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女[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为我撩人
“难道是听到我们说的话难受了?我刚刚看到她眼眶好像是红的……”原先为姜可可说话的老好人赵志红不确定地说道,脸上有些担忧。
闻言刚刚说过人坏话的知青脸上都闪过一丝尴尬与恼怒,“我们说的是实话,她难受个啥,就是个娇小姐,哼!”说罢朱梅女知青往自己宿舍走去,倒是不再说啥。
而担心的赵志红有点犹豫要不要跟出去看看,毕竟姜可可年纪小,又跟她是同个地方来的,也是同个宿舍,往日有好吃的也分过给她,虽然脾气坏了点,娇气了点,那也不是家里人宠着么,本性倒是不坏的。
“算了,让她自己在外面发泄发泄也好,她那么好面子,不会高兴你过去的,只会以为你看她笑话,回去吧,今天轮到我俩做饭呢。”同寝室另一个交好的老知青劝她,赵志红便随她去了。
也是,她的表姐林思然都说过她好面子,这个时候跟过去让姜可可以为她想看她笑话就不好了。
而这一边狂奔的姜可可不知道她这一出让女知青们脑补了这么多,她之所以突然间这样冲出来,是因为她想到了原身‘晕倒’前发生的事,她跟江寄余吵架了,或者说是单方面羞辱了江寄余。
原身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姑娘,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对她这独生女多有疼爱,丝毫不觉得她是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反倒养的仔细又娇贵,好吃的好用的都尽量买给她,后来出国留洋学习国外技术,也是找关系将她带上,在六几年华国最动荡的那些日子,她在国外也半点没经历过。
而在七六年父母因学术上的成就被国家喊回国后,原本也是不用来下乡的,只是父母回到国内后发现形式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明朗,他们又要进入国家机构封闭研究,没办法带着她,要是放她自己在家不放心,跟着家里亲戚也担心会受欺负或者因犯了什么错而被红小兵们揪住,索性就给送到了乡下去,起码乡下不像城里,去的地方又远离政治中心,不怕出事。
而且他们活动关系过后将她下乡的地方给选在了姜母姐姐家女儿林思然的下乡的地,能帮忙着照顾照顾。
想法是挺好的,毕竟林思然是长辈眼里的乖乖女,平时也很看顾小的,下乡也是为了弟弟而去的,她比姜可可大个三四岁,又下乡的早,多少能照顾点姜可可这个小表妹。只是没想到,林思然是重生的。
重生后的林思然心里对家里是有股怨气的,上一辈子她为了家人而去下乡,把最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在风吹日晒里,后来高考没考上,家里帮忙给弄了病退回来,可惜在乡下生活那么久的林思然早已跟城里脱了节,皮肤也糙了,看着就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多岁,最后嫁了个也是回城的知青,可惜婚后生活不幸,生活劳碌却挣不到钱,身子亏了怀孕还流产,反复几次最后彻底失去生育能力,在这绝望时刻,丈夫还出轨养小三,一怒之下林思然找上门,却被丈夫推倒脑门磕在石头上,一命呜呼。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重生回来了,只不过重生时间有点晚,此时她已经下乡了。这个时候国家对知青回城要求还很严格,除了‘病退’,压根没啥返城机会,而病退也不是容易办得下来的,她也狠不了心折磨自己,便歇了回城的心思,反正很快就要高考了,熬熬也就过去了。
然而回城的心思是暂时歇了,但对家人的怨恨却不少,姜可可的到来更是让她想起上辈子的凄凉,还有上辈子姜可可刻薄嘲笑她活该这么惨的样子,怨气一重,就生了心思对付姜可可,明面上对她还是友善,但是却是软刀子,不遗余力抹黑她,让别人对她的印象一差再差。还偷偷告诉她江寄余和她的‘娃娃亲’关系,以及江寄余跟牛棚里‘莫教授’夫妇的外祖父母关系,挑拨姜可可去对付江寄余,好让他俩交恶,这样日后没了发达后的江寄余的物质支持,只嫁给军官的姜可可哪能过得那么滋润。
林思然重活一世后并不缺乏耐心,也不缺乏坏主意,而原身姜可可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再怎么有聪明劲也斗不过重活一世步步为营的林思然,所以就受了她的挑拨,把自己名声弄差不提,就是上辈子对她多有照顾的江寄余也恼了她,她还不自觉,还以为江寄余对她有意思,所以下午天气又热心情不好,就因为点小事跟江寄余吵起来,说他不要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是不会看上他的,还拿他跟牛棚莫教授夫妇的关系来威胁。
莫教授夫妇是江寄余的软肋,姜可可这样说可不是触了逆鳞,江寄余当时眼神都变得凶狠起来,那模样看着就像是想揍人。
穿越过来的姜可可回想到这一幕就害怕,她原著没咋看完,但是评论区有关江寄余的评价也不少,那绝对不是善男信女,是混过道上的人啊,手段狠戾心思重,得罪过他的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姜可可要哭惨了,这原身咋给她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啊,被书中大佬给记恨,那她以后还能好吗?道歉,赶紧道歉!
姜可可看到林思然就是想躲开,可是林思然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出来问自己的,不然这个时间点她通常是在休息。
“天太热了我就回来了。”姜可可不想说实话,低着头绕过她就想离开。
林思然当然没让她得逞,“但你活没干完不怕下午大队长骂你啊?还是有哪个小伙子又帮你干了?是村支书他儿子大壮吗?其实大壮人不错,对你挺好的,好多次我都看见他帮你干活了。”
半是猜测半是试探,林思然是不相信姜可可自己把活干完了。
“不是。”姜可可简洁回答两个字,多的不说就要走,却一把被林思然拉住手臂。
“可可,你跑什么?是因为中午的事生气了?”林思然含着笑问道,眼里却暗藏着打量,“你看你最近都不爱和我说话,人也安静,跟换了个人似的,是哪不舒畅了?” 难道跟她一样,也重生了?
林思然惊疑不定,虽然说重生这种事很玄幻,但是毕竟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证明不是不可能,她能重生,姜可可说不定也能重生。
这样一想,林思然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
姜可可却比她更害怕,女主这是发现她不是原来的姜可可了?怎么办要怎么解释?会死吗?她怎么会发现的?
脑海里一时间涌过无数念头,然后在看见林思然变僵的笑容后,剧烈跳动的心脏却奇异地缓和正常下来。
林思然应该没有发现才是,按照原著内容,林思然上辈子死的时候网文还没发展起来,各种穿越小说也没泛滥,普通人不会有这种观念。林思然是重生的,她顶多就知道人能重生,而且原著一开始也写了她是缓了大半个月才相信自己重生的事实,这就代表她接受这类志怪鬼神其实没那么快,所以她还是能蒙混过关的。
想到这,姜可可握着玻璃罐子的手暗暗用力给自己打气,脸上佯装怒气,“哪里是我不跟你说话,你自己最近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就吃饭见到,平时也不知往哪跑了,我手受伤了也不见你关心我,大姨还说你会照顾我,都是骗人的!”
一甩锅一抱怨,骄纵的姿态立即出来。
这样林思然反倒是打消疑虑了,她印象里的姜可可本来就是会把责任推给别人身上,把别人对她的好视作理所当然的人,还有这一言不合就发作的脾气,完全符合记忆里娇娇女的样子。看来她是多想了,重生这种事本来就是玄乎其神,有一例就很让人惊讶了,哪能随便个人就重生,而且上辈子姜可可过得那么幸福,根本不需要跟她一样重生再来一遍。
她想差了,自己这段时间是太忙了才会冷落到她,这娇小姐估计是生气,也想跟她冷战来怄气,貌似上辈子有次她跟别人走太近忽视她她就曾经跟自己冷战过。
确认姜可可不是重生的后林思然安定下来,脸上笑容又真实了点,“最近不是农活重麽,我拿的工分要高些,就更容易累,哪有不关心你,你看我这不是中午不睡觉就想出去帮你干活来着,没想到你先回来了。”
姜可可故作不耐烦,“随你怎么说我要回去睡觉了,待会还要去上工,这么热的天气真是讨厌死了。”说罢甩开她的手,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林思然收敛笑容,照顾你?做梦去吧。转身也走回去睡觉,她这两天在空间里忙活,还要抽空去李婶家刷好感,真的累死了。
“呼,吓死我了。”一转过身拐过弯,脱离林思然视线的姜可可就垮了,整个人差点没吓哭,女主太敏锐了,要不是她临时撑得住,没准就得穿帮了啊。
果然穿书后翻身当主角都是骗人的,她这么谨慎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这次算是侥幸,下次……呜呜,祈祷最好没有下次啊。
可是这样的话那就要模仿原身的性格吗?姜可可回想了下,自觉做不到啊。还是自我孤立起来吧,不跟别人多加接触,让别人以为她高冷好了,高傲和高冷,还是有点相像的吧?
姜可可吐口气,不管了,要是女主真发现,那她也破罐子破摔捅出她重生的秘密,互相威胁互相伤害!
做好最坏打算,姜可可轻松了许多,拐个弯来想,要是跟女主坦诚秘密,没准她才是怕她呢。不过这也只是个可能,坦诚出来死得更快也是很可能的,她还是努力避开女主,平安躲过这几个月,等高考之后立马收拾跑路,不掺合进女主故事,应该就会没事的。
至于反派未婚夫,姜可可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玻璃罐子,大多数反派在成为反派之前其实都是个好人是吧?
七零娇娇女[穿书] 120.120.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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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嗓音立马将姜可可拉回现实, 眼里的着迷一退去, 就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站了起身, 凤眼定定地看着她,喜怒不辩。
姜可可羞红了脸, 耽于男色还被发现了, 简直是不能再丢脸了。
“我……我是来谢谢你的!”姜可可到底没好意思回答他的问话, 将斜挎包拎起来给他看, 也顺势挡住羞红的脸。
江寄余的视线却落在她缠着纱布的两只手上,一天之内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也是她的能耐了。然而想起前头她表姐林思然说的话, 江寄余心里便不大舒服, 听她表姐的意思是姜可可是故意将自己伤成这样好躲过农活的?还是料定会有人心疼主动给她干活?他这样巴巴地上赶着来,是如了她的意还是搅和了她的好事?他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才会主动接过她的活来。
心里气恼, 江寄余低下头继续干活,镰刀使得虎虎生风,好似土豆苗跟他有仇似的。
姜可可久久没听到回音, 从斜挎包里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看过去,却见江寄余不理她,以为是刚刚偷看他让他生气了,当下顾不得害羞, 赶紧解释道, “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 就是你太好看了不小心看着迷的!”
江寄余心神一晃, 挥着镰刀的右手便向上偏了下,左手闪过疼痛,低头一看,左手手背食指与大拇指处便多了道口子,他镰刀挥得用力,那口子也大,皮肉都翻了一些出来,鲜血顿流。
忍不住“嘶”了一声,可见疼痛。
姜可可密切关注着他的表情自然发现那瞬的皱眉,视线往下,瞧见了红,不过因土豆苗遮挡着没看清,放下斜挎包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见那道口子,又深又长,不知使了多少力在里面,比她割的可厉害多了。
“你没事吧?”姜可可眉头不自觉跟着皱起来,包扎好的左手似乎也跟着疼了似的。
江寄余像是没听见,眉头皱了下就松开,随手扯了把土豆苗的叶子擦掉涌出来的血,见还在流,便直接用片叶子盖住,继续低头干活,仿佛半点不妨碍。
这种不搭理人的冷淡态度姜可可都快免疫了,只是实在见不得他那么粗糙地对待自己的伤口,而且又是接替自己的活干时受的伤,还让她看见了,就没坐视不理的道理。
从斜挎包里自制的隔层把纱布和一小瓶子棕黄色的药粉拿出来,酒精她没带,挎包主口袋被她用来装一包核桃酥,副红色的纸抱着,还缠着草绳可以拎。不过江寄余自己有带搪瓷水杯,带盖子的那种,在边上放着。
“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行么?”姜可可还是有些怂他,没敢直接上手。
可江寄余还是不搭理她,继续干自己的活,镰刀依旧使得虎虎生风,左手抓着苗右手一割,土豆苗便一垄垄地倒下,速度快得很。但相应的,那口子的血也流的快,都从贴着的叶子边缘漫出来了。
姜可可抿了抿唇,索性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说罢拿起他的水杯带上纱布和药粉就上前去,直直站到江寄余跟前,见他还不动作,只是镰刀割得更快,一下子这一垄割完,立马去下一垄,还特意从末尾绕到另一头去。
这姿态简直恼人,姜可可一时间都被激起小性子来,把纱布和药粉先放回挎包里,然后端着搪瓷杯就快步走到江寄余面前,不说话伸出手就要去抓他的手。
江寄余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惊,下意识就是先丢了镰刀免得割到她,于是这一停顿左手就让她给抓着,没有缠着纱布的指头捏着他的手背,冰冰凉凉,很是舒服,又能觉察到那手指的幼嫩细腻,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掰断掐碎似的,着实不是一双能干活的手。
而她离得这般近,鼻间仿佛都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还带着丝甜,却不腻,而是恰到好处令人舒服的味道,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只知道并不讨厌,是刚洗过澡过来还是本身就带有的味道呢?
江寄余脑海那瞬浮现许多杂而小的念头,然而却是极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脚步往后退了几步,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但那凤眼里却泄出了真实情绪,“你干什么?!”很凶的语气,有种被侵犯领地的恼怒,也有种虚张声势好掩盖掉那瞬内心乱七八糟的想法。
姜可可攒起来的气性被他一吼又熄灭了,下意识地也后退了两步,“给,给你处理伤口啊。”
觉察到她的一丝畏惧,江寄余皱了皱眉头,“不用。”
“可这地里的活……”
“大队长安排的,挣的工分也是我的,不干你的事。”语气冷淡,好像一点都不想跟她沾染上关系似的。
姜可可不语,看着他弯腰要去捡镰刀要继续干活的样子,脑袋一热,俯下身子快一步抢过地上的镰刀。
江寄余意外,火气正要起来,就见她直起身子把手里的搪瓷杯塞到他怀里,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眶有些泛红,却一眼不发推开他,自己弯腰割土豆苗去。
“你干什么?”江寄余来得突然的火气立马消下去,手里拿着自己的搪瓷杯,看着姜可可有些不知所措。
姜可可此时却学了他,头都不带抬,“干活,自己活自己干,不关你的事。”语气是带着压抑的怒气,可嗓音却软软,听在耳朵里更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江寄余脸上的冷淡绷不住了,“这是我的活,大队长安排给我的,你讲点道理。”
姜可可不说话,手上的镰刀挥得快,一茬茬倒下去,人要跟着移动去割下一茬,可江寄余挡着过不去,她也不在意,跳过这垄,走到另一边去,照样可以收割。
江寄余倒是差点忘了她也会耍无赖,只是这次跟以往不一样,以往只觉得她耍无赖的样子很可生厌,这次却莫名有点怕,怕她镰刀又使到自己身上。
想冷脸,可听到她委屈的嗓音又怕吼了人就哭了,这些天她爱哭的很,哭起来还不带停,楚楚可怜跟拿锤子戳人心肺似的,江寄余也说不清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是不想再看她哭了,忍了忍,只好妥协,“药粉和纱布给我,我处理伤口。”
或许是不习惯这样跟她低头,语气还有些僵硬,甚至耳尖还犯了点红,怎么这么像哄对象,明明她都不是自己未婚妻了,应该由着她哭才是,割伤了也不关自己事,怎么就妥协了。
江寄余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心软,可话都说出口了,想反悔一走了之,却见她抬起头用湿漉漉的杏眼看他,那眼神好像在问他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脚步登时就挪不动了。
待她把纱布和药粉拿出来捧在跟前,江寄余又恼恨了下刚刚那瞬的鬼迷心窍,最近他对姜可可的情绪实在是太不对劲,好多次都事与愿违,做出本不该他来做的事。
一把抓过药粉和纱布,江寄余端着自己的搪瓷杯走到田埂边上坐下,将纱布等物放在一边,腾出手掀开左手上的叶子,上面沾满了血,伤口倒是不再怎么出血了,把搪瓷盖子揭开,剩下的五分之一水都倒在伤口上,血色褪去,凝结的一层没有冲走,江寄余放下杯子想用手去擦掉,一条方形的红格子手帕就到了跟前。
那是原身在国外买的,姜可可用来借花献佛,“干净的。”
白嫩的脸蛋泛着健康的粉,竭力保持着高冷(???),眼里却挡不住小小的期待和欢喜。
江寄余心里又翻涌着奇怪的情绪了,视线挪开,一把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覆在手背上,用力擦了几下,凝结的血便被擦掉了,可与此同时干净的帕子也染上一丝血。
弄脏了?啧,这娇小姐不会借此提什么过分要求吧?江寄余想法黑暗了一下,就听得她道,“你一只手方便吗?我帮你处理吧。”
姜可可见他擦完不动以为是不方便,自己主动拿过药粉给他洒上,又把那小卷纱布拿来,手法熟稔地给他包扎上。
平时一看他觉得挺瘦的,但是这才发现其实他的手很大,起码比她的大得多,一对比自己跟小孩子的手似的,不过他的手指是修长型的,若是没有干农活晒了磨出茧子,一定是双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手。
真可惜,要不是那十年动荡,或许他就跟原身一样有机会到国外去,顺便学了那钢琴。这样容貌俊美的人一身燕尾服坐在钢琴前弹奏,那该是多惹人眼的画面啊。
姜可可脑袋胡思乱想,下意识就给他打了个蝴蝶结,等弄完后看到他黑着脸,这才清醒过来,没等他开口训,自己先说道,“这样挺好看的,对吧?”
七零娇娇女[穿书] 121.121.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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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个傻的?手伤成这样还不知道停下来啊?”大队长跟村支书是堂兄弟, 不过为人比较耿直,说话很直接, 嗓门也很大,听起来凶的要死。
姜可可被吼得小小瑟缩一下,她有点明白为何平时请假原身都要特意跟村支书而不是大队长请了。
“我, 我想按时干完活, 不要拖后腿……”姜可可强装镇定, 藏住害怕,努力表现得镇定高冷点,可惜她嗓音是那种软糯的, 气势不足, 又掉着眼泪,跟高冷半点不沾边。
大队长闻言反倒是消了点气,知道不能拖人后腿就好, 虽然活干得不成, 有这态度也可以了,又看了眼她手上的伤口, 语气缓和了点, “先去老方那儿处理好, 晚点我让哪个婶子来教你怎么干活。”老方是村里赤脚大夫,爷爷辈的人了,平时不用下地, 给村里看病就成, 工分照给。
“我把活干完再去吧。”一去一回得耽搁多长时间啊, 到时候她肯定又要干不完了。
“等你处理完再说,别净添乱!”大队长吼完又想起他堂哥村支书平时的教导,顿觉不妥,又补充了道,“姜知青觉悟高是好事,但咱也不是那地主老爷,伤了还带剥削人的,快去处理吧。”
这话说的还真没水平,把集体干活的事都说成剥削了,难怪他爹娘让他平时跟他堂哥村支书多学学,要是村支书在这,那肯定说的更圆滑正义。
“那好吧。”都这么说了,姜可可也不能坚持下去,放下镰刀顺手用手背摸了下脸颊,这才离开地里头。
不过没往赤脚大夫那,赤脚大夫那里都是土方子,消毒手段也没,直接是把黑乎乎的草药敷上去,姜可可不习惯,她还是回去自己处理吧,一下子治愈也不行,大队长都看见伤口了,只能等自动治愈,再缠着纱布蒙混今天,估摸着正常天数愈合再拿下来。
幸好她当时多买了纱布,不然这金手指的秘密可能就藏不住了。
回到宿舍先消毒再撒上药粉缠起来,姜可可从前在大学上过几节红十字会社团的课,简单地包扎不在话下,还很爱美地打了个蝴蝶结,看着也挺顺眼的。弄完后自己又吃了点零嘴垫垫肚子,之前在地里头使用过几次金手指都把肚里存货消耗了,不补充也没体力。
等她吃完准备再去地里头,路上却撞见了村支书,他看了眼她包扎的手,最后让她回去休息,“地里的活小江给干了,那一半工分就记在他头上,你趁这些天好好休息,等手好了,地里土豆差不多也收完了,到时候那些婶子也有空教你怎么干活,你再认真好好学学,成不成?”
“江寄余同志不是拿满公分麽?他有空接手我的活麽?”姜可可其实不在乎那点儿工分,就是怕这事让江寄余对她反感,觉得她是事精麻烦精。
“小江是能干的小伙,这事还是他主动提的,不然我也不能强加给他不是。”
江寄余主动提及的麽?姜可可放心了。至于他这样做的出发点,她猜想大概还是因为感谢之前的帮助或者是想多挣点工分,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姜可可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消息,手疼也没什么了,起码有了假期啊,能光明正大偷懒到收土豆结束呢。
真是幸福生活。
跟村支书告别,姜可可转头重回宿舍,想着是不是也要给江寄余什么谢礼,一来他今天确实帮了她大忙,二来她想对江寄余好些,让他尽快忘记从前原身带给他的不愉快,好冰释前嫌。
然而想来想去姜可可都没有好的主意,她没有多少送谢礼的经验,尤其是送给异性,而且这个年代物质如此匮乏,姜可可都觉得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而在她考虑送什么这段时间里,田地里关于她的消息却传的沸沸扬扬,农村人就是这样,地方越小娱乐越少,八卦传播速度就越快。不少人都在说姜可可这是转性了,手受伤了还坚持干活,其实也没他们当初想的那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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