……对了,他在说“大烟”交易?”赵一芸试探性地看凉伊,得到她的授意后继续说,“他说三天,应该意指交货日期就在这三天内,说是在戏楼里学得这本领,估计交易的地点八成就在戏楼里。至于提到的几个代号人物,应该是指买卖双方,不难想象得出,小爷这是跨国交易。
凉伊静静听着赵一芸的话若有所思,她觉得老大爷或许并不知道地这么清楚详细,只是知道在戏楼里,在贵人和某些大人物都出现的这三天里。
在这个村庄里,或许有一场交易亟待开始,又或许已经开始。
只不过来到这里的贵人,应该不会有小爷,可能是局长或者以他为首的一些人。凉伊想起那老大爷离开时吆喝的两句,似乎也别具深意。
“一芸,你和雨去打听下,这村里可有戏楼或是唱戏的地方?问得寻常些,不要让本地人生疑。”
赵一芸应了声,和雨分两道过去打探,其余的人则和凉伊一起在原地等候。大概黄昏时分,他们两人回来,跑遍了村庄东西两头,都没问出一丝消息。
“这里的村人都说没有戏楼,他们不习惯听戏。”
“确实很少会有戏班子来到贵会当地,更不用说是戏楼。我们来了很多天,看到的娱乐节目多半也是唱歌和跳舞,从来没有听谁家唱过戏。”赵一芸说。
难道是自己想太多?
往回走时,到了村口又遇见那老大爷,正在河堤口望着湄公河。见他们返回,老大爷还笑眯眯地走过来问凉伊找到了没有。
她摇摇头,老大爷愈发开怀了,望一眼天色,徐徐叹道:“卸磨杀驴仍需挑好时辰,此刻怕是还没磨好刀咧……”
接下来的两日,为避免招摇,白天都由赵一芸几人轮流来查探,到了晚上凉伊才乘船而来。夜色中,沉沉浮浮的村庄在大山高处远望而去,万家灯火一派祥和,一点也不看不出有什么黑暗的交易在暗中悄悄进行着。
到了第三天傍晚,仍旧没有一丝戏楼的感觉。凉伊坐立难安,带着风、云二人来到了村口,席地而坐,聊起了家常?大概是因为风云二人面孔看着是本地人,本不愿意交流的商贩还会和他们说上几句话。
凉伊向一个面孔温和的女人打听,她声音很低:“这位阿姐,请问村子里有没有唱戏的人来过?或者哪个地方曾摆过戏台?”女人看了她一会,连连摇头表示不知情,抓起一把晾干的野菜。问她:“要不要这个?”她的行为很单一直白,表明了不想和她继续其他的话题。更是在见她摇头后,彻底底失去了交谈的兴趣。接下来,任由她再怎么问,女人的回答总是不知道,充满了敷衍。
倒是她家小孩,一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充满好奇。凉伊又尝试着询问小孩,问他有没有见到过外国人,他们个头都很高,眼睛很漂亮,说着另外的语言。
女人见状连忙把孩子叫唤到身前,用眼神阻止他张嘴。凉伊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一枚银坠子,在孩子面前晃了晃。
无动于衷。
继而凉伊把准备给天天带回去的糖掏了出来,晃了晃,小孩果然眼巴巴地看着。她们这个村子很穷,很少有巧克力这种东西,一看到,孩子眼睛就直了。
孩子喜欢,挣开他妈妈跑过来,小声说道:“我在马大爷家的地下屋子里,见过白色头发的人,他们都和你一样白。”他笑嘻嘻地望着凉伊手中的巧克力,想拿过来却又不敢,只是非常单纯地看着。
“谢谢你。”凉伊摸了摸孩子的头,随即将巧克力递给了孩子,最后还把项链送给孩子妈妈,“非常感谢这个孩子的帮忙,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是糖,很好吃的。另外,这项链是我自个的,送你当做纪念也好。您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说是孩子见过外乡国人。今天,我们也不曾见过。”她不曾出现在交易会上,不曾在这个村庄逗留过,她相信在今夜之后不会有人承认在这个地方见到过她。
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眠之夜
我想也保护你一次,只是自己的力量,让你也欠我一些。
凉伊带人在女人的目光中出了村口,又再上了船远去。
夕阳西下,为期三日的交易售卖会结束了,各个商贩都陆续离开,那个女人也松了口气。她却不知道,凉伊在将船停在水草丛中后,又和李拓摸黑上了岸。而赵一芸早就已经藏身在隐秘的地方,一路尾随她回到了家中。
凉伊她们往村子深处走去,寻着赵一芸留下来的记号一路摸索,最后到了一处人家。
大开的院落从门口看不是很起眼,赵一芸等到他们,和他们解释说:“这个院子表面看着很寻常,可里面却非常地富丽堂皇,我在后院看了眼,简直被震惊到。”他示意性地指着后院的方向,黑棕色的屋顶被罩在大樟树下,“我尾随那女人回来,先是到了一个小楼里,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她又一个人出来拐上小道,进了另外一个楼里。”
此刻他们就蹲守在离那小楼不远处的草丛,可以清楚地看到小楼门口。赵一芸还说,那个女人从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凉伊看到小楼外还有几个男人,穿着普通人家的衣服,在门口张罗着什么。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太安静了。他们或坐或站,看着是挺随便,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调整下位置,井然有序地守着自己的岗位。很显然,他们并不是不是普通的乡民,而是训练有素的护卫。
凉伊看向那小楼的门顶,似乎是贴着一张画报,远远地也看不太清楚。不过后来在那座小楼人去楼空时,她进去看过门顶上的画,才明白几日前老大爷所说戏楼的深意,原来只是为了暗示他们交易的地方贴了张唱戏人的海报。
李拓看她不紧不慢的样子,急红了眼:“要不要冲进去?”
“不用,苏白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我们守在这里做什么?”他恨不得即刻带着人冲进去,“他从未失去消息长达十天,十天,早就超过了极限!”
“你们敢不敢信我?”凉伊看了眼李拓,又转向李云海,“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很快就可以看到墨狼,活生生的他。”
李拓打量了她一番,笑道:“原来那三年你背着我学了不少东西,伊伊,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深不可测。”
“是吗?我不觉得,其实一直是同一个人,只是你看不透罢了。”
“也是。许家的人没有怂的。”
见到李拓点头,凉伊笑了:“带你们看场好戏,你现在去村口把信号弹放了,过一会就会有人来,你带他们进村,动静要小一些,别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赵一芸没吱声,转头就跑了。
凉伊和李拓继续在大院墙后守着,等待中突然在想起一些事情,她有些矛盾,尽量忽视着自己内心的刻意,问道:“墨狼待你很好,值得你违抗家里人的意思?”
“好,我的命是他的。”
“你和李云海是兄弟吗?”
“是,又不是,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过命的交情。”
“在你眼中,墨狼是个怎样的人?单单只是墨狼。”
李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墨狼是个令人恐惧的存在。”他犹豫了会又说:“这些年他成长了许多,对你不发脾气,对你很好了。”
“好?”凉伊想笑,“哪里好?”
“他这些年都很少说话了,面对着你,总是话很多还有啊,明知道你怀着什么坏心思,还是豁出命去为你打理好一切。陆尘那事,他处理得很不理智,以前这样的事,他从来不动手,嫌脏。可,为了你,他几乎没了原则。”
不知道是不是李拓改变了往日嬉皮笑脸态度,突然严肃了的缘故,竟然让她有些难过起来。
她爱苏白,很爱,可也不是可以和命相提并论的。如果苏白死了,她可能会很伤心,却不会伤心很久。
简单地交流了两句,小楼面前已经有了动静。先是那些护卫都站了起来分列在两侧,没一会,局长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穿戴正式的当地人,看着应该就是老大爷说的大贵人。在他们左右站着些外国人,手上提着公文包,并没有货物。
凉伊还觉得奇怪,很快就看见几个人抬了两个箱子出来。看他们的交流,这场交易似乎非常愉快。
“有人来了。”李拓回头看了一眼道。
凉伊也跟着看过去,因为她们所处的地势高,能看到不远处的火光在急速朝这边包围过来。就在院子里的双方合作伙伴还在寒暄时,火光近了。带头的那个人是凉伊为风少寻求的最好的合作伙伴——那个年轻却行事非常果断的私生子,亦或者是那个剃了度一心向佛的僧人——大西瓜。
他们将院子前后都滴水不漏地包围了起来,省长和一众人中明显有了骚乱。
这场瓮中捉鳖的局,直到大西瓜走进火光中,省长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对峙中,省长举高了手狠狠地朝大西瓜打过去,连声暴怒痛骂,老泪纵横,却都被一支黑黢黢的枪口阻挡了。
大西瓜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里,叫人将地下室的货都抬了出来。
凉伊粗粗数了下,那批新型“大烟”足有十箱子。“贵会有明令指出私下交易禁止此类物质,且有可看那些箱子远远不止。局长这次遭殃了,被逮个正着。”李拓说了两句,恰好李云海到他们这边。
再面对凉伊时,李云海心中难掩震惊,越发察觉到她的不简单。
在村口等候时,他还非常懊悔没有集结墨狼分散在此处的人,也猜测过前来搭救的人,想过风甚至厉明,却唯独没有想过是大西瓜。
这个刚刚走马上任的副局长,才成年不久。
……
父子二人都是处在政治顶端的人,纵是背负着父子血缘至亲的关系,此刻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大西瓜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小楼院子里火光冲天,痛哭狼嚎一片。
凉伊走进楼里的时候,只剩下几个扫尾的人。大西瓜在院子里站立的姿态很安静,显然是在等她,他依旧穿着一身素色衣服,胸前挂着佛珠,修的什么佛谁也说不清,他神色自若,完全看不出情绪。
纵使是私生子,总归也是父子关系。
不是吗?
“这次合作似乎是我得益较多,苏小姐,不愧是远方的人,行事缜密,我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凉伊微笑:“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让他再有站起来的机会。”
大西瓜心领神会,只是在经过她身边时,表达了他的青睐有加:“我生在贵会,常年也只是在周边活动,季票走出贵会,去也只去过云南,若是知道在那个国度,还有你这般聪慧伶俐的女人,一定要好好呆一段时间。”
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手,都让大西瓜感觉到悲从中来。在这个地方,一直坐井观天的原来是自己。最初还以为她只是个稍微有些头脑的仆人,想来在赵家的人,也该狠辣些,却没有想她能接连两次帮自己打破当下尴尬的身份局面,并且一下子位居高位。
这个女人带给他翻身的机会,更给他无法形容的惊艳,纵是这辈子这最后一赌,也绝对值得。
凉伊见他走远了,缓慢地松了口气,转过头来。
安静的夜让她想起墨狼,这个从一开始她就不曾懂过的人,黑客……商人……又或者是现在的政局人物……以至于凉伊所怀疑的那个身份……她无法理解他所认为贵会是安全的这个想法,这里终天是黑暗的,可他却认为这里比s城安全。
选择和大西瓜合作,不过各取所需。
她唯一的想法只是救他。如小爷这样远近闻名的奸诈阴险的人,想要在属于他的地盘救回墨狼,几乎了无希望。所以,她选择这样的时机,狠狠地卸掉他的左膀右臂,逼他现身。
哪怕是为了这批货,也一定会令小爷主动来找自己。
此刻,凉伊回想起来的,都是那日在墨狼被人带离开后,自己紧紧拿着枪却倍感无助的模样。她一直躲在草垛后,一整夜都没有合上眼,直到李拓找到她。脑海里一直是那年在小镇后山,亲眼目睹陈贝被折磨死去的画面,她看到的时候,她已经被塞进大玻璃缸了,而苏白却从始至终都见证了,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一瞬间,她于惶惶然的颤抖中蓦然惊醒,此时不是在任何一个人为控制的训练的场合中,而是真实地站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
白日清明,浑身冷透,她仿若从刀山火海而来,双目血红,强烈的愤怒。
湄公河在今夜无眠。
从来没有一个夜晚会像今日这样安静,原本喧闹沸腾灯火辉煌的两岸,都在夜色渐深之后,冷了又凉了。
河中央的大艇上前后都站满了扛着枪的人,他们不苟言笑,鸦雀无声。
两岸的树丛里、水椰灌木从中,还有许多穿着绿色防护衣的人,在四处逡巡观望。
起初一些常年在此出没的渔人,凭着一股热劲头,还想看看今夜河中大艇的热闹,到最后也被这些没有声响、面无表情的人威吓住,慢慢地潜入水中没了踪影。
河面上风过无痕,月色无声,这个夜仿佛凝结住了。
凉伊杯中的花茶已经添了四次,等的人却还没来。她看一眼早已凉透的茶,也快没了耐心,轻笑道:“外面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云娘故意怠慢我,却不知为谁背了黑锅。”
云娘闻言淡然置之,淡淡应道:“有心人自会知晓,其余的也无需告知。湄公河大大小小数千只船舶,传不尽的便是烟花流言了。”
多少年这么传,传她是湄公河奇女子,坐收小爷的宠爱,无所不能,享受人人艳羡的自由和富贵,不过统统都是以讹传讹罢了,真正是如何的,只便是只有自己知晓了。
那日她从粮仓上来时,小爷不是已经走了嘛,连一句询问都没有就这么走了,足以表明他的盛怒。在她面前小爷一向是谦谦君子模样,若是连敷衍和伪装都不屑了,那么必是耐心耗到了尽头。
后来听说小爷带走了墨狼,云娘的心便彻底凉了……
做戏做到这般地步的也是少见,明明知道小爷早已不信任自己,却还是要留在湄公河为他做那传信的信鸽,离不去,断不清。
云娘一时无话,托着下巴看船外的河面。水光中映出对面凉伊的侧脸,仿佛沉静温婉的大家闺秀,可仔细与她较量,却像是同一个戴着无数张面具的人交往。像迷雾一样让人无法看清的女人,足够引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兴趣。
这次墨狼本可以逃,却是为了她才甘愿被小爷的人带走。他这么一个带着人面假象的人,落在他人手中,尤其是小爷这样的人,必然是会暴露身份的,这么多年的心血将会毁于一旦。
他在s城将自己置于危险中,在贵会舍己救人,都是为了她。
与自己完全无关。
那一日,他不也低头求自己,不惜一切代价救人,救了又如何,在贵会这个地方,危险丛生,救得了几回,还有几个人的命可以相救。
云娘婉转地叹了一声气,一回头就对上凉伊若有似无打探的目光,于是微笑道:“我在湄公河渡河这些年,看似光鲜,也不过如此,闲言碎语,不过一个旁人眼里的下贱女人罢了……”
她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完,却得到凉伊目光的示意,好在及时收了话,从余光中看过去,她发现甲板上的光线似乎暗了几许。来人脚步轻,没有让人察觉。
凉伊趁势转移了话题,与她攀谈起女人之间的闺房密话。讨论着在沿海地区,那里的经济是如何发达,女人们化妆品成堆,红唇烈焰,再正常不过。
说到口红,云娘笑了笑,从腰间小包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笑道:“这是阿娘教我做的,桃花酒酿后做成,颜色极美,你皮肤白皙,抹上一定好看。”说着浅笑着起身,便要过来帮凉伊抹上。
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高手过招
情深至此,既来之则安之。
凉伊本闻着这桃花香确实罪人,可来人一身鱼腥味让她很是反感,对上云娘的目光,有些捉摸不定,云娘愣了愣,抹了一些,慢慢在她唇上晕开,浅笑说道:“从江南那边来的女子,抹上这桃花红,更有一番韵味。”
“是,江南水乡养人。”凉伊抿了抿唇,由着云娘站在她面前,便接话道:“来到贵会半月有余,发现这里的服饰既简单又精巧,不过布料有些厚了,白天总觉得闷热,不如给女人的服饰加上纱,能遮住该遮的,也通风凉快。”
云娘附和道:“苏小姐这提议真好,有时候穿着这裙式也有些不便。玲珑曼妙,似乎大家都喜欢。”她此刻穿的是一笼黄色长裙,很简单,却很吸引人注意。
凉伊轻笑:“不知道云娘可听说过旗袍?”
“以前听远方来的的商人提起过,江南女子穿旗袍最具风味,单是开叉到大腿的下半截,便吊足这些臭男人的胃口了。”她从下垂的视线里看到船门外的暗影,几乎没有移动过,看起来对她们这闺房话极有兴趣,“而且旗袍上身设计很完美,凸显了女性特征,让人风情万种。”
“看来云娘是真的喜欢,等过几天,我差人送几套过来,都是我自己设计的,样式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是技艺不精,还望海涵,若是不合身,我可以帮你改改,可好?”
“真的吗?”云娘高兴地看向凉伊,甚至拉上了凉伊的手,晃了晃,笑道,“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用跟我客气,只怕到时候湄公河女船王的风姿,要将这方圆百里的女人都比下去了,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要让小爷情不自禁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拦截了去,说话之人应声推开门。凉伊抬头看去,只见来人三旬不足,面容清俊,眉宇之间也有一派淡然。看向她时笑意浅浅,多一分少一分都没有,翩翩玉华,倒有些君子仪态。
这幅姿态,倒是和苏白不同,笑的过分灿烂和温和了,让人不由得后背发凉。
他走进来自顾自揽住云娘的肩,悄声咬耳朵:“若是穿上旗袍,那样美艳动人的模样得让我第一个看见。”
“我与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你第一个见?”云娘笑着地斜睨着他。
他们旁若无人地调情,凉伊则不动声色地瞧着随他一起进来的几人。
一个个面无表情,穿着随便,但都是方便运动的衣服,类似于登山服,应该都是这位小爷的护卫。
她又仔细看了两眼,直到在人群里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轻笑起来。
小爷似是察觉,询问道:“这是笑什么?”
“湄公河人尽皆知,小爷独宠云娘,恨不得早早地将美人娶回家中,可刚刚听云娘说话却有些埋怨,也不知是不是小爷在外拈花惹草,惹恼了云娘?”
“你是不知她一贯如此,有时候闹起脾气,我都要被她关在门外,哪里又敢惹怒她?”小爷赶紧赔了不是,又对着云娘的嬉皮笑脸,“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我一些面子的。”
云娘横了他一眼,转头去张罗起给他的茶水。
凉伊看他们彼此打打闹闹,皆是戏中高手,可眉目之间似乎也不全是做戏。看云娘的眼神,若说对他一丁点的情分都没有,怕只能是自欺欺人了。
真真假假,谁又能看清?
就这么等待的功夫,凉伊再次看向小爷身后的人,目光灼灼带着打量和思索,有些失了神。惹得小爷禁不住好奇,顺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去。
“苏小姐,这是看什么?”
“觉得小爷的人有些眼熟。”
小爷惊疑不定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的视线后,指向其中一个问道:“是他?”
“不、不是,旁边那一个。”凉伊指了指,有些不确定地说,“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苏小姐?”小爷问那护卫,护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连连矢口否认,还说她污蔑他。
原本她也不确定,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可遭他这么一说便认真地回忆了下,补充道:“在交易会那日,我看见你和省长说话,好像拿去了什么东西。你们贴耳交流了有好一会儿,直到看见我走近,你才离开。后来省长在席间认亲,我才知道原来他和安全局副局长长竟然是父子,真是让人吃惊。”
“小爷,那日我并未去过交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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