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鹿小仙女
她的目光变得莹润起来,“这中间墨狼离开过几年,但是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他再回来时,我们被分散在了各地,明城成了我们的根据地,蓝尔带着我们慢慢地扩大了势力。本来一切都很好,我们相依为命,是世上最亲的人。可就在一次行动中,我被抓了,那些恶心的海盗,他们用我要挟墨狼,他被按在地上不敢反抗。”
凉伊能够想象出当时的画面,好像也能够感受墨狼的心情。
“当时他哭红了眼,死死地瞪着眼睛。那一刻我以为只要度过这一次灾难,以后他便会护着我一生一世了,我愿意为他去死。可就在那些流氓爬上我身体的时候,蓝尔来了。他带了十几个兄弟闯进贼窝,将我和他护在胸前……苏小姐,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我竟然有一瞬间,非常不满,不满蓝尔的到来,我竟然会觉得他的到来坏了我的好事。”
“那夜的场景让我终身难忘,他死死地护着我们,为我们挡了十几枪,换了我和他的性命。一整夜都能闻到冲天的血腥气,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早晨从他身下爬出来。”
整个世界都仿佛坍塌了,双目所见尸横遍野。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变得更沉默,疯了一般学程序,只为了找出那伙人,而我,所有的幻想都在那一夜过后,全部毁灭。”云娘苦涩地笑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为了得到他的感情,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甚至怀揣过那样糟糕的埋怨。我那样深地辜负了大哥,辜负他多年的养育恩情。”
这么些年,只要一想到当夜的场景,云娘都特别讨厌自己,怎么可以自私成那样呢?
“真的太自私了,我逼着自己不去回忆在他离开的那几年,蓝尔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对我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人,在他为我豁出去命的时刻,我竟然还在埋怨他。”
那么简单朴实的人,从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就在保护着她,直到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依旧在拼命地保护着她,用着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
凉伊却觉得震撼,也很敬佩她的坦诚。
很少有人愿意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这么自私的想法,懦弱如凉伊,从不敢说出,对于苏白,她始终带着防备,既爱,也防着,真是讽刺。
“很多年,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蓝尔,也很对不起墨狼,而他也觉得对不起我。他应该是认为蓝尔一直喜欢我,所以这些年刻意地和我保持距离,让我们之间越来越疏远。”她看着凉伊,满怀复杂的情绪,这其中有羡慕,有感激,有遗憾。
墨狼这个人可以为了兄弟去死,却从不拿自己的命去赌。
而对于凉伊,他对她是完完全全的信任。
就像这次,他拿命去赌凉伊,能救出他。
“苏小姐,不瞒你说,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为他不爱我,是因为蓝尔的缘故,可我错了,”声音哽咽着,继而破涕为笑,令她不解多年的感情谜团终于解开,“现在才发现不是的,爱情这回事,对他来说简单些,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爱就是爱,不管她是谁,魔鬼或是天使,他都会爱。其实一芸和我是一样的处境,一芸离开单独进行特殊训练的那些年,一见他,也沦陷了。”
凉伊默默笑了笑,“一芸还小,终究会走出来的。”
“不,女人一旦遇见了足够优秀的人,再遇到的,不过尔尔,再也超越不了,很难再动心了。”
凉伊笑,让人猜测不出她的心思。
云娘离开后,凉伊一个人在树丛里走了会,然后躺在躺椅上想一些事情。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小洋楼二层两截修长的身影,似乎相谈甚欢。而其中一个应该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悄然地转头看过来。四目交接即在电光火石间,他随即转过头去,当做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凉伊却无法平复此刻的心情。
有些人藏着掖着不愿意让你看清时,你即便用尽了力气和手段,也不能得见他的一分一毫。可若是他愿意让你看见,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足以让你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尤其是像墨狼这样心冷面硬的男人,五官立体,轮廓深邃,最重要有情有义。爱上他真的太容易,可要不爱他,却比死还难。
大概,是女人的虚荣心。
可凉伊恍惚觉得,在商场上的苏白,似乎更好一些。商场不如这里,这里是生死一瞬间的地方。
黄昏。
院子里换了一波巡视的人。她继续坐着等了会,看到一个满身装备的男人朝她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端着盘子。走近了,她才看到盘子里的东西是湿毛巾和精油。男人把精油递给她,恭身说道:“苏小姐,这是主人吩咐的,涂些精油有防晒效果,对皮肤很好。”
“是吗?那替我向你家主子传达我的谢意。”她拿过湿毛巾擦了擦脸,又放回盘子里。
女人瞥见男人闪烁的目光,很识趣地退远了一些。男人这才上前一步,低声和她说起话来,一边拧开了精油的瓶盖。
“为什么会选择大西瓜?”
凉伊将精油倒了些在掌心里,轻轻揉搓了两下,涂在手臂上:“他是唯一可以一举拿下省长的人,过去很久,他的妈妈,因为身份的问题,都被省长拘禁着囚在一个地方,受尽屈辱。大西瓜对这个只有着血缘关系、却没有一点父子情分的人深恶痛绝,必然一心想要他死,死了的,才不会找事,才不会挡路。”
她从余光中瞥见女人正专注地盯着泳池里的水波,意识到她根本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毫无兴趣,索性打趣起面前这个男人,“哥哥,这些年辛苦你了。”
有着多重身份,伪装能力一绝的他,寺庙的僧人,交易会的女人,后来在湄公河的大艇上,又与小爷一起出现的保镖,如今的服务员……
他似乎对所有的身份都能信手拈来,谁知道他是谁?
厉老曾过说他们都是他竭尽全力、用尽心思培养了十多年的人才。
这些人分散在各地,他们穷凶极恶,却又慈悲善良,他们活跃在任何地方,以不同的身份和面目。
何思尘抿唇装傻,“苏小姐,真是个有趣的人。”凉伊刚想说话,他扭捏地瞪了她一眼,又问:“为什么把那批货都留给大西瓜?”
“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也不希望它被带到国内去。”她擦完手臂,又抹了些精油擦在脚背上。
何思尘慢悠悠地将瓶盖又转起来,看了眼四处的情况,很快地结束了这场谈话:“明天晚上考察团的人会到达贵会,小爷一定会想尽办法从他们手中拿回那批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他收回精油,转手递给不远处的女人。
凉伊光明正大地和他说:“小爷和我透露过,他应该是想要邀请考察团的人回家中做客的,那里面有我的老朋友,他喜欢我穿汉服的样子,你和小爷说让我在贵会的人将汉服送来。”她嫣然一笑,指了指那精油遗憾地表达,“这精油挺好,只是还少了点火候,或许你可以和你主子提一提,精油最好还是从印度带。”
她刻意咬着“火候”两字,何思尘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便带着女人走了。
很快后花园又只剩下她一人,凉伊又看了眼小洋楼的二层依旧相谈甚欢的两人,有些想笑,搞不明白两只老虎是怎么能这么愉快相处的。
接下来的几天,凉伊在小爷的私人豪宅里享受一切最优的待遇,走到哪里都是两人伺候着,吃的喝的随时在询问她,就像养猪一样。虽然处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里,可她居然还长胖了些,实在是好笑。
凉伊和小爷聊了许多,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后来她发现小爷是一个很博学的商人。所谓时势造就英雄,倘若不是在金三角地区,他或许也能成为一个温润如玉的人,骨子里有些文人惯有的高傲。可倘若真离开了这金三角地区,想必他也决计成为不了如今这样富可敌国的豪商政客。
很显然,他走了一条黑不见底的道路。
小爷见凉伊极为喜欢喝椰子汁,就吩咐人每天摘取成熟的椰子,给她冰冻好了,每天弄好了放在她住处的走廊上,一小排,都插着颜色好看的吸管,凉伊每天早晨,都会一个吸一口,一小排地吸过去,惹得云娘取笑了她好几次,还威胁她要把照片上传到网上。
小爷倒是挺懂的,学着键盘手的调调,说道:“这样难养的女人,怕是嫁不出去。”
凉伊笑,“可惜小爷已经有主了,若不是,我还是要努力努力的。”
深夜。
凉伊辗转难眠之际,听到门外有一些响动。犹豫了会,她从床上爬起来,推门走出去。只见淡月半明的廊下,有个裹着头巾的女人正拿着一个塑料大瓶子在她门前装椰子汁,贼?胆子可真大。
女人似乎乎也意识到,慢慢地转过头来,甫然见到一个人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了声,连忙跪在地上向她求饶,说的话大概是越南语,凉伊听不懂,但从她表情可以推测,大概是些求饶的话。
凉伊看着她,没有说话。
夜色已深了,这个时间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外,偷椰子汁喝,未免太过牵强。
她依旧在急切地解释,可凉伊已经听不下去了,格外刺耳,“够了。”
凉伊打断她,声音有些大,女人显然震住了,半晌后拿着两个瓶子离开,没有一会便消失在走廊中。凉伊在原地站了会,看着一排的椰子,竟然觉得渗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脚走了出来。想不出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怪异的举动有什么目的。
她往房间内走去,穿门而过的刹那突然停住了。反光的玻璃门在月色下变成一面镜子,镜子里恍惚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那身影敏捷,迅速地闪烁了下,很快便消失无踪。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半合上门,连鞋也顾不上穿,就这么离开房间往走廊尽头走去。从拐角处下楼到了院子里,她再次上楼往对面的楼上走去。这一整个过程中,她尽量让自己走在暗光处不被任何人察觉,直到忽然便听见脚步声。
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要你
命悬一线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什么是害怕。
非常轻的脚步声从她刚刚离开的院子里响起。
她急促地呼吸着,难以平复此刻紧张的心情,只能越走越快。当她走到二层,飞快地在走廊中穿行时,那些脚步声与她交错着往相反的方向,到了她之前的小楼二层。
那层楼只住了她一人。
而此刻,她在的这层楼,只住了墨狼一人。
这个男人在刚刚她返身回屋的刹那,无声无息地对她发出了信号,让她猛地惊醒。那个女人的突然出现,或许仅仅是在试探她的存在。
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正当她走到拐角处,一只手将她飞快地拉进屋内。随即,她撞进一个有些冷的的胸膛里,感受到他坚实而剧烈的心跳。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呆在这里,无论是谁,进来后,通通杀、了。”他将枪塞到她手中,眼神阴冷,犹如一条毒蛇被激怒了。
十几个黑影停在她屋子门口,片刻犹豫后冲入了屋内,却没有发现人,又再度在门口集合。他们沿着走廊静悄悄地走着,下了楼梯,又再度上楼,往墨狼的住处包围过来。
墨狼没有说话,两人没有眼神的交流。可凉伊分明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即要冲破屋顶,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冰凉,感到恐惧,这种感觉和在河里那一晚一样,周身笼罩着黑暗,命,似乎又被悬在了空中,一瞬间便没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离他们大概只有几步之远忽然停住了。她看到倒映在窗户上的身影,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房间里最后的一丝月光。
这个夜晚在此刻充满无声的硝烟气息,整个小楼二层杀气腾然而上,让人只想逃跑。
某一个时刻,他的眼神与她对上。那寂静深沉的瞳孔里却干净,柔和,,让她震惊,不由得抿唇笑了,这一刻,透过人皮面具,她看到了苏白的影子,拿命护着她的苏白。
她手足无措,只能紧紧地握住枪,手指碰触到扳机。
可是,仅仅只是僵持了几分钟,黑影就从他们门口穿过,迅速地下楼离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又恢复了深夜的宁静。
除了她从自己房间来到了墨狼的房间,其他一切都没有变化过。
凉伊浑身瘫软地滑坐在地上,手脚都冷冰冰的。墨狼还是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直到断定今夜不会再有人来,才缓慢地移动了下脚,朝向凉伊。
“好像我该说谢谢。”
如果不是他在这里对她招手,她可能已经死在那些杀手的枪下,无声无息,连云都没有发现,这些人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太可怕了。
“的确。”
凉伊笑了笑,“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苏先生。”
“苏太太这话说的不太对。”
“喔,我懂了,这是你应该的,下次再做好一些。”
墨狼只这样看着她,不说话了。
到底是谁?
在这里还能有谁可以闯入小爷的家,能够悄无声息地避开那些层层机关,目的只是为了来杀自己?
省长如今被拘,难道是他派来的?为了给自己致命一击?可是为什么却没有闯进这里?害怕墨狼?可也不至于,墨狼再强大,也对付不了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人。他此刻应该只是想临死前再拉个垫背的,为什么却在门口犹豫了……凉伊凝眉想着,她的手碰到旁边一个冰凉的东西,吓得她手一缩,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枪。
这一夜,她是真的害怕了,太久没有面临过这样惊心动魄的时刻。
除了省长还能有谁,莫非……是小爷?
可是如果他想对动手,根本不需要这样大张旗鼓,难道是还有其他的目的?凉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的回想这最近的种种,考察团的人明天就来了,小爷还需要利用自己的关系亲近那些人,方便抢回那批货。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但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地弄死自己,这对他来说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凉伊缓慢地呼了一口气,一时间也理不清头绪,只觉得刚刚那一瞬间,让她回到了地狱的时候,每一个瞬间都在提心吊胆。
可是,又有些不一样。
墨狼在,不,是苏白在。
她甚至觉得,即便那些人冲了进来,也根本不需要她动手,墨狼自然会解决。
他的住处后面是山崖,从阳台处往下看,整个山林尽收眼底。如今夜风忽大,吹起了垂在地板上的白色绸缦,从阳台往屋内都飘荡起来,有些缭乱花眼。她很认真地看着,看着那细沙一样柔软的绸缦,在月色中胡乱飞舞着,最后铺陈在他的大床上。洁白整齐的床褥显得有些凌乱,有男人独特的气息在深夜中窜入她皮肤的毛孔。整个后背都凉了,脸却突然热起来。
凉伊一转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苏白。此刻就坐在她身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我认为……”墨狼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头,话没说完就见她的长发被风吹起,轻轻抓着他的皮肤,他的心,有些无从压抑的喘息声,从喉咙眼喷薄而出。凉伊的目光在这一刻凝结,她看见他的喉结在明亮的水光里滑动了一下,本能的反应是一阵战栗。
他用手挠了挠有些细痒的鼻尖,感觉到手掌都湿漉漉的。与她的目光相接,迎合她每一个微小的表情,或是暗示,或是情不自禁。碰触到手臂的瞬间,墨狼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柔软。他重重地喘息一声,调整着姿势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之际,再难以坚持,搂住了她的腰,吻住她的唇,手缓慢地摩挲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意识彻底地迷乱。
只有一个想法,要她。
白色绸缦铺满了床,他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到床边。
凉伊落下床的那一刻,感觉到风口的冷,绸缦缠在他们之间晃过手臂和脸颊,全是冷的感觉,因为这样明显的冷,他的动作凝滞住了。片刻后,他起身,站了一会,将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盖在她身上,:“你睡在这里。”
说完他往阳台的躺椅走去,关上窗将绸缦整理好,拉开来挡住她和自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凉伊起身来到了他面前,站定,就这么看着他。
看了一会,她笑了笑,脱去了外套,弯腰凑近了他,他猛地睁眼,凉伊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整个人爬到了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温柔地说:“你让陈宇送来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签,所以,你还可以碰我,这是义务也是权利。”
墨狼不说话。
凉伊摸上了他的脸,动了一下,“我想要。”
这话一出,她便注定这夜无眠。墨狼翻身而上,吻上了她的唇,很重,很重。
后半夜。
凉伊一整夜都难以入睡,直到早晨的光亮起来,才稍稍有了点困意。没有一会,她听见屋外的说话声醒过来,随即从声音中辨别出来是云,说话的声音很低,继续了一会便停住了。
接着,就见墨狼推开门,看见她已经醒来,便招呼云进来。凉伊对上到他的眼睛,深邃而宁静,是她所陌生的,昨夜的一切似乎不曾发生,他,只是墨狼,与她凉伊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凉伊低下头整理了下衣服,走下床和云说起话来。
“昨天夜里那些杀手应该是从后山攀上来的,不然不可能避开小爷那些机关。”
此处背山建宅,后山地势险峻,依靠悬崖口,要攀爬而上非常艰难,几乎九死一生。除了当初他们走上来的那条路,没有第二条路。所以,小爷才能放心把自己的老巢建在此处。
云的猜测却让凉伊有些惶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些杀手必然经历过非常人的训练,可以从悬崖峭壁上夜行于此。
想要杀她的人,究竟是谁?
云停顿了下,看了眼窗外又接道:“不仅如此,他们离开时我跟随到后山时,发现小爷的人被惊动了,至少十人追下山去,没有回来过。直到早上才传来消息,他们都死在了山脚下,一刀致命。”
屋内一阵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凉伊已经猜不到是谁。
何家似乎没这么大能耐。
云看他们两人神色都有些凝重,赶紧交代了下要紧的事情,给她带来确切的消息。
“昨天厨房的人下山去采买招待考察团的食材,小爷让人去通知拿汉服的事情,确定今天傍晚会将汉服送到,晚上小爷会在后花园宴请考察团的官员。”
“厨房的人?有没有一个和尚一起下山?”
“有的,是他带的队,也是奇怪,小爷会如此信任一个和尚。”
“好。”
云疑惑了一秒,便心领神会。
在云离开之后很久,凉伊都表现地很愉悦的样子。墨狼打量着她,发现她,又多了很多面孔。
他有时候甚至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场该有多惨烈?
“你是打算在今天晚上动手吗?”
凉伊微笑着看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刚才笑了。”
“真聪明。”
“声东击西,假装攻击省长,为了得到什么?”墨狼揣测着,“逼真正的敌人出来?还是……”
“不。”她走近他的身边,声音微弱到尘埃中,每个字眼都让他感到心惊,“救你。”
她只有这样简单的想法——救他,不论用怎样的方法。
墨狼说不出话来,目光沉沉笼罩着她。
“小爷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疑心重,所以他是没有办法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的,那天,我只说了句可能,他就可以杀了一个保护他的人。”她转开视线看向窗外,“我要一点一点摧毁他,用他自己的手。”
墨狼有些笑意,很不明显:“你养着李沫是为了什么?”
“姐妹情深。”
墨狼笑,“很好。”
“你觉得还会有比今天这个考察团官员都在场,更好的谈判时机吗?我要用无形的刀,割破他的喉咙。”她很快说完,甚至不想听到回答,就往门口走,她觉得很累,需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冷静一下,可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住了手。
“动手的事让我来做。”他眉目硬朗,生出柔软,“你只需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凉伊忽然笑起来,摸了摸他胸前的木牌,“好像是我在保护你。”
“对不对?”她眯着眼睛问。
墨狼松开手,他的眼睫毛垂下来,紧盯着她,“今晚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你的命由我来守护。”
打开门,凉伊一直往走廊的尽头走过去,下了楼梯到院子里,又上楼到对面的走廊,她飞快地走着,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搬了个椰子,推开门走进去,关上门,喝了一整个椰子,才冷静下来。
可能这句话,比我爱你强太多了。
墨狼或是苏白,都把命交在自己手中太多回了。若不是很爱,哪来的信任……
凉伊愣怔着,过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交易会卖了厉明,换来了小爷的些许信任,如今,用着这点微薄的信任竟然要从虎口拔牙。
她恍惚觉得,这商场比战场可好呆多了,苏白哪来的自信,贵会会比s城安全,可凉伊终究是错了,这局势远比她能想到的所知晓的要复杂得多。
贵会山下。
大西瓜在湄公河沿岸的一座寺庙门口,和僧人礼拜了半个小时,然后有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此处,拿走了他怀中的汉服。
他追着那个人在树林里跑,身上的玻璃石不停地掉下来。一直到那人坐上车被载进深山中,眼见着越走越远,他才放弃了追逐的念头。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去,一路上寻找着玻璃石散落的地方,又回到寺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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