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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已
苏恬:【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怪不得你说是鸭中之王。】
苏恬:【呜呜呜真的极品,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追了!!!!】
苏恬:【他怎么又酷又温柔,看你被呛到就只无情地说个慢点喝,但还一直给你拍背!!!】
温以凡也不知道。
苏恬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桑延的迷妹。
但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桑延在堕落街确实挺有名。
还是以这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方式成名。
温以凡又喝了口水。
很快,苏恬又来了一句:【不过,他知不知道你这么喊他?】
温以凡回:【他不知道,不过我不确定他刚刚有没有听见。】
苏恬:【那肯定听见了qwq】
没等温以凡再回复,桑延忽地看向苏恬,笑得礼貌:“苏恬,我听以凡提过你好几次。说是你在公司里经常照顾她,谢谢你了。”
苏恬立刻放下手机,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以凡性格好又温柔,我才是被照顾的那个人。”
说完,她又礼尚往来地提了句:“我也经常听以凡提起你。”
桑延挑眉,饶有兴致般地问:“哦?她提我什么了?”
“就说你长得好,称得上是鸭――”苏恬轻咳了声,立刻把话咽了回去,“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了。还说你性格好,很照顾她。”
“是吗?”桑延看向温以凡,笑了下,那克制着的傲慢还是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几分,“她也经常这么说我。”
温以凡:“……”
-
饭后,四人又聊了会儿,便各自散场。
回家的一路上,温以凡一直忐忑着,却也没听桑延提及“鸭中之王”的事情。她不敢主动说,等了一阵,见他模样如常,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直至到了家。
温以凡换上拖鞋,顺口提了句:“我感觉你跟男生还挺容易玩到一块的,高中的时候也是。你今天第一次见林隼,就能跟他扯那么多话题。”
桑延懒懒地嗯了声。
“不过林隼人看着也挺好,挺温和的。”温以凡坐到沙发上,继续说,“我感觉苏恬应该挺喜欢这种成熟稳重的类型。”
“噢。”桑延慢条斯理道,“还挺新鲜。”
温以凡愣了下:“什么?”
桑延倾身,倒了杯水塞进她的手里。他稍侧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般人的择偶标准,前提条件都至少得是个人。”
“……”
他还没把剩下的话说完,温以凡就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我对象呢,就比较猎奇。”桑延似笑非笑,“专挑鸭来选。”
“……”温以凡头皮发麻,只能装没听见,把水递回给他,“喝吗?”
桑延笑:“不喝。”
温以凡哦了声,只好自己继续喝水。
“我倒也不知情,”桑延靠回椅背上,在两人的私人空间里,缓缓地跟她算起了账,“我的资质原来这么优越,甚至达到了鸭中之王的水平。”
“……”
“那怎么有个人,还能说出,”桑延的指尖勾住她的手指,再顺着手腕渐渐往上,语调带了点挑衅,“我没达到收费标准的话呢?”
温以凡忍不住了:“你刚刚怎么不提。”
桑延眉梢轻扬,尾音拖着:“这不是难以启齿么。”
“……”
温以凡并没感觉到他哪里觉得难以启齿。
反倒每次代入角色最快的就是他。
“那你出去买东西,就算对商品满意,”温以凡把水杯放下,装作淡定至极的样子,“也会忍不住还价吧……”
两人四目对视。
桑延没对她这话发表言论。
看着他的模样,温以凡眨了眨眼,忽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她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很快就停下,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桑延瞧她,“笑什么?”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形容你,然后又怕苏恬听过‘头牌’这个称呼,把你认出来了。”温以凡跟他解释,“我就勉强找了个同义词。”
桑延捏了下她的指尖。
“我告诉苏恬我俩在一起了之后,”温以凡继续说,又笑了起来,“她还说,我是鸭中之后。”
听到这个称呼,桑延眉心动了动。
说完这事儿,温以凡才继续亲他,声音含糊不清的。
“我沾你光了。”
“……”
-
接下来的几天。
温以凡又上了趟派出所,是桑延陪着一块过去的,恰好还见到车雁琴一次。她在温以凡面前这碰了太多次壁,也没再主动跟她搭腔。
注意到温以凡旁边的桑延后,车雁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目光时不时投来,朝着桑延的方向:“小伙子,你是霜降的对象?”
桑延眼也不抬,完全没搭理她的意思。
车雁琴又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条件挺好啊,怎么找了我侄女呢。”
桑延扯唇,似是哂笑了声,依然没有搭理她。
车雁琴又陆续说了几句,可能是一直得不到回应,也火了。她侧头看向温以凡,冷笑道:“霜降啊,你这找的什么人?有没有家教?”
温以凡平静道:“他家教好着呢,不劳你费心。”
车雁琴翻了个白眼:“长辈说话都当没听见,这也叫好?”
温以凡看她:“你有那功夫还不如先看看你自己,回炉重造都救不了。”
“……”
出了派出所。
因为第一次让桑延感受到自己这边的亲戚,温以凡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看向桑延,语气讷讷:“我家的亲戚还都挺奇葩的吧,你可能没见过这样的……”
“还知道护着我。”桑延第一次见她这种带了锋芒的状态,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笑道,“温霜降,你原来还懂骂人?”
温以凡这才有些尴尬。
桑延又继续说:“挺好的。”
她一顿。
“这世上人格扭曲的人多了去了,别让这种人欺负你,也别让他们蹬鼻子上脸。”桑延弯腰盯着她,认真说,“遇到他们的时候,要像护着我一样,护着你自己,知道么?”
“……”温以凡回视他,抿了抿唇,“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桑延习惯性地掐她的脸,偏冷的声线里,难得带了几分安抚,“解决得了,解决不了都记得找我。”
温以凡眼睛一眨不眨地,只盯着他。
桑延没再说话,目光仍然放在她的身上,似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派出所外,来往的人很多。
温以凡忽地笑起来,眼眸也稍稍弯起。
“知道了。”
听到这个答案,桑延弯了下唇角,梨涡很浅。他抬手,漫不经心地帮她整理了下脸侧的碎发,而后,郑重地把话说完。
“要记得,我是你的支撑。”
……
车兴德这事情,之后再具体怎么发展,温以凡也没太去管了。毕竟她也知道,车兴德做的这个事情并不算严重,也判不出什么重刑来。
通过付壮,温以凡得知他那边似乎一直是想把这往家事上靠拢,抢她的包这事儿,也只是在争执之下的拉拉扯扯。并且当时她包里并没什么贵重物品,所以也称不上是抢夺。
有人报警他也没跑,之后的一切流程都配合至极。最后似乎只被关了大半个月,交了点罚款就被放出来了。
温以凡没太在意。
因为她只是想让车兴德觉得,他做的事情一定是会付出代价的,无论轻重。加上她其实也一点都不怕这一家子人,先前只是担心会影响到她跟桑延。
如果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她不会再在意这些人,也不会再被他们影响到情绪。
转眼间,盛夏随着月份的翻篇而步入了尾声。炎热到有些难耐的气温散去,南芜市的温度下拉,伴随这秋天的到来。
从宜荷回来之后,桑延联系过钱飞好几回。
但可能是知道桑延去过宜荷,还得知他把段嘉许痛揍了一顿,钱飞每回都能找到新的理由,不是这边有事就是那边有事,总之死活都不愿意出来跟他见面。
桑延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也没耐心跟他耗。
“今天不来,以后都别来。”
过了好一会儿。
钱飞才发来一句:【我老婆今天有空。】
钱飞:【我带她一起来。】
“……”
见状,桑延嗤笑了声,把手里的烟掐灭。他直起身,懒洋洋地用语音回了句“你想让你老婆看你鼻青脸肿的样子就带”,而后便转头回了“加班”里。
周末的堕落街格外热闹,酒吧里更是闹腾。
桑延正打算走到吧台那喝点酒,突然就注意到那块有个熟悉的人物。他唇角的弧度渐收,脚步半分未停地走了过去。
轰炸耳朵的音乐,吵杂至极的喧嚣声。
车兴德坐在吧台旁,跟隔壁一个陌生女人说着话。他的脸很红,看着是喝上头了,说话的音量很大:“那臭娘们又想搞死我,做梦!”
女人的表情很嫌弃,似乎是想从这里离开。
车兴德却伸手扯着她,继续说:“老子他妈啥都没干,钱也一分没拿到,还被我姐骂了一顿。等着吧,臭骚货,老子找到你不……”
女人火了,用力挣脱:“神经病吧你!你松不松手!”
下一刻。
桑延直接抓住车兴德的后衣领,神色极其冰冷。他谁都没看,不吭一声,拖着他就往外走,手上青筋冒起,看着却轻轻松松的。
车兴德嚷嚷着:“你他妈谁啊!”
后头还隐隐能听到何明博传来的声音。
“这人来我们这闹过好几次了。抱歉,女士,影响了……”
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保安走了过来,问道:“延哥,我来处理吧?”
桑延瞧他:“你忙你的。”
可能是酒喝多了,车兴德的四肢极为疲软,想挣扎却半分抵不过他的力气。他被领子勒着脖子,连话都说不清。
桑延把他酒吧后边的巷子里,用力甩墙上。
车兴德的背磕到坚硬的墙,吃痛地哀嚎了几声,而后睁开眼。
桑延半蹲下来,模样隐没在黑暗之中:“出来了?”
车兴德声音混沌:“又是你……”
“我没找你,”桑延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摁在地上。他笑了下,那堆积许久的暴虐感在此刻完全控制不住,“你还敢来我这儿?”
“……”
――“就是,他一直,骚扰我。”
回想起她所说的每个字,桑延用力把车兴德的脑袋往地上撞,无波无澜地说:“说来听听。”
“……”
“你想找谁麻烦?”





难哄 难哄
“你有毛病吧!我、我说什么了我!”车兴德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用力把桑延的手挣开,大着舌头说,“老子他妈就来喝、喝个酒!谁找谁麻烦!”
桑延松开手,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车兴德勉强坐了起来,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妈了个逼,你给老子等着,什么狗逼玩意儿……”
像是觉得脏,桑延没说话,站了起来。
车兴德仰头看他,额头上沾了点灰尘,有几处破了皮。他露出暗黄的牙,得意地笑了下:“哦,我明白了。我摸过你女人,不高兴了是吧?”
闻言,桑延的眼皮稍垂。
“有必要吗?都是男人,你应该也能理解吧?”车兴德依然笑着,“而且不就个女人,霜降这货色确实――”
没等他说完,桑延往他肚子上用力踹了下。
车兴德毫无防备,身子瞬间又撞到后头的墙上,肉.体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他立刻趴到地上,双手撑地,不受控地干呕了起来。
桑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碎发落于额前,看不清眉眼间的情绪。
“我操.你妈的……”车兴德难受到声音都带了颤,但注意到这条街四周没别的人,也不敢再说一些激怒他的话,“老子要报警……”
桑延再次蹲下,发了狠地抓住他的头发,往上扯。
“报什么警?”
“……”
“你这不是自己喝醉了站不稳,摔地上了么。”桑延轻扯了下唇角,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想扶你站起来,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说着,桑延站起身,轻而易举地把他拎起来,又往墙上抡。
车兴德的身子再度撞到坚硬至极的水泥墙,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碎掉了。
桑延直直地盯着他,身上的戾气半分没有掩饰。看着车兴德的狼狈模样,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声音不轻不重:“怎么又没站稳?”
“……”
“车兴德?”桑延在记忆里找到他的名字,语速很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关里挤出来,“还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车兴德说不出话来,只摆着手,往另一侧挪着身子。
在这个时候。
桑延听到手机振动了声,他的眼睫微动,停下动作,随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扫了眼。
是温以凡的消息。
温霜降:【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温霜降:【我已经到家了,采访完同事直接送我到楼下了。】
桑延看了几秒,回了句:【今天晚点】
桑延:【先睡】
回复完后,桑延转了转脖子,把玩着手机。他没再有多余的举动,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见到我。”
车兴德被打怕了,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像恶魔一样,他毫无招架之力。他下意识抬手,手臂挡在脑袋上,做出一个防护的姿势。
“不然,”桑延声线冷硬,轻描淡写道,“你又要吃苦头了。”
……
等桑延走远后,车兴德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直到缓过来了,才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表情阴狠,嘴里骂骂咧咧的,顺着街道走出垭口,拦了辆车回家。
从赵媛冬那搬出来后,温良贤一家在南芜的城中村租了个小产房。这儿地理位置不错,人流量也多,唯一的缺点就是治安不太好。
到家后,车雁琴来给他开的门。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她皱眉:“怎么回事?”
车兴德立刻破口大骂:“还不是霜降找的那个没教养的玩意儿!我到他酒吧喝酒就把我抓出来打了一顿!姐!你要帮我――”
主卧里的温良贤听到动静,大声吼道:“能不能别吵了?!”
车兴德立刻噤声。
车雁琴表情也很不好看,按捺着火说:“德仔!我之前还没跟你说清楚是吧?能不能别再给我到处找麻烦了。你这才出来多久?为这事儿,你姐夫已经跟我吵了很多次了!”
车兴德嗫嚅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就这样吧,别再去找他们了。”因为车兴德的各种行为,车雁琴连带遭殃,在家里也很不好受,“霜降那野丫头没良心,白眼狼,我们有什么办法?”
车兴德啐了口。
车雁琴撇着嘴,又阴阳怪气了起来:“人家现在在电视台工作,权利可大了,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可斗不过她。”
“……”
两人坐回沙发上。
注意到此时正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看电视的清秀女人,车兴德脸上的火气渐消,挤出了个笑脸:“小霖回来啦?”
郑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一声不吭。
恰在这个时候,温铭从厕所里出来。他的神色温和,走过来坐到女人旁边,揽住她的肩膀问:“舅舅又出什么事儿了?”
郑霖呵呵了声:“又找你堂妹麻烦去了。”
“舅舅,”闻言,温铭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您别再做这种事情了。”
车兴德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痛快道:“怎么一个个都说我,我找什么麻烦了!我这脸上还带着伤呢!”
郑霖没再说话,只是看向温铭,翻了个白眼。
-
回家的路上,钱卫华停车在路边的一个水果摊买了个西瓜。见状,温以凡也跟着买了一个,到家后把西瓜冻进冰箱里,回房间洗了个澡。
出来后,温以凡又回到厨房里,打算榨点西瓜汁。
刚把西瓜抱出来,玄关处也恰好有了动静。
温以凡继续着动作。
没多久,桑延进了厨房,盯着她的举动:“要干什么?”
温以凡诚实道:“榨西瓜汁,你喝吗?”
桑延挑眉:“喝。”
“那切半个是不是差不多了?这西瓜有点小。”温以凡冲洗了下菜刀,边比划着,“对了,你今天去‘加班’干什么?”
桑延接过她手里的刀柄:“见一下钱飞。”
温以凡愣了下:“他这次出来了吗?”
“嗯。”
温以凡侧头:“那你打他了?”
对她这第一反应,桑延觉得荒唐:“我是暴力狂?”
“桑延,”温以凡没对这话发表评价,斟酌了下用词,苦口婆心道,“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现在是法治社会。”
听到这话,桑延唇角一松:“如果是很讨厌的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温以凡沉默几秒,仍然道:“那也一样。”
“……”
“你别打人了,不好。”温以凡盯着他开始切西瓜,又继续嘱咐,“钱飞和段嘉许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而且都是你朋――”
桑延往她嘴里塞了块西瓜:“知道。”
温以凡剩下的话顺势止住。
似乎没把这事情放心上,桑延语气懒散。
“我注意着呢。”
-
不知是不是报警有了作用,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温以凡都没再见过车雁琴和车兴德。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跟桑延说开了之后,一切事物似乎都在往正轨发展。
十月下旬,温以凡收到了房东的微信。
大致意思是女儿准备要结婚了,要把这间房回收当婚房。让他们按照合同上的期限,在明年三月前搬出去就行。
看到这条消息,温以凡才恍惚察觉,她跟桑延在这合租房里已经住了快两年了。她收回思绪,迅速回了个“好的”。
坐她旁边的苏恬过来跟她闲聊:“以凡。”
温以凡抬眼:“嗯?”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苏恬支着腮帮子,问道,“你之前不是在跟一个男的一块合租吗?那你现在跟桑鸭王在一起了,他没意见吗?”
温以凡顿了下,直接承认:“他就是我的室友。”
“……”
过了好片刻。
苏恬才骂了句脏话:“我靠,你上哪找的室友?我也想找一个。”
温以凡好笑道:“你也不怕被林隼听见。”
“他早习惯了,”苏恬笑嘻嘻道,“诶,那你俩现在就算同居了吧?”
温以凡想了想:“不算吧。”
苏恬:“怎么不算!你俩不睡同一间吗?”
“嗯。”温以凡诚实说,“我俩还是各睡各的。”
“……”苏恬惊了,完全不敢相信,“我记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好像也不短了吧……还保持在柏拉图的阶段吗?”
温以凡没直接回答:“只是不同居。”
苏恬:“为啥?”
温以凡很正直:“不合法。”
“……”
明白过来后,苏恬觉得有点好笑。她自顾自地笑了一阵,又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合法一下?你见过他父母了吗?”
温以凡下意识说:“没――”还没说完,又突然改了口:“我见过他妈妈。”
“啊?”
没等温以凡再解释,放在桌旁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瞅见来电显示是“钱卫华”,她朝苏恬说了句“你等一下”,而后便接起了电话。
钱卫华的声音顺着电流传来:“你现在在单位?”
温以凡:“对的。”
钱卫华:“大壮呢?”
闻言,温以凡往另一侧看了眼:“在旁边写稿。”
钱卫华利落道:“行。下楼,把大壮一块喊上。跟我到北榆出趟差。”
……
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两人轻车熟路地拿上设备,之后便下了楼。
温以凡习惯性上了副驾,问着情况:“老师,北榆那边出什么突发事件了吗?”
钱卫华发动了车子,顺带说着:“刚接到的爆料,警方那边的消息都还封锁着。北榆那边四年前有个女大学生失踪案,前段时间有个女人带着录音到派出所举报了,关于这个案子的。”
温以凡边听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往上边敲着字。
“这个女大学生当初是被奸杀了,已经找到尸体了,在北榆郊区后山那块地。”钱卫华说,“现在已经成立了破案小组,正在通缉这个嫌疑犯。”
说到这,钱卫华突然想起个事儿:“对了以凡,这嫌疑犯你应该也认识。”
温以凡的动作一停,抬头:“嗯?”
“是之前总来找你麻烦那个,”钱卫华抽空看了她一眼,“车兴德。”




难哄 难哄
听到这话,坐在后头的付壮把脑袋前探,震惊了:“这么巧的吗?不是吧,我之前是觉得这人是坏,但居然还杀过人吗…我还跟他交过手!我真他妈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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